食色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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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性也
第二日晚，季朝去了貪歡酒吧，林錦城正在吧臺調酒。
“喲，來啦。”
季朝點頭：“嗯，老樣子。”
林錦城打了個響指：“OK。”
“誒，你知道我前幾天碰著誰了嗎？你絕對想不到。”
季朝心裏明了：“是你告訴宋時槿我和言秋的事兒吧？”
林錦城和季朝是發小，確實認識宋時槿，前幾天人來酒吧，被他碰上了。
隨意聊了幾句，林錦城聽出宋時槿打聽季朝的意思，自己不好多說，適時轉了話題。
林錦城見季朝態度不對，疑惑道：“她不是你初戀白月光嗎，人家特意回國找你呢。”
“你和她說了什麽？”
“就提了一嘴你為了應付阿姨才結得婚，沒說別的。”
季朝微蹙眉，帶著鄭重：“林錦城，我和她早就沒什麽關系了，她再來問，不要跟她講。”
林錦城比了個知道的手勢，又說。
“你倆當初分得太突然了，你這麽多年也一直單著，我以為你對她還有感情呢。”
“不存在，她已經打擾到言秋了，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林錦城見他嚴肅的樣子，似乎確實對宋時槿有些意見，他點頭，將調好的酒遞給季朝。
“行，懂了。”
他又給自己調了一杯，問季朝。
“你最近在忙什麽，都不怎麽來酒吧了。”
“沒什麽事，不想來。”
季朝喝了一口酒，說得理所當然。
“哥們，你這甩手掌櫃當的，真是悠閑。”
林錦城陰陽怪氣道。
季朝笑：“嗯，是挺閑的，年終給你多加百分之十的分紅。”
林錦城樂了，作為南城最大的娛樂酒吧，貪歡一年的利潤很可觀，多加百分之十的分紅夠他揮霍一陣子了。
“夠大方，我喜歡！”
季朝喝完最後一口酒，對林錦城說。
“過幾天把許遠崢和秦向之叫上，帶你們見見言秋。”
林錦城嗅到一絲八卦的味道。
“我擦，兄弟，你什麽情況？”
“我在追求她。”
林錦城的臉上五彩斑斕，好半天才吐出兩句。
“在你嘴裏聽到追求別人，就如同許遠崢說他不喜歡錢，這下你要被我們踢出單身貴族的隊伍嘍。”
見季朝不應他，林錦城又說。
“我還挺好奇你老婆是什麽樣的人。”
季朝看他一眼，神情帶點兒得意。
“過幾天就知道了。”
“走了，接言秋下班。”
林錦城對著季朝的背影嘖嘖幾聲：“這下就剩我們幾個單身狗嘍！”
-
現在季朝到言秋公司倒是輕車熟路。
七點多鐘，只剩零星的幾個人，季朝摸進她的辦公室。
“還在忙？公司人都走差不多了。”
他走到言秋對面，到手放在桌子上。
言秋擡頭看他，合上手上的文件：“差不多了。”
她掃了眼時間，又問。
“你怎麽這個時候來了？”
“來接你下班。”
季朝的語氣平常，仿佛來接言秋下班是一件老生常談的事。
言秋嘴角的笑意有些止不住。
“我又不是小孩子，還需要人接？”
季朝繞過辦公桌，走到言秋旁邊，帶著笑意柔聲講：“是我需要，所以就來了。”
言秋仰頭與他對視，湊近嗅了嗅，換了話題：“你喝酒了。”
季朝由著言秋的靠近，解釋道：“嗯，從林錦城那邊過來的。”
姿勢暧昧，季朝克制吻她的沖動，問：“這周末有時間沒，能陪我去個地方嗎？”
言秋往後靠，離遠了些：“有的，要去哪兒？”
“幾個朋友。”
季朝往下，光影交錯在言秋臉上：“行嗎？”
被季朝的氣息包裹，言秋錯開目光，落在他的鎖骨上。
“行。”
季朝離身，順勢牽上言秋的手：“那走吧，回家。”
動作絲滑，順其自然，言秋反應過來時，右手已經被季朝牢牢握在手心裏。
她感受季朝手掌的溫度，心被什麽東西規律地敲擊著。
公司已經空無一人，季朝關掉燈，牽著言秋從電梯裏下來。
停車場，光線不明，季朝與她十指相扣，在車身側邊停下。
恍惚間，言秋看到季朝上揚的嘴角。
她突然被禁錮在車身之間，擡頭與季朝目光相對，那雙眼裏含情，還有一絲探查不明的欲。
季朝單手托住言秋的下頜，迫使她仰頭，低頭吻了下去。
急切裏混著溫柔，呼吸間夾雜情欲。
唇齒相連，氣息交錯，言秋的臉上覆上一層紅，主動迎合。
季朝吮她的下唇，動作輕柔。
一吻結束，兩人眼尾泛紅，季朝親了親言秋的額頭。
“我們回家。”
-
言秋有時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見色起意，無法控制對季朝的渴望，那種群蟻噬心的酥麻感貫穿全身。
門剛闔上，言秋微踮起腳，環上季朝的脖頸，鼻尖相對，她說。
“季朝，你上輩子是狐貍嗎？”
季朝笑，捧起她的臉：“也許就是你養的狐貍。”
肌膚相親，除了帶給身體的愉悅，更多的是心理上的靠近。
言秋喜歡這種打破距離的感覺，讓人上癮。
-
幾日後，季朝帶言秋來了南城的一處高檔餐廳。
包廂內，林錦城、秦向之和許遠崢三人坐在位子上，互相打趣。
見到人進來，他們三站起身，向言秋問好。
“嫂子好。”
言秋接下這感到微妙的稱呼：“你們好。”
季朝牽著她的手坐下，言秋低聲問：“你地位這麽高？”
聲音不大，在場的都能聽見。
林錦城嘿嘿笑出聲：“嫂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季朝可是我們當中的老大哥。
當然和年齡沒關系，實在是能力太強，眼光毒辣，做金融做投資很有魄力，有什麽難題找他絕對能行。”
許遠崢十分認同林錦城的話，也笑，略帶調侃的意味對言秋說：“很可惜啊，咱老大哥事業心不強。”
言秋了然，點點頭，她只見過秦向之，這兩人都不太熟悉。
季朝向她介紹：“這是林錦城，酒吧另一位老板，這是許遠崢，做金融的，那位你在俱樂部見過，秦向之。”
轉而對著桌上的介紹言秋，嘴角微揚：“今天正式向你們介紹一下，這是言秋，我太太。”
幾人原先都知道季朝這婚結得倉促，本以為走個形式，現下看來，他這是認真了，將自己的社交圈子展露在言秋面前。
秦向之：“得，向咱炫耀呢？”
“可不是嘛。”
林錦城看看秦向之，又看看許遠崢，“哥幾個還單著呢，你速度倒是快。”
許遠崢打斷他：“別帶我，我可是有對象了，一會兒就來。”
“臥槽，什麽時候的事兒？”
林錦城眼睛都瞪大了，不相信。
許遠崢睨著他：“你這什麽表情，我有顏有錢的，很意外嗎？就不幾天前的事兒，沒來得及跟你們說。”
季朝擡眼看他，出聲：“還是那位章小姐？”
許遠崢從鼻腔裏出聲：“昂。”
季朝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挺好的。”
另外兩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覷。
“兄弟，你沒有對象吧？”
林錦城問秦向之。
見秦向之表情不對，不應他的話，林錦城破防了：“天殺的，一個個悶聲幹大事兒，就剩我一個單身狗了。”
秦向之拍他的肩膀，憋著笑：“沒事，兄弟，你是貴族，有緣人來得晚很正常。”
“我謝謝你。”
許遠崢看了眼手機，起身。
“我去接個人。”
大約十分鐘的時間，門被許遠崢推開，章清先走進來，一襲黑色長裙，說話帶著歉意。
“大家好，不好意思，有點兒事，來晚了。”
“沒事沒事，正好。”
林錦城接過話茬，擺擺手。
章清的目光落在言秋身上，揚起笑容：“好久不見，言總。”
言秋茫然，疑惑道：“我們見過？”
“我曾是徐教授的學生，在她辦公室裏見過你，徐教授也跟我們提過。”
言秋的母親和季朝的母親都是南城大學的教授，徐敏蘭是數學系的，黃青舒是物理系的。
言秋點頭，歉意道：“抱歉，我確實沒什麽印象，不過很高興認識你。”
章清笑得坦蕩，許遠崢幫她拉出椅子坐下：“不是什麽事，我是章清，許遠崢的女朋友。”
秦向之和林錦城接連與她問好：“你好，章小姐。”
季朝不語，微微頷首表示問候，在桌子底下牽住了言秋的手。
菜品陸陸續續上來，幾人隨意聊著。
飯桌上屬林錦城最能活躍氣氛，有他在，季朝這個悶葫蘆倒是也說了不少話。
章清在林錦城嘴裏得知季朝有個網球俱樂部，她來了興趣。
正好最近想和幾個同事一起學學網球，眼下還沒尋到合適的俱樂部和教練。
“季老板，最近正好想學學網球，去您俱樂部，熟人打個折唄。”
季朝應聲擡頭，看向許遠崢：“可以。”
許遠崢嘿笑，對章清說：“打什麽折啊，你去季朝那，算我頭上。”
章清瞥他一眼，十分了解他：“得了吧，算你頭上，你不得白嫖人季老板的？”
許遠崢手指旋著她一側的頭發，笑說：“哪能啊，我是這樣的人嗎？”
章清翻他一眼，你可太是了。
她又問季朝：“季老板親自教嗎？”
安靜吃飯的言秋這才微擡頭，意識到什麽，又轉了方向。
季朝磨搓著她的手，對章清說：“我會推薦一位合適的教練給你。”
章清沒錯過言秋細微的動作，紅唇一笑：“行，多謝季老板。”
這飯吃得不錯，言秋很滿意，比在合作場上阿諛奉承的酒局好太多了。
季朝開車上路，緩緩開口：“我帶得學員都是同性，很久不教女學員了。”
言秋與他對視，知道他這是為剛飯桌上的事解釋。
“這是你的工作，不用和我說這些。”
“需要的，你是我的妻子，我需要跟你講。”
言秋別過眼，有些不好意思，往後靠了靠，含糊道：“嗯，知道了。”
紅燈，季朝停下車，側頭看言秋。
“如果你對網球感興趣的話，我可以教你。”
“再說吧，我是運動廢。”
-
“你不覺得季老板和言總之間的關系很怪嗎？”
章清扭頭和正在開車的許遠崢說話。
“哪裏怪，我覺得挺好的，不就正常夫妻。”
章清搖頭，嫌棄男人的超絕頓感。
“嘖，你不懂。”
“我問你，如果吃飯的時候，你給我夾菜剝蝦，我每次都跟你說謝謝，你會怎麽樣？”
許遠崢哼了一聲。
“你可以試試，我不保證第二天你還起不起得來床。”
章清錘他一拳，很是無語。
“我就不該問你。”
“我的錯，說不定人家玩得就是相敬如賓那一套呢。
我認識季朝這麽多年，可沒見他帶其他人過來。
今天這麽正式，他那人絕對是很在意了。”
“我相信女人的第六感。”
許遠崢笑出聲。
“那你感覺感覺我們什麽時候結婚唄。”
“看你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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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晚，季朝去了貪歡酒吧，林錦城正在吧臺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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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朝心裏明了：“是你告訴宋時槿我和言秋的事兒吧？”
林錦城和季朝是發小，確實認識宋時槿，前幾天人來酒吧，被他碰上了。
隨意聊了幾句，林錦城聽出宋時槿打聽季朝的意思，自己不好多說，適時轉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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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她說了什麽？”
“就提了一嘴你為了應付阿姨才結得婚，沒說別的。”
季朝微蹙眉，帶著鄭重：“林錦城，我和她早就沒什麽關系了，她再來問，不要跟她講。”
林錦城比了個知道的手勢，又說。
“你倆當初分得太突然了，你這麽多年也一直單著，我以為你對她還有感情呢。”
“不存在，她已經打擾到言秋了，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林錦城見他嚴肅的樣子，似乎確實對宋時槿有些意見，他點頭，將調好的酒遞給季朝。
“行，懂了。”
他又給自己調了一杯，問季朝。
“你最近在忙什麽，都不怎麽來酒吧了。”
“沒什麽事，不想來。”
季朝喝了一口酒，說得理所當然。
“哥們，你這甩手掌櫃當的，真是悠閑。”
林錦城陰陽怪氣道。
季朝笑：“嗯，是挺閑的，年終給你多加百分之十的分紅。”
林錦城樂了，作為南城最大的娛樂酒吧，貪歡一年的利潤很可觀，多加百分之十的分紅夠他揮霍一陣子了。
“夠大方，我喜歡！”
季朝喝完最後一口酒，對林錦城說。
“過幾天把許遠崢和秦向之叫上，帶你們見見言秋。”
林錦城嗅到一絲八卦的味道。
“我擦，兄弟，你什麽情況？”
“我在追求她。”
林錦城的臉上五彩斑斕，好半天才吐出兩句。
“在你嘴裏聽到追求別人，就如同許遠崢說他不喜歡錢，這下你要被我們踢出單身貴族的隊伍嘍。”
見季朝不應他，林錦城又說。
“我還挺好奇你老婆是什麽樣的人。”
季朝看他一眼，神情帶點兒得意。
“過幾天就知道了。”
“走了，接言秋下班。”
林錦城對著季朝的背影嘖嘖幾聲：“這下就剩我們幾個單身狗嘍！”
-
現在季朝到言秋公司倒是輕車熟路。
七點多鐘，只剩零星的幾個人，季朝摸進她的辦公室。
“還在忙？公司人都走差不多了。”
他走到言秋對面，到手放在桌子上。
言秋擡頭看他，合上手上的文件：“差不多了。”
她掃了眼時間，又問。
“你怎麽這個時候來了？”
“來接你下班。”
季朝的語氣平常，仿佛來接言秋下班是一件老生常談的事。
言秋嘴角的笑意有些止不住。
“我又不是小孩子，還需要人接？”
季朝繞過辦公桌，走到言秋旁邊，帶著笑意柔聲講：“是我需要，所以就來了。”
言秋仰頭與他對視，湊近嗅了嗅，換了話題：“你喝酒了。”
季朝由著言秋的靠近，解釋道：“嗯，從林錦城那邊過來的。”
姿勢暧昧，季朝克制吻她的沖動，問：“這周末有時間沒，能陪我去個地方嗎？”
言秋往後靠，離遠了些：“有的，要去哪兒？”
“幾個朋友。”
季朝往下，光影交錯在言秋臉上：“行嗎？”
被季朝的氣息包裹，言秋錯開目光，落在他的鎖骨上。
“行。”
季朝離身，順勢牽上言秋的手：“那走吧，回家。”
動作絲滑，順其自然，言秋反應過來時，右手已經被季朝牢牢握在手心裏。
她感受季朝手掌的溫度，心被什麽東西規律地敲擊著。
公司已經空無一人，季朝關掉燈，牽著言秋從電梯裏下來。
停車場，光線不明，季朝與她十指相扣，在車身側邊停下。
恍惚間，言秋看到季朝上揚的嘴角。
她突然被禁錮在車身之間，擡頭與季朝目光相對，那雙眼裏含情，還有一絲探查不明的欲。
季朝單手托住言秋的下頜，迫使她仰頭，低頭吻了下去。
急切裏混著溫柔，呼吸間夾雜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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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朝吮她的下唇，動作輕柔。
一吻結束，兩人眼尾泛紅，季朝親了親言秋的額頭。
“我們回家。”
-
言秋有時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見色起意，無法控制對季朝的渴望，那種群蟻噬心的酥麻感貫穿全身。
門剛闔上，言秋微踮起腳，環上季朝的脖頸，鼻尖相對，她說。
“季朝，你上輩子是狐貍嗎？”
季朝笑，捧起她的臉：“也許就是你養的狐貍。”
肌膚相親，除了帶給身體的愉悅，更多的是心理上的靠近。
言秋喜歡這種打破距離的感覺，讓人上癮。
-
幾日後，季朝帶言秋來了南城的一處高檔餐廳。
包廂內，林錦城、秦向之和許遠崢三人坐在位子上，互相打趣。
見到人進來，他們三站起身，向言秋問好。
“嫂子好。”
言秋接下這感到微妙的稱呼：“你們好。”
季朝牽著她的手坐下，言秋低聲問：“你地位這麽高？”
聲音不大，在場的都能聽見。
林錦城嘿嘿笑出聲：“嫂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季朝可是我們當中的老大哥。
當然和年齡沒關系，實在是能力太強，眼光毒辣，做金融做投資很有魄力，有什麽難題找他絕對能行。”
許遠崢十分認同林錦城的話，也笑，略帶調侃的意味對言秋說：“很可惜啊，咱老大哥事業心不強。”
言秋了然，點點頭，她只見過秦向之，這兩人都不太熟悉。
季朝向她介紹：“這是林錦城，酒吧另一位老板，這是許遠崢，做金融的，那位你在俱樂部見過，秦向之。”
轉而對著桌上的介紹言秋，嘴角微揚：“今天正式向你們介紹一下，這是言秋，我太太。”
幾人原先都知道季朝這婚結得倉促，本以為走個形式，現下看來，他這是認真了，將自己的社交圈子展露在言秋面前。
秦向之：“得，向咱炫耀呢？”
“可不是嘛。”
林錦城看看秦向之，又看看許遠崢，“哥幾個還單著呢，你速度倒是快。”
許遠崢打斷他：“別帶我，我可是有對象了，一會兒就來。”
“臥槽，什麽時候的事兒？”
林錦城眼睛都瞪大了，不相信。
許遠崢睨著他：“你這什麽表情，我有顏有錢的，很意外嗎？就不幾天前的事兒，沒來得及跟你們說。”
季朝擡眼看他，出聲：“還是那位章小姐？”
許遠崢從鼻腔裏出聲：“昂。”
季朝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挺好的。”
另外兩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覷。
“兄弟，你沒有對象吧？”
林錦城問秦向之。
見秦向之表情不對，不應他的話，林錦城破防了：“天殺的，一個個悶聲幹大事兒，就剩我一個單身狗了。”
秦向之拍他的肩膀，憋著笑：“沒事，兄弟，你是貴族，有緣人來得晚很正常。”
“我謝謝你。”
許遠崢看了眼手機，起身。
“我去接個人。”
大約十分鐘的時間，門被許遠崢推開，章清先走進來，一襲黑色長裙，說話帶著歉意。
“大家好，不好意思，有點兒事，來晚了。”
“沒事沒事，正好。”
林錦城接過話茬，擺擺手。
章清的目光落在言秋身上，揚起笑容：“好久不見，言總。”
言秋茫然，疑惑道：“我們見過？”
“我曾是徐教授的學生，在她辦公室裏見過你，徐教授也跟我們提過。”
言秋的母親和季朝的母親都是南城大學的教授，徐敏蘭是數學系的，黃青舒是物理系的。
言秋點頭，歉意道：“抱歉，我確實沒什麽印象，不過很高興認識你。”
章清笑得坦蕩，許遠崢幫她拉出椅子坐下：“不是什麽事，我是章清，許遠崢的女朋友。”
秦向之和林錦城接連與她問好：“你好，章小姐。”
季朝不語，微微頷首表示問候，在桌子底下牽住了言秋的手。
菜品陸陸續續上來，幾人隨意聊著。
飯桌上屬林錦城最能活躍氣氛，有他在，季朝這個悶葫蘆倒是也說了不少話。
章清在林錦城嘴裏得知季朝有個網球俱樂部，她來了興趣。
正好最近想和幾個同事一起學學網球，眼下還沒尋到合適的俱樂部和教練。
“季老板，最近正好想學學網球，去您俱樂部，熟人打個折唄。”
季朝應聲擡頭，看向許遠崢：“可以。”
許遠崢嘿笑，對章清說：“打什麽折啊，你去季朝那，算我頭上。”
章清瞥他一眼，十分了解他：“得了吧，算你頭上，你不得白嫖人季老板的？”
許遠崢手指旋著她一側的頭發，笑說：“哪能啊，我是這樣的人嗎？”
章清翻他一眼，你可太是了。
她又問季朝：“季老板親自教嗎？”
安靜吃飯的言秋這才微擡頭，意識到什麽，又轉了方向。
季朝磨搓著她的手，對章清說：“我會推薦一位合適的教練給你。”
章清沒錯過言秋細微的動作，紅唇一笑：“行，多謝季老板。”
這飯吃得不錯，言秋很滿意，比在合作場上阿諛奉承的酒局好太多了。
季朝開車上路，緩緩開口：“我帶得學員都是同性，很久不教女學員了。”
言秋與他對視，知道他這是為剛飯桌上的事解釋。
“這是你的工作，不用和我說這些。”
“需要的，你是我的妻子，我需要跟你講。”
言秋別過眼，有些不好意思，往後靠了靠，含糊道：“嗯，知道了。”
紅燈，季朝停下車，側頭看言秋。
“如果你對網球感興趣的話，我可以教你。”
“再說吧，我是運動廢。”
-
“你不覺得季老板和言總之間的關系很怪嗎？”
章清扭頭和正在開車的許遠崢說話。
“哪裏怪，我覺得挺好的，不就正常夫妻。”
章清搖頭，嫌棄男人的超絕頓感。
“嘖，你不懂。”
“我問你，如果吃飯的時候，你給我夾菜剝蝦，我每次都跟你說謝謝，你會怎麽樣？”
許遠崢哼了一聲。
“你可以試試，我不保證第二天你還起不起得來床。”
章清錘他一拳，很是無語。
“我就不該問你。”
“我的錯，說不定人家玩得就是相敬如賓那一套呢。
我認識季朝這麽多年，可沒見他帶其他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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