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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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蜜意
“怎麽了？”
季朝打開門，穿好了睡衣。
“我失眠了。”
言秋倚靠在門框說。
“失眠？為什麽？”
季朝有些疑惑。
“因為你。”
“我？”
季朝微微皺眉，不明所以，意識到什麽，他的表情變得微妙起來。
“你需要解酒糖嗎？”
季朝以為她還醉著，處於不清醒的狀態。
“不需要，我很清醒。”
言秋抱著胳膊，帶著水霧的眸子註視著季朝。
季朝放在門把上的手捏了捏，喉結微動，與言秋的目光對峙，耳廓微紅。
“你知道我最喜歡你哪裏嗎？”
言秋突然問，“你低頭，我悄悄告訴你。”
季朝微微朝她低頭，被言秋身上的沐浴露香氣包裹，耳邊傳來聲音，好似帶著笑意：“喉結。”
毫無征兆地，言秋親了季朝的喉結，她的左手攀上了季朝的肩。
言秋的吻逐漸上移，摸索著親上季朝的嘴唇，推著他往門裏走。
床沿，季朝無路可退，順勢坐下，言秋雙臂環著他的脖子，跨坐在他的腿上。
季朝一只手擁住言秋的後腦，一只手托著她的後背，吻得動情。
言秋伸手解他的睡衣扣子，季朝一把將人抱起來，放在床上，俯身而下。
……
一早，言秋困頓地睜開眼，季朝還在她身旁，一支胳膊環著她的腰，好困，她閉上眼，繼續睡。
季朝醒來，將自己的胳膊抽回，言秋動了動，對著季朝的方向，閉著眼將頭往空調被裏埋了埋，悶悶的聲音傳來。
“別動，累。”
季朝發笑，胸腔振動。
言秋的手在被子裏一動，季朝的腰突然受了她一拳，力道不大。
“笑什麽？！”
言秋在被子裏哼哼兩聲，又逐漸睡去。
晨光從窗簾的夾縫中照射進來，落在木制地板上，季朝半睜著眼看，靜謐美好。
這一刻，季朝感到前所未有的充盈，心臟被溫情包裹，他逐漸開始迷戀這種感覺，不受控制地沈淪。
言秋再次醒來，上午十一點，她起身揉腰，回到自己房間洗漱。
季朝在廚房，待言秋收拾完，他將做好的飯菜端上桌。
“可以吃飯了。”
季朝擺好碗筷對言秋講。
“好，做得什麽？”
言秋拉出椅子坐下：“嗬，梅菜扣肉，酸菜魚，蜜汁山藥，好香。”
季朝在她對面：“廚房還有綠豆湯，消暑。”
“你這手藝真不錯，特意學過？”
言秋夾了一塊兒酸菜魚，味道很好。
“以前創業的時候自己做飯，現在沒事也會研究研究。”
季朝淡淡地講。
言秋擡眼看他：“你每天都自己做飯？”
“嗯，吃不慣外賣。”
季朝對上言秋的視線，接著說：“你若是喜歡，我每天給你送。”
言秋似是不好意思開口，心裏尋思，這也太麻煩人了，盡管季朝做得菜很對她的胃口。
季朝心有所感，打消她的顧慮：“不用覺得麻煩我，一個人是做，兩個人也沒差，至於送飯……”
他停頓了一下，在嘴角上揚前低頭：“我很樂意。”
言秋沒註意到季朝的笑，反而覺得臉熱，一把年紀了，害羞個什麽勁兒。
她在心裏批判自己，該做得不該做得，都做了，一句話而已，至於嗎？
言秋裝作若無其事：“謝謝，在你下次給我送飯之前，我都不會忘記你的恩情的。”
季朝被言秋逗笑，露出兩個小括號，硬朗的輪廓也柔和了不少。
“你笑出來多好看吶，笑一笑十年少。”
言秋看晃了神，有些貪戀。
“嗯，我盡量。下午我要去趟俱樂部。”
季朝吃好放下筷子對言秋說。
“周六上課？”
“嗯。”
“方便帶我去參觀一下你的俱樂部嗎？”
拋開其他的不講，言秋還挺想去看看的，一個未涉及的領域，總讓人躍躍欲試。
“當然可以。”
車上，言秋突然問：“你上次在酒吧究竟怎麽回事？”
她看向認真開車的季朝，越想越不對勁，既然不是酒吧工作人員，他為何會跟著一起出現在包廂。
季朝笑：“確實是工作。”
季朝難得去一次酒吧，碰到言秋屬實是巧合。
他的目光停在言秋上，直到言秋和舒嫚兒她們進了205包廂。
張經理正囑咐剛來的實習生一些註意事項，季朝經過他們時，聽到了“205包廂”的字樣。
他腳步一頓，鬼使神差地混在實習生中進了包廂。
“貪歡酒吧是我和朋友合開的，那天正好要去談合作。”
季朝向她解釋。
言秋樂了：“你產業還挺多，貪歡酒吧竟然是你開的，不知道舒嫚兒知道是什麽反應。”
言秋將視線挪到窗外，沒追問季朝為何會出現在包廂，就像季朝也沒解釋一樣。
男女各有心事，那點兒不清不楚的暧昧和溫情，捕捉不到實感，還不足以讓兩人敞開心扉。
言秋同季朝一起到俱樂部，沒想到在這兒碰到了熟人。
陳依明剛來不久，帽子口罩墨鏡還沒來得及摘。
他今天來上季朝的私教課，為後面一個網球題材的電影做準備。
“嘿，秋兒姐。”
陳依明摘下帽子口罩和言秋打招呼，墨鏡還架在鼻梁上，眉毛上揚。
言秋有些意外：“依明啊，好巧。”
“季朝，他是舒嫚兒的……”
言秋正準備向季朝介紹陳依明，被他打斷。
“朋友！”
陳依明語氣急促，又說：“我是她的朋友。”
言秋看了一眼陳依明的表情，奇怪，他倆又鬧分手了？
言秋順著他的話繼續對季朝說：“嗯，他是嫚兒的朋友。”
轉而對陳依明介紹：“這是……嗯……我先生，季朝。”
“啊？”
陳依明臉上的墨鏡快滑到鼻尖，清澈幹凈的雙眼中露出的震驚不假。
他向季朝說了一聲“你好”，視線若有若無地掃過季朝。
季朝不甚在意，點點頭，他很喜歡言秋對他的稱呼。
即使只是對外人說得一個名義上的稱號，這並不妨礙季朝感到愉悅，宛如久旱逢甘霖。
秦向之眼尖，見到來人，心下了然：“誒喲我的乖，嫂子來啦，我是秦向之，在季哥手底下混個閑差。”
言秋擺出人際交往那一套，和秦向之聊了兩句。
這人八成是幹營銷出身的，說得一嘴的漂亮話，言秋心想。
-
室內網球場，季朝正在給陳依明講大陸式握拍法。
陳依明學得認真，換上短褲後，言秋才註意到他的膝蓋上豎條狀的紅痕。
言秋真想當著舒嫚兒的面嘖嘖幾聲，小情侶的把戲。
她對著不遠處的兩人拍照，發給舒嫚兒。
舒嫚兒：我靠，他倆怎麽湊到一起了？
言秋：教你小男朋友打網球
舒嫚兒：早就分手了，什麽小男朋友（咬牙切齒.jpg）
言秋：（貓貓攤手.jpg）
言秋：欣賞帥哥，再見
季朝的課結束的很快，三點到五點，他帶言秋去了自己的休息室。
浴室傳來水聲，言秋百無聊賴，翻著雜志。
說是休息室，其實除了沒有廚房，其他的一應俱全。
桌上的手機第三次響起，言秋看著緊閉的浴室門，才起身去接。
這是季朝的電話，她無意窺探別人的隱私，對方連打幾個，許是有什麽急事。
電話頁面的備註是“媽”，言秋心一頓，應該是有急事了。
她接起電話，還未出聲，黃青舒的聲音傳來，帶著責備。
“季朝，那個宋時槿怎麽回事，都打聽到我這兒了，結婚了就好好對小秋，別整一些幺蛾子。”
言秋有些尷尬，出聲：“媽，季朝在忙，您有事可以待會兒打給他。”
黃青舒舒了一口氣，她兒子邊界感很強，手機這樣私人的東西能拿到，證明小夫妻倆在一起，沒什麽問題。
黃青舒語氣緩下來，在電話裏溫柔道：“是小秋啊，最近和季朝怎麽樣？”
“挺好的，媽。”
聽言秋沒什麽異樣，黃青舒剛才那股火氣淡下去。
“剛媽說得你也聽見了，要是有什麽拎不清的人找過來，你跟媽講，媽替你出氣。”
言秋笑，還有什麽人她解決不了，她應了黃青舒一聲。
“好。”
“那媽不打擾你們了，掛了。”
-
黃青舒和季升平正在北歐某個國家旅游，宋時槿電話過來的時候，黃青舒以為是她的學生。
“黃阿姨，我是小槿，是您以前的鄰居。”
黃青舒警鈴大作，自己兒子那點兒事她還是知道些的。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突然打電話，不會還惦記我兒子吧，黃青舒暗想。
“小槿啊，有什麽事情嗎？”
“是這樣的，阿姨，我剛回國，想問問阿朝哥哥最近怎麽樣，我聯系不上他，能麻煩您將他的電話告知我嗎？”
這一聲阿朝哥哥讓黃青舒一陣惡寒，果然奔著她兒子來的。
“季朝最近很好，正新婚度蜜月呢，我兒媳婦兒可漂亮了，還是瑞嘉生物的老總。
我就不擅自將季朝的電話給外人了，他那人邊界感強得很，不喜歡不熟的人打擾。”
黃青舒話裏話外提醒宋時槿，她兒媳婦兒是個極優秀的人，兩人感情好得很，你不要有不切實際的想法。
宋時槿咬牙，聽到季朝結婚，臉上的體面差點維持不住。
“這樣啊，那打擾阿姨了。”
-
季朝從浴室出來，各種風景隱匿在簡單的黑T黑褲中。
言秋隨意掃了一眼，對他講。
“剛你媽媽來了幾個電話，我以為有什麽急事，就接了，沒有看你隱私的意思。”
季朝並不在意她看與否，用毛巾擦著頭發上的水。
“沒事，說了什麽。”
“沒什麽，你媽媽說，好像有一個叫宋時槿的人打聽你的消息。”
言秋實事求是，沒什麽可隱瞞。
季朝擦頭發的動作一頓，轉向言秋。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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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朝微微皺眉，不明所以，意識到什麽，他的表情變得微妙起來。
“你需要解酒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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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我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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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朝微微朝她低頭，被言秋身上的沐浴露香氣包裹，耳邊傳來聲音，好似帶著笑意：“喉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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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秋的吻逐漸上移，摸索著親上季朝的嘴唇，推著他往門裏走。
床沿，季朝無路可退，順勢坐下，言秋雙臂環著他的脖子，跨坐在他的腿上。
季朝一只手擁住言秋的後腦，一只手托著她的後背，吻得動情。
言秋伸手解他的睡衣扣子，季朝一把將人抱起來，放在床上，俯身而下。
……
一早，言秋困頓地睜開眼，季朝還在她身旁，一支胳膊環著她的腰，好困，她閉上眼，繼續睡。
季朝醒來，將自己的胳膊抽回，言秋動了動，對著季朝的方向，閉著眼將頭往空調被裏埋了埋，悶悶的聲音傳來。
“別動，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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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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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季朝感到前所未有的充盈，心臟被溫情包裹，他逐漸開始迷戀這種感覺，不受控制地沈淪。
言秋再次醒來，上午十一點，她起身揉腰，回到自己房間洗漱。
季朝在廚房，待言秋收拾完，他將做好的飯菜端上桌。
“可以吃飯了。”
季朝擺好碗筷對言秋講。
“好，做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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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朝在她對面：“廚房還有綠豆湯，消暑。”
“你這手藝真不錯，特意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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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創業的時候自己做飯，現在沒事也會研究研究。”
季朝淡淡地講。
言秋擡眼看他：“你每天都自己做飯？”
“嗯，吃不慣外賣。”
季朝對上言秋的視線，接著說：“你若是喜歡，我每天給你送。”
言秋似是不好意思開口，心裏尋思，這也太麻煩人了，盡管季朝做得菜很對她的胃口。
季朝心有所感，打消她的顧慮：“不用覺得麻煩我，一個人是做，兩個人也沒差，至於送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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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秋沒註意到季朝的笑，反而覺得臉熱，一把年紀了，害羞個什麽勁兒。
她在心裏批判自己，該做得不該做得，都做了，一句話而已，至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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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依明摘下帽子口罩和言秋打招呼，墨鏡還架在鼻梁上，眉毛上揚。
言秋有些意外：“依明啊，好巧。”
“季朝，他是舒嫚兒的……”
言秋正準備向季朝介紹陳依明，被他打斷。
“朋友！”
陳依明語氣急促，又說：“我是她的朋友。”
言秋看了一眼陳依明的表情，奇怪，他倆又鬧分手了？
言秋順著他的話繼續對季朝說：“嗯，他是嫚兒的朋友。”
轉而對陳依明介紹：“這是……嗯……我先生，季朝。”
“啊？”
陳依明臉上的墨鏡快滑到鼻尖，清澈幹凈的雙眼中露出的震驚不假。
他向季朝說了一聲“你好”，視線若有若無地掃過季朝。
季朝不甚在意，點點頭，他很喜歡言秋對他的稱呼。
即使只是對外人說得一個名義上的稱號，這並不妨礙季朝感到愉悅，宛如久旱逢甘霖。
秦向之眼尖，見到來人，心下了然：“誒喲我的乖，嫂子來啦，我是秦向之，在季哥手底下混個閑差。”
言秋擺出人際交往那一套，和秦向之聊了兩句。
這人八成是幹營銷出身的，說得一嘴的漂亮話，言秋心想。
-
室內網球場，季朝正在給陳依明講大陸式握拍法。
陳依明學得認真，換上短褲後，言秋才註意到他的膝蓋上豎條狀的紅痕。
言秋真想當著舒嫚兒的面嘖嘖幾聲，小情侶的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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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嫚兒：我靠，他倆怎麽湊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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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頁面的備註是“媽”，言秋心一頓，應該是有急事了。
她接起電話，還未出聲，黃青舒的聲音傳來，帶著責備。
“季朝，那個宋時槿怎麽回事，都打聽到我這兒了，結婚了就好好對小秋，別整一些幺蛾子。”
言秋有些尷尬，出聲：“媽，季朝在忙，您有事可以待會兒打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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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青舒語氣緩下來，在電話裏溫柔道：“是小秋啊，最近和季朝怎麽樣？”
“挺好的，媽。”
聽言秋沒什麽異樣，黃青舒剛才那股火氣淡下去。
“剛媽說得你也聽見了，要是有什麽拎不清的人找過來，你跟媽講，媽替你出氣。”
言秋笑，還有什麽人她解決不了，她應了黃青舒一聲。
“好。”
“那媽不打擾你們了，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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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青舒和季升平正在北歐某個國家旅游，宋時槿電話過來的時候，黃青舒以為是她的學生。
“黃阿姨，我是小槿，是您以前的鄰居。”
黃青舒警鈴大作，自己兒子那點兒事她還是知道些的。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突然打電話，不會還惦記我兒子吧，黃青舒暗想。
“小槿啊，有什麽事情嗎？”
“是這樣的，阿姨，我剛回國，想問問阿朝哥哥最近怎麽樣，我聯系不上他，能麻煩您將他的電話告知我嗎？”
這一聲阿朝哥哥讓黃青舒一陣惡寒，果然奔著她兒子來的。
“季朝最近很好，正新婚度蜜月呢，我兒媳婦兒可漂亮了，還是瑞嘉生物的老總。
我就不擅自將季朝的電話給外人了，他那人邊界感強得很，不喜歡不熟的人打擾。”
黃青舒話裏話外提醒宋時槿，她兒媳婦兒是個極優秀的人，兩人感情好得很，你不要有不切實際的想法。
宋時槿咬牙，聽到季朝結婚，臉上的體面差點維持不住。
“這樣啊，那打擾阿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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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朝從浴室出來，各種風景隱匿在簡單的黑T黑褲中。
言秋隨意掃了一眼，對他講。
“剛你媽媽來了幾個電話，我以為有什麽急事，就接了，沒有看你隱私的意思。”
季朝並不在意她看與否，用毛巾擦著頭發上的水。
“沒事，說了什麽。”
“沒什麽，你媽媽說，好像有一個叫宋時槿的人打聽你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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