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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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公司的樓梯比較高，褚天強是後仰著倒地的，所以落下去的那一瞬間他的手並沒有抓住扶手。
他就那樣滾落了下去，像一個軟爛的棉布娃娃一樣無法掌控自己的四肢，昏天暗地的旋轉著，然後手肘和頭撞到了地上。
柳臻剛剛拉不住他，如果不讓他松手，她也會被拉下去。
柳臻定了定心神，並沒有第一時間喊人，而是先下去查看了褚天強的情況，發現人已經昏迷了過去，輕輕拍擊他的肩膀也沒有得到回答，可以看到額頭撞到了臺階已經出了不少血。
柳臻打開手機撥打朱子楠的電話，快速說清楚了情況。
不一會兒就有人接手，柳臻退到一邊驚恐萬分地向同事描述情況，大概十分鐘之後就有專業的醫護人員將褚天強擡走送往醫院了。
褚天強被擡上擔架的時候，左腿和右手已經反常扭曲，應該是骨折了。
人被帶走之後，柳臻被朱子楠拉到辦公室，將門關上了才問道：“他剛拉你過去的？那裏是監控死角。”
柳臻驚訝於朱子楠的敏銳，她確實觀察過那個攝像頭沒有亮，沒想到這個朱子楠也知道。
“不要太驚訝，他算是公司最早的一批藝人，而我也是最早的一批經紀人，一些個人習慣也有些了解，有些時候你情我願的，只要手不伸到我的人這裏來。”
朱子楠這番話幾乎是挑明了。
“是的，他說叫我過去談點東西，結果腳踩空了。”
“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朱子楠的厭惡赤裸裸的擺在了臉上，只有兩個人在這裏，她裝都不裝了。
“楠姐，原來你也這麽討厭他？”
聽到柳臻的話，朱子楠換了一下雙腿交疊的方向，笑著說道：“畢竟我年輕的時候甩了他一個大巴掌，他也只敢說是自己打蚊子的時候下手太重了。”
“哈哈哈哈。”兩個女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忍俊不禁。
“不管最後他傷勢如何，反正是他自己摔下去的，那裏監控壞了，你明天還是按你的行程出國玩，到時候人醒了我幫你做做樣子慰問一下就行了。”
朱子楠直接給柳臻安排上了，然後將她推出了辦公室。
出了辦公室之後，在電梯還遇到了同事，找柳臻問起了剛剛的事。
柳臻撫著胸口說自己都嚇壞了，又給沒聽到她第一次描述的同時再講了一遍。
直到回到家裏，坐在沙發上面，柳臻還有一種不真實感，她不確定褚天強傷到了什麽程度，剛剛一切發生得太快，她希望褚天強身敗名裂，但卻沒想過讓他死。
褚天強那樣往後倒下去的時候，柳臻其實有一瞬間的心慌，她害怕褚天強真的摔死了，那一定會成為她的陰影的，上輩子她的死亡確實是褚天強間接造成的，但並非是褚天強將她殺死，她想要覆仇，而非手刃仇人。
柳臻想到剛剛被抓住的手臂和被觸碰到的腰部，後知後覺的泛起了惡心，連忙去浴室洗了個澡，將衣服換下來丟到洗衣機洗幹凈。
等消息的過程顯得尤為漫長，過了幾個小時終於等來了朱子楠的電話。
褚天強頭部腦挫裂傷加上腦震蕩，全身多出骨折，還在觀察中，目前沒有威脅生命。
柳臻總算是松了口氣，她沒想到有一天也會為了這個“仇人”擔憂，柳臻只好將這歸結於她自己在現場，萬一真的人沒了，她也會很麻煩。
打開微博，褚天強受傷果然爆了，對於藝人來說這是很嚴重的傷勢了，尤其褚天強有正在拍的電視劇和綜藝，損失算是很大的。
綜藝還好說，電視劇是真的很耽誤拍攝了，這一下至少得半年往上走，沒有那個劇組等得起，可能會進行劇本修改啊，刪減戲份之類的選擇。
不過這並不是柳臻所操心的，知道褚天強生命沒有危險，但又受了這麽大得罪，遲來的快意充斥心頭，柳臻有一種老天替她出了一口惡氣的爽感，忍不住抱著抱枕在床上滾了起來。
正當她滾得開心的時候，柳臻聽到了一樓開門了的提示音，她看了一下旁邊的監控畫面，原來是白心怡回來了。
柳臻知道她已經無縫進了《空房間》的組，照理說今天不會回來，結果不僅在晚餐時間趕回家了，還提著大包小包的食材。
一看到有吃的，柳臻跟村口餵得狗聽到敲盆的聲音一樣，直接丟掉抱枕就沖了下去，一邊往下跑一邊喊：“心怡心怡，今天吃什麽好吃的！”
白心怡鞋都沒換完，柳臻人就沖到了門口，然後拎起兩個大大的塑料袋往廚房走，探著頭往塑料袋裏面看，一走一晃也看得不太清楚。
“姐姐，別看了，今天晚上我們吃火鍋，你頭都要伸到塑料袋裏面去了。”白心怡看柳臻像一只小貓一樣，無奈地笑著說。
“哇塞，真棒呀，你不是在劇組忙著呢，怎麽有空去買菜的呀，多累呀，你提前打個電話回來讓我去買也是一樣的呀。”
柳臻是火鍋的忠實擁護者，她的人生格言就是沒有什麽不開心是火鍋不能解決的，一頓不行那就再來一頓。
白心怡剛換好鞋子就走近廚房穿上了圍裙，從柳臻手裏接過袋子將食材一件件拿出來：“你那選擇困難癥買菜估計一個小時都湊不齊，就是生鮮超市買兩個人的食材而已，累不著的。”
白心怡熟練地將蔬菜瓜果清洗了一下，肉是買的腌制好的半成品，只需要直接下鍋就行了。
一般這個時候柳臻又是在旁邊遞碗的份。
“你今天是休息了還是請假了？”柳臻先插好電火鍋，將水先煮開，順便回頭問了下白心怡。
“請了個假，這不是慶祝一下嘛。”白心怡頭都沒擡，繼續切著蘿蔔片。
“嗯？慶祝什麽啊？”水咕嘟嘟的煮著，氣泡慢慢地在鍋底聚集，密密麻麻的。
“慶祝褚天強從樓梯上摔下去了。”
“……”柳臻一剪刀將火鍋底料剪了個巨大的口子，差點一整塊掉到了地上。
“你說什麽？”
白心怡端著蘿蔔片放到桌上，看著柳臻的眼睛重覆道：“我說慶祝褚天強從樓梯上摔下去了。”
水咕嘟嘟的煮著，大大的氣泡翻滾起來，水開了，嘀的一聲提示音響得尖銳，似乎讓柳臻的耳朵暫時性失聰了。
而白心怡並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只是將柳臻手裏的火鍋底料拿過去，放到電火鍋裏，然後用筷子勻速攪拌，不讓料糊底。
柳臻這才回過神來，眼神覆雜地看向白心怡：“心怡，你……”
“你討厭他，我就討厭他，討厭的人摔傷了，不是值得慶祝嗎？”
柳臻覺得白心怡的這個觀點有問題，但想到自己十分鐘前也因為這件事情暗自竊喜，又覺得白心怡這樣坦坦蕩蕩地說出來，反而顯得自己更加偽善。
可仔細想想白心怡跟褚天強並沒有仇啊，上輩子的事情只有柳臻一個人知道，她誰也沒告訴，白心怡是單純的因為她討厭褚天強而已。
“心怡，如果只是單純的討厭一個人這樣想並不合適。”
“可是你恨他不是嗎？”白心怡放下筷子，丟下這樣一句話繼續進廚房端菜。
留在原地的柳臻徹底怔住了。
她一直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李維那看出來了，朱子楠看出來了，褚天強也看出來了，就連白心怡都看出來了……
“姐姐，別呆站著了，坐下吃東西吧。”白心怡將菜都端了出來，坐下來準備涮火鍋了。
“你怎麽知道？”
“好像你這是第二次問我了吧。”白心怡將煮好的牛肉夾到柳臻碗裏，“其實你挺不擅長撒謊的，因為你是很好的人，不擅長說謊，所以說謊的時候會很心虛。”
“姐姐，其實你最開始也是討厭我的吧？”白心怡的話讓柳臻咀嚼的動作一頓。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好像對我很同情，那眼神就像是在說‘不應該是這樣的’，但將所有事情的處理好的時候，你時不時對我散發出一種排斥的感覺。”
白心怡放下筷子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柳臻的眼神中嘈雜著心疼，卻又有著一種嫌惡，像是心疼她的遭遇的同時，又厭惡她的靈魂，是怎麽樣的一種情緒她描述不出來，那雙眼睛包含了太多。
“你討厭我，但是絲毫沒有猶豫的救了我，不過那種討厭消散得很快，所以我很感謝‘同情’這種情感，讓我不需要討好就能得到你的善意。”
白心怡的話讓柳臻聽得有些不是滋味，她一開始對白心怡的情感是覆雜的，可隨著時間的推移，讓她沒法去恨這個可憐又懂事的孩子，她無法想象十四歲的白心怡能夠察覺她不自覺釋放的惡意。
柳臻站起身來走到白心怡身邊，彎下腰抱住她低聲說道：“對不起心怡，希望你能原諒我那時候的惡意。”
白心怡身子僵硬了一下，然後回抱住柳臻輕輕說道：“怎麽會，你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了。”
沒有人會怪罪她的神明，而柳臻就是白心怡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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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樓梯比較高，褚天強是後仰著倒地的，所以落下去的那一瞬間他的手並沒有抓住扶手。
他就那樣滾落了下去，像一個軟爛的棉布娃娃一樣無法掌控自己的四肢，昏天暗地的旋轉著，然後手肘和頭撞到了地上。
柳臻剛剛拉不住他，如果不讓他松手，她也會被拉下去。
柳臻定了定心神，並沒有第一時間喊人，而是先下去查看了褚天強的情況，發現人已經昏迷了過去，輕輕拍擊他的肩膀也沒有得到回答，可以看到額頭撞到了臺階已經出了不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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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就有人接手，柳臻退到一邊驚恐萬分地向同事描述情況，大概十分鐘之後就有專業的醫護人員將褚天強擡走送往醫院了。
褚天強被擡上擔架的時候，左腿和右手已經反常扭曲，應該是骨折了。
人被帶走之後，柳臻被朱子楠拉到辦公室，將門關上了才問道：“他剛拉你過去的？那裏是監控死角。”
柳臻驚訝於朱子楠的敏銳，她確實觀察過那個攝像頭沒有亮，沒想到這個朱子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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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楠這番話幾乎是挑明了。
“是的，他說叫我過去談點東西，結果腳踩空了。”
“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朱子楠的厭惡赤裸裸的擺在了臉上，只有兩個人在這裏，她裝都不裝了。
“楠姐，原來你也這麽討厭他？”
聽到柳臻的話，朱子楠換了一下雙腿交疊的方向，笑著說道：“畢竟我年輕的時候甩了他一個大巴掌，他也只敢說是自己打蚊子的時候下手太重了。”
“哈哈哈哈。”兩個女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忍俊不禁。
“不管最後他傷勢如何，反正是他自己摔下去的，那裏監控壞了，你明天還是按你的行程出國玩，到時候人醒了我幫你做做樣子慰問一下就行了。”
朱子楠直接給柳臻安排上了，然後將她推出了辦公室。
出了辦公室之後，在電梯還遇到了同事，找柳臻問起了剛剛的事。
柳臻撫著胸口說自己都嚇壞了，又給沒聽到她第一次描述的同時再講了一遍。
直到回到家裏，坐在沙發上面，柳臻還有一種不真實感，她不確定褚天強傷到了什麽程度，剛剛一切發生得太快，她希望褚天強身敗名裂，但卻沒想過讓他死。
褚天強那樣往後倒下去的時候，柳臻其實有一瞬間的心慌，她害怕褚天強真的摔死了，那一定會成為她的陰影的，上輩子她的死亡確實是褚天強間接造成的，但並非是褚天強將她殺死，她想要覆仇，而非手刃仇人。
柳臻想到剛剛被抓住的手臂和被觸碰到的腰部，後知後覺的泛起了惡心，連忙去浴室洗了個澡，將衣服換下來丟到洗衣機洗幹凈。
等消息的過程顯得尤為漫長，過了幾個小時終於等來了朱子楠的電話。
褚天強頭部腦挫裂傷加上腦震蕩，全身多出骨折，還在觀察中，目前沒有威脅生命。
柳臻總算是松了口氣，她沒想到有一天也會為了這個“仇人”擔憂，柳臻只好將這歸結於她自己在現場，萬一真的人沒了，她也會很麻煩。
打開微博，褚天強受傷果然爆了，對於藝人來說這是很嚴重的傷勢了，尤其褚天強有正在拍的電視劇和綜藝，損失算是很大的。
綜藝還好說，電視劇是真的很耽誤拍攝了，這一下至少得半年往上走，沒有那個劇組等得起，可能會進行劇本修改啊，刪減戲份之類的選擇。
不過這並不是柳臻所操心的，知道褚天強生命沒有危險，但又受了這麽大得罪，遲來的快意充斥心頭，柳臻有一種老天替她出了一口惡氣的爽感，忍不住抱著抱枕在床上滾了起來。
正當她滾得開心的時候，柳臻聽到了一樓開門了的提示音，她看了一下旁邊的監控畫面，原來是白心怡回來了。
柳臻知道她已經無縫進了《空房間》的組，照理說今天不會回來，結果不僅在晚餐時間趕回家了，還提著大包小包的食材。
一看到有吃的，柳臻跟村口餵得狗聽到敲盆的聲音一樣，直接丟掉抱枕就沖了下去，一邊往下跑一邊喊：“心怡心怡，今天吃什麽好吃的！”
白心怡鞋都沒換完，柳臻人就沖到了門口，然後拎起兩個大大的塑料袋往廚房走，探著頭往塑料袋裏面看，一走一晃也看得不太清楚。
“姐姐，別看了，今天晚上我們吃火鍋，你頭都要伸到塑料袋裏面去了。”白心怡看柳臻像一只小貓一樣，無奈地笑著說。
“哇塞，真棒呀，你不是在劇組忙著呢，怎麽有空去買菜的呀，多累呀，你提前打個電話回來讓我去買也是一樣的呀。”
柳臻是火鍋的忠實擁護者，她的人生格言就是沒有什麽不開心是火鍋不能解決的，一頓不行那就再來一頓。
白心怡剛換好鞋子就走近廚房穿上了圍裙，從柳臻手裏接過袋子將食材一件件拿出來：“你那選擇困難癥買菜估計一個小時都湊不齊，就是生鮮超市買兩個人的食材而已，累不著的。”
白心怡熟練地將蔬菜瓜果清洗了一下，肉是買的腌制好的半成品，只需要直接下鍋就行了。
一般這個時候柳臻又是在旁邊遞碗的份。
“你今天是休息了還是請假了？”柳臻先插好電火鍋，將水先煮開，順便回頭問了下白心怡。
“請了個假，這不是慶祝一下嘛。”白心怡頭都沒擡，繼續切著蘿蔔片。
“嗯？慶祝什麽啊？”水咕嘟嘟的煮著，氣泡慢慢地在鍋底聚集，密密麻麻的。
“慶祝褚天強從樓梯上摔下去了。”
“……”柳臻一剪刀將火鍋底料剪了個巨大的口子，差點一整塊掉到了地上。
“你說什麽？”
白心怡端著蘿蔔片放到桌上，看著柳臻的眼睛重覆道：“我說慶祝褚天強從樓梯上摔下去了。”
水咕嘟嘟的煮著，大大的氣泡翻滾起來，水開了，嘀的一聲提示音響得尖銳，似乎讓柳臻的耳朵暫時性失聰了。
而白心怡並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只是將柳臻手裏的火鍋底料拿過去，放到電火鍋裏，然後用筷子勻速攪拌，不讓料糊底。
柳臻這才回過神來，眼神覆雜地看向白心怡：“心怡，你……”
“你討厭他，我就討厭他，討厭的人摔傷了，不是值得慶祝嗎？”
柳臻覺得白心怡的這個觀點有問題，但想到自己十分鐘前也因為這件事情暗自竊喜，又覺得白心怡這樣坦坦蕩蕩地說出來，反而顯得自己更加偽善。
可仔細想想白心怡跟褚天強並沒有仇啊，上輩子的事情只有柳臻一個人知道，她誰也沒告訴，白心怡是單純的因為她討厭褚天強而已。
“心怡，如果只是單純的討厭一個人這樣想並不合適。”
“可是你恨他不是嗎？”白心怡放下筷子，丟下這樣一句話繼續進廚房端菜。
留在原地的柳臻徹底怔住了。
她一直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李維那看出來了，朱子楠看出來了，褚天強也看出來了，就連白心怡都看出來了……
“姐姐，別呆站著了，坐下吃東西吧。”白心怡將菜都端了出來，坐下來準備涮火鍋了。
“你怎麽知道？”
“好像你這是第二次問我了吧。”白心怡將煮好的牛肉夾到柳臻碗裏，“其實你挺不擅長撒謊的，因為你是很好的人，不擅長說謊，所以說謊的時候會很心虛。”
“姐姐，其實你最開始也是討厭我的吧？”白心怡的話讓柳臻咀嚼的動作一頓。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好像對我很同情，那眼神就像是在說‘不應該是這樣的’，但將所有事情的處理好的時候，你時不時對我散發出一種排斥的感覺。”
白心怡放下筷子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柳臻的眼神中嘈雜著心疼，卻又有著一種嫌惡，像是心疼她的遭遇的同時，又厭惡她的靈魂，是怎麽樣的一種情緒她描述不出來，那雙眼睛包含了太多。
“你討厭我，但是絲毫沒有猶豫的救了我，不過那種討厭消散得很快，所以我很感謝‘同情’這種情感，讓我不需要討好就能得到你的善意。”
白心怡的話讓柳臻聽得有些不是滋味，她一開始對白心怡的情感是覆雜的，可隨著時間的推移，讓她沒法去恨這個可憐又懂事的孩子，她無法想象十四歲的白心怡能夠察覺她不自覺釋放的惡意。
柳臻站起身來走到白心怡身邊，彎下腰抱住她低聲說道：“對不起心怡，希望你能原諒我那時候的惡意。”
白心怡身子僵硬了一下，然後回抱住柳臻輕輕說道：“怎麽會，你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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