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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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快到達的時候，大雨終於傾盆下來了。
何青掏出包裏的氣墊，看著自己的臉色，嚇人的慘白。
她忽然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麽？那封信，不是什麽開玩笑的，而是真真實實的殺人案件。
天生正義感讓她想要將兇手給抓住。
可是，她該怎麽入手呢？她只知道這封信，可是那個寫信給汪思的人到底是誰？她應該怎麽去找到這個兇手。
或許，說不定在這個兇手還在這附近生活，組建了自己的家庭，一直為沒有人發現自己的罪孽還趕到僥幸。
很快，她就找到可以入手的地方。
因為大雨傾盆，他們的原計劃沒辦法進行了。所以汪才華就邀請他們在自己家吃午飯。
這一個村裏的人都姓汪，不少人看著汪才華後面跟著兩個人都有些好奇張望著。
“阿偉，你說這裏會不會有人是你親戚呀？”
“或許吧。”
“我聽說你考上大學之後，全家都搬去省城了。”汪才華點燃了自己手上的煙，然後遞了一支給鄭偉。
鄭偉搖了搖頭說：“汪老師，我不抽煙。”
“小夥子不錯呀。”
三人很快就到了汪才華的家中，家中還有一個女人。女人正穿著圍裙忙上忙下的。
看到汪才華臉上露出了笑容來說：“終於回來了，剛剛有順那家姑娘給我打電話說，讓你幫忙給找些高三的書。”
“知道了，知道了”
女人探出頭來看著身後的人，臉上有些拘謹說：“這兩位是？”
“這不是趕上下雨了，也是本鄉人，我留著咱們這吃個飯。”
女人叫劉華，是個地道農村婦女，整理了自己頭發說：“你這個人，也不早說。我再多做兩個菜。”
然後轉過頭來看著何青和鄭偉說：“你們是哪個村上的，我看看我認識不？”
“我男朋友，鄭偉，也是在梅山峰長大的。”
鄭偉，聽到這個名字，女人眉頭皺了皺，然後說：“你不會是這公路上去鄭家那考上名校的小兒子吧。”
鄭偉正想要說話，卻聽見一個聲音，身體有些僵硬。
“媽，我回來了，這雨也太大，我剛剛差點摔進溝裏去。”
說話的人，是一個年輕的男子，大約比何青、鄭偉年齡要小些。
“鄭偉，是我呀，你不記得我了。我是王峰，比你低一級的。”
王峰，是屬於鄭偉不想見的人。他跟鄭偉同級，不同班，在隔壁2班。
大家都知道他考上了名校，但是很少知道他其實是留級一年考上的。
從小，他就被父母寄予厚望，要考上更好大學，脫離現在這種家徒四壁的情況。他還有一個大哥，早早就沒有讀書了，在工地上打工，每年給他寄學費回來。
父母最常對他說的一句話就是：“你一定要考上好大學，對得起你大哥和我們的付出。”
他怎麽會不知道。
為什麽會招惹上汪思？或許是壓抑太久了，她那麽好，那麽優秀，讓他生出了貪婪和欲望來。
午飯過後，何青覺得白吃人家不好意思，就去廚房幫忙洗碗，朝著劉華問道：“您認識汪思嗎？”
汪思？
“你說那小丫頭呀，太可惜了，不知道那個畜牲作孽害死的。”
劉華一邊洗碗一邊義憤填膺的說。
何青繼續追問道；“姨，她是什麽失蹤的呀？”
“好像是高考後的，六月二十號。那一天，整個村子都翻了個遍，沒看到半點這個姑娘的影子。”
六月二十號，那封信是六月十號寫的。
何青壓抑住自己內心，繼續打聽說：“她不會是跟男朋友跑了吧？我聽汪老師說，之前有傳聞說這小姑娘去南方打工去了。”
“不會，汪思雖然成績不好，但是不會這麽不負責任。拋下她奶奶，一個人沒聲沒息的跑了。老太太可憐呀 ，第二年受不了打擊就去了。”
何青低著頭，使勁洗涮著手中碗筷。
“就沒有一點線索嗎？”
王峰從廚房外走了進來，笑著揶揄說：“何小姐，好奇心挺重。”
“這不一來就聽到旅游車上說，有些好奇。”
“我女朋友小夢之前跟汪思一個班級，到時候我幫你問問。”
鄭偉不知道什麽出現在了王峰身後，拍了拍王峰的肩膀，說：“你們這wifi密碼是多少呀，我鏈了好幾次沒有鏈上。”
下午的雨很大，讓他們沒有半點的出門的可能。
何青站在屋檐前看雨，農村下雨天，空氣中有種特殊的泥土氣息。
王峰正在跟他的女朋友煲電話，看著何青走過來說：“等等，小夢你跟汪思不是一個班的。你最近看新聞沒，說是在梅山峰下挖出了一具女屍，不會是汪思吧。”
電話那頭小夢正在做夢甲，她在廠子裏面打工一直不怎麽關心社會新聞，聽到王峰這麽一說，驚叫了聲。
“不會吧，當時她說要跟男朋友去打工。”
“她有男朋友？”
小夢回憶著自己記憶中汪思，那是一個很乖的女孩子，好像在高三那年，她有一些不一樣了。
她開始收拾自己的，時不時去買些口紅什麽的，甚至還有些時候噴香水。
小夢打趣她是不是戀愛，汪思沒有否定，而是說：“我怕我配不上他。我要是考不上大學，我就陪他去南方。”
“那你知道她男朋友是誰不？”
“她嘴可牢了，我只知道他們約好了好像是去南方C城市。”
……
南方C城？
“那她男朋友比她大還是比她小？”
聽到何青的聲音，小夢有點不悅，說：“王峰你個死鬼，我不在老家，你身邊就有別的女人了。”
“不是不是，姑奶奶，是游客游客啦。”
“什麽游客，你就給我鬼扯。”
“姑奶奶，真的，她男朋友也是我們當地人，鄭偉，你記得不。咱們那一屆高考狀元。”
“鄭偉？沒聽說過。不過你提醒我了，汪思說過她男朋友好像我們不是一層樓。”
“不在一層樓，那就是其他年級的人了。”
“也不是吧，咱們那學校，還有兩個班不是搬到樓下一層了哇。”
小夢能給出的信息也是有限的，鄭偉一直在焦急看著門外的大雨，對著何青說：“等會雨下點，我們得早點回去，不然趕不上明天行程了。”
“那我幫你們問問有沒有晚上去城裏。”
屋檐外的雨越來越大，一下午竟然沒有下停。
“雨太大了，去城裏的路上滑坡了。”
汪才華嘆了口氣說：“好些年，沒有遇到這麽大的雨水了。”
這下子，是徹底沒辦法回城裏了。何青看著鄭偉情緒有點不對勁，安撫說：“沒事，這也沒辦法。”
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兩人只能明天再回城裏去，還是汪才華送他們，只是王峰也跟著一起去。
大雨讓整個村落都變得迷蒙起來，何青有時候覺得自己好像進入到了隔絕的世界當中。
汪才華，劉華、王峰晚飯過後都各自有事情，何青和鄭偉上了三樓的露天陽臺，隔著雨簾，遠處學校和梅山峰若影若現。
“阿偉，你知道嘛？我來過梅山峰。當時做志願活動，就住在那裏，高三宿舍。”
她手指方向是一中的方向。
對愛人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不是？
“和我一起住的朋友，撿到一封信……”
鄭偉摟住她的肩膀，說：“是什麽信？”
“一封寫給汪思的信……”然後她轉過來看著鄭偉說：“你一定覺得我神經質，但是我覺得殺害她兇手就是那個給她寫信的人。”
雷聲轟隆隆響徹了大地，風將雨水吹了進來。
鄭偉摟著她肩膀的手放了下來，汪思……
是他被壓抑的惡念，汪思就跟他很像的人，安靜、聽話。所以，他選中了她來釋放心中罪惡，將她欺騙、摧毀。
鄭偉有時候在想，自己這種惡念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生長的。或許，是他父親鞭打自己的母親來懲罰他成績不夠好的時候，病態的心理和精神折磨。
他知道自己肯定有一天瘋掉。
遇見汪思那天，他母親喝了百草枯，被鄰居門送去洗胃。他知道母親已經被打的受不了，他能怎麽辦？他還要讀書，還要靠著父親的錢、大哥的錢活下去。
汪思安慰了他，跟他說：“高三才剛開始，你一定能考上好大學的。”
她以為他是因為成績不夠好而難受，並不是，是精神和心靈的折磨，是病態的痛苦。
起初，他發現自己接近汪思的時候，心理壓力就會變少，他離她越近，他就能想象到分手後她的痛苦。
他要對她很好，然後再給她狠狠的一刀，看著她痛苦。想到這裏，他的精神就會放松下來。
所有情緒好像找到一個發洩口，那就是看著別人痛苦。
所以，汪思告訴他自己懷孕的時候，他高興極了。等到高考結束，他就迫不及待去拆開自己的禮物。
他殺了汪思，親手將她摔死了梅山峰下。
鄭偉記得那一天，他高興極了，沒有人會發現他的罪惡。汪思，她當時那驚訝的眼神，絕望和悲戚。
他怎麽可能會和她走在一起，他要去大城市，輝煌騰達。她還以為他會愛他一輩子，蠢貨，一輩子這種東西都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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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達的時候，大雨終於傾盆下來了。
何青掏出包裏的氣墊，看著自己的臉色，嚇人的慘白。
她忽然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麽？那封信，不是什麽開玩笑的，而是真真實實的殺人案件。
天生正義感讓她想要將兇手給抓住。
可是，她該怎麽入手呢？她只知道這封信，可是那個寫信給汪思的人到底是誰？她應該怎麽去找到這個兇手。
或許，說不定在這個兇手還在這附近生活，組建了自己的家庭，一直為沒有人發現自己的罪孽還趕到僥幸。
很快，她就找到可以入手的地方。
因為大雨傾盆，他們的原計劃沒辦法進行了。所以汪才華就邀請他們在自己家吃午飯。
這一個村裏的人都姓汪，不少人看著汪才華後面跟著兩個人都有些好奇張望著。
“阿偉，你說這裏會不會有人是你親戚呀？”
“或許吧。”
“我聽說你考上大學之後，全家都搬去省城了。”汪才華點燃了自己手上的煙，然後遞了一支給鄭偉。
鄭偉搖了搖頭說：“汪老師，我不抽煙。”
“小夥子不錯呀。”
三人很快就到了汪才華的家中，家中還有一個女人。女人正穿著圍裙忙上忙下的。
看到汪才華臉上露出了笑容來說：“終於回來了，剛剛有順那家姑娘給我打電話說，讓你幫忙給找些高三的書。”
“知道了，知道了”
女人探出頭來看著身後的人，臉上有些拘謹說：“這兩位是？”
“這不是趕上下雨了，也是本鄉人，我留著咱們這吃個飯。”
女人叫劉華，是個地道農村婦女，整理了自己頭發說：“你這個人，也不早說。我再多做兩個菜。”
然後轉過頭來看著何青和鄭偉說：“你們是哪個村上的，我看看我認識不？”
“我男朋友，鄭偉，也是在梅山峰長大的。”
鄭偉，聽到這個名字，女人眉頭皺了皺，然後說：“你不會是這公路上去鄭家那考上名校的小兒子吧。”
鄭偉正想要說話，卻聽見一個聲音，身體有些僵硬。
“媽，我回來了，這雨也太大，我剛剛差點摔進溝裏去。”
說話的人，是一個年輕的男子，大約比何青、鄭偉年齡要小些。
“鄭偉，是我呀，你不記得我了。我是王峰，比你低一級的。”
王峰，是屬於鄭偉不想見的人。他跟鄭偉同級，不同班，在隔壁2班。
大家都知道他考上了名校，但是很少知道他其實是留級一年考上的。
從小，他就被父母寄予厚望，要考上更好大學，脫離現在這種家徒四壁的情況。他還有一個大哥，早早就沒有讀書了，在工地上打工，每年給他寄學費回來。
父母最常對他說的一句話就是：“你一定要考上好大學，對得起你大哥和我們的付出。”
他怎麽會不知道。
為什麽會招惹上汪思？或許是壓抑太久了，她那麽好，那麽優秀，讓他生出了貪婪和欲望來。
午飯過後，何青覺得白吃人家不好意思，就去廚房幫忙洗碗，朝著劉華問道：“您認識汪思嗎？”
汪思？
“你說那小丫頭呀，太可惜了，不知道那個畜牲作孽害死的。”
劉華一邊洗碗一邊義憤填膺的說。
何青繼續追問道；“姨，她是什麽失蹤的呀？”
“好像是高考後的，六月二十號。那一天，整個村子都翻了個遍，沒看到半點這個姑娘的影子。”
六月二十號，那封信是六月十號寫的。
何青壓抑住自己內心，繼續打聽說：“她不會是跟男朋友跑了吧？我聽汪老師說，之前有傳聞說這小姑娘去南方打工去了。”
“不會，汪思雖然成績不好，但是不會這麽不負責任。拋下她奶奶，一個人沒聲沒息的跑了。老太太可憐呀 ，第二年受不了打擊就去了。”
何青低著頭，使勁洗涮著手中碗筷。
“就沒有一點線索嗎？”
王峰從廚房外走了進來，笑著揶揄說：“何小姐，好奇心挺重。”
“這不一來就聽到旅游車上說，有些好奇。”
“我女朋友小夢之前跟汪思一個班級，到時候我幫你問問。”
鄭偉不知道什麽出現在了王峰身後，拍了拍王峰的肩膀，說：“你們這wifi密碼是多少呀，我鏈了好幾次沒有鏈上。”
下午的雨很大，讓他們沒有半點的出門的可能。
何青站在屋檐前看雨，農村下雨天，空氣中有種特殊的泥土氣息。
王峰正在跟他的女朋友煲電話，看著何青走過來說：“等等，小夢你跟汪思不是一個班的。你最近看新聞沒，說是在梅山峰下挖出了一具女屍，不會是汪思吧。”
電話那頭小夢正在做夢甲，她在廠子裏面打工一直不怎麽關心社會新聞，聽到王峰這麽一說，驚叫了聲。
“不會吧，當時她說要跟男朋友去打工。”
“她有男朋友？”
小夢回憶著自己記憶中汪思，那是一個很乖的女孩子，好像在高三那年，她有一些不一樣了。
她開始收拾自己的，時不時去買些口紅什麽的，甚至還有些時候噴香水。
小夢打趣她是不是戀愛，汪思沒有否定，而是說：“我怕我配不上他。我要是考不上大學，我就陪他去南方。”
“那你知道她男朋友是誰不？”
“她嘴可牢了，我只知道他們約好了好像是去南方C城市。”
……
南方C城？
“那她男朋友比她大還是比她小？”
聽到何青的聲音，小夢有點不悅，說：“王峰你個死鬼，我不在老家，你身邊就有別的女人了。”
“不是不是，姑奶奶，是游客游客啦。”
“什麽游客，你就給我鬼扯。”
“姑奶奶，真的，她男朋友也是我們當地人，鄭偉，你記得不。咱們那一屆高考狀元。”
“鄭偉？沒聽說過。不過你提醒我了，汪思說過她男朋友好像我們不是一層樓。”
“不在一層樓，那就是其他年級的人了。”
“也不是吧，咱們那學校，還有兩個班不是搬到樓下一層了哇。”
小夢能給出的信息也是有限的，鄭偉一直在焦急看著門外的大雨，對著何青說：“等會雨下點，我們得早點回去，不然趕不上明天行程了。”
“那我幫你們問問有沒有晚上去城裏。”
屋檐外的雨越來越大，一下午竟然沒有下停。
“雨太大了，去城裏的路上滑坡了。”
汪才華嘆了口氣說：“好些年，沒有遇到這麽大的雨水了。”
這下子，是徹底沒辦法回城裏了。何青看著鄭偉情緒有點不對勁，安撫說：“沒事，這也沒辦法。”
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兩人只能明天再回城裏去，還是汪才華送他們，只是王峰也跟著一起去。
大雨讓整個村落都變得迷蒙起來，何青有時候覺得自己好像進入到了隔絕的世界當中。
汪才華，劉華、王峰晚飯過後都各自有事情，何青和鄭偉上了三樓的露天陽臺，隔著雨簾，遠處學校和梅山峰若影若現。
“阿偉，你知道嘛？我來過梅山峰。當時做志願活動，就住在那裏，高三宿舍。”
她手指方向是一中的方向。
對愛人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不是？
“和我一起住的朋友，撿到一封信……”
鄭偉摟住她的肩膀，說：“是什麽信？”
“一封寫給汪思的信……”然後她轉過來看著鄭偉說：“你一定覺得我神經質，但是我覺得殺害她兇手就是那個給她寫信的人。”
雷聲轟隆隆響徹了大地，風將雨水吹了進來。
鄭偉摟著她肩膀的手放了下來，汪思……
是他被壓抑的惡念，汪思就跟他很像的人，安靜、聽話。所以，他選中了她來釋放心中罪惡，將她欺騙、摧毀。
鄭偉有時候在想，自己這種惡念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生長的。或許，是他父親鞭打自己的母親來懲罰他成績不夠好的時候，病態的心理和精神折磨。
他知道自己肯定有一天瘋掉。
遇見汪思那天，他母親喝了百草枯，被鄰居門送去洗胃。他知道母親已經被打的受不了，他能怎麽辦？他還要讀書，還要靠著父親的錢、大哥的錢活下去。
汪思安慰了他，跟他說：“高三才剛開始，你一定能考上好大學的。”
她以為他是因為成績不夠好而難受，並不是，是精神和心靈的折磨，是病態的痛苦。
起初，他發現自己接近汪思的時候，心理壓力就會變少，他離她越近，他就能想象到分手後她的痛苦。
他要對她很好，然後再給她狠狠的一刀，看著她痛苦。想到這裏，他的精神就會放松下來。
所有情緒好像找到一個發洩口，那就是看著別人痛苦。
所以，汪思告訴他自己懷孕的時候，他高興極了。等到高考結束，他就迫不及待去拆開自己的禮物。
他殺了汪思，親手將她摔死了梅山峰下。
鄭偉記得那一天，他高興極了，沒有人會發現他的罪惡。汪思，她當時那驚訝的眼神，絕望和悲戚。
他怎麽可能會和她走在一起，他要去大城市，輝煌騰達。她還以為他會愛他一輩子，蠢貨，一輩子這種東西都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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