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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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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她

自那之後,他便刻意躲著我,

總是比我起得早,

晚上我快睡覺了,他才回來。

我想跟他一起吃飯,

他就用各種工作任務搪塞我,

最後幹脆帶了個相親對象回來。

我看著坐在沙發上帶著眼鏡的短發女人,

皺眉問他是誰,

他說:「這是你孫阿姨,中學老師。」

我問他是不是他女朋友,

女人羞澀地說:「沒有沒有,現在還不是。」

魏峰說:「我跟你孫阿姨待會兒去看電影,

晚上就不回來吃飯了,冰箱有吃的。」

我問什麽電影,他不說話,

女人時候:「泰坦尼克號,重映版。」

我扔下一句:「老土」

便面無表情地回到房間,將門反鎖。

隔著門,我聽到魏峰說:

「不好意思,丫頭不懂事。」

女人搖頭說:「沒事,青春期的小女生都這樣的,

咦?她多大了?」

魏峰回答:「19了。」

女人點頭,沒有再說話。

晚上,電閃雷鳴,

瞬間暴雨,雨點敲打窗弦落在我的胳膊上,

清涼,冰冷。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剌著地板發出刺耳的咯咯聲,

我沖出房門,站在單元門口,

任憑冰涼的雨水灌透全身,

水簾遮住我的鼻孔令我窒息,

我只能用嘴巴呼吸。

我一動不動地站著,

任憑路人或關心或指指點點,

我不作任何回應,

直到半個小時後,

他出現在我的視線內,

他看到我,楞了一下,

然後表情嚴肅地回頭,

跟那個孫阿姨說了幾句,

孫阿姨點頭,回到出租車。

他走到我面前,眉頭緊蹙:

「趕緊進去吧。」

我舉著傘:「給。」

他的嘴巴抿成一條線,接過。

我沒說話,扭頭進入單元門,

爬樓梯,回房間。

當天,

我重感冒,高燒不退。

他要帶我去醫院打吊瓶,

我抓著床單死活不願意,

最後他拗不過,拿來藥和水,

照顧了我一整晚,直到燒退。

等我醒來,

他布滿紅血絲的眼睛註視著我。

我哈哈大笑,笑出聲。

他問我笑什麽,

我說他很可愛。

他低沈著嗓音說:「我在外面另找房子了。」

我揚起的嘴角僵硬住,

半秒,我說:

「你躲得再遠,

也磨滅不了奪走我的第一次的事實。」

他楞住,

我繼續大笑,

他氣憤地站起身,

我拉住他,

扯開我的衣角,暴露我的胸部,

「這是你的吻痕,別再假正經了,

你在上我的時候,難道就沒有一點新鮮感和快樂嗎?」

他看著我,我盯著他,

他俯身將我壓在身下,

我們進行了第二次交合,

這次我沒逼他,

他是清醒的。

我們沒有就此同室而居,

他依舊睡書屋,我還在臥室,

他還是不停地跟我說:

「要把心思放在學習上,要考上好大學。」

我問他:「考上大學後呢?」

他猶豫一下說:「看你。

如果你不嫌棄我,我就娶你。

若是談了男朋友,我會祝福你。」

我笑出聲,脫光了衣服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蹙著眉頭,

修長的手指捏了捏鼻梁,

我湊到他耳邊低語:「我很聰明,肯定能考上大學,

等我上了大學,就同時交好多男朋友,然後把你甩了。」

他笑出聲,

把我扛進臥室。

我沒撒謊,說得都是事實,

我真的很聰明,東西一學就會,

知識點一看,便過目不忘,

高三下學期的期中考試,

我已經穩居全校第一了,

而且我知道,

如果我願意,

這個第一可以永遠是我的。

可是有一天,

校長卻把我叫到辦公室,

滿臉嚴肅地問我:

「你是不是在跟非親緣異性同居。」

我說我住在朋友家。

他說:「可你的這個朋友是個年近40的男人。」

我問:「這難道違法了?我已經成年了。」

校長搖頭,

我又問:「我違反學校校規了?」

他又搖頭:「你的心思應該放在學習上,不要被人騙了。」

我勾起嘴角:

「請您放心,我會考上全國頂尖大學,為母校爭光!」

校長楞住,隨後點頭。

我看著校長,淡淡地問:

「請問您是怎麽知道的?」

校長猶豫了一下說:「有同事舉報。」

同事,老師。

我知道是誰了。

於此同時,一封舉報信送到了魏峰的單位。

大意是他跟未成年非親屬少女同居,

我不得不去警局上交身份證替他作證。

雖然事情真相大白,

但是他還是被口頭警告,

他的同事送我們時,

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

「可以啊,老魏。真人不露相啊!」

他沒說話,沈默了一路。

我問他是誰舉報的,

他沈默不語。

他不說,我也知道是誰。

「她喜歡你,我看得出來。」

他掏出煙,看了我一眼,

又將煙塞了回去:

「算了,別管了,

不影響你學習就行。」

周末休假一天,他出差,

我從學校官網找到了孫阿姨的聯系方式,

約她到老家。

“嶺南養豬場,我們聊聊。”我發信息給她。

孫阿姨如約而至。

她鄙夷地環顧四周,擺了擺周遭的灰塵,掩住口鼻不耐煩地看著我:“多行不義必自斃。”

“請你收回對周峰的舉報。他是無辜的。”我說。

“無辜?色字頭上一把刀,我還以為他有多老實。不過也是個垂涎年輕女人身體的酒色之徒。活該!”

“那您呢?當真是為了正義?還是不服氣?”我揚起嘴角反問。

“你,我有什麽不服氣的。我看你們能好多久。他沒了工作和收入。你還會跟他一起?”她癡笑。

她不屑地繼續說:“你們小姑娘是不是都喜歡比自己年紀大的?想找個搖錢樹,好不勞而獲,找人包養啊。小姑娘家家的,怎麽不知廉恥,毫無底線?”

我說:“是我不對,可是他很善良,很正直。他是無辜的。”

她啐了口唾液說:“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他丟了工作可就養活不了你了。”

她轉身環顧四周,用手揮了揮鼻頭:“臭死了,找了這麽個鬼地方。我知道你成績不錯。可成績再好有什麽用,三觀不正,出了學校也是社會毒瘤。”

我追上前,

苦苦跪求她不要再盯著我們。

她說是他先金屋藏嬌,招惹她的,

眼看她就要走出房間,

我渾身顫抖,順手掏出桌上的針筒,

戳到她的脖頸處,

緩緩將裏面的液體註入她的靜脈,

那是給豬閹割的時候打的動物鎮定劑。

她掙紮了幾秒,不動了。

“是你逼我的。”我看著她,嘴裏呢喃。

翻身,脫衣,

衣服一把火燒個精光。

戴上手套,

拿出藏在豬石槽下面的電鋸,

把她托到屠宰室,

肢解,

一塊一塊扔到嗷嗷待哺的肥碩豬圈內。

清洗刀具,準備離開。

“誰!——”

墻壁上隱約閃爍人影。

我順速扭頭看向大門。

“周峰——你……”

周峰正在門口地滿臉煞白地看著我。

該死的孫燕!

竟然把周峰也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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