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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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真相
“話說回來，你長得有些面熟呢。”林野望微微往前探了探身子，盯著裴靖川說道。
裴靖川不解：“我是第一次見到您。”
林野望垂首沈思片刻，忽然想到什麽：“想起來了，我剛回族內繼任聖女時，有個中年男人找到我，想讓我算一算京南的命數。”
“那個男人和你很像呢。”
裴靖川皺眉思索片刻：“也許是我的祖父，身邊人都說我和祖父長得相似。”
“可能吧，但一個國家的命數是算不出來的，我便拒絕了，後來他又來了一次，問我他的幾個孫子中誰更能擔大任。”
“這我哪能算的明白，不過也給他的幾個兒子看了下生辰八字，好像有一個的命格極好，紫氣纏身，帝王之象，只是會在不惑之年遭遇橫禍，他問我如何避免，但我算不到。”
林野望幽幽嘆息：“按你這麽說，那人豈不是開元帝？”
裴靖川點頭，隨後想到什麽詢問：“您算出帝王之象的那個人，左眼下方和嘴巴左上是否有黑痣？”
“嗯......好像是的吧，長得還挺俊秀的，可惜不像他父親。”
“那便是了，那位是我的父皇。”
林野望微微瞪大雙眼道：“看來我算的還蠻準嘛，不枉這麽多年苦心學習，那他可是在不惑之年遭遇橫禍？”
“是的，被他的兒子，我的皇弟所殺。”
裴靖川簡單將事情和林野望講述一遍，林野望暗暗感嘆，她不問世事多年，沒想到外面竟有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可惜一直未能知曉那楊槐安為何仇視祖父。”裴靖川語氣帶些可惜，但並不算很在意，楊槐安已死，他的所作所為均會深埋地底，他不好奇，也不感興趣。
林野望若有所思：“你可有皇叔身子極差？”
裴靖川一楞，回想片刻道：“好像有一位，二皇叔吧？他自幼身體都不算好，好像不到二十五就去世了，我也只在很小的時候見過一兩次。”
“你可還記得，他身邊是否經常有個小孩陪同？”
“這...隱隱約約記得是有個，和我年歲差不多...聽說是祖父給他尋的藥童？”
林野望笑道：“想來那藥童便就是你嘴中的楊槐安。”
“您是如何知曉？”
“不記得多久之前了，有個年輕人帶著個病怏怏的男人來尋我，求我救這人一命，我當時看了，他是娘胎裏帶出來的毛病，身子骨弱，先天之癥難以治愈，如果是在原先的世界，興許可以，但這裏...不行。”
林野望搖頭道：“當時這個年輕人看我的眼神極其兇惡，似乎覺得我們救不了他多麽罪大惡極一般，這種人就算能救我也不會去救，容易後患無窮，不如直接拒絕。”
“後來我擔心這人做出傷害他人之事，便派了個人跟著他出谷，才得知這病怏怏的男人是當時的二皇子，也就是你的皇叔，那個男人姓楊，名什麽就不知道了。”
“再後來我打聽到一些事情，原來他倆早就暗生情愫，但當時的開元帝得知後極其憤怒，不久之後就聽說他去世了，其實他不該死的那麽早，按我當時的脈象來看，活到四十歲不成問題。”
“至於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可能只有當時的參與人才知曉吧。”
裴靖川沈默，雖然不明白當年祖父到底對他們兩個做了什麽，但楊槐安記恨上了祖父確實真的，那大概率是祖父做了什麽導致二皇叔早逝，而楊槐安將此事歸咎在祖父身上，便處心積慮想要摧毀祖父用盡一生心血建立起的京南。
“罷了，斯人已逝，再多的猜想也無法去證實，不如就讓它們隨風而去。”
林野望笑笑：“你這孩子心性倒是不錯，予珩沒有選錯人。”
君予珩在一旁聽著他們交談，也暗嘆祖輩們的紛擾爭端，見林野望說出這般話，臉色有些發紅。
裴靖川捏了捏他的手問道：“夫人誕下他時，可知他身子也不好？”
“嗯？怎麽可能，雖說是不知從哪跑進來的個野魂，但身子確實極其健康的，一點病癥都沒有。”
君予珩楞住：“可是...先前在侯府時，他們說我身體不好，需要長期服藥。”
裴靖川在一旁又將永寧侯與其夫人一事詳情告知對方，林野望的眉頭皺了起來：“不可能！當時將你放在侯府門口時，你的身體還格外健康，不然我不會這麽多年都不曾去暗中探望你。”
說到這裏林野望嘆了一口氣：“我以為你的魂魄會留在那邊不會回來，便一次也沒想過去一探究竟，是我的錯。”
君予珩上前輕握住她的手道：“您沒錯，當時的情形使然，把我丟在侯府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哪怕您是聖女，也不能預知所有的事情，我現在已經長大了，過的很好，不用擔心。”
“好孩子......”
林野望的眼中終於留下淚水，她從見到這個孩子開始就一直在忍耐，不能讓這個孩子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曾經的她無法為他保駕護航，現在也不想用眼淚來賺取他的同情。
裴靖川在一旁輕撫相擁哭泣的母子二人，心中有了計較。
想來所謂的先天病癥也都是侯夫人的借口，是因為那些毒藥才會把他的身子搞成這樣，想到這裏，裴靖川覺得自己得盡快給桂昌宇送封信過去。
雪球從進來後就在一旁一聲不吭，乖巧得不像話，所以君予珩二人在幽暗的環境內都忘了還有一只老虎和一只鷹在竹屋內。
“對了，呃、母親，您可知這只白虎是怎麽回事嗎？”
林野望聽著他略有些生疏的稱呼，眼淚又不自覺流下，低頭擦拭完才笑道：“白虎的傳說是真的。”
君予珩和裴靖川相互對視一眼，都明白她說的傳說是什麽。
“您是說得白虎則得天下這個？”
林野望點頭：“這是流傳出去的版本，其實沒有這麽玄乎。”
她伸手摸了摸一旁乖巧趴在地上的雪球，有勾起手指逗了逗白虎身上的雪客。
“我曾經救過它的母親，當時的我帶著剛生產完的身子，又不敢表露出自己的不適，一路狼狽回嶺南。”
“在一處山谷遇到了他的母親，當時他的母親也是剛生產完，但孩子非常虛弱，被虎視眈眈的野狼盯上了，孩子就這麽被咬死在她的面前，她當時就發了狂，可終究不敵數十只野狼。”
“我不忍看她失去孩子又即將被野狼咬死，便出手打跑了那幾只狼，當時的我和她都很虛弱，我們依偎在一起，直到太陽升起來。”
“後來她護送我安全回到嶺南，在谷內養好了傷便離開了。”
“得白虎即得天下是假的，但白虎相比普通老虎更通人性，它們會嗅到善良的人，或者說身上有功德之人的氣息，而它們很喜歡跟在這類人身邊，而這類人往往都能取得不錯的功績，其中也有少數登上了帝王之位，加之毛色罕見，久而久之便被傳為得白虎者即得天下。”
林野望笑了起來：“也是一種美麗的誤會吧，這孩子選中你們，沒有中途逃走，就說明你們也是身帶功德之人。”
君予珩恍然大悟道：“楊大哥驍勇善戰，保衛京南安寧，關大夫則懸壺濟世、妙手仁心，所以在他們意外發現雪球時才沒遭到反抗。”
“雪球？這名字真有意思。”林野望笑道：“是你取的？”
君予珩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林野望笑著和他說道：“後來它能在你們之間安穩長大，便也說明了你們都是良善之人，而這只鷹隼其實也是一樣的。”
“帶著它們吧，有靈性的動物會幫你們規避掉許多危險。”
三人交談完，打開門走出去才發現已經傍晚了。
林野望主動說道：“如果無要事，便在這裏多住幾日吧。”
君予珩點頭，就見先前領路的男人走了過來，沖著林野望嘰裏咕嚕說了些什麽，林野望臉色不似面對他們時那般和藹，變得及其冰冷，不近人情。
她和那男人也說了些什麽，男人猶豫片刻，乖乖的離開。
君予珩好奇問道：“母親，你們在說什麽？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嗎？”
林野望摸了摸他的臉頰笑道：“沒什麽，一些不聽話的族人罷了。”
隨後他們喊上楊鋒等人，帶著雪球雪客前往谷深處。
等君予珩和裴靖川躺在鋪好的床上，他還有些恍惚，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只是莫名其妙穿越到奇怪的世界，就和那些穿越小說一樣，沒想到其中還隱藏著這樣的故事，而讓他高興的是，自始至終他都是他，不是別人，而他的兩世的母親也都沒有想過放棄他，雖然林野望說那個野魂占了自己孩子的軀殼讓她不想多加探望，但後來得知自己嫁給裴靖川後還是讓方大夫多關照一番。
真好，他有親人，有愛人，還有一群朋友。
君予珩扭頭看著裴靖川，眼睛亮晶晶的，像外面閃爍的星星。
裴靖川伸手摟住他抱在自己懷裏：“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很高興。”
“高興就好，如今事情皆了，等我們回去，我們就成親吧。”
君予珩一楞，成親？不是早就成親了嗎？
裴靖川親了一下他的鼻尖道：“那次成親都是被逼無奈，來觀禮之人也多是幸災樂禍之輩，我不想讓你這麽糊裏糊塗的就跟我在一起。”
“好啊，都聽殿下的。”
君予珩縮到他的懷裏小聲道，其實他本人是無所謂的，但既然裴靖川想這麽弄，那他就遷就對方一次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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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你長得有些面熟呢。”林野望微微往前探了探身子，盯著裴靖川說道。
裴靖川不解：“我是第一次見到您。”
林野望垂首沈思片刻，忽然想到什麽：“想起來了，我剛回族內繼任聖女時，有個中年男人找到我，想讓我算一算京南的命數。”
“那個男人和你很像呢。”
裴靖川皺眉思索片刻：“也許是我的祖父，身邊人都說我和祖父長得相似。”
“可能吧，但一個國家的命數是算不出來的，我便拒絕了，後來他又來了一次，問我他的幾個孫子中誰更能擔大任。”
“這我哪能算的明白，不過也給他的幾個兒子看了下生辰八字，好像有一個的命格極好，紫氣纏身，帝王之象，只是會在不惑之年遭遇橫禍，他問我如何避免，但我算不到。”
林野望幽幽嘆息：“按你這麽說，那人豈不是開元帝？”
裴靖川點頭，隨後想到什麽詢問：“您算出帝王之象的那個人，左眼下方和嘴巴左上是否有黑痣？”
“嗯......好像是的吧，長得還挺俊秀的，可惜不像他父親。”
“那便是了，那位是我的父皇。”
林野望微微瞪大雙眼道：“看來我算的還蠻準嘛，不枉這麽多年苦心學習，那他可是在不惑之年遭遇橫禍？”
“是的，被他的兒子，我的皇弟所殺。”
裴靖川簡單將事情和林野望講述一遍，林野望暗暗感嘆，她不問世事多年，沒想到外面竟有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可惜一直未能知曉那楊槐安為何仇視祖父。”裴靖川語氣帶些可惜，但並不算很在意，楊槐安已死，他的所作所為均會深埋地底，他不好奇，也不感興趣。
林野望若有所思：“你可有皇叔身子極差？”
裴靖川一楞，回想片刻道：“好像有一位，二皇叔吧？他自幼身體都不算好，好像不到二十五就去世了，我也只在很小的時候見過一兩次。”
“你可還記得，他身邊是否經常有個小孩陪同？”
“這...隱隱約約記得是有個，和我年歲差不多...聽說是祖父給他尋的藥童？”
林野望笑道：“想來那藥童便就是你嘴中的楊槐安。”
“您是如何知曉？”
“不記得多久之前了，有個年輕人帶著個病怏怏的男人來尋我，求我救這人一命，我當時看了，他是娘胎裏帶出來的毛病，身子骨弱，先天之癥難以治愈，如果是在原先的世界，興許可以，但這裏...不行。”
林野望搖頭道：“當時這個年輕人看我的眼神極其兇惡，似乎覺得我們救不了他多麽罪大惡極一般，這種人就算能救我也不會去救，容易後患無窮，不如直接拒絕。”
“後來我擔心這人做出傷害他人之事，便派了個人跟著他出谷，才得知這病怏怏的男人是當時的二皇子，也就是你的皇叔，那個男人姓楊，名什麽就不知道了。”
“再後來我打聽到一些事情，原來他倆早就暗生情愫，但當時的開元帝得知後極其憤怒，不久之後就聽說他去世了，其實他不該死的那麽早，按我當時的脈象來看，活到四十歲不成問題。”
“至於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可能只有當時的參與人才知曉吧。”
裴靖川沈默，雖然不明白當年祖父到底對他們兩個做了什麽，但楊槐安記恨上了祖父確實真的，那大概率是祖父做了什麽導致二皇叔早逝，而楊槐安將此事歸咎在祖父身上，便處心積慮想要摧毀祖父用盡一生心血建立起的京南。
“罷了，斯人已逝，再多的猜想也無法去證實，不如就讓它們隨風而去。”
林野望笑笑：“你這孩子心性倒是不錯，予珩沒有選錯人。”
君予珩在一旁聽著他們交談，也暗嘆祖輩們的紛擾爭端，見林野望說出這般話，臉色有些發紅。
裴靖川捏了捏他的手問道：“夫人誕下他時，可知他身子也不好？”
“嗯？怎麽可能，雖說是不知從哪跑進來的個野魂，但身子確實極其健康的，一點病癥都沒有。”
君予珩楞住：“可是...先前在侯府時，他們說我身體不好，需要長期服藥。”
裴靖川在一旁又將永寧侯與其夫人一事詳情告知對方，林野望的眉頭皺了起來：“不可能！當時將你放在侯府門口時，你的身體還格外健康，不然我不會這麽多年都不曾去暗中探望你。”
說到這裏林野望嘆了一口氣：“我以為你的魂魄會留在那邊不會回來，便一次也沒想過去一探究竟，是我的錯。”
君予珩上前輕握住她的手道：“您沒錯，當時的情形使然，把我丟在侯府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哪怕您是聖女，也不能預知所有的事情，我現在已經長大了，過的很好，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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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望的眼中終於留下淚水，她從見到這個孩子開始就一直在忍耐，不能讓這個孩子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曾經的她無法為他保駕護航，現在也不想用眼淚來賺取他的同情。
裴靖川在一旁輕撫相擁哭泣的母子二人，心中有了計較。
想來所謂的先天病癥也都是侯夫人的借口，是因為那些毒藥才會把他的身子搞成這樣，想到這裏，裴靖川覺得自己得盡快給桂昌宇送封信過去。
雪球從進來後就在一旁一聲不吭，乖巧得不像話，所以君予珩二人在幽暗的環境內都忘了還有一只老虎和一只鷹在竹屋內。
“對了，呃、母親，您可知這只白虎是怎麽回事嗎？”
林野望聽著他略有些生疏的稱呼，眼淚又不自覺流下，低頭擦拭完才笑道：“白虎的傳說是真的。”
君予珩和裴靖川相互對視一眼，都明白她說的傳說是什麽。
“您是說得白虎則得天下這個？”
林野望點頭：“這是流傳出去的版本，其實沒有這麽玄乎。”
她伸手摸了摸一旁乖巧趴在地上的雪球，有勾起手指逗了逗白虎身上的雪客。
“我曾經救過它的母親，當時的我帶著剛生產完的身子，又不敢表露出自己的不適，一路狼狽回嶺南。”
“在一處山谷遇到了他的母親，當時他的母親也是剛生產完，但孩子非常虛弱，被虎視眈眈的野狼盯上了，孩子就這麽被咬死在她的面前，她當時就發了狂，可終究不敵數十只野狼。”
“我不忍看她失去孩子又即將被野狼咬死，便出手打跑了那幾只狼，當時的我和她都很虛弱，我們依偎在一起，直到太陽升起來。”
“後來她護送我安全回到嶺南，在谷內養好了傷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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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望笑了起來：“也是一種美麗的誤會吧，這孩子選中你們，沒有中途逃走，就說明你們也是身帶功德之人。”
君予珩恍然大悟道：“楊大哥驍勇善戰，保衛京南安寧，關大夫則懸壺濟世、妙手仁心，所以在他們意外發現雪球時才沒遭到反抗。”
“雪球？這名字真有意思。”林野望笑道：“是你取的？”
君予珩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林野望笑著和他說道：“後來它能在你們之間安穩長大，便也說明了你們都是良善之人，而這只鷹隼其實也是一樣的。”
“帶著它們吧，有靈性的動物會幫你們規避掉許多危險。”
三人交談完，打開門走出去才發現已經傍晚了。
林野望主動說道：“如果無要事，便在這裏多住幾日吧。”
君予珩點頭，就見先前領路的男人走了過來，沖著林野望嘰裏咕嚕說了些什麽，林野望臉色不似面對他們時那般和藹，變得及其冰冷，不近人情。
她和那男人也說了些什麽，男人猶豫片刻，乖乖的離開。
君予珩好奇問道：“母親，你們在說什麽？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嗎？”
林野望摸了摸他的臉頰笑道：“沒什麽，一些不聽話的族人罷了。”
隨後他們喊上楊鋒等人，帶著雪球雪客前往谷深處。
等君予珩和裴靖川躺在鋪好的床上，他還有些恍惚，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只是莫名其妙穿越到奇怪的世界，就和那些穿越小說一樣，沒想到其中還隱藏著這樣的故事，而讓他高興的是，自始至終他都是他，不是別人，而他的兩世的母親也都沒有想過放棄他，雖然林野望說那個野魂占了自己孩子的軀殼讓她不想多加探望，但後來得知自己嫁給裴靖川後還是讓方大夫多關照一番。
真好，他有親人，有愛人，還有一群朋友。
君予珩扭頭看著裴靖川，眼睛亮晶晶的，像外面閃爍的星星。
裴靖川伸手摟住他抱在自己懷裏：“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很高興。”
“高興就好，如今事情皆了，等我們回去，我們就成親吧。”
君予珩一楞，成親？不是早就成親了嗎？
裴靖川親了一下他的鼻尖道：“那次成親都是被逼無奈，來觀禮之人也多是幸災樂禍之輩，我不想讓你這麽糊裏糊塗的就跟我在一起。”
“好啊，都聽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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