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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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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之人

氛圍莫名的有些暧昧,君予珩渾身都僵住了,屬於裴靖川的味道充盈在他身邊,將他一整個包裹起來。

腦海裏除了剛剛的深吻,還浮現起許久之前在馬車上的場景。

裴靖川感受到懷裏的人要燒熟了,終於好心放過他。

明明還在冬天,卻感覺整個人熱的呼吸不上來。

君予珩感覺他們之間的氛圍好尷尬,他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麽,但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好在裴靖川先開口了。

“夫人感覺如何?”

君予珩好不容易平息一點的情緒又起來了,這有什麽好感覺的!

“你...你挺熟練啊?”君予珩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這話,不知為何,裴靖川聽到這話時渾身的熱意消退許多,似乎還有一絲...危險?

其實君予珩本意並非是指責對方,他是真心覺得對方吻技很熟練,成海公公先前說過裴靖川並沒有感情經歷,但卻如此熟練,嗯......

裴靖川有些慌亂,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亂什麽:“不是,我之前沒有接觸過別人。”

“呃,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一親你就感覺...無師自通?”

君予珩被這麽一打岔也笑了起來,氣氛終於不那麽尷尬了。

“那殿下天賦不錯。”

裴靖川雙目瞪大,又伸過手來想抱君予珩,卻被對方微微隔開。

“夫人在誇我?”

君予珩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是是是,誇你呢。”說罷繞過對方推門出去。

正巧碰到成海公公牽著雪球進來,雪客依舊威風凜凜的站在它的大腦袋上。

“見過殿下、夫人,雪球自開戰起就一直在鬧,老奴見戰事平息下來就擅自做主把他倆帶過來了。”

裴靖川應了一聲示意成海公公把繩子放開。

繩子剛放開,雪球就猛的撲上臺階,直沖君予珩而已。

依舊是裴靖川眼疾手快把它摁住,見君予珩主動伸手去抱才撒開。

雪球似乎很不安,一反常態的窩在君予珩懷裏哼哼爪子緊緊扒著胸口的衣服,一雙虎目盯著君予珩一眨不眨。

“雪球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君予珩有些擔憂,雪球的狀態很不對勁。

“殿下,要不把關大夫找來看看?”

裴靖川也皺眉看著站起來都有君予珩這麽高的雪球。

“直接過去吧,他們師徒應該在。”

正在這時雪客撲騰了兩下翅膀,引起了君予珩二人的註意。

就見它撲騰飛到地上,見兩人都盯著它便合攏翅膀,小豆眼閉著,直直的躺在地上。

君予珩嚇了一跳,雪客又怎麽了?

不過隨即他立刻看出來了,對著裴靖川問道:“殿下,雪客是不是在睡覺啊?”

裴靖川有些猶豫:“可我記得鳥好像不是這麽睡覺的......”

“但它像是在模仿人睡覺誒?”

這麽一說,裴靖川才發覺雪客的翅膀一會伸到前面,一會收起來,確實有幾分像人躺在床上睡覺時的姿態。

“雪客,你想說什麽?”

君予珩把雪球放在地上,蹲在雪客旁邊問。

雪客見幾人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繼續動作。

先是重覆了先前睡覺時的姿態,然後小腦袋似乎左右狠狠擺動了一下,小豆眼猛然睜開,似乎無比驚恐左顧右盼。

君予珩在試圖翻譯鳥類行為動作:“嗯...睡著之後夢到不好的東西被嚇醒了?”

雪客小腦袋點了點,輕啄了一下君予珩的手指,又飛到雪球腦袋上,啄了一下虎頭。

君予珩恍然大悟:“你是說雪球情緒不對是因為睡覺時做了噩夢是嗎?”

雪客仰天啾啾幾聲,又撲騰著飛到君予珩肩頭,小腦袋和君予珩親熱的貼了貼。

君予珩回頭看向一旁的裴靖川,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四個大字。

“殿下,雪客好像...比我們想象中要聰明許多。”

裴靖川深以為然:“可能不只是聰明許多。”

這簡直太聰明了,能和一只老虎無障礙溝通,還能活靈活現的模仿人類,甚至能聽到人說的話,這可不是單單聰明二字能解釋的,這都快成精了吧!

雪客知道這兩人在誇自己,驕傲的擡起小腦袋,又高聲啾啾了幾聲。

君予珩笑道:“原來鷹就是這種叫聲嗎?之前還以為一直啾啾啾是年紀太小。”

裴靖川也笑了,他身邊先是一個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君予珩,又是一個通人性知人話的白鷹,突然有一種莫大的振奮感,感覺自己肩上被壓上了某種使命一般。

“我之前沒聽過鷹叫,每次去皇妹那裏,那些鷹從來不叫的,我還以為都是啞巴呢。”

雪客有些不高興的啄了一下君予珩,又狠狠啄了一下裴靖川,飛回雪球頭上了。

知道雪球並非身體不適才反常,他倆也放心許多,那就沒必要帶去關一舟那裏去。

戰事剛結束,裴靖川要去安撫受傷的士兵,便也匆匆離去。

好在這次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士兵們也早就換上更加精良的戰甲,所以並未有犧牲的士兵,只有少許受了輕傷。

大家的心情都很亢奮,他們同樣看著所圖羅死在眼前,但和北狄的驚慌無措不同,他們則是在慶祝在高呼。

所圖羅一生劣跡斑斑,在還未和北狄交惡時,就有不少北疆人聽說過此人在城內強搶民女無惡不作,但當時只當是個頑劣公子哥。

後來兩國交惡,這般品行惡劣之人竟然能當上大將,在權力和武功的雙重加持下,不知殘害了多少北疆城的老少婦孺,直到裴靖川的到來,將無惡不作的北狄人趕出北疆城,又把所圖羅短短的一生了結,這如何讓他們不喜不樂?

北疆城的百姓們也是早早得了所圖羅已死的消息,紛紛大門敞開,燉上了過年才吃的大魚大肉,連街上的乞丐都分得了幾大碗肉湯。

雖然新年已過,但今天的北疆城,比任何時候都喜慶。

北疆軍中也是如此,這麽多年,也有弟兄們死在所圖羅手中,也有許多親人被所圖羅殘害,雖說讓此人死的有些簡單,但他們也都不是是非不分,所圖羅在世間多活一日,對北疆,對京南就會多一分危險,不如早早了結。

今日裴靖川也放開嚴令,除了受傷的幾名士兵不得飲酒要好好療傷,其他的弟兄們都酒肉管夠!

饞的那幾名士兵口水直流,紛紛後悔自己怎麽如此大意就受傷了呢!

熱鬧的氣氛持續到半夜,楊鋒因調查那位神秘女子行蹤還未歸來,傍晚時分高子章便把君予珩也拉來了。

當然來之前他也去問過關一舟,如今自己的身體狀況小飲些許並無大概,所以也放心的應了邀約。

營中不少士兵其實並未見過君予珩,一來人數眾多,不可能把君予珩帶給每一個人都認個臉,二來君予珩先前身子不好,裴靖川極少讓他出門,也都嚴令禁止士兵們前去打攪,所以還有近一半的弟兄們對這個神秘的將軍夫人一無所知。

此番終於能見到活人,紛紛擠上前來敬酒,好在裴靖川和高子章在身後坐鎮,嚇退了不少人。

但君予珩本人始終是笑瞇瞇的,一副好脾氣的模樣,還特別關心士兵們的身體狀況,還會叮囑他們少飲酒。

這讓士兵們心裏都有些飄飄然,看看笑容和善的君予珩,又看看在後面冷著一張臉的裴靖川,紛紛私下嘀咕。

“你說夫人怎麽看上咱們將軍的?不會是看上將軍那張臉了吧?”

“也不是沒可能啊,咱們將軍長得確實帥啊!我也就比將軍差一分吧,怎麽遇不到夫人這麽好的媳婦?”

“就你那張和幹樹皮似的老臉?可拉倒吧,不過我聽說,當初是那位特地將夫人指給將軍的,你們說那位怎麽想的?京南可從來沒有娶個男媳婦的先例啊?”

“噓!不要命了?小聲點!要我說啊,那位可是比不上咱們將軍一根毫毛,要是咱們將軍......”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幾人眼神對視一下,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可惜的神色。

君予珩雖然離得遠,但也恍惚聽了一耳朵,回頭看了眼裴靖川,心想自己部下有這種心思,會是裴靖川特地默許的嗎?

不過也不是件壞事,等真的到了那一天,這些士兵會是裴靖川直搗京朝最有力的武器。

......

半月過去,楊鋒那邊依舊毫無消息傳回,反倒是北狄那邊傳了信過來。

準確的說是一封官信一封私信。

官信隨著北狄使者一同前來,私信則是暗中送進裴靖川帳中。

北狄使者是個年輕人,胖胖的笑容可掬,一頭金發剪短,一雙眼睛總是笑瞇瞇的看著人說話。

桂昌宇傳回的私信中講到此人乃是他從小暗中培養的親信,可信。

私信中還說到有一神秘女子在即將踏入北狄時見到了懸掛在城門上的人頭,問過旁邊人幾句得知是二皇子,竟當場暈厥過去,桂昌宇接到消息立刻秘密將人帶回。

此女容貌似京南人,醒來後見他便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甚至試圖勾引他,桂昌宇大驚,這女的年紀看起來都能當他媽了,怎得膽子這麽大?

後來從此女口中得知原來她幼時被父母丟棄在北狄,後被一組織收養,暗中調教送給二皇子,準確的說,所有皇子都有這組織送來的女人。

但他桂昌宇沒有,因為他壓根就不被承認是皇子。

後來二皇子見她長相越來越像京南人,便生了讓她潛入京南的想法。

找人給她捏造了一個假身份,挑選了最容易拿捏且沒有實權的永寧侯,就這樣風風光光的嫁了進去。

後來京南有人察覺到她的身份,但並未將她揭發,而是通過她暗中與北狄二皇子聯絡。

信寫到此處,裴靖川才明白,原來藏在暗處那人是通過侯夫人來暗中協助北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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