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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君予珩剛開口，身後就傳來那兩名小兵的聲音。
“參見將軍。”
他回頭一看，是裴靖川過來了。
他一過來便將君予珩和桂昌宇隔開，眼神不善的看著對方。
“不是讓你們把人看好？怎麽能讓他離夫人這麽近？”
那兩名小兵連忙告罪，君予珩拉拉對方的衣袖小聲道：“殿下別生氣，他不是壞人。”
說桂昌宇不是壞人也算不上，在原書中他和裴靖川合作，在臨近結束時試圖背叛對方，卻被裴靖川識破，但當時大計所需，只得留著這個人，直到對方在自己的幫助下奪得北狄並歸順京南，再後來就聽聞這人在宮中自縊了。
這段內容寫的比較無趣，君予珩也沒有細看，但桂昌宇的目標從來不是京南，在反抗失敗後也安然接受了現實。
只是書中這二人接觸的時候還未到，現在卻是早早就來了北疆軍營。
裴靖川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拉著君予珩離開，等到了帳內才將人松開。
“我不知道你們聊了什麽，但他畢竟是北狄人，哪怕現在看似投誠，日後相處中還要多加小心才是。”
君予珩微笑：“我還以為殿下會讓我不要再和他接觸呢。”
裴靖川皺眉看著他：“你倆都在北疆 ，遲早會遇見的，雖說我現在無法判斷對方的真實目的，但也不會阻攔你和他的交往，你有自己的判斷力。”
此話一出，君予珩有些恍惚，裴靖川對他的態度一直是十分信任的，哪怕對方在會懷疑自己的身份問題，也僅因為暗中提點了幾句而寬待自己，這份信任讓他內心充實。
君予珩正想開口，突然覺得心臟絞痛，感覺體內在充氣擴大，讓他張嘴也無法呼吸。
慌亂間他抓住裴靖川的衣角，倒在對方懷裏。
再次醒來時，他依舊臥在裴靖川懷中，只是關一舟正在給他把脈。
“醒了？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裴靖川的聲音沙啞，神情擔憂，君予珩張張嘴，發出虛弱的聲音。
“沒事了，我這是怎麽了？”
說罷二人一同看向關一舟。
對方收回手說道：“夫人應該是接觸到了某種引子，這種引子會加速排出夫人體內的毒素，對常人而言無礙，但夫人本就體弱，所以引起了這麽大的反應。”
這...聽起來似乎還是件好事？君予珩心想。
“什麽引子？”
關一舟扭頭看向方大夫，對方摸摸胡子說道：“這種引子只存在於大漠之中，極難獲得，所以老夫也未見過，只是根據古籍推測出來的。”
“不過，如果能找到這味引子，老夫便可將其稀釋，一樣可以加速夫人體內的毒素排出，相比自然排出會有一定風險，但效果卓然。”
“既然可以自然排出，那就沒必要用引子了。”裴靖川話音剛落，就被君予珩扯了扯手，低頭望向對方。
“殿下，我想早日排完毒素。”
裴靖川眉頭皺起：“為何？”
“咳咳，我身體不好，如果等自然排出耗時太久，如果期間出什麽差錯，恐怕會耽誤殿下的進程。”
“你待在營內會有什麽......”
“殿下。”君予珩掐斷對方的話頭，“戰場上瞬息萬變，稍有不慎便是萬丈深淵，殿下作為一國主將，每天需要處理操心的事務太多，如果中間還夾雜著一個我，對殿下對北疆都不是件好事。”
“我不想成為殿下的拖累。”
君予珩輕握住裴靖川的雙手，微微擡頭看他，明明臉色蒼白，眼神裏卻透露出一種堅定。
“......隨你吧，那你和方大夫他們好好商議，我去找一下那個引子。”
君予珩點頭，他大概能猜到引子在哪裏了，極大可能在桂昌宇身上。
當然對方肯定沒有害他之心，估計是從北狄帶回來的某種東西。
北狄地處大漠中心，如果說這東西生長在大漠，他又剛好接觸過來自北狄的桂昌宇，那答案便不言而喻。
裴靖川起身離開，只留方大夫、關一舟、成海公公和君予珩四人在帳內。
十七被吩咐熬藥去了。
“夫人這些日不要活動，安心躺養。”
君予珩點頭，輕聲問道：“勞煩二位了，能問一下這種引子是什麽東西嗎？”
方大夫想了想說道：“這味引子名叫天地草，據說生長於大漠深處，早些年還能和北狄往來時老夫跟隨師父一同去過，但並未找到。”
“至於夫人具體接觸的是天地草的什麽形態，就不好說了，它可以被做成藥丸，也可以熬成湯汁，更可以制成香料，具體的判別方法已經告訴王爺了，等王爺找到便知曉了。”
“多謝方大夫，那如果想用這個治療我身上的毒素，會有別的危險嗎？”
關一舟在一旁笑笑，替他老師解答：“這味草藥本就是大補之物，健康人服用會排出體內的多年沈屙，只是會虛弱發熱幾日便可恢覆，不危及性命。”
“但夫人身子弱除了中毒因素，也還有一部分先天原因，所以在接觸後才會反應巨大陷入昏迷。”
方大夫點頭：“關小子說的沒錯，但如果能找到引子將其稀釋多次，再分批給夫人服下，最多只會困意增多，手腳無力。”
“原來如此，真是太感謝二位大夫了。”
關一舟擺擺手，笑容燦爛：“夫人不必客氣，幫了你王爺就會開心，王爺開心了就會幫我在......咳咳咳！”
“夫人，我們先行告辭了，具體的還要等王爺回來商議。”說罷關一舟拉著方大夫匆匆離開。
君予珩疑惑的皺眉，望向一旁的成海公公：“關大夫想說什麽？”
成海公公笑瞇瞇的：“老奴也不知道呀。”
君予珩瞇眼打量對方，眼神中充滿了不相信三個大字。
但成海公公就是笑瞇瞇的看著他，也沒見有什麽心虛之色。
......
楊鋒重重嘆了一口氣：“將軍，我們的糧草最多只能撐一月有餘。”
裴靖川雙手撐在城墻上，望著遠處的軍隊。
這幾日除了調查私兵之事，還抵抗了幾波北狄的進攻，與其說是進攻，不如說是挑釁。
因為北狄根本沒準備打進他們大本營來，每次都是打了一會就撤退，搞得人二仗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們想把我們耗盡。”
“是啊！可我們派出京朝求糧的信一直沒有回信，這！”
楊鋒急得不行，他一直跟在裴靖川身旁，對當今聖上什麽態度也比較了解，想讓他給北疆送糧？還沒有村頭二傻子靠譜！
當今聖上怕是巴不得裴靖川死在北疆吧？但他就沒想過，如果裴靖川死了，北狄直搗黃龍，到時他自己也活不了啊！
“繼續往京朝送，再暗中派個可靠的人將此信送給水林縣令，註意隱藏行蹤，一定要送到他本人手上。”
楊鋒接過信領命離開，裴靖川背手望向遠處的黃沙，心中情緒萬千。
正出神，突然聽到一陣撲騰聲，回神往下看，原來是幾名小兵在抓一只鳥。
裴靖川吹了聲哨，那“鳥”立刻調轉方向飛馳而上，直直落在裴靖川手腕上。
下面的小兵們見是他，紛紛打過招呼離開，裴靖川掃過一張陌生的面孔，收回視線，拿出停在手上的“鳥”腳上的信筒。
細看才發現，這是只幼鷹，不似成鷹體型巨大，它的毛發都還未長齊，褐色參雜在白絨中，有些醜。
幼鷹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清脆的叫了兩聲，裴靖川摸摸它的小腦袋，走下城墻。
“夫人。”君予珩正躺在床上看書，裴靖川從帳外進來，扭頭一看，手上竟然還有個小東西。
“殿下，這是什麽？”
“是皇妹養的鷹隼，這還是只小鷹，到時丟給草場和雪球一起玩。”
君予珩好奇，忍不住伸手想摸，裴靖川正要制止，卻見它已經主動把小腦袋放在君予珩手指上蹭蹭了。
怎麽和雪球一個樣？裴靖川心中好奇：“看來它也很喜歡你，夫人還真是招動物喜歡。”
“它很乖呀。”君予珩笑容滿面的逗弄小鷹。
乖？裴靖川沒說話，心說這小崽子把方圓十裏的人和鳥獸都禍禍的時候你是沒看到。
“怎麽這麽小就讓它送信呀？”君予珩看到小鷹腳上的信筒問道。
“它膽子大，又聰明，只有它敢來往兩地還不會走丟。”
君予珩點點頭：“有名字嗎？”
“雪客，大雪的雪，客人的客。”
“欸？和雪球名字還挺像的呢，真有緣。”君予珩笑道，這名字一聽就不是裴靖川起的，大概是那位公主起的吧。
裴靖川也點點頭：“它出生時渾身雪白，飼養的師傅也說它長大後是只白鷹。”
說罷他拎著雪客看了看：“但怎麽長出灰毛了？更醜了。”
雪客張嘴嚶嚶幾聲，狠狠的啄在了裴靖川手上，對方吃痛撒開它，雪客撲騰著翅膀蹲在君予珩肩頭，神氣的看著面色扭曲的裴靖川。
“殿下，你罵它作甚？雪客才不醜呢，明明很威風。”君予珩笑出聲，又摸了摸雪客圓滾滾的小腦袋。
“哼，它喜歡你就先留在你這吧，皇妹送來的信讓我們把它帶著，說不定能幫上忙。”
“將軍，桂昌宇求見。”帳外傳來成海公公的聲音，裴靖川看了一眼君予珩，對方點點頭，這才開口讓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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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君予珩剛開口，身後就傳來那兩名小兵的聲音。
“參見將軍。”
他回頭一看，是裴靖川過來了。
他一過來便將君予珩和桂昌宇隔開，眼神不善的看著對方。
“不是讓你們把人看好？怎麽能讓他離夫人這麽近？”
那兩名小兵連忙告罪，君予珩拉拉對方的衣袖小聲道：“殿下別生氣，他不是壞人。”
說桂昌宇不是壞人也算不上，在原書中他和裴靖川合作，在臨近結束時試圖背叛對方，卻被裴靖川識破，但當時大計所需，只得留著這個人，直到對方在自己的幫助下奪得北狄並歸順京南，再後來就聽聞這人在宮中自縊了。
這段內容寫的比較無趣，君予珩也沒有細看，但桂昌宇的目標從來不是京南，在反抗失敗後也安然接受了現實。
只是書中這二人接觸的時候還未到，現在卻是早早就來了北疆軍營。
裴靖川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拉著君予珩離開，等到了帳內才將人松開。
“我不知道你們聊了什麽，但他畢竟是北狄人，哪怕現在看似投誠，日後相處中還要多加小心才是。”
君予珩微笑：“我還以為殿下會讓我不要再和他接觸呢。”
裴靖川皺眉看著他：“你倆都在北疆 ，遲早會遇見的，雖說我現在無法判斷對方的真實目的，但也不會阻攔你和他的交往，你有自己的判斷力。”
此話一出，君予珩有些恍惚，裴靖川對他的態度一直是十分信任的，哪怕對方在會懷疑自己的身份問題，也僅因為暗中提點了幾句而寬待自己，這份信任讓他內心充實。
君予珩正想開口，突然覺得心臟絞痛，感覺體內在充氣擴大，讓他張嘴也無法呼吸。
慌亂間他抓住裴靖川的衣角，倒在對方懷裏。
再次醒來時，他依舊臥在裴靖川懷中，只是關一舟正在給他把脈。
“醒了？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裴靖川的聲音沙啞，神情擔憂，君予珩張張嘴，發出虛弱的聲音。
“沒事了，我這是怎麽了？”
說罷二人一同看向關一舟。
對方收回手說道：“夫人應該是接觸到了某種引子，這種引子會加速排出夫人體內的毒素，對常人而言無礙，但夫人本就體弱，所以引起了這麽大的反應。”
這...聽起來似乎還是件好事？君予珩心想。
“什麽引子？”
關一舟扭頭看向方大夫，對方摸摸胡子說道：“這種引子只存在於大漠之中，極難獲得，所以老夫也未見過，只是根據古籍推測出來的。”
“不過，如果能找到這味引子，老夫便可將其稀釋，一樣可以加速夫人體內的毒素排出，相比自然排出會有一定風險，但效果卓然。”
“既然可以自然排出，那就沒必要用引子了。”裴靖川話音剛落，就被君予珩扯了扯手，低頭望向對方。
“殿下，我想早日排完毒素。”
裴靖川眉頭皺起：“為何？”
“咳咳，我身體不好，如果等自然排出耗時太久，如果期間出什麽差錯，恐怕會耽誤殿下的進程。”
“你待在營內會有什麽......”
“殿下。”君予珩掐斷對方的話頭，“戰場上瞬息萬變，稍有不慎便是萬丈深淵，殿下作為一國主將，每天需要處理操心的事務太多，如果中間還夾雜著一個我，對殿下對北疆都不是件好事。”
“我不想成為殿下的拖累。”
君予珩輕握住裴靖川的雙手，微微擡頭看他，明明臉色蒼白，眼神裏卻透露出一種堅定。
“......隨你吧，那你和方大夫他們好好商議，我去找一下那個引子。”
君予珩點頭，他大概能猜到引子在哪裏了，極大可能在桂昌宇身上。
當然對方肯定沒有害他之心，估計是從北狄帶回來的某種東西。
北狄地處大漠中心，如果說這東西生長在大漠，他又剛好接觸過來自北狄的桂昌宇，那答案便不言而喻。
裴靖川起身離開，只留方大夫、關一舟、成海公公和君予珩四人在帳內。
十七被吩咐熬藥去了。
“夫人這些日不要活動，安心躺養。”
君予珩點頭，輕聲問道：“勞煩二位了，能問一下這種引子是什麽東西嗎？”
方大夫想了想說道：“這味引子名叫天地草，據說生長於大漠深處，早些年還能和北狄往來時老夫跟隨師父一同去過，但並未找到。”
“至於夫人具體接觸的是天地草的什麽形態，就不好說了，它可以被做成藥丸，也可以熬成湯汁，更可以制成香料，具體的判別方法已經告訴王爺了，等王爺找到便知曉了。”
“多謝方大夫，那如果想用這個治療我身上的毒素，會有別的危險嗎？”
關一舟在一旁笑笑，替他老師解答：“這味草藥本就是大補之物，健康人服用會排出體內的多年沈屙，只是會虛弱發熱幾日便可恢覆，不危及性命。”
“但夫人身子弱除了中毒因素，也還有一部分先天原因，所以在接觸後才會反應巨大陷入昏迷。”
方大夫點頭：“關小子說的沒錯，但如果能找到引子將其稀釋多次，再分批給夫人服下，最多只會困意增多，手腳無力。”
“原來如此，真是太感謝二位大夫了。”
關一舟擺擺手，笑容燦爛：“夫人不必客氣，幫了你王爺就會開心，王爺開心了就會幫我在......咳咳咳！”
“夫人，我們先行告辭了，具體的還要等王爺回來商議。”說罷關一舟拉著方大夫匆匆離開。
君予珩疑惑的皺眉，望向一旁的成海公公：“關大夫想說什麽？”
成海公公笑瞇瞇的：“老奴也不知道呀。”
君予珩瞇眼打量對方，眼神中充滿了不相信三個大字。
但成海公公就是笑瞇瞇的看著他，也沒見有什麽心虛之色。
......
楊鋒重重嘆了一口氣：“將軍，我們的糧草最多只能撐一月有餘。”
裴靖川雙手撐在城墻上，望著遠處的軍隊。
這幾日除了調查私兵之事，還抵抗了幾波北狄的進攻，與其說是進攻，不如說是挑釁。
因為北狄根本沒準備打進他們大本營來，每次都是打了一會就撤退，搞得人二仗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們想把我們耗盡。”
“是啊！可我們派出京朝求糧的信一直沒有回信，這！”
楊鋒急得不行，他一直跟在裴靖川身旁，對當今聖上什麽態度也比較了解，想讓他給北疆送糧？還沒有村頭二傻子靠譜！
當今聖上怕是巴不得裴靖川死在北疆吧？但他就沒想過，如果裴靖川死了，北狄直搗黃龍，到時他自己也活不了啊！
“繼續往京朝送，再暗中派個可靠的人將此信送給水林縣令，註意隱藏行蹤，一定要送到他本人手上。”
楊鋒接過信領命離開，裴靖川背手望向遠處的黃沙，心中情緒萬千。
正出神，突然聽到一陣撲騰聲，回神往下看，原來是幾名小兵在抓一只鳥。
裴靖川吹了聲哨，那“鳥”立刻調轉方向飛馳而上，直直落在裴靖川手腕上。
下面的小兵們見是他，紛紛打過招呼離開，裴靖川掃過一張陌生的面孔，收回視線，拿出停在手上的“鳥”腳上的信筒。
細看才發現，這是只幼鷹，不似成鷹體型巨大，它的毛發都還未長齊，褐色參雜在白絨中，有些醜。
幼鷹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清脆的叫了兩聲，裴靖川摸摸它的小腦袋，走下城墻。
“夫人。”君予珩正躺在床上看書，裴靖川從帳外進來，扭頭一看，手上竟然還有個小東西。
“殿下，這是什麽？”
“是皇妹養的鷹隼，這還是只小鷹，到時丟給草場和雪球一起玩。”
君予珩好奇，忍不住伸手想摸，裴靖川正要制止，卻見它已經主動把小腦袋放在君予珩手指上蹭蹭了。
怎麽和雪球一個樣？裴靖川心中好奇：“看來它也很喜歡你，夫人還真是招動物喜歡。”
“它很乖呀。”君予珩笑容滿面的逗弄小鷹。
乖？裴靖川沒說話，心說這小崽子把方圓十裏的人和鳥獸都禍禍的時候你是沒看到。
“怎麽這麽小就讓它送信呀？”君予珩看到小鷹腳上的信筒問道。
“它膽子大，又聰明，只有它敢來往兩地還不會走丟。”
君予珩點點頭：“有名字嗎？”
“雪客，大雪的雪，客人的客。”
“欸？和雪球名字還挺像的呢，真有緣。”君予珩笑道，這名字一聽就不是裴靖川起的，大概是那位公主起的吧。
裴靖川也點點頭：“它出生時渾身雪白，飼養的師傅也說它長大後是只白鷹。”
說罷他拎著雪客看了看：“但怎麽長出灰毛了？更醜了。”
雪客張嘴嚶嚶幾聲，狠狠的啄在了裴靖川手上，對方吃痛撒開它，雪客撲騰著翅膀蹲在君予珩肩頭，神氣的看著面色扭曲的裴靖川。
“殿下，你罵它作甚？雪客才不醜呢，明明很威風。”君予珩笑出聲，又摸了摸雪客圓滾滾的小腦袋。
“哼，它喜歡你就先留在你這吧，皇妹送來的信讓我們把它帶著，說不定能幫上忙。”
“將軍，桂昌宇求見。”帳外傳來成海公公的聲音，裴靖川看了一眼君予珩，對方點點頭，這才開口讓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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