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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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已經問出來了，夫人那幾日並未去過春意樓附近。”
裴靖川摩挲著手上的扳指，若有所思。
“嗯，你下去吧。”
他推動輪椅到窗邊，聽著外面聲聲鳥鳴，遠遠的看到院內的人一個躺著一個在旁邊扇風。
先前他讓暗衛去打聽過，這馮志才確實是愛去春意樓，但每次都是隱藏身份改變容貌，故而一直無人得知。
能查出來還是因為樓裏有個姑娘曾經見過馮志才，那日荒唐過後馮志才酒醉顯露出些許真實面貌，這才讓她知曉。
但她也未聲張，她也不傻，一個京朝有名的公子隱藏相貌來她們這春意樓，怎麽想都會覺得有問題，她只是一介妓子，哪敢多話。
暗衛威逼利誘之後得知，便去查了君予珩那幾日的行程。
有幾日君予珩確實和十七一起出門了，但只是出門購置了一些藥材和衣物，並未路過春意樓。
那在宴上對他說的那番話，就有點意思了。
一個從未見過馮志才的人，如何能認識，並且精準說出對方竭力隱瞞之事呢？
暗衛還未退下，略微擡起頭問道：“將軍，是否要對夫人......”
話還未盡，裴靖川便看了他一眼，就噤聲了。
“屬下告退。”說罷暗衛隱去身形。
......
“殿下，長盈公主前來拜見 ”成海公公低聲說道。
長盈是先帝賜給裴歡顏的封號，但還未等她及笄便撒手人寰，裴靖興遵從遺願在裴歡顏及笄時賜予長盈。
房內的裴靖川放下筆說道：“讓她直接過來吧。”
成海公公領命離開。
不一會他就帶著一位身著藍色紗衣的女子進來了。
“長盈拜見皇兄。”裴歡顏微微屈膝。
“行了，在我面前就別裝了。”裴靖川擺擺手，成海公公退出去將門帶上了。
“皇兄，你送來的信裏說的可都是真的？”
裴歡顏見他這麽說，也不再一副嬌嬌柔柔的模樣，皺著眉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你能來問我，不就說明你已經查實了嗎？”
“哼，那馮志才可瞞得我真苦啊，不過——”裴歡顏話音一轉。
“皇兄是如何得知？我可是廢了一番功夫才查到的。”
“小瞧本王？”
裴歡顏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別問來路。
“你現在打算如何？”裴靖川問道。
“當然是取消婚約了！本公主一開始可就說過了，要想娶我，必須得一生一世一雙人！”
“皇兄，你知道為什麽我一直毫無懷疑嗎？”
裴靖川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三皇兄明裏暗裏的跟我說這個馮志才有多麽多麽優秀，又為他辦了多少多少事情。”裴歡顏冷笑一聲。
“我很早之前便覺不對，但三皇兄一直在跟我打岔，才讓我放下去調查此事之心。”
“四皇兄——你可要小心啊。”
裴歡顏語氣俏皮道。
“行了，少和我貧嘴。”
裴歡顏笑笑便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突然想起什麽，回頭看了眼裴靖川的腿。
“皇兄，你是不是在找關神醫來治你的腿？”
裴靖川眼神一厲，望向她。
“別這麽看我，你讓送信來的人，身上一股關神醫那谷內的藥味，我想不知道都難。”
裴歡顏撇撇嘴。
“你認識關一舟？”
裴歡顏沈默片刻，三言兩語便跳過這個話題。
“之前同母妃去嶺南拜祖時有過淵源，如果是他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帶來。”
裴靖川聽出她語氣中的怪異，並未勉強。
“如果勉強就算了，我遲早也能找到他。”
“沒事兒，我給他寫封信便是，不勉強，為了我的好皇兄，怎麽能算是勉強呢——”裴歡顏笑著告退了。
裴靖川望著女子嬌俏的背影，雙眼微微瞇起。
......
十七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勁爆的消息。
五公主裴歡顏帶著一個女子找上了禮部尚書。
據說那女子是禮部尚書馮祥的兒子馮志才養在外面的小情兒。
但裴歡顏當初絕不納妾的話京朝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下馮志才是直接踩到公主頭上去了。
誰人不知五公主性情火爆強勢，這次啊，馮志才怕是要狠狠栽個跟頭咯。
“你！你個混賬！”馮祥氣的面色通紅，仿佛下一秒就能原地升仙。
馮志才也是滿臉驚恐，他望著跌倒在一旁的女子，憤怒的否認：“你！你到底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不認識？不認識她能有你的貼身衣物？！”裴歡顏聲音比他還大，怒斥道。
“要不是本公主意外撞見，竟還不知道有這般事情！你當初怎麽答應本公主的！怎麽答應父皇的！！”
見裴歡顏提起先帝，再大的怒火也被馮祥父子壓下去了。
“公主殿下......這次確實是我兒做得不對，但、但他畢竟也是個男人，哪個男的不會在外面......”
馮祥話還沒說完，便被裴歡顏打斷：“你少跟我來這套，別人敬你一聲馮尚書，我可不怕！我告訴你們，我待會立刻進宮將此事告知皇兄，我們的婚事也作廢了！從此互不相幹！”
說罷便帶著侍女氣沖沖的走了。
被丟下的女子滿面淚水，無助的望著在場的人。
馮祥看到這個女人就頭疼，指著馮志才說：“你，去和你母親說，把這個女人擡進府！”
馮志才瞪大雙眼：“父親！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我......”
“行了！我還不了解你！少給我找借口，趕緊去！”
馮志才恨恨的瞪了那女子一眼，轉身離去。
幾名侍女上前來將那女子扶起，坐在椅上，馮祥坐在高位，看向女人的眼中帶著不屑和輕蔑。
“你姓甚名誰？到底怎麽回事，給我老實說！”
那女人怯怯的絞著手指，聲音輕柔：“奴家名喚唐淑婷，是平陽縣人，前些日馮郎在我這落下了衣物，上面繡著馮字，瞧著做工精細，後來馮郎許久沒來，我、奴家想的緊，想來馮郎應該是京朝中人，我便上京來尋。”
“遇到公主是個意外...公主那日來胭脂鋪買胭脂，我正拿著衣服找那老板打聽，這、這才被公主發現......”
馮祥太陽穴突突的疼，他這兒子什麽德行他一清二楚，平日裏見他都做了打扮，便沒過多在意，沒想到陰溝裏翻了船。
不管怎麽說，現在京朝內都知曉他們這堆爛事，以公主的性子定然不會繼續履行婚事，在眼皮子底下也不可能處理掉這個女人，只能當做妾室先擡進府內，再作打算。
......
這邊的事很快傳的整個京朝都知道了，百姓們路過馮府都會議論幾句，半個多月馮志才都不敢出門。
而裴歡顏也找到了裴靖興，撒潑耍賴要取消婚約，裴靖興無法，只能依她去了。
“陛下。”青賬外的男人對著他拱手。
裴靖興頭疼欲裂：“你說這事真的只是個巧合嗎？”
男人沈默片刻：“查不出有刻意之處。”
“朕知道了，既如此，暫時還動不得那馮志才了，找人好好盯著他，再給大理寺那邊使些絆子，別讓他們這麽快查到馮志才身上了。”
“是。”男人轉身離去。
賬內的裴靖興咬牙切齒，他總覺得事情不該是如此發展，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
君予珩也聽說了外面發生的事，心下了然，怕是裴靖川跟公主通氣後做的戲。
這下他便不擔心公主早早殞命了。
他總是看不得這個時代草菅人命的做法，但他也無可奈何，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能救一個是一個，至於以後的事，只能任其發展了。
“參見殿下。”十七對著門口行禮。
君予珩回過神來，也行了個禮。
裴靖川大步過來扶起他，問道：“夫人近日可是身體不適？”
“並未，殿下怎麽這樣問？”
“郭張昨天愁眉苦臉的跟本王訴苦呢，說夫人現在都不愛吃他做的棗泥酥了。”
裴靖川意有所指，君予珩卻是笑了出來。
“郭大廚的手藝自然是極好的，我也沒有任何不適。”
“那夫人為何最近總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君予珩糾結，總不能告訴他：我是怕你回了北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當活靶子吧。
他正想搪塞過去，雙手卻被握住了。
驚愕的擡頭，只見裴靖川認真的看著他。
“過不了幾日，有位神醫會來為本王看腿，到時讓他也看看你的身子。”
這、這不對！
書中寫到神醫給裴靖川治腿已經是他回了北疆之後的事情了。
為什麽神醫現在就出現了？！
見君予珩半天不做回答，只以為他是不抱信心，輕聲安慰道：“這位神醫姓關，是京南有名的大夫，自小學醫，不少人為了求他治病可是傾家蕩產，父皇當年想尋他來都尋不到。”
君予珩重點不在這裏，他心中訝然，姓關，那正是書中治好腿的那位神醫無誤了，是哪裏出錯了嗎？裴靖川為什麽這麽快便尋到了？
不過轉念一想，先是潭州的洪災，後又是公主身死，這兩件事情都與原劇情不同，說不定是某種蝴蝶效應？
想到此處他神情放松一些：“殿下的腿最為重要，我這身子不急。”
“話別這麽說，夫人近日可是幫了我不少。”裴靖川笑道。
只是笑容中多了點別的意味，君予珩不知，疑惑自己幫他什麽了？
裴靖川見這人這副模樣，就知道又神游了。
他不是沒懷疑過君予珩，但不管怎麽查都查不到任何異常之處，但他的所作所為，和先前了解到的那個人差別太大，包括這幾日暗中提醒他的一些話語。
不過他也能感受到，對方與他無加害之心，反而非常信任他，不管這個君予珩到底是何方神聖，只要他裴靖川在世一天，便會護他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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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靖川摩挲著手上的扳指，若有所思。
“嗯，你下去吧。”
他推動輪椅到窗邊，聽著外面聲聲鳥鳴，遠遠的看到院內的人一個躺著一個在旁邊扇風。
先前他讓暗衛去打聽過，這馮志才確實是愛去春意樓，但每次都是隱藏身份改變容貌，故而一直無人得知。
能查出來還是因為樓裏有個姑娘曾經見過馮志才，那日荒唐過後馮志才酒醉顯露出些許真實面貌，這才讓她知曉。
但她也未聲張，她也不傻，一個京朝有名的公子隱藏相貌來她們這春意樓，怎麽想都會覺得有問題，她只是一介妓子，哪敢多話。
暗衛威逼利誘之後得知，便去查了君予珩那幾日的行程。
有幾日君予珩確實和十七一起出門了，但只是出門購置了一些藥材和衣物，並未路過春意樓。
那在宴上對他說的那番話，就有點意思了。
一個從未見過馮志才的人，如何能認識，並且精準說出對方竭力隱瞞之事呢？
暗衛還未退下，略微擡起頭問道：“將軍，是否要對夫人......”
話還未盡，裴靖川便看了他一眼，就噤聲了。
“屬下告退。”說罷暗衛隱去身形。
......
“殿下，長盈公主前來拜見 ”成海公公低聲說道。
長盈是先帝賜給裴歡顏的封號，但還未等她及笄便撒手人寰，裴靖興遵從遺願在裴歡顏及笄時賜予長盈。
房內的裴靖川放下筆說道：“讓她直接過來吧。”
成海公公領命離開。
不一會他就帶著一位身著藍色紗衣的女子進來了。
“長盈拜見皇兄。”裴歡顏微微屈膝。
“行了，在我面前就別裝了。”裴靖川擺擺手，成海公公退出去將門帶上了。
“皇兄，你送來的信裏說的可都是真的？”
裴歡顏見他這麽說，也不再一副嬌嬌柔柔的模樣，皺著眉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你能來問我，不就說明你已經查實了嗎？”
“哼，那馮志才可瞞得我真苦啊，不過——”裴歡顏話音一轉。
“皇兄是如何得知？我可是廢了一番功夫才查到的。”
“小瞧本王？”
裴歡顏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別問來路。
“你現在打算如何？”裴靖川問道。
“當然是取消婚約了！本公主一開始可就說過了，要想娶我，必須得一生一世一雙人！”
“皇兄，你知道為什麽我一直毫無懷疑嗎？”
裴靖川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三皇兄明裏暗裏的跟我說這個馮志才有多麽多麽優秀，又為他辦了多少多少事情。”裴歡顏冷笑一聲。
“我很早之前便覺不對，但三皇兄一直在跟我打岔，才讓我放下去調查此事之心。”
“四皇兄——你可要小心啊。”
裴歡顏語氣俏皮道。
“行了，少和我貧嘴。”
裴歡顏笑笑便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突然想起什麽，回頭看了眼裴靖川的腿。
“皇兄，你是不是在找關神醫來治你的腿？”
裴靖川眼神一厲，望向她。
“別這麽看我，你讓送信來的人，身上一股關神醫那谷內的藥味，我想不知道都難。”
裴歡顏撇撇嘴。
“你認識關一舟？”
裴歡顏沈默片刻，三言兩語便跳過這個話題。
“之前同母妃去嶺南拜祖時有過淵源，如果是他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帶來。”
裴靖川聽出她語氣中的怪異，並未勉強。
“如果勉強就算了，我遲早也能找到他。”
“沒事兒，我給他寫封信便是，不勉強，為了我的好皇兄，怎麽能算是勉強呢——”裴歡顏笑著告退了。
裴靖川望著女子嬌俏的背影，雙眼微微瞇起。
......
十七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勁爆的消息。
五公主裴歡顏帶著一個女子找上了禮部尚書。
據說那女子是禮部尚書馮祥的兒子馮志才養在外面的小情兒。
但裴歡顏當初絕不納妾的話京朝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下馮志才是直接踩到公主頭上去了。
誰人不知五公主性情火爆強勢，這次啊，馮志才怕是要狠狠栽個跟頭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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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志才也是滿臉驚恐，他望著跌倒在一旁的女子，憤怒的否認：“你！你到底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不認識？不認識她能有你的貼身衣物？！”裴歡顏聲音比他還大，怒斥道。
“要不是本公主意外撞見，竟還不知道有這般事情！你當初怎麽答應本公主的！怎麽答應父皇的！！”
見裴歡顏提起先帝，再大的怒火也被馮祥父子壓下去了。
“公主殿下......這次確實是我兒做得不對，但、但他畢竟也是個男人，哪個男的不會在外面......”
馮祥話還沒說完，便被裴歡顏打斷：“你少跟我來這套，別人敬你一聲馮尚書，我可不怕！我告訴你們，我待會立刻進宮將此事告知皇兄，我們的婚事也作廢了！從此互不相幹！”
說罷便帶著侍女氣沖沖的走了。
被丟下的女子滿面淚水，無助的望著在場的人。
馮祥看到這個女人就頭疼，指著馮志才說：“你，去和你母親說，把這個女人擡進府！”
馮志才瞪大雙眼：“父親！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我......”
“行了！我還不了解你！少給我找借口，趕緊去！”
馮志才恨恨的瞪了那女子一眼，轉身離去。
幾名侍女上前來將那女子扶起，坐在椅上，馮祥坐在高位，看向女人的眼中帶著不屑和輕蔑。
“你姓甚名誰？到底怎麽回事，給我老實說！”
那女人怯怯的絞著手指，聲音輕柔：“奴家名喚唐淑婷，是平陽縣人，前些日馮郎在我這落下了衣物，上面繡著馮字，瞧著做工精細，後來馮郎許久沒來，我、奴家想的緊，想來馮郎應該是京朝中人，我便上京來尋。”
“遇到公主是個意外...公主那日來胭脂鋪買胭脂，我正拿著衣服找那老板打聽，這、這才被公主發現......”
馮祥太陽穴突突的疼，他這兒子什麽德行他一清二楚，平日裏見他都做了打扮，便沒過多在意，沒想到陰溝裏翻了船。
不管怎麽說，現在京朝內都知曉他們這堆爛事，以公主的性子定然不會繼續履行婚事，在眼皮子底下也不可能處理掉這個女人，只能當做妾室先擡進府內，再作打算。
......
這邊的事很快傳的整個京朝都知道了，百姓們路過馮府都會議論幾句，半個多月馮志才都不敢出門。
而裴歡顏也找到了裴靖興，撒潑耍賴要取消婚約，裴靖興無法，只能依她去了。
“陛下。”青賬外的男人對著他拱手。
裴靖興頭疼欲裂：“你說這事真的只是個巧合嗎？”
男人沈默片刻：“查不出有刻意之處。”
“朕知道了，既如此，暫時還動不得那馮志才了，找人好好盯著他，再給大理寺那邊使些絆子，別讓他們這麽快查到馮志才身上了。”
“是。”男人轉身離去。
賬內的裴靖興咬牙切齒，他總覺得事情不該是如此發展，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
君予珩也聽說了外面發生的事，心下了然，怕是裴靖川跟公主通氣後做的戲。
這下他便不擔心公主早早殞命了。
他總是看不得這個時代草菅人命的做法，但他也無可奈何，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能救一個是一個，至於以後的事，只能任其發展了。
“參見殿下。”十七對著門口行禮。
君予珩回過神來，也行了個禮。
裴靖川大步過來扶起他，問道：“夫人近日可是身體不適？”
“並未，殿下怎麽這樣問？”
“郭張昨天愁眉苦臉的跟本王訴苦呢，說夫人現在都不愛吃他做的棗泥酥了。”
裴靖川意有所指，君予珩卻是笑了出來。
“郭大廚的手藝自然是極好的，我也沒有任何不適。”
“那夫人為何最近總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君予珩糾結，總不能告訴他：我是怕你回了北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當活靶子吧。
他正想搪塞過去，雙手卻被握住了。
驚愕的擡頭，只見裴靖川認真的看著他。
“過不了幾日，有位神醫會來為本王看腿，到時讓他也看看你的身子。”
這、這不對！
書中寫到神醫給裴靖川治腿已經是他回了北疆之後的事情了。
為什麽神醫現在就出現了？！
見君予珩半天不做回答，只以為他是不抱信心，輕聲安慰道：“這位神醫姓關，是京南有名的大夫，自小學醫，不少人為了求他治病可是傾家蕩產，父皇當年想尋他來都尋不到。”
君予珩重點不在這裏，他心中訝然，姓關，那正是書中治好腿的那位神醫無誤了，是哪裏出錯了嗎？裴靖川為什麽這麽快便尋到了？
不過轉念一想，先是潭州的洪災，後又是公主身死，這兩件事情都與原劇情不同，說不定是某種蝴蝶效應？
想到此處他神情放松一些：“殿下的腿最為重要，我這身子不急。”
“話別這麽說，夫人近日可是幫了我不少。”裴靖川笑道。
只是笑容中多了點別的意味，君予珩不知，疑惑自己幫他什麽了？
裴靖川見這人這副模樣，就知道又神游了。
他不是沒懷疑過君予珩，但不管怎麽查都查不到任何異常之處，但他的所作所為，和先前了解到的那個人差別太大，包括這幾日暗中提醒他的一些話語。
不過他也能感受到，對方與他無加害之心，反而非常信任他，不管這個君予珩到底是何方神聖，只要他裴靖川在世一天，便會護他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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