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花樓聽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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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花樓聽曲
顏曦回到棲鸞殿不久，就有醫師來為她診脈，說是要幫她調理身體。她的身體好著呢，又沒病，根本用不著調理。不過醫師看過後仍舊說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話，還給她開了一堆藥。
沒過多久，侍女便端著熬好的藥來給她喝。看著黑漆漆的藥，顏曦直皺眉，這藥一看就很難喝。就在這時，姚景寧走了進來。
姚景寧不鹹不淡地說道，“雪兒，你怎麽一副要去赴死的樣子，這不是毒藥吧？”
顏曦自嘲著，“要是毒藥的話我還真的不怕，可這是有助於懷孕生子的藥。這藥對我無用，我就算喝一百年也生不出兒子。”
姚景寧調侃道，“你一個人自然無法生出孩子。”
這個姚景寧竟然敢開她的玩笑了，真是反了他。不過顏曦只是心裏想想，不會真的欺負姚景寧。她還是挺喜歡姚景寧的，不過就是沒有對洛天鉞那樣的沖動。
這幾個月與姚景寧一同理政，顏曦感覺自己以前真的低估他了，他真的不是那麽軟弱無爭，在很多事情上的見解很讓人佩服。
過了許久，顏曦主動說道，“景寧，就算我與你圓房也不會有孩子，凡人和凡人是最容易生出孩子的，六界中別的生靈沒那麽容易有孩子。”
姚景寧疑惑地問：“為何？”
顏曦解釋道，“六界中任何生靈都是平等的，如果很容易出現那麽多具有仙體仙靈的孩子，那對其他的生靈多不公平？天界也好，魔界也好，都是要靠自己努力修行才能得到認可。”
“平等。”
姚景寧沈默了一會兒，語氣沈重地說：“我倒是第一次聽說所有生靈是平等的。在凡人的眼中神仙是無法觸及的存在，妖魔雖然為惡，也是凡人無法企及的。”
顏曦：“神仙不是無所不能的，妖魔也不一定是壞的。凡人有好壞，其他的生靈也是。”
說的也對，神仙不能隨便動情，按照天規不能做的事情怕是更多。如果不讓他動情，那還不如當一個凡人好。
顏曦她是魔界公主，能答應嫁他已經是他的幸運了，不能再勉強她做不願意的事情。藥的事情他會去跟母後說，不讓母後再勉強顏曦。
姚景寧端起藥碗一飲而盡，絲毫沒感覺到藥的苦澀。
過了一會兒，姚景寧提議道，“雪兒，我們做做樣子吧，等過個兩三年，母後就死心了。”
顏曦讚同地說：“好。等過個兩三年，就說我不能生，然後順理成章給你納幾個側妃。”
姚景寧似沒有聽到後面的話，略帶笑意地說：“雪兒，那我們就得同床共枕了，你不會介意吧？”
顏曦一臉招搖地說：“這點小事我介意什麽？我又不是沒有跟男人同床共枕過。況且你一個凡人能對我做什麽？一般只有我欺負你的份。”
姚景寧調侃道，“跟寧冰在一起也是你欺負他嗎？”
顏曦一臉沮喪，“我當然想欺負他，可是我打不過他。”
姚景寧暗笑，我倒是希望你來欺負我，只怕你不願。顏曦喜歡霸王硬上弓，那種清冷疏離的男子更容易有征服欲。
……
兩人攀談了一番後，已到深夜。顏曦沒趕，姚景寧也沒主動說走。兩人就默認今夜要一起睡。
顏曦忽然註意到姚景寧的臉色有些異常，這面頰紅的不太對勁，好像是中了情藥。
太後不會為了子嗣做這種事情吧。顏曦碰觸到姚景寧，感覺他身上滾燙，看來這情藥劑量不小。可是她不會解情藥的法術，思慮至此，顏曦眉頭緊皺。
姚景寧難受地抱著顏曦的胳膊，氣喘籲籲地說：“我好難受，快去請醫師。”
顏曦難為情地說：“景寧，你這病醫師恐怕治不了。”
姚景寧一驚，“為何？這是什麽絕癥嗎？”
“你是中了情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藥本應該是下給我的。”顏曦想了想說，“我找個女人陪你吧。”
姚景寧一聽立馬清醒了幾分，極力推辭說：“我不要女人，我能自己挺過去。”
顏曦臉色微微一紅，尷尬地說：“忍著很傷身的。”
姚景寧拽著顏曦，喘著粗氣說：“要不然你幫我。”
顏曦的臉色有些難看，這要是洛天鉞她立馬撲上去了，可是對姚景寧她不能這麽做。姚景寧不是青樓裏的陪客，玩一玩也無所謂。他可是一國王上，又心儀自己，既然自己不喜歡他，就不能做讓兩人尷尬的事。
顏曦扶姚景寧在床上躺好，又輕輕地拉上帳幔，低聲說道，“想喊就喊出來，我就當沒聽見。”
顏曦來到外間坐下，清楚地聽到裏間傳來大聲的喘息聲，其中還夾雜著異樣的聲音。
過了很久，顏曦聽到裏面沒動靜了才走進裏屋，拉開帷幔，只見姚景寧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衣衫很是淩亂。
見顏曦過來，姚景寧連忙拉起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姚景寧有些害羞地說：“雪兒，你讓人去鴻寧殿幫我拿套新的衣服過來吧。”
顏曦毫無顧忌地說：“沒問題。”
說完，顏曦脫下外袍扯下發釵墜飾，然後把裏衣揉搓地皺皺巴巴的。
姚景寧疑惑地看著她說：“雪兒，你這是要做什麽？”
顏曦甜甜地一笑，“這樣像不像歡好過後的樣子？”
換過裏衣後，姚景寧才舒服了些。他平靜地躺在床上，問道，“雪兒你一個女孩子，說起男女之事倒是絲毫不害羞。”
顏曦：“這有什麽好害羞的，又不是沒見過。姚景寧，你可是一國王上，就算沒有過情/事，也應該接觸過很多女子吧，不應該這麽害羞。”
姚景寧羞愧地低下頭，“可是我沒有接觸過多少女孩子。雪兒，不然你教教我怎麽跟女孩子相處，可好？”
“好啊，沒問題，改日我好好教你。”顏曦打了個哈欠，放心地往床上一躺，“今日先睡吧，明日還有朝會。”
姚景寧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見顏曦如此灑脫，他立馬放下心來。他躺在旁邊，拉上被子睡覺，不過他內心忐忑得很，根本睡不著。
……
第二天，姚景寧在猶豫要不要去棲鸞殿的時候，他收到了顏曦的消息。顏曦說讓他去棲鸞殿一起用晚飯。
一整個晚上，顏曦對她極其和善，倒是讓姚景寧有些不好意思了。
用過晚飯，顏曦把姚景寧扶到床上，命令他坐好，然後從身上掏出來一個掛飾細心地系在他的腰上。
姚景寧看著這個雕刻精致的白玉，不解地問：“這是什麽？”
“你的床。”顏曦一碰這白玉，白玉立馬化作一張巨大的白玉床。
“我在上面施了法，除了我之外它只聽你的命令。”顏曦解釋道，“昨日你躺我旁邊睡覺睡得並不安穩，以後你就睡這床上，早晨起來後就把它變作掛飾。”
這白玉床周身散發著白色的仙氣，看起來似乎很冷，不過事實並非如此。姚景寧伸手摸上去，這床很暖和，就算冬天躺上去也一點都不冷。
顏曦催促道，“快躺上去試試。”
姚景寧躺上去，感覺真的很舒服，他開心地說：“雪兒，謝謝你。”
顏曦道，“不用謝我，你為我做了很多，這是應該的。因我的法力是火系，所以你躺這床上一點都不冷，不過夏天會很熱，你放心，夏天之前我會想到別的辦法。”
……
那日，用過晚飯後，顏曦悄咪咪地把姚景寧拉到房裏，一臉神秘地說：“今日我帶你出宮去玩。”
姚景寧遲疑地說：“可是宮門已經下鑰了，這時候再出去，不一會兒就傳到一眾大臣耳朵裏了。”
顏曦拍了拍姚景寧的頭，一臉慈愛地說道，“你傻了不是，我可是會法術的，我們用法術出去神不知鬼不覺。到時候我在寢殿設個結界，任憑誰都進不來。”
姚景寧頓時有些不開心，“雪兒，你的法力都恢覆了？”
顏曦搖搖頭，“那倒是沒有，不過這種初級的法術沒有問題。”
顏曦拿過來兩套衣服，遞給姚景寧一套，然後飛快地換好了自己那套。見姚景寧還在墨跡，顏曦連忙上手幫他。
姚景寧遲疑地問：“我們這樣穿沒問題嗎？”
顏曦答道，“放心，沒事的。”
說罷，顏曦拉著姚景寧來到了附近的青樓，付了錢，點了一個最好的雅間。
不一會兒，茶水點心上來，顏曦便開心地吃起來。有姑娘在旁邊撫琴，真的很享受，可姚景寧竟在這裏筆直地坐著。
這姑娘彈琴挺好聽的，可是姚景寧感覺有些不自在。
沒一會兒，管事的領著一排各式各樣的女子進來任他們挑選。見顏曦熟絡地去跟他們閑話，姚景寧有些吃醋。姚景寧誰都不想要，他只想要顏曦。
只聽顏曦對他說道，“你相中哪個就說。”
見姚景寧沒有答話，顏曦疑惑道，這是都不滿意？索性不管他了，顏曦隨便點了兩個女子。
兩個女子到姚景寧旁邊一左一右地坐下，姚景寧更緊張了。其中一個女子軟綿綿地趴在他的懷裏，嬌媚地說：“公子。”
姚景寧打了一個寒顫，結結巴巴地說：“我不喜歡女子。”
管事適時地說：“客官，我們這裏也有好看的男子，您要不要看看。”
顏曦噗嗤一笑，打趣地說：“好啊，叫上來看看。”
姚景寧心裏一緊，顏曦的眼神仿佛在說，點了男子你要是再推脫試試。
管事領著一群女子出門，顏曦立馬捧腹大笑，“你一個男人要點男子，不會是有斷袖之癖吧。”
見顏曦一杯又一杯地喝酒，肆意得很，姚景寧問道，“這地兒你經常來嗎？”
顏曦平靜地答道，“也不算經常，也就來了幾百次。”
“幾百次？”姚景寧驚得合不攏嘴，不過細細想來，顏曦應該有好幾萬歲，來個幾百次也不算多。
沈默了一會兒，姚景寧道，“寧冰他知道嗎？”
顏曦道，“當然不知道，我們才認識幾天。”
不一會兒，那管事的又領著幾個秀氣的男子走了進來。這幾個男子長得都還不錯，不過都缺少了點英氣。
顏曦笑著對姚景寧說：“你先挑。”
自己種的果自己吃，姚景寧無奈隨手點了一個。只見顏曦指著打扮地最妖艷的男子說：“你，過來給我捶捶腿。”
“是。”
男子聽話地來到顏曦身旁，趴在她的腿邊服侍她。顏曦笑嘻嘻地摸著他的臉蛋說：“這張臉真好看。”
男子溫柔地回道，“姑娘喜歡是小人的福分。小人床上功夫還不錯，姑娘想不想試試？”
見男子的手在顏曦身上摸來摸去，姚景寧怒氣上頭，對著那男子的肚子狠狠地踹了兩腳。
男子倒在地上，一臉憤恨地說：“都是來享受的，你這是要做什麽？”
姚景寧怒氣沖沖地對顏曦說：“如果你要找別的男人，為什麽不找我，我什麽都可以做。”
顏曦有些吃驚，結巴地說：“你能做什麽？”
“我什麽都可以做。”
見狀，顏曦連忙吩咐屋裏的人都出去。姚景寧這眼神有些恐怖，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姚景寧撫上顏曦的腰，貼在她的耳邊說道，“我是男人，如果你要找男人先考慮我。”
顏曦慌忙躲避過他的目光，心虛地說：“我沒想找男人，我只是讓他幫我捶一捶腿。”
姚景寧不依不饒地說：“那你拉我來青樓做什麽？”
顏曦：“就只是聽曲喝酒。好了，姚景寧，不生氣了，以後我們只來聽曲喝酒，不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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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曦回到棲鸞殿不久，就有醫師來為她診脈，說是要幫她調理身體。她的身體好著呢，又沒病，根本用不著調理。不過醫師看過後仍舊說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話，還給她開了一堆藥。
沒過多久，侍女便端著熬好的藥來給她喝。看著黑漆漆的藥，顏曦直皺眉，這藥一看就很難喝。就在這時，姚景寧走了進來。
姚景寧不鹹不淡地說道，“雪兒，你怎麽一副要去赴死的樣子，這不是毒藥吧？”
顏曦自嘲著，“要是毒藥的話我還真的不怕，可這是有助於懷孕生子的藥。這藥對我無用，我就算喝一百年也生不出兒子。”
姚景寧調侃道，“你一個人自然無法生出孩子。”
這個姚景寧竟然敢開她的玩笑了，真是反了他。不過顏曦只是心裏想想，不會真的欺負姚景寧。她還是挺喜歡姚景寧的，不過就是沒有對洛天鉞那樣的沖動。
這幾個月與姚景寧一同理政，顏曦感覺自己以前真的低估他了，他真的不是那麽軟弱無爭，在很多事情上的見解很讓人佩服。
過了許久，顏曦主動說道，“景寧，就算我與你圓房也不會有孩子，凡人和凡人是最容易生出孩子的，六界中別的生靈沒那麽容易有孩子。”
姚景寧疑惑地問：“為何？”
顏曦解釋道，“六界中任何生靈都是平等的，如果很容易出現那麽多具有仙體仙靈的孩子，那對其他的生靈多不公平？天界也好，魔界也好，都是要靠自己努力修行才能得到認可。”
“平等。”
姚景寧沈默了一會兒，語氣沈重地說：“我倒是第一次聽說所有生靈是平等的。在凡人的眼中神仙是無法觸及的存在，妖魔雖然為惡，也是凡人無法企及的。”
顏曦：“神仙不是無所不能的，妖魔也不一定是壞的。凡人有好壞，其他的生靈也是。”
說的也對，神仙不能隨便動情，按照天規不能做的事情怕是更多。如果不讓他動情，那還不如當一個凡人好。
顏曦她是魔界公主，能答應嫁他已經是他的幸運了，不能再勉強她做不願意的事情。藥的事情他會去跟母後說，不讓母後再勉強顏曦。
姚景寧端起藥碗一飲而盡，絲毫沒感覺到藥的苦澀。
過了一會兒，姚景寧提議道，“雪兒，我們做做樣子吧，等過個兩三年，母後就死心了。”
顏曦讚同地說：“好。等過個兩三年，就說我不能生，然後順理成章給你納幾個側妃。”
姚景寧似沒有聽到後面的話，略帶笑意地說：“雪兒，那我們就得同床共枕了，你不會介意吧？”
顏曦一臉招搖地說：“這點小事我介意什麽？我又不是沒有跟男人同床共枕過。況且你一個凡人能對我做什麽？一般只有我欺負你的份。”
姚景寧調侃道，“跟寧冰在一起也是你欺負他嗎？”
顏曦一臉沮喪，“我當然想欺負他，可是我打不過他。”
姚景寧暗笑，我倒是希望你來欺負我，只怕你不願。顏曦喜歡霸王硬上弓，那種清冷疏離的男子更容易有征服欲。
……
兩人攀談了一番後，已到深夜。顏曦沒趕，姚景寧也沒主動說走。兩人就默認今夜要一起睡。
顏曦忽然註意到姚景寧的臉色有些異常，這面頰紅的不太對勁，好像是中了情藥。
太後不會為了子嗣做這種事情吧。顏曦碰觸到姚景寧，感覺他身上滾燙，看來這情藥劑量不小。可是她不會解情藥的法術，思慮至此，顏曦眉頭緊皺。
姚景寧難受地抱著顏曦的胳膊，氣喘籲籲地說：“我好難受，快去請醫師。”
顏曦難為情地說：“景寧，你這病醫師恐怕治不了。”
姚景寧一驚，“為何？這是什麽絕癥嗎？”
“你是中了情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藥本應該是下給我的。”顏曦想了想說，“我找個女人陪你吧。”
姚景寧一聽立馬清醒了幾分，極力推辭說：“我不要女人，我能自己挺過去。”
顏曦臉色微微一紅，尷尬地說：“忍著很傷身的。”
姚景寧拽著顏曦，喘著粗氣說：“要不然你幫我。”
顏曦的臉色有些難看，這要是洛天鉞她立馬撲上去了，可是對姚景寧她不能這麽做。姚景寧不是青樓裏的陪客，玩一玩也無所謂。他可是一國王上，又心儀自己，既然自己不喜歡他，就不能做讓兩人尷尬的事。
顏曦扶姚景寧在床上躺好，又輕輕地拉上帳幔，低聲說道，“想喊就喊出來，我就當沒聽見。”
顏曦來到外間坐下，清楚地聽到裏間傳來大聲的喘息聲，其中還夾雜著異樣的聲音。
過了很久，顏曦聽到裏面沒動靜了才走進裏屋，拉開帷幔，只見姚景寧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衣衫很是淩亂。
見顏曦過來，姚景寧連忙拉起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姚景寧有些害羞地說：“雪兒，你讓人去鴻寧殿幫我拿套新的衣服過來吧。”
顏曦毫無顧忌地說：“沒問題。”
說完，顏曦脫下外袍扯下發釵墜飾，然後把裏衣揉搓地皺皺巴巴的。
姚景寧疑惑地看著她說：“雪兒，你這是要做什麽？”
顏曦甜甜地一笑，“這樣像不像歡好過後的樣子？”
換過裏衣後，姚景寧才舒服了些。他平靜地躺在床上，問道，“雪兒你一個女孩子，說起男女之事倒是絲毫不害羞。”
顏曦：“這有什麽好害羞的，又不是沒見過。姚景寧，你可是一國王上，就算沒有過情/事，也應該接觸過很多女子吧，不應該這麽害羞。”
姚景寧羞愧地低下頭，“可是我沒有接觸過多少女孩子。雪兒，不然你教教我怎麽跟女孩子相處，可好？”
“好啊，沒問題，改日我好好教你。”顏曦打了個哈欠，放心地往床上一躺，“今日先睡吧，明日還有朝會。”
姚景寧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見顏曦如此灑脫，他立馬放下心來。他躺在旁邊，拉上被子睡覺，不過他內心忐忑得很，根本睡不著。
……
第二天，姚景寧在猶豫要不要去棲鸞殿的時候，他收到了顏曦的消息。顏曦說讓他去棲鸞殿一起用晚飯。
一整個晚上，顏曦對她極其和善，倒是讓姚景寧有些不好意思了。
用過晚飯，顏曦把姚景寧扶到床上，命令他坐好，然後從身上掏出來一個掛飾細心地系在他的腰上。
姚景寧看著這個雕刻精致的白玉，不解地問：“這是什麽？”
“你的床。”顏曦一碰這白玉，白玉立馬化作一張巨大的白玉床。
“我在上面施了法，除了我之外它只聽你的命令。”顏曦解釋道，“昨日你躺我旁邊睡覺睡得並不安穩，以後你就睡這床上，早晨起來後就把它變作掛飾。”
這白玉床周身散發著白色的仙氣，看起來似乎很冷，不過事實並非如此。姚景寧伸手摸上去，這床很暖和，就算冬天躺上去也一點都不冷。
顏曦催促道，“快躺上去試試。”
姚景寧躺上去，感覺真的很舒服，他開心地說：“雪兒，謝謝你。”
顏曦道，“不用謝我，你為我做了很多，這是應該的。因我的法力是火系，所以你躺這床上一點都不冷，不過夏天會很熱，你放心，夏天之前我會想到別的辦法。”
……
那日，用過晚飯後，顏曦悄咪咪地把姚景寧拉到房裏，一臉神秘地說：“今日我帶你出宮去玩。”
姚景寧遲疑地說：“可是宮門已經下鑰了，這時候再出去，不一會兒就傳到一眾大臣耳朵裏了。”
顏曦拍了拍姚景寧的頭，一臉慈愛地說道，“你傻了不是，我可是會法術的，我們用法術出去神不知鬼不覺。到時候我在寢殿設個結界，任憑誰都進不來。”
姚景寧頓時有些不開心，“雪兒，你的法力都恢覆了？”
顏曦搖搖頭，“那倒是沒有，不過這種初級的法術沒有問題。”
顏曦拿過來兩套衣服，遞給姚景寧一套，然後飛快地換好了自己那套。見姚景寧還在墨跡，顏曦連忙上手幫他。
姚景寧遲疑地問：“我們這樣穿沒問題嗎？”
顏曦答道，“放心，沒事的。”
說罷，顏曦拉著姚景寧來到了附近的青樓，付了錢，點了一個最好的雅間。
不一會兒，茶水點心上來，顏曦便開心地吃起來。有姑娘在旁邊撫琴，真的很享受，可姚景寧竟在這裏筆直地坐著。
這姑娘彈琴挺好聽的，可是姚景寧感覺有些不自在。
沒一會兒，管事的領著一排各式各樣的女子進來任他們挑選。見顏曦熟絡地去跟他們閑話，姚景寧有些吃醋。姚景寧誰都不想要，他只想要顏曦。
只聽顏曦對他說道，“你相中哪個就說。”
見姚景寧沒有答話，顏曦疑惑道，這是都不滿意？索性不管他了，顏曦隨便點了兩個女子。
兩個女子到姚景寧旁邊一左一右地坐下，姚景寧更緊張了。其中一個女子軟綿綿地趴在他的懷裏，嬌媚地說：“公子。”
姚景寧打了一個寒顫，結結巴巴地說：“我不喜歡女子。”
管事適時地說：“客官，我們這裏也有好看的男子，您要不要看看。”
顏曦噗嗤一笑，打趣地說：“好啊，叫上來看看。”
姚景寧心裏一緊，顏曦的眼神仿佛在說，點了男子你要是再推脫試試。
管事領著一群女子出門，顏曦立馬捧腹大笑，“你一個男人要點男子，不會是有斷袖之癖吧。”
見顏曦一杯又一杯地喝酒，肆意得很，姚景寧問道，“這地兒你經常來嗎？”
顏曦平靜地答道，“也不算經常，也就來了幾百次。”
“幾百次？”姚景寧驚得合不攏嘴，不過細細想來，顏曦應該有好幾萬歲，來個幾百次也不算多。
沈默了一會兒，姚景寧道，“寧冰他知道嗎？”
顏曦道，“當然不知道，我們才認識幾天。”
不一會兒，那管事的又領著幾個秀氣的男子走了進來。這幾個男子長得都還不錯，不過都缺少了點英氣。
顏曦笑著對姚景寧說：“你先挑。”
自己種的果自己吃，姚景寧無奈隨手點了一個。只見顏曦指著打扮地最妖艷的男子說：“你，過來給我捶捶腿。”
“是。”
男子聽話地來到顏曦身旁，趴在她的腿邊服侍她。顏曦笑嘻嘻地摸著他的臉蛋說：“這張臉真好看。”
男子溫柔地回道，“姑娘喜歡是小人的福分。小人床上功夫還不錯，姑娘想不想試試？”
見男子的手在顏曦身上摸來摸去，姚景寧怒氣上頭，對著那男子的肚子狠狠地踹了兩腳。
男子倒在地上，一臉憤恨地說：“都是來享受的，你這是要做什麽？”
姚景寧怒氣沖沖地對顏曦說：“如果你要找別的男人，為什麽不找我，我什麽都可以做。”
顏曦有些吃驚，結巴地說：“你能做什麽？”
“我什麽都可以做。”
見狀，顏曦連忙吩咐屋裏的人都出去。姚景寧這眼神有些恐怖，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姚景寧撫上顏曦的腰，貼在她的耳邊說道，“我是男人，如果你要找男人先考慮我。”
顏曦慌忙躲避過他的目光，心虛地說：“我沒想找男人，我只是讓他幫我捶一捶腿。”
姚景寧不依不饒地說：“那你拉我來青樓做什麽？”
顏曦：“就只是聽曲喝酒。好了，姚景寧，不生氣了，以後我們只來聽曲喝酒，不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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