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翊公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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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翊公館
這段時間顧煙一直在忙雲錦的事，忙完城煙的事情以後，顧煙幾乎都待在陌上軒畫室，有好幾次江碩找她，她理由都找快爛了。
好在終於在他生日前一周做完了，三件全部完成，顧煙滿意地勾了下唇，將衣服放在了提前準備好的定制盒子裏，目光落在上面，思緒卻飄到了很遠。
高中的時候，有一次周五放學，教室裏的學生都陸陸續續走完了，只剩顧煙一個人，她那會兒正在畫畫，當時參加了一個原創設計征稿比賽，是設計一件小裙子，獎金豐厚，因此顧煙報了名，馬上要交稿了，回顧家又畫不了畫，所以才打算在班裏畫完才回去。
江碩每次放學都會跟人在操場打球，順便等著顧煙，晚上跟她一道回去。
今天也不例外，江碩抱著球上樓的時候顧煙正畫的入神，女生隨意紮了個丸子頭，指尖處的筆快速劃著，江碩在她身後站定，低頭看了眼，是在設計裙子。
江碩看她認真也沒打擾她，就一直在她後面站著，懶懶的倚著旁邊桌子，靜靜地看著她畫畫。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顧煙才放下筆，正準備拿起紙張看看，身後冷不丁響起一聲，“畫完了？”
顧煙嚇了一跳，沒拿住，紙張從手裏脫落，掉在地上，江碩彎腰撿起來，視線落在上面。
雖然他不懂行，但視覺上看著確實畫的不錯。
顧煙緩過神，“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沒聲音？”
江碩把東西遞給她，“有一會兒了，你畫的太專註了，沒聽到很正常。”
顧煙接過來，放進書包裏，隨後收拾了一下準備出教室門。
江碩很自然地接過她的書包，這動作仿佛做了無數遍。
“這是你參加比賽的手稿？”
顧煙點點頭，跟著他往外走，“嗯，怎麽樣？”
江碩給了句評價，“挺好看。”
顧煙聞言彎了彎唇，能得到這位誇獎還真不容易。
江碩忽然說了句，“你自己設計衣服，對服裝設計感興趣？”
“還行吧，不過會的不多，皮毛而已。”
顧煙沒有系統專業地學過，這會兒畫的都是她自己的靈感和想法。
江碩忽的笑了聲，唇角勾引，“行，等你什麽時候學的出神入化了給我設計兩身看看。”
顧煙也笑著同他玩笑。“行啊，不過我設計能入你江少的眼，可別到最後壓箱底了。”
江碩物質這方面還真是挺燒錢的，他身上那個牌子雖然小眾，但價格高的嚇人。
“你怎麽知道我不會穿？”少年眉梢輕揚，眼底透著笑意。
顧煙和他的視線對上，少年眼底漆黑，神色不像是玩笑，從那個時候，這句話就紮根在顧煙心裏。
顧煙甚至有時候會想，他穿上自己設計的衣服會是什麽樣子的？
這一念想，直到今天才實現。
……
顧煙拿上車鑰匙出門，開車直接去了言朔的辦公樓。
這次倒是沒人攔她，顧煙直接坐電梯上了辦公室，敲了兩下辦公室的門，沒反應。
辦公室門是玻璃的，能自由切換磨砂和透明兩種樣子，特制款，只有在裏面可以調節，顧煙現在從外面看不見裏面的情況。
顧煙以為江碩在開會，也沒等直接推門進去，擡眼看過去楞了一下，江碩就坐在辦公桌前，眉眼不善地看著她。
對，不善。
也就一秒，江碩看見她也楞住，女生手裏拎著咖啡，穿了一件淺色線衣，長袖，修身款式，下身穿了一條牛仔短裙，掐腰款式，一雙筆直修長的腿露在外面，皮膚白皙細嫩，格外惹眼。
這還是第一次見她穿這種款式的衣服。
江碩眉眼間的戾氣收斂，眼底漸漸染上笑意，朝她招了招手，“怎麽過來了？”
顧煙走上前，把咖啡往他面前的桌子上一擱，纖麗的眉尾輕輕一挑，唇角勾了勾，“當然是給江總送咖啡。”
江碩失笑，單手拉住她的手腕把人拉到懷裏，鎖住她的腰，“就只送個咖啡？”
顧煙按住他的手，佯裝瞪了他一眼，“不然呢？你還想幹什麽？”
江碩忽的笑了聲，攏住她的後頸，把人往前帶了帶，顧煙直接跌在他的腿上，手不小心帶到了桌上的文件，劈裏啪啦，散了一地。
顧煙慌忙扶住他的肩膀穩住身子，江碩穩穩地把人抱腿面上，眼角帶著笑，看她有些緊張的神色，沒忍住笑了一下，“就抱抱，你以為我要幹什麽？”
淺啄了一下她的唇，順著脖頸往下，準備繼續，下一秒被顧煙推開。
女生眼尾帶笑，意味深長地揚了揚唇，“我這出門前可是遮了半天，你別給我蹭掉了。”
江碩掃了一眼她的鎖骨，昨晚的痕跡確實被遮住了，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掌心碰了一下她的腿，很涼，微微蹙眉，“穿這個不冷？”
雖然已經四月份了，天也漸漸回暖，但穿裙子還是感覺有些涼。
顧煙搖了搖頭，“不冷。”掃了一眼地上的文件夾，隨後開口，“你繼續忙，我走了。”
江碩瞇了瞇眸子，掐了一下她的腰，語氣略微透著點不滿，“去哪？”
這姑娘怎麽一天天地比他還忙？
顧煙有些癢，笑著躲了躲，“別鬧，我約了ry，待會兒去買東西。”
江碩輕嘶了一聲，有些沒好氣道，“合著你還真是順路過來給我送個咖啡？”
“順便還順路買了點食材，晚上回去給你做個好吃的？”顧煙給他順了順毛。
江碩輕嗤了一聲，沒說話，不過還是好脾氣地放人走了。
顧煙走後江碩直接去了會議室開會，找了個助理送顧煙下樓，電梯裏，顧煙忽然想到什麽，開口詢問，“你們言朔對外人有預約嗎？”
“有的。”助理禮貌地回答她，“每個人來言朔都會登記，提前預約。”
顧煙怔神，有些不解道，“那為什麽我剛上來沒人攔著我？”
她剛剛上來可以說是暢通無阻。
助理聞言笑了一下，“那是因為江總給我們看過顧小姐的照片，如果顧小姐來的話可以直接去江總辦公室。”
這話倒是讓顧煙楞了一下，“都看了？”
“是的，每個員工都知道。”
顧煙，“……”
……
四點多的時候顧煙和ry約了一個咖啡廳，顧煙到的時候ry還沒來，先點了兩杯咖啡找了個比較安靜的位置坐下，隨意翻著手機。
七八分鐘後，ry來了，拉開她面前的椅子坐下，往桌上擱了一個東西，“吶，你要的東西，昨天剛到的。”
是一個巴掌大小，方方正正的盒子，拿在手裏有些重量。
顧煙打開，裏面躺著一塊清透剔亮的白玉，還是剛切割下來的切塊，沒有加工。
顧煙眼底亮了亮，這是前段時間她托人拍下的白玉，準備打一對袖扣，可惜中途出了點狀況，手續一直下不來，耽擱了幾天，顧煙現在才拿到手。
圖紙什麽的她已經設計好了，眼下還有一周，應該來得及。
“對了，這次你哥怎麽說？”這東西還是托她哥幫的忙。
ry悠閑地喝了口咖啡，微微聳肩，絲毫不帶一點慌的，“還能怎麽說？催我回去唄。”
“你也來國內也有幾個月了，這個點他們肯定催你。”顧煙笑了下，她都能想象到ry父親陰沈著的臉色。
ry突然笑了一下，眉梢輕揚，“不過未來幾個月應該不會催了，我爸有個合作要談，對方正好是京城人，所以這任務就交給我了。”
顧煙眼底劃過一絲詫異，還沒問出聲就被打斷了，ry肩膀塌了塌，語氣透著點怨，“我知道你要問什麽，我爸有個前提，他秘書全程跟著我。”低頭看了眼手機，“不出意外的話估計人明天就到了。”
顧煙沒忍住笑出聲，她就說，ry爸爸這次怎麽這麽好說話，原來是直接派了人過來。
ry無言看著她，此刻有些郁悶，想著到時候找些什麽理由把那秘書支開。
忽然想到什麽，身子坐正了一些，眉眼帶了點認真，“哎，你覺得賀星澤怎麽樣？”
顧煙聞言眉尾輕輕一挑，眼底透著揶揄，“你這心裏都有答案了吧，還問我？”
ry，“……”
顧煙也沒繼續逗她，實話實說道，“賀星澤，賀家獨子，我高中和他同班過，人品不錯。”
其實顧煙也不太了解，只不過能跟江碩處成哥們兒的人應該也不會差。
顧煙笑了一下，“怎麽樣姐妹，淪陷了？”
ry，“……”
“……我也不知道，就這感覺說不上來，我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國內，我們倆要是成了不就是異國戀，我不喜歡這樣。”
顧煙纖長的指尖輕點著杯子，紅唇勾著，“有些東西只有經歷了才會知道合不合適，你現在只是猜，與其猜來猜去倒不如勇敢點。”
ry怔神，腦海裏反應著顧煙剛剛說的話。
顧煙見她發呆，無聲勾了下唇，兩人把咖啡喝完就離開了。
顧煙和ry順路去了趟超市，她說晚上做一頓好吃的也不是隨便說說的。
……
四月二十四號這天下午，天氣晴朗，陽光灑在地面上，暖洋洋的，許是前段時間剛下過雨，眼下空氣中帶著點濕意，顧煙今天趁著江碩去公司，回了趟陌上軒將東西拿過來。
顧煙視線掃了一圈臥室，思索著，隨後直接去了衣帽間，把盒子放在江碩平時用的衣櫃裏，只要早上他來拿衣服就會看見。
傍晚的時候顧煙接到江碩電話，說有個飯局，朋友組的，都是熟人，想帶她一塊兒過去。
顧煙也覺得沒什麽問題，換了身衣服便直接出門了，原本想著開車過去，不過顧煙一出門就看到了門口停著一輛熟悉的車子。
車窗降下，顧煙看到了江碩，微微彎了一下唇，“你怎麽回來了，我不是說開車過去？”
江碩目光落在她身上，女生今天穿了件黑色吊帶裙，珍珠串成的肩帶，顆粒圓潤飽滿，襯得皮膚更加白皙，微卷的頭發散在身後，一對兒精致的鎖骨凹陷著。
臉上妝容精致，五官明艷，上挑的眼線勾勒眼尾，眸色宛如一碗秋水，瀲灩清冷。
徐助下來給她開門，顧煙一上車就被江碩撈在懷裏，男人嗓音低沈，混著點笑音，“有點兒遠，接你一塊兒去。”
“都是熟人，如果沒猜錯的話賀星澤也把ry帶過去，那個叫沈洛的也在。”
顧煙聞言笑了一下，“嗯，去玩玩兒。”
不知道誰選的地點，在郊區的一個公館，有些遠，開了四十分鐘車才到。
車子停下的時候顧煙都有些困，打了個哈欠，“誰挑的地兒，這麽偏。”
顧煙看了一眼，翊公館。
這地兒她知道，不過沒來過，挺燒錢的，顧煙微微提了下裙子，跟著江碩一塊兒進去。
不過奇怪的是公館裏面沒亮燈，大廳裏一片漆黑，顧煙不太適應黑暗，捏了一下江碩的衣擺，“怎麽沒燈？”
江碩沒說話，視線適應黑暗後掃了下周圍，臉上沒什麽表情，只是把顧煙往懷裏拉了拉，將人護著，“別動，待會兒——”
砰——
連著好幾聲響，燈光瞬間打開，公館內瞬間清明。
彩花和亮片在空中炸開，紛紛揚揚落了一地。
“生日快樂——”
顧煙沒準備，被這幾聲巨響嚇了一跳，下意識揪著他的襯衫，幾乎同時，江碩把人按在懷裏，擡手擋了一下。
隨後指尖撥開顧煙頭發上的亮片，擡眼掃了一下面前的眾人，視線有些陰惻惻地，蹙著眉，“有病？”
對面好幾個人，賀星澤、ry，江衍和沈洛也在，還有幾個平時玩的比較好的哥們兒，此刻臉上都掛著笑，不知道是誰說了句，“我就知道，碩哥肯定不喜歡這個，你們非的來。”
“就是，誰出的餿主意。”
顧煙從江碩懷裏退出來，有些無語地看著他們，二十好幾的人了，還這麽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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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時候，有一次周五放學，教室裏的學生都陸陸續續走完了，只剩顧煙一個人，她那會兒正在畫畫，當時參加了一個原創設計征稿比賽，是設計一件小裙子，獎金豐厚，因此顧煙報了名，馬上要交稿了，回顧家又畫不了畫，所以才打算在班裏畫完才回去。
江碩每次放學都會跟人在操場打球，順便等著顧煙，晚上跟她一道回去。
今天也不例外，江碩抱著球上樓的時候顧煙正畫的入神，女生隨意紮了個丸子頭，指尖處的筆快速劃著，江碩在她身後站定，低頭看了眼，是在設計裙子。
江碩看她認真也沒打擾她，就一直在她後面站著，懶懶的倚著旁邊桌子，靜靜地看著她畫畫。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顧煙才放下筆，正準備拿起紙張看看，身後冷不丁響起一聲，“畫完了？”
顧煙嚇了一跳，沒拿住，紙張從手裏脫落，掉在地上，江碩彎腰撿起來，視線落在上面。
雖然他不懂行，但視覺上看著確實畫的不錯。
顧煙緩過神，“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沒聲音？”
江碩把東西遞給她，“有一會兒了，你畫的太專註了，沒聽到很正常。”
顧煙接過來，放進書包裏，隨後收拾了一下準備出教室門。
江碩很自然地接過她的書包，這動作仿佛做了無數遍。
“這是你參加比賽的手稿？”
顧煙點點頭，跟著他往外走，“嗯，怎麽樣？”
江碩給了句評價，“挺好看。”
顧煙聞言彎了彎唇，能得到這位誇獎還真不容易。
江碩忽然說了句，“你自己設計衣服，對服裝設計感興趣？”
“還行吧，不過會的不多，皮毛而已。”
顧煙沒有系統專業地學過，這會兒畫的都是她自己的靈感和想法。
江碩忽的笑了聲，唇角勾引，“行，等你什麽時候學的出神入化了給我設計兩身看看。”
顧煙也笑著同他玩笑。“行啊，不過我設計能入你江少的眼，可別到最後壓箱底了。”
江碩物質這方面還真是挺燒錢的，他身上那個牌子雖然小眾，但價格高的嚇人。
“你怎麽知道我不會穿？”少年眉梢輕揚，眼底透著笑意。
顧煙和他的視線對上，少年眼底漆黑，神色不像是玩笑，從那個時候，這句話就紮根在顧煙心裏。
顧煙甚至有時候會想，他穿上自己設計的衣服會是什麽樣子的？
這一念想，直到今天才實現。
……
顧煙拿上車鑰匙出門，開車直接去了言朔的辦公樓。
這次倒是沒人攔她，顧煙直接坐電梯上了辦公室，敲了兩下辦公室的門，沒反應。
辦公室門是玻璃的，能自由切換磨砂和透明兩種樣子，特制款，只有在裏面可以調節，顧煙現在從外面看不見裏面的情況。
顧煙以為江碩在開會，也沒等直接推門進去，擡眼看過去楞了一下，江碩就坐在辦公桌前，眉眼不善地看著她。
對，不善。
也就一秒，江碩看見她也楞住，女生手裏拎著咖啡，穿了一件淺色線衣，長袖，修身款式，下身穿了一條牛仔短裙，掐腰款式，一雙筆直修長的腿露在外面，皮膚白皙細嫩，格外惹眼。
這還是第一次見她穿這種款式的衣服。
江碩眉眼間的戾氣收斂，眼底漸漸染上笑意，朝她招了招手，“怎麽過來了？”
顧煙走上前，把咖啡往他面前的桌子上一擱，纖麗的眉尾輕輕一挑，唇角勾了勾，“當然是給江總送咖啡。”
江碩失笑，單手拉住她的手腕把人拉到懷裏，鎖住她的腰，“就只送個咖啡？”
顧煙按住他的手，佯裝瞪了他一眼，“不然呢？你還想幹什麽？”
江碩忽的笑了聲，攏住她的後頸，把人往前帶了帶，顧煙直接跌在他的腿上，手不小心帶到了桌上的文件，劈裏啪啦，散了一地。
顧煙慌忙扶住他的肩膀穩住身子，江碩穩穩地把人抱腿面上，眼角帶著笑，看她有些緊張的神色，沒忍住笑了一下，“就抱抱，你以為我要幹什麽？”
淺啄了一下她的唇，順著脖頸往下，準備繼續，下一秒被顧煙推開。
女生眼尾帶笑，意味深長地揚了揚唇，“我這出門前可是遮了半天，你別給我蹭掉了。”
江碩掃了一眼她的鎖骨，昨晚的痕跡確實被遮住了，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掌心碰了一下她的腿，很涼，微微蹙眉，“穿這個不冷？”
雖然已經四月份了，天也漸漸回暖，但穿裙子還是感覺有些涼。
顧煙搖了搖頭，“不冷。”掃了一眼地上的文件夾，隨後開口，“你繼續忙，我走了。”
江碩瞇了瞇眸子，掐了一下她的腰，語氣略微透著點不滿，“去哪？”
這姑娘怎麽一天天地比他還忙？
顧煙有些癢，笑著躲了躲，“別鬧，我約了ry，待會兒去買東西。”
江碩輕嘶了一聲，有些沒好氣道，“合著你還真是順路過來給我送個咖啡？”
“順便還順路買了點食材，晚上回去給你做個好吃的？”顧煙給他順了順毛。
江碩輕嗤了一聲，沒說話，不過還是好脾氣地放人走了。
顧煙走後江碩直接去了會議室開會，找了個助理送顧煙下樓，電梯裏，顧煙忽然想到什麽，開口詢問，“你們言朔對外人有預約嗎？”
“有的。”助理禮貌地回答她，“每個人來言朔都會登記，提前預約。”
顧煙怔神，有些不解道，“那為什麽我剛上來沒人攔著我？”
她剛剛上來可以說是暢通無阻。
助理聞言笑了一下，“那是因為江總給我們看過顧小姐的照片，如果顧小姐來的話可以直接去江總辦公室。”
這話倒是讓顧煙楞了一下，“都看了？”
“是的，每個員工都知道。”
顧煙，“……”
……
四點多的時候顧煙和ry約了一個咖啡廳，顧煙到的時候ry還沒來，先點了兩杯咖啡找了個比較安靜的位置坐下，隨意翻著手機。
七八分鐘後，ry來了，拉開她面前的椅子坐下，往桌上擱了一個東西，“吶，你要的東西，昨天剛到的。”
是一個巴掌大小，方方正正的盒子，拿在手裏有些重量。
顧煙打開，裏面躺著一塊清透剔亮的白玉，還是剛切割下來的切塊，沒有加工。
顧煙眼底亮了亮，這是前段時間她托人拍下的白玉，準備打一對袖扣，可惜中途出了點狀況，手續一直下不來，耽擱了幾天，顧煙現在才拿到手。
圖紙什麽的她已經設計好了，眼下還有一周，應該來得及。
“對了，這次你哥怎麽說？”這東西還是托她哥幫的忙。
ry悠閑地喝了口咖啡，微微聳肩，絲毫不帶一點慌的，“還能怎麽說？催我回去唄。”
“你也來國內也有幾個月了，這個點他們肯定催你。”顧煙笑了下，她都能想象到ry父親陰沈著的臉色。
ry突然笑了一下，眉梢輕揚，“不過未來幾個月應該不會催了，我爸有個合作要談，對方正好是京城人，所以這任務就交給我了。”
顧煙眼底劃過一絲詫異，還沒問出聲就被打斷了，ry肩膀塌了塌，語氣透著點怨，“我知道你要問什麽，我爸有個前提，他秘書全程跟著我。”低頭看了眼手機，“不出意外的話估計人明天就到了。”
顧煙沒忍住笑出聲，她就說，ry爸爸這次怎麽這麽好說話，原來是直接派了人過來。
ry無言看著她，此刻有些郁悶，想著到時候找些什麽理由把那秘書支開。
忽然想到什麽，身子坐正了一些，眉眼帶了點認真，“哎，你覺得賀星澤怎麽樣？”
顧煙聞言眉尾輕輕一挑，眼底透著揶揄，“你這心裏都有答案了吧，還問我？”
ry，“……”
顧煙也沒繼續逗她，實話實說道，“賀星澤，賀家獨子，我高中和他同班過，人品不錯。”
其實顧煙也不太了解，只不過能跟江碩處成哥們兒的人應該也不會差。
顧煙笑了一下，“怎麽樣姐妹，淪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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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就這感覺說不上來，我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國內，我們倆要是成了不就是異國戀，我不喜歡這樣。”
顧煙纖長的指尖輕點著杯子，紅唇勾著，“有些東西只有經歷了才會知道合不合適，你現在只是猜，與其猜來猜去倒不如勇敢點。”
ry怔神，腦海裏反應著顧煙剛剛說的話。
顧煙見她發呆，無聲勾了下唇，兩人把咖啡喝完就離開了。
顧煙和ry順路去了趟超市，她說晚上做一頓好吃的也不是隨便說說的。
……
四月二十四號這天下午，天氣晴朗，陽光灑在地面上，暖洋洋的，許是前段時間剛下過雨，眼下空氣中帶著點濕意，顧煙今天趁著江碩去公司，回了趟陌上軒將東西拿過來。
顧煙視線掃了一圈臥室，思索著，隨後直接去了衣帽間，把盒子放在江碩平時用的衣櫃裏，只要早上他來拿衣服就會看見。
傍晚的時候顧煙接到江碩電話，說有個飯局，朋友組的，都是熟人，想帶她一塊兒過去。
顧煙也覺得沒什麽問題，換了身衣服便直接出門了，原本想著開車過去，不過顧煙一出門就看到了門口停著一輛熟悉的車子。
車窗降下，顧煙看到了江碩，微微彎了一下唇，“你怎麽回來了，我不是說開車過去？”
江碩目光落在她身上，女生今天穿了件黑色吊帶裙，珍珠串成的肩帶，顆粒圓潤飽滿，襯得皮膚更加白皙，微卷的頭發散在身後，一對兒精致的鎖骨凹陷著。
臉上妝容精致，五官明艷，上挑的眼線勾勒眼尾，眸色宛如一碗秋水，瀲灩清冷。
徐助下來給她開門，顧煙一上車就被江碩撈在懷裏，男人嗓音低沈，混著點笑音，“有點兒遠，接你一塊兒去。”
“都是熟人，如果沒猜錯的話賀星澤也把ry帶過去，那個叫沈洛的也在。”
顧煙聞言笑了一下，“嗯，去玩玩兒。”
不知道誰選的地點，在郊區的一個公館，有些遠，開了四十分鐘車才到。
車子停下的時候顧煙都有些困，打了個哈欠，“誰挑的地兒，這麽偏。”
顧煙看了一眼，翊公館。
這地兒她知道，不過沒來過，挺燒錢的，顧煙微微提了下裙子，跟著江碩一塊兒進去。
不過奇怪的是公館裏面沒亮燈，大廳裏一片漆黑，顧煙不太適應黑暗，捏了一下江碩的衣擺，“怎麽沒燈？”
江碩沒說話，視線適應黑暗後掃了下周圍，臉上沒什麽表情，只是把顧煙往懷裏拉了拉，將人護著，“別動，待會兒——”
砰——
連著好幾聲響，燈光瞬間打開，公館內瞬間清明。
彩花和亮片在空中炸開，紛紛揚揚落了一地。
“生日快樂——”
顧煙沒準備，被這幾聲巨響嚇了一跳，下意識揪著他的襯衫，幾乎同時，江碩把人按在懷裏，擡手擋了一下。
隨後指尖撥開顧煙頭發上的亮片，擡眼掃了一下面前的眾人，視線有些陰惻惻地，蹙著眉，“有病？”
對面好幾個人，賀星澤、ry，江衍和沈洛也在，還有幾個平時玩的比較好的哥們兒，此刻臉上都掛著笑，不知道是誰說了句，“我就知道，碩哥肯定不喜歡這個，你們非的來。”
“就是，誰出的餿主意。”
顧煙從江碩懷裏退出來，有些無語地看著他們，二十好幾的人了，還這麽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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