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和春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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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和春館
翌日，下午四點，飛機落地京城，江碩邊出航站樓邊和顧煙打電話，響了幾聲，那邊接了，顧煙的聲音通過手機傳過來，略微帶著點愉悅，“下飛機了？”
江碩眉眼溫和，“嗯，想吃什麽，回去帶給你。”
顧煙就站在vip通道口處，看到江碩的身影彎了下唇，“你往左邊看。”
江碩腳步頓了一下，意識到什麽，偏頭看過去，女生今天難得沒穿裙子，穿了一件黑色長袖線衣，短款，比較修身，下身一條寬松的覆古牛仔褲，露出一節白皙的纖腰，身材曲線完美流暢，此刻眉眼含笑地看著他。
江碩大步朝她走過去，伸手扣著她的腰把人攬進懷裏，嘴角揚著笑，“過來怎麽不告訴我？”
顧煙臉上的笑意加深，微微踮腳在他唇上印了一下，隨後退開，“告訴你就不驚喜了。”
江碩眼眸澄凈清澈，眼中含著絲絲笑意，作勢就要低頭吻她，被顧煙躲開了，顧煙指尖頂著他的肩膀，笑了下，“人多。”
“行。”江碩今天心情不錯，也好說話，註意到她眼下有些泛青，擡手捏了捏她的後頸，微微瞇了瞇眸子，“昨天熬夜了？”
顧煙拍開他的手，輕咳了聲，“沒，喝了杯咖啡有些睡不著而已。”
江碩嗯了一聲，“以後少喝點。”隨後牽著她出了機場，詢問顧煙，“你開車過來的？”
顧煙點頭，揚了揚手裏的車鑰匙，“對啊。”
江碩把她的車鑰匙接過來，隔空扔給徐助，扔下一句，“把車開到楠園。”
徐助默默地接過來，看著兩人登對的背影漸行漸遠。
江碩把人帶到自己車前，給顧煙拉開副駕駛車門，隨後走到另一側的駕駛座，上車後，顧煙正準備系上安全帶，卻不曾想被江碩攔了一下。
顧煙看向他，“？”
江碩迎著她的視線，沒說話，朝她伸手，單手環上她的腰，微微用力把人往前一提。
“親一會兒……”
下一秒，顧煙被他抱坐在腿面上，後腰抵著方向盤，江碩扣著她的下巴吻了上來，帶著有些失控的熱烈，強勢地啃咬唇瓣，迫不及待地侵入糾纏，熟悉的味道將她瞬間包裹，顧煙被他吻的呼吸有些急促，意識也漸漸迷離。
車裏氣氛逐漸升溫，變得燥熱，顧煙甚至能聽到兩人親密深吻時的吮吸聲，隱秘挑動著神經，令人面紅耳赤。
良久，江碩才退開幾分，終於停下了纏綿在唇邊的吻，顧煙喘息著汲取空氣，模樣映在他墨澈迷離的眸子中。
兩人彼此微喘著，女生的唇瓣被吻的嫣紅，口紅也暈開了，江碩手捧著她的臉，拇指拂去她唇間的水光和暈染出來的口紅。
顧煙終於籠回了理智，不經意間瞥了眼窗外，幸好車子停的比較隱秘，周圍沒什麽人，江碩像是看出她在想什麽，輕笑了聲，聲音又啞又富有磁性，“放心，車玻璃貼了膜，外面看不到裏面……”
顧煙對上他有些玩味的視線，目光落在他的唇上，微微抿唇，也學著他剛才樣子，把不小心暈染在他唇上的口紅輕輕擦去，她的指尖有些涼，和江碩的唇完全是兩個溫度。
江碩眼底蔓上一層墨色，襯衫被她揪的有些皺，很輕地嘆了口氣，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處，明明才兩天沒見，算是切切實實體會到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隨後江碩把人重新放到副駕駛，啟動引擎，車子滑了出去，先帶她去吃點東西。
……
晚上，江碩正在書房處理文件，徐助的電話打了過來，江碩滑下接聽鍵，“說。”
“老板，查到了，江明則在國外的社交平臺上曝光了顧小姐的一張側臉照片，標題打的是Aurora。”
江碩指尖頓了一下，微微蹙眉，“Aurora？那個高跟鞋設計師？”
徐助聞言倒是楞了一下，“老板你知道？”
江碩嗯了一聲，當初讓人著手給顧煙買裙子的時候他大概了解了一些品牌，當然，加上顧煙平時喜歡穿高跟鞋，所以他也留意了一下，發現Aurora的設計還挺不錯，就著人買了幾雙，可惜沒送出去。
因為有一次他發現陌上軒二樓的衣帽間有一個專門放高跟鞋的櫃子，當時江碩只是不經意看了看，發現自己買的幾雙顧煙已經有了，而且不止，顧煙很多鞋子都是出自Aurora之手。
不過當時他只是以為顧煙單純喜歡這種設計而已。
眼下看著，好像不太一樣……
徐助繼續開口，“江明則就讓人曝光了這個消息，而且這個消息剛被曝出就被人壓了下來，國內也沒有太大的動蕩。”
“另外我們的人查了下Aurora，發現這個人除了她的作品，其他什麽信息也沒有，以前所有的秀展都是在F國辦的，不過從來沒有露過面，隱藏的很到位。”
江碩嗯了一聲，心裏大概有了底，F國，顧煙之前被顧家送走，好像就是F國，另外ry也是F國人，看她們之間相處的樣子兩人應該是認識很久了。
加上江明則肯定是確定了什麽，不然不會直接曝出來。
“先這樣，不用查了，盯緊江明則，別讓消息洩露。”
顧煙隱藏身份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加上曝光在大眾面前，不見得是一個好事。
徐助，“是。”
江碩掛了電話，合上文件起身回到臥室，發現顧煙已經睡著了，江碩在她身側坐下，望著她的睡顏。
腦海裏突然湧現出那一日她有些慌張的開門，以及他註意到矮幾旁邊掉落的畫筆和垃圾桶裏的幾團紙，再聯想到她那滿墻的高跟鞋，如果他記錯的話，Aurora的幾雙孤品她都有。
想來也只有設計師本人才能有吧，而且還這麽齊全。
想到這兒，眼底蔓上點笑意，無聲勾了下唇，彎身在她額前吻了一下。
所以他女朋友的秘密就是這個？
高跟鞋設計師Aurora……
她也沒放棄畫畫。
也是，她當初那麽喜歡畫畫，怎麽可能會放棄。
江碩忽然心底湧上一股惡趣味，指尖並攏，掐了一下她的臉，很輕，女生睡夢中微微蹙眉，撥開他的手翻了個身繼續睡，江碩的目光柔情似水，微揚的唇角含著似有似無地笑意。
“小騙子……”
……
3月15號下午五點，芷夫人親自舉辦的公益性拍賣會在城南的和春館拉開序幕。
顧煙和ry已經到了，和春館外停了不少車輛，芷夫人在圈裏是有一定地位的，出身名門，自己又是非遺傳承人，所以這次的拍賣會來的不只是圈裏的世家，還有不少知名的手藝人。
ry看著這場面有些大，不禁擔心，“你說咱們能拿到雲錦嗎，這麽多人……”
顧煙視線掃了眼周圍，“拍賣會，價高者得，出的起價就行。”
ry點點頭，“也是。”
“來都來了，勢在必得，我給你兜著底。”
顧煙沒忍住笑了下，“你哪來的底給我兜？”
“我哥啊，放心，必要時他還是有點用的。”
顧煙無言片刻，隨後開口，“說的好像你哥是行走的提款機一樣。”
兩人進入內廳，拍賣會還有十幾分鐘後開始，顧煙和ry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ry，“對了，你來這個地方江碩知道嗎？”
顧煙點頭，“我跟他說了，只不過沒告訴他我來拍雲錦。”
ry隨手拿了一個小蛋糕遞給她，“你準備的怎麽樣了？”
顧煙結過，“那兩件已經差不多完工了，雲錦這件昨天只是大致畫了個草圖。”
ry聞言，很輕地嘆了口氣，語氣聽著有點酸，“羨慕啊，他竟然能穿你親手做的衣服。”
顧煙唇角彎了一下，眉尾輕輕一挑，“你不也穿過？”
“那不一樣，他有三件！”
顧煙，“……”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隨後內場的燈光開始變換，主要集中在臺上，顧煙指尖點了點ry的手臂，下巴微微一擡，示意她看，“臺上那個穿中式禮服的就是芷夫人。”
芷夫人如今應該有四十多，儀容舉止大方得體，旁邊站了一個穿淺藍色紗裙的女孩兒，應該是她的女兒。
ry點點頭。
隨後講話結束，芷夫人讓賓客們先用晚膳，拍賣會稍後開始。
“吃點吧，反正還要等一會兒。”ry遞給她一個酸奶杯，還有一些小食。
顧煙接過來，不過她不餓，隨便吃了幾口便放下了，內廳人不少，幾堆幾堆地簇擁在一起交談，顧煙覺得有些悶，“我去外面坐一會兒，你一起？”
ry原本也覺得有些無聊，聽到她說話也隨即起身，“好啊，不過你先過去，我去個洗手間。”
剛果汁喝的有點多。
顧煙點頭，“行，外面花園等你。”
出了內廳，涼風拂面而來，顧煙覺得好多了，三月份的天不熱也不冷，剛剛好，顧煙在不遠處的一個長椅上坐下，看了會兒手機。
大概過了幾分鐘，顧煙聽到一陣腳步聲，從手機中擡頭，視線裏有一個小女生正站在內廳門口，往裏面望去。
女孩穿了件淺黃色裙子，模樣大概七八歲的樣子，一直躊躇著不敢進去，顧煙覺得有些有趣便多看了會兒。
那女孩兒像是放棄了，小小的肩膀微微塌陷了一下，隨後轉身，擡頭就對上顧煙含笑的視線，女孩兒的臉蹭的一下紅了，小手捏了捏，似是不知道放在哪，有些緊張，像一個做錯事被抓住的小孩。
顧煙沒忍住笑了一下，以為自己嚇到了她，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小姑娘看了她一眼，猶豫了一瞬，然後邁著小步子朝她走過去。
顧煙彎見人走到自己身邊，彎了下唇，聲音放輕，“別害怕啊，你看我像壞人嗎？”
小女孩看了看她，顧煙今天穿了一件香檳色吊帶禮裙，腰側綴了碎鉆，五官看精致明艷，有那麽一瞬間，她紅了臉，“不、不像……”
“別緊張，你剛剛在那看什麽呢？找人嗎？”顧煙讓她坐在一旁的長椅上，就像一個很平常的姐姐一樣，和她聊著天。
女孩搖了搖頭，“不找人……”隨後猶豫著開口，“我、我剛看到有人從裏面拿著一個小蛋糕出來，就想看看有沒有……”
顧煙了然，隨後朝她溫聲開口，“姐姐把手機放在這兒，你幫我看一會兒，我一會兒就回來，好不好？”
小女孩乖乖地點頭，“好。”
顧煙撫了下裙擺，隨後起身往內廳去，片刻後，女孩聽到高跟鞋聲，擡頭看過去，發現顧煙已經回來了，手裏拿著一個小蛋糕。
“給你。”顧煙把蛋糕遞給她，小女孩小心翼翼地接過來，很小聲地跟她說了聲，“謝謝……”
“姐姐，你的手機。”
顧煙接過來，視線不經意落在她的小手上，她的拇指和食指上有些薄繭，顧煙眼底劃過一絲詫異，這看著不像是練琴什麽的弄出來的繭子。
剛好這會兒ry出來了，見顧煙旁邊坐了一個小女生，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這誰家孩子？”
顧煙搖了搖頭，“不知道，遇上的。”
ry點點頭，“走吧，拍賣會要開始了。”
顧煙起身，拍了一下小姑娘的頭，“姐姐先走了，別一個人待太久，吃完以後去找大人？”
“好，謝謝姐姐。”
顧煙和ry離開，路上兩人閑聊著，“那個小孩看著好乖，有七歲嗎？”
顧煙嗯了一聲，“應該有。”
那個小孩兒看起來不像是世家的孩子，她對這種環境很陌生，眼神裏都是膽怯，像是第一次來這種宴會，還有身上那件裙子也是，她似乎是有些不習慣，總是喜歡摸摸裙擺，拉拉袖子。
顧煙他們走後，有個人忽然喊了一聲小姑娘，“小語，你怎麽來這兒了？”
說話的人正是芷夫人。
芷夫人註意到她手裏的蛋糕，蹲下身問她，“這是誰給你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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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四點，飛機落地京城，江碩邊出航站樓邊和顧煙打電話，響了幾聲，那邊接了，顧煙的聲音通過手機傳過來，略微帶著點愉悅，“下飛機了？”
江碩眉眼溫和，“嗯，想吃什麽，回去帶給你。”
顧煙就站在vip通道口處，看到江碩的身影彎了下唇，“你往左邊看。”
江碩腳步頓了一下，意識到什麽，偏頭看過去，女生今天難得沒穿裙子，穿了一件黑色長袖線衣，短款，比較修身，下身一條寬松的覆古牛仔褲，露出一節白皙的纖腰，身材曲線完美流暢，此刻眉眼含笑地看著他。
江碩大步朝她走過去，伸手扣著她的腰把人攬進懷裏，嘴角揚著笑，“過來怎麽不告訴我？”
顧煙臉上的笑意加深，微微踮腳在他唇上印了一下，隨後退開，“告訴你就不驚喜了。”
江碩眼眸澄凈清澈，眼中含著絲絲笑意，作勢就要低頭吻她，被顧煙躲開了，顧煙指尖頂著他的肩膀，笑了下，“人多。”
“行。”江碩今天心情不錯，也好說話，註意到她眼下有些泛青，擡手捏了捏她的後頸，微微瞇了瞇眸子，“昨天熬夜了？”
顧煙拍開他的手，輕咳了聲，“沒，喝了杯咖啡有些睡不著而已。”
江碩嗯了一聲，“以後少喝點。”隨後牽著她出了機場，詢問顧煙，“你開車過來的？”
顧煙點頭，揚了揚手裏的車鑰匙，“對啊。”
江碩把她的車鑰匙接過來，隔空扔給徐助，扔下一句，“把車開到楠園。”
徐助默默地接過來，看著兩人登對的背影漸行漸遠。
江碩把人帶到自己車前，給顧煙拉開副駕駛車門，隨後走到另一側的駕駛座，上車後，顧煙正準備系上安全帶，卻不曾想被江碩攔了一下。
顧煙看向他，“？”
江碩迎著她的視線，沒說話，朝她伸手，單手環上她的腰，微微用力把人往前一提。
“親一會兒……”
下一秒，顧煙被他抱坐在腿面上，後腰抵著方向盤，江碩扣著她的下巴吻了上來，帶著有些失控的熱烈，強勢地啃咬唇瓣，迫不及待地侵入糾纏，熟悉的味道將她瞬間包裹，顧煙被他吻的呼吸有些急促，意識也漸漸迷離。
車裏氣氛逐漸升溫，變得燥熱，顧煙甚至能聽到兩人親密深吻時的吮吸聲，隱秘挑動著神經，令人面紅耳赤。
良久，江碩才退開幾分，終於停下了纏綿在唇邊的吻，顧煙喘息著汲取空氣，模樣映在他墨澈迷離的眸子中。
兩人彼此微喘著，女生的唇瓣被吻的嫣紅，口紅也暈開了，江碩手捧著她的臉，拇指拂去她唇間的水光和暈染出來的口紅。
顧煙終於籠回了理智，不經意間瞥了眼窗外，幸好車子停的比較隱秘，周圍沒什麽人，江碩像是看出她在想什麽，輕笑了聲，聲音又啞又富有磁性，“放心，車玻璃貼了膜，外面看不到裏面……”
顧煙對上他有些玩味的視線，目光落在他的唇上，微微抿唇，也學著他剛才樣子，把不小心暈染在他唇上的口紅輕輕擦去，她的指尖有些涼，和江碩的唇完全是兩個溫度。
江碩眼底蔓上一層墨色，襯衫被她揪的有些皺，很輕地嘆了口氣，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處，明明才兩天沒見，算是切切實實體會到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隨後江碩把人重新放到副駕駛，啟動引擎，車子滑了出去，先帶她去吃點東西。
……
晚上，江碩正在書房處理文件，徐助的電話打了過來，江碩滑下接聽鍵，“說。”
“老板，查到了，江明則在國外的社交平臺上曝光了顧小姐的一張側臉照片，標題打的是Aurora。”
江碩指尖頓了一下，微微蹙眉，“Aurora？那個高跟鞋設計師？”
徐助聞言倒是楞了一下，“老板你知道？”
江碩嗯了一聲，當初讓人著手給顧煙買裙子的時候他大概了解了一些品牌，當然，加上顧煙平時喜歡穿高跟鞋，所以他也留意了一下，發現Aurora的設計還挺不錯，就著人買了幾雙，可惜沒送出去。
因為有一次他發現陌上軒二樓的衣帽間有一個專門放高跟鞋的櫃子，當時江碩只是不經意看了看，發現自己買的幾雙顧煙已經有了，而且不止，顧煙很多鞋子都是出自Aurora之手。
不過當時他只是以為顧煙單純喜歡這種設計而已。
眼下看著，好像不太一樣……
徐助繼續開口，“江明則就讓人曝光了這個消息，而且這個消息剛被曝出就被人壓了下來，國內也沒有太大的動蕩。”
“另外我們的人查了下Aurora，發現這個人除了她的作品，其他什麽信息也沒有，以前所有的秀展都是在F國辦的，不過從來沒有露過面，隱藏的很到位。”
江碩嗯了一聲，心裏大概有了底，F國，顧煙之前被顧家送走，好像就是F國，另外ry也是F國人，看她們之間相處的樣子兩人應該是認識很久了。
加上江明則肯定是確定了什麽，不然不會直接曝出來。
“先這樣，不用查了，盯緊江明則，別讓消息洩露。”
顧煙隱藏身份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加上曝光在大眾面前，不見得是一個好事。
徐助，“是。”
江碩掛了電話，合上文件起身回到臥室，發現顧煙已經睡著了，江碩在她身側坐下，望著她的睡顏。
腦海裏突然湧現出那一日她有些慌張的開門，以及他註意到矮幾旁邊掉落的畫筆和垃圾桶裏的幾團紙，再聯想到她那滿墻的高跟鞋，如果他記錯的話，Aurora的幾雙孤品她都有。
想來也只有設計師本人才能有吧，而且還這麽齊全。
想到這兒，眼底蔓上點笑意，無聲勾了下唇，彎身在她額前吻了一下。
所以他女朋友的秘密就是這個？
高跟鞋設計師Aurora……
她也沒放棄畫畫。
也是，她當初那麽喜歡畫畫，怎麽可能會放棄。
江碩忽然心底湧上一股惡趣味，指尖並攏，掐了一下她的臉，很輕，女生睡夢中微微蹙眉，撥開他的手翻了個身繼續睡，江碩的目光柔情似水，微揚的唇角含著似有似無地笑意。
“小騙子……”
……
3月15號下午五點，芷夫人親自舉辦的公益性拍賣會在城南的和春館拉開序幕。
顧煙和ry已經到了，和春館外停了不少車輛，芷夫人在圈裏是有一定地位的，出身名門，自己又是非遺傳承人，所以這次的拍賣會來的不只是圈裏的世家，還有不少知名的手藝人。
ry看著這場面有些大，不禁擔心，“你說咱們能拿到雲錦嗎，這麽多人……”
顧煙視線掃了眼周圍，“拍賣會，價高者得，出的起價就行。”
ry點點頭，“也是。”
“來都來了，勢在必得，我給你兜著底。”
顧煙沒忍住笑了下，“你哪來的底給我兜？”
“我哥啊，放心，必要時他還是有點用的。”
顧煙無言片刻，隨後開口，“說的好像你哥是行走的提款機一樣。”
兩人進入內廳，拍賣會還有十幾分鐘後開始，顧煙和ry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ry，“對了，你來這個地方江碩知道嗎？”
顧煙點頭，“我跟他說了，只不過沒告訴他我來拍雲錦。”
ry隨手拿了一個小蛋糕遞給她，“你準備的怎麽樣了？”
顧煙結過，“那兩件已經差不多完工了，雲錦這件昨天只是大致畫了個草圖。”
ry聞言，很輕地嘆了口氣，語氣聽著有點酸，“羨慕啊，他竟然能穿你親手做的衣服。”
顧煙唇角彎了一下，眉尾輕輕一挑，“你不也穿過？”
“那不一樣，他有三件！”
顧煙，“……”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隨後內場的燈光開始變換，主要集中在臺上，顧煙指尖點了點ry的手臂，下巴微微一擡，示意她看，“臺上那個穿中式禮服的就是芷夫人。”
芷夫人如今應該有四十多，儀容舉止大方得體，旁邊站了一個穿淺藍色紗裙的女孩兒，應該是她的女兒。
ry點點頭。
隨後講話結束，芷夫人讓賓客們先用晚膳，拍賣會稍後開始。
“吃點吧，反正還要等一會兒。”ry遞給她一個酸奶杯，還有一些小食。
顧煙接過來，不過她不餓，隨便吃了幾口便放下了，內廳人不少，幾堆幾堆地簇擁在一起交談，顧煙覺得有些悶，“我去外面坐一會兒，你一起？”
ry原本也覺得有些無聊，聽到她說話也隨即起身，“好啊，不過你先過去，我去個洗手間。”
剛果汁喝的有點多。
顧煙點頭，“行，外面花園等你。”
出了內廳，涼風拂面而來，顧煙覺得好多了，三月份的天不熱也不冷，剛剛好，顧煙在不遠處的一個長椅上坐下，看了會兒手機。
大概過了幾分鐘，顧煙聽到一陣腳步聲，從手機中擡頭，視線裏有一個小女生正站在內廳門口，往裏面望去。
女孩穿了件淺黃色裙子，模樣大概七八歲的樣子，一直躊躇著不敢進去，顧煙覺得有些有趣便多看了會兒。
那女孩兒像是放棄了，小小的肩膀微微塌陷了一下，隨後轉身，擡頭就對上顧煙含笑的視線，女孩兒的臉蹭的一下紅了，小手捏了捏，似是不知道放在哪，有些緊張，像一個做錯事被抓住的小孩。
顧煙沒忍住笑了一下，以為自己嚇到了她，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小姑娘看了她一眼，猶豫了一瞬，然後邁著小步子朝她走過去。
顧煙彎見人走到自己身邊，彎了下唇，聲音放輕，“別害怕啊，你看我像壞人嗎？”
小女孩看了看她，顧煙今天穿了一件香檳色吊帶禮裙，腰側綴了碎鉆，五官看精致明艷，有那麽一瞬間，她紅了臉，“不、不像……”
“別緊張，你剛剛在那看什麽呢？找人嗎？”顧煙讓她坐在一旁的長椅上，就像一個很平常的姐姐一樣，和她聊著天。
女孩搖了搖頭，“不找人……”隨後猶豫著開口，“我、我剛看到有人從裏面拿著一個小蛋糕出來，就想看看有沒有……”
顧煙了然，隨後朝她溫聲開口，“姐姐把手機放在這兒，你幫我看一會兒，我一會兒就回來，好不好？”
小女孩乖乖地點頭，“好。”
顧煙撫了下裙擺，隨後起身往內廳去，片刻後，女孩聽到高跟鞋聲，擡頭看過去，發現顧煙已經回來了，手裏拿著一個小蛋糕。
“給你。”顧煙把蛋糕遞給她，小女孩小心翼翼地接過來，很小聲地跟她說了聲，“謝謝……”
“姐姐，你的手機。”
顧煙接過來，視線不經意落在她的小手上，她的拇指和食指上有些薄繭，顧煙眼底劃過一絲詫異，這看著不像是練琴什麽的弄出來的繭子。
剛好這會兒ry出來了，見顧煙旁邊坐了一個小女生，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這誰家孩子？”
顧煙搖了搖頭，“不知道，遇上的。”
ry點點頭，“走吧，拍賣會要開始了。”
顧煙起身，拍了一下小姑娘的頭，“姐姐先走了，別一個人待太久，吃完以後去找大人？”
“好，謝謝姐姐。”
顧煙和ry離開，路上兩人閑聊著，“那個小孩看著好乖，有七歲嗎？”
顧煙嗯了一聲，“應該有。”
那個小孩兒看起來不像是世家的孩子，她對這種環境很陌生，眼神裏都是膽怯，像是第一次來這種宴會，還有身上那件裙子也是，她似乎是有些不習慣，總是喜歡摸摸裙擺，拉拉袖子。
顧煙他們走後，有個人忽然喊了一聲小姑娘，“小語，你怎麽來這兒了？”
說話的人正是芷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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