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成人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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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成人禮
吃過飯，江衍帶著沈洛離開，顧煙看他們兩個牽手的背影，側頭看向江碩，輕嘖了聲，“你弟高中就談戀愛，你不反對？”
江碩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很輕地笑了聲，眉峰輕輕一挑，眼底忽閃著揶揄，“反對什麽？我跟你不也是高中在談？”
顧煙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過幾天我要在上陽宮辦個宴會，你來湊個熱鬧？”
顧煙想也不想拒絕，江碩辦的宴會，圈裏估計大半個世家都會去，想必顧家也在內，她可不想讓顧家人倒了胃口。
江碩看向她，“真不去？江衍的成人禮，那個小姑娘也會去。”
顧煙怔神，成人禮？
忽然想起來外界好像沒幾個人知道江碩還有個弟弟，難道是想趁這次公開？
想到沈洛也在，好像也沒什麽無聊的。
“那去吧。”
江碩眉眼間染上笑，“好，那天我讓人來接你。”
顧煙點頭，隨後便離開了。去辦公室拿上東西準備回家。
……
第二天下午，顧煙照常開車去城煙，行駛到芙蓉路上，車子被一輛紅色保時捷截停，顧煙猛地踩了下油門，身體隨著慣性前傾，還好系了安全帶，不然這一下她腦袋得磕到方向盤上。
眼底閃過一絲厲色，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的瘋子攔她的車。
忽然對面駕駛座的車門打開了，一個身穿杏色連衣裙的女人下車，及肩發隨風揚起，模樣和她生了兩三分像。
顧煙纖麗的眸子瞇了瞇，周身氣壓逐漸下沈，面上寒意十足，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收緊。
此人正是顧瀅月，她那位……有著血緣關系的親妹妹。
顧瀅月走到她車旁邊，敲了敲她的車窗，面上帶著譏笑，下巴朝對面的咖啡館擡了擡，“那邊聊聊？”
顧煙推開車門，跟她去了對面的咖啡館。
此時的咖啡廳人不多，三三兩兩幾個人，兩人在偏僻處坐下，很快服務員送上了兩杯咖啡。
顧瀅月唇角帶著諷刺的笑，“你還真回國了，不枉我連夜找人查你，發現你住在陌上軒，這才堵到你了。”
顧煙聞言勾唇，手肘懶散地撐著沙發，“那還真是辛苦你了。”
顧瀅月，“一回國就住在陌上軒，爸媽早就斷了你的經濟來源，陌上軒可不是人人都住得起的。”瞥了眼窗外停著的那輛車，“還開得起法拉利。”
顧瀅月笑了，“顧煙，你莫不是被包養了？”
顧煙眉眼沈著，眼底閃過一絲寒意，含譏帶誚地回敬她，“我一回國你就巴不得來見我，讓我猜猜，這事你告訴顧家那兩位沒？”
驀地笑了，微微勾唇，“我猜是沒有吧，畢竟我一回來對誰最先不利，你最清楚不是嗎？”
顧瀅月臉色青了青，還不等她開口，顧煙又繼續說，聲音慵懶，“再讓我猜猜，你是從誰的口中得到我回國的消息。”
擡眸看向她，眼底閃過一絲諷刺，“我猜是趙清川吧。”
顧瀅月握著咖啡杯的手緊了緊，指尖都泛了白。
顧煙滿意地笑了，“幾天前我跟趙清川就見過面，過了幾天才來找我，想必是在查我住哪吧。”
顧煙最了解顧瀅月，知道往哪戳才能戳到她的痛處，嘖嘖嘖，看來她對趙清川還真是一往情深，可惜了，眼光不怎麽好。
顧瀅月臉色陰沈，說話聲音不由提高，“你和他說了什麽？！”
“呵……這就急了？我還以為你多能忍。”
“顧煙，你不要臉。”
顧煙輕嗤了一聲，這句話她都聽了多少年了，她來來回回也就知道這幾個詞，“論不要臉，我自然是比不過你。”
“我可沒十六七歲的年紀就爬上了男人的床，顧瀅月，跟趙清川睡在一張床上被一群長輩撞見的滋味怎麽樣？”
顧瀅月以為她在嫉妒自己婚約到了自己頭上，忽的笑了，“顧煙，你這是在嫉妒我嗎？和清川未來結婚的是我而不是你？”
顧煙看她的眼神像看傻子一樣，“趙清川那種人也只有你會看得上，我祝你倆白頭偕老，此生不離。”
當年確實是她設計了一出戲讓長輩們去捉奸，好擺脫這個婚約，可到底年紀小，狠不下心，給顧瀅月留了條生路。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她自己不要，顧瀅月竟然主動爬趙清川的床，甚至不顧惜自己名節，這倒是讓顧煙意外了。眼下發現，顧瀅月似乎那個時候就喜歡趙清川了，不惜一切奪過那個婚約。
路是她自己選的，可怨不得顧煙了。
顧煙不等她說話，眉眼透著一絲不耐，不想再跟她廢話下去，“顧瀅月，我勸你沒事不要找事，你就乖乖做你趙清川的未婚妻，別搞那些小動作。”
顧煙頓了一下，眼尾閃過一絲狠，周身縈繞著低氣壓，“否則，今非昔比，你看看我能不能讓你好過。”
說完便直接起身走了，高跟鞋落地的聲音漸行漸遠，顧煙最後聽到了摔茶杯的聲音，諷刺地勾了勾唇。
這麽多年，她還是一樣蠢。
……
接下來幾天顧煙照常去城煙工作，有時候也會處理國外設計的事宜，幾天下來還挺忙，偶爾也會碰到江碩，兩人的關系倒是緩和了幾分。
直到宴會前夕，顧煙剛洗完澡出來，看到江碩給自己發了微信，說明天下午六點派人去接她。她才忽然想起來，明天就是宴會了，竟然過得這麽快，她差點忙忘了。
給他回了一句後開始去衣帽間挑明天穿的衣服。
明天勢必會人多，顧煙也不想吸人眼球，挑了件比較低調的，顏色飽和度也比較低，是ry前段時間送過來的新品之一。
第二天下午六點，車子抵達陌上軒，顧煙換好衣服下樓，跟徐助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打開後座車門發現裏面有人，正是江碩。
顧煙楞了一下，她以為他會派助理來接她，沒想到親自過來了。
江碩偏頭看她，女人長卷發散在身後，臉上妝容精致，一襲香檳色吊帶魚尾裙，身材凹凸有致，腳上踩著一雙玫瑰金色的高跟鞋，側邊有流蘇，隨著走路的動作蕩起一定弧度。
“楞著幹什麽，怎麽不上來？”江碩若無其事偏過頭，內心早已激起一片漣漪。
她這副樣子實在太勾人了，早就知道顧煙長的好看，卻每次還是會被她驚艷到。
顧煙上車，兩人開始前往上陽宮。
顧煙不得不再次感嘆江碩的燒錢程度，敢在上陽宮辦成人禮，京城怕是沒幾個人吧？
差不多將近半個小時，車子抵達上陽宮，江碩先行下車，隨後朝剛下車的顧煙伸了伸手臂，顧煙怔了一秒，隨後想了一下，還是挽了上去。
江碩無聲勾唇，帶著她進去。
一對璧人，惹眼的狠，不少人臉上劃過意外，都在猜測江碩身旁的女人是什麽身份。
“江總旁邊那位是誰啊，之前怎麽沒見過？”
“不知道，是哪個明星嗎？”
“怎麽可能？江總之前宴會都沒有女伴，怎麽可能會找明星？”
“也是，不過那女生長的真的是漂亮，美的具有攻擊性。”
“噓，別說了，人過來了。”
江碩帶著顧煙往樓上走，兩人無視身上的視線，顧煙輕嘖一聲，壓低聲音，“你看看下面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快把我吃了。”
“你這是拿我當擋箭牌？我都快被射成窟窿了。”
身旁響起一聲輕笑，“怎麽會？我在你旁邊，誰敢？”
顧煙淡笑不語。
江碩領著她去了和政廳，在座的人顧煙大多數都不認識，並未看到顧家人，內心松了一口氣，江碩帶著她坐下，沒一會兒江衍帶著沈洛過來了。
沈洛在她身旁坐下，顧煙笑了下，和她聊著天，在座的人的心懷各異地吃著飯，都在猜測顧煙和沈洛是什麽身份，能跟在江家兩個公子身邊。
這時有人上前送祝福，壽星本人江衍八風不動，淡淡回應著，江碩垂著眉眼，註意力都在顧煙身上，也沒怎麽管他們。
吃過飯，四人先行離開，顧煙去了趟洗手間，三人在廊道碰到了付家父子，雖然兩家不對付，準確來說是和江碩不對付，但面子上的功夫還是得做足，聊了幾句便各位離開了。
江碩給江衍一個眼神，後者心神領會。這場成人禮本就是給付家的一個局，等著獵物跳進來，今天就圓滿結束了。
顧煙剛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沈洛給自己發的消息，說是借衣服，顧煙讓她去停車場等著，隨後自己也過去，備用的禮服被她放在車裏。
上陽宮停車場。
顧煙將衣服遞給她，沈洛接過道謝，“謝謝煙姐。”
顧煙勾著她的肩膀，眸子微瞇，“叫什麽煙姐，剛剛不還是嫂子？”
她剛剛可都是聽見了，這小姑娘嫂子叫的可真是順口。
顧煙牌的擋箭牌又上場了。
“真是嫂子啊？”
顧煙輕嘶了一聲，“你還說？”
沈洛忙叫停，趕快去給簡單送衣服了，顧煙這才擡腳離開。
停車場拐角處，有一個女人忽然出聲，“原來包養你的是江碩啊。”
“江家掌權人，言朔的決策人，顧煙，你可真是有本事。”
顧煙轉身看著顧瀅月，嘴角扯了一下，“腦子有病就去治，別發瘋行嗎？”
顧瀅月以為戳到她的痛處，笑了聲，“怎麽？被我猜對了？”
顧煙輕笑，眼尾泛著冷，視線冰冷地凝向她，還真是不指望她嘴裏能說出什麽好話。
顧瀅月又繼續，“你以為江碩是什麽好人，你以為江家的門那麽好進，他只不過對你一時興起而已，新鮮勁沒了，你照樣被甩開，就像當初你出生被扔到南城一樣，之後又被放養到國外也是一樣。”
“顧煙，你只會被人拋棄。”
顧煙唇角揚起一抹笑，眼神冷的像淬了冰，“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
頓了兩秒，善意提醒她，“你有空跟我在這兒廢話，不如去看看你的趙清川，看看他有沒有背著你偷偷跟別的女人談情說愛。”
“畢竟長的好看的人多了去了，又不差你一個，小心你的新鮮勁過了，回頭被人一腳踹開。”
殺人誅心，她毫不客氣把原話重新甩回去。
說完，轉身離開。
“顧煙！”顧瀅月眼底含恨，她最懂怎麽激她，不愧是她的好姐姐。
顧煙原本想直接回三樓的休息室，宴會太無聊了，沒什麽意思，剛上到二樓就看到了江碩。
男人微微擡眸，“去哪了？”
顧煙微微聳肩，“給小洛洛送個衣服，你怎麽在這兒？”
江碩微微直起身子，“等你，給你發消息你沒回。”
顧煙這才拿出手機看了看，還真是。
“我沒聽見。”她剛剛跟顧瀅月的說話，沒註意手機的動靜。
江碩嗯了一聲，“走吧，帶你去個地方。”
顧煙看了他一眼，“幹什麽？”
“給你報仇啊。”
顧煙，“？”
江碩帶著她去了一個包間，顧煙剛進去的時候楞了一下，包間裏人還不少，有賀星澤，就連趙清川也在。
顧煙忽然反應過來，江碩指的報仇是什麽了，是那天在城煙趙清川逼她陪酒那次，江碩還記得。
顧煙無聲勾唇，看熱鬧嘛，她最擅長了。
江碩帶著她在沙發上坐下，沒幾秒趙清川便起身，拿了一瓶酒走過來，“江總，這杯我敬你，合作上的事多多幫襯。”
說完，仰頭而盡。
江碩沒說話，也沒看他，低頭抿了口酒。
趙清川有些摸不透他的想法，一旁的賀星澤笑著出聲，“哎，趙總，你不知道我們江總千杯不醉嘛，你這一杯酒就差點意思了。”
趙清川反應過來，隨後又仰頭悶了一杯，高度數的伏特加，兩杯灌下去胃已經燒起來了，江碩這才擡眼看他，聲音平淡，“好說。”
“那多謝江總。”
趙清川回到座位上，視線有意無意落在顧煙身上，他可真是好奇，顧煙和他是什麽關系。
這邊，顧煙緩緩靠近他，聲音壓低地問他，“你千杯不醉？”
所以那天他就是裝的，非讓自己送他回家。
江碩，“……”
賀星澤這個蠢貨，別的不會，拆臺倒是一頂一的在行。
江碩身子微微向後靠，聲音有些漫不經心，“怎麽可能千杯不醉，別聽他瞎說。”
顧煙白了他一眼，信他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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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煙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過幾天我要在上陽宮辦個宴會，你來湊個熱鬧？”
顧煙想也不想拒絕，江碩辦的宴會，圈裏估計大半個世家都會去，想必顧家也在內，她可不想讓顧家人倒了胃口。
江碩看向她，“真不去？江衍的成人禮，那個小姑娘也會去。”
顧煙怔神，成人禮？
忽然想起來外界好像沒幾個人知道江碩還有個弟弟，難道是想趁這次公開？
想到沈洛也在，好像也沒什麽無聊的。
“那去吧。”
江碩眉眼間染上笑，“好，那天我讓人來接你。”
顧煙點頭，隨後便離開了。去辦公室拿上東西準備回家。
……
第二天下午，顧煙照常開車去城煙，行駛到芙蓉路上，車子被一輛紅色保時捷截停，顧煙猛地踩了下油門，身體隨著慣性前傾，還好系了安全帶，不然這一下她腦袋得磕到方向盤上。
眼底閃過一絲厲色，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的瘋子攔她的車。
忽然對面駕駛座的車門打開了，一個身穿杏色連衣裙的女人下車，及肩發隨風揚起，模樣和她生了兩三分像。
顧煙纖麗的眸子瞇了瞇，周身氣壓逐漸下沈，面上寒意十足，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收緊。
此人正是顧瀅月，她那位……有著血緣關系的親妹妹。
顧瀅月走到她車旁邊，敲了敲她的車窗，面上帶著譏笑，下巴朝對面的咖啡館擡了擡，“那邊聊聊？”
顧煙推開車門，跟她去了對面的咖啡館。
此時的咖啡廳人不多，三三兩兩幾個人，兩人在偏僻處坐下，很快服務員送上了兩杯咖啡。
顧瀅月唇角帶著諷刺的笑，“你還真回國了，不枉我連夜找人查你，發現你住在陌上軒，這才堵到你了。”
顧煙聞言勾唇，手肘懶散地撐著沙發，“那還真是辛苦你了。”
顧瀅月，“一回國就住在陌上軒，爸媽早就斷了你的經濟來源，陌上軒可不是人人都住得起的。”瞥了眼窗外停著的那輛車，“還開得起法拉利。”
顧瀅月笑了，“顧煙，你莫不是被包養了？”
顧煙眉眼沈著，眼底閃過一絲寒意，含譏帶誚地回敬她，“我一回國你就巴不得來見我，讓我猜猜，這事你告訴顧家那兩位沒？”
驀地笑了，微微勾唇，“我猜是沒有吧，畢竟我一回來對誰最先不利，你最清楚不是嗎？”
顧瀅月臉色青了青，還不等她開口，顧煙又繼續說，聲音慵懶，“再讓我猜猜，你是從誰的口中得到我回國的消息。”
擡眸看向她，眼底閃過一絲諷刺，“我猜是趙清川吧。”
顧瀅月握著咖啡杯的手緊了緊，指尖都泛了白。
顧煙滿意地笑了，“幾天前我跟趙清川就見過面，過了幾天才來找我，想必是在查我住哪吧。”
顧煙最了解顧瀅月，知道往哪戳才能戳到她的痛處，嘖嘖嘖，看來她對趙清川還真是一往情深，可惜了，眼光不怎麽好。
顧瀅月臉色陰沈，說話聲音不由提高，“你和他說了什麽？！”
“呵……這就急了？我還以為你多能忍。”
“顧煙，你不要臉。”
顧煙輕嗤了一聲，這句話她都聽了多少年了，她來來回回也就知道這幾個詞，“論不要臉，我自然是比不過你。”
“我可沒十六七歲的年紀就爬上了男人的床，顧瀅月，跟趙清川睡在一張床上被一群長輩撞見的滋味怎麽樣？”
顧瀅月以為她在嫉妒自己婚約到了自己頭上，忽的笑了，“顧煙，你這是在嫉妒我嗎？和清川未來結婚的是我而不是你？”
顧煙看她的眼神像看傻子一樣，“趙清川那種人也只有你會看得上，我祝你倆白頭偕老，此生不離。”
當年確實是她設計了一出戲讓長輩們去捉奸，好擺脫這個婚約，可到底年紀小，狠不下心，給顧瀅月留了條生路。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她自己不要，顧瀅月竟然主動爬趙清川的床，甚至不顧惜自己名節，這倒是讓顧煙意外了。眼下發現，顧瀅月似乎那個時候就喜歡趙清川了，不惜一切奪過那個婚約。
路是她自己選的，可怨不得顧煙了。
顧煙不等她說話，眉眼透著一絲不耐，不想再跟她廢話下去，“顧瀅月，我勸你沒事不要找事，你就乖乖做你趙清川的未婚妻，別搞那些小動作。”
顧煙頓了一下，眼尾閃過一絲狠，周身縈繞著低氣壓，“否則，今非昔比，你看看我能不能讓你好過。”
說完便直接起身走了，高跟鞋落地的聲音漸行漸遠，顧煙最後聽到了摔茶杯的聲音，諷刺地勾了勾唇。
這麽多年，她還是一樣蠢。
……
接下來幾天顧煙照常去城煙工作，有時候也會處理國外設計的事宜，幾天下來還挺忙，偶爾也會碰到江碩，兩人的關系倒是緩和了幾分。
直到宴會前夕，顧煙剛洗完澡出來，看到江碩給自己發了微信，說明天下午六點派人去接她。她才忽然想起來，明天就是宴會了，竟然過得這麽快，她差點忙忘了。
給他回了一句後開始去衣帽間挑明天穿的衣服。
明天勢必會人多，顧煙也不想吸人眼球，挑了件比較低調的，顏色飽和度也比較低，是ry前段時間送過來的新品之一。
第二天下午六點，車子抵達陌上軒，顧煙換好衣服下樓，跟徐助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打開後座車門發現裏面有人，正是江碩。
顧煙楞了一下，她以為他會派助理來接她，沒想到親自過來了。
江碩偏頭看她，女人長卷發散在身後，臉上妝容精致，一襲香檳色吊帶魚尾裙，身材凹凸有致，腳上踩著一雙玫瑰金色的高跟鞋，側邊有流蘇，隨著走路的動作蕩起一定弧度。
“楞著幹什麽，怎麽不上來？”江碩若無其事偏過頭，內心早已激起一片漣漪。
她這副樣子實在太勾人了，早就知道顧煙長的好看，卻每次還是會被她驚艷到。
顧煙上車，兩人開始前往上陽宮。
顧煙不得不再次感嘆江碩的燒錢程度，敢在上陽宮辦成人禮，京城怕是沒幾個人吧？
差不多將近半個小時，車子抵達上陽宮，江碩先行下車，隨後朝剛下車的顧煙伸了伸手臂，顧煙怔了一秒，隨後想了一下，還是挽了上去。
江碩無聲勾唇，帶著她進去。
一對璧人，惹眼的狠，不少人臉上劃過意外，都在猜測江碩身旁的女人是什麽身份。
“江總旁邊那位是誰啊，之前怎麽沒見過？”
“不知道，是哪個明星嗎？”
“怎麽可能？江總之前宴會都沒有女伴，怎麽可能會找明星？”
“也是，不過那女生長的真的是漂亮，美的具有攻擊性。”
“噓，別說了，人過來了。”
江碩帶著顧煙往樓上走，兩人無視身上的視線，顧煙輕嘖一聲，壓低聲音，“你看看下面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快把我吃了。”
“你這是拿我當擋箭牌？我都快被射成窟窿了。”
身旁響起一聲輕笑，“怎麽會？我在你旁邊，誰敢？”
顧煙淡笑不語。
江碩領著她去了和政廳，在座的人顧煙大多數都不認識，並未看到顧家人，內心松了一口氣，江碩帶著她坐下，沒一會兒江衍帶著沈洛過來了。
沈洛在她身旁坐下，顧煙笑了下，和她聊著天，在座的人的心懷各異地吃著飯，都在猜測顧煙和沈洛是什麽身份，能跟在江家兩個公子身邊。
這時有人上前送祝福，壽星本人江衍八風不動，淡淡回應著，江碩垂著眉眼，註意力都在顧煙身上，也沒怎麽管他們。
吃過飯，四人先行離開，顧煙去了趟洗手間，三人在廊道碰到了付家父子，雖然兩家不對付，準確來說是和江碩不對付，但面子上的功夫還是得做足，聊了幾句便各位離開了。
江碩給江衍一個眼神，後者心神領會。這場成人禮本就是給付家的一個局，等著獵物跳進來，今天就圓滿結束了。
顧煙剛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沈洛給自己發的消息，說是借衣服，顧煙讓她去停車場等著，隨後自己也過去，備用的禮服被她放在車裏。
上陽宮停車場。
顧煙將衣服遞給她，沈洛接過道謝，“謝謝煙姐。”
顧煙勾著她的肩膀，眸子微瞇，“叫什麽煙姐，剛剛不還是嫂子？”
她剛剛可都是聽見了，這小姑娘嫂子叫的可真是順口。
顧煙牌的擋箭牌又上場了。
“真是嫂子啊？”
顧煙輕嘶了一聲，“你還說？”
沈洛忙叫停，趕快去給簡單送衣服了，顧煙這才擡腳離開。
停車場拐角處，有一個女人忽然出聲，“原來包養你的是江碩啊。”
“江家掌權人，言朔的決策人，顧煙，你可真是有本事。”
顧煙轉身看著顧瀅月，嘴角扯了一下，“腦子有病就去治，別發瘋行嗎？”
顧瀅月以為戳到她的痛處，笑了聲，“怎麽？被我猜對了？”
顧煙輕笑，眼尾泛著冷，視線冰冷地凝向她，還真是不指望她嘴裏能說出什麽好話。
顧瀅月又繼續，“你以為江碩是什麽好人，你以為江家的門那麽好進，他只不過對你一時興起而已，新鮮勁沒了，你照樣被甩開，就像當初你出生被扔到南城一樣，之後又被放養到國外也是一樣。”
“顧煙，你只會被人拋棄。”
顧煙唇角揚起一抹笑，眼神冷的像淬了冰，“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
頓了兩秒，善意提醒她，“你有空跟我在這兒廢話，不如去看看你的趙清川，看看他有沒有背著你偷偷跟別的女人談情說愛。”
“畢竟長的好看的人多了去了，又不差你一個，小心你的新鮮勁過了，回頭被人一腳踹開。”
殺人誅心，她毫不客氣把原話重新甩回去。
說完，轉身離開。
“顧煙！”顧瀅月眼底含恨，她最懂怎麽激她，不愧是她的好姐姐。
顧煙原本想直接回三樓的休息室，宴會太無聊了，沒什麽意思，剛上到二樓就看到了江碩。
男人微微擡眸，“去哪了？”
顧煙微微聳肩，“給小洛洛送個衣服，你怎麽在這兒？”
江碩微微直起身子，“等你，給你發消息你沒回。”
顧煙這才拿出手機看了看，還真是。
“我沒聽見。”她剛剛跟顧瀅月的說話，沒註意手機的動靜。
江碩嗯了一聲，“走吧，帶你去個地方。”
顧煙看了他一眼，“幹什麽？”
“給你報仇啊。”
顧煙，“？”
江碩帶著她去了一個包間，顧煙剛進去的時候楞了一下，包間裏人還不少，有賀星澤，就連趙清川也在。
顧煙忽然反應過來，江碩指的報仇是什麽了，是那天在城煙趙清川逼她陪酒那次，江碩還記得。
顧煙無聲勾唇，看熱鬧嘛，她最擅長了。
江碩帶著她在沙發上坐下，沒幾秒趙清川便起身，拿了一瓶酒走過來，“江總，這杯我敬你，合作上的事多多幫襯。”
說完，仰頭而盡。
江碩沒說話，也沒看他，低頭抿了口酒。
趙清川有些摸不透他的想法，一旁的賀星澤笑著出聲，“哎，趙總，你不知道我們江總千杯不醉嘛，你這一杯酒就差點意思了。”
趙清川反應過來，隨後又仰頭悶了一杯，高度數的伏特加，兩杯灌下去胃已經燒起來了，江碩這才擡眼看他，聲音平淡，“好說。”
“那多謝江總。”
趙清川回到座位上，視線有意無意落在顧煙身上，他可真是好奇，顧煙和他是什麽關系。
這邊，顧煙緩緩靠近他，聲音壓低地問他，“你千杯不醉？”
所以那天他就是裝的，非讓自己送他回家。
江碩，“……”
賀星澤這個蠢貨，別的不會，拆臺倒是一頂一的在行。
江碩身子微微向後靠，聲音有些漫不經心，“怎麽可能千杯不醉，別聽他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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