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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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在這等我，還是一會我們再見面？”
李應謙揉揉眉骨，離午休結束還有一段時間，他打算在沙發上小睡一會兒，敬央坐在這也沒事可做，所以他對敬央說，要是不想在這待了，出去轉一會也是可以。
敬央看他躺在沙發上，扯松了領帶。
敬央確實無事可做，她想著等午休結束了離開，李應謙要睡會，她就在辦公室裏陪著等到他醒過來。
敬央找到一條薄毯子蓋在李應謙身上，毯子不長，只能蓋到李應謙腰部，那一雙包裹在長褲下的腿只能搭在沙發邊上，蜷縮起來又很不舒服。
她蹲到李應謙邊上，摸了摸她臉，對著他眨眨眼睛：“我等到你起來我再走，你先睡吧。”
李應謙點了點頭，閉上眼睛很快就入睡了。
敬央站起來，坐到李應謙對面的小沙發上，她掏出手機刷刷小視頻，這時郵箱彈出了信息，她點開彈窗，下一秒就跳轉到了信息頁面。
收件人：路敬央
發件人：夏恒
主題：無主題
【敬央，抱歉這麽久才回覆你的信息，最近有些忙，今天得以空閑，我便來回覆你。】
【聽嘉涵說你結婚了？非常遺憾婚禮我可能來不了，抱歉。另：祝你新婚快樂。】
敬央一楞，想起了那天在夏恒落地的時候，她給夏恒發了一封郵件，直到現在都沒有回覆，她也把這件事情拋之腦後了，今天夏恒的信息跳出來，敬央才想起。
她連忙編輯內容回覆給夏恒，估計現在他還沒有關掉郵箱，她的信息可能還會看到。
發件人：路敬央
收件人：夏恒
主題：無主題
【謝謝你的祝福，師兄。在那邊過得好嗎，收到師兄你的祝福我很開心。】
【願你一切都好。】
信息發出去後的幾秒，敬央下拉刷新郵件，提示音響起，她點進去，是夏恒的回信。
收件人：路敬央
發件人：夏恒
主題：我很好，勿念。
【敬央，我去了很多收集小玩意兒的市場，卻沒有找到你掛在包上的小鯊魚，可能是以後都找不到了。】
【另：一周後有一份你的新婚禮物，請簽收。】
她看著那條信息，最後關閉了郵箱。
謝嘉涵那次跟她通電話，說夏恒以後會在那邊長住，不會回來了。
說到這個的時候，謝嘉涵還有些不舍，畢竟夏恒作為她哥管了她這麽多年，即使有時覺得夏恒古板又不懂自己，真的到分別的時候，她想起的都是夏恒對她的好。
時間還沒到，擡起頭看了眼掛在墻上的表，李應謙說快到時間叫他起來。
她想著等一會，對面沙發上躺著的李應謙動了動，從沙發上坐起來，敬央看他好像沒睡醒的樣子，她走過去坐到李應謙身旁。
“還有一會才到時間，你要不然再睡一會兒？”敬央說，畢竟還有十分鐘，能睡一會兒睡一會兒。
李應謙搖頭，頭一歪靠在敬央肩上，他剛靠近，身上是敬央前天買回來洗衣液的味道，這個味道很淡，聞多了也不膩。
他揉著酸痛的脖子，聲音很低：“不睡了，你一會去哪？”
敬央伸出手他的腦袋擺正，看到李應謙有些渾濁的眼裏逐漸恢覆了清明，她才說：“我一會兒就走，在附近轉轉，等你下班我們一起回去？你今天加班嗎？”
李應謙搖頭，敬央點點頭決定了：“等你收拾好了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好。”
說完這些，敬央就要走，李應謙拉住她。
敬央問：“幹嘛？”
李應謙坐在沙發上，搭在腿上的手舉起，點了點自己的嘴巴，意思很明顯。
敬央“哎呦”了一聲，就要走，結果李應謙硬是拉著不放，敬央聽著外面傳出的動靜，這個時候午休的陸陸續續回來了，敬央再看他，李應謙臉上明顯是那種不親就不松開的表情。
敬央只能彎腰，飛快在他嘴邊親了一下，抽開手就走，走到一半又折回來拿桌上的保溫袋。
身後的人話裏帶著笑，對著敬央說：“我們待會見。”
-
敬央下電梯沒引起多少人關註，到了車庫準備離開，打開車門進去的時候，看見了李琛溪，他是要往上走，看到了敬央後，李琛溪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敬央朝他點了點頭，坐進車裏打轉方向盤離開。
她沒事在周邊轉了轉，最後去一家商場裏打算買點蔬菜什麽的，家裏的冰箱也沒菜了，再買點貓糧，還有其他的就邊走邊看吧。
敬央推了個小車子，看到有需要的就往裏面放，她轉了一圈，買了蔬菜買了貓糧買了些小零食什麽的，結了賬打算找個咖啡店坐坐。
剛到店裏，看到沒幾人，敬央才想起來剛才門口好像掛著“店內裝修”的牌子。
她只能返回，把買的東西寄存在櫃子裏，剛才發現在咖啡店的那邊好像開了一家男裝店，想著她還沒給李應謙買過衣服，今天既然看見了就去轉轉，有適合的就給他買了。
他人不在身邊，敬央報了李應謙的身高和體重，他這種身材買衣服不挑，只要不買那種寬大的衣服問題都不大。
轉了幾家店，敬央拿下三件上衣一條褲子，剛付了款，李應謙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問她現在在哪，敬央說就在附近，讓李應謙往出走。
從寄存櫃把東西拿出來，找了輛推車放進去，可以直接推到車庫裏，用完靠墻放著就行。
她把東西統統放進後座上，就往李應謙公司開去。
遠遠地，她就看見李應謙了，他從蛋糕店出來，看見車裏朝她晃了晃手裏的蛋糕。
敬央靠著路邊停下，給他開了門。
李應謙上車後，順手把蛋糕放在後座上，敬央笑瞇瞇問他：“你怎麽知道我想吃蛋糕了？”
扣上安全帶，想了想說：“大約是你給我發信息抱怨那家咖啡店沒開門吧。”
敬央開著車，伸出一只手捏了捏李應謙的臉，目視前方：“你竟然看出來了，好聰明啊！”
“……”
“專心開車。”
“我專心開車你就告訴我了嗎？”敬央把手伸回去，“專心了，你說吧。”
李應謙：“你在那段話後面加了個蛋糕的emoji，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敬央：“哇，好厲害，你果然懂我。”
“……”
車剛停在車庫，李應謙解開安全帶朝敬央壓過來，還沒來得及反應，密密麻麻的親吻從嘴一路到脖子上，一陣廝磨後，他喘著氣問道：“你懂我現在是什麽想法了沒有？”
敬央眨了眨眼睛，捧起李應謙的腦袋：“不是很懂，你再提示提示？”
他的視線落在敬央有些紅腫的唇上，撐起身體，又開始了猛烈的進攻，沙啞的聲音在耳畔，他的吻又落下，問：“現在呢？”
敬央說：“好像懂了。”
早下班的人精力就是旺盛，不知道是天長了，還是因為剛才的烘托，敬央覺得今天李應謙好像是餓了好多天的狐貍終於吃到雞崽子，一發不可收拾，連雞毛都不吐。
等李應謙洗澡出來，敬央躺在床上都快睡著了，李應謙擦著頭發出來，看到敬央側著身體睡著，後背還露在外面，他走過去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敬央感覺到了，她轉過身，李應謙擦著頭發坐下來：“困了？”
“有點。”
他繼續問：“那你怎麽沒睡？”
敬央打了個哈欠：“等你啊，你不是沒睡。”
李應謙笑了：“困了就睡，不用等我。”
他擦了會頭發，把毛巾搭在肩膀上，從抽屜裏取出一張賀卡，敬央看到後，想起了她在車上發現的賀卡好像是一樣的。
正想著，李應謙打開賀卡，裏面寫著另一段話：今晚的月色真美，好想當著你面對你說。
“忘記塞進去了。”
敬央看著賀卡，好像想起來了，在何時聽見過李應謙說這句話。
-
是她十八歲生日結束，飯後一起去消食散步，兩個人走在最後，李應謙一直跟敬央並排走著，他擡起頭看著天上的月亮，轉頭對敬央說了這樣一句話：“今晚的月亮真美。”
敬央那是沒懂李應謙的意思，於是也附和道；“確實，很亮，天上的星星也很多呢，明天估計是個好天氣。”
李應謙看著敬央，一動也不動，敬央楞了一下，問是不是臉上沾了什麽東西了，李應謙好半天才說：“是。”
敬央聽後連忙掏出紙巾擦嘴，擦了半天也沒見有什麽東西，李應謙說在這裏。
敬央就乖乖把臉伸過去了，李應謙的手停留在敬央臉上，心裏想使壞，捏了捏敬央的臉，發現自己被耍了，敬央就要還手。
她手還沒碰到李應謙臉上，“哢嚓”一聲後，兩人同時往聲源看去，陳慧放下相機查看照片，欣賞自己的作品。
林蕊先提議：“今天央央過生日，給他倆拍張照片吧，算是留個紀念。”
大家很讚同，只是敬央一個人反對，她怎麽說都不拍，李應謙把敬央拉回來，小聲說：“等一會拍完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敬央扭頭看他，李應謙跟她保證，敬央這才答應。
“看鏡頭，比個姿勢。”張慧把相機又舉起來，讓兩個人擺好姿勢，就可以拍了。
敬央比了個剪刀手，李應謙笑她沒創意，敬央用胳膊肘懟了李應謙一下，不過胳膊被李應謙的手抓住了。
李應謙手搭在敬央肩上，對張慧說“好了”。
第一張不是很滿意，張慧說：“敬央，笑一笑啊，你看應謙都笑了，你也笑一下啊，我重新照一張。”
在張慧的極力勸說下，敬央還是笑了。
那晚街邊人來人往，即使有人從他們身後經過，在熱鬧的街頭，那時的他們好像就是主角。
剛拍完照片，敬央追著李應謙就要報剛才的仇。
跑累了，敬央身上出了汗，三月份西寧回暖得早，但還是冷，他倆跑到橋上，敬央找了個臺階坐下，雙手搓著手臂，早知道就穿這麽薄了，本來以為會不冷的。
李應謙脫掉襯衫，披在敬央肩上，好歹有一件衣服了，敬央把自己包裹嚴實，這才註意到李應謙身上僅剩一件短袖。
敬央看他這樣，就想把衣服還給李應謙，李應謙讓她披著，說：“今天的壽星怎麽能感冒？”
兩人坐在臺階上，橋下還有劃船的，只是橋上比較淒涼了，只有幾個人。
李應謙坐了一會，猶豫著開了口：“你沒發現，今天晚上的月亮很美嗎？”
敬央擡起頭，點頭，還是一樣的話術：“是啊，天上星星也很多。”
李應謙不說話了，就一直看著敬央。
“幹嘛？”
敬央被他這眼神看得，好像自己欺負李應謙了似的，露出這小媳婦被欺負可憐的表情。
李應謙不看她了，頭扭到一邊，悶聲說：“笨蛋。”
“什麽？”
敬央站起來，繞到他那邊：“你剛才說我什麽？”
李應謙說：“你湊近點，我告訴你。”
敬央不疑有他，真的就靠過來了，她看到李應謙的睫毛閃了閃，然後又擡起眼睛：“你真的想知道？”
說完，李應謙伸手，這下被敬央擋住，她的一雙眼睛早就看透了李應謙的把戲，就要反擊時，自己的鼻子被他捏了一下。
李應謙拔腿就跑。
敬央在身後狂追，大罵李應謙是個狗東西。
-
夏目漱石有一句話說“今晚的月色真美”下一句是“風也很溫柔”。
他那年跑得臉都紅了，就不把下一句話說出來。
李應謙嘆氣：“當時真的不知道你怎麽這麽笨，為什麽連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都不知道。”
敬央無語：“我怎麽知道這句話——”
“我愛你。”
他說。
敬央眨巴眨巴眼睛問他：“李應謙，你現在是在表白嗎？”
他說：“是這句話的意思。”
敬央頓時沒了意思，陰陽怪氣道：“那你就解釋好了。”
說著，她就要蒙被子睡覺，結果被子拉開，李應謙手把擋在她眼前別在耳後，聲音又低又輕，他說：“那我現在表白，你接受嗎？”
敬央看著他沒說話，就當她和李應謙之間的距離剩了幾厘米時，敬央伸出腳把李應謙踹下了床。
然後，李應謙就聽到敬央說：“爬上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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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央確實無事可做，她想著等午休結束了離開，李應謙要睡會，她就在辦公室裏陪著等到他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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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到李應謙邊上，摸了摸她臉，對著他眨眨眼睛：“我等到你起來我再走，你先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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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忙編輯內容回覆給夏恒，估計現在他還沒有關掉郵箱，她的信息可能還會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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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央，我去了很多收集小玩意兒的市場，卻沒有找到你掛在包上的小鯊魚，可能是以後都找不到了。】
【另：一周後有一份你的新婚禮物，請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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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著等一會，對面沙發上躺著的李應謙動了動，從沙發上坐起來，敬央看他好像沒睡醒的樣子，她走過去坐到李應謙身旁。
“還有一會才到時間，你要不然再睡一會兒？”敬央說，畢竟還有十分鐘，能睡一會兒睡一會兒。
李應謙搖頭，頭一歪靠在敬央肩上，他剛靠近，身上是敬央前天買回來洗衣液的味道，這個味道很淡，聞多了也不膩。
他揉著酸痛的脖子，聲音很低：“不睡了，你一會去哪？”
敬央伸出手他的腦袋擺正，看到李應謙有些渾濁的眼裏逐漸恢覆了清明，她才說：“我一會兒就走，在附近轉轉，等你下班我們一起回去？你今天加班嗎？”
李應謙搖頭，敬央點點頭決定了：“等你收拾好了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好。”
說完這些，敬央就要走，李應謙拉住她。
敬央問：“幹嘛？”
李應謙坐在沙發上，搭在腿上的手舉起，點了點自己的嘴巴，意思很明顯。
敬央“哎呦”了一聲，就要走，結果李應謙硬是拉著不放，敬央聽著外面傳出的動靜，這個時候午休的陸陸續續回來了，敬央再看他，李應謙臉上明顯是那種不親就不松開的表情。
敬央只能彎腰，飛快在他嘴邊親了一下，抽開手就走，走到一半又折回來拿桌上的保溫袋。
身後的人話裏帶著笑，對著敬央說：“我們待會見。”
-
敬央下電梯沒引起多少人關註，到了車庫準備離開，打開車門進去的時候，看見了李琛溪，他是要往上走，看到了敬央後，李琛溪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敬央朝他點了點頭，坐進車裏打轉方向盤離開。
她沒事在周邊轉了轉，最後去一家商場裏打算買點蔬菜什麽的，家裏的冰箱也沒菜了，再買點貓糧，還有其他的就邊走邊看吧。
敬央推了個小車子，看到有需要的就往裏面放，她轉了一圈，買了蔬菜買了貓糧買了些小零食什麽的，結了賬打算找個咖啡店坐坐。
剛到店裏，看到沒幾人，敬央才想起來剛才門口好像掛著“店內裝修”的牌子。
她只能返回，把買的東西寄存在櫃子裏，剛才發現在咖啡店的那邊好像開了一家男裝店，想著她還沒給李應謙買過衣服，今天既然看見了就去轉轉，有適合的就給他買了。
他人不在身邊，敬央報了李應謙的身高和體重，他這種身材買衣服不挑，只要不買那種寬大的衣服問題都不大。
轉了幾家店，敬央拿下三件上衣一條褲子，剛付了款，李應謙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問她現在在哪，敬央說就在附近，讓李應謙往出走。
從寄存櫃把東西拿出來，找了輛推車放進去，可以直接推到車庫裏，用完靠墻放著就行。
她把東西統統放進後座上，就往李應謙公司開去。
遠遠地，她就看見李應謙了，他從蛋糕店出來，看見車裏朝她晃了晃手裏的蛋糕。
敬央靠著路邊停下，給他開了門。
李應謙上車後，順手把蛋糕放在後座上，敬央笑瞇瞇問他：“你怎麽知道我想吃蛋糕了？”
扣上安全帶，想了想說：“大約是你給我發信息抱怨那家咖啡店沒開門吧。”
敬央開著車，伸出一只手捏了捏李應謙的臉，目視前方：“你竟然看出來了，好聰明啊！”
“……”
“專心開車。”
“我專心開車你就告訴我了嗎？”敬央把手伸回去，“專心了，你說吧。”
李應謙：“你在那段話後面加了個蛋糕的emoji，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敬央：“哇，好厲害，你果然懂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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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央眨了眨眼睛，捧起李應謙的腦袋：“不是很懂，你再提示提示？”
他的視線落在敬央有些紅腫的唇上，撐起身體，又開始了猛烈的進攻，沙啞的聲音在耳畔，他的吻又落下，問：“現在呢？”
敬央說：“好像懂了。”
早下班的人精力就是旺盛，不知道是天長了，還是因為剛才的烘托，敬央覺得今天李應謙好像是餓了好多天的狐貍終於吃到雞崽子，一發不可收拾，連雞毛都不吐。
等李應謙洗澡出來，敬央躺在床上都快睡著了，李應謙擦著頭發出來，看到敬央側著身體睡著，後背還露在外面，他走過去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敬央感覺到了，她轉過身，李應謙擦著頭發坐下來：“困了？”
“有點。”
他繼續問：“那你怎麽沒睡？”
敬央打了個哈欠：“等你啊，你不是沒睡。”
李應謙笑了：“困了就睡，不用等我。”
他擦了會頭發，把毛巾搭在肩膀上，從抽屜裏取出一張賀卡，敬央看到後，想起了她在車上發現的賀卡好像是一樣的。
正想著，李應謙打開賀卡，裏面寫著另一段話：今晚的月色真美，好想當著你面對你說。
“忘記塞進去了。”
敬央看著賀卡，好像想起來了，在何時聽見過李應謙說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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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十八歲生日結束，飯後一起去消食散步，兩個人走在最後，李應謙一直跟敬央並排走著，他擡起頭看著天上的月亮，轉頭對敬央說了這樣一句話：“今晚的月亮真美。”
敬央那是沒懂李應謙的意思，於是也附和道；“確實，很亮，天上的星星也很多呢，明天估計是個好天氣。”
李應謙看著敬央，一動也不動，敬央楞了一下，問是不是臉上沾了什麽東西了，李應謙好半天才說：“是。”
敬央聽後連忙掏出紙巾擦嘴，擦了半天也沒見有什麽東西，李應謙說在這裏。
敬央就乖乖把臉伸過去了，李應謙的手停留在敬央臉上，心裏想使壞，捏了捏敬央的臉，發現自己被耍了，敬央就要還手。
她手還沒碰到李應謙臉上，“哢嚓”一聲後，兩人同時往聲源看去，陳慧放下相機查看照片，欣賞自己的作品。
林蕊先提議：“今天央央過生日，給他倆拍張照片吧，算是留個紀念。”
大家很讚同，只是敬央一個人反對，她怎麽說都不拍，李應謙把敬央拉回來，小聲說：“等一會拍完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敬央扭頭看他，李應謙跟她保證，敬央這才答應。
“看鏡頭，比個姿勢。”張慧把相機又舉起來，讓兩個人擺好姿勢，就可以拍了。
敬央比了個剪刀手，李應謙笑她沒創意，敬央用胳膊肘懟了李應謙一下，不過胳膊被李應謙的手抓住了。
李應謙手搭在敬央肩上，對張慧說“好了”。
第一張不是很滿意，張慧說：“敬央，笑一笑啊，你看應謙都笑了，你也笑一下啊，我重新照一張。”
在張慧的極力勸說下，敬央還是笑了。
那晚街邊人來人往，即使有人從他們身後經過，在熱鬧的街頭，那時的他們好像就是主角。
剛拍完照片，敬央追著李應謙就要報剛才的仇。
跑累了，敬央身上出了汗，三月份西寧回暖得早，但還是冷，他倆跑到橋上，敬央找了個臺階坐下，雙手搓著手臂，早知道就穿這麽薄了，本來以為會不冷的。
李應謙脫掉襯衫，披在敬央肩上，好歹有一件衣服了，敬央把自己包裹嚴實，這才註意到李應謙身上僅剩一件短袖。
敬央看他這樣，就想把衣服還給李應謙，李應謙讓她披著，說：“今天的壽星怎麽能感冒？”
兩人坐在臺階上，橋下還有劃船的，只是橋上比較淒涼了，只有幾個人。
李應謙坐了一會，猶豫著開了口：“你沒發現，今天晚上的月亮很美嗎？”
敬央擡起頭，點頭，還是一樣的話術：“是啊，天上星星也很多。”
李應謙不說話了，就一直看著敬央。
“幹嘛？”
敬央被他這眼神看得，好像自己欺負李應謙了似的，露出這小媳婦被欺負可憐的表情。
李應謙不看她了，頭扭到一邊，悶聲說：“笨蛋。”
“什麽？”
敬央站起來，繞到他那邊：“你剛才說我什麽？”
李應謙說：“你湊近點，我告訴你。”
敬央不疑有他，真的就靠過來了，她看到李應謙的睫毛閃了閃，然後又擡起眼睛：“你真的想知道？”
說完，李應謙伸手，這下被敬央擋住，她的一雙眼睛早就看透了李應謙的把戲，就要反擊時，自己的鼻子被他捏了一下。
李應謙拔腿就跑。
敬央在身後狂追，大罵李應謙是個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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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漱石有一句話說“今晚的月色真美”下一句是“風也很溫柔”。
他那年跑得臉都紅了，就不把下一句話說出來。
李應謙嘆氣：“當時真的不知道你怎麽這麽笨，為什麽連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都不知道。”
敬央無語：“我怎麽知道這句話——”
“我愛你。”
他說。
敬央眨巴眨巴眼睛問他：“李應謙，你現在是在表白嗎？”
他說：“是這句話的意思。”
敬央頓時沒了意思，陰陽怪氣道：“那你就解釋好了。”
說著，她就要蒙被子睡覺，結果被子拉開，李應謙手把擋在她眼前別在耳後，聲音又低又輕，他說：“那我現在表白，你接受嗎？”
敬央看著他沒說話，就當她和李應謙之間的距離剩了幾厘米時，敬央伸出腳把李應謙踹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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