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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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央下了電梯，徒步走到李應謙小區門口，距離上次來已經是半個月的時間了，她進去的時候安保沒有攔她，估計是李應謙提前打過了招呼。
按照記憶找到樓層，上去之後站在他家門口手遲遲沒有按密碼，她給李應謙發了簡單的信息，回想起剛才給她說過的密碼，一個一個按，0624……然後是什麽來著？
盯著發光的數字果真是想不起來了，她只能慎重又按了後面的數字，不知道他家的密碼是幾次輸入算錯。
為了慎重起見敬央掏出手機打算給李應謙打一通電話問問後面的密碼是多少時，電梯門就開了，她扭頭看到一身運動衣的李應謙，手上還提著個大大的塑料袋。
“專門等我？”他問這話的時候話中夾帶著雀躍，走到敬央身後，伸出手摁了後面的密碼，他歪著頭在敬央耳邊說：“要記住啊，以後會常來呢。”
敬央一激靈，偏過頭看到了他布滿細汗的脖子，汗珠浸濕了他的衣領。
又來了。
敬央推了他一下，搶先拉開門走進去，語氣變得嫌棄無比：“誰要常來，你一身汗味臭死了。”
他在敬央身後輕輕笑了下，意思明顯，敬央並不想理會他的意思。
將手裏的帶子放在桌子上後，李應謙說他去洗個澡，讓敬央自己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李應謙上了樓，隨著門關上的聲音，敬央才坐到了沙發上，開始環顧四周：這裏跟先前沒有什麽很大的改變，只是在房間的一角發現了旋轉的貓爬架。
想起來了，他說是有貓的。
貓呢？
敬央想到，在四處張望半天，終於在那架鋼琴上發現了它。
因為是黑色的，要不是它那雙深藍色的瞳孔睜開，輕輕叫了聲，或許敬央找遍整間屋子都不會看見它。
按照以往的經驗，跟貓的第一次見面不去理它，也不要靠近它，否則貓應激了會在整屋子亂跑，敬央看它也沒有要理自己的感覺，從包裏找出充電線找了個插頭插上趕緊先給手機充電。
她打開手機，剛才謝嘉涵給她發信息問到了沒，敬央回了她：到了。
沒想到謝嘉涵還回覆得挺快的，敬央說你們結束這麽早？
謝嘉涵發了個害羞的表情：哎呀，我們今天晚上要去泡溫泉，你去不去呀？一起去吧？
敬央也發了個表情包，是個小人手張開裏面寫了【婉拒了】三個字：呵呵噠，你們就好好玩吧，我去幫你們照亮前面的路嗎。
謝嘉涵：今天晚上就看你了，我給你制造機會呢。
敬央翻了個白眼回她：好好泡你的溫泉吧，手機一關不看了。
見李應謙半天沒下來，她只能拿起遙控打開電視打發打發時間，調了幾個臺都是在播放一些沒頭沒尾的電視劇，不然就是財經頻道，敬央對這些都不感興趣，打算返回去看動物世界。
她調完電視後把遙控器放在手邊，正看到企鵝遷移的片段時，上面的傳出細微的動靜，她手不知道碰到了遙控器的那個鍵，屏幕突然變成雪花頁面，敬央還沒反應過來，雪花頁面閃了兩下，突然跳轉到了另一個頁面。
像是很久之前的DVD錄制的碟片播放，環境是學校，正納悶跳轉到什麽什麽臺的時候，不怎麽清晰的畫面晃動了兩下，畫面裏一個女生趴在課桌上睡著了，胳膊下還壓著幾張皺巴巴的試卷，背景傳來竊語的聲音，鏡頭拉近，敬央看清楚了，那個女生就是她。
這是怎麽回事？
敬央指著屏幕，扭頭一臉疑問看著李應謙。
“什麽東西？”她問完看向屏幕，現在已經播放到她開始對著鏡頭追打的片段。
李應謙腳步一頓，拉起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滴水的頭發，從冰箱取出水問敬央喝不喝，敬央沒回他，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屏幕看。
李應謙擰開蓋子一口氣喝了半瓶水，又把礦泉水放回冰箱，這才慢悠悠走過去，坐在沙發上和敬央一起看。
畫面裏她紮著低馬尾下樓接水喝，正清洗杯子的時候，那鏡頭又對向她，敬央朝著鏡頭做了個鬼臉，開始刷杯子，這時從教學樓又下來了一個人，是拿著卷子一臉怒氣藏都藏不住的李應謙。
他聲音別提有多咬牙切齒了，幾步走到敬央旁邊的時候，似乎她意有所感般擡起頭，洗杯子的動作一頓，擰上杯蓋打算開溜。
李應謙拿著卷子放在她眼前，語氣更是冰冷到了極點，他晃著卷子，那紅彤彤的分數晃得人眼睛疼，卻依舊改變不了沒有及格的事實。
“我這兩天教你的知識是餵給狗了是吧？我講給狗聽它自己隨便踩幾個腳印出來的成績都比你高！路敬央你腦子都裝了什麽！”這話把敬央批判得絲毫不留情面，引得路過的同學紛紛側目圍觀。
敬央咬牙犟嘴：“我一錯你就敲我頭，等考試就那點知識就全給你敲沒了！”
就在李應謙被她這振振有辭的話震驚無與倫比時，她早就先一步開溜了。
畫面暫停，敬央回頭發現李應謙拿著遙控器摁了暫停。
敬央不滿：“懷舊一下而已啊，你暫停什麽？快放出來看看啊？”
誰知李應謙非但不繼續播放反而把電視直接關了，給敬央好不容易找到的樂趣也剝奪了，這人怎麽這麽喜歡破壞氛圍啊。
敬央睨了他一眼：“自己偷摸看，還不讓我看，你看看你做的事是正確的嗎？”
李應謙把腿搭在茶幾上，好一副舒服的樣子，他挑眉看著敬央，說的話也更是要氣死人：“這裏是我家，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敬央面無表情拍手：好好好，你說得都對。
她盤腿靠在沙發上看手機電充得差不多了，便開始刷手機。
李應謙把肩上的毛巾拽下來又擦了擦已經半幹的頭發，問敬央餓不餓，他下樓買了菜。
敬央目光落到門口桌子上那個大袋子上面：“你還專門下去買了菜？”
李應謙起身，提起桌子上的袋子往廚房走去，敬央十分會看眼色，套上拖鞋跟著李應謙往廚房走去。
將袋子裏的東西全部都拿出來，有一些蔬菜一些調味品和肉類。
李應謙取了兩盒牛排和蔬菜，敬央把剩下的菜品都放進冰箱裏，等她回來後，李應謙系上了圍裙，帶子在腰上繞了兩圈，在腰前繞了個環。
敬央看他將牛肉清洗幹凈，又把新鮮的蒜和紅蔥切成末，敬央在一旁已經打了幾個噴嚏了，著實是嗆鼻子。
看她又連著打了幾個噴嚏，應謙看了眼她捂著鼻子逃竄的模樣笑出了聲：“覺得嗆就去外面等著吃飯。”
買的牛肉是已經腌好了，不需要再次加工，他問敬央吃鹹吃淡，如果味重的話再加些黑胡椒和鹽。
敬央說都行，她是去櫥櫃裏取紅酒去了，她打開後湊近聞了聞，對開始起鍋燒油的李應謙問：“應謙，要倒多少紅酒？”
她比劃著量杯：“到這裏嗎？”
李應謙轉頭看了眼說：“二十毫升。”
敬央倒好後，撐著大理石桌面看著李應謙專心煎牛排，他手拿著夾子，穿著黑T，肩膀平直寬闊，漆黑的短發幹凈利落。
李應謙動作很快，端著盛放著牛排的盤子放到餐桌上。
兩人入座開始吃飯時，一直趴在琴上的貓估計是聞到肉味了，從鋼琴跳下，小跑跳上餐桌，在餐桌上嗅了半天，可能是對加了料的肉不感興趣，蹲在一邊舔舔爪子，歪著腦袋好奇地盯著敬央看。
突然有只貓跳上餐桌，敬央拿著刀叉的手一松，嘴裏的肉嚼完，對面的李應謙面上毫無波瀾，手裏動作沒停，切好了牛肉端起放到敬央面前：“吃吧，它挑食。”
說完過了好一會，敬央反應過來說的是貓，楞神之際，李應謙已經把她面前的牛排端到自己面前切起來了。
她道謝，然後小口吃著牛排，端起高腳杯抿了口葡萄酒，牛肉鮮美的味道加上葡萄酒，這兩種味道碰撞在一起形成了不一樣的味道。
李應謙的廚藝沒話說，是真的拿得出手。
“給貓起名了沒？”敬央問，想起好像沒聽到過李應謙叫。
李應謙說：“蹦蹦。”
貓接回來的時候他還上網查了怎麽給貓起名，比如是根據特征，接回家的時間，或者是性格。
蹦蹦回來的時候在家裏跳了一個晚上，第二天見到李應謙就是飛機耳立著，只是等那天晚上李應謙回來後，蹦蹦就開始蹭李應謙了。
一天精力特別大，吃得也多。
敬央撲哧笑了：“你真會起名字。”
“只能說我文化水平高。”
晚飯結束後，李應謙給敬央找了洗漱用品，讓她上樓洗澡。
敬央剛上樓走了兩步停下來轉身問李應謙：“我晚上睡哪裏？”
李應謙靠在墻上，擡頭看敬央：“你想睡哪裏？”
“……”
敬央說：“房間也多，我隨便睡一間就好了。”
李應謙卻道，帶著遺憾：“可是其他房間沒有收拾，只有我房間能住。”
在敬央臉上看到被自己戲弄之後石化的表情，他隨即大笑起來。
李應謙笑起來輪廓分明的側顏，眉梢舒展開，點漆般的眸子好似有星光流動，他笑夠了，李應謙把手抵在唇邊，帶著笑聲說：“笨死了！我睡書房，你睡我房間，給你換了新床單，再者——”
他拉長尾調，傾身朝敬央靠近，身上好聞的味道頓時進入了敬央的神經，他嘴巴一張一合：“如果你願意一起睡的話，我也不介意。”
毫不誇張地說，在李應謙下樓擦頭發的時候，敬央真的覺得那是一只幻化成人形的狐貍，但也絕對不只是一只魅惑人心的狐貍。
她落荒而逃，躲進了衛生間。
剛洗了一半，門輕輕叩響，外面的人說衣服放在門口的凳子上了，洗完記得換。
敬央大氣不敢喘一聲，快速洗了澡，又換上李應謙給她的衣服，在鏡子前用吹風機把頭發吹幹後才出了門。
李應謙給她準備的是嶄新的寬松上衣和短褲，上衣對她來說是太大了，褲子剛剛好，上衣穿在身上就像是套上了裙子。
下了樓，李應謙正在餵貓。
“洗好了？”他頭也沒擡。
敬央原本是悄悄走過來打算嚇嚇他，結果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敬央開玩笑問：“你養了貓嗅覺變好了？”
李應謙視線蹦蹦身上移開，投到敬央身上，他站起來，手一伸把敬央拉到自己面前。
剛洗完澡，她的臉還是紅撲撲的，李應謙抓著敬央的手開始收緊，耳朵慢慢升起的紅被敬央捕捉到，現在不報仇，什麽時候報仇？
敬央手碰到李應謙的手腕，帶著自己靠近，她垂下頭，呼吸噴灑在李應謙胸膛處，細細聞著，她擡眼，李應謙發現她的瞳孔變得很亮很亮。
聲音很輕，但是撓著李應謙的心。
“哦，我發現咱們兩個人身上的味道一樣耶，是因為我用了你的沐浴露嗎？所以你就聞到了嗎？”
她又生起壞心思，手輕輕摩擦著李應謙的手腕，聲音比剛才更輕，也更直擊內心：“送我一瓶好不好？我很喜歡這個味道。”
眼看李應謙的耳垂紅得要滴血，敬央很滿意自己的傑作，就要放手時，李應謙猝不及防收手，手一松，敬央的手自然而然環在了他的腰上。
好，好腰。
肩膀被壓住，他一只大手握住敬央的腰側，一只手撩起她未幹透的長發，放在鼻前輕輕嗅著，用手指在她後頸畫圈。
那裏好像是被火灼燒了一般，很燙。
“我品位好，這身衣服呢，料子怎麽樣？”
“還好。”
“嗯。”握住腰的手輕輕點了點，敬央渾身一顫，他又說：“沐浴露明天走我送你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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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央下了電梯，徒步走到李應謙小區門口，距離上次來已經是半個月的時間了，她進去的時候安保沒有攔她，估計是李應謙提前打過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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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發光的數字果真是想不起來了，她只能慎重又按了後面的數字，不知道他家的密碼是幾次輸入算錯。
為了慎重起見敬央掏出手機打算給李應謙打一通電話問問後面的密碼是多少時，電梯門就開了，她扭頭看到一身運動衣的李應謙，手上還提著個大大的塑料袋。
“專門等我？”他問這話的時候話中夾帶著雀躍，走到敬央身後，伸出手摁了後面的密碼，他歪著頭在敬央耳邊說：“要記住啊，以後會常來呢。”
敬央一激靈，偏過頭看到了他布滿細汗的脖子，汗珠浸濕了他的衣領。
又來了。
敬央推了他一下，搶先拉開門走進去，語氣變得嫌棄無比：“誰要常來，你一身汗味臭死了。”
他在敬央身後輕輕笑了下，意思明顯，敬央並不想理會他的意思。
將手裏的帶子放在桌子上後，李應謙說他去洗個澡，讓敬央自己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李應謙上了樓，隨著門關上的聲音，敬央才坐到了沙發上，開始環顧四周：這裏跟先前沒有什麽很大的改變，只是在房間的一角發現了旋轉的貓爬架。
想起來了，他說是有貓的。
貓呢？
敬央想到，在四處張望半天，終於在那架鋼琴上發現了它。
因為是黑色的，要不是它那雙深藍色的瞳孔睜開，輕輕叫了聲，或許敬央找遍整間屋子都不會看見它。
按照以往的經驗，跟貓的第一次見面不去理它，也不要靠近它，否則貓應激了會在整屋子亂跑，敬央看它也沒有要理自己的感覺，從包裏找出充電線找了個插頭插上趕緊先給手機充電。
她打開手機，剛才謝嘉涵給她發信息問到了沒，敬央回了她：到了。
沒想到謝嘉涵還回覆得挺快的，敬央說你們結束這麽早？
謝嘉涵發了個害羞的表情：哎呀，我們今天晚上要去泡溫泉，你去不去呀？一起去吧？
敬央也發了個表情包，是個小人手張開裏面寫了【婉拒了】三個字：呵呵噠，你們就好好玩吧，我去幫你們照亮前面的路嗎。
謝嘉涵：今天晚上就看你了，我給你制造機會呢。
敬央翻了個白眼回她：好好泡你的溫泉吧，手機一關不看了。
見李應謙半天沒下來，她只能拿起遙控打開電視打發打發時間，調了幾個臺都是在播放一些沒頭沒尾的電視劇，不然就是財經頻道，敬央對這些都不感興趣，打算返回去看動物世界。
她調完電視後把遙控器放在手邊，正看到企鵝遷移的片段時，上面的傳出細微的動靜，她手不知道碰到了遙控器的那個鍵，屏幕突然變成雪花頁面，敬央還沒反應過來，雪花頁面閃了兩下，突然跳轉到了另一個頁面。
像是很久之前的DVD錄制的碟片播放，環境是學校，正納悶跳轉到什麽什麽臺的時候，不怎麽清晰的畫面晃動了兩下，畫面裏一個女生趴在課桌上睡著了，胳膊下還壓著幾張皺巴巴的試卷，背景傳來竊語的聲音，鏡頭拉近，敬央看清楚了，那個女生就是她。
這是怎麽回事？
敬央指著屏幕，扭頭一臉疑問看著李應謙。
“什麽東西？”她問完看向屏幕，現在已經播放到她開始對著鏡頭追打的片段。
李應謙腳步一頓，拉起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滴水的頭發，從冰箱取出水問敬央喝不喝，敬央沒回他，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屏幕看。
李應謙擰開蓋子一口氣喝了半瓶水，又把礦泉水放回冰箱，這才慢悠悠走過去，坐在沙發上和敬央一起看。
畫面裏她紮著低馬尾下樓接水喝，正清洗杯子的時候，那鏡頭又對向她，敬央朝著鏡頭做了個鬼臉，開始刷杯子，這時從教學樓又下來了一個人，是拿著卷子一臉怒氣藏都藏不住的李應謙。
他聲音別提有多咬牙切齒了，幾步走到敬央旁邊的時候，似乎她意有所感般擡起頭，洗杯子的動作一頓，擰上杯蓋打算開溜。
李應謙拿著卷子放在她眼前，語氣更是冰冷到了極點，他晃著卷子，那紅彤彤的分數晃得人眼睛疼，卻依舊改變不了沒有及格的事實。
“我這兩天教你的知識是餵給狗了是吧？我講給狗聽它自己隨便踩幾個腳印出來的成績都比你高！路敬央你腦子都裝了什麽！”這話把敬央批判得絲毫不留情面，引得路過的同學紛紛側目圍觀。
敬央咬牙犟嘴：“我一錯你就敲我頭，等考試就那點知識就全給你敲沒了！”
就在李應謙被她這振振有辭的話震驚無與倫比時，她早就先一步開溜了。
畫面暫停，敬央回頭發現李應謙拿著遙控器摁了暫停。
敬央不滿：“懷舊一下而已啊，你暫停什麽？快放出來看看啊？”
誰知李應謙非但不繼續播放反而把電視直接關了，給敬央好不容易找到的樂趣也剝奪了，這人怎麽這麽喜歡破壞氛圍啊。
敬央睨了他一眼：“自己偷摸看，還不讓我看，你看看你做的事是正確的嗎？”
李應謙把腿搭在茶幾上，好一副舒服的樣子，他挑眉看著敬央，說的話也更是要氣死人：“這裏是我家，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敬央面無表情拍手：好好好，你說得都對。
她盤腿靠在沙發上看手機電充得差不多了，便開始刷手機。
李應謙把肩上的毛巾拽下來又擦了擦已經半幹的頭發，問敬央餓不餓，他下樓買了菜。
敬央目光落到門口桌子上那個大袋子上面：“你還專門下去買了菜？”
李應謙起身，提起桌子上的袋子往廚房走去，敬央十分會看眼色，套上拖鞋跟著李應謙往廚房走去。
將袋子裏的東西全部都拿出來，有一些蔬菜一些調味品和肉類。
李應謙取了兩盒牛排和蔬菜，敬央把剩下的菜品都放進冰箱裏，等她回來後，李應謙系上了圍裙，帶子在腰上繞了兩圈，在腰前繞了個環。
敬央看他將牛肉清洗幹凈，又把新鮮的蒜和紅蔥切成末，敬央在一旁已經打了幾個噴嚏了，著實是嗆鼻子。
看她又連著打了幾個噴嚏，應謙看了眼她捂著鼻子逃竄的模樣笑出了聲：“覺得嗆就去外面等著吃飯。”
買的牛肉是已經腌好了，不需要再次加工，他問敬央吃鹹吃淡，如果味重的話再加些黑胡椒和鹽。
敬央說都行，她是去櫥櫃裏取紅酒去了，她打開後湊近聞了聞，對開始起鍋燒油的李應謙問：“應謙，要倒多少紅酒？”
她比劃著量杯：“到這裏嗎？”
李應謙轉頭看了眼說：“二十毫升。”
敬央倒好後，撐著大理石桌面看著李應謙專心煎牛排，他手拿著夾子，穿著黑T，肩膀平直寬闊，漆黑的短發幹凈利落。
李應謙動作很快，端著盛放著牛排的盤子放到餐桌上。
兩人入座開始吃飯時，一直趴在琴上的貓估計是聞到肉味了，從鋼琴跳下，小跑跳上餐桌，在餐桌上嗅了半天，可能是對加了料的肉不感興趣，蹲在一邊舔舔爪子，歪著腦袋好奇地盯著敬央看。
突然有只貓跳上餐桌，敬央拿著刀叉的手一松，嘴裏的肉嚼完，對面的李應謙面上毫無波瀾，手裏動作沒停，切好了牛肉端起放到敬央面前：“吃吧，它挑食。”
說完過了好一會，敬央反應過來說的是貓，楞神之際，李應謙已經把她面前的牛排端到自己面前切起來了。
她道謝，然後小口吃著牛排，端起高腳杯抿了口葡萄酒，牛肉鮮美的味道加上葡萄酒，這兩種味道碰撞在一起形成了不一樣的味道。
李應謙的廚藝沒話說，是真的拿得出手。
“給貓起名了沒？”敬央問，想起好像沒聽到過李應謙叫。
李應謙說：“蹦蹦。”
貓接回來的時候他還上網查了怎麽給貓起名，比如是根據特征，接回家的時間，或者是性格。
蹦蹦回來的時候在家裏跳了一個晚上，第二天見到李應謙就是飛機耳立著，只是等那天晚上李應謙回來後，蹦蹦就開始蹭李應謙了。
一天精力特別大，吃得也多。
敬央撲哧笑了：“你真會起名字。”
“只能說我文化水平高。”
晚飯結束後，李應謙給敬央找了洗漱用品，讓她上樓洗澡。
敬央剛上樓走了兩步停下來轉身問李應謙：“我晚上睡哪裏？”
李應謙靠在墻上，擡頭看敬央：“你想睡哪裏？”
“……”
敬央說：“房間也多，我隨便睡一間就好了。”
李應謙卻道，帶著遺憾：“可是其他房間沒有收拾，只有我房間能住。”
在敬央臉上看到被自己戲弄之後石化的表情，他隨即大笑起來。
李應謙笑起來輪廓分明的側顏，眉梢舒展開，點漆般的眸子好似有星光流動，他笑夠了，李應謙把手抵在唇邊，帶著笑聲說：“笨死了！我睡書房，你睡我房間，給你換了新床單，再者——”
他拉長尾調，傾身朝敬央靠近，身上好聞的味道頓時進入了敬央的神經，他嘴巴一張一合：“如果你願意一起睡的話，我也不介意。”
毫不誇張地說，在李應謙下樓擦頭發的時候，敬央真的覺得那是一只幻化成人形的狐貍，但也絕對不只是一只魅惑人心的狐貍。
她落荒而逃，躲進了衛生間。
剛洗了一半，門輕輕叩響，外面的人說衣服放在門口的凳子上了，洗完記得換。
敬央大氣不敢喘一聲，快速洗了澡，又換上李應謙給她的衣服，在鏡子前用吹風機把頭發吹幹後才出了門。
李應謙給她準備的是嶄新的寬松上衣和短褲，上衣對她來說是太大了，褲子剛剛好，上衣穿在身上就像是套上了裙子。
下了樓，李應謙正在餵貓。
“洗好了？”他頭也沒擡。
敬央原本是悄悄走過來打算嚇嚇他，結果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敬央開玩笑問：“你養了貓嗅覺變好了？”
李應謙視線蹦蹦身上移開，投到敬央身上，他站起來，手一伸把敬央拉到自己面前。
剛洗完澡，她的臉還是紅撲撲的，李應謙抓著敬央的手開始收緊，耳朵慢慢升起的紅被敬央捕捉到，現在不報仇，什麽時候報仇？
敬央手碰到李應謙的手腕，帶著自己靠近，她垂下頭，呼吸噴灑在李應謙胸膛處，細細聞著，她擡眼，李應謙發現她的瞳孔變得很亮很亮。
聲音很輕，但是撓著李應謙的心。
“哦，我發現咱們兩個人身上的味道一樣耶，是因為我用了你的沐浴露嗎？所以你就聞到了嗎？”
她又生起壞心思，手輕輕摩擦著李應謙的手腕，聲音比剛才更輕，也更直擊內心：“送我一瓶好不好？我很喜歡這個味道。”
眼看李應謙的耳垂紅得要滴血，敬央很滿意自己的傑作，就要放手時，李應謙猝不及防收手，手一松，敬央的手自然而然環在了他的腰上。
好，好腰。
肩膀被壓住，他一只大手握住敬央的腰側，一只手撩起她未幹透的長發，放在鼻前輕輕嗅著，用手指在她後頸畫圈。
那裏好像是被火灼燒了一般，很燙。
“我品位好，這身衣服呢，料子怎麽樣？”
“還好。”
“嗯。”握住腰的手輕輕點了點，敬央渾身一顫，他又說：“沐浴露明天走我送你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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