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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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警情通報】2024年4月4日16時許，嘉明區天水浴場廢址內發生惡性殺人事件，曾某，周某某，韓某，包某，張某某死亡，嫌疑人林某已被警方控制，案件正在進一步偵辦中。
……
“林靈，28歲，寰宇娛樂公司旗下藝人，於2023年11月23日簽署合同，在2024年4月4日——2024年4月11日，錄制三期綜藝節目《躲貓貓》，我說的是否屬實？”
“屬實，你們為什麽要抓我？”
“這幾個人你認識嗎？”警察擺出五張白底證件照。
“認識，我們剛一起錄過節目。”
“你和他們熟悉嗎？”
“都不熟，我平時接觸不到咖位這麽大的人。”
“今天節目錄制期間發生了什麽？你做了什麽？我們這邊有全部錄像，希望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今天…正常錄節目，他們是玩家，我是獵人，要把他們找出來…壞了，我忘記導演吩咐過，不要找到包哥，這局定了讓他贏，我要快些向導演和包哥道歉…”
“你有重大作案嫌疑，調查清楚前不能離開…準備一下藥檢，還有精神測試，她狀態不正常。”
警察帶著她去了另一個房間，遞過來一沓測試題。
該怎麽選？
她不知道…
再醒來，她躺在床上，右側是一扇焊有鐵柵欄的窗戶，對面墻上的攝像頭閃著紅點，想起身卻發現自己被綁著，身上貼著各種傳感器。
“你終於醒了，身體感覺怎麽樣？”醫生溫和道。
“我…還好，對不起，測試做到一半忽然睡著了，今天一直在錄節目，有點累，我們繼續吧。”
“測試已經結束，我想和你談些別的，談談你最近的工作怎麽樣？”
“這幾天我一直在天水浴場，導演組帶著我彩排，提前熟悉錄制流程，行動路線…”
所有的聲音，畫面和身體數據都傳送到精神病院的某個房間內，林靈在測試期間忽然開始痛哭，表現得很害怕，蜷縮在角落裏不發一言，直到哭暈過去。
警方懷疑嫌疑人林靈有嚴重的精神疾病，於是將她轉移至專門的精神病院繼續審訊。
“今天早上六點起床化妝，八點開始錄制，幾位嘉賓躲藏到導演組指定的位置，我按照設定好的劇本找到他們。”
“但是...我不知道怎麽了，拍攝快結束的時候忘記還有劇本，把包哥也找出來了，他應該是這一期的贏家才對，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吧。”
“你知不知道其他幾個人的藏身地點？”
“知道，曾老師和周姐要最先找到，他們晚上還有通告，沒多少時間；韓老師和張老師要多次檢查後再發現，多制造懸念增加鏡頭；包哥要反覆搜查，幾次接近後錯過，最有綜藝效果，這都是導演組提前定下的。”
“可以說說找到他們五人的過程嗎？在哪兒找到的？找到人後發生了什麽？”
“曾老師藏在四樓的客房，周姐藏在二樓的桑拿房，天水浴場被廢棄十幾年，只有一條安全通道能進出，他們對環境不熟悉，還是我把他們送出去的。”
“韓老師藏在一樓露天浴場的假山裏面，我會檢查幾次，每次都恰好錯過，最後爬上假山才在透過石頭縫隙發現她。”
“張老師藏在布景的稻草垛裏，我一直沒註意，最後是他不小心露出來半截鞋子才被我看見。”
“包哥藏在單人浴桶裏，歐式風格的，浴桶有蓋子，只有碗口大的洞能露出頭。我打開蓋子，仔細檢查所有單人浴桶，但他把蓋子翻過來，一直拉著底下的把手，我試過幾次後要自言自語說蓋子卡住了，然後錯過，這樣綜藝效果最好。”
“整個過程中除了你和其餘五位嘉賓外，還有別人在現場嗎？”
“沒有，這檔綜藝的賣點就是真實，在場內布置了幾百個攝像頭，沒有隨身攝像。說實話，我剛開始錄節目的時候還有點害怕，那麽大的浴場一個人都沒有，如果現場忽然出現陌生人，那我可能都不敢繼續錄了。”
“好的，今天就了解到這兒，你先休息吧。”
“我能聯系一下導演嗎？由於我個人原因耽誤錄制，需要向他們解釋一下。”
“我們會幫忙的，你不用擔心，先好好休息，過幾天還會有其他人來調查詢問，希望你能配合。”
“我一定配合。”
知道嘉賓名單後，林靈多次表示不想參與錄制，加上最近精神狀態一直不好，很難正常進行工作。
但經紀人說好不容易才爭取到這次機會，如果運作得好，還有翻紅的機會。
為了追求節目效果，錄制地點選在廢棄多年的天水浴場，許多地方暗藏危險，比如她送曾老師離開時路過的廢棄電梯口，不小心摔下去就要出人命。
死者曾某，屍體被發現於天水浴場廢棄電梯井中，經痕跡專家進一步調查，初步判斷死者被人從四樓電梯口處推下，致腦血管破裂死亡。
死者周某某，屍體被發現於天水浴場負一層的巨型儲水桶內，經法醫鑒定死亡原因系水進入呼吸道後引發肺泡塌陷。
死者韓某某，屍體被發現於天水浴場露天區域假山下，頭部受到重創至顱骨碎裂而亡。
死者張某某，屍體被發現於布景用稻草垛內，全身有十一處創傷，其中兩處傷及肺部為致命傷，經法醫鑒定兇器為遺留在現場的鋼筋。
死者包某，屍體被發現於天水浴場一層單人浴桶內，經法醫鑒定死亡原因系二氧化碳中毒，單人浴桶內有大量雲母粉遺留，並在案發現場發現使用過的滅火器。
作為本案的重大嫌疑人，林靈不能離開精神病院，幾天後，醫生帶著一位面容和藹可親的阿姨上門。
“你好，我叫郝信，你的情況很特殊，我想和你談談，現在方便嗎？”
“郝老師您好，我隨時都方便，一定會盡力配合您的工作，可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不知道還有什麽能幫到您，”她不知道來人是什麽身份，從業經驗告訴她客氣一點稱老師總沒錯。
“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你，還記得這張照片嗎？”照片上是六個十幾歲的女孩，穿著短裙吊帶，對著鏡頭笑容燦爛。
“記得，這是我們剛出道時的照片，有我，李離，陳沈，楊旸，餘於，石失，這個是我，”她指著中間個頭最矮的小女孩道，“我比她們小兩歲，集訓期間幾個姐姐對我一直很照顧。”
“很有特點的名字。”
“這都是公司起的藝名，我們六個人組團出道，名字也差不多，這樣才有記憶點。”
“可以講講你出道前的生活嗎？”
“我從小在福利院長大，跟著院長媽媽姓林。十四歲那年經紀人來福利院挑人，我被選中了，被帶回公司改名叫林靈。”
“其他幾個人也是在福利院長大嗎？”
“是的，但不是同一家福利院，公司給了我們改變命運的機會。”
“講講你在公司的生活吧。”
“我年齡最小，也最晚進公司，跟著幾個姐姐一起上舞蹈和聲樂課，我唱歌不好聽，也不太會跳舞，差點被公司送回福利院，還是姐姐們幫忙求情才留下來。”
“你當初是自願留在公司嗎？”
“是自願的，公司的食宿條件比福利院好很多，還說能把我培養成大明星。”
“我來之前看過你的演藝經歷，十六歲時作為angel組合成員出道，火過一段時間，但這個組合很快解散，期間發生過什麽事情嗎？”
“公司給我們拍了一部紀錄片做宣傳，叫《苦難中重生的angel》，內容有福利院選角，集訓培養，最後出道登臺表演，片子播出去以後質疑聲很大，有說是人口拐賣，還有人說得更難聽...之後我們的組合就解散了。”
“單獨發展這些年你的生活怎麽樣？”
“還好，一直都有工作，收入也比普通人高，不過壓力也大。”
其實一點都不好，可合同是自己簽的，五十年的合約，收入一九分成，違約要賠一個億，再後悔也晚了。
那時林靈只有十六歲，什麽都不懂，年齡最大的李離說合同太霸道，提出大家一起拒簽向公司施壓，然後六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被公司分開關禁閉。
她被關了三天，經紀人先是勸她簽約，後來又威脅說不簽就要賠五百萬食宿費，最後斷水斷電。
就在這樣封閉的小黑屋裏被關了一天多，沒有水，沒有食物，也不能上廁所，但她一直記得李離的話，咬緊牙關堅持拒簽。
直到經紀人給她看了其餘幾人親筆簽下的合同，說再不識擡舉，就把她踢出去五個人成團出道。
最後她簽了。
合同裏有一條要求藝人自行承擔宣傳費用，angel組合解散後，制作紀錄片的支出就平攤在她們身上，加上集訓期間的食宿和培養費用，每人倒欠公司兩千多萬。
“你和其他組員關系好嗎？”
“還好，不過大家工作都忙，很久沒見面了。”
她盡力保持平靜，即便有多年打磨出的演技，這對她而言也很困難。
她才見過她們，看著她們殺人，但是不能說。
她們說這些事情與她無關，只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讓警察相信自己是精神分裂，就能無罪釋放。
如果問到不好回答的問題，就發瘋哭暈過去，警察不會為難她。
不能說實話，絕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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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情通報】2024年4月4日16時許，嘉明區天水浴場廢址內發生惡性殺人事件，曾某，周某某，韓某，包某，張某某死亡，嫌疑人林某已被警方控制，案件正在進一步偵辦中。
……
“林靈，28歲，寰宇娛樂公司旗下藝人，於2023年11月23日簽署合同，在2024年4月4日——2024年4月11日，錄制三期綜藝節目《躲貓貓》，我說的是否屬實？”
“屬實，你們為什麽要抓我？”
“這幾個人你認識嗎？”警察擺出五張白底證件照。
“認識，我們剛一起錄過節目。”
“你和他們熟悉嗎？”
“都不熟，我平時接觸不到咖位這麽大的人。”
“今天節目錄制期間發生了什麽？你做了什麽？我們這邊有全部錄像，希望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今天…正常錄節目，他們是玩家，我是獵人，要把他們找出來…壞了，我忘記導演吩咐過，不要找到包哥，這局定了讓他贏，我要快些向導演和包哥道歉…”
“你有重大作案嫌疑，調查清楚前不能離開…準備一下藥檢，還有精神測試，她狀態不正常。”
警察帶著她去了另一個房間，遞過來一沓測試題。
該怎麽選？
她不知道…
再醒來，她躺在床上，右側是一扇焊有鐵柵欄的窗戶，對面墻上的攝像頭閃著紅點，想起身卻發現自己被綁著，身上貼著各種傳感器。
“你終於醒了，身體感覺怎麽樣？”醫生溫和道。
“我…還好，對不起，測試做到一半忽然睡著了，今天一直在錄節目，有點累，我們繼續吧。”
“測試已經結束，我想和你談些別的，談談你最近的工作怎麽樣？”
“這幾天我一直在天水浴場，導演組帶著我彩排，提前熟悉錄制流程，行動路線…”
所有的聲音，畫面和身體數據都傳送到精神病院的某個房間內，林靈在測試期間忽然開始痛哭，表現得很害怕，蜷縮在角落裏不發一言，直到哭暈過去。
警方懷疑嫌疑人林靈有嚴重的精神疾病，於是將她轉移至專門的精神病院繼續審訊。
“今天早上六點起床化妝，八點開始錄制，幾位嘉賓躲藏到導演組指定的位置，我按照設定好的劇本找到他們。”
“但是...我不知道怎麽了，拍攝快結束的時候忘記還有劇本，把包哥也找出來了，他應該是這一期的贏家才對，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吧。”
“你知不知道其他幾個人的藏身地點？”
“知道，曾老師和周姐要最先找到，他們晚上還有通告，沒多少時間；韓老師和張老師要多次檢查後再發現，多制造懸念增加鏡頭；包哥要反覆搜查，幾次接近後錯過，最有綜藝效果，這都是導演組提前定下的。”
“可以說說找到他們五人的過程嗎？在哪兒找到的？找到人後發生了什麽？”
“曾老師藏在四樓的客房，周姐藏在二樓的桑拿房，天水浴場被廢棄十幾年，只有一條安全通道能進出，他們對環境不熟悉，還是我把他們送出去的。”
“韓老師藏在一樓露天浴場的假山裏面，我會檢查幾次，每次都恰好錯過，最後爬上假山才在透過石頭縫隙發現她。”
“張老師藏在布景的稻草垛裏，我一直沒註意，最後是他不小心露出來半截鞋子才被我看見。”
“包哥藏在單人浴桶裏，歐式風格的，浴桶有蓋子，只有碗口大的洞能露出頭。我打開蓋子，仔細檢查所有單人浴桶，但他把蓋子翻過來，一直拉著底下的把手，我試過幾次後要自言自語說蓋子卡住了，然後錯過，這樣綜藝效果最好。”
“整個過程中除了你和其餘五位嘉賓外，還有別人在現場嗎？”
“沒有，這檔綜藝的賣點就是真實，在場內布置了幾百個攝像頭，沒有隨身攝像。說實話，我剛開始錄節目的時候還有點害怕，那麽大的浴場一個人都沒有，如果現場忽然出現陌生人，那我可能都不敢繼續錄了。”
“好的，今天就了解到這兒，你先休息吧。”
“我能聯系一下導演嗎？由於我個人原因耽誤錄制，需要向他們解釋一下。”
“我們會幫忙的，你不用擔心，先好好休息，過幾天還會有其他人來調查詢問，希望你能配合。”
“我一定配合。”
知道嘉賓名單後，林靈多次表示不想參與錄制，加上最近精神狀態一直不好，很難正常進行工作。
但經紀人說好不容易才爭取到這次機會，如果運作得好，還有翻紅的機會。
為了追求節目效果，錄制地點選在廢棄多年的天水浴場，許多地方暗藏危險，比如她送曾老師離開時路過的廢棄電梯口，不小心摔下去就要出人命。
死者曾某，屍體被發現於天水浴場廢棄電梯井中，經痕跡專家進一步調查，初步判斷死者被人從四樓電梯口處推下，致腦血管破裂死亡。
死者周某某，屍體被發現於天水浴場負一層的巨型儲水桶內，經法醫鑒定死亡原因系水進入呼吸道後引發肺泡塌陷。
死者韓某某，屍體被發現於天水浴場露天區域假山下，頭部受到重創至顱骨碎裂而亡。
死者張某某，屍體被發現於布景用稻草垛內，全身有十一處創傷，其中兩處傷及肺部為致命傷，經法醫鑒定兇器為遺留在現場的鋼筋。
死者包某，屍體被發現於天水浴場一層單人浴桶內，經法醫鑒定死亡原因系二氧化碳中毒，單人浴桶內有大量雲母粉遺留，並在案發現場發現使用過的滅火器。
作為本案的重大嫌疑人，林靈不能離開精神病院，幾天後，醫生帶著一位面容和藹可親的阿姨上門。
“你好，我叫郝信，你的情況很特殊，我想和你談談，現在方便嗎？”
“郝老師您好，我隨時都方便，一定會盡力配合您的工作，可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不知道還有什麽能幫到您，”她不知道來人是什麽身份，從業經驗告訴她客氣一點稱老師總沒錯。
“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你，還記得這張照片嗎？”照片上是六個十幾歲的女孩，穿著短裙吊帶，對著鏡頭笑容燦爛。
“記得，這是我們剛出道時的照片，有我，李離，陳沈，楊旸，餘於，石失，這個是我，”她指著中間個頭最矮的小女孩道，“我比她們小兩歲，集訓期間幾個姐姐對我一直很照顧。”
“很有特點的名字。”
“這都是公司起的藝名，我們六個人組團出道，名字也差不多，這樣才有記憶點。”
“可以講講你出道前的生活嗎？”
“我從小在福利院長大，跟著院長媽媽姓林。十四歲那年經紀人來福利院挑人，我被選中了，被帶回公司改名叫林靈。”
“其他幾個人也是在福利院長大嗎？”
“是的，但不是同一家福利院，公司給了我們改變命運的機會。”
“講講你在公司的生活吧。”
“我年齡最小，也最晚進公司，跟著幾個姐姐一起上舞蹈和聲樂課，我唱歌不好聽，也不太會跳舞，差點被公司送回福利院，還是姐姐們幫忙求情才留下來。”
“你當初是自願留在公司嗎？”
“是自願的，公司的食宿條件比福利院好很多，還說能把我培養成大明星。”
“我來之前看過你的演藝經歷，十六歲時作為angel組合成員出道，火過一段時間，但這個組合很快解散，期間發生過什麽事情嗎？”
“公司給我們拍了一部紀錄片做宣傳，叫《苦難中重生的angel》，內容有福利院選角，集訓培養，最後出道登臺表演，片子播出去以後質疑聲很大，有說是人口拐賣，還有人說得更難聽...之後我們的組合就解散了。”
“單獨發展這些年你的生活怎麽樣？”
“還好，一直都有工作，收入也比普通人高，不過壓力也大。”
其實一點都不好，可合同是自己簽的，五十年的合約，收入一九分成，違約要賠一個億，再後悔也晚了。
那時林靈只有十六歲，什麽都不懂，年齡最大的李離說合同太霸道，提出大家一起拒簽向公司施壓，然後六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被公司分開關禁閉。
她被關了三天，經紀人先是勸她簽約，後來又威脅說不簽就要賠五百萬食宿費，最後斷水斷電。
就在這樣封閉的小黑屋裏被關了一天多，沒有水，沒有食物，也不能上廁所，但她一直記得李離的話，咬緊牙關堅持拒簽。
直到經紀人給她看了其餘幾人親筆簽下的合同，說再不識擡舉，就把她踢出去五個人成團出道。
最後她簽了。
合同裏有一條要求藝人自行承擔宣傳費用，angel組合解散後，制作紀錄片的支出就平攤在她們身上，加上集訓期間的食宿和培養費用，每人倒欠公司兩千多萬。
“你和其他組員關系好嗎？”
“還好，不過大家工作都忙，很久沒見面了。”
她盡力保持平靜，即便有多年打磨出的演技，這對她而言也很困難。
她才見過她們，看著她們殺人，但是不能說。
她們說這些事情與她無關，只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讓警察相信自己是精神分裂，就能無罪釋放。
如果問到不好回答的問題，就發瘋哭暈過去，警察不會為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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