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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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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

岑曉混跡耽美圈多年,小說同人文廣播劇有聲劇影視劇等等等等閱覽無數,甚至親自操刀寫過哥嫂的同人,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客串一把替身文裏的白月光。

“假的吧?你是在騙我對不對?”

“嗚嗚嗚你快點說你是開玩笑的!”

她崩潰地不斷念叨,企圖有人給她一個肯定的答覆。

但事實上她知道秋尋不會開這種玩笑,她哥連玩笑都不會開!

秋尋的話徹底打破了她的幻想——“沈沛和淮遠約了酒,我去接淮遠,在酒吧,沈沛親口承認的。”

岑曉坐在沙發上楞了很久,突然站起來步履匆匆往外走。

秋尋叫她,“去哪?”

“我去跳個樓。”

“……”秋尋抓住了她的手腕。“坐下。”

接到秋尋的電話後,岑曉幾乎是立即就開車飛奔過來,說什麽都要來兩位哥哥家商量對策。

半夜三更,房門突然打開,酒醒的淮遠走出來,看著客廳裏“默哀”的場景眨了眨眼。“岑曉?這麽晚了你怎麽來了。”

“遠哥,跟你說個事。”秋尋一臉凝重。

淮遠趕緊過去坐好,挨著他解釋:“我也沒想到沈沛這小子這麽能喝,絕對沒有下次了。”

淮遠越想越覺得岑曉是來“勸分”的,心慌慌。

秋尋和岑曉木著臉,一人一句把事情說了。

“……?”

淮遠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什麽?!”

這下再醉的酒也該醒了。

他在客廳來回踱步,“不行,這事太離譜了,我去找沈沛問清楚。”

眼看他抓起外套,秋尋扶額:“遠哥!現在是半夜三點!”

淮遠重新坐下,“那我打個電話問問。”

“不了,”岑曉開口制止,她已經思考明白了。“我自己去找他問清楚。”

“你確定嗎?”



岑曉很確定。

次日下午她獨自去公司找了沈沛。

沈沛對於她的到來很意外,“怎麽不提前說。”

如果他早知道,就會嚴格完美規劃今天一整天的時間。

岑曉一臉覆雜地看著他。

他們找了個附近的咖啡廳坐下聊。

剛開始只是老套地憶了憶往昔,大部分是沈沛在說,岑曉只應兩句。

在一個話題結束後,短暫的沈默裏,岑曉忽然問他:“沈沛,你記得昨晚你喝醉後發生的事嗎?”

這句話透露了太多信息,沈沛心下一懸,臉色也不那麽春風明媚了。“不記得,發生了什麽嗎?”

“你……”岑曉如鯁在喉,構思了一整晚還是不知如何開口。“你說了……一些事情……”

“……關於你和易初的。”她擡眸直視沈沛慌亂的眼睛。“那真的很過分。”

“不是……你聽我解釋。”沈沛強自鎮定,垂落的手攥緊了。“我只是喝多了,我胡說八道的……”

“哈,”岑曉的眼睛泛上了點紅,她看向窗外,一個小男孩使壞用力揪了另一個小女孩的辮子,然後說道:我不是故意的。可他就是。

“難道不是酒後吐真言嗎?”

沈沛百口莫辯,最終沈默下來。

許久他才道:“我是真的喜歡你。”

情緒一時間爆發,他有些激動:“因為你哥,我連你的一點動態都捉摸不到,我快瘋了!”

“這跟我哥哥有什麽關系?”岑曉堅決反駁。“你不要扯到秋尋身上!”

“沒關系?”沈沛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他送你出國,換了你的所有聯系方式,不讓任何人告知我你的近況,從各個方面切掉我和你的聯系,我只能從成晨那裏讓他幫我打聽到一點微小的信息,我有時候真覺得你哥太狠了,我們同學一場,做得這麽絕,一點情面都不留。”

“出國是我自己的選擇!”岑曉的聲線不穩,她不知道秋尋為她做了什麽,又為什麽這麽做,但是她哥一向為她好。“換聯系方式也是為了適應國外的差異。”

“我……”沈沛矢口狡辯。“我和易初只是進行一場公平的交易而已,沒有我,他母親早就死了。”

他站起來,不顧他人的側目,伸手想拉岑曉的手。“我可以立即跟他斬斷所有關系的,我喜歡你,我喜歡你……你為什麽不能試著給我一個機會。”

“別說了!”岑曉痛苦地捂住了耳朵,惶惶退後。“我明明早就拒絕過你了!你為什麽還要抓著不放?”

沈沛心下酸澀一片,苦笑:“感情的事能自己控制嗎?我知道我是一廂情願,但是改變不了。我像個變態一樣連你上學時不用的橡皮擦都拿走了。”

岑曉尖叫了一聲,猛然逃離座位,陌生地看著他。“你別說了!別說了!!”

她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等沈沛追出去,早沒了她的身影。



岑曉覺得自己走了很久很久,不然為什麽這麽累。

她洩力地在一處沒人的地方坐下,忍不住哭了出來,默默地、一點聲音都不發出來。

街邊人影嘈雜,她只覺得恐懼和茫然,好像隨便一個人都會化身死神,用鐮刀勾走她的頭顱。

這到底是誰的錯?

岑曉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

一雙拭得幹凈的鞋出現在她眼底,岑曉擡起頭,眼裏揮不散的害怕與難過痛苦糾纏在一起。

易初微蹙眉,尚未知曉發生了什麽,他將一包紙巾遞出去,問:“你在這裏幹什麽。”

岑曉難堪地擦拭幹凈臉龐,盯著地面上遷徙的一行螞蟻發呆,喃喃:“懺悔我做錯了什麽。”

易初剛要離開的步伐頓住了,他在岑曉身旁坐下。“有錢人的難過不是應該去喝酒飆車開party狂歡嗎?”

岑曉卻獨自一人坐在街角哭。

岑曉看著他,勉強扯出微笑,“那可能是混蛋二世祖。”

“也許吧。”

別人不知道,沈沛絕對是。

她問:“易初,你難過的時候會幹什麽?”

“太忙了,”易初只是平靜地說。“沒時間難過。”

以前忙於生計,如今疲於應付。

岑曉胸口很悶,她吸了吸鼻子。“那也給自己五分鐘的時間哭一場吧。”

她躊躇一番,“初哥,你陪我去一趟B大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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