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

我的爸爸，經常家暴媽媽，所以，我的媽媽出軌了。

我的爸爸知道後，非常憤怒，那天，媽媽把我支了出去。

我沒有被要求進屋，直到第二天，我才回了家，發現爸爸留下來的紙條，但是也沒有看到媽媽。

媽媽過了一段時間才回來，媽媽很害怕，我不明白，她在害怕什麽。

*

這個時候，老警察突然離開了審訊室。

一個年輕警察取下了耳麥，說：“從這樣來看，殺死陶偉的，應該就是餘艷了。”

老警察拿起煙點燃，隨後吸了一口：“可是……餘艷自殺了。”

“很正常，這是餘艷第一次殺人，她當然害怕。從那孩子的口中也能聽出來。”年輕警察把文件整理好。

而我的陳述依舊在繼續。

“我在我爸爸出差後的第六天，聞到了一股味道。很奇怪，也許這就是之前田樂樂說的。”

“我害怕著，開始在家裏尋找，最後，我在床底，聞到了那股非常濃烈的味道。”

“我非常害怕，我不敢打開，我想去找媽媽，我去了林叔叔家，甚至都去了田樂樂家。我沒有看到媽媽。”

“直到——我在天臺上，看到了我的媽媽。”

“她跳樓了。”

*

媽媽的跳樓引來了警察，我也告訴了他們，家裏床底的事情。

我沒敢看，也沒能看到屍體，只是知道他們告訴我，那是我爸爸的屍體。

*

老警察和年輕警察還在進行談話。

“那……那孩子口中的，‘黑影’和想殺她的人，到底是誰？還是……”老警察問。

年輕警察想了想：“她一直在幻想。比如幻想一個美好的家庭，這大概能看出來……她應該是知道她的媽媽……殺了她爸。但是不願意接受，所以下意識用了一個黑影來替代媽媽？”

老警察思考了一陣，點了點頭。

“這案子，可以結案了。那孩子也怪可憐的，畢竟也被家暴過，精神好像有點問題……我明天帶她去體檢一下吧。我願意收養她。”老警察把煙滅了。

“哎呀——都這麽大把歲數了，工資都沒幾個，把自己能養活就不錯了。”年輕警察調侃他。

我低下了頭，身體顫抖著。

是在哭泣嗎？是害怕嗎？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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