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四象神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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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四象神機
回到千葉苑以後，我給清瑤和馨蕊說了一下我與老者見面的具體情況，包括老者的身份和那女子雲蕓的一些情況，但是雲蕓就是土族衛道士傳承者的這個細節我並沒有告訴她們兩個。我只是告訴了這兩個妮子，我們必須要配合雲蕓演好一出戲。雖然這兩個妮子追問了半天緣由，還通過讀心術審查了我半天，但是始終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我和雲子休的顧慮一樣，女人在大事上太容易摻雜個人感情了，這個局雲子休他們已經布了近二十年，不能在臨門一腳功虧一簣！
馨蕊說我和清瑤體內的蠱毒還沒有完全清除，她想利用冰蠶訣徹底把我們體內的蠱毒清除幹凈，直接我拒絕了。雲蕓雖然還不算是真正的衛道士，但是她的實力我也是見識過了，如果真是冒然把我們體內的蠱毒完全清除了，到時候我們肯定不能完全配合她的節奏，這樣就弄巧成拙，怕是會壞了大事。我只是讓馨蕊通過冰蠶訣把我們體內的蠱毒控制在合理的範圍內，而且盡量做到可以讓我們通過意念來影響蠱毒的狀態，這樣我們既可以明白雲蕓的意圖不至於被她察覺，又可以保持足夠的理智以應對不測。
不得不說這個臨界點還是極不容易拿捏的，一連折騰了半宿，馨蕊才終於幫我們找到了那個臨界點。那個臨界點似夢似醒，似真似幻，就類似飲酒時似醉非醉的狀態。進一步是空靈，退一步是自我，時而記得我是我，時而忘了我是我。
天剛一放亮，雲蕓就過來了。她仍是昨日的裝束，不過卻眉頭緊鎖，顯得有些焦急。而且她似乎對我們還起了一些疑心，圍著我們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幾遍，甚至還在我們的耳根部嗅了一下。直到確認我們沒有異常時，才算放松下來，然後又控制著我們出了八角琉璃井陣。接下來便是日常操作了，讓我們一番摸爬滾打總是避免不了的。她就在旁邊看著我們的表演一直的黠笑，時不時她的臉上還會浮顯出一些陰影，也是隨著這些陰影的出現她的眼睛中便會現出一股陰狠的神色。那種陰狠讓人頭皮發麻，就如同被一匹惡狼緊盯著一樣，完全不是這樣的美女該有的表現！這大概就是雲子休所說的戾氣吧。
不知道是雲蕓對我們拙劣的表演感興趣？還是她對折磨人感興趣？從太陽初升到艷陽高照，這妮子就一直這樣饒有興致的看著。而我們心底雖然不住的罵娘，可又不得不好好配合著。
救星終於到了。遠處的那個身影我已經很熟悉了，看著那身影憨態可掬的模樣我心中萬分激動。
“蕓蕓，你對他們的控制力如何？”
那雲蕓聽到雲子休的聲音，直接是換了一個人，立刻眉頭舒展、眼含笑意的迎了上去。
“爺爺，拿捏他們幾個人自然是不在話下。你還不相信你孫女的實力嗎？”雲蕓嘟著嘴嗔怪道。
“哎喲！爺爺哪裏敢小瞧我的寶貝孫女！”雲子休嬉笑道：“爺爺和你一起看看他們的表現。”
我心裏一陣暗罵：“這個老不正經的！不但不救我們，還如此調侃我們。”
“乖孫女，爺爺覺得你應該更狠一點！特別是裏面那個男的，你看他現在的表現就跟雜技表演一樣，這樣下來就是十天半個月也是難以形成像樣的戰鬥力。”
雲蕓聽了雲子休的話，如同是受到了鼓勵，不知道又對我使了什麽手段，反正我現在已經是徹底玩開了。突刺、格擋、跳躍、倒立、匍匐、一百米急速沖刺，三千六百度空中大回旋……
“爺爺，這回你可瞧的上眼？”
最初我還在心裏不住的詛咒這爺孫倆，後來就什麽氣力都沒了。終於這一套表演結束了，我也累得和一條狗一樣在地上趴著，一點也動彈不得。
“爺爺，你覺得這樣如何？”
“噝——”只聽得雲子休倒吸了一口氣，沖著雲蕓說道：“孫女，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畢竟他們在羽國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爺爺，你不提醒我都差一點忘了。”那雲蕓走到雲子休身後，一邊給他捏著肩膀，一邊說道：“你說過等咱們把羽國的四象神機都抓來了，就是我們進攻羽國的時候了。現在我們已經抓住了羽國的四象神機，是不是時候已經到了？”
進攻羽國？四象神機？這都是啥？啥？啥？
只見雲子休猶豫了一下，然後才點頭說道：“差不多了。這幾天你好好準備。等爺爺給你消息。”
雲蕓一下子摟住了雲子休的脖子撒嬌道：“爺爺。你可要快一些。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說完，雲蕓的眼神突變，本來的盈盈雙眼立刻變得如同深淵一般，似乎要吞噬掉一切。
雲子休溺愛的點了點雲蕓的眉心，然後就刻意看向我說道：“乖孫女，我怎麽覺得那個小子的蠱毒好像有些問題，你去看一下。”
這老不死的，這是什麽意思？要玩我的節奏啊！我趕快把意念隱藏了起來，隨之意識也是直接轉入到了一片惡濁的狀態。以至於後來又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就完全不知道了。
直到晚上，馨蕊才又把我喚醒了。
“哥哥，你確定那個老者就是土族族長？我怎麽感覺他極為不靠譜啊！”
“他就是在耍我們玩呢！”清瑤一臉慍怒的說道。“即便他是族長又如何？”
突然，那股熟悉的感覺又是越來越近了。我們趕快又顯出中了蠱毒的樣子。
“是我，不用裝了！”
清瑤和馨蕊直接拿出了玉月劍和月鐮，一左一右的卡在了來人的脖子上面。這人正是土族族長雲子休。
“有話好好說嘛！何必動刀動槍呢！”雲子休直接把雙手在胸前高高的舉了起來，配著他圓滾滾的肚皮，就如同一個烏龜一樣滑稽，令人不禁發笑。
“陳兄弟，咱可不能自己人傷了自己人！”雲子休看向我，咧著嘴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強忍住笑，憤恨的說道：“你今天這樣戲弄我，讓我如何相信你？”
“咱先把刀劍放下好不好？”雲子休尖聲尖氣的說道。他的語調此時特別的搞笑，就如同前朝的太監聲音一樣，饒是一肚子火的清瑤和馨蕊也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來。本來嚴肅的氛圍被他這一整，一點意思也沒有了。
我揮揮手，便讓清瑤和馨蕊收下了手中的武器。這兩個妮子剛剛放下手中的武器，便見雲子休一個轉身，隨即左右手的雙指便是頂在了兩個妮子的喉結軟骨處。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我們又是完全放松了警惕，沒想到卻又著了道了。
他如何對待我，我都能忍，他這樣對待清瑤和馨蕊，我就完全忍不了了：“你個老不死的，敢陰我！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哎！哎！陳兄弟，且慢，且慢！”只見雲子休已經收起了自己的手指，雙手向我揮舞著喊道。我哪裏還聽得進他的話，陡然升騰的真氣直接將衣衫撩起。我們倆打鬥了幾十個回合，我的功法極為暴戾，雲子休的功法卻顯得輕松寫意。打了半天，我也沒有占到半點便宜，反而把自己累的夠嗆。眼見清瑤和馨蕊也是平安無事，便也不再糾纏雲子休，直接閃到了這兩個妮子的身前，遠遠地怒視著雲子休。
“陳兄弟，這都是誤會！”雲子休說著又朝著我們走了幾步。
“你離我遠點兒！”我憤怒的說道，“我也不是你的什麽陳兄弟，你這人出爾反爾，根本不可交！”
“跟你們開個玩笑嘛，幹嘛那麽認真嘛！”雲子休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還是馨蕊拉了拉我的衣衫，小聲說道：“哥哥，我看這位前輩並不像壞人。以他的功法修為，不要說他剛才偷襲了我和姐姐，即便是現在他以一敵三也絕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我覺得他應該真的是在開玩笑。”
雲子休聽聞馨蕊的話，感激的直沖馨蕊招手作揖，然後又笑瞇瞇的沖我說道：“對嘛！你看人家女娃娃看的多清楚！就是開玩笑嘛。”
“風，還是謹慎一些好。我們曾經在帝釋天那裏吃過不少虧，這樣的情形也是見過。而且通過你告訴我們的細節和這老者近幾日的行徑，我總覺得還有不少可疑的地方。”清瑤面色凝重的說道。
通過這幾次與雲子休的接觸，如果他沒有刻意掩飾的話，我基本上算是了解了他的性格，他絕對是一個童心未泯的人。以他這種性格，他如果和我們開玩笑，這些看似過分的行事他還真有可能做得出來。可是他明明才許諾過我，不會再讓雲蕓對我們做出太出格的事情，轉頭就當著雲蕓的面那樣對待我們，這就不僅僅是開玩笑的簡單事情了。所以，清瑤的話，也是不得不令我深思。
見我還是沒有原諒他的意思，雲子休直接急的是跳了起來。“陳兄弟，我真的是開玩笑嘛！”然後他又委屈的摩梭著手指道：“雖然是過分了一點點！”
看著他這樣子耍寶的樣子，我竟然有些心軟了。“那你先給我解釋一下，白天是怎麽回事？”
雲子休抓耳撓腮的想了半天，“我說也是開玩笑你相信嗎？”
“你自己相信嗎？”我直接沒好氣的吼了過去，他這腦袋是缺根筋嗎？
“不相信！”
“那你就給我好好解釋一下吧。”我索性便坐了下來。
雲子休看了看我身邊的兩個妮子，欲言又止。
“她們都是自己人，你直說吧！”我擺了擺手說道。
雲子休又扭捏了一陣子，這才吞吞吐吐的說道：“我只是想讓雲蕓更加恨你！”
我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啥？我又沒有招惹她！你讓她恨我幹嗎？本來我們幾個就有夠倒黴的了，你還讓她變本加厲的折騰了我半天。我看不是她跟我有仇，而是你跟我有仇！”
“這不是那個啥嘛！”
“啥？今天你不把話說明白了，咱倆絕交！”
“別介啊！你看以我在土族的身份，也沒有個說得上話的人。好不容易和你一見如故，你如果不理我了，那我得多難受。”
“去去去，不要在我這裏裝可憐。你只要把一切都解釋清楚了，我還認你這個雲叔。”
雲子休聽完我的話，立刻又是興高采烈，一陣的手舞足蹈，“我就說我陳兄弟不會那麽絕情。”
“你不用高興太早啊！我可是有言在先，先把事情解釋清楚嘍！”
“其實你們幾個就是我孫女口中的四象神機。”雲子休神神秘秘的說道。
在此之前，我從未知道我們還有如此的身份！我料想若我們真的有另一重身份，上官雲和我師父他們必然會有所交代。可若說是雲蕓和雲子休找錯了人，又難免覺得太過兒戲。我看了看兩個妮子，她們也只是攤了攤手表示對此一無所知。我只好又看向雲子休，“到底什麽是四象神機為什麽說我們是四象神機？”
“四象神機，說白了，就是支撐羽國存在的四大神獸化身。東方青龍神機蘭清瑤，西方白虎神機白馨蕊，北方玄武神機駱羽，南方朱雀神機陳風。”
我真是被雲子休的話整的哭笑不得！“你這不是在耍我們嘛！？我們來到土族不過一兩個月的時間，怎麽可能會是羽國的四象神機！？”
“我這不是為了騙我孫女雲蕓嘛！”
“你給雲蕓說這些，她能信？”我戲謔道。
雲子休一本正經的說道：“信！”
我直接攤了攤手，無奈的笑了笑。“好吧！你繼續！”
“你們知道芯片人嗎？”雲子休突然發問道。
“聽說過，怎麽了？”我說道。我們在羽國的時候，文子那小子多次和我們提到這三個字，不過我到底是沒有搞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今天雲子休再次提起，我當然來了興致。
雲子休又往四周看了看，這才故作神秘的壓低聲音說道：“其實我們這裏都是芯片人！”
“你也是嗎？”
“我也算是吧。”雲子休呵呵笑道。
“你不是土族族長嗎？”
“那不矛盾！”
“你這話完全不合理啊！”我白了雲子休一眼道：“羽國的民眾整日對芯片人口誅筆伐的，也沒有見你有什麽行動。堂堂的土族族長，竟然還被普通人趕到了這蠻荒之地！你給我好好說一說，你解釋通了，我就相信你。”
“你們也看的出來，我們這裏的科技其實是很發達的，知識是相當豐富的！即便一個普通人活到一千歲，那也是學不完的東西。所以呢，我們就發明了可以儲存知識的芯片，只要把這個芯片植入到人的體內，那數千年來累計的各種知識都會立即銘刻在一個人的腦海內。”
“這是好事啊！”
“這個芯片只有我會做！”雲子休得意的說道。
“可你不還是被困在了這裏！”我揶揄道。
“我不是給你說過了嘛，這些都是為了磨煉我那孫女雲蕓的心性嘛！”
“風，他給你說過什麽？”清瑤突然接過了話茬子。
“就，就是陪著雲蕓演一出戲，我給你們說過啊！”我吞吞吐吐的說道。
“你們肯定有事情瞞著我們！”
“先不說那些了。先聽他把話講完。”雲蕓的真實身份現在總是不適宜告訴她們兩個的，我趕快岔開了話題，好在清瑤也沒有繼續追問。
雲子休還在那裏發楞，兩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們。我趕快給他使了一個眼色，讓他接著講下去。
“羽國是不允許芯片人存在的。他們把芯片人宣傳成為邪惡的妖孽。還發明了許多專門識別和對付芯片人的工具。就是你們見過的那些可以發射泡泡的工兵鏟。”那些工具我是記憶猶新，就是因為出現了那些東西，文子一夥人才喊我們是芯片人的。
“我咋覺得，這些工具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呢！”我喘笑道。我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可愛的老頭太過陰險了。沒準我現在的一舉一動也是他計劃的一部分。知人知面不知心，清瑤剛才提醒我的話，我確實要認真對待了。
雲子休也沒有否認，只是說道：“你也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孫女嘛！”
停頓了一下，雲子休繼續說道:“如果在人體中植入了這種芯片，你覺得此人會如何呢？”
“那還用說，自然是人中龍鳳了！”
“說得對！”雲子休一驚一乍道。“其實羽國的高層也都是芯片人。從你們認識的秦法官以上，大概六百人左右。”
“啊！？”我大吃一驚。這個我還真的是始料不及，虧得羽國還有臉通過立法打擊芯片人！
“最開始我只是安排韓慕飛配合我演一出戲。沒想到這小子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出色，不僅拉了我們和羽國的仇恨，還讓芯片人的身份在羽國變得如同豺狼虎豹。”
“韓慕飛首長是你安排的人？”
“那是當然，要不然哪有那麽容易不著痕跡的推行這個計劃。不過也怪那些人的貪婪，這個計劃竟然看起來天衣無縫。”
“可是這和我們成為你口中的四象神機又有什麽關系呢？”
“為了我那個孫女。那個時候，我和黃兄故意使羽國出現多起天災。然後我就安排韓慕飛在羽國四處散布謠言，說是因為我發明的芯片需要用到地心的一種材料，這種材料的獲取需要擾動地心的巖漿，從而動搖了天地的根本，造成天怒人怨。然後我便如願以償的領著幾千人來到了這南荒之地。這裏也是我授意韓慕飛提前選擇好的。”
“不過這個韓慕飛做的更精彩。他很快便和羽國的高層搭上了關系，並告知他們其實這些天災根本就與我沒有任何關系，不過是自然現象而已。他還說服了羽國高層，說我制造的那些芯片是極好的東西，不僅可以迅速的提升他們的實力，還可以幫助穩固他們的統治，更可以福蔭他們的後人。如此以來，羽國就徹底把此地與其他區域做了分割，除了是要限制我們的行為，更多的便是羽國高層要獨享這種福利。另一邊韓慕飛也給我說明了其中的厲害關系，讓我繼續給羽國高層人士的體內註入芯片。這樣也挺好，羽國人不僅把我們趕到了南荒之地，還變著法子的向我們索取芯片。這就更加深了我們與羽國之間的仇恨，而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
我的心裏突然很沈重！人心總是這麽覆雜嗎？連我們衛道士都不能幸免嗎？那我們衛道士到底維護的是什麽呢？為了達到我們想要的目的，我們可以不擇手段，這真的合適嗎？
“我們沒得選擇！只能兩害相權取其輕。畢竟我們是為了拯救更多的人！”雲子休像是在回應我心裏的疑惑。
我尷尬的笑笑，我說服不了我自己，但我希望他是對的。
“然後後面發生的事情，你們基本就都知道了。從雲蕓很小的時候，我就給雲蕓說她父母的死、她奶奶的死，皆是由於我們被羽國人趕到了這個荒蠻之地的緣故。而且羽國的高層每次來安裝芯片的時候，我都會刻意讓雲蕓看到，從而加大她對羽國的仇恨。而且我還對雲蕓說，當時動搖天地根本的其實並不是我們，而是羽國的四象神機。四象神機平素受人參拜，尊貴異常，而我們制造的芯片卻使人們逐漸忘卻了四象神機的存在，因而四象神機懷恨在心，便制造了一系列的災難。最終的代價便是我們被驅逐到了南荒之地，而四象神機重新奪回了守護羽國的權力。這羽國的每一個人和羽國背後的四象神機都是我們的仇人！我還告訴她，每隔一個甲子，四象神機的化身就要在這南荒之地現身一次，我們只要抓住了四象神機的化身，就可以破除四象神機對羽國的保護，就可以進攻羽國，報仇雪恨了。而四象神機現身的時間剛好就是在她十八歲的時候。”
“所以你選擇了我們作為羽國的四象神機？”
“對的！之所以讓你們先在羽國發生一系列奇妙的故事，就是為了搞亂你們的思緒，你們思想混亂的時候，就是你們意志力最薄弱的時候，我們就方便對你們做一些手腳，壓制你們體內原有的坤元，並造成你們在土族已經生存了千萬年的假象，讓大家都認為你們就是羽國的四象神機。這個時候你們再出現在這裏，雲蕓就不會懷疑你們的身份，我給她說過的故事，她才會相信。而且現實也確實需要你們經歷這些事情，只有讓你們充分參與土族的事情，你們體內的金木水火元素的坤元之力才能與土族萬象契合，這樣土族空間就完美融合了五行坤元，那絲帝釋天留下的戾氣才能被完全壓制，對激活雲蕓體內的土元素才是最大的助力。所以讓你們經歷那些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又不能直接告訴你們，一切必須是在潛移默化之間完成，不然以雲蕓的感知力，你們無論怎麽配合都是騙不過她的，那我們給她制定的這個計劃就失敗了，而且一旦她知道了自己父母和奶奶死亡的真相，以她的心性，那些戾氣必然會對她進行反噬，那樣一切就萬劫不覆了！”
清瑤皺了皺眉頭：“雲蕓究竟是什麽身份，需要一個土族族長和幾個衛道士如此大費周折？”
雲子休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又多話了，瞪大了眼睛動了動眼球，耍賴一樣的說道：“她是我孫女！爺爺為了完成孫女的心願有錯嗎？”
我最初也是沒有留意太多，但現在想來雲子休這番話基本就已經穿幫了，但是這個戲必須要演下去，只要我們不給清瑤肯定的答覆，她即便有了些思路，也會是糊裏糊塗，不會影響大局。我只好側過頭小聲給清瑤說道：“現在還不是告訴你們的時候。不過這個局，我們一定要參加。”
“可是，”清瑤還想說些什麽，直接被我打斷了。
我擺了擺手，看著她的眼睛笑著說道：“相信我！”
“可是我們這裏只有三個衛道士。少了金元素！那也就是說這裏並沒有完全融合五行坤元。”我轉頭看向了雲子休。
“那個小丫頭。”雲子休指了指馨蕊，“她是上官雲的幹女兒，以她和上官雲數十萬年的緣分，她的身上早已浸染了一些金族坤元。雖然極為微少，但對於壓制這絲戾氣已經足夠了。”
我點了點頭似有所悟，然後問道：“駱羽在什麽地方？我覺得有必要和他做下說明。”
“他現在的身份是我孫女的私人護衛。這幾日我會讓雲蕓不再找你們麻煩。過幾日，進兵羽國的時候，我會安排你們相見。”
“如此甚好！”
“陳兄弟，就辛苦你了！”雲子休看了看我，又嬉皮笑臉的看了看我身邊的兩個妮子，突然繃著臉一本正經的對我做了一個揖。然後便轉頭離開了。
他倒是瀟灑的走了，我可就在風中淩亂了。這往後的幾日，雲蕓那丫頭確實沒有再來折磨我們，可是我身邊的這倆妮子卻開始用各種方法質詢我，有幾次我都差一點脫口了，不過總算是有驚無險的熬過去了。
雲叔，你作孽啊！你說你沒事來那麽多話幹嘛呢？我這可是相當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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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千葉苑以後，我給清瑤和馨蕊說了一下我與老者見面的具體情況，包括老者的身份和那女子雲蕓的一些情況，但是雲蕓就是土族衛道士傳承者的這個細節我並沒有告訴她們兩個。我只是告訴了這兩個妮子，我們必須要配合雲蕓演好一出戲。雖然這兩個妮子追問了半天緣由，還通過讀心術審查了我半天，但是始終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我和雲子休的顧慮一樣，女人在大事上太容易摻雜個人感情了，這個局雲子休他們已經布了近二十年，不能在臨門一腳功虧一簣！
馨蕊說我和清瑤體內的蠱毒還沒有完全清除，她想利用冰蠶訣徹底把我們體內的蠱毒清除幹凈，直接我拒絕了。雲蕓雖然還不算是真正的衛道士，但是她的實力我也是見識過了，如果真是冒然把我們體內的蠱毒完全清除了，到時候我們肯定不能完全配合她的節奏，這樣就弄巧成拙，怕是會壞了大事。我只是讓馨蕊通過冰蠶訣把我們體內的蠱毒控制在合理的範圍內，而且盡量做到可以讓我們通過意念來影響蠱毒的狀態，這樣我們既可以明白雲蕓的意圖不至於被她察覺，又可以保持足夠的理智以應對不測。
不得不說這個臨界點還是極不容易拿捏的，一連折騰了半宿，馨蕊才終於幫我們找到了那個臨界點。那個臨界點似夢似醒，似真似幻，就類似飲酒時似醉非醉的狀態。進一步是空靈，退一步是自我，時而記得我是我，時而忘了我是我。
天剛一放亮，雲蕓就過來了。她仍是昨日的裝束，不過卻眉頭緊鎖，顯得有些焦急。而且她似乎對我們還起了一些疑心，圍著我們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幾遍，甚至還在我們的耳根部嗅了一下。直到確認我們沒有異常時，才算放松下來，然後又控制著我們出了八角琉璃井陣。接下來便是日常操作了，讓我們一番摸爬滾打總是避免不了的。她就在旁邊看著我們的表演一直的黠笑，時不時她的臉上還會浮顯出一些陰影，也是隨著這些陰影的出現她的眼睛中便會現出一股陰狠的神色。那種陰狠讓人頭皮發麻，就如同被一匹惡狼緊盯著一樣，完全不是這樣的美女該有的表現！這大概就是雲子休所說的戾氣吧。
不知道是雲蕓對我們拙劣的表演感興趣？還是她對折磨人感興趣？從太陽初升到艷陽高照，這妮子就一直這樣饒有興致的看著。而我們心底雖然不住的罵娘，可又不得不好好配合著。
救星終於到了。遠處的那個身影我已經很熟悉了，看著那身影憨態可掬的模樣我心中萬分激動。
“蕓蕓，你對他們的控制力如何？”
那雲蕓聽到雲子休的聲音，直接是換了一個人，立刻眉頭舒展、眼含笑意的迎了上去。
“爺爺，拿捏他們幾個人自然是不在話下。你還不相信你孫女的實力嗎？”雲蕓嘟著嘴嗔怪道。
“哎喲！爺爺哪裏敢小瞧我的寶貝孫女！”雲子休嬉笑道：“爺爺和你一起看看他們的表現。”
我心裏一陣暗罵：“這個老不正經的！不但不救我們，還如此調侃我們。”
“乖孫女，爺爺覺得你應該更狠一點！特別是裏面那個男的，你看他現在的表現就跟雜技表演一樣，這樣下來就是十天半個月也是難以形成像樣的戰鬥力。”
雲蕓聽了雲子休的話，如同是受到了鼓勵，不知道又對我使了什麽手段，反正我現在已經是徹底玩開了。突刺、格擋、跳躍、倒立、匍匐、一百米急速沖刺，三千六百度空中大回旋……
“爺爺，這回你可瞧的上眼？”
最初我還在心裏不住的詛咒這爺孫倆，後來就什麽氣力都沒了。終於這一套表演結束了，我也累得和一條狗一樣在地上趴著，一點也動彈不得。
“爺爺，你覺得這樣如何？”
“噝——”只聽得雲子休倒吸了一口氣，沖著雲蕓說道：“孫女，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畢竟他們在羽國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爺爺，你不提醒我都差一點忘了。”那雲蕓走到雲子休身後，一邊給他捏著肩膀，一邊說道：“你說過等咱們把羽國的四象神機都抓來了，就是我們進攻羽國的時候了。現在我們已經抓住了羽國的四象神機，是不是時候已經到了？”
進攻羽國？四象神機？這都是啥？啥？啥？
只見雲子休猶豫了一下，然後才點頭說道：“差不多了。這幾天你好好準備。等爺爺給你消息。”
雲蕓一下子摟住了雲子休的脖子撒嬌道：“爺爺。你可要快一些。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說完，雲蕓的眼神突變，本來的盈盈雙眼立刻變得如同深淵一般，似乎要吞噬掉一切。
雲子休溺愛的點了點雲蕓的眉心，然後就刻意看向我說道：“乖孫女，我怎麽覺得那個小子的蠱毒好像有些問題，你去看一下。”
這老不死的，這是什麽意思？要玩我的節奏啊！我趕快把意念隱藏了起來，隨之意識也是直接轉入到了一片惡濁的狀態。以至於後來又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就完全不知道了。
直到晚上，馨蕊才又把我喚醒了。
“哥哥，你確定那個老者就是土族族長？我怎麽感覺他極為不靠譜啊！”
“他就是在耍我們玩呢！”清瑤一臉慍怒的說道。“即便他是族長又如何？”
突然，那股熟悉的感覺又是越來越近了。我們趕快又顯出中了蠱毒的樣子。
“是我，不用裝了！”
清瑤和馨蕊直接拿出了玉月劍和月鐮，一左一右的卡在了來人的脖子上面。這人正是土族族長雲子休。
“有話好好說嘛！何必動刀動槍呢！”雲子休直接把雙手在胸前高高的舉了起來，配著他圓滾滾的肚皮，就如同一個烏龜一樣滑稽，令人不禁發笑。
“陳兄弟，咱可不能自己人傷了自己人！”雲子休看向我，咧著嘴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強忍住笑，憤恨的說道：“你今天這樣戲弄我，讓我如何相信你？”
“咱先把刀劍放下好不好？”雲子休尖聲尖氣的說道。他的語調此時特別的搞笑，就如同前朝的太監聲音一樣，饒是一肚子火的清瑤和馨蕊也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來。本來嚴肅的氛圍被他這一整，一點意思也沒有了。
我揮揮手，便讓清瑤和馨蕊收下了手中的武器。這兩個妮子剛剛放下手中的武器，便見雲子休一個轉身，隨即左右手的雙指便是頂在了兩個妮子的喉結軟骨處。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我們又是完全放松了警惕，沒想到卻又著了道了。
他如何對待我，我都能忍，他這樣對待清瑤和馨蕊，我就完全忍不了了：“你個老不死的，敢陰我！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哎！哎！陳兄弟，且慢，且慢！”只見雲子休已經收起了自己的手指，雙手向我揮舞著喊道。我哪裏還聽得進他的話，陡然升騰的真氣直接將衣衫撩起。我們倆打鬥了幾十個回合，我的功法極為暴戾，雲子休的功法卻顯得輕松寫意。打了半天，我也沒有占到半點便宜，反而把自己累的夠嗆。眼見清瑤和馨蕊也是平安無事，便也不再糾纏雲子休，直接閃到了這兩個妮子的身前，遠遠地怒視著雲子休。
“陳兄弟，這都是誤會！”雲子休說著又朝著我們走了幾步。
“你離我遠點兒！”我憤怒的說道，“我也不是你的什麽陳兄弟，你這人出爾反爾，根本不可交！”
“跟你們開個玩笑嘛，幹嘛那麽認真嘛！”雲子休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還是馨蕊拉了拉我的衣衫，小聲說道：“哥哥，我看這位前輩並不像壞人。以他的功法修為，不要說他剛才偷襲了我和姐姐，即便是現在他以一敵三也絕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我覺得他應該真的是在開玩笑。”
雲子休聽聞馨蕊的話，感激的直沖馨蕊招手作揖，然後又笑瞇瞇的沖我說道：“對嘛！你看人家女娃娃看的多清楚！就是開玩笑嘛。”
“風，還是謹慎一些好。我們曾經在帝釋天那裏吃過不少虧，這樣的情形也是見過。而且通過你告訴我們的細節和這老者近幾日的行徑，我總覺得還有不少可疑的地方。”清瑤面色凝重的說道。
通過這幾次與雲子休的接觸，如果他沒有刻意掩飾的話，我基本上算是了解了他的性格，他絕對是一個童心未泯的人。以他這種性格，他如果和我們開玩笑，這些看似過分的行事他還真有可能做得出來。可是他明明才許諾過我，不會再讓雲蕓對我們做出太出格的事情，轉頭就當著雲蕓的面那樣對待我們，這就不僅僅是開玩笑的簡單事情了。所以，清瑤的話，也是不得不令我深思。
見我還是沒有原諒他的意思，雲子休直接急的是跳了起來。“陳兄弟，我真的是開玩笑嘛！”然後他又委屈的摩梭著手指道：“雖然是過分了一點點！”
看著他這樣子耍寶的樣子，我竟然有些心軟了。“那你先給我解釋一下，白天是怎麽回事？”
雲子休抓耳撓腮的想了半天，“我說也是開玩笑你相信嗎？”
“你自己相信嗎？”我直接沒好氣的吼了過去，他這腦袋是缺根筋嗎？
“不相信！”
“那你就給我好好解釋一下吧。”我索性便坐了下來。
雲子休看了看我身邊的兩個妮子，欲言又止。
“她們都是自己人，你直說吧！”我擺了擺手說道。
雲子休又扭捏了一陣子，這才吞吞吐吐的說道：“我只是想讓雲蕓更加恨你！”
我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啥？我又沒有招惹她！你讓她恨我幹嗎？本來我們幾個就有夠倒黴的了，你還讓她變本加厲的折騰了我半天。我看不是她跟我有仇，而是你跟我有仇！”
“這不是那個啥嘛！”
“啥？今天你不把話說明白了，咱倆絕交！”
“別介啊！你看以我在土族的身份，也沒有個說得上話的人。好不容易和你一見如故，你如果不理我了，那我得多難受。”
“去去去，不要在我這裏裝可憐。你只要把一切都解釋清楚了，我還認你這個雲叔。”
雲子休聽完我的話，立刻又是興高采烈，一陣的手舞足蹈，“我就說我陳兄弟不會那麽絕情。”
“你不用高興太早啊！我可是有言在先，先把事情解釋清楚嘍！”
“其實你們幾個就是我孫女口中的四象神機。”雲子休神神秘秘的說道。
在此之前，我從未知道我們還有如此的身份！我料想若我們真的有另一重身份，上官雲和我師父他們必然會有所交代。可若說是雲蕓和雲子休找錯了人，又難免覺得太過兒戲。我看了看兩個妮子，她們也只是攤了攤手表示對此一無所知。我只好又看向雲子休，“到底什麽是四象神機為什麽說我們是四象神機？”
“四象神機，說白了，就是支撐羽國存在的四大神獸化身。東方青龍神機蘭清瑤，西方白虎神機白馨蕊，北方玄武神機駱羽，南方朱雀神機陳風。”
我真是被雲子休的話整的哭笑不得！“你這不是在耍我們嘛！？我們來到土族不過一兩個月的時間，怎麽可能會是羽國的四象神機！？”
“我這不是為了騙我孫女雲蕓嘛！”
“你給雲蕓說這些，她能信？”我戲謔道。
雲子休一本正經的說道：“信！”
我直接攤了攤手，無奈的笑了笑。“好吧！你繼續！”
“你們知道芯片人嗎？”雲子休突然發問道。
“聽說過，怎麽了？”我說道。我們在羽國的時候，文子那小子多次和我們提到這三個字，不過我到底是沒有搞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今天雲子休再次提起，我當然來了興致。
雲子休又往四周看了看，這才故作神秘的壓低聲音說道：“其實我們這裏都是芯片人！”
“你也是嗎？”
“我也算是吧。”雲子休呵呵笑道。
“你不是土族族長嗎？”
“那不矛盾！”
“你這話完全不合理啊！”我白了雲子休一眼道：“羽國的民眾整日對芯片人口誅筆伐的，也沒有見你有什麽行動。堂堂的土族族長，竟然還被普通人趕到了這蠻荒之地！你給我好好說一說，你解釋通了，我就相信你。”
“你們也看的出來，我們這裏的科技其實是很發達的，知識是相當豐富的！即便一個普通人活到一千歲，那也是學不完的東西。所以呢，我們就發明了可以儲存知識的芯片，只要把這個芯片植入到人的體內，那數千年來累計的各種知識都會立即銘刻在一個人的腦海內。”
“這是好事啊！”
“這個芯片只有我會做！”雲子休得意的說道。
“可你不還是被困在了這裏！”我揶揄道。
“我不是給你說過了嘛，這些都是為了磨煉我那孫女雲蕓的心性嘛！”
“風，他給你說過什麽？”清瑤突然接過了話茬子。
“就，就是陪著雲蕓演一出戲，我給你們說過啊！”我吞吞吐吐的說道。
“你們肯定有事情瞞著我們！”
“先不說那些了。先聽他把話講完。”雲蕓的真實身份現在總是不適宜告訴她們兩個的，我趕快岔開了話題，好在清瑤也沒有繼續追問。
雲子休還在那裏發楞，兩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們。我趕快給他使了一個眼色，讓他接著講下去。
“羽國是不允許芯片人存在的。他們把芯片人宣傳成為邪惡的妖孽。還發明了許多專門識別和對付芯片人的工具。就是你們見過的那些可以發射泡泡的工兵鏟。”那些工具我是記憶猶新，就是因為出現了那些東西，文子一夥人才喊我們是芯片人的。
“我咋覺得，這些工具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呢！”我喘笑道。我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可愛的老頭太過陰險了。沒準我現在的一舉一動也是他計劃的一部分。知人知面不知心，清瑤剛才提醒我的話，我確實要認真對待了。
雲子休也沒有否認，只是說道：“你也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孫女嘛！”
停頓了一下，雲子休繼續說道:“如果在人體中植入了這種芯片，你覺得此人會如何呢？”
“那還用說，自然是人中龍鳳了！”
“說得對！”雲子休一驚一乍道。“其實羽國的高層也都是芯片人。從你們認識的秦法官以上，大概六百人左右。”
“啊！？”我大吃一驚。這個我還真的是始料不及，虧得羽國還有臉通過立法打擊芯片人！
“最開始我只是安排韓慕飛配合我演一出戲。沒想到這小子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出色，不僅拉了我們和羽國的仇恨，還讓芯片人的身份在羽國變得如同豺狼虎豹。”
“韓慕飛首長是你安排的人？”
“那是當然，要不然哪有那麽容易不著痕跡的推行這個計劃。不過也怪那些人的貪婪，這個計劃竟然看起來天衣無縫。”
“可是這和我們成為你口中的四象神機又有什麽關系呢？”
“為了我那個孫女。那個時候，我和黃兄故意使羽國出現多起天災。然後我就安排韓慕飛在羽國四處散布謠言，說是因為我發明的芯片需要用到地心的一種材料，這種材料的獲取需要擾動地心的巖漿，從而動搖了天地的根本，造成天怒人怨。然後我便如願以償的領著幾千人來到了這南荒之地。這裏也是我授意韓慕飛提前選擇好的。”
“不過這個韓慕飛做的更精彩。他很快便和羽國的高層搭上了關系，並告知他們其實這些天災根本就與我沒有任何關系，不過是自然現象而已。他還說服了羽國高層，說我制造的那些芯片是極好的東西，不僅可以迅速的提升他們的實力，還可以幫助穩固他們的統治，更可以福蔭他們的後人。如此以來，羽國就徹底把此地與其他區域做了分割，除了是要限制我們的行為，更多的便是羽國高層要獨享這種福利。另一邊韓慕飛也給我說明了其中的厲害關系，讓我繼續給羽國高層人士的體內註入芯片。這樣也挺好，羽國人不僅把我們趕到了南荒之地，還變著法子的向我們索取芯片。這就更加深了我們與羽國之間的仇恨，而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
我的心裏突然很沈重！人心總是這麽覆雜嗎？連我們衛道士都不能幸免嗎？那我們衛道士到底維護的是什麽呢？為了達到我們想要的目的，我們可以不擇手段，這真的合適嗎？
“我們沒得選擇！只能兩害相權取其輕。畢竟我們是為了拯救更多的人！”雲子休像是在回應我心裏的疑惑。
我尷尬的笑笑，我說服不了我自己，但我希望他是對的。
“然後後面發生的事情，你們基本就都知道了。從雲蕓很小的時候，我就給雲蕓說她父母的死、她奶奶的死，皆是由於我們被羽國人趕到了這個荒蠻之地的緣故。而且羽國的高層每次來安裝芯片的時候，我都會刻意讓雲蕓看到，從而加大她對羽國的仇恨。而且我還對雲蕓說，當時動搖天地根本的其實並不是我們，而是羽國的四象神機。四象神機平素受人參拜，尊貴異常，而我們制造的芯片卻使人們逐漸忘卻了四象神機的存在，因而四象神機懷恨在心，便制造了一系列的災難。最終的代價便是我們被驅逐到了南荒之地，而四象神機重新奪回了守護羽國的權力。這羽國的每一個人和羽國背後的四象神機都是我們的仇人！我還告訴她，每隔一個甲子，四象神機的化身就要在這南荒之地現身一次，我們只要抓住了四象神機的化身，就可以破除四象神機對羽國的保護，就可以進攻羽國，報仇雪恨了。而四象神機現身的時間剛好就是在她十八歲的時候。”
“所以你選擇了我們作為羽國的四象神機？”
“對的！之所以讓你們先在羽國發生一系列奇妙的故事，就是為了搞亂你們的思緒，你們思想混亂的時候，就是你們意志力最薄弱的時候，我們就方便對你們做一些手腳，壓制你們體內原有的坤元，並造成你們在土族已經生存了千萬年的假象，讓大家都認為你們就是羽國的四象神機。這個時候你們再出現在這裏，雲蕓就不會懷疑你們的身份，我給她說過的故事，她才會相信。而且現實也確實需要你們經歷這些事情，只有讓你們充分參與土族的事情，你們體內的金木水火元素的坤元之力才能與土族萬象契合，這樣土族空間就完美融合了五行坤元，那絲帝釋天留下的戾氣才能被完全壓制，對激活雲蕓體內的土元素才是最大的助力。所以讓你們經歷那些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又不能直接告訴你們，一切必須是在潛移默化之間完成，不然以雲蕓的感知力，你們無論怎麽配合都是騙不過她的，那我們給她制定的這個計劃就失敗了，而且一旦她知道了自己父母和奶奶死亡的真相，以她的心性，那些戾氣必然會對她進行反噬，那樣一切就萬劫不覆了！”
清瑤皺了皺眉頭：“雲蕓究竟是什麽身份，需要一個土族族長和幾個衛道士如此大費周折？”
雲子休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又多話了，瞪大了眼睛動了動眼球，耍賴一樣的說道：“她是我孫女！爺爺為了完成孫女的心願有錯嗎？”
我最初也是沒有留意太多，但現在想來雲子休這番話基本就已經穿幫了，但是這個戲必須要演下去，只要我們不給清瑤肯定的答覆，她即便有了些思路，也會是糊裏糊塗，不會影響大局。我只好側過頭小聲給清瑤說道：“現在還不是告訴你們的時候。不過這個局，我們一定要參加。”
“可是，”清瑤還想說些什麽，直接被我打斷了。
我擺了擺手，看著她的眼睛笑著說道：“相信我！”
“可是我們這裏只有三個衛道士。少了金元素！那也就是說這裏並沒有完全融合五行坤元。”我轉頭看向了雲子休。
“那個小丫頭。”雲子休指了指馨蕊，“她是上官雲的幹女兒，以她和上官雲數十萬年的緣分，她的身上早已浸染了一些金族坤元。雖然極為微少，但對於壓制這絲戾氣已經足夠了。”
我點了點頭似有所悟，然後問道：“駱羽在什麽地方？我覺得有必要和他做下說明。”
“他現在的身份是我孫女的私人護衛。這幾日我會讓雲蕓不再找你們麻煩。過幾日，進兵羽國的時候，我會安排你們相見。”
“如此甚好！”
“陳兄弟，就辛苦你了！”雲子休看了看我，又嬉皮笑臉的看了看我身邊的兩個妮子，突然繃著臉一本正經的對我做了一個揖。然後便轉頭離開了。
他倒是瀟灑的走了，我可就在風中淩亂了。這往後的幾日，雲蕓那丫頭確實沒有再來折磨我們，可是我身邊的這倆妮子卻開始用各種方法質詢我，有幾次我都差一點脫口了，不過總算是有驚無險的熬過去了。
雲叔，你作孽啊！你說你沒事來那麽多話幹嘛呢？我這可是相當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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