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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中醫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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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中醫傳承

中醫是清瑤的強項!想當初在祁連山小院,她和馨蕊還一道為我診過腎虛的脈!看我現在龍精虎猛的樣子,就知道清瑤的醫術是多麽高超了!當然這是開玩笑了,不過妮子的醫術高超卻是如假包換的!

隨後清瑤便喚來了那個攙扶著大長老的少女,並在大長老的見證下,宣布此少女為部落的新任祭司。眾人立即匍匐在地,歡呼聲山呼海嘯!而後便是清瑤對眾人進行問診,而這個新任祭祀則從旁記錄所需醫方。

清瑤通過心心相映符告訴我,此女子喚作義姑,為人極為聰慧,古藺族長先去之前就極為看重此女子,因此還曾經專門指導過她識禮辨字。族長先去之後,她便繼續跟隨大長老學習部落的生存技能。祭祀是部落的重要組成部分,這些年都是由古藺族長兼任。如今族長仙去,選出一個能領導大家的合適祭祀就顯得尤為重要了!如今清瑤重回部落,為義姑正名祭祀就是極為重要的一部分。

清瑤先為大長老進行了問診,並告知大長老略有氣血兩虛,需進補八珍湯,然後便口述了藥方,由義姑進行記錄:人參、白術、白茯苓、當歸、川芎、白芍藥、熟地黃、甘草,各六錢,以水煎服,日服一次。

然後又診斷一小兒為抽動癥,並按療程開具了三個藥方。第一方:紫蘇葉六錢、青果六錢、生甘草三錢,蔥白為藥引,以水煎服,每日一劑,連服十劑;第二方:桂枝三錢、炒白芍六錢、青果六錢、紫蘇葉六錢、生甘草三錢,以白蓮藕和生姜為藥引,以水煎服,每日一劑,連服十劑;第三方:桂枝三錢、炒白芍六錢、青果六錢、紫蘇葉六錢、生甘草三錢、荊芥穗三錢,以白蓮藕和蔥白為藥引,以水煎服,每日一劑,連服十劑。

再診斷一哺乳期女子少奶,撰方如下:炙黃芪兩錢半、黨參兩錢半、當歸三錢、奶母兩錢、王不留行兩錢、通草兩錢、青皮一錢、白術兩錢半、鹿角霜三錢、白芍兩錢半。以水煎服,每日一劑。

又診斷一男子為濕阻,撰三方,按療程服用。第一方:蠶砂六錢、炒苡仁六錢、木瓜六錢、清半夏三錢、九節菖兩錢半、小通草一錢、川黃連三錢、吳萸半錢、柴胡三錢、烏賊骨六錢、僵蠶三錢,以水煎服,每日一劑,連服七劑。第二方:蠶砂六錢、炒苡仁六錢、木瓜六錢、清半夏三錢、九節菖兩錢半、小通草一錢、川黃連三錢、吳萸半錢、蜈蚣六條、金蟲三錢、白僵蠶三錢、桂枝三錢,以水煎服,每日一劑,連服七劑。第三方:蠶砂六錢、炒苡仁六錢、木瓜六錢、清半夏三錢、九節菖兩錢半、小通草一錢、川黃連三錢、吳萸半錢、蜈蚣六條、金蟲三錢、白僵蠶三錢、地龍三錢,以水煎服,每日一劑,連服七劑。

我是不大懂得中醫的,但是在看到清瑤為男子撰寫的藥方時,一時之間還是讓我頗有些緊張,其實剛才清瑤給那孩童開藥方時我就已經有些疑惑了。我看清瑤所開出的藥方,少則每個藥方需要五六種藥材,多則需要十幾種藥材。而她所連開出的藥方,所用藥材基本相同,只在最後的一味用藥有所區別,我實在想不明白這幾乎完全相同的藥方會有多大的不同藥效,便通過心心相映符給清瑤說明了自己的疑慮。妮子聽到我的不解後,還特意抽出來一點間隙看了我一眼,然後意味深長的淺笑了一下,便通過心心相映符回覆我道:“莫看這藥方只一兩味藥材的不同。即便是相同的藥方,只把其中一種藥材的劑量改變一些,這藥性就發生改變了。這就叫做‘差之毫厘,謬以千裏’吧!”

清瑤這樣說來,我便放心了。隔行如隔山,任憑我在修行上有再高的天賦,在行醫這方面卻是一竅不通。專業事還是需要專業人做,我完全是杞人憂天了。

……

終於所有族人的身體情況都被診治完畢了,清瑤稍稍活動了一下筋骨,又給族人留下了幾個簡單易行的養生小技巧。其中一個小技巧為浴足,以腳能感受到水溫稍熱為宜,在入睡前浸泡一刻鐘,可舒肝升陽、暖身培元、固氣養心。另一個小技巧則為一套運動功法,我看清瑤帶領眾人練習時的動作,頗似我們火族的五禽戲。

在這一切都結束之後,清瑤便支開了眾人,只把義姑留在了身邊。隨即清瑤便催動了此處的異次元空間,轉瞬間義姑便隨著我們進入了一個新的天地。小姑娘當然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剛進入異次元空間就被驚嚇到了,待清瑤給她做了簡單的說明,義姑這才恢覆了平靜。清瑤也沒有多餘的話,直接告知她,此次帶她來此處的目的便是要傳授給她所有的中醫理論,以期她能為族人造福。

義姑直接受寵若驚,立即匍匐在地,口中言道:“多謝皇女垂青!族人必將千代萬代銘記皇女大德!奈何女婢愚鈍,只怕不能在皇女臨行之前學到一些皮毛。”

這小姑娘果然機敏,恭維人的時候就把問題給拋出來了。如此看來,她能被古藺族長器重,並被委任為祭祀也就不足為奇了!她說的確實沒錯,中醫理論高深莫測,不要說清瑤馬上就要動身離開,即便是她留在此地三五年,也不一定就能讓義姑學會所有的中醫理論。

不過清瑤卻看起來信心十足,只聽妮子言道:“我將會在自己有限的時間內擴展你的世間長度,如此即便我只在此處待上幾個時辰,在你看來卻已經如同過了許多年一般,你自不必顧慮!”

我一聽清瑤此話,根本再不顧及自己的身份,立刻就火冒三丈了,竟直接吼了出來:“我不同意!”

我這一聲吼可不打緊,裏面蘊藏的威壓直接把義姑嚇得渾身發抖,頭都擡不起來。清瑤卻是不敢置信的望著我,臉上明顯有些不悅!不過還不待清瑤說話,義姑卻搶先開口了。義姑不愧是古藺族長選中的人物,雖然她內心此時必定極為恐慌,但還是戰戰兢兢的說道:“請皇女收回成命!尊上既然如此在意皇女的言辭,想必皇女的做法定會有損聖體,這是我們族人萬萬不能承受的!”

我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心中竟覺有些慚愧。接著我才舒緩了語氣問清瑤道:“你是要催動燃魂咒嗎?我了解這個功法。想當初師父為了能夠使我盡速成長,也是使用過這個功法,他幾乎是舍掉了自己的半條命。如今你又要使用此功法,我是決計不會允許的。”

清瑤聽完我的話,面色也是立刻如常,她的眼睛裏慢慢充滿了溫暖,笑容也在臉頰緩緩綻放。“你放心,我不會催動燃魂咒的!”

這時反倒是我疑惑了!我想不出來還有什麽功法可以代替燃魂咒,連我師父都做不到的事情清瑤又怎麽可能做得到呢

“我要使用的功法叫做‘夜夢鈴’。世間萬物其實對時間都有不同的感覺。如同蟪蛄、蜉蝣,如果從人的時間觀念來評判的話,它們莫說不知春秋,甚至不知晝夜,它們的生命周期著實可憐之極。可是若是從蟪蛄和蜉蝣的角度來看它們自己的世界,那就完全不一樣了。在它們的世界裏,它們其實覺得時間流逝的並不快,它們也會和人類一樣經歷生老病死的每一個過程。這就如同用滄海桑田來看待人類的生命歷程一樣,人類的區區百年在它面前不過也是白駒過隙,如蜉蝣一般,可是我們人類從不會覺得自己如蜉蝣那般可憐。這其實就是世間萬物的生存法則,其實大家都是平等的。”

我就一直盯著清瑤的眼睛,我不明白她為什麽給我講這些,這些根本不是我想知道的。

清瑤當然明白我的心思,隨即她便繼續說道:“我的意思便是那看起來不可思議的時間在不同的條件下其實是可以改變的。我雖然是衛道士,但畢竟也是人類的一分子,我當然不可能站在更高的維度去改變一個人的時間感知,但是借助夜夢鈴便可以實現了。你必定是知道的,人在夢境中總是能夠天馬行空,甚至能夠一夢百年。此功法便是利用夢境,來拓展一個人的時間長度,最終完成平素看起來絕對無法完成的事情!”

我當然不會如此輕易相信清瑤的說辭,便繼續追問道:“既然夜夢鈴如此之好,為何當初我師父偏要選擇燃魂咒呢?”

“因為你不是普通人啊!”

“哪又有什麽關系?”

“你是修行者,更是衛道士!夜夢鈴對修行者和衛道士只能起到助眠的作用,除此再無其他用處。若是夜夢鈴對修行者和衛道士有用,那便是奪天地造化了,如此天道便亂了。天道亂了,輪回也便崩塌了。天道,是不允許有悖常理的事情長期存在的,你是知道的。”

以我衛道士的身份,我當然是明白清瑤話中道理的。我也願意相信她說的話,不然就顯得我師父愚不可及了!但我仍是有些擔心,便繼續問道:“催動了此功法之後,你的身體果真不會受損嗎?”

“略微有些傷神,不過只需不到半日便可恢覆了!”

清瑤既然如此說,我也便不好再過多言語了。然後便見清瑤讓義姑盤坐一邊,隨即她就催動了夜夢鈴,我親見義姑只在一瞬間就陷入了沈睡。接著清瑤就催出了自己的天魂,我也是隨即釋出了自己的天魂,與清瑤的天魂一道進入了義姑的靈竅。我之所以一定要釋出天魂,其實是因為我對清瑤的行為並不放心。只要我陪伴著她,她有任何越舉的行為,我都能在第一時間進行阻止。不過我的擔心似乎確實多餘了些,自始至終清瑤除了在義姑的夢境給她傳授中醫理論,並沒有其他任何的舉動。

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想要進入義姑的夢境簡直易如反掌。特別是在清瑤的夜夢鈴加持下,可以說義姑的整個夢境就都在清瑤的掌控之下了。我不過是這整個夢境的旁觀者,從進入義姑的夢境開始,二人就不再理會我了。她們兩人的節奏進展的極快,甚至連我都聽不清楚她們在說些什麽。更令人稱奇的是在我感覺才不過一兩個時辰的時間,義姑不但已經掌握了中醫的望聞問切,甚至還讀了十幾本醫書。最令我感到驚訝的還是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我竟眼見義姑一點點的衰老,頭發從青絲變成了白發。這大概就是清瑤口中的“一夢百年”了吧。夜夢鈴,當真恐怖如斯!只可惜衛道士是無福消受了!

又不消一刻鐘,清瑤便收起了夜夢鈴,這一次離奇的經歷也是結束了。再看此時的義姑,她卻還是十七八歲的年華。可是從她的神態舉止我便知道,她已經徹底脫胎換骨了!而後清瑤又留給了義姑一些醫書,雖然書上的文字已經變成了類似甲骨文的字體,但我還是看明白了。什麽《黃帝內經》、《小兒藥證直訣》、《本草綱目》、《食療本草》、《傷寒雜病論》、《肘後方》、《千金要方》……

我簡直看得眼睛都直了,這些我們火族歷經幾千年才總結出來的醫藥典籍,就這樣贈與他人了!雖然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可是清瑤這樣的做法也有些太過拔苗助長了吧。

不過清瑤卻通過心心相映符和我言道:“每一個族群的祖先,他們都會展現出不少神跡。你當真以為他們那時能達到那樣的高度嗎?”

清瑤雖沒有直接給我解惑,但我卻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反正也不是違背天道的事情,便也就一笑了之了!

隨後我們便離開了異次元空間,重新回到了現實世界。然後清瑤便招呼義姑把大家夥再次聚集了起來。

此時太陽已經西斜了,清瑤又帶著我和部落中的眾人一起宰牲祭祀,等祭祀禮畢了,便又圍坐在一起,載歌載舞。直到夜深了,眾人也都睡得沈了,清瑤才把我拉起來,重又向木靈境掠去。

短暫的歡聚便告結束了,我的心裏突然有些空落落的。一路上我的心情竟然有些沈重,不是因為古老頭的仙逝,而是我突然覺得“常人易老,故人易逝,即便是如同古老頭這樣的大賢,他這一世不過也是過眼雲煙,更莫說常人的人間百年”,除了這個逼著我的使命,好像還有很多需要我珍惜的東西我都忘卻了。我感到了些許的恐懼,或許恍惚間某些人就會離我而去了,而我只剩下抱恨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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