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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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出乎意料
“你知道我為這個事情謀劃了多久嗎？”駱人傑攤著雙手說道，“從王禛到了咱們駱家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謀劃了。”
那駱人傑說到這裏，我刻意留意了一下王禛，但他的臉上卻是波瀾不驚。
“事到如今，我不仿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們。”駱人傑陰笑著說道，“三十年前，自從王禛進了咱們駱家，主人便找到了我！”
“那個主子是帝釋天吧！”我淡淡的說道。
“是又如何！他能給我想要的一切，你們能嗎？”駱人傑張著雙臂狠狠的說道，“那日他找到了我，便給我說了所有事情。說我們駱家將會降臨一個天選之子。他說這個天選之子不僅會給我們駱家帶來莫大的榮耀，還能令我們長生不老。”
駱人傑的話令我極為震驚，原來在駱羽降生之前，帝釋天就已經知曉他的真實身份了。他既然可以提前知曉駱羽的身份，便也能提前知曉其他幾族衛道士的身份，可是他為什麽會放任我們呢？難道真的是如上官雲最初和我說過的，是因為帝釋天太過自大，不屑於對我們動手？還是跟他們與帝釋天之間的協議有關？我寧願相信後者，我竟然越來越感激上官雲了！
駱人傑臉上甚為得意，繼續說道：“你們以為那個金玉舍真的只是一間茶舍嗎？你們以為那金玉舍真的只為防備天後嗎？你們太天真了！我和主人經常在此處會面，他會告訴我每一步該怎麽做！天後和韓山不過只是誘餌罷了！沒想到連王禛都瞞過去了！”駱人傑又是一陣大笑，然後便狼顧鳶視的看著我們：“我隱忍了三十年，就是為了等到我兒子真正脫胎換骨的那一天。現在，我終於等到了！”
駱人傑又看向駱羽，“羽兒，他們都是外人。誰親誰近，不需要為父再明說了吧？和為父站並肩作戰，事成之後，你今後再也不用受那些苦累了！”
“父親，你被蒙了心了！現在回頭，還來得及！”駱羽朝著駱人傑跪行著說道。
“蒙了心？你知道我得了多大的實惠？這個國家這幾十年都是我說的算。天皇天後不過都是傀儡罷了！”
“駱人傑，求你放了駱政吧。”天後突然悲傷的喊道。
“放了他？我費勁心機把他的魂魄囚禁在煙雨樓，就是為了應對今日之事。你竟然癡心讓我放了他，太異想天開了吧。你們還真以為，我每次來主持吟詩大會，是和你們討論風月？我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趁機加固封印罷了。”
人性之貪婪毫無止境，人性之惡毒令人發指，今天我才算真正的體會了。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陰謀！我們所有人都被蒙在鼓裏，被駱人傑，確切一點說是被帝釋天耍的團團轉。
我是徹底忍不了了，大聲呵斥道：“天底下怎會有你這樣無恥的人，為了自己的私利，讓天下人都做了你的棋子，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放過！如你這種自私自利、寡恩薄義的人，有何臉面茍活在世上？”我胸中已經怒火中燒，銀月劍也是立時就出現在了手中。這把劍已經太久沒有出過鞘了！
“你是要與我動手嗎？”駱人傑的表情滿不在乎，然後又看向了駱羽，“羽兒，你看到了嗎？他們竟然要殺了你爹！他們這些人平時滿口仁義道德，如今就把與你的義拋卻了，就要殺了你親爹了！”駱人傑忽然大聲咆哮道，“這就是他們的真面目！現在你能明白為父的良苦用心了吧？”
“陳風，你算老幾？我們的家事還輪不到你動手。”駱羽緩緩站了起來，直直的盯著我吼道，那雙眼睛裏已經生出了可以焚燒一切的烈火。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太過悸動了！不管怎樣，當著駱羽的面，我都不能對駱人傑太過放肆了。銀月劍也是悄然收了回去。
“這就對了，羽兒。來為父身邊！”駱人傑極為得意。
“如果一定要染血，就讓我來承受這份罪孽吧！對不住了，父親！你死了之後，我也會隨著你去的。”說完，那柄白玉刀便是出現在了駱羽手中。
“孽畜！你這個孽畜！”駱人傑直接怒吼道，他無論如何也料不到自己的親生兒子要大義滅親了。他根本不了解，與天道相比，一個人的生死就顯得太過微不足道了。殺一人而救天下，莫說是他的性命，即便是我們衛道士的性命都是不值一哂，這便是我們衛道士為之堅守的信仰。
駱羽持著刀，緩緩地向前走著，那每一步似乎都有千斤之重。不過剛才還怒不可遏的駱人傑卻突然間又哼笑了幾聲，“我勸你最好不要這樣！不然天皇和天後可也要形神俱滅了！”
駱羽聽了這話，也是停了下來。
“韓山當時還要拉整個國家的人陪葬！不照樣被我殺了！老百姓不都是活得好好的！以你的能力，我就不信你能翻出花來！”族長終於開口說話了。這族長也是夠陰狠的，這不是在告訴駱羽殺了自己親爹也無妨嘛！有點過分了啊！
“我沒有他那麽傻，搞了那麽多人，那些印記就如蜻蜓點水一樣，很容易就被清除了！我只需要有兩個把柄就行了！我在他們兩個身上種的印記，只要我意念稍稍一動，他們立刻就會煙消雲散，你們根本來不及救他們。”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若真是這樣，我們勢必要慎重思索一下。雖然在天道面前個人的生命微不足道，但卻並不代表為了天道就可以罔顧無辜。一時間，我們竟陷入了僵局。
不過這種局面只持續了不到半分鐘，便見天後向前走了一步道：“我和駱政雖是無心，但終究鑄成了大錯，若能以我們的死換來天下太平，也是死而無憾了。”
天後這樣的一番言辭，大義凜然，又無礙天道，算是令駱人傑的如意算盤徹底落空了，他臉上立刻掛滿了驚懼。有他這樣貪婪妄為的人，就會有如天後一樣正氣浩然的人。這便也是我們衛道士存在的意義！
“駱羽，你不能殺你爹！”駱伽山突然喊道。然後便見他將手中的長劍直接刺向了駱人傑的心臟，“所有的罪孽都讓我來承擔吧！”那駱人傑也是反手捏住了駱伽山的脖子。頓時鮮血橫流，兩人皆屍橫當場。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所有人都沒有來得及反應。不過好在事情結束了，天皇天後的命也是保住了，唯獨苦的就是駱羽了。
我們很快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原來當初滄海出現海蛇時，駱伽山剛好在那裏鎮守海疆，他幾次歷險均是被天後所救，便發誓要以生命護天後周全，從那以後他便成了天後的心腹。而駱人傑被帝釋天收買之後，苦於一人行事難免會力不從心，他便以駱伽山親哥哥的身份，對他多有拉攏。如此駱伽山便在兩方勢力間左右逢源，但更多的還是心向天後。其實他這次回中都就是他自己要求回來的，並非是天後調遣回來的，因為他已經谙熟駱人傑的計劃，這次就是來報天後恩情了！
在這個事情結束之後，我專門問了上官雲和我師父他們有關駱人傑所講的帝釋天預先就知道駱羽衛道士身份的事情。這絕對是個大事！我想他們沒有必要再隱瞞我們了！
上官雲掃了一眼眾人，終於說道：“其實並非是帝釋天可以洞察先機，他僅僅是可以洞悉水族衛道士而已。五行相生，其中便是‘金生水’，因而帝釋天的金族身份剛好可以洞悉水族的一些事情。再加上水族衛道士的身份比之其他幾族的衛道士有些特殊，便是水族衛道士必須要經歷三個水穴之後才能成為真正的衛道士。這些因素加在一起，便給了帝釋天左右水族本元的機會。之所以水族衛道士會降生到駱家，其實也是王禛和帝釋天博弈的結果。”我這才看向了王禛，果然見他點了點頭。其實這一切陰謀詭計王禛早就了然於胸了，他選擇的處置方式已經是最好不過的了。
上官雲看了看我，繼續說道：“置於你心中一直想的我們與帝釋天之間的交易，確實存在。現在也是到了該告訴你們的時候了。”
我師父和王禛好像還想要說些什麽，可是卻被上官雲擺手攔下了。
“你知道宇宙始終是在輪回當中的。我們在上一個輪回把帝釋天鎖在了虛無空間。可是卻沒有想到這種做法竟然間接的幫助了他。你肯定也知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道理。可是你知道什麽生一嗎？”
我正想說是陰陽五行之類的，可是上官雲卻自問自答了。
“是‘無’！正應了‘無中生有’！而帝釋天剛好在虛無空間慢慢的摸索到了‘無’的含義。若他完全參透虛無空間了，他便會洞悉到天道的本質，從而控制天道。到那個時候天道將不再輪回，整個宇宙的秩序都會被他牢牢把控。”
“天道不輪回，宇宙存恒遠”，這聽起來似乎不算是什麽壞事情，可是若聯想到帝釋天的所作所為，那便可知，從今以後整個宇宙都會是他一個人的酒池肉林了！這對天下生靈就是無盡的災難了！
“我們的責任就是要趕在帝釋天參透虛無空間之前消滅帝釋天。而帝釋天卻是要趕在我們五族衛道士重聚之前參透虛無。我們需要的是時間！他最需要的就是拖延我們的時間！即便他知道哪一個是衛道士，他也不會出手的。因為他一旦出手殺死了一個衛道士，整個宇宙就會坍塌重新輪回，他對虛無空間的領悟就只能重新開始，這樣他的美夢就永遠也做不成了。但是凡事也有例外，一旦他覺得他的計劃無法實施了，為了避免自己被我們消滅，他便會對我們出手了。我們也一樣，一旦我們覺得帝釋天要參透虛無，而我們卻無法阻止，我們其中一人也必須要自絕於天道，趕在帝釋天參透虛無之前催動宇宙崩塌，重新輪回。所以我們和帝釋天便達成了一個協議，我們老一輩衛道士不直接幹預他的事情，這樣好讓他覺得自己有足夠的時間能夠參透虛無空間；作為交換，他本身則不能直接對小輩的衛道士做出任何卑劣的手段，好讓你們有成長的時間。”
也就是說，這只是一個微妙的平衡。坦白一點講，這只不過是大家各取所需的權宜之計罷了。一旦有一個點被觸動，這個輪回將不覆存在！時間！還是時間！我們真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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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為這個事情謀劃了多久嗎？”駱人傑攤著雙手說道，“從王禛到了咱們駱家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謀劃了。”
那駱人傑說到這裏，我刻意留意了一下王禛，但他的臉上卻是波瀾不驚。
“事到如今，我不仿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們。”駱人傑陰笑著說道，“三十年前，自從王禛進了咱們駱家，主人便找到了我！”
“那個主子是帝釋天吧！”我淡淡的說道。
“是又如何！他能給我想要的一切，你們能嗎？”駱人傑張著雙臂狠狠的說道，“那日他找到了我，便給我說了所有事情。說我們駱家將會降臨一個天選之子。他說這個天選之子不僅會給我們駱家帶來莫大的榮耀，還能令我們長生不老。”
駱人傑的話令我極為震驚，原來在駱羽降生之前，帝釋天就已經知曉他的真實身份了。他既然可以提前知曉駱羽的身份，便也能提前知曉其他幾族衛道士的身份，可是他為什麽會放任我們呢？難道真的是如上官雲最初和我說過的，是因為帝釋天太過自大，不屑於對我們動手？還是跟他們與帝釋天之間的協議有關？我寧願相信後者，我竟然越來越感激上官雲了！
駱人傑臉上甚為得意，繼續說道：“你們以為那個金玉舍真的只是一間茶舍嗎？你們以為那金玉舍真的只為防備天後嗎？你們太天真了！我和主人經常在此處會面，他會告訴我每一步該怎麽做！天後和韓山不過只是誘餌罷了！沒想到連王禛都瞞過去了！”駱人傑又是一陣大笑，然後便狼顧鳶視的看著我們：“我隱忍了三十年，就是為了等到我兒子真正脫胎換骨的那一天。現在，我終於等到了！”
駱人傑又看向駱羽，“羽兒，他們都是外人。誰親誰近，不需要為父再明說了吧？和為父站並肩作戰，事成之後，你今後再也不用受那些苦累了！”
“父親，你被蒙了心了！現在回頭，還來得及！”駱羽朝著駱人傑跪行著說道。
“蒙了心？你知道我得了多大的實惠？這個國家這幾十年都是我說的算。天皇天後不過都是傀儡罷了！”
“駱人傑，求你放了駱政吧。”天後突然悲傷的喊道。
“放了他？我費勁心機把他的魂魄囚禁在煙雨樓，就是為了應對今日之事。你竟然癡心讓我放了他，太異想天開了吧。你們還真以為，我每次來主持吟詩大會，是和你們討論風月？我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趁機加固封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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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陰謀！我們所有人都被蒙在鼓裏，被駱人傑，確切一點說是被帝釋天耍的團團轉。
我是徹底忍不了了，大聲呵斥道：“天底下怎會有你這樣無恥的人，為了自己的私利，讓天下人都做了你的棋子，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放過！如你這種自私自利、寡恩薄義的人，有何臉面茍活在世上？”我胸中已經怒火中燒，銀月劍也是立時就出現在了手中。這把劍已經太久沒有出過鞘了！
“你是要與我動手嗎？”駱人傑的表情滿不在乎，然後又看向了駱羽，“羽兒，你看到了嗎？他們竟然要殺了你爹！他們這些人平時滿口仁義道德，如今就把與你的義拋卻了，就要殺了你親爹了！”駱人傑忽然大聲咆哮道，“這就是他們的真面目！現在你能明白為父的良苦用心了吧？”
“陳風，你算老幾？我們的家事還輪不到你動手。”駱羽緩緩站了起來，直直的盯著我吼道，那雙眼睛裏已經生出了可以焚燒一切的烈火。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太過悸動了！不管怎樣，當著駱羽的面，我都不能對駱人傑太過放肆了。銀月劍也是悄然收了回去。
“這就對了，羽兒。來為父身邊！”駱人傑極為得意。
“如果一定要染血，就讓我來承受這份罪孽吧！對不住了，父親！你死了之後，我也會隨著你去的。”說完，那柄白玉刀便是出現在了駱羽手中。
“孽畜！你這個孽畜！”駱人傑直接怒吼道，他無論如何也料不到自己的親生兒子要大義滅親了。他根本不了解，與天道相比，一個人的生死就顯得太過微不足道了。殺一人而救天下，莫說是他的性命，即便是我們衛道士的性命都是不值一哂，這便是我們衛道士為之堅守的信仰。
駱羽持著刀，緩緩地向前走著，那每一步似乎都有千斤之重。不過剛才還怒不可遏的駱人傑卻突然間又哼笑了幾聲，“我勸你最好不要這樣！不然天皇和天後可也要形神俱滅了！”
駱羽聽了這話，也是停了下來。
“韓山當時還要拉整個國家的人陪葬！不照樣被我殺了！老百姓不都是活得好好的！以你的能力，我就不信你能翻出花來！”族長終於開口說話了。這族長也是夠陰狠的，這不是在告訴駱羽殺了自己親爹也無妨嘛！有點過分了啊！
“我沒有他那麽傻，搞了那麽多人，那些印記就如蜻蜓點水一樣，很容易就被清除了！我只需要有兩個把柄就行了！我在他們兩個身上種的印記，只要我意念稍稍一動，他們立刻就會煙消雲散，你們根本來不及救他們。”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若真是這樣，我們勢必要慎重思索一下。雖然在天道面前個人的生命微不足道，但卻並不代表為了天道就可以罔顧無辜。一時間，我們竟陷入了僵局。
不過這種局面只持續了不到半分鐘，便見天後向前走了一步道：“我和駱政雖是無心，但終究鑄成了大錯，若能以我們的死換來天下太平，也是死而無憾了。”
天後這樣的一番言辭，大義凜然，又無礙天道，算是令駱人傑的如意算盤徹底落空了，他臉上立刻掛滿了驚懼。有他這樣貪婪妄為的人，就會有如天後一樣正氣浩然的人。這便也是我們衛道士存在的意義！
“駱羽，你不能殺你爹！”駱伽山突然喊道。然後便見他將手中的長劍直接刺向了駱人傑的心臟，“所有的罪孽都讓我來承擔吧！”那駱人傑也是反手捏住了駱伽山的脖子。頓時鮮血橫流，兩人皆屍橫當場。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所有人都沒有來得及反應。不過好在事情結束了，天皇天後的命也是保住了，唯獨苦的就是駱羽了。
我們很快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原來當初滄海出現海蛇時，駱伽山剛好在那裏鎮守海疆，他幾次歷險均是被天後所救，便發誓要以生命護天後周全，從那以後他便成了天後的心腹。而駱人傑被帝釋天收買之後，苦於一人行事難免會力不從心，他便以駱伽山親哥哥的身份，對他多有拉攏。如此駱伽山便在兩方勢力間左右逢源，但更多的還是心向天後。其實他這次回中都就是他自己要求回來的，並非是天後調遣回來的，因為他已經谙熟駱人傑的計劃，這次就是來報天後恩情了！
在這個事情結束之後，我專門問了上官雲和我師父他們有關駱人傑所講的帝釋天預先就知道駱羽衛道士身份的事情。這絕對是個大事！我想他們沒有必要再隱瞞我們了！
上官雲掃了一眼眾人，終於說道：“其實並非是帝釋天可以洞察先機，他僅僅是可以洞悉水族衛道士而已。五行相生，其中便是‘金生水’，因而帝釋天的金族身份剛好可以洞悉水族的一些事情。再加上水族衛道士的身份比之其他幾族的衛道士有些特殊，便是水族衛道士必須要經歷三個水穴之後才能成為真正的衛道士。這些因素加在一起，便給了帝釋天左右水族本元的機會。之所以水族衛道士會降生到駱家，其實也是王禛和帝釋天博弈的結果。”我這才看向了王禛，果然見他點了點頭。其實這一切陰謀詭計王禛早就了然於胸了，他選擇的處置方式已經是最好不過的了。
上官雲看了看我，繼續說道：“置於你心中一直想的我們與帝釋天之間的交易，確實存在。現在也是到了該告訴你們的時候了。”
我師父和王禛好像還想要說些什麽，可是卻被上官雲擺手攔下了。
“你知道宇宙始終是在輪回當中的。我們在上一個輪回把帝釋天鎖在了虛無空間。可是卻沒有想到這種做法竟然間接的幫助了他。你肯定也知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道理。可是你知道什麽生一嗎？”
我正想說是陰陽五行之類的，可是上官雲卻自問自答了。
“是‘無’！正應了‘無中生有’！而帝釋天剛好在虛無空間慢慢的摸索到了‘無’的含義。若他完全參透虛無空間了，他便會洞悉到天道的本質，從而控制天道。到那個時候天道將不再輪回，整個宇宙的秩序都會被他牢牢把控。”
“天道不輪回，宇宙存恒遠”，這聽起來似乎不算是什麽壞事情，可是若聯想到帝釋天的所作所為，那便可知，從今以後整個宇宙都會是他一個人的酒池肉林了！這對天下生靈就是無盡的災難了！
“我們的責任就是要趕在帝釋天參透虛無空間之前消滅帝釋天。而帝釋天卻是要趕在我們五族衛道士重聚之前參透虛無。我們需要的是時間！他最需要的就是拖延我們的時間！即便他知道哪一個是衛道士，他也不會出手的。因為他一旦出手殺死了一個衛道士，整個宇宙就會坍塌重新輪回，他對虛無空間的領悟就只能重新開始，這樣他的美夢就永遠也做不成了。但是凡事也有例外，一旦他覺得他的計劃無法實施了，為了避免自己被我們消滅，他便會對我們出手了。我們也一樣，一旦我們覺得帝釋天要參透虛無，而我們卻無法阻止，我們其中一人也必須要自絕於天道，趕在帝釋天參透虛無之前催動宇宙崩塌，重新輪回。所以我們和帝釋天便達成了一個協議，我們老一輩衛道士不直接幹預他的事情，這樣好讓他覺得自己有足夠的時間能夠參透虛無空間；作為交換，他本身則不能直接對小輩的衛道士做出任何卑劣的手段，好讓你們有成長的時間。”
也就是說，這只是一個微妙的平衡。坦白一點講，這只不過是大家各取所需的權宜之計罷了。一旦有一個點被觸動，這個輪回將不覆存在！時間！還是時間！我們真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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