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 棋逢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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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棋逢對手
從客棧出來, 沈蘭棠還在思考那個木雕的事。
若是尋常，沈蘭棠肯定會以為這個木雕娃娃是給謝弘文的，可是看宋夫人模樣, 似乎並不是。既不是給謝弘文的, 那最大的可能就是給自己, 總不能是給謝恒或者謝夫人的吧？
不過若是給自己的，他為什麽遲遲未提及過這件事情？難不成......
沈蘭棠正走在自家的花園裏，忽然停下了腳步，雙手叉腰, 一副母夜叉模樣。
“你是不是出軌了？”
謝瑾：“啊？”
沈蘭棠理直氣壯地無理取鬧：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
謝瑾：“怎麽可能？”
“那你的雕像到底是給誰的？別說是給弘文的，我可不信！”
謝瑾扭過頭：“就是軍營無聊，隨便雕著玩的。”
“哦，雕著玩的。”
軍營這麽緊迫時光，你還能培養興趣愛好, 看來還是仗打少了呀。
沈蘭棠自然不相信謝瑾的鬼話。什麽雕著玩, 怎麽可能雕著玩。
真相只有一個，那一定是因為——他雕的太醜了！
是的, 世界上所有東西都可以用“羞於見人”來解釋。沈蘭棠自然不認為謝瑾做出什麽出軌行為, 開玩笑, 那可是謝瑾，他能想到對老婆好就已經了不得了, 怎麽可能去搞婚外情這種高級的東西。
沈蘭棠對那個木雕的確非常好奇, 但是謝瑾一副嚴防死守的模樣，但是無數偉人告訴了她, 世界上沒有攻克不下的難題, 只要你找到了他的弱點......
沈蘭棠很快想到了方法。
這一日, 謝瑾從外頭回來, 他一進屋就見到沈蘭棠匆匆忙忙地把一個東西塞到了抽屜裏，繼而回過頭裝著若無其事地看著他。
她巧笑倩兮：“郎君，你回來了。”
自謝瑾回來，要不是在外人面前，沈蘭棠對他都是直呼其名，不知道為什麽，謝瑾覺得這種方式比叫郎君更加的有誠意，好像她眼中的不是什麽“郎君”，而只是他謝瑾。
謝瑾見她鬼鬼祟祟模樣心中好奇，但沒有當面指出。
又過了兩日，他再次回家，再次見到沈蘭棠匆匆藏起某樣東西，他心中的好奇心算是被提了起來。又過一日，他回到家，沈蘭棠和兩個丫鬟坐在院子裏曬太陽，三人本來有說有笑，直到見到謝瑾回來，笑容在臉上頓時消失。
“姑爺，你回來了。”
“飯已經準備好了，現在上菜嗎？”蘭心一臉慌慌張張，強做鎮定的模樣。
“......上菜吧。”
“是啊，蘭心快上菜，郎君在外面忙了一日，也該餓了。”
謝瑾瞇著眼睛看著三人不同往常的舉動，飯後謝瑾在謝弘文房間哄他睡覺，問起：
“弘文，你最近有沒有覺得你阿母舉止異常？”
謝弘文現在已經五歲了，可懂事了，聞言便道：“阿母好像在做一樣東西，弘文見她做了好久了。”
“是什麽東西呀？”
“不知道呀，阿母沒有給弘文看。”
被他這麽一說，謝瑾心中更是好奇，此前他拿了沈蘭棠親手做的荷包，心中非常喜歡，每日都掛在腰上。可是呢，荷包是每個人都有一份的，那這心意的分量就輕了一點。
那她現在做的是什麽？難不成也是每人一份？
可若是每人一份，又何必避諱著他，搞得這麽神神秘秘。
難不成......難不成是單獨給他的？
想到這，謝瑾的心口就劇烈跳動起來，期待和害怕期待落空的情緒在他腦中來回掙紮。一會一個小人出來說他們是夫妻，當妻子的為夫君做些小東西也屬尋常，一會又是一個小人一腳踹開剛才的小人，囂張發言：
蘭棠是什麽性子，怎麽會想到做東西，她至多買。
回到屋中，謝瑾想要開口詢問，張開嘴又合上了。
如果這是一個驚喜，就該乖乖地等著，提前問出來算怎麽一回事。
可是他等啊等啊等，眼看著又過去了半個月時光，沈蘭棠還是什麽都沒說，甚至於此前藏東西的動作都沒有了，難不成......她已經做好送人了？
這可不成，她送給誰了？
謝瑾日思夜想，這一日終於忍耐不住開口問了。
“那個......”他欲言又止。
沈蘭棠坐在燈下，回首望著他，溫柔笑道：“怎麽了？生病了嗎，現在已經是秋天了，要小心不要受涼哦。”
沈蘭棠很溫柔，但謝瑾不為所動。
“哦，那個，我聽說你前些日子在做東西。”
沈蘭棠眼珠子滾了滾，一副被發現秘密的模樣，隨後她點點頭含糊地道：“嗯。”
謝瑾追問道：“是什麽東西，可做好了？”
“做是做好了。”
謝瑾心情愈發焦急：“做好了，為什麽不給我？”
“我又沒說是給你的。”
“不是給我的，又是給誰的？”
他一副氣嘟嘟質問模樣，惹得設下陷阱的沈蘭棠也稍稍吃驚。
這話一出，謝瑾也覺得自己語氣太過激動了，連忙找補道：“是給我的嗎？”
沈蘭棠眼珠子動了動：“......姑且是吧。”
什麽叫做姑且？
“那既然做好了，為什麽不給我？”
沈蘭棠咬著牙，道：“太醜了，我怕你嫌棄。”
“不嫌棄不嫌棄。”謝瑾連連道：
“我保證不會嫌棄的。”
“哦，是嗎？”
沈蘭棠不慌不忙地道，她一雙眼睛盯著謝瑾，緩緩開口：“可是它說，它不能平白無故的就給別人，需要以物換物，才肯顯露真面目。”
話已到此，謝瑾哪裏還能不懂？
他苦笑一聲，道：“你真是......”
沈蘭棠挑了挑眉：“那你到底願不願意以物換物？你若是不肯，我便叫它永不能重見天日。”
謝瑾無奈：“這個詞不是這麽用的。”
“我不管。”沈蘭棠哼了一聲，道：“你自己決定吧。”
“好吧。”謝瑾吸了口氣道：“那明日我將東西拿給你，你也要將東西給我。”
“好，那我們就這麽說定了！”
兩人同樣期待著第二天的來臨。
第二日，下午時候謝瑾回來，手上抱著一個木盒子。
沈蘭棠也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木盒子，兩個盒子放在了桌上。
謝瑾修長的指尖壓著盒子：“你當真要看？”
沈蘭棠鄭重點頭。
“那好吧，若是覺得醜，不要怪我。”
兩人互相將盒子推給對方，沈蘭棠迫不及待地拿過盒子打開，待看清盒子裏的東西，她發出一聲爆鳴：
“這什麽東西？！”
只見盒子裏的是一個用“歪瓜裂棗”也不足以形容的木雕人偶，此人偶青面獠牙，五官狂飛，如果有五官就能稱之為人。那麽，是的，這是一個人的雕像。
沈蘭棠看著這個木雕的長頭發和下面女性的穿著，沈默片刻，道：“這是我嗎？”
謝瑾艱難點頭。
又是一陣震耳欲聾的沈默。
良久，沈蘭棠再次開口：“雕的很好，下次別雕了。”
謝瑾為自己辯解：“我雕身體部位的時候還挺順利的。”
沈蘭棠看著身材比例勉強過關的木雕，點點頭道：“你有一點雕刻的天賦，但不多，為了你的名聲，下次別雕了，我給你買。”
她明明是在安慰人，謝瑾卻顯得更委屈了。
“我看祖父的部下雕得就很好。”
那步驚雲還精通木雕呢，你會排雲掌嗎？
“好了好了，不管好不好看，都是你的心意，我收下了。”
沈蘭棠蓋上木盒子，決定把它放進小倉庫裏，這輩子就讓它永不見天日。
解決了心頭大患，謝瑾也松了一口氣，滿懷期待的打開面前的盒子，這裏面會是什麽呢？
“......”
打開之後，謝瑾也沈默了。
木盒裏面是一個布偶娃娃，這個布偶有手有腳，還有頭發，人體五官比例遠比謝瑾的創作更加科學合理。要說缺點，那就是無論從哪一方面看，他都看不出這個東西和自己的一分關聯。
沈蘭棠自然知道他內心所想，她心中也在抱屈，她又沒有學過布偶制作，不過是臨時抱拂腳，怎麽可能會像。別說布偶了，就算是畫畫，她也畫的不像好嗎？
“那個......”沈蘭棠竭力給自己找借口。
“如果做的太像，不是會被人說是用來做巫蠱之術的嗎？做的不像不更好麽？”
巫蠱之術，一種前朝皇帝極為相信的邪術。不過到靖朝建立後，因為要打倒前朝皇帝一切信仰的邪惡之物，巫蠱之術也不再為人提起，更是難登大雅之堂，只有極個別的偏遠地區可能還有人在信。
謝瑾內心五味雜陳，但是想到自己的創作，他最終決定屈服：“你說的很有道理。”
沈蘭棠驚喜道：“那我們就算平局了。”
“是啊。”
謝瑾收起盒子，道：“不管你做什麽東西，我都喜歡。”
哈，說的她怪不好意思的。
“其實......”
謝瑾怔怔地望著沈蘭棠面前的木盒子，眼中飄忽不定的光芒逐漸堅定。
“我在做這個木雕的時候，想的是，若是回來之後見到你，就要將這個木雕送給你，並且告訴你，我喜歡你。”
“不只是一個丈夫對待妻子的喜歡，更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作者有話說】
沈蘭棠：我大錯特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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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客棧出來, 沈蘭棠還在思考那個木雕的事。
若是尋常，沈蘭棠肯定會以為這個木雕娃娃是給謝弘文的，可是看宋夫人模樣, 似乎並不是。既不是給謝弘文的, 那最大的可能就是給自己, 總不能是給謝恒或者謝夫人的吧？
不過若是給自己的，他為什麽遲遲未提及過這件事情？難不成......
沈蘭棠正走在自家的花園裏，忽然停下了腳步，雙手叉腰, 一副母夜叉模樣。
“你是不是出軌了？”
謝瑾：“啊？”
沈蘭棠理直氣壯地無理取鬧：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
謝瑾：“怎麽可能？”
“那你的雕像到底是給誰的？別說是給弘文的，我可不信！”
謝瑾扭過頭：“就是軍營無聊，隨便雕著玩的。”
“哦，雕著玩的。”
軍營這麽緊迫時光，你還能培養興趣愛好, 看來還是仗打少了呀。
沈蘭棠自然不相信謝瑾的鬼話。什麽雕著玩, 怎麽可能雕著玩。
真相只有一個，那一定是因為——他雕的太醜了！
是的, 世界上所有東西都可以用“羞於見人”來解釋。沈蘭棠自然不認為謝瑾做出什麽出軌行為, 開玩笑, 那可是謝瑾，他能想到對老婆好就已經了不得了, 怎麽可能去搞婚外情這種高級的東西。
沈蘭棠對那個木雕的確非常好奇, 但是謝瑾一副嚴防死守的模樣，但是無數偉人告訴了她, 世界上沒有攻克不下的難題, 只要你找到了他的弱點......
沈蘭棠很快想到了方法。
這一日, 謝瑾從外頭回來, 他一進屋就見到沈蘭棠匆匆忙忙地把一個東西塞到了抽屜裏，繼而回過頭裝著若無其事地看著他。
她巧笑倩兮：“郎君，你回來了。”
自謝瑾回來，要不是在外人面前，沈蘭棠對他都是直呼其名，不知道為什麽，謝瑾覺得這種方式比叫郎君更加的有誠意，好像她眼中的不是什麽“郎君”，而只是他謝瑾。
謝瑾見她鬼鬼祟祟模樣心中好奇，但沒有當面指出。
又過了兩日，他再次回家，再次見到沈蘭棠匆匆藏起某樣東西，他心中的好奇心算是被提了起來。又過一日，他回到家，沈蘭棠和兩個丫鬟坐在院子裏曬太陽，三人本來有說有笑，直到見到謝瑾回來，笑容在臉上頓時消失。
“姑爺，你回來了。”
“飯已經準備好了，現在上菜嗎？”蘭心一臉慌慌張張，強做鎮定的模樣。
“......上菜吧。”
“是啊，蘭心快上菜，郎君在外面忙了一日，也該餓了。”
謝瑾瞇著眼睛看著三人不同往常的舉動，飯後謝瑾在謝弘文房間哄他睡覺，問起：
“弘文，你最近有沒有覺得你阿母舉止異常？”
謝弘文現在已經五歲了，可懂事了，聞言便道：“阿母好像在做一樣東西，弘文見她做了好久了。”
“是什麽東西呀？”
“不知道呀，阿母沒有給弘文看。”
被他這麽一說，謝瑾心中更是好奇，此前他拿了沈蘭棠親手做的荷包，心中非常喜歡，每日都掛在腰上。可是呢，荷包是每個人都有一份的，那這心意的分量就輕了一點。
那她現在做的是什麽？難不成也是每人一份？
可若是每人一份，又何必避諱著他，搞得這麽神神秘秘。
難不成......難不成是單獨給他的？
想到這，謝瑾的心口就劇烈跳動起來，期待和害怕期待落空的情緒在他腦中來回掙紮。一會一個小人出來說他們是夫妻，當妻子的為夫君做些小東西也屬尋常，一會又是一個小人一腳踹開剛才的小人，囂張發言：
蘭棠是什麽性子，怎麽會想到做東西，她至多買。
回到屋中，謝瑾想要開口詢問，張開嘴又合上了。
如果這是一個驚喜，就該乖乖地等著，提前問出來算怎麽一回事。
可是他等啊等啊等，眼看著又過去了半個月時光，沈蘭棠還是什麽都沒說，甚至於此前藏東西的動作都沒有了，難不成......她已經做好送人了？
這可不成，她送給誰了？
謝瑾日思夜想，這一日終於忍耐不住開口問了。
“那個......”他欲言又止。
沈蘭棠坐在燈下，回首望著他，溫柔笑道：“怎麽了？生病了嗎，現在已經是秋天了，要小心不要受涼哦。”
沈蘭棠很溫柔，但謝瑾不為所動。
“哦，那個，我聽說你前些日子在做東西。”
沈蘭棠眼珠子滾了滾，一副被發現秘密的模樣，隨後她點點頭含糊地道：“嗯。”
謝瑾追問道：“是什麽東西，可做好了？”
“做是做好了。”
謝瑾心情愈發焦急：“做好了，為什麽不給我？”
“我又沒說是給你的。”
“不是給我的，又是給誰的？”
他一副氣嘟嘟質問模樣，惹得設下陷阱的沈蘭棠也稍稍吃驚。
這話一出，謝瑾也覺得自己語氣太過激動了，連忙找補道：“是給我的嗎？”
沈蘭棠眼珠子動了動：“......姑且是吧。”
什麽叫做姑且？
“那既然做好了，為什麽不給我？”
沈蘭棠咬著牙，道：“太醜了，我怕你嫌棄。”
“不嫌棄不嫌棄。”謝瑾連連道：
“我保證不會嫌棄的。”
“哦，是嗎？”
沈蘭棠不慌不忙地道，她一雙眼睛盯著謝瑾，緩緩開口：“可是它說，它不能平白無故的就給別人，需要以物換物，才肯顯露真面目。”
話已到此，謝瑾哪裏還能不懂？
他苦笑一聲，道：“你真是......”
沈蘭棠挑了挑眉：“那你到底願不願意以物換物？你若是不肯，我便叫它永不能重見天日。”
謝瑾無奈：“這個詞不是這麽用的。”
“我不管。”沈蘭棠哼了一聲，道：“你自己決定吧。”
“好吧。”謝瑾吸了口氣道：“那明日我將東西拿給你，你也要將東西給我。”
“好，那我們就這麽說定了！”
兩人同樣期待著第二天的來臨。
第二日，下午時候謝瑾回來，手上抱著一個木盒子。
沈蘭棠也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木盒子，兩個盒子放在了桌上。
謝瑾修長的指尖壓著盒子：“你當真要看？”
沈蘭棠鄭重點頭。
“那好吧，若是覺得醜，不要怪我。”
兩人互相將盒子推給對方，沈蘭棠迫不及待地拿過盒子打開，待看清盒子裏的東西，她發出一聲爆鳴：
“這什麽東西？！”
只見盒子裏的是一個用“歪瓜裂棗”也不足以形容的木雕人偶，此人偶青面獠牙，五官狂飛，如果有五官就能稱之為人。那麽，是的，這是一個人的雕像。
沈蘭棠看著這個木雕的長頭發和下面女性的穿著，沈默片刻，道：“這是我嗎？”
謝瑾艱難點頭。
又是一陣震耳欲聾的沈默。
良久，沈蘭棠再次開口：“雕的很好，下次別雕了。”
謝瑾為自己辯解：“我雕身體部位的時候還挺順利的。”
沈蘭棠看著身材比例勉強過關的木雕，點點頭道：“你有一點雕刻的天賦，但不多，為了你的名聲，下次別雕了，我給你買。”
她明明是在安慰人，謝瑾卻顯得更委屈了。
“我看祖父的部下雕得就很好。”
那步驚雲還精通木雕呢，你會排雲掌嗎？
“好了好了，不管好不好看，都是你的心意，我收下了。”
沈蘭棠蓋上木盒子，決定把它放進小倉庫裏，這輩子就讓它永不見天日。
解決了心頭大患，謝瑾也松了一口氣，滿懷期待的打開面前的盒子，這裏面會是什麽呢？
“......”
打開之後，謝瑾也沈默了。
木盒裏面是一個布偶娃娃，這個布偶有手有腳，還有頭發，人體五官比例遠比謝瑾的創作更加科學合理。要說缺點，那就是無論從哪一方面看，他都看不出這個東西和自己的一分關聯。
沈蘭棠自然知道他內心所想，她心中也在抱屈，她又沒有學過布偶制作，不過是臨時抱拂腳，怎麽可能會像。別說布偶了，就算是畫畫，她也畫的不像好嗎？
“那個......”沈蘭棠竭力給自己找借口。
“如果做的太像，不是會被人說是用來做巫蠱之術的嗎？做的不像不更好麽？”
巫蠱之術，一種前朝皇帝極為相信的邪術。不過到靖朝建立後，因為要打倒前朝皇帝一切信仰的邪惡之物，巫蠱之術也不再為人提起，更是難登大雅之堂，只有極個別的偏遠地區可能還有人在信。
謝瑾內心五味雜陳，但是想到自己的創作，他最終決定屈服：“你說的很有道理。”
沈蘭棠驚喜道：“那我們就算平局了。”
“是啊。”
謝瑾收起盒子，道：“不管你做什麽東西，我都喜歡。”
哈，說的她怪不好意思的。
“其實......”
謝瑾怔怔地望著沈蘭棠面前的木盒子，眼中飄忽不定的光芒逐漸堅定。
“我在做這個木雕的時候，想的是，若是回來之後見到你，就要將這個木雕送給你，並且告訴你，我喜歡你。”
“不只是一個丈夫對待妻子的喜歡，更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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