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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宇宙爆炸開始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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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宇宙爆炸開始思考

緊接著,還有指尖生火術,重傷痊愈術,使人入魂術……據說他的絕活是點石成金術,不過因為施法時間較長,所以無法展示。

總之以上種種神跡讓信徒們分外激動,一個個化身追星達人,廣場上充滿了活潑的笑聲。

好不容易熬到真人施法結束,這場講經會也到了尾聲,謝氏一眾再次由小道引領,進了後殿休息。

謝家子女畢竟端莊,一路上未曾喧嘩,直至進了殿內,道士走後,謝瑛才激動地轉向周氏,跟她念叨方才所見“神跡”。

“阿母,你看到沒有,剛剛真人好厲害!”

周氏哄她:“看到了看到了。”

“那朵蓮花呢?蓮花去哪了?”

“你還想將蓮花帶走啊?”

“不是說贈給大家麽?”

“.…..”

不只是她,觀屋內眾人,皆激動異常。

沈蘭棠咬著牙不說話,騙術不只是古代特有,哪怕現代世界也無法杜絕,而在化學知識落後的古代就更甚了,不見數千年數十君王都有服用丹藥的習慣,不少甚至因此而亡。

古代騙術猖獗,食丹藥成癮是一個客觀存在的現象,之前服得起丹藥的都是有錢人,不說種因得因,種果得果吧,至少對於整個社會影響是不大的。

只是如今她親眼見到,這感官就不一樣。

難以言喻,難以言喻。

沈蘭棠還在平覆心情,坐在屋內眾人忽然起身,沈蘭棠下意識跟著站起來,一看門口,原來是玄心真人到了。

真人重新換了一件道袍,依舊是鶴骨松姿,超脫凡俗,他擼了一把胡子,走進房中。

“不知謝居士到來,有失遠迎,多有怠慢。”

謝昭忙道:“真人為一觀之主,多有忙碌,不必介懷。”

“多謝居士體諒,不過小道心中難安……”他突然轉向一旁嚴氏:

“這位居士可是有孕?”

嚴氏身子才三個月,還未顯懷,聞言驚訝道:“真人如何知道?”

玄心真人淡笑不語,他突然伸出兩指,手指在掌心用力一擰,指尖頓時冒出火焰,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一旁小道將一張黃符呈上,玄心真人取過黃符,燃燒的手指在黃符正前方快速畫了一個覆雜符號,他手指並未碰觸黃符,符上卻隱約出現字跡,然後他將黃符從末尾燒起,火光過處,那符號愈發鮮明。

玄心真人轉過身,將燃燒至一半的黃符放進弟子拿過來的水碗之中,黃符化作灰燼,頓時成了一碗“符水”。

弟子將符水遞給嚴氏,嚴氏詫異道:“給我的?”

玄心真人:“此乃安胎符也。”

嚴氏驚t喜接過。

那一頭,沈蘭棠還在糾結自己有沒有義務打擊封建迷信,破除詐騙,就看到這位真人一頓操作,一碗水已經遞到了嚴氏手下,死去的化學知識突然攻擊她的大腦。

“等等——”

她一只手伸出,擋住了嚴氏接碗的手。

眾人目光剎那間轉向她,嚴氏遲疑道:“蘭棠?”

“.…..”

事已至此,沈蘭棠強做鎮定道:

“我聽聞道家符紙是由蛋殼,稻草桿子一起磨碎幹燥而成,蛋殼,稻草終究不凈,我學習岐黃之術,聽聞吃了不幹凈的東西會壞肚子,嫂嫂如今月子尚淺,但有絲毫都恐傷了身子,一時不由擔憂。”

“原是如此。”

玄心真人做恍然大悟狀,笑道:“倒也有道理。”

“如此,就不勉強了。”

小道將符水收了回去,沈蘭棠還以為他會讓別人喝,但看他懂事地將水連碗一同拿下去了才放心。

這古人拿給過別人的東西,不再給第三人的規矩倒也挺好。

沈蘭棠這廂掩飾了過去,眾人也未在追究,玄心真人畢竟是一觀之主,不能久留,又和眾人說了會話就離開了。

此時已經接近午時,眾人留下吃了頓簡飯,才下山去了。

眾人上山還是清晨,上山路上還見到了晨光自東方而起,回去時烈日灼燒,一眾人又悶又熱,濕汗淋漓,且也沒有說笑的心思。

謝瑛和沈蘭棠同乘一輛馬車,謝瑛得了一本經書,據說上面還有過往數位得道道長的註釋,正愛不釋手,她興奮勁過去了,擡了擡眼眸看向端正坐在一側的沈蘭棠,稍許遲疑後開口:

“嫂嫂,你今日果真是因為符水不幹凈才不讓嚴家嫂嫂喝的麽?”

她這是在懷疑什麽?

沈蘭棠道:“那是自然,要不然還是因為什麽,你都不知道,我剛說了這話,心臟就撲騰撲騰跳,差點沒羞紅了臉。”

謝瑛果然天真,並未多想,聞言就道:

“我也是,我看著就覺得害怕,我要是嫂嫂,一定都要流汗了。”

“這倒不至於,索性都是一家人……”

沈蘭棠三言兩語敷衍了過去,有闔上眼假裝困倦,謝瑛果然不再吵她了。

玄妙觀的事雖然已了,沈蘭棠卻仍覺得掛心,心浮意亂,她將此怪罪於今天這天實在太熱了。

回去之後,她向謝夫人告了一聲安就回去了,因道家重地,不便喧嘩,今日去的除了家裏主人,就是幾位大夫人的貼身侍女,沈蘭棠連蘭心寶珠也沒有帶,回到自家院子,她大聲呼喚:

“蘭心,寶珠!”

“小姐回來了。”

沈蘭棠用手扇著風:“快快快,給我備熱水沐浴。”

“是,小姐。”

熱水是現有的,幾個下人熟練地動作起來,不多時,沈蘭棠就浸入了浴桶裏,渾身汗膩被清爽舒適的熱水一洗滌,她舒服地嘆了口氣。

這古代就是這點好,作為“主子”,啥事都有人給你辦好,就說剛才,從進門到沐浴,她只動了動嘴皮子就在凳子上坐著等享受勞動果實了,水果茶水都是有人端上來的,就差給她塞進嘴裏了,在古代這麽多年,她那上輩子生長在紅旗下的大腦都快被腐朽的封建主義侵蝕了。

洗完了澡,沈蘭棠內心果然舒適許多,只是理智清醒了,身體卻昏昏欲睡,趁著時間還早,沈蘭棠打算小寐一會。

“蘭心,我明天要回一趟家,你幫我準備回家的禮物。”

“是,小姐。”

蘭心下去後,沈蘭棠就脫衣上了床,這是一張由竹子做的小床,每逢早上和傍晚都由清水擦拭一遍,是以睡覺時冰冰涼涼,尤為舒適,是沈蘭棠貼心愛床。

平日裏她躺下不久就能入睡,但今日不知為何,胸口有如小貓撓爪,心思浮動,入不了眠。

她輾轉反側了一刻多鐘,叫來寶珠。

“寶珠,像小時候一樣,唱歌給我聽。”

“好嘞小姐。”

寶珠上了床,讓沈蘭棠依偎在她腿邊,一邊拿著扇子扇,一邊輕輕哼歌。

“巴女騎牛唱竹枝,藕絲菱葉傍江時。”

“......”

在寶珠強而有力的催眠歌聲中,沈蘭棠終於慢慢入睡。

她這一覺就睡到下午日落之後,起來吃了個飯,看了會書,就歇息了。

第二日一早,她動身往家裏去。

距離上回回家已經半月有餘,算算也重新到了能成為“寶貝”的時候,果不其然,她一進家門,她母親就圍住她,滿面呵護笑容恨不得把她重新塞回繈褓。

“怎麽每次回來都帶東西,你也不怕婆家怪罪。”

來了來了,已婚婦女母親必備話題。

沈蘭棠又無辜又倔強地說:“這都是我花自己錢買的,花自己錢也要小心啊?”

“你這孩子,怎麽說不聽呢,哪怕你自己的錢要花也私下裏花,別弄得大手大腳的,讓人看了還覺得你不是一個持家的呢。”

沈蘭棠心說我會賺錢要什麽持家,再說了,人定國公府還沒敗落呢,這點小錢人不在乎。

不過這些話,沈蘭棠沒說出口,反正跟媽媽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她又不是不懂道理,就是永遠覺得你是小孩子怕你吃虧而已。

下人在搬禮物進去,兩母女進了屋,沈母道:

“你來的正好,我正有件事要跟你說。”

“什麽事啊?”

沈母還沒說臉上就先堆滿了笑容,跟一朵朵牡丹盛開似的,怎麽都塞不下去。

她上回這個表情,還是天公開了眼讓她家寶貝女兒被謝府看中的時候,不過那會兒是先喜後泣,這會兒可沒有要哭的樣子。

沈蘭棠愈發好奇,問:“到底什麽事啊?”

“你嫂子她,有喜了!”

沈蘭棠先是一怔,而後驚喜喊出:“真的?太好了 !”

她哥和嫂子成婚也有兩年了,雖說也不算久,但兩年畢竟也不短了,加上李辛夷成親時已經二十了,家裏雖然不說,心裏卻也焦急,只不好催促,這會兒終於懷上了,能不激動麽。

沈蘭棠沒有母親想的那般覆雜,但也高興。

女子生產,二十歲之前都是危險的,要沈蘭棠來說,最好能在二十三四歲之後,但古代女子早婚早育現狀便是如此,她不是神改變不了這個世界,就只能讓自己在乎的人盡量晚點生育,現在李辛夷二十二歲了,倒也不算早了。

“嫂嫂呢?”

“你哥哥跟你嫂嫂去你嫂子家裏了,也讓你嫂子家裏人知道。”

沈蘭棠:“應該的,應該的。”

兩人說完了話,沈蘭棠:“阿母,我去外邊轉一轉,等中午吃飯了再回來。”

“好,你去吧。”

沈蘭棠這便出了門,沈家住的地段不算特別好,屬於兆京裏面的中產家庭區域,離街市很近,好處是生活便利,壞處是不夠清凈時常能聽到外邊的吵鬧聲。

沈蘭棠帶著侍女出了門,外邊好多街販是她的熟人,沈蘭棠自己要做生意自然不能高處於亭臺樓閣之上,她時常到鬧市之中去,然後從中獲取心得經驗。

這些門門道道別人是不知的,只道沈大人家的女兒格外喜愛熱鬧,她嫁出去也不過數月,眾人都記得她,看到她便問候道:

“姑娘回來了。”

“姑娘如今可好?”

沈蘭棠當沈家女時尚有幾分天真,如果做了謝家婦,在外是要給謝家支撐臉面的,於是乎,她如今言行舉止都端莊許多,頗有幾分婦人姿態。

“多謝幾位叔伯大娘關心,蘭棠一切都好。”

有個賣糖葫蘆的小販嘖嘖稱嘆:“果然當了高門媳婦就是不一樣,看著就端莊高貴。”

沈蘭棠買了不少熟悉的吃食,還有送給家中孩子的禮物,她逛完就中午了,正好回家吃飯。

沈父在辦公,哥哥嫂子不在,家裏只有兩人的確有些孤單,不過蘭棠嘴甜,還有寶珠蘭心一個逗哏一個捧哏,哄得沈母連連發笑,這頓午飯很快過去了。

飯後,沈蘭棠在家午睡,她穿了她自制的短袖短褲,大長腿毫無影響地大張著,就是一個爽!

午後,沈蘭棠起來,她剛打完哈欠準備下床洗漱,寶珠就跑進來道:

“小姐,少爺和少夫人回來了!”

沈蘭棠走到正廳時,正瞧見沈常安,李辛夷兩人指揮著下人把車上禮物搬回來。她回了一趟娘家,她母親自然送了不少吃的用的東西回來。

“哥,嫂嫂,你們回來了。”

沈蘭棠笑著從院中走來,李辛夷見到她,眉宇染上幾分笑,正要上前,沈常安指揮著下人的動作一停,立刻上前扶住了她的胳膊。

沈蘭棠眼角抽了抽,這諂媚的勁啊。

“嫂嫂,我從娘那裏聽說了,恭喜你們了。”

李辛夷便抿著嘴笑。

“也先預祝你能喜得一乖巧伶俐侄兒。”

李辛夷是知道沈蘭棠的,她可不是喜歡小孩子的人,她只喜歡乖巧懂事的孩子。

沈蘭棠吐了吐舌:“這樣的話,哥哥和嫂嫂也是受益的啊。”

兩人正說著,一侍女上前:

“少爺,夫人,這些符要如t何處理?”

沈蘭棠如今對“符”一字敏感,下意識問:“什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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