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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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第 24 章
賀希跟著班主任去到辦公室, 見到了接近半個月沒有見面的賀兆文和孫菊萍。
“希希……”一見面，孫菊萍就撲了上來，緊緊的握住了賀希的手。
賀希不自在的往外抽了抽, 沒抽動。
“賀希媽媽，您先別激動，有什麽話咱好好說……”一邊的教導主任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顯然這個場景他也沒怎麽經歷過, 他們這又不是什麽醫院, 怎麽這位媽媽一副剛才經歷了生離死別的樣子？
“希希，你都多少天沒回家了，打你電話也不接, 這些日子你到底住在哪兒了，媽媽都快擔心死了……”孫菊萍說著說著, 眼淚就流了下來。
她是個標準的江南美人, 賀夢的清秀溫柔都是遺傳的她，眼淚一落, 一群人就無條件的心疼起了她，幾道譴責的視線落到了賀希的身上。
“別哭了，”賀兆文一邊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一邊眼神冰冷的看向賀希：“十幾天都不回家, 你現在翅膀硬了啊？”
賀希同樣是面無表情, 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 “我以為我把話說的夠清楚了。”
“什麽話？你那些指責父母不愛你不關心你, 所以你就要斷絕關系的話？”
賀兆文顯然沒把賀希在家裏的那些話放在心上, 說起時頗有些不以為意, 甚至還帶著幾分濃濃的譏誚。
“賀希，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什麽斷絕關系？！”一邊的班主任錯愕驚呼, 聽到十幾天沒回家和斷絕關系的字眼，她的面色凝重起來。
賀希微微擰緊眉頭，沒有回答班主任的問題。
孫菊萍擡手擦幹臉上的淚水，看向賀希的眼神苦澀中帶著幾分哀求，“希希，不要再生媽媽的氣了，是媽媽不對，平時忽略了你，還做了你不愛吃的菜……”
“……”
雖然周圍的人沒有說話，但從他們的眼神中，賀希明顯感知到了兩個字。
就這？
就這你就離家出走了？未免也太矯情了吧？
賀希真不知道孫菊萍說這句話是有意還是無意，忍不住問她：“你說的我不愛吃的菜，是指我吃了會過敏，但你還非說我愛吃的那些菜嗎？”
“明明那些都是賀夢愛吃的東西，連飲料都是她喜歡喝的牌子，我吃了只有過敏進醫院這一個下場，為什麽你要說那些是為我做的？記住我的過敏源很難嗎？還是說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只要賀夢開心就好了？”
過敏可不是什麽小事，嚴重點甚至危及生命，教導主任和班主任的表情都變得嚴肅起來。
孫菊萍臉色一白。
賀希又說：“賀夢從小身體不好，你們多照顧她我能理解，但她現在身體已經養的差不多了，為什麽你們還能偏心的這麽理所當然？我不是人麽？你們就賀夢一個女兒麽？”
她問的很平靜，在場的所有人卻都從她的臉上看出了一股哀莫大於心死的痛苦。
“希希……”
孫菊萍剛止住的眼淚再度撲簌撲簌落了下來，哽咽的語調裏怎麽都壓抑不住的痛苦。
賀希回視她，眸光中已然沒了這些年一直以來的小心翼翼，只有坦然接受一切的漠視。
她已經不在乎了，所以根本就不關心孫菊萍是什麽反應，甚至就連她這後悔的姿態，都激不起她半分覆仇的快感。
“是媽媽不好……是媽媽不好……”
“確實是你不好，”賀希說的很冷靜，“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原主已經走了，現在和她們對峙的，只是一個從其他時空穿越而來的陌生人。
陌生人不會在意，陌生人只會冷眼旁觀。
孫菊萍哭的無法自已，連氣都喘不上來，“希希，希希你別這樣……”
賀兆文看著面前身姿挺拔的女孩，她不為所動的表情和清亮冷靜的目光像是一記耳光，打的他臉上發熱發紅。
“你跟這個畜生廢話什麽，”他粗聲粗氣的對孫菊萍說，“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明擺著就是不準備認我們這個父母了，正好，我也不想要這個只會闖禍的雜種，斷了關系反而輕松！”
他說完，辦公室的老師們紛紛皺起了眉頭。
賀兆文以前作為賀夢家長來的時候，對賀夢完全就是一副慈父模樣，怎麽對賀希就張嘴一個畜生閉嘴一個雜種呢？
幾個年輕的老師更是同情的看向賀希，都理解了她為什麽會鬧這出。
“老公……”
孫菊萍推了推賀兆文的胳膊，想讓他別這麽沖動，但剛推一下，手就被賀兆文一把抓住了。
“還有，你別自作多情，”賀兆文冷冷的對賀希說：“我們今天來學校也不是來找你的。”
“夢夢暈倒了，有人說是你認的那個大姐頭欺負的，你對我們有不滿也就算了，為什麽連妹妹都不能好好照顧？”
“……”雖說一開始就知道小說裏的世界是要誇張些，但聽到賀兆文的一番話，賀希還是蒙生出了一股無法言明的荒謬感。
大女兒十幾天沒回家沒音訊，他不聞不問冷眼旁觀，小女兒在學校暈倒，他班都不上直接過來，甚至還因為一些捕風捉影的事就來質問大女兒？
賀希要被氣笑了，“我好像沒答應要照顧賀夢吧？”
“希希，你妹妹身體……”孫菊萍又要絮叨。
“停，”賀希徹底沒了耐心，甚至不想再聽這個女人多說一個字，“我跟你們都沒什麽關系了，她就更算不上我哪門子的妹妹了，你們這麽擔心她，要麽自己來學校照顧她，要麽直接把人接回家去，那樣就沒人能欺負她了，別想浪費我的精力給你們省事。”
“我、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賀兆文氣的臉上通紅，伸手就要甩賀希巴掌。
賀希退後幾步想躲，卻發現被班主任的辦公桌擋住了退路，只能下意識閉上眼睛，祈禱不會太痛。
但下一秒，賀兆文的胳膊就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緊緊攥住，無法動彈。
“今天這巴掌要是落在了賀希的臉上，我明天就讓你們整個賀家流落街頭。”一道異常囂張的女聲同時響起。
賀希張開眼，發現吳詩漪不知什麽時候闖進了辦公室，她的身邊，是牢牢攥著賀兆文手腕的陸繁。
“陸少爺，吳小姐，您二位怎麽來了……”教導主任額頭的汗流的更多了，有幾滴甚至因為來不及擦，直接滑落到了衣領上。
這兩尊大佛都出動了，看來今天這事小不了。
吳詩漪下巴微擡，“我再不來，我的人就要被欺負死了！”
她將辦公室裏的老師們一個一個看過去，不滿的埋怨道：“你們一個個都只知道看戲嗎？賀希險些被打了都不知道攔一下？”
幾個身強體壯的男老師都尷尬的移開了視線。
賀兆文掙紮了好半天才從陸繁那強硬的禁錮中脫離，他沒好氣的瞪了陸繁一眼，轉而問賀希的班主任，“蘇老師，現在這是什麽情況？這兩位又是誰？”
班主任蘇老師尷尬的笑了一下，卻沒有回答。
反倒是吳詩漪嚷嚷起來：“什麽什麽情況，看到你們欺負我的小跟班，我不舒服，不行？”
“小跟班？”賀兆文眉頭皺成一個川字，轉而又意識到什麽，臉色立馬就陰沈了下去。
吳詩漪知道他心裏所想，卻也不怕，“是啊，我就是賀希認的那個大姐頭，賀希平時做什麽都是我的意思，包括欺負賀夢也是我讓的，怎麽，不行？”
孫菊萍和賀兆文齊齊看向吳詩漪，目光充滿了敵視。
“詩漪……”賀希的語氣裏也染上了幾分無奈。
“怕什麽？”吳詩漪仰起下巴，精致的妝容裏帶著不可一世的驕傲，“我不信他們還能拿我怎麽樣。”
賀兆文又如何不知道一中不缺有錢人家的孩子，吳詩漪敢這麽說，肯定是有底氣在，只能憋著火看向教導主任。
“老師，我想知道我們夢夢到底遭遇了多少校園暴力，為什麽始作俑者能這麽明目張膽的承認和挑釁！”
孫菊萍也附和的點頭，眼裏的急切比先前見到賀希時還要真實許多。
教導主任一個頭兩個大，只能用紙巾不停的擦拭額頭的汗珠，“我們、我們一中的校園氛圍，一直、一直都是很好的……”
“那為什麽這位同學說欺負過我們夢夢？”賀兆文不依不饒。
“這個、這個，我們先前有跟吳總聯系過，兩位同學之間應該是有、有點誤會，解開了就沒事了……”
“那我們夢夢這次為什麽會暈倒？她朋友說是被欺負了……”
八班班主任蘇老師忍不住打斷孫菊萍：“她們也就是隨口一說，可信度到底有多少還是未知數。”
“誰，她哪個朋友？”吳詩漪本來被潑臟水就一肚子火，現在聽到這話，當即決定要算個總賬，“都喊來辦公室，我一個一個問過去。”
“……”教導主任為難的看向陸繁。
陸繁低沈的嗓音裏同樣隱忍著幾分怒火，“去找來，有什麽事當場說清楚。”
教導主任跟領了聖旨一樣，如釋重負的逃離現場。
“這都什麽事啊……”
一走出辦公室，他便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回想起賀希那幾句質問，他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也是個可憐孩子，攤上這種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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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希跟著班主任去到辦公室, 見到了接近半個月沒有見面的賀兆文和孫菊萍。
“希希……”一見面，孫菊萍就撲了上來，緊緊的握住了賀希的手。
賀希不自在的往外抽了抽, 沒抽動。
“賀希媽媽，您先別激動，有什麽話咱好好說……”一邊的教導主任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顯然這個場景他也沒怎麽經歷過, 他們這又不是什麽醫院, 怎麽這位媽媽一副剛才經歷了生離死別的樣子？
“希希，你都多少天沒回家了，打你電話也不接, 這些日子你到底住在哪兒了，媽媽都快擔心死了……”孫菊萍說著說著, 眼淚就流了下來。
她是個標準的江南美人, 賀夢的清秀溫柔都是遺傳的她，眼淚一落, 一群人就無條件的心疼起了她，幾道譴責的視線落到了賀希的身上。
“別哭了，”賀兆文一邊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一邊眼神冰冷的看向賀希：“十幾天都不回家, 你現在翅膀硬了啊？”
賀希同樣是面無表情, 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 “我以為我把話說的夠清楚了。”
“什麽話？你那些指責父母不愛你不關心你, 所以你就要斷絕關系的話？”
賀兆文顯然沒把賀希在家裏的那些話放在心上, 說起時頗有些不以為意, 甚至還帶著幾分濃濃的譏誚。
“賀希，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什麽斷絕關系？！”一邊的班主任錯愕驚呼, 聽到十幾天沒回家和斷絕關系的字眼，她的面色凝重起來。
賀希微微擰緊眉頭，沒有回答班主任的問題。
孫菊萍擡手擦幹臉上的淚水，看向賀希的眼神苦澀中帶著幾分哀求，“希希，不要再生媽媽的氣了，是媽媽不對，平時忽略了你，還做了你不愛吃的菜……”
“……”
雖然周圍的人沒有說話，但從他們的眼神中，賀希明顯感知到了兩個字。
就這？
就這你就離家出走了？未免也太矯情了吧？
賀希真不知道孫菊萍說這句話是有意還是無意，忍不住問她：“你說的我不愛吃的菜，是指我吃了會過敏，但你還非說我愛吃的那些菜嗎？”
“明明那些都是賀夢愛吃的東西，連飲料都是她喜歡喝的牌子，我吃了只有過敏進醫院這一個下場，為什麽你要說那些是為我做的？記住我的過敏源很難嗎？還是說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只要賀夢開心就好了？”
過敏可不是什麽小事，嚴重點甚至危及生命，教導主任和班主任的表情都變得嚴肅起來。
孫菊萍臉色一白。
賀希又說：“賀夢從小身體不好，你們多照顧她我能理解，但她現在身體已經養的差不多了，為什麽你們還能偏心的這麽理所當然？我不是人麽？你們就賀夢一個女兒麽？”
她問的很平靜，在場的所有人卻都從她的臉上看出了一股哀莫大於心死的痛苦。
“希希……”
孫菊萍剛止住的眼淚再度撲簌撲簌落了下來，哽咽的語調裏怎麽都壓抑不住的痛苦。
賀希回視她，眸光中已然沒了這些年一直以來的小心翼翼，只有坦然接受一切的漠視。
她已經不在乎了，所以根本就不關心孫菊萍是什麽反應，甚至就連她這後悔的姿態，都激不起她半分覆仇的快感。
“是媽媽不好……是媽媽不好……”
“確實是你不好，”賀希說的很冷靜，“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原主已經走了，現在和她們對峙的，只是一個從其他時空穿越而來的陌生人。
陌生人不會在意，陌生人只會冷眼旁觀。
孫菊萍哭的無法自已，連氣都喘不上來，“希希，希希你別這樣……”
賀兆文看著面前身姿挺拔的女孩，她不為所動的表情和清亮冷靜的目光像是一記耳光，打的他臉上發熱發紅。
“你跟這個畜生廢話什麽，”他粗聲粗氣的對孫菊萍說，“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明擺著就是不準備認我們這個父母了，正好，我也不想要這個只會闖禍的雜種，斷了關系反而輕松！”
他說完，辦公室的老師們紛紛皺起了眉頭。
賀兆文以前作為賀夢家長來的時候，對賀夢完全就是一副慈父模樣，怎麽對賀希就張嘴一個畜生閉嘴一個雜種呢？
幾個年輕的老師更是同情的看向賀希，都理解了她為什麽會鬧這出。
“老公……”
孫菊萍推了推賀兆文的胳膊，想讓他別這麽沖動，但剛推一下，手就被賀兆文一把抓住了。
“還有，你別自作多情，”賀兆文冷冷的對賀希說：“我們今天來學校也不是來找你的。”
“夢夢暈倒了，有人說是你認的那個大姐頭欺負的，你對我們有不滿也就算了，為什麽連妹妹都不能好好照顧？”
“……”雖說一開始就知道小說裏的世界是要誇張些，但聽到賀兆文的一番話，賀希還是蒙生出了一股無法言明的荒謬感。
大女兒十幾天沒回家沒音訊，他不聞不問冷眼旁觀，小女兒在學校暈倒，他班都不上直接過來，甚至還因為一些捕風捉影的事就來質問大女兒？
賀希要被氣笑了，“我好像沒答應要照顧賀夢吧？”
“希希，你妹妹身體……”孫菊萍又要絮叨。
“停，”賀希徹底沒了耐心，甚至不想再聽這個女人多說一個字，“我跟你們都沒什麽關系了，她就更算不上我哪門子的妹妹了，你們這麽擔心她，要麽自己來學校照顧她，要麽直接把人接回家去，那樣就沒人能欺負她了，別想浪費我的精力給你們省事。”
“我、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賀兆文氣的臉上通紅，伸手就要甩賀希巴掌。
賀希退後幾步想躲，卻發現被班主任的辦公桌擋住了退路，只能下意識閉上眼睛，祈禱不會太痛。
但下一秒，賀兆文的胳膊就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緊緊攥住，無法動彈。
“今天這巴掌要是落在了賀希的臉上，我明天就讓你們整個賀家流落街頭。”一道異常囂張的女聲同時響起。
賀希張開眼，發現吳詩漪不知什麽時候闖進了辦公室，她的身邊，是牢牢攥著賀兆文手腕的陸繁。
“陸少爺，吳小姐，您二位怎麽來了……”教導主任額頭的汗流的更多了，有幾滴甚至因為來不及擦，直接滑落到了衣領上。
這兩尊大佛都出動了，看來今天這事小不了。
吳詩漪下巴微擡，“我再不來，我的人就要被欺負死了！”
她將辦公室裏的老師們一個一個看過去，不滿的埋怨道：“你們一個個都只知道看戲嗎？賀希險些被打了都不知道攔一下？”
幾個身強體壯的男老師都尷尬的移開了視線。
賀兆文掙紮了好半天才從陸繁那強硬的禁錮中脫離，他沒好氣的瞪了陸繁一眼，轉而問賀希的班主任，“蘇老師，現在這是什麽情況？這兩位又是誰？”
班主任蘇老師尷尬的笑了一下，卻沒有回答。
反倒是吳詩漪嚷嚷起來：“什麽什麽情況，看到你們欺負我的小跟班，我不舒服，不行？”
“小跟班？”賀兆文眉頭皺成一個川字，轉而又意識到什麽，臉色立馬就陰沈了下去。
吳詩漪知道他心裏所想，卻也不怕，“是啊，我就是賀希認的那個大姐頭，賀希平時做什麽都是我的意思，包括欺負賀夢也是我讓的，怎麽，不行？”
孫菊萍和賀兆文齊齊看向吳詩漪，目光充滿了敵視。
“詩漪……”賀希的語氣裏也染上了幾分無奈。
“怕什麽？”吳詩漪仰起下巴，精致的妝容裏帶著不可一世的驕傲，“我不信他們還能拿我怎麽樣。”
賀兆文又如何不知道一中不缺有錢人家的孩子，吳詩漪敢這麽說，肯定是有底氣在，只能憋著火看向教導主任。
“老師，我想知道我們夢夢到底遭遇了多少校園暴力，為什麽始作俑者能這麽明目張膽的承認和挑釁！”
孫菊萍也附和的點頭，眼裏的急切比先前見到賀希時還要真實許多。
教導主任一個頭兩個大，只能用紙巾不停的擦拭額頭的汗珠，“我們、我們一中的校園氛圍，一直、一直都是很好的……”
“那為什麽這位同學說欺負過我們夢夢？”賀兆文不依不饒。
“這個、這個，我們先前有跟吳總聯系過，兩位同學之間應該是有、有點誤會，解開了就沒事了……”
“那我們夢夢這次為什麽會暈倒？她朋友說是被欺負了……”
八班班主任蘇老師忍不住打斷孫菊萍：“她們也就是隨口一說，可信度到底有多少還是未知數。”
“誰，她哪個朋友？”吳詩漪本來被潑臟水就一肚子火，現在聽到這話，當即決定要算個總賬，“都喊來辦公室，我一個一個問過去。”
“……”教導主任為難的看向陸繁。
陸繁低沈的嗓音裏同樣隱忍著幾分怒火，“去找來，有什麽事當場說清楚。”
教導主任跟領了聖旨一樣，如釋重負的逃離現場。
“這都什麽事啊……”
一走出辦公室，他便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回想起賀希那幾句質問，他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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