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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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第 65 章
“我開玩笑。”泡泡見秦姝予楞住, 起身朝她伸出手，背著光的身影憑白讓人感到一股壓力，“我們回去吧。”
秦姝予沈默地走在他旁邊, 只是回去前，她沒忘還要給韓星那個靈魂伴侶治療。
按理說, 此時的時間早已過了她一開始計劃的時間。
但泡泡一直陪在她身邊, 她根本不好走開。說來好笑, 一開始還是她主動拖延時間不讓他早點回去, 現在又覺得他麻煩。
秦姝予心裏嘆氣, 再?說現在沒有林九的幫忙, 她是無法潛入韓星的住所給那人治療。
好在韓星等人被困在了研究所, 暫時回不來還有治療的時間。
只是, 她真的不想去韓星的住處, 誰知道韓星離開的時候有沒有放道具, 或者在房子裏安置了陷阱之類的。
讓林九去把?人帶出來而不是她去，就?是因為秦姝予考慮到了這點。
如果今天實?在不行, 就?只能等到明?天了。
“寶寶，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泡泡突然開口。
秦姝予在想事, 聞言搖頭忽略了他對自己的稱呼。
“真的沒有嗎？”泡泡語氣聽起來很?是遺憾。
秦姝予想到他那極有可能和?他人共享視野隨時都?能‘棄身離開’的詭異能力，神色微變，面?上不動神色拒絕。
“好吧。”泡泡語氣失落，“我還以為你至少對我有點信任了。”
秦姝予內心無動於衷, 冷靜道：“你真想幫我的忙？”
泡泡點頭。
“那你就?什麽都?別管, 也不要看到什麽就?想弄進實?驗室研究。”秦姝予說。
泡泡遲疑，不讓他弄進實?驗室研究, 那他在實?驗室外研究應該沒關系吧？
他正要高興地同意。
“哦，實?驗室外、不, 是不要對我做實?驗，更不要瞞著我，私下偷拿我的頭發或血液身體上的其他組織做實?驗！”
泡泡：……
見他猶豫，秦姝予就?知道他果然盯上了自己。難怪今天陪她玩了這麽久都?沒有怨言，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發現的，但是他現在沒對自己下手就?說明?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又想到前幾天他讓自己配合他做一個任務，興許和?他的任務有關？
“你看，你都?對我不安好心了，還想讓我信任你。”秦姝予語氣故作調侃地對他說。
“那我保證我不會拿你做實?驗。”泡泡說著，目光渴望地望著秦姝予，“這樣可以了嗎？”
他這副態度，秦姝予不懂，見他等著自己回答，她只能回答，“可以。”
她怕回答別的，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那，可以信任我了嗎？”泡泡問。
秦姝予：“嗯？”
“既然我們建立了初步的信任，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讓我幫忙了?”泡泡目光灼灼，語氣興奮道。
秦姝予：……
她不理解他為什麽對自己讓他幫忙這件事這麽執著。
既然疑惑，她就?問了出來。
“我想幫忙，讓你不那麽辛苦。”
“說實?話?。”秦姝予皮笑肉不笑地斜了他一眼。
“好吧。”泡泡不自在的撓了撓頭，“其實?我有點好奇你使用了什麽方?法幫他壓制了體內的病毒。”
秦姝予：“你果然在監視我。”
“沒有，我就?是無意間發現的。”泡泡為自己辯解，“真的不小心。”他只是覺得副本安排一個玩家?作為他身份的證明?人有點不合理，所以就?忍不住多盯了一下，沒想到就?發現了這麽一個有趣的情況。
如果說一開始是規則強行將他和?秦姝予綁定，導致他不得不和?秦姝予產生交際。但現在，他是主動想和?她發展更深的關系。
不可否認，這個主動是他覺得秦姝予本身有極高的研究價值。他對於自己看上的值得研究的人或物?都?很?喜愛、大方?，只要可以，他願意幫他們做任何事。
見秦姝予不信，泡泡伸出四根手指，一本正經道：“我發誓，我和?你說的都?是真的。”
“你想知道？”秦姝予問他。
泡泡點頭。
“等離開了副本我再?告訴你。”秦姝予瞇眼笑著道。
泡泡：……
“既然你都?看到了，還想幫我的忙，那你就?去把?那個人帶出來吧。”
“好的。”泡泡點頭，然後抓著秦姝予疾步往前走，“人我已經帶出來了，現在就?在你早上去的那個賓館裏等著我們。”
秦姝予：“？”
看他急色匆匆，不像在說謊。
無語的同時，再?次見識到他對於自己的感興趣之物?有多麽熱情和?執著。
到了賓館，看著床上沈睡的人，秦姝予伸手把?試圖留下觀看的泡泡推了出去。
給床上的人治療前，秦姝予註意到他的眼皮微動。然而她並沒有聲張，就?像沒看見一樣，直接開始給他治療。
有了上午的基礎，此時她給他治療的很?順利。不過秦姝予沒有完全給他治好，留了5%的進度停下。
秦姝予治療可不是白治療的，她是不想暴露，但不做公?益。
她可沒忘自己進這個副本的目的。
寫了一張紙條放在男人手裏，秦姝予出去打開門。
整個人就?差貼在門上的泡泡趕緊站直了身體。
“把?他送回去吧。”秦姝予對他說，見他一副垂涎的表情盯著裏面?的人，秦姝予不得不再?次提醒了一句，“麻煩你把?人‘安全’的送回去，你能做到吧！”
泡泡咽了咽口水，艱難的把?視線轉向秦姝予，堅定道：“我能！”
忍住！
不能因為一個劣質的實?驗體而丟失了更寶貴的珍品。
“去吧。”
“不用，有人會把?他送回去。”他說著，一個人從他影子裏分離走了出來，不用泡泡吩咐，他就?像早就?接收到了任務和?信號，徑直走向韓星的靈魂伴侶，抱起人越窗離開了房間。
“你這能力可真方?便。”秦姝予似是無意提道。
“還行，就?是養他們有點廢錢和?資源。”話?是這樣說，泡泡嘴上卻沒有一絲嫌棄。
“你現在可以讓她們出來了。”秦姝予話?鋒一轉，看著研究所的方?向，說。
泡泡：“可能有點麻煩。”
秦姝予：“？”
“那兩個人破壞力有點強，主控室被襲擊了，現在連我都?無法控制，只能等她們自己從裏面?出來。”
即便再?無語，秦姝予也沒說什麽。
她以為韓星他們很?快就?會從裏面?出來，結果一直到第二天，都?沒出來。
“他們不會有事吧？”秦姝予問坐在客廳拿著游戲機玩游戲的泡泡。
“他們現在還活著。”泡泡玩游戲玩的頭擡也不擡。
“……你是不是做了什麽？”秦姝予從他手裏抽出游戲機。
聽著游戲角色死亡的消息播報，泡泡楞楞地看著秦姝予。
如果是別人，別說奪游戲機，在她有想法的這個時候，人就?已經沒了。
“沒做什麽。”泡泡無辜地看著秦姝予。
“他們什麽時候能出來？”秦姝予問他。
“我不知道。”泡泡說完，見她有點生氣，遲疑了片刻，小聲說：“應該快出來了。”
他說的‘快出來’，一直到下午3點多。
告訴完秦姝予他們出來了後，泡泡匆匆離開。離開前他的臉色不好，似乎遇到了什麽麻煩。
泡泡離開沒多久，林九突然闖入秦姝予的房間。
他看著哪裏變了，又好像沒有。
但有一點秦姝予確定，那就?是他應該是受傷了，還有頭頂的精神狀態指數，由原來的28，下降成了18。
憑空下降了10點，還能保持理智來找自己，星域網論壇裏那些對異能者的精神狀態指數警示語，對一些人來說就?好像不存在。
可這並不意外著他們的狀態和?之前一樣。
就?像此時，秦姝予敏銳的察覺到林九沒有之前那麽好說話?。她想要他像之前那樣做事，也許他不會拒絕，但有一定的危險。
當然，秦姝予現在也沒有讓他做事的打算。
“你還好嗎？”見他不說話?，秦姝予只好先出聲詢問。
“疼！”林九擡起頭，秦姝予沒被嚇著，剛開播的直播間裏的觀眾卻被嚇了一跳。
看著他臉上的三?道紅痕，有心感嘆她終於看清了直播間觀眾先前說的‘傷疤’是什麽樣的同時，對直播間觀眾新?一輪對林九的描述起了好奇。
“窩趣，嚇、嚇死爹了。”
“媽耶，主播心理好強大，居然能面?不改色的和?他說話?。”
“這、這，我忍不了，主播我覺得你還是選泡泡博士吧，至少泡泡博士長相還算正常。”
“是的，喪屍就?是喪屍，長得也太嚇人了，我感覺我的理智都?要掉光了。”
“瑪德，看到林九的臉，我精神狀態指數值直接掉了2個點！天，我特?麽看個直播還能掉點數？有毒吧？”
“我也，不過我就?掉了一點，可能對喪屍有免疫了吧。”
“免疫個屁，你見過像他這樣臉上長眼睛裏面?好像有什麽在動的喪屍？”
“那不是‘眼睛’吧，感覺就?是一個傷口，不過那個傷口長成了肉瘤，肉瘤裏長了蟲子往邊緣蠕動…”
“嘔！你別說了，我好不容易忘了，你又讓我想起來。”
“不是，既然覺得惡心，你們怎麽不出去啊？可以去隔壁直播間的，為什麽非要在這受罪？”
“隔壁沒有這邊精彩，而且我覺得我如果錯過了這個直播，就?會錯過好多精彩的內容。”
“我也是。”
“加1”
——
臉上長肉瘤？
秦姝予看看他的臉，沒有所謂的肉瘤，只有一條淡淡的紅痕和?在紅痕邊緣仿佛毛細血管一樣的細小的紅色紋路。
這些紋路不仔細看看不出來，連帶著讓林九整個人透著一股邪氣與妖冶的另類魅力。
林九看著秦姝予，再?次說了一聲‘疼’。
說話?的時候，他臉上的紋路動了動，讓秦姝予下意識伸手摸了上去。
碰到的瞬間，一股熟悉的波動連同聲音傳入她的大腦。
“媽——”
秦姝予下意識收手，定定地看著他臉上越來越多的紅色紋路。
林九似有所感，伸手不耐的扯掉了好幾根隨手扔在地上。
直播間觀眾：……
對不起，有點子恐怖，受不了了，先撤一步。
秦姝予看看被他扔在地上後就?枯萎變成幹草最後又變成灰塵消失的那些‘紅須’，伸手再?次碰了上去。
“主人——我是小苗啊！”
秦姝予：“……”
它不說，她都?快忘了。
不過以前她不需要接觸，它都?能和?自己通話?，現在怎麽感覺變拉了，只有她碰，才能聽到它的傳音。
“小樹苗？”秦姝予試探的在心裏問了一句。
“對對，是我。”小樹苗簡直喜極而泣，終於，終於和?它的‘救贖’說上話?了。
“你怎麽變成現在這樣，還和?他在一起？”秦姝予看著在她伸出手後，歪著臉像個順毛的小狗一樣在他手心裏輕蹭的林九，忽然想起一件事。
難道他是“996？”
秦姝予試著叫了他一聲，林九眼皮動了動，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反應。
“不要懷疑，他就?是996。”小樹苗趕緊說。
一陣時間不見，原先話?都?說不利索的小樹苗現在話?說的賊溜。
“他在找你的時候遇到了襲擊，之後又在空間亂流的影響下失憶了。”小樹苗撿要緊的事說，它能出現的時間很?短，必須要在僅剩的時間裏讓秦姝予了解清楚情況，“他雖然失憶了，但是他好像有特?殊的能找到你的辦法，因此每次只要你進副本他就?能跟著你一同進入。”
“僅限於這種沒有被零界財閥企業‘收編’的未知副本，而且他只能跟著，什麽都?做不了。甚至因為沒有記憶，還會被副本規則欺負拉壯丁，哦，用他以前的話?來說就?是‘打黑工’。”
“不過副本規則也沒占到便宜。”小樹苗說到這兒，語氣肉眼可見的透著歡快，“他雖然失憶了，但破壞力還是那麽強，而且絕不內耗。”
“只要是讓他覺得不舒服不爽的事，他不是直接暴力打翻整個餐桌就?是幹翻原有的‘廚子’自己上位，甚至比前一任‘廚師’幹的更好，副本規則也拿他沒辦法。”
可以從小樹苗的話?中聽出它跟著996過的很?‘快樂’。
“但是這樣做的後果就?是，他失憶的越來越嚴重了，甚至連我都?記不得了，好幾次，我都?差點死在他的手裏。”小樹苗語氣幽怨道，“而且他的狀態逐漸變差，好在遇到你之後，這種情況有所緩解。”
“不過只要你一離開，他犯病更嚴重了。”小樹苗哭著說，“這次他都?饑不擇食把?我吞了，下次指不定連我的意識也要抹除。主人，你救救我吧！”
“我怎麽救？”秦姝予現在滿腦子的疑問和?滿嘴的吐槽無處訴說。
“你給他治病啊，他的病好像只有你能治。”
秦姝予看了一眼他的身體，比她想象的還要糟糕。按它說的，林九是996，那他現在的身體要比之前糟糕的不止一點兩點。
先前只有頭頂才有黑色的他，現在全身都?被一種紅黑色的線條所纏繞。
只看這些，說他是怪物?並不為過。
“我先試試吧。”秦姝予嘆氣，知道他是996，她就?無法忽視。
“你幫我看一下周圍。”秦姝予對小樹苗說。
“好。”
給他治療並不輕松，她盡全力，也只不過是將他的精神狀態指數提高了3點。至於體內那些黑紅色線條，她根本無從下手。
最後緊著大腦，給他清除了兩三?根秦姝予就?覺得到了自己的極限。
看著已經睡過去的996，秦姝予走到陽臺。
小樹苗並不靠譜，讓他看著周圍結果人來了都?不知道。
“姝予。”秦一站在陽臺外。
秦姝予疑惑。
“你怎麽會來這個副本？”秦一頭疼地扶額。
秦姝予覺得他和?自己說話?的語氣不對，就?像他們認識了很?久一樣。
“我是時硯。”秦一無奈地自爆自己的身份。
秦姝予：“啊？”
這是她怎麽都?沒想到的答案。
“只不過是過去的我。”他說。
秦姝予：“？”
“現在的我不在這裏，但這裏既然有過去的我，就?說明?這個世?界即將成為死亡之地。”他說，“你最好盡快離開這裏。”
“我能提醒你的內容有限，和?你說完之後，這段記憶並不會保留，你把?我當成秦一看待也沒關系。”
秦姝予：“……”
“等回去了，我會和?你解釋，聽我的，趕緊離開這裏。”他說著，深深看了眼秦姝予，轉身離開。
暫不說時硯的自爆身份給秦姝予帶來了多大的沖擊，在他的再?三?提醒下，秦姝予決定聽從，反正明?天是最後一天，只要從韓星那裏獲得了道具，她就?離開。
第二天。
幾乎一大早，韓星領著已經可以走動的陳程來找秦姝予。
看見秦姝予的第一眼，韓星雖然有懷疑，可紙條的內容和?陳程身體好轉就?擺在她的面?前容不得她不信。
雖然她有過就?這樣帶著陳程離開副本的念頭，畢竟他看起來已經沒事了。但她還是有點顧慮紙條上說的‘後遺癥’，到底帶著人來了。
“紙條上說，治好他的關鍵在你身上。”韓星摸出紙條給秦姝予，“你知道這件事嗎？”
“你來之前不是用‘全知筆記’問過了嗎？”秦姝予笑著看她。
韓星沈默了半響，說：“我可以把?‘全知筆記’給你，不過你要把?他治好，沒有後遺癥的那種！”
陳程看著韓星，虛弱地靠在她身上。
秦姝予：“……可以。”
說著，她拿出‘凈化藥劑’。
是的，就?是在叢林獵愛副本，節目組最後給她的那瓶凈化藥劑，只不過這個凈化藥劑被她動了些手腳，用自己的治愈異能替換了。
替換並不容易，她整整往裏面?灌輸了兩次，兩次治療陳程時的那種量。
對只差5%進度就?能治好的陳程來說，就?算提前提取的治愈異能會有所揮發，也已經夠了。
“這是凈化藥劑？”韓星有見識，一眼認出秦姝予拿出的藥劑。
“有用嗎？”她懷疑。韓星自己都?是治療師，聽說凈化藥劑的作用和?被白靈師治療差不多。她自己都?無法治療陳程，區區一個凈化藥劑有這種能耐？
但是凈化藥劑她的確沒試過。
韓星將信將疑地接下藥劑，然後遲疑著，扔給秦姝予一本黑色封皮看著並不是很?厚的日記本。
和?她之前看到的說明?一樣，形似一本書，入手有點份量，打開一看，裏面?居然有字。
“咳。”韓星打斷秦姝予仔細看的想法，“今天的問題我已經問了，你有什麽問題只能明?天問。但是我提醒你一句，你最好別問些私密的問題。還有，在問問題前，你最好給它幾個選項，這樣問出來的幾率大點。”
秦姝予點頭，表示明?白。
韓星見她聽進去了，把?凈化藥劑給了陳程。
等陳程喝了後，秦姝予治愈技能終於達成了B級的升級條件。
升到B級後，除了增加消異的概率沒有給新?的選項，於是消異概率從10%漲到了15%。而升至下一級的條件卻是一個[?]，顯示待激活的狀態。
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的秦姝予現在又不能使用星域網，上不去論壇無法尋求網友的幫助，只能暫時將這個問題擱置。
而且她現在最該升級的是‘增益’技能，因為增益技能拖後腿，她目前只能算D級異能者，不然她治療陳程根本不用分兩次治療。
給996治療時，也不會有心無力。
只是‘增益’技能的升級條件是個問題，讓她照顧隊友的異能等級去找一個比隊友實?力強的人進行越級挑戰。
以秦姝予的想法，隨便找個D級玩家?然後再?去挑釁一名C級玩家?就?可以了。
但一來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二來，她沒幾個認識的D級玩家?。
只能離開這個副本再?考慮。
“阿程，你怎麽了？阿程！”韓星突然緊張的聲音讓秦姝予回神。
卻是陳程捂著嘴大口的嘔血。
在秦姝予的視野中，嘔吐出來的不是血，而是一種黑紅色絲線狀的東西?，這些東西?從陳程身體裏出來後化為粉末直接消失，連點灰塵都?不曾留下。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3分鐘，就?在韓星準備質問秦姝予前，陳程伸手用力抓住了她，嘴唇哆嗦著說話?，“我、我沒事！”
韓星反手握住他的手。
“我真的沒事，而且我感覺我現在的狀態很?好。”他目光發光地看著韓星，狀態肉眼可見的恢覆，說話?間，他手裏憑空多出了一朵‘金色的玫瑰花’遞給韓星。
韓星見此先是一喜，後臉色忽變，“你怎麽能用異能！”
“沒事，我現在沒事了。”陳程笑著對韓星說。
“什麽？”韓星還有點沒回神。
“我是說，我現在可以使用異能了，而且使用異能的時候感覺很?順暢沒有之前那麽痛苦。”
秦姝予看向他的頭頂。
“50”
很?高的一個數值，但這個指數是‘黃色’的。
至今，秦姝予看到的指數只有三?種顏色，一種是普遍的紅色，可以說，指數越低，顏色越紅。
還有一種黑色，是她在上個副本看到的崔律頭頂的指數，以及異能失控者指數為0時顯示的顏色。
至於崔律頭頂一開始橫著的‘8’，那應該是指數下降至零下的標志，不顯示具體數值。
然後就?是現在陳程頭頂黃色的50。
在秦姝予思考這個黃色意味著什麽時，楚萌沖了進來。
“不是，姐，你做了什麽？怎麽直播間的觀眾都?在讓我叫你開直播？”楚萌沖著秦姝予道。
秦姝予指指自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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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玩笑。”泡泡見秦姝予楞住, 起身朝她伸出手，背著光的身影憑白讓人感到一股壓力，“我們回去吧。”
秦姝予沈默地走在他旁邊, 只是回去前，她沒忘還要給韓星那個靈魂伴侶治療。
按理說, 此時的時間早已過了她一開始計劃的時間。
但泡泡一直陪在她身邊, 她根本不好走開。說來好笑, 一開始還是她主動拖延時間不讓他早點回去, 現在又覺得他麻煩。
秦姝予心裏嘆氣, 再?說現在沒有林九的幫忙, 她是無法潛入韓星的住所給那人治療。
好在韓星等人被困在了研究所, 暫時回不來還有治療的時間。
只是, 她真的不想去韓星的住處, 誰知道韓星離開的時候有沒有放道具, 或者在房子裏安置了陷阱之類的。
讓林九去把?人帶出來而不是她去，就?是因為秦姝予考慮到了這點。
如果今天實?在不行, 就?只能等到明?天了。
“寶寶，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泡泡突然開口。
秦姝予在想事, 聞言搖頭忽略了他對自己的稱呼。
“真的沒有嗎？”泡泡語氣聽起來很?是遺憾。
秦姝予想到他那極有可能和?他人共享視野隨時都?能‘棄身離開’的詭異能力，神色微變，面?上不動神色拒絕。
“好吧。”泡泡語氣失落，“我還以為你至少對我有點信任了。”
秦姝予內心無動於衷, 冷靜道：“你真想幫我的忙？”
泡泡點頭。
“那你就?什麽都?別管, 也不要看到什麽就?想弄進實?驗室研究。”秦姝予說。
泡泡遲疑，不讓他弄進實?驗室研究, 那他在實?驗室外研究應該沒關系吧？
他正要高興地同意。
“哦，實?驗室外、不, 是不要對我做實?驗，更不要瞞著我，私下偷拿我的頭發或血液身體上的其他組織做實?驗！”
泡泡：……
見他猶豫，秦姝予就?知道他果然盯上了自己。難怪今天陪她玩了這麽久都?沒有怨言，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發現的，但是他現在沒對自己下手就?說明?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又想到前幾天他讓自己配合他做一個任務，興許和?他的任務有關？
“你看，你都?對我不安好心了，還想讓我信任你。”秦姝予語氣故作調侃地對他說。
“那我保證我不會拿你做實?驗。”泡泡說著，目光渴望地望著秦姝予，“這樣可以了嗎？”
他這副態度，秦姝予不懂，見他等著自己回答，她只能回答，“可以。”
她怕回答別的，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那，可以信任我了嗎？”泡泡問。
秦姝予：“嗯？”
“既然我們建立了初步的信任，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讓我幫忙了?”泡泡目光灼灼，語氣興奮道。
秦姝予：……
她不理解他為什麽對自己讓他幫忙這件事這麽執著。
既然疑惑，她就?問了出來。
“我想幫忙，讓你不那麽辛苦。”
“說實?話?。”秦姝予皮笑肉不笑地斜了他一眼。
“好吧。”泡泡不自在的撓了撓頭，“其實?我有點好奇你使用了什麽方?法幫他壓制了體內的病毒。”
秦姝予：“你果然在監視我。”
“沒有，我就?是無意間發現的。”泡泡為自己辯解，“真的不小心。”他只是覺得副本安排一個玩家?作為他身份的證明?人有點不合理，所以就?忍不住多盯了一下，沒想到就?發現了這麽一個有趣的情況。
如果說一開始是規則強行將他和?秦姝予綁定，導致他不得不和?秦姝予產生交際。但現在，他是主動想和?她發展更深的關系。
不可否認，這個主動是他覺得秦姝予本身有極高的研究價值。他對於自己看上的值得研究的人或物?都?很?喜愛、大方?，只要可以，他願意幫他們做任何事。
見秦姝予不信，泡泡伸出四根手指，一本正經道：“我發誓，我和?你說的都?是真的。”
“你想知道？”秦姝予問他。
泡泡點頭。
“等離開了副本我再?告訴你。”秦姝予瞇眼笑著道。
泡泡：……
“既然你都?看到了，還想幫我的忙，那你就?去把?那個人帶出來吧。”
“好的。”泡泡點頭，然後抓著秦姝予疾步往前走，“人我已經帶出來了，現在就?在你早上去的那個賓館裏等著我們。”
秦姝予：“？”
看他急色匆匆，不像在說謊。
無語的同時，再?次見識到他對於自己的感興趣之物?有多麽熱情和?執著。
到了賓館，看著床上沈睡的人，秦姝予伸手把?試圖留下觀看的泡泡推了出去。
給床上的人治療前，秦姝予註意到他的眼皮微動。然而她並沒有聲張，就?像沒看見一樣，直接開始給他治療。
有了上午的基礎，此時她給他治療的很?順利。不過秦姝予沒有完全給他治好，留了5%的進度停下。
秦姝予治療可不是白治療的，她是不想暴露，但不做公?益。
她可沒忘自己進這個副本的目的。
寫了一張紙條放在男人手裏，秦姝予出去打開門。
整個人就?差貼在門上的泡泡趕緊站直了身體。
“把?他送回去吧。”秦姝予對他說，見他一副垂涎的表情盯著裏面?的人，秦姝予不得不再?次提醒了一句，“麻煩你把?人‘安全’的送回去，你能做到吧！”
泡泡咽了咽口水，艱難的把?視線轉向秦姝予，堅定道：“我能！”
忍住！
不能因為一個劣質的實?驗體而丟失了更寶貴的珍品。
“去吧。”
“不用，有人會把?他送回去。”他說著，一個人從他影子裏分離走了出來，不用泡泡吩咐，他就?像早就?接收到了任務和?信號，徑直走向韓星的靈魂伴侶，抱起人越窗離開了房間。
“你這能力可真方?便。”秦姝予似是無意提道。
“還行，就?是養他們有點廢錢和?資源。”話?是這樣說，泡泡嘴上卻沒有一絲嫌棄。
“你現在可以讓她們出來了。”秦姝予話?鋒一轉，看著研究所的方?向，說。
泡泡：“可能有點麻煩。”
秦姝予：“？”
“那兩個人破壞力有點強，主控室被襲擊了，現在連我都?無法控制，只能等她們自己從裏面?出來。”
即便再?無語，秦姝予也沒說什麽。
她以為韓星他們很?快就?會從裏面?出來，結果一直到第二天，都?沒出來。
“他們不會有事吧？”秦姝予問坐在客廳拿著游戲機玩游戲的泡泡。
“他們現在還活著。”泡泡玩游戲玩的頭擡也不擡。
“……你是不是做了什麽？”秦姝予從他手裏抽出游戲機。
聽著游戲角色死亡的消息播報，泡泡楞楞地看著秦姝予。
如果是別人，別說奪游戲機，在她有想法的這個時候，人就?已經沒了。
“沒做什麽。”泡泡無辜地看著秦姝予。
“他們什麽時候能出來？”秦姝予問他。
“我不知道。”泡泡說完，見她有點生氣，遲疑了片刻，小聲說：“應該快出來了。”
他說的‘快出來’，一直到下午3點多。
告訴完秦姝予他們出來了後，泡泡匆匆離開。離開前他的臉色不好，似乎遇到了什麽麻煩。
泡泡離開沒多久，林九突然闖入秦姝予的房間。
他看著哪裏變了，又好像沒有。
但有一點秦姝予確定，那就?是他應該是受傷了，還有頭頂的精神狀態指數，由原來的28，下降成了18。
憑空下降了10點，還能保持理智來找自己，星域網論壇裏那些對異能者的精神狀態指數警示語，對一些人來說就?好像不存在。
可這並不意外著他們的狀態和?之前一樣。
就?像此時，秦姝予敏銳的察覺到林九沒有之前那麽好說話?。她想要他像之前那樣做事，也許他不會拒絕，但有一定的危險。
當然，秦姝予現在也沒有讓他做事的打算。
“你還好嗎？”見他不說話?，秦姝予只好先出聲詢問。
“疼！”林九擡起頭，秦姝予沒被嚇著，剛開播的直播間裏的觀眾卻被嚇了一跳。
看著他臉上的三?道紅痕，有心感嘆她終於看清了直播間觀眾先前說的‘傷疤’是什麽樣的同時，對直播間觀眾新?一輪對林九的描述起了好奇。
“窩趣，嚇、嚇死爹了。”
“媽耶，主播心理好強大，居然能面?不改色的和?他說話?。”
“這、這，我忍不了，主播我覺得你還是選泡泡博士吧，至少泡泡博士長相還算正常。”
“是的，喪屍就?是喪屍，長得也太嚇人了，我感覺我的理智都?要掉光了。”
“瑪德，看到林九的臉，我精神狀態指數值直接掉了2個點！天，我特?麽看個直播還能掉點數？有毒吧？”
“我也，不過我就?掉了一點，可能對喪屍有免疫了吧。”
“免疫個屁，你見過像他這樣臉上長眼睛裏面?好像有什麽在動的喪屍？”
“那不是‘眼睛’吧，感覺就?是一個傷口，不過那個傷口長成了肉瘤，肉瘤裏長了蟲子往邊緣蠕動…”
“嘔！你別說了，我好不容易忘了，你又讓我想起來。”
“不是，既然覺得惡心，你們怎麽不出去啊？可以去隔壁直播間的，為什麽非要在這受罪？”
“隔壁沒有這邊精彩，而且我覺得我如果錯過了這個直播，就?會錯過好多精彩的內容。”
“我也是。”
“加1”
——
臉上長肉瘤？
秦姝予看看他的臉，沒有所謂的肉瘤，只有一條淡淡的紅痕和?在紅痕邊緣仿佛毛細血管一樣的細小的紅色紋路。
這些紋路不仔細看看不出來，連帶著讓林九整個人透著一股邪氣與妖冶的另類魅力。
林九看著秦姝予，再?次說了一聲‘疼’。
說話?的時候，他臉上的紋路動了動，讓秦姝予下意識伸手摸了上去。
碰到的瞬間，一股熟悉的波動連同聲音傳入她的大腦。
“媽——”
秦姝予下意識收手，定定地看著他臉上越來越多的紅色紋路。
林九似有所感，伸手不耐的扯掉了好幾根隨手扔在地上。
直播間觀眾：……
對不起，有點子恐怖，受不了了，先撤一步。
秦姝予看看被他扔在地上後就?枯萎變成幹草最後又變成灰塵消失的那些‘紅須’，伸手再?次碰了上去。
“主人——我是小苗啊！”
秦姝予：“……”
它不說，她都?快忘了。
不過以前她不需要接觸，它都?能和?自己通話?，現在怎麽感覺變拉了，只有她碰，才能聽到它的傳音。
“小樹苗？”秦姝予試探的在心裏問了一句。
“對對，是我。”小樹苗簡直喜極而泣，終於，終於和?它的‘救贖’說上話?了。
“你怎麽變成現在這樣，還和?他在一起？”秦姝予看著在她伸出手後，歪著臉像個順毛的小狗一樣在他手心裏輕蹭的林九，忽然想起一件事。
難道他是“996？”
秦姝予試著叫了他一聲，林九眼皮動了動，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反應。
“不要懷疑，他就?是996。”小樹苗趕緊說。
一陣時間不見，原先話?都?說不利索的小樹苗現在話?說的賊溜。
“他在找你的時候遇到了襲擊，之後又在空間亂流的影響下失憶了。”小樹苗撿要緊的事說，它能出現的時間很?短，必須要在僅剩的時間裏讓秦姝予了解清楚情況，“他雖然失憶了，但是他好像有特?殊的能找到你的辦法，因此每次只要你進副本他就?能跟著你一同進入。”
“僅限於這種沒有被零界財閥企業‘收編’的未知副本，而且他只能跟著，什麽都?做不了。甚至因為沒有記憶，還會被副本規則欺負拉壯丁，哦，用他以前的話?來說就?是‘打黑工’。”
“不過副本規則也沒占到便宜。”小樹苗說到這兒，語氣肉眼可見的透著歡快，“他雖然失憶了，但破壞力還是那麽強，而且絕不內耗。”
“只要是讓他覺得不舒服不爽的事，他不是直接暴力打翻整個餐桌就?是幹翻原有的‘廚子’自己上位，甚至比前一任‘廚師’幹的更好，副本規則也拿他沒辦法。”
可以從小樹苗的話?中聽出它跟著996過的很?‘快樂’。
“但是這樣做的後果就?是，他失憶的越來越嚴重了，甚至連我都?記不得了，好幾次，我都?差點死在他的手裏。”小樹苗語氣幽怨道，“而且他的狀態逐漸變差，好在遇到你之後，這種情況有所緩解。”
“不過只要你一離開，他犯病更嚴重了。”小樹苗哭著說，“這次他都?饑不擇食把?我吞了，下次指不定連我的意識也要抹除。主人，你救救我吧！”
“我怎麽救？”秦姝予現在滿腦子的疑問和?滿嘴的吐槽無處訴說。
“你給他治病啊，他的病好像只有你能治。”
秦姝予看了一眼他的身體，比她想象的還要糟糕。按它說的，林九是996，那他現在的身體要比之前糟糕的不止一點兩點。
先前只有頭頂才有黑色的他，現在全身都?被一種紅黑色的線條所纏繞。
只看這些，說他是怪物?並不為過。
“我先試試吧。”秦姝予嘆氣，知道他是996，她就?無法忽視。
“你幫我看一下周圍。”秦姝予對小樹苗說。
“好。”
給他治療並不輕松，她盡全力，也只不過是將他的精神狀態指數提高了3點。至於體內那些黑紅色線條，她根本無從下手。
最後緊著大腦，給他清除了兩三?根秦姝予就?覺得到了自己的極限。
看著已經睡過去的996，秦姝予走到陽臺。
小樹苗並不靠譜，讓他看著周圍結果人來了都?不知道。
“姝予。”秦一站在陽臺外。
秦姝予疑惑。
“你怎麽會來這個副本？”秦一頭疼地扶額。
秦姝予覺得他和?自己說話?的語氣不對，就?像他們認識了很?久一樣。
“我是時硯。”秦一無奈地自爆自己的身份。
秦姝予：“啊？”
這是她怎麽都?沒想到的答案。
“只不過是過去的我。”他說。
秦姝予：“？”
“現在的我不在這裏，但這裏既然有過去的我，就?說明?這個世?界即將成為死亡之地。”他說，“你最好盡快離開這裏。”
“我能提醒你的內容有限，和?你說完之後，這段記憶並不會保留，你把?我當成秦一看待也沒關系。”
秦姝予：“……”
“等回去了，我會和?你解釋，聽我的，趕緊離開這裏。”他說著，深深看了眼秦姝予，轉身離開。
暫不說時硯的自爆身份給秦姝予帶來了多大的沖擊，在他的再?三?提醒下，秦姝予決定聽從，反正明?天是最後一天，只要從韓星那裏獲得了道具，她就?離開。
第二天。
幾乎一大早，韓星領著已經可以走動的陳程來找秦姝予。
看見秦姝予的第一眼，韓星雖然有懷疑，可紙條的內容和?陳程身體好轉就?擺在她的面?前容不得她不信。
雖然她有過就?這樣帶著陳程離開副本的念頭，畢竟他看起來已經沒事了。但她還是有點顧慮紙條上說的‘後遺癥’，到底帶著人來了。
“紙條上說，治好他的關鍵在你身上。”韓星摸出紙條給秦姝予，“你知道這件事嗎？”
“你來之前不是用‘全知筆記’問過了嗎？”秦姝予笑著看她。
韓星沈默了半響，說：“我可以把?‘全知筆記’給你，不過你要把?他治好，沒有後遺癥的那種！”
陳程看著韓星，虛弱地靠在她身上。
秦姝予：“……可以。”
說著，她拿出‘凈化藥劑’。
是的，就?是在叢林獵愛副本，節目組最後給她的那瓶凈化藥劑，只不過這個凈化藥劑被她動了些手腳，用自己的治愈異能替換了。
替換並不容易，她整整往裏面?灌輸了兩次，兩次治療陳程時的那種量。
對只差5%進度就?能治好的陳程來說，就?算提前提取的治愈異能會有所揮發，也已經夠了。
“這是凈化藥劑？”韓星有見識，一眼認出秦姝予拿出的藥劑。
“有用嗎？”她懷疑。韓星自己都?是治療師，聽說凈化藥劑的作用和?被白靈師治療差不多。她自己都?無法治療陳程，區區一個凈化藥劑有這種能耐？
但是凈化藥劑她的確沒試過。
韓星將信將疑地接下藥劑，然後遲疑著，扔給秦姝予一本黑色封皮看著並不是很?厚的日記本。
和?她之前看到的說明?一樣，形似一本書，入手有點份量，打開一看，裏面?居然有字。
“咳。”韓星打斷秦姝予仔細看的想法，“今天的問題我已經問了，你有什麽問題只能明?天問。但是我提醒你一句，你最好別問些私密的問題。還有，在問問題前，你最好給它幾個選項，這樣問出來的幾率大點。”
秦姝予點頭，表示明?白。
韓星見她聽進去了，把?凈化藥劑給了陳程。
等陳程喝了後，秦姝予治愈技能終於達成了B級的升級條件。
升到B級後，除了增加消異的概率沒有給新?的選項，於是消異概率從10%漲到了15%。而升至下一級的條件卻是一個[?]，顯示待激活的狀態。
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的秦姝予現在又不能使用星域網，上不去論壇無法尋求網友的幫助，只能暫時將這個問題擱置。
而且她現在最該升級的是‘增益’技能，因為增益技能拖後腿，她目前只能算D級異能者，不然她治療陳程根本不用分兩次治療。
給996治療時，也不會有心無力。
只是‘增益’技能的升級條件是個問題，讓她照顧隊友的異能等級去找一個比隊友實?力強的人進行越級挑戰。
以秦姝予的想法，隨便找個D級玩家?然後再?去挑釁一名C級玩家?就?可以了。
但一來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二來，她沒幾個認識的D級玩家?。
只能離開這個副本再?考慮。
“阿程，你怎麽了？阿程！”韓星突然緊張的聲音讓秦姝予回神。
卻是陳程捂著嘴大口的嘔血。
在秦姝予的視野中，嘔吐出來的不是血，而是一種黑紅色絲線狀的東西?，這些東西?從陳程身體裏出來後化為粉末直接消失，連點灰塵都?不曾留下。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3分鐘，就?在韓星準備質問秦姝予前，陳程伸手用力抓住了她，嘴唇哆嗦著說話?，“我、我沒事！”
韓星反手握住他的手。
“我真的沒事，而且我感覺我現在的狀態很?好。”他目光發光地看著韓星，狀態肉眼可見的恢覆，說話?間，他手裏憑空多出了一朵‘金色的玫瑰花’遞給韓星。
韓星見此先是一喜，後臉色忽變，“你怎麽能用異能！”
“沒事，我現在沒事了。”陳程笑著對韓星說。
“什麽？”韓星還有點沒回神。
“我是說，我現在可以使用異能了，而且使用異能的時候感覺很?順暢沒有之前那麽痛苦。”
秦姝予看向他的頭頂。
“50”
很?高的一個數值，但這個指數是‘黃色’的。
至今，秦姝予看到的指數只有三?種顏色，一種是普遍的紅色，可以說，指數越低，顏色越紅。
還有一種黑色，是她在上個副本看到的崔律頭頂的指數，以及異能失控者指數為0時顯示的顏色。
至於崔律頭頂一開始橫著的‘8’，那應該是指數下降至零下的標志，不顯示具體數值。
然後就?是現在陳程頭頂黃色的50。
在秦姝予思考這個黃色意味著什麽時，楚萌沖了進來。
“不是，姐，你做了什麽？怎麽直播間的觀眾都?在讓我叫你開直播？”楚萌沖著秦姝予道。
秦姝予指指自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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