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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 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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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抱著我。”◎

她被男人身上的氣息包圍。

檸檬味的須後水, 加上淡淡的白葡萄酒味。

剩餘的味道,寧芋萱沒有力氣再去分辨。

謝執硯的唇已經壓了上來。

寧芋萱的大腦瞬間空白。

雙眼下意識地閉上,手不知道放在哪裏, 亂晃兩下後堪堪抓住男人的衣角。

一開始這個吻還算紳士, 謝執硯的唇緩慢地在她的唇瓣上試探, 偶爾留出空間讓她呼吸。

寧芋萱的心臟已經跳得快到有些承受不住。

很快, 這個吻變得更加強勢起來。

男人一寸寸地在她的唇上研磨,仿佛要將她唇畔的氧氣盡數奪走。

寧芋萱幾乎不能呼吸, 雙腿也開始發軟。

抓著他襯衫衣角的手指繃緊,死死攥住, 無意識地向下扯著。

仿佛這樣就能找到支撐點不倒下去。

謝執硯的唇忽然離開了半寸。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沈沈的笑意:“你想勒死我嗎?”

寧芋萱怔怔地看著他, 大腦已經完全停止運作。

謝執硯伸手包裹住她的手指。

寧芋萱任由男人溫柔又有力地將她捏緊的指頭握住,掰開。

略微施力,她的手就在他的引導下, 被放在了他的後背。

謝執硯:“這樣抱著我。”

寧芋萱的睫毛輕顫。

沒點頭也沒來得及搖頭, 來不及用任何方式回答他, 男人的唇已經又壓了過來。

新一輪的攻勢展開。

……

吻到最後時,寧芋萱已經快要站不住, 幾乎所有重量都靠在了謝執硯身上。

雙手也由一開始地抱住他的後背, 自動變為兩只手都摟住他的肩頸。

這樣才能把她整個人的重量都掛在男人的身上, 不至於倒下去。

謝執硯終於停止了這場單方面的壓制。

他緩緩離開她的唇, 兩人的氣息交纏。

寂靜的夜晚,紛亂的呼吸聲顯得尤為明顯。

寧芋萱完全平靜不下來。

她胸膛起伏,雙手還勾在他的脖頸處:“謝……謝執硯。”

“嗯?”

寧芋萱:“你是不是……騙我了?”

謝執硯的嗓音低啞:“騙你什麽?”

寧芋萱用力地深呼吸著, 氣息卻依舊不能平穩:“你、你從前真的沒有親過別人?”

她被他親得渾身發軟, 甚至沒有力氣揚起腦袋與他對視。

目之所及, 是男人線條優越的下巴和鋒利的喉結。

“沒騙你。”謝執硯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只親過你一個。”

寧芋萱:“……”

她沒有思考,幾乎是依靠本能在與他對話:“那你為什麽……為什麽親得這麽熟練……”

“是嗎?”謝執硯低低笑了一聲。

她倚在他懷裏,能感覺到他胸腔的震動。

“可能是因為……”謝執硯緩聲道,“我想這麽做已經很久了。”

無數次,他都想像現在這樣將她按在懷裏,在她的唇上攻城略地。

又數不清多少次地克制住。

平覆了一小會兒,寧芋萱的呼吸稍稍沒有那麽急促了,但胸膛裏心臟依舊怦怦直跳。

因為他的這一句話,臉頰又有更燙的趨勢。

寧芋萱想,雖然看不到,但她的雙頰肯定已經紅得滴血了。

“你……”她無力地抱怨,“你每天都在想些什麽啊……”

謝執硯:“你不想嗎?”

寧芋萱:“我——”

她沒辦法違心地說出不想。

至少剛才他吻她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覺得輕飄飄的,很舒服。

大概這就是多巴胺分泌的感覺。

可是他這麽問,她怎麽可能承認。

寧芋萱轉移話題:“你剛才……為什麽要看手表?”

謝執硯:“你之前說要十點之前到家。”

說著,他又擡起手看了一眼時間:“上次看的時候是九點三十五,現在是九點四十六分。”

寧芋萱的腦子有些發懵:“哦……”

那他們這是……親了十分鐘?

寧芋萱看向男人的後方,兩人在她家別墅的對面,家門口亮著一盞照明用的燈。

“快十點了。”她說,雙手從他的脖頸處收回,“那我應該……”

謝執硯捉住她動作到一半的胳膊,虎口圈住她的手腕。

寧芋萱掙了掙:“你——”

謝執硯:“不是還有十幾分鐘?”

寧芋萱:“可是……”

不等她想出該說什麽反駁他,他捉著她的手腕,再次俯身過來。

“唔……”寧芋萱掙紮著,動作綿軟無力。

她還沒從之前的那個吻中恢覆,謝執硯已經又一次將唇壓了上來。

兩只手腕被男人遒勁有力的手握住,懸在半空中。

她失去了他身體的支撐,雙腿更加軟得不行。

寧芋萱想讓他先放開她的手。

可謝執硯根本沒給她說話的機會,將她兩片唇之間溢出口的輕吟盡數吞入腹中。

酥麻自兩人雙唇接觸的位置傳至全身,寧芋萱身體發軟,卻又不得不分出力氣保持平衡。

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喘息的機會,謝執硯稍稍離開她之時,寧芋萱開口:“你、你能不能松開我的手,讓我像、像剛才那樣摟著你……”

說出口的聲音軟得不像話,讓她自己聽了都有些唾棄自己。

可這樣下去,她真的快要站不住了。

在她的要求下,謝執硯的動作稍頓。

下一秒,他不由分說地將她的雙臂放在了他的脖頸處。

寧芋萱剛剛松了口氣,男人的唇就又壓了上來。

……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終於分開。

空氣中只有兩人粗重的呼吸聲。

寧芋萱不滿地瞪了一眼謝執硯。

只是由於她的力氣已經消耗殆盡,這一眼更像是嬌嗔,毫無威懾力。

以前怎麽沒發現,謝執硯竟然是這樣的人。

看到她的眼神,男人笑了一聲,將她再次摟在懷裏。

寧芋萱整個人埋在謝執硯的胸膛,肌膚隔著夏天薄薄的衣料緊緊相貼。

她感受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正要說出口的控訴被吞了回去。

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寧芋萱當然知道現在是什麽狀況。

剛才親吻的時候她就有隱約的感覺,只是她所有的註意力都在唇齒之間,沒有多餘的力氣想其他的。

寧芋萱不敢說話了。

見狀,謝執硯反倒是悶悶地笑了。

“放心。”他說,“不會在這裏對你怎麽樣的。”

寧芋萱的雙頰滾燙:“那你要不要先放開我……”

他們這樣貼著,不是更……

謝執硯的嗓音暗啞:“不用,抱一會兒就好。”

寧芋萱:“……”

她知道,這個時候亂動反倒是更容易出問題。

於是她真的不動了,整個人貼在他的懷裏。

頭頂傳來男人的輕笑:“怎麽忽然間這麽乖?”

寧芋萱抿了抿唇,不想理他。

明知故問,她還不是怕他獸性大發。

就這麽在他懷裏安靜了一會兒,寧芋萱的呼吸勉強恢覆了正常。

她忍不住問:“謝執硯……現在幾點了?”

寧芋萱的臉頰靠在他的身上,感受到男人的身體動了動,似乎是在看表。

片刻,謝執硯答:“十點過兩分。”

寧芋萱:“……”

謝執硯回答得毫無波瀾,以至於她花了兩秒鐘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

“已經過了十點了?”

寧芋萱伸手推謝執硯的胸膛,這次他沒再禁錮住她。

她順利從他的懷抱裏出來,擡眼控訴:“那你怎麽不告訴我!”

“我也是才發現。”謝執硯的語氣有條不紊,“我總不能一邊親你一邊看時間。”

寧芋萱有一瞬間的無言以對。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好消息是沒人給她打電話,包括寧菲。

如果母親真的等著急了,肯定會給她打電話來催。

寧芋萱看向謝執硯:“我要回去了……”

謝執硯:“我送你到門口。”

也就走個幾步路。

寧芋萱搖頭:“不用了。”

謝執硯的眉梢輕擡:“怎麽?”

寧芋萱抿了下唇。

她怕他又來親她。

謝執硯洞穿她的心思,唇角微勾:“別擔心,今天不親了。”

頓了頓,他又不輕不重地補充:“不然我也擔心控制不住自己,舍不得放你回去了。”

寧芋萱:“……”

她不理他,直接邁步往家門口走。

謝執硯緊跟在她的身後。

走到家門口,寧芋萱的腳步頓住。

還是沒忍住轉身看他。

門口的燈光照亮男人的臉。

謝執硯的眉眼溫和,神色中已經完全看不出方才的強勢和侵略性。

可寧芋萱沒忘記剛才他是怎麽對她的。

唇瓣還隱隱有些發脹,就是被面前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害的。

謝執硯竟然還像什麽都沒發生似的,與她道晚安。

他擡手輕點了下她的額頭:“可以嗎?”

寧芋萱默然無語。

剛才親她的時候,也沒見他征求意見。

寧芋萱停頓兩秒,還是點了點頭。

男人的唇溫柔輕貼上她的額頭。

寧芋萱下意識閉上雙眼。

幾秒鐘之後,謝執硯的唇離開。

寧芋萱緩緩睜開眼睛。

“晚安。”

……

回到家,客廳亮著一盞燈,應當是母親給她留的。

別墅裏十分安靜,寧芋萱輕手輕腳地換了鞋,上樓梯時也放輕腳步,盡量不發出一絲聲音。

路過二層寧菲的臥室時,寧芋萱停下來看了一眼。

猶豫片刻,她走到門前,用極其緩慢的動作將耳朵貼在門上。

臥室裏似乎依稀能聽到均勻的呼吸聲,難道寧菲真的已經睡著了?

往常母親是十點左右洗漱上床,但一般還會再看看書,十點半左右才會入睡。

不過這幾天她們去了江城,每天的行程緊湊,來回奔波疲憊,休息得比平常早一些也正常。

寧芋萱說不清自己是什麽心情。

她應該高興,母親的失眠肯定是改善了很多,才會現在就睡著了。

但從前就算她回來得晚,寧菲也都會等到她到家再睡。

也不知道母親是對她放心,還是對謝執硯放心。

寧芋萱聽了幾秒鐘,正準備離開。

房間內傳來腳步聲,寧菲下床了。

又過了一秒,房門被推開。

“萱萱?”寧菲驚訝道,“你怎麽站在門口不說話?”

寧芋萱眨了眨眼睛。

“我想聽聽你睡沒睡。”她如實道,“媽,我吵到你了?”

寧菲笑笑:“沒有,我剛看完書,正準備睡。”

寧芋萱:“那你是聽到我的腳步聲,所以才起來?”

寧菲:“沒有。”

寧芋萱:“那你怎麽知道我在門口?”

寧菲笑:“可能是心有靈犀吧。我想到這個時候你也差不多該回來了,就出來看一眼。”

說著寧菲回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十點零七分。

寧芋萱因為母親的動作莫名有點心虛。

她說是十點之前回,結果晚了幾分鐘。

以前她只要和母親承諾,還從來沒有遲到過。

不過寧菲什麽都沒說,只是視線在她的臉上停留了幾秒。

寧芋萱:“……怎麽了,媽?”

“沒什麽。”寧菲微笑道,“今天還開心嗎?”

寧芋萱微怔,有些不自在地回:“你是指什麽?”

寧菲的目光柔和:“什麽都好,你有什麽想和媽媽說的?”

對上母親的目光,寧芋萱忽然覺得心情平靜下來。

小時候她和母親從來都是無話不談。

收到第一封情書的時候,她沒有藏起來,而是第一時間把情書帶給寧菲看,和她炫耀。

初中第一次被人當眾告白,寧芋萱也是一回家就告訴了寧菲。

在這些事情上,她從來不會隱瞞母親。

直到後來……兩人才有了隔閡。

好在現在已經過去了。

寧芋萱忽然懷念起什麽都會第一時間和母親分享,沒有秘密的小時候。

遲疑片刻,她說:“謝執硯送了我一個禮物。”

寧菲笑了。

“什麽樣的禮物?”她溫柔地看著女兒。

寧芋萱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這個。”

寧菲其實早就註意到了,聞言淺笑道:“很好看。”

寧芋萱想起謝執硯說的話:“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會送我這個了?”

寧菲搖頭:“執硯問我你喜歡什麽樣的首飾,我就把你從小到大最喜歡的那些挑了幾個,給他發了過去。不過最終他選了什麽樣子的我也不清楚。”

寧芋萱撒嬌:“他什麽時候問你的?你怎麽也不提前告訴我。”

寧菲莞爾:“人家這不是要給你準備驚喜,我當然不能多嘴。”

寧芋萱又和寧菲聊了十分鐘。

說到花和早餐,說到她給自己買了一枚戒指戴,說到私人飛機和晚上吃的餐廳,以及最後謝執硯給她準備的那個蝴蝶視頻。

當然,剛才在門口的那一段,被寧芋萱自動省略了。

寧菲全程溫柔地聽著,時不時微微點頭。

聽到女兒描述的這一天,她仿佛也能感受到女兒的幸福。

女兒願意主動和她分享這些,是她最大的快樂。

聽謝執硯對女兒這麽用心,她也更放下心來。

等寧芋萱說得差不多了,寧菲才柔聲道:“好了,萱萱。今天在外面一天也累了吧?早些洗澡休息,明天早上我叫你。”

寧芋萱點點頭:“嗯,媽你也早點睡。”

和母親互道了晚安,寧芋萱回到臥室。

手機裏有幾條未讀信息。

寧時越:【今天還順利嗎?】

寧芋萱失笑。

這也是來打探成果來了,不知道今天謝執硯給她的驚喜裏面有幾分是寧時越的功勞。

寧芋萱:【寧導來驗收成果了?】

寧時越故意睡前才給寧芋萱發的消息。

他知道謝執硯給寧芋萱準備的驚喜是晚上,那寧芋萱答應了之後,兩人總要再溫存一下。

他估摸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才忍不住發了條信息來問。

寧時越:【誇張了誇張了,我只是給執硯哥了一點小建議。不過那個蝴蝶視頻,確實有一半算是我出的主意。】

他參加過一個動畫電影的配音,和導演聊起過3D渲染,全息視頻這些事情。

後來謝執硯提起想做一個視頻,寧時越就建議要不要試著做一個裸眼3D效果的。

寧芋萱:【視頻我挺喜歡的,謝謝你。】

寧芋萱:【這麽晚給我發信息,明天不用早起?】

寧時越:【用,我現在就睡了。你和媽明天要錄節目吧?也早點休息吧。】

寧芋萱笑笑,還真是睡前特地來驗收成果的,問完就跑了。

她將身上的連衣裙脫下來扔進浴室門口的臟衣籃裏,走進浴室。

對著鏡子,寧芋萱再次看向她脖頸間的那枚藍色蝴蝶吊墜。

在浴室明亮的照明燈光之下,藍寶石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更加絢麗奪目。

寧芋萱忍不住想湊近再欣賞一下。

目光在藍寶石上停留幾秒,她撫摸著鏈子的手忽然一頓。

寧芋萱的視線上移,停留在自己的嘴唇上。

她今天早上起來沒化妝,就抹了個防曬。

可是她原本淡粉色的嘴唇,似乎是變成了更深的顏色。

就像是抹了桃粉色的唇蜜一般。

寧芋萱:“……”

她忽然想到剛才寧菲開門之後,視線似乎在自己的下半張臉上短暫地停留了一下。

……不會就是因為看到了她發紅的嘴唇吧?

為了證明不是自己的錯覺,寧芋萱拿手機對著鏡子裏自己的臉拍了一張。

和她之前素顏的照片對比,嘴唇真的明顯紅了一個度。

從小她身上只要有一點變化,母親發現得比她自己還快。

小時候她偷偷用寧菲的口紅,為了防止被發現就用手指沾了一點點抹在嘴唇上,結果還是一眼就被看出來。

所以母親剛剛絕對是發現了。

寧芋萱把手機扔在洗手臺上,在心裏暗罵了一聲。

都怪謝執硯!

第一次接吻,就親得那麽用力。

甚至還輕咬了幾次她的下唇,簡直是……

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回想剛才的那個吻,寧芋萱捂住自己的雙頰。

不能再想了!

她不再去看鏡子裏的自己,伸手將項鏈的搭扣拆下,小心地收在臥室梳妝臺的首飾匣裏。

接著寧芋萱將頭發上的皮筋摘下來,以指為梳理了理頭發。

然後走進浴室,洗了個熱水澡。

半個小時後,寧芋萱吹幹頭發從浴室裏出來,換上睡裙。

手機裏多了一條信息,是謝執硯十幾分鐘前發過來的。

措辭簡潔而冷靜,說是已經平安到家了。

緊跟著的還有一條“晚安”。

寧芋萱看著“晚安”這兩個字,試圖從中看出點什麽端倪來。

當然失敗了。

寧芋萱忽然覺得不甘心。

兩人的第一次接吻,到家之後,他就給她發這麽一句“晚安”?

就好像受到影響的只有她一個人一樣。

還害得她被母親看出來。

寧芋萱點開聊天欄的小加號,從手機相冊裏找到她剛才拍的那一張照片。

點擊發送。

寧芋萱:【你幹的好事。】

寧芋萱:【我的嘴唇都被你親得發紅了,還有點腫。】

發完這幾條,她的心裏才終於平衡了一點。

寧芋萱去喝了一口水,回來躺進被子裏,拿起床頭的手機。

謝執硯沒回。

寧芋萱在床上翻了個身。

才剛到家十多分鐘,他應該還沒睡吧?

怎麽不理她?

她隨手點開自己剛才發過去的那張照片,放大又看了看。

寧芋萱:“……”

她突然發現一件事情。

剛才那個照片,她是穿著胸衣拍的。

她想拍嘴唇,所以鏡頭對準的是她的下半張臉和鎖骨,倒是沒有拍到什麽不該拍的地方。

但是紫色胸衣的肩帶露了出來。

寧芋萱默然一瞬,長按想要撤回。

早就過了能撤回的時間。

寧芋萱的手指頓了幾秒,索性把手機扔回了床上,裹緊被子。

發都發了,反正他也沒回,就當什麽都沒發生好了。

今天丟的臉也不止這一回了。

睡覺!

……

北城的另一邊。

謝執硯快速沖了個澡,擦幹頭發從浴室裏出來。

手機裏有一條來自寧芋萱的消息。

謝執硯點開消息,眸色深了些許。

再點開她發來的圖片,視線停頓。

半晌,男人嘆了口氣。

她還真是不肯讓他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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