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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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平心而論,五條悟的發音很好聽，沒有奇奇怪怪的口音，就連雲理理這個土生土長的中國人聽著都不覺得變扭。
而且他還很有外語天賦,第一次說中文就那麽標準真是值得誇讚。
但前提是，他覆述的不是她情不自禁脫口而出的臟話。
雲理理瞬間傻眼，差點想上去捂住五條悟的嘴說“小孩子不能說這個”。
漂亮的小少爺一臉純真地看著她,然後用中文說臟話什麽的……
啊啊啊啊！這什麽詭異的畫面快從腦袋裏出去啊！！
但事情是自己搞出來的,雲理理欲哭無淚,試圖掙紮：“不是，你聽錯了，我沒說這個詞。”
五條悟沒對此做出回答，但雲理理能從他毫無波瀾的藍眼睛裏看出那種名為“你在騙人”的篤定情緒。
一方面是因為他的眼神太過澄澈，讓雲理理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另一方面她也是有點擔心小少爺學會了這個詞以後常用……那也太可怕了！
於是出於這兩方面的考慮,雲理理斟酌了一下道：“嗯……這不是什麽好詞你別跟著說。”
“你能說我為什麽不能說呢？”五條悟發出合理質問。
好問題，雲理理哽了一下。
“因為這是用來罵人的禁語,我也不常用，說多了會發生不好的事情哦。”雲理理試圖忽悠。
她本人並不排斥偶爾蹦出兩句臟話，但經常用就不太能接受了。
眼前的五條悟雖然聰慧，但畢竟還只是個喜歡在芥子空間內東跑西跑,被戴上花環後會不動聲色的高興好半天的小孩,若是被她的無心之舉影響……
雲理理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心道這怎麽不是不好的事情呢。
這簡直太恐怖了。
雖然能感覺到她估計還是在瞎扯，但在看到她臉上凝重的表情時，五條悟楞了下，最終還是沒有繼續提出質疑，而是點點頭應“好”。
雖然表面答應了,但他卻在心中記下了這個奇怪的詞語。
見這個話題終於過去，雲理理松了一口氣，問起另一個事情。
“你剛才是不是聽到那個……男人說的話了呀？”就連她的小聲粗口都能聽清，五條悟估計也聽見剛才那個男人的惡言了。
與剛才詢問她時目光灼灼充滿興趣的反應不同，提起這個，五條悟的態度十分平淡：“聽到了。”
他的臉上沒有一絲在意，完全不像是這個年紀的孩子會做出來的反應。
雲理理看著他，不知怎麽地感覺胸口有些發悶。
她覺得應該沒有人會完全對惡評毫無反應的，只是承受能力有高有低。
在五條悟這個年紀，會對這些惡語承受度如此之高極有可能是……他已經習慣了。
因為習慣了，所以不會放在心上。
這讓她不由得想起自己。
因為家庭條件一直都挺富裕的，所以她幼時常常聽到旁人阿諛奉承的聲音，到了學校裏也總是很受歡迎。
年紀小時她還以為是自己優秀吸引了別人，大家都很喜歡她，但很快她就發現其實事情不是這樣的。
某日，她無意間聽見常常繞著她轉的兩個同學正在偷偷交流。
“我爸說讓我一定要和雲理理搞好關系，要跟她做好朋友才行，可是她邊上那麽多人我又擠不進去。”
“她脾氣很好的，你多找她說說話她就跟你玩了。”
雖然這些嚴格意義上來講算不上惡言惡語，但對於尚還年幼的雲理理而言，卻讓她備受傷害。
漸漸的，她適應了這些，可即便如此，再聽到這類話時她還是做不到完完全全毫不在乎，那些話多多少少都會在她心裏埋上一根刺。
即便因為時間的流逝她將那些事逐漸拋在腦後，可當她再見到那些人時，當時的記憶會瞬間卷土重來。
每當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其實從來就沒有真正忘記過。
所以她思索了一下後對五條悟說：“那都只是些只能用充滿攻擊性的言語來掩蓋自身能力不行的廢物罷了，不用放在心上。”
雖然可能五條悟真的並沒有將那些人放在心上，但她還是想將這些話說出來。
萬一他心底真的或多或少有些在意，可能也能緩解些許吧。
至少，於她而言是這樣的。
五條悟對上她認真的目光，微怔。
片刻後，他應：“嗯，我知道。”
*
雲理理雖然還是會去狩獵咒靈，但卻逐漸減少了頻率，經常只取個缺少的材料就回來了，最大的魔法石來源也變成了用魔藥暗搞刺客。
當然，這都是有原因的。
雖然五條悟從不表達什麽，但經常來找他玩的雲理理能感覺到整個五條宅內相當壓抑的氛圍，還有狩獵回來後他看向她時看似沈靜實則暗藏期待的目光。
有的時候她離開的久了，回來時看到五條悟，覺得他就像只孤單的貓貓一樣，滿臉都寫著“你終於鬼混回來啦？”。
當然，更主要的原因還有……搞刺客真的很容易誒！
仗著除了五條悟沒人能看見自己就能輕輕松松用魔藥藥倒一大群刺客，每人都能讓她收獲100魔法石，根本不需要什麽努力，躺平等待進賬就行了。
這樣一對比，砍咒靈雖然能滿足一時的戰鬥欲，但遠沒有不勞而獲快樂。
於是本就因為學習感到疲憊的她漸漸地完全不想跑遠了，專註搞刺客，以至於咒術界內眾人皆知，五條家出現了一個神奇的傳聞，說是五條家的人在院子裏布置了結界，並且這個結界十分特殊，它不會阻攔刺客進入，但每個進去的殺手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刺客們其實也有點不想幹了，但懸賞金額已經從原先的一個億變成了十個億。
那可是十個億啊！還是得搏一搏的！萬一成功了呢！
五條家的神秘結界創造者雲理理對這些離奇的傳聞一無所知，她現在心裏只有搞房子。
近期她攢夠一定數量的魔法石換掉了原先的茅草屋，在芥子空間內換了一棟小木屋和一大堆裝飾品，便邀請肉眼可見很喜歡這個芥子空間的五條悟幫忙一同打理。
對此，從沒做過這種事的五條小少爺十分積極。
雲理理正在盤算背包中的材料怎麽做哪些魔藥最為劃算，就見五條小少爺拿著兩個杯子走向她，問：“這兩個你有想好放哪裏嗎？”
雲理理在草稿紙上計算的手停下，看了一眼那兩個杯子：“……這放哪裏都行吧，你隨便放。”
她對換豪華大房子感興趣，但對這種細節上的問題其實沒有特別上心，在現實中一般也都是哪裏方便放哪裏。
但五條悟不一樣，他還挺喜歡布置這些的，並且在美觀上也很有自己的想法。
雲理理覺得不錯，既然他喜歡那就都給他玩，她也樂得清閑。
“那就放這兒吧。”五條悟很快就做好了決定，又問，“你為什麽買了兩個呢？”
據他所知，這個空間內只居住了麗塔一個惡魔。
他有點在意她是不是還有別的，他不知道的好朋友。
雲理理又開始算材料了，聽到問題後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那個黑色的是我的，藍色的是給你買的，啊，但你要是喜歡黑色的也行，我都可以。”
五條悟聽到回應詫異地回頭看她，見她正低著頭沒看這邊，忍不住綻放了一個巨大的笑容。
他又將視線移到那兩只杯子上，註意到上面還印著別致的暗紋，在燈光的照耀下，底色甚至還會出現細碎的光亮，特別好看。
於是他的笑容更開心了。
可惜雲理理並沒有看到這一幕，只聽到他說：“嗯，不用換，我喜歡這個藍色的。”
“你喜歡就好。”
*
又是一天快樂的游戲時間結束，雲理理下線後突然驚覺自己是不是又有點游戲上頭！
她看了一眼日期，距離考試日期已經不到一個禮拜了。
要命……
腦內瞬間敲起了警鐘。
雖然她每天都有限制自己的游戲時間，但最後幾天不管怎麽說都得暫停一下了。
幼年五條悟很可愛，但她的考試更重要。
雲理理立刻下定決心暫時中斷游戲，考完再繼續。
*
多年前的日本，五條宅。
五條家的仆從們近日都發現，那個身懷六眼的小少爺每天心情都很不錯，甚至還開始睡懶覺了，但具體是什麽原因，五條悟不說，大家也只能茶餘飯後胡亂猜想。
但就是這樣的小少爺，卻在一天午後突然大發雷霆。
原因是某個仆從擅自挪動了五條悟房間裏的一塊石頭。
“可那就只是一塊石頭而已。”領了罰的仆從想不通，悄悄與關系不錯的同僚抱怨，“而且少爺真的很奇怪，他居然把那塊石頭放在一個料子特別名貴的墊子上。”
面對他的抱怨，某同僚默默地站遠了些。
沒有得到回應的仆從困惑擡頭，就見到管家一臉嚴肅地走過來，告知他被解雇的消息，並說：“不管是什麽原因，擅動主人的東西就是重大錯誤。”
而在遠處的房間內，年幼的五條悟將石頭拿在手裏輕輕摩挲光滑的表面。
其實這塊石頭看上去真的沒什麽特別的。
它沒有發光，也沒暗藏什麽神奇的力量。
即便是使用六眼也看，它也只是一塊隨處可見的普通石頭。
但……這是他夢到那個名為麗塔的惡魔將內有乾坤的石頭交給他保管後突然出現在他枕邊的。
在這個令人乏味的五條家內，這是他第一次擁有了一個奇幻且有趣的夢境。
於是，他總是會期待著夢的出現。
可忽然有一天，夢中斷了。
五條悟握著石頭等了好幾天，她依然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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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論,五條悟的發音很好聽，沒有奇奇怪怪的口音，就連雲理理這個土生土長的中國人聽著都不覺得變扭。
而且他還很有外語天賦,第一次說中文就那麽標準真是值得誇讚。
但前提是，他覆述的不是她情不自禁脫口而出的臟話。
雲理理瞬間傻眼，差點想上去捂住五條悟的嘴說“小孩子不能說這個”。
漂亮的小少爺一臉純真地看著她,然後用中文說臟話什麽的……
啊啊啊啊！這什麽詭異的畫面快從腦袋裏出去啊！！
但事情是自己搞出來的,雲理理欲哭無淚,試圖掙紮：“不是，你聽錯了，我沒說這個詞。”
五條悟沒對此做出回答，但雲理理能從他毫無波瀾的藍眼睛裏看出那種名為“你在騙人”的篤定情緒。
一方面是因為他的眼神太過澄澈，讓雲理理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另一方面她也是有點擔心小少爺學會了這個詞以後常用……那也太可怕了！
於是出於這兩方面的考慮,雲理理斟酌了一下道：“嗯……這不是什麽好詞你別跟著說。”
“你能說我為什麽不能說呢？”五條悟發出合理質問。
好問題，雲理理哽了一下。
“因為這是用來罵人的禁語,我也不常用，說多了會發生不好的事情哦。”雲理理試圖忽悠。
她本人並不排斥偶爾蹦出兩句臟話，但經常用就不太能接受了。
眼前的五條悟雖然聰慧，但畢竟還只是個喜歡在芥子空間內東跑西跑,被戴上花環後會不動聲色的高興好半天的小孩,若是被她的無心之舉影響……
雲理理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心道這怎麽不是不好的事情呢。
這簡直太恐怖了。
雖然能感覺到她估計還是在瞎扯，但在看到她臉上凝重的表情時，五條悟楞了下，最終還是沒有繼續提出質疑，而是點點頭應“好”。
雖然表面答應了,但他卻在心中記下了這個奇怪的詞語。
見這個話題終於過去，雲理理松了一口氣，問起另一個事情。
“你剛才是不是聽到那個……男人說的話了呀？”就連她的小聲粗口都能聽清，五條悟估計也聽見剛才那個男人的惡言了。
與剛才詢問她時目光灼灼充滿興趣的反應不同，提起這個，五條悟的態度十分平淡：“聽到了。”
他的臉上沒有一絲在意，完全不像是這個年紀的孩子會做出來的反應。
雲理理看著他，不知怎麽地感覺胸口有些發悶。
她覺得應該沒有人會完全對惡評毫無反應的，只是承受能力有高有低。
在五條悟這個年紀，會對這些惡語承受度如此之高極有可能是……他已經習慣了。
因為習慣了，所以不會放在心上。
這讓她不由得想起自己。
因為家庭條件一直都挺富裕的，所以她幼時常常聽到旁人阿諛奉承的聲音，到了學校裏也總是很受歡迎。
年紀小時她還以為是自己優秀吸引了別人，大家都很喜歡她，但很快她就發現其實事情不是這樣的。
某日，她無意間聽見常常繞著她轉的兩個同學正在偷偷交流。
“我爸說讓我一定要和雲理理搞好關系，要跟她做好朋友才行，可是她邊上那麽多人我又擠不進去。”
“她脾氣很好的，你多找她說說話她就跟你玩了。”
雖然這些嚴格意義上來講算不上惡言惡語，但對於尚還年幼的雲理理而言，卻讓她備受傷害。
漸漸的，她適應了這些，可即便如此，再聽到這類話時她還是做不到完完全全毫不在乎，那些話多多少少都會在她心裏埋上一根刺。
即便因為時間的流逝她將那些事逐漸拋在腦後，可當她再見到那些人時，當時的記憶會瞬間卷土重來。
每當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其實從來就沒有真正忘記過。
所以她思索了一下後對五條悟說：“那都只是些只能用充滿攻擊性的言語來掩蓋自身能力不行的廢物罷了，不用放在心上。”
雖然可能五條悟真的並沒有將那些人放在心上，但她還是想將這些話說出來。
萬一他心底真的或多或少有些在意，可能也能緩解些許吧。
至少，於她而言是這樣的。
五條悟對上她認真的目光，微怔。
片刻後，他應：“嗯，我知道。”
*
雲理理雖然還是會去狩獵咒靈，但卻逐漸減少了頻率，經常只取個缺少的材料就回來了，最大的魔法石來源也變成了用魔藥暗搞刺客。
當然，這都是有原因的。
雖然五條悟從不表達什麽，但經常來找他玩的雲理理能感覺到整個五條宅內相當壓抑的氛圍，還有狩獵回來後他看向她時看似沈靜實則暗藏期待的目光。
有的時候她離開的久了，回來時看到五條悟，覺得他就像只孤單的貓貓一樣，滿臉都寫著“你終於鬼混回來啦？”。
當然，更主要的原因還有……搞刺客真的很容易誒！
仗著除了五條悟沒人能看見自己就能輕輕松松用魔藥藥倒一大群刺客，每人都能讓她收獲100魔法石，根本不需要什麽努力，躺平等待進賬就行了。
這樣一對比，砍咒靈雖然能滿足一時的戰鬥欲，但遠沒有不勞而獲快樂。
於是本就因為學習感到疲憊的她漸漸地完全不想跑遠了，專註搞刺客，以至於咒術界內眾人皆知，五條家出現了一個神奇的傳聞，說是五條家的人在院子裏布置了結界，並且這個結界十分特殊，它不會阻攔刺客進入，但每個進去的殺手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刺客們其實也有點不想幹了，但懸賞金額已經從原先的一個億變成了十個億。
那可是十個億啊！還是得搏一搏的！萬一成功了呢！
五條家的神秘結界創造者雲理理對這些離奇的傳聞一無所知，她現在心裏只有搞房子。
近期她攢夠一定數量的魔法石換掉了原先的茅草屋，在芥子空間內換了一棟小木屋和一大堆裝飾品，便邀請肉眼可見很喜歡這個芥子空間的五條悟幫忙一同打理。
對此，從沒做過這種事的五條小少爺十分積極。
雲理理正在盤算背包中的材料怎麽做哪些魔藥最為劃算，就見五條小少爺拿著兩個杯子走向她，問：“這兩個你有想好放哪裏嗎？”
雲理理在草稿紙上計算的手停下，看了一眼那兩個杯子：“……這放哪裏都行吧，你隨便放。”
她對換豪華大房子感興趣，但對這種細節上的問題其實沒有特別上心，在現實中一般也都是哪裏方便放哪裏。
但五條悟不一樣，他還挺喜歡布置這些的，並且在美觀上也很有自己的想法。
雲理理覺得不錯，既然他喜歡那就都給他玩，她也樂得清閑。
“那就放這兒吧。”五條悟很快就做好了決定，又問，“你為什麽買了兩個呢？”
據他所知，這個空間內只居住了麗塔一個惡魔。
他有點在意她是不是還有別的，他不知道的好朋友。
雲理理又開始算材料了，聽到問題後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那個黑色的是我的，藍色的是給你買的，啊，但你要是喜歡黑色的也行，我都可以。”
五條悟聽到回應詫異地回頭看她，見她正低著頭沒看這邊，忍不住綻放了一個巨大的笑容。
他又將視線移到那兩只杯子上，註意到上面還印著別致的暗紋，在燈光的照耀下，底色甚至還會出現細碎的光亮，特別好看。
於是他的笑容更開心了。
可惜雲理理並沒有看到這一幕，只聽到他說：“嗯，不用換，我喜歡這個藍色的。”
“你喜歡就好。”
*
又是一天快樂的游戲時間結束，雲理理下線後突然驚覺自己是不是又有點游戲上頭！
她看了一眼日期，距離考試日期已經不到一個禮拜了。
要命……
腦內瞬間敲起了警鐘。
雖然她每天都有限制自己的游戲時間，但最後幾天不管怎麽說都得暫停一下了。
幼年五條悟很可愛，但她的考試更重要。
雲理理立刻下定決心暫時中斷游戲，考完再繼續。
*
多年前的日本，五條宅。
五條家的仆從們近日都發現，那個身懷六眼的小少爺每天心情都很不錯，甚至還開始睡懶覺了，但具體是什麽原因，五條悟不說，大家也只能茶餘飯後胡亂猜想。
但就是這樣的小少爺，卻在一天午後突然大發雷霆。
原因是某個仆從擅自挪動了五條悟房間裏的一塊石頭。
“可那就只是一塊石頭而已。”領了罰的仆從想不通，悄悄與關系不錯的同僚抱怨，“而且少爺真的很奇怪，他居然把那塊石頭放在一個料子特別名貴的墊子上。”
面對他的抱怨，某同僚默默地站遠了些。
沒有得到回應的仆從困惑擡頭，就見到管家一臉嚴肅地走過來，告知他被解雇的消息，並說：“不管是什麽原因，擅動主人的東西就是重大錯誤。”
而在遠處的房間內，年幼的五條悟將石頭拿在手裏輕輕摩挲光滑的表面。
其實這塊石頭看上去真的沒什麽特別的。
它沒有發光，也沒暗藏什麽神奇的力量。
即便是使用六眼也看，它也只是一塊隨處可見的普通石頭。
但……這是他夢到那個名為麗塔的惡魔將內有乾坤的石頭交給他保管後突然出現在他枕邊的。
在這個令人乏味的五條家內，這是他第一次擁有了一個奇幻且有趣的夢境。
於是，他總是會期待著夢的出現。
可忽然有一天，夢中斷了。
五條悟握著石頭等了好幾天，她依然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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