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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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失蹤
舅舅在旁邊說道：“我們也覺得屍檢結果奇怪, 如果是三年前，那傅意這幾天又是往醫院跑，又是參加葬禮, 攝像頭和見過的那些朋友老師不會騙人的吧。但警方那邊是具有權威性質的.....要不，找了個看事的過來？”
這裏知道真相的只有步茸, 同桌死亡日期是在三年前，但沒有辦法告知傅意的親人, 只能安慰道：“咱們還是讓他提早入土為安吧。”
屍檢折騰、等她下飛機見最後一面更是折騰、現在又要請跳大神的非常折騰。
步茸的話提醒了舅母，可憐這孩子活著好不容易憑借努力考上了好大學, 結果沒能上成就這麽離開人世，享受不到一點福。
“入土為安，還是讓意意入土為安吧, 不管三年前還是現在了，也讓孩子盡早跟父母團聚吧。”
步茸口袋裏的手機頻繁震動，舅母和舅舅見狀讓她先去忙自己的事情, 然後跟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去挑選骨灰盒。
她接通電話：“餵, 助理哥哥, 我哥他沒事吧？”
對方微微卡頓：“小姐，步總失蹤了。”
“失蹤？？？”步茸聲音大了些, “好端端的人怎麽可能失蹤呢。”
助理王驍也沒辦法準確描述當時的情形：“在我眼前消失的，憑空消失了。”
步茸心中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加上最近溫差突變、生物異樣、還有死在山隱村的人出現在雅貢......
“王驍，你現在在哪裏！”
“步總的公寓。”
“我一會兒過去。”
“小姐，今天氣溫高達45度, 陽光和紫外線都很高, 你身體怕是會吃不消。”
“沒關系。”
步茸掛了電話，手機叫車, 三十分鐘後出現在了市裏最高檔的公寓住宅外。
她從來沒有想過，哥哥的公寓竟然藏著一間暗室，推開門是股死氣沈沈的味道。
王驍陪在步茸身後，他表情淡定，整個屋子噴了很多香水，至少從步茸進來以後差點被嗆到，幸好鼻子還不算太靈敏，如果換上神明的鼻子估計一刻呆不下。
步茸小時候見過一次哥哥的助理，那時候他剛大學畢業，很靦腆。
哥哥年紀也不大，但已經很富有了，打她有記憶吃的、用的、生活都是最好的。
王驍以前見到她時，畢恭畢敬，曾經說過步總給他開著高額工資，步總的妹妹也相當於他的老板，小老板。
但是現在，王驍沈穩不少，甚至與她並肩而站，舉手投足間帶著貴氣，仿佛這公寓是他家，而身為妹妹的自己卻像個客人。即便一名社畜在工作中成長帶來經驗和鍛煉，可翻身做主人的感覺怪怪的。
男人閉著眼睛雙手插兜，斜靠在墻邊：“步越在我眼前消失，可能這個世界容不下他了，我見到不少熱死在馬路上的人，還有變異的蟲鼠。”
步茸皺著眉頭，轉過身打量著對方，神明的眸子並沒有任何波動，眼前的王驍就是王驍，但第六感不會騙她，王驍很奇怪。
如果這時候她肯低下頭瞧瞧，就會發現，腰間掛著的瓶子早就空了。
“我實話實說，小老板，不敢有半句虛言。”王驍眼含笑意，“步越叫我過來匯報工作，空調溫度開到了13度，全屋遮陽，就像你現在看得這樣，當我說完以後步總就t從沙發上消失了，如果你覺得我在騙你或者推斷錯誤，可以看監控。”
說著，把早就準備好的pad遞過去。
上面的播放著公寓書房畫面和王驍講述的一字不差。
步茸看完後冷著臉，她走入暗室。
“小老板，自己不怕麽。”
“你想陪我？”
“如果被允許的話。”
步茸沒有拒絕，倚在一旁的王驍把脖頸上的領帶向外拉扯，他戴不慣這種東西，甚至說極其厭惡，每次領帶板板正正地系著總讓他聯想起糟心的事。
暗室內除了木質的書桌、電腦、臺燈、椅子這些辦公用品，沒有其他裝飾，精簡得比步越書房還要利索。
滿墻的文件被整理到格子裏，角標處仔細貼著編號。
剩下便是放眼可見的各種手雕鳥類，大到和鷹一般，小的比甲殼蟲還要不起眼，被步越收在透明玻璃盒中，裏面盛著微凝固液體。
步茸臉色凝重。
她拿出書包裏的那枚小鳥，是哥哥離開山隱村時給自己的。
如果沒有記錯，董經理休息室裏的那只木頭鳥形似斑鳩，嘴角發黃白狀，翅膀雕工是步越常用的海派。
八級工玉匠把雕刻的手藝用在木頭上，不僅鳥獸傳神栩栩如生，眨眼間仿佛活了一般振翅飛翔......也是哥哥獨有的手法。
王驍站在這詭異的氣氛裏，撚起步越辦公桌上那只跟董經理休息室一模一樣的斑鳩：“步總的愛好未曾變過，是我見過最長情的人了。”
步茸回頭看了一眼王驍。
他背對著房間裏僅有的暖光，臉上表情柔和卻又顯得非常莊嚴，半邊身子沒入陰影中，一明一暗，難以捉摸。
在步茸的眼裏，恰合時宜地一通電話把殯儀館的她叫到了哥哥公寓中，潛移默化推動著事情發展，於是她環胸相看：“你是我哥哥最信任的助手，這間暗室也是今天才知道的麽。”
王驍搖頭：“我很早就知道了，步總經常來公寓，大多數時間呆在暗室裏雕刻著各種鳥類，我記得他開玩笑地說過一句話‘這些才不是手把件，它們會振翅飛翔，跨越時間傳遞出有用的消息，甚至能夠和神明溝通’。”
別人說這種話有可能是開玩笑。
但她的哥哥不會。
那不是個能開玩笑的人。
沈著穩重，不茍言笑的家長。
在自己的記憶中，他很低調，做事有把握，是個十足的商人，所以相處時也很難見到哥哥笑的模樣。
步茸把目光放到了格子上的編碼，經過幾次去往山隱的經驗，她發現所有角標的開頭都是‘SY-SZ’後面跟著具體的時間和日期。
“小老板，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病在雅貢都治不好，怪力亂神也沒有用，連沈邵言那種天天蹲鬼故事的人都找不到論壇，步總又是怎麽聽說過‘山隱村’的呢？”王驍聳了聳肩，“除非，他去過，並且有十足把握，只要你去了就能好起來。”
步茸反問道：“我哥連我要去山隱村這種事情都告訴你了？”
“畢竟他很信任我。”王驍如是說。
步茸按照編號取走文件，上面竟然記載著最早進入山隱的人，大多數全部陣亡。
所以，SY=山隱，SZ=水族？
山隱....水族....
上面字體非常特殊，是那種鬼畫符也是水族水師特用的，而她能看懂是因為自己臉上的這層皮、這雙眼、這對耳朵和嘴巴，已經漸漸成為了半個福神，可以無障礙讀完。
這一刻，她意識到，那封通達給禍神的水書中說的水族叛徒竟然是步越！
步茸直接拿起日期最近的文件翻看，裏面記載著她去山隱村發生的事情，就連說了什麽做了什麽，打了幾個噴嚏都無比細致。
編號停止在山隱監獄。
行為舉止記載著“步茸闖入休息室內，發現了董經理桌面擺放的那只木質雕鳥”。
紙張被用力撚皺。
好像在控訴怎麽偏偏這麽不小心被她給發現了！
步茸把文件放在桌面上，背對著王驍：“他連自己是水族人都告訴你了，對麽。”
“沒有，是我原本就知道。”王驍靠近，去牽她的手，“步茸，我在這具身體裏呆不久，只想把真相告訴你。”
“哥哥他在哪。”
“躲起來了，我也找不到，雅貢不比山隱，我的力量不足以控制裏面的人和物，他們是自由的。”
步茸推開他，並不喜歡這樣的親昵，於是說道：“你想讓我知道這只木頭鳥是步越放在我身邊當竊聽器和監視畫面看的。”
“當然，他得確保你活著。”
“為什麽。”
“沒有你，步越哪來的平順富有呢？”被禍神霸占身體的王驍嘲諷著，“你的命運，你的身體是完美繼承了福禍相依，你的福澤加持到了自己和步越身上，剩下的禍端就得自己承受。我說得更明白點，步越年紀輕輕坐擁雅貢市千萬億，買得起高樓大廈，偏偏要在城北，隍區的墳頭建別墅，就是要讓你的命格更強烈，供養他。你禍端頻發得越快，反之他的福旺就越厲害。索性你的身體不會害自己，每次在禍事降臨以後總能自救，而你卻以為是步越阻止幸而沒釀成慘劇？其實不需要香灰、更不需要高僧，他不懂這些，你就算當時死了，過段時間身體開啟保護，也能活下來。步越多此一舉，入戲太深，顯得自己可真是個絕世無雙的好哥哥。”
步茸擡眸，並沒有在步越這裏難過，而是直接問道：“那你呢，又跟傅意做了什麽交易。”
“如你所想，他把身體交給我，我在雅貢有個能用的人身，不需要像現在這樣耗費力量消磨神魂。達成協議後，就能用供養傅意那只鬼，短時間內確保他不會消散以便於讓他完成考上大學的心願。”
“所以....當時接到傅意母親病重電話的那個人？”
“是我。”
禍神丟下了步茸，以最快的速度跑去醫院，為的就是讓真正的傅意見她母親最後一面。
“其實你這三年扮演傅意跟她媽媽相處下來也是有感情的。”
“我又不是機器人，怎麽會沒有感情？對你的同桌，可不僅僅放水這麽一次，山隱村墳場他肉.體和靈魂都堅持不下去，要不是我，就算沈邵言跑得再快，他也活不成。拜陰像的時候，如果不是我，福神在裏面都不可能同意你把傅意帶出村子。”
“你想證明什麽？”
“證明我不會害你。”
步茸低頭思考了好一會兒，丟掉了那只會竊聽報信的木頭鳥：“按照你說的，如果不管我，我也會好，但為什麽他還是把我送進了村子。”
“傅意和我都想讓你回村，如果繼續被步越利用你的福澤，會一點點消耗幹凈，再遇見禍端的話，你想覆活的幾率為零，跟普通人一樣，死就是真的死了，白白便宜步越這個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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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知道真相的只有步茸, 同桌死亡日期是在三年前，但沒有辦法告知傅意的親人, 只能安慰道：“咱們還是讓他提早入土為安吧。”
屍檢折騰、等她下飛機見最後一面更是折騰、現在又要請跳大神的非常折騰。
步茸的話提醒了舅母，可憐這孩子活著好不容易憑借努力考上了好大學, 結果沒能上成就這麽離開人世，享受不到一點福。
“入土為安，還是讓意意入土為安吧, 不管三年前還是現在了，也讓孩子盡早跟父母團聚吧。”
步茸口袋裏的手機頻繁震動，舅母和舅舅見狀讓她先去忙自己的事情, 然後跟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去挑選骨灰盒。
她接通電話：“餵, 助理哥哥, 我哥他沒事吧？”
對方微微卡頓：“小姐，步總失蹤了。”
“失蹤？？？”步茸聲音大了些, “好端端的人怎麽可能失蹤呢。”
助理王驍也沒辦法準確描述當時的情形：“在我眼前消失的，憑空消失了。”
步茸心中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加上最近溫差突變、生物異樣、還有死在山隱村的人出現在雅貢......
“王驍，你現在在哪裏！”
“步總的公寓。”
“我一會兒過去。”
“小姐，今天氣溫高達45度, 陽光和紫外線都很高, 你身體怕是會吃不消。”
“沒關系。”
步茸掛了電話，手機叫車, 三十分鐘後出現在了市裏最高檔的公寓住宅外。
她從來沒有想過，哥哥的公寓竟然藏著一間暗室，推開門是股死氣沈沈的味道。
王驍陪在步茸身後，他表情淡定，整個屋子噴了很多香水，至少從步茸進來以後差點被嗆到，幸好鼻子還不算太靈敏，如果換上神明的鼻子估計一刻呆不下。
步茸小時候見過一次哥哥的助理，那時候他剛大學畢業，很靦腆。
哥哥年紀也不大，但已經很富有了，打她有記憶吃的、用的、生活都是最好的。
王驍以前見到她時，畢恭畢敬，曾經說過步總給他開著高額工資，步總的妹妹也相當於他的老板，小老板。
但是現在，王驍沈穩不少，甚至與她並肩而站，舉手投足間帶著貴氣，仿佛這公寓是他家，而身為妹妹的自己卻像個客人。即便一名社畜在工作中成長帶來經驗和鍛煉，可翻身做主人的感覺怪怪的。
男人閉著眼睛雙手插兜，斜靠在墻邊：“步越在我眼前消失，可能這個世界容不下他了，我見到不少熱死在馬路上的人，還有變異的蟲鼠。”
步茸皺著眉頭，轉過身打量著對方，神明的眸子並沒有任何波動，眼前的王驍就是王驍，但第六感不會騙她，王驍很奇怪。
如果這時候她肯低下頭瞧瞧，就會發現，腰間掛著的瓶子早就空了。
“我實話實說，小老板，不敢有半句虛言。”王驍眼含笑意，“步越叫我過來匯報工作，空調溫度開到了13度，全屋遮陽，就像你現在看得這樣，當我說完以後步總就t從沙發上消失了，如果你覺得我在騙你或者推斷錯誤，可以看監控。”
說著，把早就準備好的pad遞過去。
上面的播放著公寓書房畫面和王驍講述的一字不差。
步茸看完後冷著臉，她走入暗室。
“小老板，自己不怕麽。”
“你想陪我？”
“如果被允許的話。”
步茸沒有拒絕，倚在一旁的王驍把脖頸上的領帶向外拉扯，他戴不慣這種東西，甚至說極其厭惡，每次領帶板板正正地系著總讓他聯想起糟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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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便是放眼可見的各種手雕鳥類，大到和鷹一般，小的比甲殼蟲還要不起眼，被步越收在透明玻璃盒中，裏面盛著微凝固液體。
步茸臉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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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記錯，董經理休息室裏的那只木頭鳥形似斑鳩，嘴角發黃白狀，翅膀雕工是步越常用的海派。
八級工玉匠把雕刻的手藝用在木頭上，不僅鳥獸傳神栩栩如生，眨眼間仿佛活了一般振翅飛翔......也是哥哥獨有的手法。
王驍站在這詭異的氣氛裏，撚起步越辦公桌上那只跟董經理休息室一模一樣的斑鳩：“步總的愛好未曾變過，是我見過最長情的人了。”
步茸回頭看了一眼王驍。
他背對著房間裏僅有的暖光，臉上表情柔和卻又顯得非常莊嚴，半邊身子沒入陰影中，一明一暗，難以捉摸。
在步茸的眼裏，恰合時宜地一通電話把殯儀館的她叫到了哥哥公寓中，潛移默化推動著事情發展，於是她環胸相看：“你是我哥哥最信任的助手，這間暗室也是今天才知道的麽。”
王驍搖頭：“我很早就知道了，步總經常來公寓，大多數時間呆在暗室裏雕刻著各種鳥類，我記得他開玩笑地說過一句話‘這些才不是手把件，它們會振翅飛翔，跨越時間傳遞出有用的消息，甚至能夠和神明溝通’。”
別人說這種話有可能是開玩笑。
但她的哥哥不會。
那不是個能開玩笑的人。
沈著穩重，不茍言笑的家長。
在自己的記憶中，他很低調，做事有把握，是個十足的商人，所以相處時也很難見到哥哥笑的模樣。
步茸把目光放到了格子上的編碼，經過幾次去往山隱的經驗，她發現所有角標的開頭都是‘SY-SZ’後面跟著具體的時間和日期。
“小老板，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病在雅貢都治不好，怪力亂神也沒有用，連沈邵言那種天天蹲鬼故事的人都找不到論壇，步總又是怎麽聽說過‘山隱村’的呢？”王驍聳了聳肩，“除非，他去過，並且有十足把握，只要你去了就能好起來。”
步茸反問道：“我哥連我要去山隱村這種事情都告訴你了？”
“畢竟他很信任我。”王驍如是說。
步茸按照編號取走文件，上面竟然記載著最早進入山隱的人，大多數全部陣亡。
所以，SY=山隱，SZ=水族？
山隱....水族....
上面字體非常特殊，是那種鬼畫符也是水族水師特用的，而她能看懂是因為自己臉上的這層皮、這雙眼、這對耳朵和嘴巴，已經漸漸成為了半個福神，可以無障礙讀完。
這一刻，她意識到，那封通達給禍神的水書中說的水族叛徒竟然是步越！
步茸直接拿起日期最近的文件翻看，裏面記載著她去山隱村發生的事情，就連說了什麽做了什麽，打了幾個噴嚏都無比細致。
編號停止在山隱監獄。
行為舉止記載著“步茸闖入休息室內，發現了董經理桌面擺放的那只木質雕鳥”。
紙張被用力撚皺。
好像在控訴怎麽偏偏這麽不小心被她給發現了！
步茸把文件放在桌面上，背對著王驍：“他連自己是水族人都告訴你了，對麽。”
“沒有，是我原本就知道。”王驍靠近，去牽她的手，“步茸，我在這具身體裏呆不久，只想把真相告訴你。”
“哥哥他在哪。”
“躲起來了，我也找不到，雅貢不比山隱，我的力量不足以控制裏面的人和物，他們是自由的。”
步茸推開他，並不喜歡這樣的親昵，於是說道：“你想讓我知道這只木頭鳥是步越放在我身邊當竊聽器和監視畫面看的。”
“當然，他得確保你活著。”
“為什麽。”
“沒有你，步越哪來的平順富有呢？”被禍神霸占身體的王驍嘲諷著，“你的命運，你的身體是完美繼承了福禍相依，你的福澤加持到了自己和步越身上，剩下的禍端就得自己承受。我說得更明白點，步越年紀輕輕坐擁雅貢市千萬億，買得起高樓大廈，偏偏要在城北，隍區的墳頭建別墅，就是要讓你的命格更強烈，供養他。你禍端頻發得越快，反之他的福旺就越厲害。索性你的身體不會害自己，每次在禍事降臨以後總能自救，而你卻以為是步越阻止幸而沒釀成慘劇？其實不需要香灰、更不需要高僧，他不懂這些，你就算當時死了，過段時間身體開啟保護，也能活下來。步越多此一舉，入戲太深，顯得自己可真是個絕世無雙的好哥哥。”
步茸擡眸，並沒有在步越這裏難過，而是直接問道：“那你呢，又跟傅意做了什麽交易。”
“如你所想，他把身體交給我，我在雅貢有個能用的人身，不需要像現在這樣耗費力量消磨神魂。達成協議後，就能用供養傅意那只鬼，短時間內確保他不會消散以便於讓他完成考上大學的心願。”
“所以....當時接到傅意母親病重電話的那個人？”
“是我。”
禍神丟下了步茸，以最快的速度跑去醫院，為的就是讓真正的傅意見她母親最後一面。
“其實你這三年扮演傅意跟她媽媽相處下來也是有感情的。”
“我又不是機器人，怎麽會沒有感情？對你的同桌，可不僅僅放水這麽一次，山隱村墳場他肉.體和靈魂都堅持不下去，要不是我，就算沈邵言跑得再快，他也活不成。拜陰像的時候，如果不是我，福神在裏面都不可能同意你把傅意帶出村子。”
“你想證明什麽？”
“證明我不會害你。”
步茸低頭思考了好一會兒，丟掉了那只會竊聽報信的木頭鳥：“按照你說的，如果不管我，我也會好，但為什麽他還是把我送進了村子。”
“傅意和我都想讓你回村，如果繼續被步越利用你的福澤，會一點點消耗幹凈，再遇見禍端的話，你想覆活的幾率為零，跟普通人一樣，死就是真的死了，白白便宜步越這個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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