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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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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死因

這個數字, 連容伊都有些驚訝。

要不是確信自己說的是實話,那麽她肯定會懷疑的,之前邪|教可是有很多人, 所以受害者人數多, 但一個人殺了43個人?

還沒有被警察發現?

太匪夷所思了!

不過她已經開口答道:“您的妹妹安曉妮殺了43個人,請問您考慮學習你妹妹的手段親自殺了您老公嗎?”

安曉娜幾乎要站不穩,抓著蔡麗的手,穩住身形,問道:“蔡姐,你告訴她我妹妹叫什麽名字了?”

蔡麗也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樣,她認識安曉妮, 是一個看起來很乖巧文靜的女孩。

當年她懷孕還是安曉妮親自照顧她的, 照顧得那就一個體貼細致。

本來她的前夫和她就是商業聯姻, 她前夫自然不會怎麽管她, 只是給她請了許多高t級的護工和廚師照顧她。

兩人就是為了生一個兒子,才會有夫妻生活, 當時蔡麗還很高興,第一胎就是兒子, 總算不用應付自己的前夫了。

只是沒想到前夫也是因為和她的夫妻生活總是被嘲笑, 於是幹脆自己的前女友商量好,互換了一下兩人的孩子。

蔡麗思緒回神, 只是懷孕的時候, 要不是安曉妮, 她那會兒被前夫氣到, 還想過把孩子打了算了。

因為安曉妮她情緒才穩定的, 結果現在容伊說安曉妮殺了43個人??

蔡麗搖了搖頭:“我沒告訴過她,容伊說得肯定是真的, 我告訴過你,她很厲害的。”

安曉娜臉色更加慘白,咬緊嘴唇,問容伊:“我妹妹怎麽殺人的?”

夏興東沈默地閉嘴,這個時候,他不是同性戀的事情提都不好提,只能隱忍地聽著更重大的事情。

容伊答道:“我無法得知,只是根據您的模糊的記憶推測,當時是註射了某種藥物到您父親的點滴裏,隨後您的父親死亡。”

“人數的話是根據,您曾翻到過的,安曉妮收集的病人遺物推測出來的。那天,在您註意視角外,安曉妮把一張寫著——今天讓第43個病人解脫,的紙條藏了起來。”

“信息有模糊點,我可以告訴大家在場的人一個小秘密。”

夏興東迅速說:“說!”

他已經沒什麽好怕的了,總得看看別人熱鬧,來安慰一下他那顆受傷的心吧!

容伊再次震驚地看向夏興東,忍不住下意識瞥了一眼他的屁股。

“夏興東今天穿了粉色豹紋帶草莓圖案的絲綢丁字褲。”

夏興東身形一晃,差點攝影機都擡不起來了。

他忘了...他忘了這個事情了!!

這條褲褲太舒服了,是他最愛的褲褲,想著今天上班,容伊不會用技能,就穿了!!

夏興東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頹唐地閉上了眼睛。

這事情已經無法讓蔡麗和安曉娜在意了,蔡麗聽到了自己閨蜜的父親竟然是被閨蜜妹妹殺的??

她抱住安曉娜的肩膀,拍了拍安曉娜的背部。

當年她們都以為是重病無法治愈,突然死亡的。

安曉娜一瞬間泣不成聲,她的父親對她很好,事實上她在家裏是最寵愛的小公主。

從小到大要什麽有什麽,自己丈夫也是喜歡的聯姻對象,對自己很是寵溺。

沒有人不羨慕她的生活,唯一的遺憾就是父親去世那天晚上,她太困睡著了,沒有和父親好好說上一句話。

“為什麽啊!當時我爸爸做了移植手術,醫生都說我爸爸很有可能康覆,我爸爸也在痛苦地忍受病痛的折磨,但他還是和我們保證,一定會挺過去,我妹還天天擔心我爸爸,和我抱頭哭過,她竟然...”

“難怪...難怪我爸突然去世時,我本來還懷疑是醫生的問題,想找法醫查一查,可是我妹還勸我們給我爸留個全屍,我媽媽很聽我妹妹的,當時才沒有去查,而是直接下葬了...

安曉娜似乎怎麽都想不通,淚眼模糊地看著容伊問:“為什麽我妹妹要做這種事情?!”

恰好小七提示:【技能結束!】

容伊忙說道:【再用一次!】

小七提醒道:【再用也沒有用了,想必你也發現了,我們的技能是根據在場的人、地點,來知曉從前的事情,她妹妹都不在,不可能知道的啦】

容伊捏起下巴:【看來得找警察過來,把這事情查一下,死了這麽多人,聽起來像是安曉娜妹妹是護士或者醫生?殺得都是病人?手段應該是通過註射某種藥物。】

小七撓頭:【噢!】

容伊無奈,看向安曉娜:“其他的我目前還無法得知,不過這個事情,我必須得報案。”

安曉娜無助地垂下長長的眼睫,父親死後,她就只有母親和妹妹了,現在...

可是殺了這麽多人,自己的父親還...她沒法,也不可能去包庇自己的妹妹。

她點頭:“好,我會配合警察審問的。”

容伊從蔡麗那兒借了手機,從包裏翻出電話簿,商野的名字在前面,於是沒有猶豫就幹脆撥通了商野電話。

只是靜靜等了好一會兒,只響起了甜美的女聲提醒無人接聽,她又換了越闌的電話。

這次很快,嘟地一聲,那邊就接起來。

容伊聽著那邊有些熱鬧的聲音,好奇問:“3.27連環案和福苑小區命案,又來一個邪|教案,您還有時間在外邊玩呢?”

越闌似乎舉起手機對著外邊晃了一圈,他那吊兒郎當的聲音才出現:“聽聽,這兒全是犯人的家屬,正鬧事呢,他們說什麽法不責眾要求放人。有事?”

容伊長嘆口氣,這可太忙了:“是這樣的,我這邊有知曉了一個案子,一朋友的妹妹殺了43人,或許更多,你能安排人過來調查一下嗎?”

“多少?”越闌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

“43。”

“哢噠”,容伊聽著耳熟的打火機的聲音,猜測越闌又抽煙了。

越闌似乎咬著煙,聲音有些含糊不清:“行,我去一趟,這邊主要是審問工作了,商野盯著就行。”

...

容伊掛了電話,把手機遞給蔡麗。

見安曉娜哭得鼻涕眼淚都糊成一團了,哪裏像剛見面時,看起來那麽大氣漂亮。

她從包包裏拿出紙巾遞給安曉娜。

安曉娜抽噎地接過來:“我...我該怎麽辦呀,賤男人出軌,我妹妹...我媽最近身體也不行,這些事情被她知道,我都不敢想會怎麽辦。”

“娜娜!”

一道成熟而又低沈的男聲,在幾人背後響起。

安曉娜立馬捂住耳朵:“媽的,現在最不想看見這個跟老頭子搞的死渣男了!”

容伊明明記得自己強調過,好像安曉娜的老公沒有搞過。

她回頭看去,又一個跟超模似的男人大步跑了過來,長相很英俊,帶著一副金絲框眼睛,皮膚很白,看起來就很溫文爾雅。

蔡麗擡眼看向安曉娜的老公:“夏月傑!你給滾!出軌了的渣男別在這兒礙我家娜娜的眼!”

夏月傑神情焦急,忙說道:“我沒啊,我...我來這兒是辦事情...”

“哼,你在這兒玩那什麽鬼MS,我都知道了!雖然你是跟真人娃娃玩,但也太惡心了!誰知道你背地裏還跟誰玩過!夏月傑!我看錯你了!”安曉娜一邊哭一邊說道。

容伊稀奇得左看看右看看,默默在心裏補充:是SM。

夏月傑著急地說道:“在我眼裏,那些娃娃就是你,只是我舍不得那樣碰你,而且我沒有碰那些娃娃,只是用了一些道具,我都是用..."

他看著周圍這幾個人都盯著她,壓低聲音在安曉娜耳邊說道:“用手的。”

容伊耳朵動了動,她聽到了,這兒太安靜了。

"我也不想這樣,可我沒辦法,我滿世界地看了心裏醫生,我...曉娜,我...我答應你,我一定把這癖好給改了!不要離婚,不要分手!”

安曉娜瞪大眼睛:“你把那種娃娃看成我?啊啊啊,惡心死了!離婚離婚!!”

“不是...”夏月傑咬牙,幹脆摟著安曉娜說道:“我帶你上去看!”

蔡麗肯定不能讓安曉娜一個人面對,於是跟上,她的手下遠遠瞧著,幹脆也抱著孩子跟上。

越闌還沒來,容伊幹脆也跟上,那夏興東自然也是。

加上睡著了的蔡麗小孩,於是一行七個人朝那看起來全是人的房子走去。

...

上了二樓,夏月傑敲響了門,在等候開門時期,安曉娜沒忍住問:“你玩個那個娃娃,還要這麽多人看你玩,你不害躁嗎!?”

夏月傑茫然:“沒有啊,我有專門的房間,就我一個人,我沒有那種惡心的暴露癖!”

“你這癖好也挺惡心的...”安曉娜翹起下巴,瞥了她一眼,

夏月傑神色訕訕,見夏興東看著他,不爽地說:“都是男人,我又沒嫖|娼也沒出軌!一點癖好,你幹什麽這樣看我!”

安曉娜立馬反駁:“他可比你好多了,他就是喜歡粉色豹紋的東西而已!”

夏月傑詫異地掃視了夏興東一眼,似乎很驚訝這麽一個壯漢喜歡這個顏色的圖案。

夏興東:“.......”

“吱呀。”

門開了一條縫,一個看起來很胖的男人,帶著黑框眼鏡,警惕地透過門縫往外看。

他一看到夏月傑往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將門打開,疑惑道:“夏總?您不是剛走嗎?這是帶顧客上門?”

夏月傑面色凝重,只說到t:“不該打聽地少打聽。”

領著眾人往裏走,大夥一進去先是嚇了一跳,整個客廳擺滿的了各式各樣的仿真人偶。

燈管昏暗,乍一看,就像無數個一動不動的真人,睜著黑黢黢的眼睛盯著你。

整個房子是覆式樓,夏月傑帶著大家上了樓,拿出一把鑰匙打開二樓的鐵門,要推開前,他回頭說道:“私人領域,我只帶著我老婆進去看。”

安曉娜這會兒雙手抱胸,有些緊張,或許是親妹妹是殺人犯的消息讓她過於敏感,這會兒看著夏月傑,她莫名地覺得夏月傑像衣冠楚楚的殺人犯,還是吃人那種。

她死命搖頭:“我不要和你單獨相處,要不然我還是走吧,咱們離婚!”

夏月傑生氣:“你!”

他粗喘著氣,似乎做了好一會兒的思想準備,才心一橫,將門推開。

容伊好奇地探著腦袋往裏瞧,還沒看清楚,安曉娜就生氣地開始揍夏月傑:“你媽的,你媽的!把我的臉做成這種娃娃身上!!你完了!夏月傑你完了!”

夏月傑任由她打,解釋道:“所以我說我沒出軌!!我只是把那些不好的念頭對著這玩偶而已,我面對你,永遠是我最好的一面!”

兩人開始爭執,容伊這才發現,一屋子的安曉娜長相的人偶也就算了,好幾個都被變態的綁著,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玩具,角落裏還並排的放了一堆,似乎是玩壞了的。

她沈默了會兒,無聲感慨,玩得真花啊。

安曉娜又質問道:“那為什麽我們看兩個老頭子從這兒出來,還在拉褲拉鏈,你不會把這個給別人玩吧!!我...我要揍死你!”

“什麽??我沒有啊,這裏就只有我來,我怎麽可能容忍別人...我不可能!就連這些娃娃壞了,我都不會隨便扔的!”夏月傑反駁。

樓下的胖小哥,隔著好長一段階梯,弱弱說道:“那是我客戶。”

夏月傑臉上有些嫌棄:“什麽?你是同性戀跟老頭子那個?”

胖小哥連忙揮手:“不是,不是,就我的副業,不重要。嫂子,您別誤會夏哥,因為我比較會制作仿真玩偶,可是說是我們國家做的最好的,我只是幫他制作而已,他只是把玩偶放在這裏,偶爾過來,其他的他都不知道的。”

安曉娜冷哼一聲:“你們一夥的,誰知道是不是騙我呢!容伊!你來說說,到底是為什麽!我再加10w!”

容伊眼睛一亮,正要使用技能,胖小哥迅速誠懇地說:“這錢給我成不,我實話實說,我做這些人偶很貴的,所以我拿來做生意,真人賣|淫是違法的,我這不就用這玩偶來掙點錢...平時夏哥來,我是不接生意的,但是今天夏哥來之前那兩老頭就已經交錢了,我讓他們進去了。”

容伊搖著頭稀奇地感嘆:“您可真會鉆空子啊。”

夏月傑不在乎胖小哥的事情,急著看向安曉娜:“老婆,別離婚好不好,我一定努力戒掉這個癖好...你之前就嫌我...”

他壓低聲音:“太持|久了,我不來這兒釋放一下天性,你會更加忍受不了的。”

容伊幽幽說道:“你大聲說話吧,每次我們都聽見了。”

夏月傑欲言又止:“......”

安曉娜回頭看了那一圈玩偶,煩躁地說:“這事我現在接受不了,你...哎,你給我想想!”

她一手拽著蔡麗,一手拽著容伊,大步下樓:“男人真煩!”

...

越闌開著他那輛悍馬抵達容伊在的小區時,遠遠瞧見容伊饒有興致地看著一對小情侶爭吵。

他將車停好,容伊已經在朝他招手,眼睛亮晶晶的,梨渦一隱一現。

越闌輕輕打了一個響指,但似乎好像並沒有緩解指尖的癢意。

他揚了揚眉梢:“電話裏說的到底怎麽回事?”

容伊簡短地把事情說完後,朝不遠處地安曉娜招手:“娜娜,警察過來了,你們等會再吵吧?”

安曉娜甩開夏月傑的手,目光落在越闌身上,整個人一瞬間就止住眼淚。

但她看著越闌視線只是淡淡略過她,又側頭垂眼,專註地看著容伊,嘴角還帶著淺淺的笑意,她一瞬間就明白了點什麽。

安曉娜恢覆往常地模樣,沒有半點別的心思,正兒八經地和越闌問好:“警官,您想問什麽我都會配合調查的。”

越闌應了聲,說:“說說安曉妮的情況。”

安曉娜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說道:“我妹妹是一名護士,差不多上了9年班了,其實她想成為護士,我們家族都很驚訝,因為這職業挺辛苦的,但她堅持要當護士,家裏就給安排進了一家還不錯的醫院,去了她想去了重癥科室。”

“她這個人呢,屬於比較文靜冷靜那一掛的,和我咋咋乎乎的性格完全不一樣,但她平時對待鄰居都挺好的,我...我想不通她為什麽會殺人...其實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事是真的...她為什麽...”

眼見安曉娜話題越扯越遠,越闌打斷,提問:“她在什麽醫院上班?現在和誰住一塊?最近有聽到什麽異常的事情嗎?”

安曉娜沈思:“最近還真沒有,她給我們打電話都是挺好的,哦,她在遼通第一人民醫院上班,她跟我媽住一塊呢,因為她還沒結婚,她曾跟我說過自己那什麽丁克一族吧?就年輕人時髦的那詞語,警官,你說她是不是就是在網上學壞的呀?她挺愛玩電腦的。”

“這個我們會調查的,你一定要和從前一樣對她,不要打草驚蛇。”

越闌囑咐完著,如果是使用藥物殺人的話,那應該從前的屍體能檢查出來,他得去先醫院看看安曉妮接觸的病患,找找屍源,確定死於謀殺,才能查下去,有理由逮捕安曉妮。

安曉娜點頭:“警官,你放心,雖然我不怎麽會掩飾自己的情緒,但她最近去國外了,半個月後才準備回來,我不會露餡的。”

越闌蹙眉,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他並未多說,招呼容伊上車。

走遠了後,越闌才說道:“我們得去安曉妮工作的地方一趟。”

...

抵達遼通市第一人民醫院時,整個醫院依舊挺熱鬧的,剛過了冬天,一會兒暖和一下一會兒冷一下,生病人挺多的。

是越闌的一個朋友,叫郁濤,特意跑來接待他的,一行人沒有多餘的寒暄。

郁濤直接帶他們進了醫院檔案室,從前的檔案都是紙質的,整個房間密密麻麻壘著小山一樣的資料。

他說道:“你們得盡快一點,這個點來檔案的人比較少,對了,搜查令後期一定得給我補啊,本來是不能帶你們進來的。”

越闌拍了拍他肩膀:“放心,你忙去吧。”

郁濤臨走前,跟他們交代了資料存放的規律。

越闌挽起袖子,吩咐道:“容伊,你找最近的,我和夏興東去裏邊翻。”

三人默不作聲地開始幹活,整個屋子都是沙沙的紙質翻動聲。

直到天微微擦亮,三人一匯總安曉妮的檔案記錄,臉色都越發沈。

“她期間還去外地學習過兩年,假如她經手的人,有三分之二是的自然死亡的人數,那起碼也有60個以上的是死於謀殺的。”

越闌翻著記錄,因為是重癥病房,安曉妮接手的病人都是死期將近,如果她這時候動手,確實很容易掩蓋她謀殺的事情。

但問題是,還有很多人似乎都是病情在好轉的時候,突然死了,比如安曉妮的父親就是一個。

容伊問到:“最近一個死於三天前,雖然是可能是病死,但咱們要不要去看看,沒準是她動手的呢?”

越闌瞥了一眼記錄,一邊將情況發給法醫,一邊迅速決定到:“走。”

三人又風風火火地出了檔案室,正好碰到郁濤過來,他似乎剛下班,換了一身衣服。

見三人這麽急,疑惑:“怎麽了?”

越闌將這個病人情況提了一嘴,問:“知道他家人住哪兒嗎?屍體還在你們醫院嗎?”

郁濤說道:“嘶,昨天就聽說接去火化了,現在應該在殯儀館。”

越闌一聽,迅速拽起容伊,朝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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