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甕中捉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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甕中捉鱉

容伊說完後, 整個人都是熱血沸騰的狀態。

小七也驕傲地說道:【伊伊!咱們之前把能量值花完了,今天一播出,一下子有40w了, 還在飛速的上漲中!!】

大夥也爆發出雷鳴般得掌聲, 私底下敢罵連殺殺手得很多,可是要上電視指責,並且等著他過來殺自己,容伊的勇氣讓大夥都佩服得不行。

如果說之前都是意外抓到兇手,大家羨慕她的好運,現在卻打心底裏佩服她,尊重她!

演播廳的燈也暗下來, 容伊和女主播握手告別, 走出演播廳看到後臺時, 數十個屏幕上, 她的臉還在上邊定格。

後來,這張照片, 被眾人評價為,女神探嶄露頭角的序幕。

...

《午間新聞》的一播出, 整個遼通市一大半的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此前他們只知道容伊或涉嫌賄賂警官, 以及3.27連環殺手或重新作案。

而現在,容伊作為連殺殺手的下一個目標, 沒有選擇躲在安全屋裏, 而是選擇正面出擊, 幾乎扭轉了大部分人對容伊的影響。

容伊女英雄這個稱號, 越發響當當, 整個遼通市都在熱議關於她的事情。

在支桂紅的安排下,隨後是這次事件的專題播出。

專題的素材收集了容伊成為一名記者後, 經手的新聞,以及被造謠的商野、越闌兩位警官破案的案子,和獲得的成就。

女主播正在介紹商野的情況:“四年前,他的父親因為保護一名重要警員,因公殉職,商野剛從警校畢業,可以享受烈士家屬優待,直接進入公安局。”

“但商野是憑借優異的成績進入市公安局,並且在三年裏,破獲多起大案,譬如陜東特大拐賣案,五川惡性殺人案等等。”

“他的加班時間幾乎年年穩居第一,遼通市一直以來都被列為全國治安良好的城市,個人認為像商野這樣拼命的警察功不可沒。所以像他這樣正直的警察,不可能會私自透露兇手的行蹤。”

容伊依舊照常上班,這樣才顯得不在乎在暗處的連環兇手。

她站在演播廳門口,聽到這個信息時,怔楞在原地,目光落在演播廳2號屏幕的照片上。

商野和越闌似乎還是警校生,穿著迷彩服,那時候,商野臉上掛著少年意氣風發的笑容。

商野給她的感覺,像是沈穩的大家長,就像是成長在一個家教嚴厲,父母健全,並且對他高要求的家庭。

想不到他的父親竟然...

雖然商野看起來有些冷酷,不近人情,但很多時候,容伊能感受到他冰冷外表下的細心,譬如那天嚴肅地讓她不要追兇,譬如第一時間註意到她的沒穿鞋子,譬如昨晚真弄來了奶茶。

支桂紅正站在容伊身邊,嘆了口氣:“商野這孩子,所有人都叫他天才神探,但其實並不是這樣的,他只是憋著一口氣,為了這口氣,幾乎不要命了。”

容伊問道:“為了什麽?”

還未等支桂紅回話,女主播又說到了越闌:“越闌的家世曾經被詬病過,但國家選擇了改革開放,大家不應該用階級來定義一個人,並且他的父親是一名優秀企業家,遼通市許多通往山區的路,還有小學工程都是越家捐款。”

“更何況,越闌當年單槍匹馬深入某□□示例地盤,700米外開槍,擊中劫匪,成功解救了三名人質,他沒有選擇安逸地繼承家裏的萬千財產,而是成為了勇敢不怕犧牲的警察,又怎麽會做出越線的操作呢”

聽到這,支桂紅卸t了力靠在墻上,回想起四年前,那次特別行動是為了剿滅一個□□組織,解救人質。

這個規模頗大的□□組織綁架了市長的女兒,還有她的兩個同學。

由商野的父親,帶領著幾個特別行動隊伍,其中就有還在實習階段的越闌和商野。

越闌在學校就是出名的神槍手,被安排在狙擊點準備狙擊,而商野跟著他爸爸進入廢棄工廠裏。

進入工廠後,原本找線人畫的內部圖竟然有問題,這一商野爸爸這一隊人遇上了□□組織手下的人。

雙方發生了激烈的槍戰,一隊人被迫分散。

越闌就是這個時候,只身換了地點,支援被困在工廠東部的商野這隊人。

那時支桂紅的老公郭局長,還是副局,也參與了這次行動,支桂紅便是從郭局長那裏得知,似乎商野的爸爸是為了保護越闌犧牲的。

她只知道商野的爸爸犧牲後,商野從那天起,變得更加不茍言笑,苛責自己到了其他常人無法忍受的程度。

容伊靜靜地等著支桂紅說話,支桂紅只是朝容伊柔和地一笑,摸了摸她的頭發。

“有些事情過去了,還是別提了”,支桂紅垂眼說道。

電視上,女主播已經和嘉賓聊了一會兒,轉到了容伊身上,開始播放容伊的一戰成名的素材。

2號屏幕裏,容伊舉著話筒,站在一輛吉普車前,正慷慨激昂地指責著用公款吃喝的公務員們。

見支桂紅不願意說,容伊註意力放在了節目上,她突然發現,視頻裏她後頭那輛吉普車很眼熟。

直到當時的記者同事掃了個一個全景,容伊瞧著商野領著姚良平好幾人,從高級飯館裏走出來。

像素很低,再加上當時是晚上,視線也不好,容伊也看不清商野表情。

她看著視頻裏的自己,說話時恰好豎起手指指著不遠處,方向恰好是商野一行人位置,正義憤填膺地說著:“政府請你們這樣人是來幹飯的嗎!你們難道是飯桶嗎!?七個人點十四個菜!豬都沒那麽能吃!”

容伊:“......”

畫面又回到演播廳,女主播正在和請來的嘉賓,是容伊的前同事,還有幾名警察。

同事說道:“這個素材,容伊和我不分晝夜拍了整整三天,每一個用公款吃喝的,無論是多大的領導,我們都拍攝到了要求開發票的一幕,還有吃完後,包廂裏還有多少剩菜沒動過。”

一名警察說道:“對,這個新聞一播出,上邊就下了命令,很多大領導都寫了檢討書,我們商大,也就是商野商警官也寫了。”

旁邊的警察正是呂唯,是商野的死忠粉。

他趕忙解釋:“我們商大不是用公費哈,他是自己掏腰包請大家吃頓好的,只是我們局長覺得影響不好,才讓他寫的,他也是第一次寫!”

“以前他可是模仿標兵,無論是演練成績、破案率、還是作風,都是無可挑剔的,而且嚴格遵守紀律,因為這事情,局長讓商大包了我們刑警大隊所有支出,但我們商大真的真的,只是那段時間太辛苦了,擔心我們營養跟不上才帶我們去吃好的!”

容伊聽得更加心虛,摸了摸鼻子。

剛知道商野的父親的事情,又知道了自己這樣意外地導致商野寫報告,心裏一會兒七上八下的。

她也是看見這個素材才有印象,記憶裏,明明沒有警車在公款吃喝的名單上,但是站在商野車前錄制,是因為正好那兒有燈。

那時,她不像虞琴遨那樣,有專門人打光,晚上拍攝時,必須自己尋找光源位置。

怎麽這麽巧,恰好是商野的車,又恰好指著商野罵...

容伊突地想起第一次在現場使用技能時,商野和姚隊都說她那偏報道罵得很不錯。

她沒忍住擡手捏著耳垂,幸好福苑小區的案子是越闌負責,抓到連環殺手後,應該沒時間見到商野。

等這事情過去了,她再請刑警大隊一起去她哥哥家吃一頓好吃的!

容伊側頭趕緊給支桂紅說了這事情,麻煩她替商野澄清一下。

支桂紅倒是沒忍住噗呲笑了一聲,她說道:“難怪,那天老郭氣死了,嘴裏說著自己的最得意的學生,竟然上電視被罵得狗血淋頭。”

...

下班後,容伊回到家裏,即便電視上放狠話說撤走警力,但其實還增加了一部分。

為了盡量讓兇手不要過激的行為,容伊才說給他準備浴缸,這會兒,局長安排好的浴缸被艱難擡進了容伊的房間,這兒的房子實在太小了。

商野就是這個時候從浴缸裏爬出來。

他換了一身黑色衣服,即便他長期在外邊東奔西跑,膚色依舊偏冷白皮,將黑色的衛衣的帽子帶上,讓他看起來更加拒人千裏之外。

似乎剛躲在箱子裏有些悶熱,商野薄唇有些紅潤,只露出一截鎖骨,暖黃的燈管與他身上的冷沈氣息交錯,莫名看起來有些誘人。

假裝成送東西的維修工人的警察們一走,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

容伊坐在床上,商野剛從浴缸撐起來,目光交匯上。

她輕咳一聲,向來在他面前都很自在,這會兒第一次躲開商野的目光。

商野不在意地輕笑一聲:“大記者,讓讓,我得躲床底下。”

染著笑意的聲音,讓他聲音聽起來更加磁性,容伊起身,和商野交換位置,他單手一撐,衛衣下手臂的肌肉隆起,悄無聲息滑入床底下。

容伊則窩進了冰冷的浴缸裏,即便穿得很厚實,寒氣依舊穿透衣服。

她一只手放入棉衣夾層,握緊了那把玫瑰花槍,樓下熱鬧的吆喝聲一陣一陣地傳來。

是追擊大隊的大叔們,他們看了新聞,得知今晚上連環殺手過來,全部轉移陣地,從繁華的沙湖大道來到城中村裏擺攤。

他們自發的盯著所有疑似兇手的人,並且與隱藏在他們之中的便衣警察即使溝通。

為了做戲做圈套,連容伊的哥哥和弟弟都換了回來,他們還想著自己來男扮女裝,替容伊面對連環殺手。

不過被容伊婉拒了,或許因為小七的存在,她總覺得自己是幸運的,一定能化險為夷。

容伊垂下眼睛,深呼吸口氣,靜靜等著殺手是否會真的出現。

就在這時,商野突地開口:“容伊。”

容伊聞言,側頭看過去,床底黑乎乎的,看不清商野神情。

半響,他才說了一句:“別怕。”

...

昏昏欲睡之際,容伊聞到了一股臭味,很難以形容,似乎是大便和各種下水道混合起來,熏得她眼睛幾乎都要睜不開。

這讓她一瞬間清醒過來,握緊手槍。

“吱呀。”

門被推開一點點,似乎是被風吹開,又似乎是外邊有人。

容伊心跳加速,咽了咽口水,握著槍的指尖泛白。

真要面對連環兇手這一刻,她才緊張地要命。

昏暗的月光透過門縫,灑下一條長長的微微發亮的影子,印在破舊的地板上。

偶爾一陣風刮過,發出呼呼的嚎叫聲,即便樓下依舊人聲鼎沸,容伊依舊緊張到屏住呼吸。

“砰!”

大門一瞬間被推開,一個人影出現在容伊面前,幾乎一瞬間,那人擡起手,容伊迅速拔槍,槍口對準進來的人。

一秒前,窗戶對面的越闌,即使他已經好幾小時視線沒從倍鏡挪開過,依舊不見半點疲憊。

他屏住呼吸,沒有猶豫,朝目標扣動扳機。

藏在床底的商野,在聽到門框響得一瞬間,腹肌用力,雙腿一蹬,一剎那就身子就冒出半邊,朝來人撲過去。

容伊與黑暗中的人同時擡手,她用槍指著對方,對方手裏的東西看不清,她心裏想著對面人的手腕,迅速扣動扳機。

所有的一切同步進行,當容伊扣動扳機一瞬間,商野撲過去,她瞳孔立馬放大,甚至張嘴讓商野躲開子彈的都來不及說出口。

“砰!”

“砰!”

容伊臉龐感受到溫熱的液體,伴隨著血腥味撲來,瞬間將臭氣掩蓋,又有細碎的石灰落在腦袋上,她一瞬間耳鳴到不行。

等回神時,她發現對面的人手中的東西落地,他被商野撲倒壓在地上。

幾毫秒內,聽到槍響的一瞬間,所有附近的便衣警察開始行動,朝容伊這兒奔跑過來。

血腥味提醒容伊,那發子彈似乎依舊命中了哪裏,容伊不知道,她趕忙將房間燈打開。

商野已經單膝壓住那人的背部,將對方雙手銬住,毫發無傷的模樣。

只t是眼神透著難以言喻地狠勁,雙手用力到手背青筋鼓起。

容伊發現商野的不對勁,連環兇手完全沒了動靜,像是死了一樣,她趕忙推著商野,呼喊他的名字:“商野!商野!”

商野眨了眨眼,一瞬間回神,松了手,又像是慣性一樣,迅速掏出手銬,將身下的人銬住。

容伊松了口氣,蹲下仔細打量,才發現被壓住的人手腕差不多位置似乎中了兩槍,手腕幾乎都要斷裂,大片的鮮血不斷湧出來,骨頭都看得見了。

商野抓起對方頭發,用力一提,居高臨下打量對方的臉,兩人這才發現,來得人竟然是那個熱心腸的教導主任!

容伊和商野對視一眼,意識到3.27真正的殺人兇手並沒有來。

隨後,兩人幾乎同時開口:“你沒受傷吧?”

容伊先回答,她搖了搖頭,疑惑地問道:“我開槍的時候,你已經撲過去了...怎麽還是這人中彈...”

商野沈默地垂眼沒有說話。

幸好無數個特警從窗戶、大門沖進了屋內,打破了安靜的室內,他們手裏拿著7|9式沖鋒槍,為首的人見嫌疑人已經被銬住,擡了擡手,大夥集體收槍。

商野瞥了一眼還在不斷出血,並且由於被撞擊倒地昏迷過去的教導主任,說了一句:“先送醫院。”

...

警察將嫌疑犯壓走後,容彥永和容彥文才趕忙跑過來檢查容伊有沒有受傷。

容伊用毛巾將臉上的血液擦幹凈,主動安撫道:“沒事,他進來一瞬間就被制服了。”

容彥文白凈少年氣的臉龐,依舊驚恐未定,嘴唇因為一直咬著,而破皮出血了。

他已經長得很高了,比容伊要高出半個頭,和從前因為家裏窮,瘦小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容彥文望著姐姐房間裏,窗戶上邊的墻壁那個槍洞,如果不是兇手一瞬間被制服,容伊很可能受傷。

他突地伸手抱了抱容伊,輕聲說:“姐,我要當警察,以後保護你。”

他和哥哥一起只能躲在旁邊,等著姐姐安全的感覺實在太難熬了,從前是哥哥和姐姐給他撐起一片天,從今天起,他要努力為哥哥和姐姐撐起一片天。

容伊有些好笑,拍了拍容彥文的後背:“十七歲的大男孩還撒嬌呢。”

但她心裏暖暖的,這種永遠有一個堅實的後盾,有人想保護她,有人擔心她的感覺,是從前沒有過的。

穿到這個年代這麽久,她好像越來越有歸屬感了。

安撫好弟弟後,容伊和警察們一起下樓,走到飯館面前時,她才發現周圍已經人山人海了。

現在是淩晨一點,從前這個時候,街上可是冷冷清清。

此前那個連環殺手被用擔架擡下來的時候,大夥都差點沖破警察的警戒線,要沖上去狠揍那個殺手。

現在大夥看見容伊,情緒一下子達到頂峰。

“容伊!好樣的!是咱們遼通市女英雄!”

“你沒受傷吧!!?”

“我就給她燉了點湯,讓我過去吧!我和她說幾句話!”

無數的問候和佩服讓整條街,吵鬧地如同大白天一樣。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突然開始鼓掌,掌聲很響,一時間周圍的人紛紛開始符合,幾乎幾秒內,掌聲便震耳欲聾,經久不衰。

容伊感激得朝大家致謝,而最前方有些頭發花白,但臉上依舊看得出還不算太老的中年男女。

他們眼眶紅紅的,朝容伊深深地鞠躬。

容伊連忙跑過去,將他們扶起來,蘇安韻在一旁說道:“他們是受害者的家屬。”

容伊目光閃爍了會兒,見其中有幾個看起來似乎存了死志,仿佛現在還活著,就是為了等到兇手抓到這一刻。

她想了想還是說道:“今天抓到的人還需要審問,還請你們一定要看到兇手被槍斃那天!”

其中一個中年男人,容伊看起來很眼熟,她猜測應該是董玲的父親。

容伊說道:“董玲最後很勇敢,因為她,兇手留下了痕跡,或許成為定案的關鍵證據。”

她頓了頓,神情有些難過,低低說道:“她...她最後說,爸爸媽媽,我愛你們。”

當時看到現場時,董玲被丟入水裏,無聲地做了口型,容伊根據口型猜測是這一句話。

即便董玲父親,並沒有很相信這個女孩會知道董玲最後的話。

但他還是一瞬間就嚎啕大哭,悲傷地彎下腰,頹唐地掩面。

周圍人看到這一幕,神情都有些難過,有些人甚至也跟著紅了眼眶。

好半響,他哽咽說道:“我一定會看到兇手被槍斃的!”

容伊鄭重點頭。

擔心影響容伊,小七一直很安靜,見狀也很難過,發誓道:【伊伊!咱們要一起抓住更多兇手!】

容伊面容也更加堅毅,做新聞讓她快樂,因為調查真相,揭露社會陰暗角落讓她有成就感。

那參與破案,看到抓到兇手,讓這麽多家屬心裏踏實,並且慰藉,帶來的成就感更加無法比擬。

她想繼續破案,破很多很多的案子!

正出神時,蘇安韻拍了拍她肩膀,容伊側頭看去,順著她的手指,落在不遠處的越闌身上。

他背著一個矩形的長盒子,容伊知道,那裏裝得是狙擊槍。

大冬天,又只穿了短袖,他似乎又像那天情緒比較激動時一樣,渾身發熱。

越闌嘴裏咬著一根煙,側身沒骨頭似的靠在路燈下,即便微微彎曲著背,因為過於高挑的身型,以及出眾的身材,依舊在人群中很顯眼。

燈光灑在他高挑的身上,一半黑一半亮,給他增添了一點兒神秘感,外套就這麽松松垮垮地被他拎著,另一只手還在隨意地把玩著手裏的打火機。

不知道他在那兒看了多久,見容伊看了過來,狐貍眼彎了彎。

容伊小跑過去,一湊近他,撲面而來的熱氣,即便他嘴角勾起一點弧度,但她被那雙漆黑冷然的狐貍眼看著,莫名感到一點兒危險的意味,後頸發毛。

她壓下奇怪的感覺,把那把手槍遞給越闌,忍不住好奇地問:“你這槍...不會有什麽神奇能力吧?還有你...你怎麽這麽熱?”

越闌取下煙,食指一屈,將煙精準彈到垃圾痛裏,煙頭和鐵皮桶相撞,發出“當”的一聲。

他微微彎下挺直高大的身軀,說道:“嗯,和你一樣,有點不一樣的能力。”

不等容伊說話,越闌接過那把槍,一輛泛著黑色金屬光澤的高檔轎車停在他身邊。

副駕駛位下來一位頭發花白的男人,他儒雅地朝容伊一笑,從越闌身上接過狙擊槍和外套,拉開車門,恭敬地說了一聲:“少爺,上車吧。”

越闌臨上車前,在容伊耳邊打了一個響指,吊兒郎當說道:“我的小情人好用嗎?”

後面這句話容伊並沒有聽清,事實上從聽到越闌說的話,就讓她震驚得不行,只是怔怔望著轎車遠去。

坐在後座的越闌,似乎突地倒在了下去,容伊已經無法從後窗看見越闌的身影。

她驚訝道:【小七!剛我沒聽錯吧,越闌也有特別的能力?!】

小七喃喃道:【不可能呀,咱們系統世界管理很嚴格的,一個世界只有一個系統的!他應該不一樣的】

...

兩天後,醫院裏。

那個半夜潛入容家,試圖殺害容伊的教導主任,叫唐克榮。

他的手因為中了兩槍,失血過多,送入醫院時,已經到了需要截肢的程度,但幸好被搶救過來。

容伊和越闌開槍時都不約而同想的是,要留活口,不然這個案子可能成為死案。

而且唐克榮和容伊在董玲的案子看到的不是同一個人,此前懷疑唐克榮有同夥,但這次唐克榮自己出來作案,實在奇怪。

這兩天眾人已經將所有信息理了一遍,唐克榮和福苑小區攝像頭拍到的嫌疑人也不像,郭局長現在也越發傾向於不並案。

容伊在現場畫的圖標,像是一個手掌中央有一個眼睛的簡筆畫,奔走兩天,也還未找到這個圖標的線索。

現場提取到的那枚指紋,和唐克榮不符合,同時也沒有在指紋數據裏找到匹配的指紋。

唐克榮人際關系幾乎排查了一遍,他很早就結婚了,有三個孩子,兩年前離婚後,又離開教育局,消失了整整兩年,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所以現在唐克榮的口供很重要了。

但唐克榮顯然也明白,只要他不承認,他面臨地不過是故意殺人未遂的罪名,所以他t一脫離危險後,就面臨了三輪嚴厲的審問,依舊一字不肯說。

病房裏,正在進行第四輪審問,商野和越闌正在打著配合。

消失了兩天的越闌,此刻坐在床邊,雙手在後邊撐著,長腿隨意交疊,呲笑道:“他肯定不是那大名鼎鼎的連環殺手,槍法差得沒邊,還他媽爬下水道殺人哈哈。”

唐克榮咬牙切齒,左手拳頭握得很緊,胸膛起伏著,克制自己不要被激怒。

商野居高臨下地看著唐克榮,淡淡說道:“嗯,挺虛的,一拳就不小心把他揍暈了。”

唐克榮冷笑道:“你們別以為這樣會激得我說什麽,我一句話不會說的,過不了多少年我就能再出來,該死在我手上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容伊在外頭嘆了一口氣,現在這個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如果唐克榮真不是3.27連環殺手,一定會打擊遼通市市民的信心。

她和小七說道:【我要使用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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