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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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陳卷兒拽著白芒芒的手：“沒意思, 走了。”
白芒芒反拉住她，唇角帶笑：“別走哇，這桃心多有意思。”
陳卷兒仰天深呼吸, 罷了, 不過她得警告一下：“鐘思雨，畫得當事人不滿意，小心晚上走夜路被套麻袋。”
鐘思雨眨了眨眼，指著鐘思風道：“只有你的不是我畫的，哥哥他專門要過去制作的，你套他麻袋好了。”
鐘思風：“……”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
鐘思雨忽略了他幽怨的眼神，哥哥什麽的，不就是拿來賣的嘛。
鐘思風來不及揍妹妹，註意到陳卷兒淩厲的眼神，嚅囁解釋道：“你要相信我是專業的，我專門找了你最大的特點, 這些剪影差不多都被大家解析出來了，你是最好認的剪影之一。”
陳卷兒吊兒郎當地抖腿：“我說大家挺閑的，還有這個公投是怎麽個流程, 我怎麽會在上面。”
鐘思風猶豫著不知道怎麽說, 一旁的鐘思雨悄悄瞥了眼他, 意思不言而喻。
鐘思風：“……”你又賣我！
陳卷兒停止抖腿，瞇了瞇眼：“看來你就是那個罪魁禍首，雖然我自認長得有幾分姿色, 但是還不夠格登上美人榜, 你意欲何為？”
“這……其實呢……嗯, 我……”鐘思風起了好幾次話頭，死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白芒芒唯恐天下不亂, 眼珠子一轉：“思雨同學，你肯定知道吧，你哥哥簡直太不仗義了，你和他不一樣，我相信你會告訴我們的。”
鐘思雨在白芒芒的吹捧下，有些飄飄然，於是愉快地把哥哥的告誡甩在腦後：“不錯，我當然知道，其實是因為公投人數還差一位，大家僵持不下，各有各的主意，哥哥力排眾議選定了陳卷兒，理由是她實力高強，如果他們不同意，她會一個個把他們打服，還搬出了陳卷兒之前上黑榜的光榮事跡，所以大家就同意添上她的名字。”
鐘思風：！
妹啊，你要害死哥哥啊！
陳卷兒掰了掰手腕：“感情我是湊數的，來來來，我們來切磋一下，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做實力高強，什麽叫做打服你。”
什麽切磋，分明是想打他，鐘思風瘋狂搖頭：“不不不，我不要！”
陳卷兒舉了下拳頭，鐘思風瑟縮了一下，她耀武揚威道：“我不在學院你就可勁編排我是吧，那我只好坐實這個名頭了，現在，立刻，馬上跟我走，不然我這個暴力狂就要當街暴揍你了。”
鐘思風一臉苦瓜相，不管怎麽樣就是要打他是吧，可他不想被打，鐘思風像看救命稻草一樣看向了白芒芒：“芒芒同學，我會被打死的，救救我。”
白芒芒撇過腦袋：“卷兒有分寸的。”
鐘思風眼睜睜看著陳卷兒挽起袖子，露出那發達強健的肌肉，心中惴惴不安，分寸這玩意她真的有嗎。
陳卷兒拖著鐘思風就往鬥靈臺去，單手的力量差點把他提了起來，不管他如何掙紮，都掙脫不開。
“妹妹救我！”見白芒芒不靠譜，鐘思風呼喚起了鐘思雨。
鐘思雨亦趨亦步地跟在後面，小聲道：“哥，我不敢，她會連我一起揍的，你舍不得我被打吧。”
犧牲一人，成全大家。
鐘思風：“……”
陳卷兒看了眼一臉生無可戀的鐘思風，說道：“我一般不打女生，除非她惹到我，這點你可以放心。”
你特麽都要打我了，我怎麽放心！
老子怕的就是你打我！
鐘思風內心瘋狂咆哮，嘴上一個屁都不敢放。
路人興高采烈地目送他們離開，出來一趟還能看熱鬧，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等回去把這個消息往外一放，嘿嘿嘿。
白芒芒出口打斷了路人的暢想：“請問怎麽投票？”
路人回過神，匆忙擦了一下並不存在的口水：“噢，這個啊，簡單，只要對剪影標註一下靈力印記就成功了，每個人只能投一票，務必慎重。”
“一票啊，如果能投兩票我可以全選，這下得做個選擇。”白芒芒神情遺憾地在兩角剪影和桃心剪影中徘徊，最終投給了陳卷兒。
助力好姐妹是她應該做的，嘻嘻。
選完之後，投影消失，路人捧著紙張，問道：“同學，你要不要等一會，投票結果馬上出來了。”
白芒芒饒有興致道：“好啊。”
徬晚的夕陽墜入了西邊，橙黃色的餘暉灑在了學院的路上，好像一條通往輝煌的黃金之路，學生們不禁駐足了片刻。
路人驚喜地看著紙張：“來了！”
只見紙上的剪影跟活了一樣，手腳開始動起來，仿佛不再滿足於貼在紙上，而要突破虛幻來到現實。
白芒芒幻視了恐怖片裏的紙人，悄悄往後退了一步。
路人詢問：“怎麽了？”
白芒芒敷衍道：“腳麻了。”實不相瞞，她怕它們群起而攻之。
就在這樣的擔憂之下，三個剪影在眾多的人選中脫穎而出，一下子飄到了半空，而後由上至下出現了顏色。
“霍清羽和羊子修這對表兄妹，還有……”白芒芒移到旁邊，“音師學院的典施瑯。”
對於這個結果，她並不意外，早在先前霍清羽就表露出了參賽的決心，只是羊子修不在學院，居然有這麽大的號召力嗎。
最終，白芒芒把原因歸於他比較受歡迎，這位可是曾經致聾百人卻獲得了每一個人的諒解，親和力不言而喻。
路人見她看了那麽久卻沒有反應，以為她傷心了，撓了撓頭道：“他們在學院有找人拉票，而且表演賽上這三位名聲大噪，不少人都投了他們。”
白芒芒疑惑道：“誰幫羊子修拉票？”
路人回憶道：“好像是他的朋友，宋無思。”
白芒芒點讚：“學院好朋友，非他莫屬。”
路人感慨道：“幸好羊子修殺出了重圍，不然前三名全是女生，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只在女生中選美呢。”
白芒芒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那可不是，她拿起通訊鏡，準備告知羊子修這個好消息，當鏡中出現他的身影時，興致勃勃道：“羊子修，你出息了！”
羊子修被她開頭一句話說懵了，不知所措道：“怎麽了？”
白芒芒把鏡子對準漂浮的剪影，自動配著喜慶的音效：“當當當，看看這是什麽，選美大賽的前三名嗷！”
羊子修哭笑不得，他並不知道自己參加了這個比賽，問道：“不需要報名，所有人自動參加嗎？”
“啊啊啊，是活的羊子修！”路人激動握拳。
“……”羊子修無奈笑道，“我也想見一下死的羊子修。”
路人靦腆一笑，尷尬地扣扣手：“羊同學，久仰t大名，你比畫像還要好看，對了，選美大賽的人選是公投出來的，不需要報名。”
“謝謝。”羊子修說道。
路人羞澀地轉身：“不用謝。”
白芒芒笑著看他們聊完，對羊子修說道：“你有望沖擊第一美人，沖啊，我們在背後支持你！”
路人小聲應援：“支持。”
羊子修雙手合十，拜托道：“我搞不來這個，饒了我吧，我能問問是誰給我投的票嗎？”
“誰投的不知道，誰拉的我知道。”白芒芒神秘兮兮道。
“誰？”
“你的好基友，宋無思。”
“……這個家夥太閑了。”有這位損友，是他的福分。
白芒芒莞爾一笑：“你什麽時候回來？”
“我在路上了，話說你們一天就到學院了？”羊子修發現了重點，不可思議地挑了挑眉。
白芒芒一本正經道：“師父牌靈舟，你值得擁有，不要九九八，也不要五九八，只要一九八，就能帶回家。”
“押韻。”羊子修給面子地拍了拍手，“不愧是王掌院，出行有排面，下次帶我一起。”
白芒芒比了個“好的”的手勢。
半月湖宿舍。
白芒芒踏上橋，準備回房間歇下，忽然聽到湖面有蕩漾的水聲，她尋聲看去，潔白的仙女鶴踩在荷葉在，身姿輕盈，亭亭玉立。
霍清羽滿面春風地走到她旁邊：“你的美顏丹很有用。”
白芒芒笑道：“那客人要多來幾顆嗎？”
“來。”霍清羽豪爽道，她是個不差錢的主。
二人倚在欄桿欣賞了一會仙女鶴的獨舞，白芒芒忽然說道：“有事找我，還不開口的話，我就回去睡了。”
霍清羽詫異地看著她：“有這麽明顯嗎？”
白芒芒挑眉道：“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還不明顯？”
霍清羽下意識摸了摸臉，觸及她戲謔的眼神，鼓著腮幫子：“好你個妮子，竟然調侃我。”
白芒芒戳了戳她的腮幫子，給她戳漏氣了，悠悠道：“手感不錯，細膩柔軟，你找我是想煉什麽丹？”
霍清羽莫名感覺被調戲了一番，不等她細想其中的滋味，便被煉丹吸引過去了，她扭捏道：“你之前不是給白羽鶴煉過長毛丹嗎，我就要這個。”
白芒芒不由得看向仙女鶴，怎麽看都油光水滑的，沒有絲毫禿毛的跡象，問道：“它脫毛很嚴重嗎？”
霍清羽支支吾吾道：“算是吧。”
“好的，這單我接了，明天你來找我。”白芒芒對於煉過的丹藥都比較得心應手，雖然她看出對方有隱情，但是對方沒有明說，她就當不知道。
翌日。
白芒芒早早起來，先去中心交易街的老地方采購了煉丹材料，然後趕去上課，落了這麽多天的課，作為學生，她還是有所歉疚的。
走到學堂，不見一人，往日比她早到的總有那麽幾人，白芒芒算了算時間，原來今天是實操課。
她走到山腳下，等了一會，便看見鐘思雨扶著鐘思風一瘸一拐地走過來，行動看起來極為不便。
不應該啊。
白芒芒風中淩亂：“卷兒把你打骨折了？”
鐘思風擡手擺了擺，臉色蒼白，一言不發。
白芒芒臉色微驚：“怎麽會這樣，都傷成這樣你還來上課，現在不是表現身殘志堅的時候，趕緊告假回去養骨頭。”
鐘思雨謹慎地瞄了瞄四周，小聲道：“這件事情和卷兒同學無關，她只是正常切磋，我哥他其實在故意賣慘，你別揭穿他。”
鐘思風：“……”坑哥啊，你不說根本沒人知道。
白芒芒：不是很懂他的操作。
“為什麽要賣慘？”
鐘思雨努了努嘴：“為了逃課唄，實操課太變態了，我哥老是被點到，他決定裝病一勞永逸。”
“燕師回來了？”她記得燕師帶著小胖子去了彌黯大裂谷，白芒芒問道，“還是代課老師？”
“是燕師。”鐘思雨答道。
白芒芒遲疑地看著鐘思風：“那他這臉白成這樣？”
鐘思雨低聲道：“擦了粉。”
白芒芒恍然大悟。
鐘思風幽怨地註視鐘思雨，本來事就沒幾件，你全給抖落幹凈了。
“咚！”
燕可容踩在鐘聲響起的時候來上課，白芒芒比較敬佩的便是這一點，老師們總能把時間掐算得剛剛好。
燕可容笑著掃過鐘思風的腿，驚訝道：“思風同學這是怎麽了？”
鐘思風虛弱道：“沒關系的，燕師，我昨天和同學對打的時候，不小心掉下了鬥靈臺，摔斷了腿，只是有一點痛，不耽誤上課的。”
白芒芒：好一個瞎編的功夫，以假亂真，她都要信了。
燕可容帶頭鼓掌：“思風同學這個精神值得大家學習，我們給他鼓勵一下，好嗎？”
“啪啪啪。”眾人大力地鼓掌。
燕可容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好的，這節課，我依舊讓思風同學上來給大家示範，腿斷了又不是手斷了，是吧。”
她笑著看向鐘思風，似乎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鐘思風：“……”嗚嗚嗚，天殺的，這都逃不過。
他含淚應下：“當然了，能給同學們演示，這是我的榮幸。”
白芒芒心想，笑面虎穩定發揮。
燕可容經過她身邊，突然頓住。
白芒芒：不是吧，心聲被聽見了？
燕可容輕聲道：“下課別走。”
白芒芒忐忑道：“好的，燕師。”
有的人一句話就可以讓別人魂牽夢縈，這一句“下課別走”對學生而言，殺傷力堪稱核彈。
白芒芒這一節課上得那叫一個七上八下，心亂如麻。
學生們三三兩兩地走開，燕可容笑著對白芒芒說道：“不必緊張，我不吃人，找你來是為了燕小寶的事。”
白芒芒聞言，可算放心了，但是聽到燕朝貴時，她又開始緊張，燕師不會想要收買她吧，她可是個根正苗紅的學生，不做違背良心的事。
燕可容溫聲道：“我已經把他教育好了，這次讓他來向你表示真摯的道歉，如果以後你發現他心口不一，及時告訴我，我再帶他去大裂谷轉轉。”
“姑姑，沒必要這麽狠吧，小寶的命也是命啊。”燕朝貴喪著臉出現在二人面前，對這個大裂谷深深地抗拒。
白芒芒不禁對彌黯大裂谷再次起了好奇心，這地方直接讓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胖子變了副模樣，簡直脫胎換骨。
燕可容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他們留出了談話的空間：“你們好好聊，我先走了。”
她來到一棵樹後，把企圖當鵪鶉的鐘思風和鐘思雨揪出來：“偷聽的習慣不好，得改。”
“燕師，我們錯了。”兩兄妹直接滑跪，幹了這麽久打探情報的活，看到八卦實在是忍不住啊。
“忍不住也得給我忍，再有下次，我把你們綁在樹上，讓你們聽個夠。”燕可容仿佛能讀懂他們的內心想法一樣，笑著說道。
鐘思風和鐘思雨打了個哆嗦：“我們一定忍住。”
白芒芒沒有註意到那邊的異樣，平靜地看著燕朝貴，盤算著他嘴裏能說出什麽花來。
小胖子臉龐削瘦了一圈，身形也凹進去了些，身上那股趾高氣昂的氣勢消失了，眼神炯炯有神，十分精幹。
燕朝貴直接鞠了一躬：“白同學，對不起，我不該綁架你的，正所謂有仇報仇，我應該去找聞人彧正面決鬥，而不是來找你，請你原諒我。”
這麽正式？
白芒芒信了三分，再多的就不敢信了，她是上過一次當的人，可不敢輕易對他交付信任。
“動動嘴皮子不費力氣，想要我原諒你，你得拿出誠意來。”白芒芒比了比手指頭，意有所指。
燕朝貴下意識掏出晶幣卡，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事：“一萬夠不夠？”
白芒芒拍掉他的手，義正言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別拿晶幣來侮辱我，本人的人格蒼天可鑒，日月可明。”
燕朝貴楞住：“啊？可是你搓手指了哎。”
“俗！”白芒芒斥責，“俗不可耐，我的意思是讓你用你的本事獻上誠意，結果你這麽想我，太讓人傷心了。”
燕朝貴：“……”你看著沒有一點傷心的樣子。
他沈默了一下，說道：“我的本事是煉器，你想要什麽靈器，五級以內，我都可以給你打造一件。”
“爽快，我就喜歡和你這樣的人說話。”白芒芒瞬間變臉，面上洋溢著喜色，“我不為難你t，這東西應該不難打造。”
燕朝貴並不在意難度，別的不說，他的煉器造詣已經遠超旁人，他比較好奇：“是什麽東西？”
白芒芒伸出拳頭在胸口碰了碰。
燕朝貴猜道：“護甲？”
白芒芒搖頭：“不是。”
燕朝貴冥思苦想，還是想不到答案：“你直說吧。”
“是徽章。”白芒芒坦白道。
徽章這個東西在學院裏面還是常見的，不同分院的院服上都繡著院徽，燕朝貴並不意外，但是：“徽章沒有技術含量，連靈器都稱不上，打鐵匠也可以做出來，你確定要浪費這次機會？”
換做以前，燕朝貴就該叫嚷起來了，他自詡高貴的煉器師，才不煉這些凡物，而他現在的性子穩重多了，情緒沒有明顯波動。
白芒芒歪了歪頭：“你可以想辦法把它變成靈器，比如弄道攻擊，或者弄個防禦，就跟你那個輝煌戰機一樣，我想沒有多少人會警惕一個小小的徽章，到時候就可以出其不意。”
燕朝貴思考了一下，認真地看著她：“沒問題，你要什麽樣的徽章，有紋飾嗎？”
外形上必須和普通徽章一樣，才能讓人放松戒備，唯一的區別，就在於徽章的紋飾了，但也不是重要的事情，關鍵在於給徽章嵌入攻擊或防禦的核心銘文。
正在燕朝貴陷入沈思的時候，他聽到了清淩淩的聲音：“紋飾有現成的，把聞人彧刻上去。”
燕朝貴思緒一頓，愕然地擡頭：“什麽？”
白芒芒似笑非笑道：“我說，把他的臉刻上去，我用來辟邪，如果他問起來，對外就說是你非要送我的，怎麽樣？”
燕朝貴：原來是在這裏等著他。
“你要幾個？”他給出了答案。
白芒芒笑容更真實了些，她現在有八分相信小胖子是真心悔改了：“你做幾個我要幾個。”
燕朝貴繼續說道：“聞人彧的臉需要你提供給我。”
白芒芒無所謂道：“你照著記憶搞就行了，只要是他的臉，什麽表情都行，對了，每個徽章要刻不一樣的表情，這樣才有意思。”
燕朝貴：惡趣味沒錯了。
看來他得趕在徽章煉制出來之前，給自己備幾件防身靈器，他已經明白，聞人彧要打他的話，他有很大概率躲不過。
若他想要擊敗對方，還得下一陣苦功夫，只要他有機會使用輝煌戰機，勝負就難以預料了。
白芒芒和小胖子商量好，邁著臺階走向煉丹室，比起從前，她現在可以稱一句身輕如燕。
她喚出天火，打在了煉丹爐底部，一心二用，一邊控制火勢，一邊控制煉丹，雖然累了點，但是進步也是顯而易見的。
白芒芒花費了一早上時間，將霍清羽所需丹藥煉制完，然後翻看丹藥大全，繼續對照著練習。
時間馬上走到晚飯的點，通訊鏡突然亮起，靈獸園的飼養員小李愁眉苦臉地說道：“芒芒同學，你可算回來了，大家都想死你了，那幫靈獸給我們鬧騰得飯也吃不好，覺也睡不好。”
白芒芒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飼料丹用完了？”
小李小雞啄米般點頭：“是啊，前幾天就用完了，但是那時候通訊鏡也聯系不上你。”
算算時間，白芒芒當時還在秘境裏，兩個不同的空間，通訊鏡自然不管用，她盤腿打坐：“你們把靈草送過來，我抓緊時間煉制一批丹藥。”
小李貼心道：“好的，我們把晚飯帶給你，你不用太著急，主要是白羽鶴那三只高階靈獸在搗鬼，其他的我們能壓住。”
白芒芒疑惑道：“它們放出來了？”
這麽不乖，應該把它們重新押回去才是。
小李搖搖頭：“沒有呢，它們還在籠子裏，整天鬼哭狼嚎，吵得我們沒辦法，其他靈獸都被帶動得喊叫起來，尤其是飯點，全部都是噪音。”
小李摸了下自己的黑眼圈，無力道：“禁言術倒是有用，但是三個時辰就失效了，找人重新施術的期間，靈獸園方圓幾公裏都能聽到它們的叫聲。”
小李恨不得自己學一手禁言術，讓它們閉嘴，可惜他不是法師，學不來這麽高深的法術，而且白羽鶴它們是高階靈獸，必須由高階法師來施術，否則法術的時效很短。
學院裏的高階法師都是老師，他們來去如風，找到他們還得靠運氣，因此小李等飼養員受了不少精神折磨。
最煩躁的時候，他都想偷偷把靈獸的嗓子毒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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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卷兒拽著白芒芒的手：“沒意思, 走了。”
白芒芒反拉住她，唇角帶笑：“別走哇，這桃心多有意思。”
陳卷兒仰天深呼吸, 罷了, 不過她得警告一下：“鐘思雨，畫得當事人不滿意，小心晚上走夜路被套麻袋。”
鐘思雨眨了眨眼，指著鐘思風道：“只有你的不是我畫的，哥哥他專門要過去制作的，你套他麻袋好了。”
鐘思風：“……”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
鐘思雨忽略了他幽怨的眼神，哥哥什麽的，不就是拿來賣的嘛。
鐘思風來不及揍妹妹，註意到陳卷兒淩厲的眼神，嚅囁解釋道：“你要相信我是專業的，我專門找了你最大的特點, 這些剪影差不多都被大家解析出來了，你是最好認的剪影之一。”
陳卷兒吊兒郎當地抖腿：“我說大家挺閑的，還有這個公投是怎麽個流程, 我怎麽會在上面。”
鐘思風猶豫著不知道怎麽說, 一旁的鐘思雨悄悄瞥了眼他, 意思不言而喻。
鐘思風：“……”你又賣我！
陳卷兒停止抖腿，瞇了瞇眼：“看來你就是那個罪魁禍首，雖然我自認長得有幾分姿色, 但是還不夠格登上美人榜, 你意欲何為？”
“這……其實呢……嗯, 我……”鐘思風起了好幾次話頭，死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白芒芒唯恐天下不亂, 眼珠子一轉：“思雨同學，你肯定知道吧，你哥哥簡直太不仗義了，你和他不一樣，我相信你會告訴我們的。”
鐘思雨在白芒芒的吹捧下，有些飄飄然，於是愉快地把哥哥的告誡甩在腦後：“不錯，我當然知道，其實是因為公投人數還差一位，大家僵持不下，各有各的主意，哥哥力排眾議選定了陳卷兒，理由是她實力高強，如果他們不同意，她會一個個把他們打服，還搬出了陳卷兒之前上黑榜的光榮事跡，所以大家就同意添上她的名字。”
鐘思風：！
妹啊，你要害死哥哥啊！
陳卷兒掰了掰手腕：“感情我是湊數的，來來來，我們來切磋一下，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做實力高強，什麽叫做打服你。”
什麽切磋，分明是想打他，鐘思風瘋狂搖頭：“不不不，我不要！”
陳卷兒舉了下拳頭，鐘思風瑟縮了一下，她耀武揚威道：“我不在學院你就可勁編排我是吧，那我只好坐實這個名頭了，現在，立刻，馬上跟我走，不然我這個暴力狂就要當街暴揍你了。”
鐘思風一臉苦瓜相，不管怎麽樣就是要打他是吧，可他不想被打，鐘思風像看救命稻草一樣看向了白芒芒：“芒芒同學，我會被打死的，救救我。”
白芒芒撇過腦袋：“卷兒有分寸的。”
鐘思風眼睜睜看著陳卷兒挽起袖子，露出那發達強健的肌肉，心中惴惴不安，分寸這玩意她真的有嗎。
陳卷兒拖著鐘思風就往鬥靈臺去，單手的力量差點把他提了起來，不管他如何掙紮，都掙脫不開。
“妹妹救我！”見白芒芒不靠譜，鐘思風呼喚起了鐘思雨。
鐘思雨亦趨亦步地跟在後面，小聲道：“哥，我不敢，她會連我一起揍的，你舍不得我被打吧。”
犧牲一人，成全大家。
鐘思風：“……”
陳卷兒看了眼一臉生無可戀的鐘思風，說道：“我一般不打女生，除非她惹到我，這點你可以放心。”
你特麽都要打我了，我怎麽放心！
老子怕的就是你打我！
鐘思風內心瘋狂咆哮，嘴上一個屁都不敢放。
路人興高采烈地目送他們離開，出來一趟還能看熱鬧，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等回去把這個消息往外一放，嘿嘿嘿。
白芒芒出口打斷了路人的暢想：“請問怎麽投票？”
路人回過神，匆忙擦了一下並不存在的口水：“噢，這個啊，簡單，只要對剪影標註一下靈力印記就成功了，每個人只能投一票，務必慎重。”
“一票啊，如果能投兩票我可以全選，這下得做個選擇。”白芒芒神情遺憾地在兩角剪影和桃心剪影中徘徊，最終投給了陳卷兒。
助力好姐妹是她應該做的，嘻嘻。
選完之後，投影消失，路人捧著紙張，問道：“同學，你要不要等一會，投票結果馬上出來了。”
白芒芒饒有興致道：“好啊。”
徬晚的夕陽墜入了西邊，橙黃色的餘暉灑在了學院的路上，好像一條通往輝煌的黃金之路，學生們不禁駐足了片刻。
路人驚喜地看著紙張：“來了！”
只見紙上的剪影跟活了一樣，手腳開始動起來，仿佛不再滿足於貼在紙上，而要突破虛幻來到現實。
白芒芒幻視了恐怖片裏的紙人，悄悄往後退了一步。
路人詢問：“怎麽了？”
白芒芒敷衍道：“腳麻了。”實不相瞞，她怕它們群起而攻之。
就在這樣的擔憂之下，三個剪影在眾多的人選中脫穎而出，一下子飄到了半空，而後由上至下出現了顏色。
“霍清羽和羊子修這對表兄妹，還有……”白芒芒移到旁邊，“音師學院的典施瑯。”
對於這個結果，她並不意外，早在先前霍清羽就表露出了參賽的決心，只是羊子修不在學院，居然有這麽大的號召力嗎。
最終，白芒芒把原因歸於他比較受歡迎，這位可是曾經致聾百人卻獲得了每一個人的諒解，親和力不言而喻。
路人見她看了那麽久卻沒有反應，以為她傷心了，撓了撓頭道：“他們在學院有找人拉票，而且表演賽上這三位名聲大噪，不少人都投了他們。”
白芒芒疑惑道：“誰幫羊子修拉票？”
路人回憶道：“好像是他的朋友，宋無思。”
白芒芒點讚：“學院好朋友，非他莫屬。”
路人感慨道：“幸好羊子修殺出了重圍，不然前三名全是女生，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只在女生中選美呢。”
白芒芒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那可不是，她拿起通訊鏡，準備告知羊子修這個好消息，當鏡中出現他的身影時，興致勃勃道：“羊子修，你出息了！”
羊子修被她開頭一句話說懵了，不知所措道：“怎麽了？”
白芒芒把鏡子對準漂浮的剪影，自動配著喜慶的音效：“當當當，看看這是什麽，選美大賽的前三名嗷！”
羊子修哭笑不得，他並不知道自己參加了這個比賽，問道：“不需要報名，所有人自動參加嗎？”
“啊啊啊，是活的羊子修！”路人激動握拳。
“……”羊子修無奈笑道，“我也想見一下死的羊子修。”
路人靦腆一笑，尷尬地扣扣手：“羊同學，久仰t大名，你比畫像還要好看，對了，選美大賽的人選是公投出來的，不需要報名。”
“謝謝。”羊子修說道。
路人羞澀地轉身：“不用謝。”
白芒芒笑著看他們聊完，對羊子修說道：“你有望沖擊第一美人，沖啊，我們在背後支持你！”
路人小聲應援：“支持。”
羊子修雙手合十，拜托道：“我搞不來這個，饒了我吧，我能問問是誰給我投的票嗎？”
“誰投的不知道，誰拉的我知道。”白芒芒神秘兮兮道。
“誰？”
“你的好基友，宋無思。”
“……這個家夥太閑了。”有這位損友，是他的福分。
白芒芒莞爾一笑：“你什麽時候回來？”
“我在路上了，話說你們一天就到學院了？”羊子修發現了重點，不可思議地挑了挑眉。
白芒芒一本正經道：“師父牌靈舟，你值得擁有，不要九九八，也不要五九八，只要一九八，就能帶回家。”
“押韻。”羊子修給面子地拍了拍手，“不愧是王掌院，出行有排面，下次帶我一起。”
白芒芒比了個“好的”的手勢。
半月湖宿舍。
白芒芒踏上橋，準備回房間歇下，忽然聽到湖面有蕩漾的水聲，她尋聲看去，潔白的仙女鶴踩在荷葉在，身姿輕盈，亭亭玉立。
霍清羽滿面春風地走到她旁邊：“你的美顏丹很有用。”
白芒芒笑道：“那客人要多來幾顆嗎？”
“來。”霍清羽豪爽道，她是個不差錢的主。
二人倚在欄桿欣賞了一會仙女鶴的獨舞，白芒芒忽然說道：“有事找我，還不開口的話，我就回去睡了。”
霍清羽詫異地看著她：“有這麽明顯嗎？”
白芒芒挑眉道：“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還不明顯？”
霍清羽下意識摸了摸臉，觸及她戲謔的眼神，鼓著腮幫子：“好你個妮子，竟然調侃我。”
白芒芒戳了戳她的腮幫子，給她戳漏氣了，悠悠道：“手感不錯，細膩柔軟，你找我是想煉什麽丹？”
霍清羽莫名感覺被調戲了一番，不等她細想其中的滋味，便被煉丹吸引過去了，她扭捏道：“你之前不是給白羽鶴煉過長毛丹嗎，我就要這個。”
白芒芒不由得看向仙女鶴，怎麽看都油光水滑的，沒有絲毫禿毛的跡象，問道：“它脫毛很嚴重嗎？”
霍清羽支支吾吾道：“算是吧。”
“好的，這單我接了，明天你來找我。”白芒芒對於煉過的丹藥都比較得心應手，雖然她看出對方有隱情，但是對方沒有明說，她就當不知道。
翌日。
白芒芒早早起來，先去中心交易街的老地方采購了煉丹材料，然後趕去上課，落了這麽多天的課，作為學生，她還是有所歉疚的。
走到學堂，不見一人，往日比她早到的總有那麽幾人，白芒芒算了算時間，原來今天是實操課。
她走到山腳下，等了一會，便看見鐘思雨扶著鐘思風一瘸一拐地走過來，行動看起來極為不便。
不應該啊。
白芒芒風中淩亂：“卷兒把你打骨折了？”
鐘思風擡手擺了擺，臉色蒼白，一言不發。
白芒芒臉色微驚：“怎麽會這樣，都傷成這樣你還來上課，現在不是表現身殘志堅的時候，趕緊告假回去養骨頭。”
鐘思雨謹慎地瞄了瞄四周，小聲道：“這件事情和卷兒同學無關，她只是正常切磋，我哥他其實在故意賣慘，你別揭穿他。”
鐘思風：“……”坑哥啊，你不說根本沒人知道。
白芒芒：不是很懂他的操作。
“為什麽要賣慘？”
鐘思雨努了努嘴：“為了逃課唄，實操課太變態了，我哥老是被點到，他決定裝病一勞永逸。”
“燕師回來了？”她記得燕師帶著小胖子去了彌黯大裂谷，白芒芒問道，“還是代課老師？”
“是燕師。”鐘思雨答道。
白芒芒遲疑地看著鐘思風：“那他這臉白成這樣？”
鐘思雨低聲道：“擦了粉。”
白芒芒恍然大悟。
鐘思風幽怨地註視鐘思雨，本來事就沒幾件，你全給抖落幹凈了。
“咚！”
燕可容踩在鐘聲響起的時候來上課，白芒芒比較敬佩的便是這一點，老師們總能把時間掐算得剛剛好。
燕可容笑著掃過鐘思風的腿，驚訝道：“思風同學這是怎麽了？”
鐘思風虛弱道：“沒關系的，燕師，我昨天和同學對打的時候，不小心掉下了鬥靈臺，摔斷了腿，只是有一點痛，不耽誤上課的。”
白芒芒：好一個瞎編的功夫，以假亂真，她都要信了。
燕可容帶頭鼓掌：“思風同學這個精神值得大家學習，我們給他鼓勵一下，好嗎？”
“啪啪啪。”眾人大力地鼓掌。
燕可容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好的，這節課，我依舊讓思風同學上來給大家示範，腿斷了又不是手斷了，是吧。”
她笑著看向鐘思風，似乎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鐘思風：“……”嗚嗚嗚，天殺的，這都逃不過。
他含淚應下：“當然了，能給同學們演示，這是我的榮幸。”
白芒芒心想，笑面虎穩定發揮。
燕可容經過她身邊，突然頓住。
白芒芒：不是吧，心聲被聽見了？
燕可容輕聲道：“下課別走。”
白芒芒忐忑道：“好的，燕師。”
有的人一句話就可以讓別人魂牽夢縈，這一句“下課別走”對學生而言，殺傷力堪稱核彈。
白芒芒這一節課上得那叫一個七上八下，心亂如麻。
學生們三三兩兩地走開，燕可容笑著對白芒芒說道：“不必緊張，我不吃人，找你來是為了燕小寶的事。”
白芒芒聞言，可算放心了，但是聽到燕朝貴時，她又開始緊張，燕師不會想要收買她吧，她可是個根正苗紅的學生，不做違背良心的事。
燕可容溫聲道：“我已經把他教育好了，這次讓他來向你表示真摯的道歉，如果以後你發現他心口不一，及時告訴我，我再帶他去大裂谷轉轉。”
“姑姑，沒必要這麽狠吧，小寶的命也是命啊。”燕朝貴喪著臉出現在二人面前，對這個大裂谷深深地抗拒。
白芒芒不禁對彌黯大裂谷再次起了好奇心，這地方直接讓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胖子變了副模樣，簡直脫胎換骨。
燕可容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他們留出了談話的空間：“你們好好聊，我先走了。”
她來到一棵樹後，把企圖當鵪鶉的鐘思風和鐘思雨揪出來：“偷聽的習慣不好，得改。”
“燕師，我們錯了。”兩兄妹直接滑跪，幹了這麽久打探情報的活，看到八卦實在是忍不住啊。
“忍不住也得給我忍，再有下次，我把你們綁在樹上，讓你們聽個夠。”燕可容仿佛能讀懂他們的內心想法一樣，笑著說道。
鐘思風和鐘思雨打了個哆嗦：“我們一定忍住。”
白芒芒沒有註意到那邊的異樣，平靜地看著燕朝貴，盤算著他嘴裏能說出什麽花來。
小胖子臉龐削瘦了一圈，身形也凹進去了些，身上那股趾高氣昂的氣勢消失了，眼神炯炯有神，十分精幹。
燕朝貴直接鞠了一躬：“白同學，對不起，我不該綁架你的，正所謂有仇報仇，我應該去找聞人彧正面決鬥，而不是來找你，請你原諒我。”
這麽正式？
白芒芒信了三分，再多的就不敢信了，她是上過一次當的人，可不敢輕易對他交付信任。
“動動嘴皮子不費力氣，想要我原諒你，你得拿出誠意來。”白芒芒比了比手指頭，意有所指。
燕朝貴下意識掏出晶幣卡，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事：“一萬夠不夠？”
白芒芒拍掉他的手，義正言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別拿晶幣來侮辱我，本人的人格蒼天可鑒，日月可明。”
燕朝貴楞住：“啊？可是你搓手指了哎。”
“俗！”白芒芒斥責，“俗不可耐，我的意思是讓你用你的本事獻上誠意，結果你這麽想我，太讓人傷心了。”
燕朝貴：“……”你看著沒有一點傷心的樣子。
他沈默了一下，說道：“我的本事是煉器，你想要什麽靈器，五級以內，我都可以給你打造一件。”
“爽快，我就喜歡和你這樣的人說話。”白芒芒瞬間變臉，面上洋溢著喜色，“我不為難你t，這東西應該不難打造。”
燕朝貴並不在意難度，別的不說，他的煉器造詣已經遠超旁人，他比較好奇：“是什麽東西？”
白芒芒伸出拳頭在胸口碰了碰。
燕朝貴猜道：“護甲？”
白芒芒搖頭：“不是。”
燕朝貴冥思苦想，還是想不到答案：“你直說吧。”
“是徽章。”白芒芒坦白道。
徽章這個東西在學院裏面還是常見的，不同分院的院服上都繡著院徽，燕朝貴並不意外，但是：“徽章沒有技術含量，連靈器都稱不上，打鐵匠也可以做出來，你確定要浪費這次機會？”
換做以前，燕朝貴就該叫嚷起來了，他自詡高貴的煉器師，才不煉這些凡物，而他現在的性子穩重多了，情緒沒有明顯波動。
白芒芒歪了歪頭：“你可以想辦法把它變成靈器，比如弄道攻擊，或者弄個防禦，就跟你那個輝煌戰機一樣，我想沒有多少人會警惕一個小小的徽章，到時候就可以出其不意。”
燕朝貴思考了一下，認真地看著她：“沒問題，你要什麽樣的徽章，有紋飾嗎？”
外形上必須和普通徽章一樣，才能讓人放松戒備，唯一的區別，就在於徽章的紋飾了，但也不是重要的事情，關鍵在於給徽章嵌入攻擊或防禦的核心銘文。
正在燕朝貴陷入沈思的時候，他聽到了清淩淩的聲音：“紋飾有現成的，把聞人彧刻上去。”
燕朝貴思緒一頓，愕然地擡頭：“什麽？”
白芒芒似笑非笑道：“我說，把他的臉刻上去，我用來辟邪，如果他問起來，對外就說是你非要送我的，怎麽樣？”
燕朝貴：原來是在這裏等著他。
“你要幾個？”他給出了答案。
白芒芒笑容更真實了些，她現在有八分相信小胖子是真心悔改了：“你做幾個我要幾個。”
燕朝貴繼續說道：“聞人彧的臉需要你提供給我。”
白芒芒無所謂道：“你照著記憶搞就行了，只要是他的臉，什麽表情都行，對了，每個徽章要刻不一樣的表情，這樣才有意思。”
燕朝貴：惡趣味沒錯了。
看來他得趕在徽章煉制出來之前，給自己備幾件防身靈器，他已經明白，聞人彧要打他的話，他有很大概率躲不過。
若他想要擊敗對方，還得下一陣苦功夫，只要他有機會使用輝煌戰機，勝負就難以預料了。
白芒芒和小胖子商量好，邁著臺階走向煉丹室，比起從前，她現在可以稱一句身輕如燕。
她喚出天火，打在了煉丹爐底部，一心二用，一邊控制火勢，一邊控制煉丹，雖然累了點，但是進步也是顯而易見的。
白芒芒花費了一早上時間，將霍清羽所需丹藥煉制完，然後翻看丹藥大全，繼續對照著練習。
時間馬上走到晚飯的點，通訊鏡突然亮起，靈獸園的飼養員小李愁眉苦臉地說道：“芒芒同學，你可算回來了，大家都想死你了，那幫靈獸給我們鬧騰得飯也吃不好，覺也睡不好。”
白芒芒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飼料丹用完了？”
小李小雞啄米般點頭：“是啊，前幾天就用完了，但是那時候通訊鏡也聯系不上你。”
算算時間，白芒芒當時還在秘境裏，兩個不同的空間，通訊鏡自然不管用，她盤腿打坐：“你們把靈草送過來，我抓緊時間煉制一批丹藥。”
小李貼心道：“好的，我們把晚飯帶給你，你不用太著急，主要是白羽鶴那三只高階靈獸在搗鬼，其他的我們能壓住。”
白芒芒疑惑道：“它們放出來了？”
這麽不乖，應該把它們重新押回去才是。
小李搖搖頭：“沒有呢，它們還在籠子裏，整天鬼哭狼嚎，吵得我們沒辦法，其他靈獸都被帶動得喊叫起來，尤其是飯點，全部都是噪音。”
小李摸了下自己的黑眼圈，無力道：“禁言術倒是有用，但是三個時辰就失效了，找人重新施術的期間，靈獸園方圓幾公裏都能聽到它們的叫聲。”
小李恨不得自己學一手禁言術，讓它們閉嘴，可惜他不是法師，學不來這麽高深的法術，而且白羽鶴它們是高階靈獸，必須由高階法師來施術，否則法術的時效很短。
學院裏的高階法師都是老師，他們來去如風，找到他們還得靠運氣，因此小李等飼養員受了不少精神折磨。
最煩躁的時候，他都想偷偷把靈獸的嗓子毒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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