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 24 章

關燈
第 24 章

讓禁欲者主動對她袒露出永遠被主人藏起來的隱秘, 遠比祁珂主動脫衣服跑到她面前獻媚更令人喜悅。

阮姝婭的食指雀躍的在茶杯上一下下輕點著,期待的等待著教皇的反應。

這裏是由她所操縱的夢境,[入夢]是侵蝕咒的其中一項功能, 白日時沒有做成的事情,她可以在夢中肆無忌憚的完成。

她甚至不需要擔心崩了自己故意偽裝出的“人設”, 因為她無論做什麽,都不會是她的錯, 反而……會是教皇本人的錯。

誰又能夠想到呢,白天冷淡肅穆的教皇, 夜裏卻在夢中私會教廷的聖女,幻想出了各種不可說的yin邪畫面。

樊鵺動作略有些遲疑的將手指放在了衣領上,他常年穿著同樣款式的教袍, 恨不得將鎖骨都遮擋的嚴嚴實實,一點肌膚都不肯露出來讓人看見。

阮姝婭看過很多男主的手,他們的手各有特點, 都能夠令手控快樂的尖叫。教皇的手掌很寬大, 手指格外修長, 像是按照漫畫中的比例建模而成,緩慢的解開衣扣的動作, 將那股不可褻瀆的氣質驀然撕裂,令人心中的邪念隨之一點點放大。

一道血痕橫亙在喉結之上。

在夢裏,那道傷口仍舊撕裂著,鮮紅的血液搖搖欲墜,隨著男子的喉結上下滾動, 滴落在了鎖骨之上。

“教皇冕下總是這樣不會照顧自己。”

樊鵺聽到女子帶著些埋怨的聲音。令他不知為何, 竟覺得放任傷口自己愈合,不做處理是一件需要羞愧的錯事。

“真是的, 教皇都多大的人了,為什麽還像是小孩子一樣要叫人擔心。”阮姝婭輕輕托住自己的下頜,手臂撐在桌面上,另一只手隔空描繪著那道傷痕,唇中吐露出一段拗口的咒文。

教皇微微蹙眉,“錯了。”

阮姝婭念的是另一種怪異的語言,幾個字符出現了差異,整段咒文便顯得格外陰森怪譎,像是琴弓摩擦過水琴的黃銅標尺,令人的後頸不自覺泛起寒氣。

夢中的人很難講出正確而有邏輯的話t語,樊鵺說出這句話後,又覺得自己似乎過於苛刻。

驀地,蛇一般冰冷的觸感游走過樊鵺脖頸的傷口,脆弱的紅肉被碾壓,更多的血液流淌下來,刺癢的疼意令他的喉腔內擠出了一聲喘息。

在教皇看不到的地方,於阮姝婭的角度,一縷細細的黑色觸須纏繞住了男子的脖頸,在他的喉結之上極具存在感的耀武揚武。

阮姝婭的指尖微動,那觸須便跟著下移。

“哦,錯了?教皇冕下是在向我認錯嗎,那你認為,自己錯在了哪裏?”阮姝婭沒有想要第一次就做出太過分的事情,她操縱著黑色的觸須輕緩的在鎖骨處眷戀的游弋,像是一尾靈活的魚枕在了骨骼凹陷的窩中。

在教皇看來,阮姝婭的話就像是他的潛意識在自問。男子的烏睫微垂,在眼下拓了一層清淺的陰影。

教皇原本只解開了領口的兩顆扣子,此時他又擡起手,一顆一顆將昂貴精致的白玉衣扣從束縛內解了出來。

神聖的教廷之內,原本應該嚴肅莊重的教學場合,本該高潔的教皇卻在聖女的面前寬衣解帶,衣衫不整。

完全就是裏番的展開嘛。

“再試一次,對我釋放賜福術,或許是我太顧及男女之間的距離,卻忘記了施教不能紙上談兵。”樊鵺的眼眸落在桌面上的空虛之處,教袍敞開了一條縫隙,大半個赤luo的胸膛就這樣暴露在了阮姝婭的面前。

瀆神的禁忌感在這一刻達到了峰值,能夠撐起厚重教袍的身軀並不瘦弱,教皇的胸膛也很寬闊。或許是因為許久沒有見到陽光,他的皮膚有些蒼白,肌肉卻是緊實的,而在飽滿的胸肌之上,那抹顏色是與每個男主都不同的櫻紅。

看起來有些過分的嬌嫩,與這幅身材形成了嚴重的反差感。而更加令人猜想不到的是,在那片白到隱隱能夠看清青色血管的皮膚上繪制著大片金色的圖騰。

意義不明的圖騰圈繞著他的胸膛,一直沿著人魚線蔓延到腹肌深處…是神紋,可看起來,卻無端升起一股莫名的澀氣。

阮姝婭的眸色微深,不加掩飾的直白視線大大咧咧的觀賞著這幅罕有人知曉的景色。比在屏幕裏,看著要更加可口。

這款乙女游戲雖然劇情不做人,可男主的設定都很能夠勾得人心裏發癢。立繪建成這個樣子,不是明明就在勾著她主動去抹布他嗎?真是過分,玩家無論在誘惑下做出怎樣墮落的行為都完全不能被譴責。

阮姝婭這一次聽從了樊鵺的要求,字正腔圓的念出了正確的祈福咒。原本窩在男子鎖骨處的觸須緩緩分裂成了幾條,沿著金色的紋路攀爬,逐漸覆蓋住了原本的神紋,密密麻麻的將這具身軀捆.縛起來,縮緊。

教皇原本一直規矩的正襟危坐著,此時額角卻滲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液。他顯然完全不清楚自己的身上發生了什麽,面容上的神情依舊正經而冷靜,或許以為是阮姝婭又弄錯了施術的方式,還在忍耐著身體奇怪的反應。

他絲毫不知道,女子正饒有興趣的操縱著異端的觸須在他的身上繪畫,捆.綁成了一個覆雜的繩結造型,光明正大的在他的眼前褻瀆他。

教皇的皮膚沒有經過風吹日曬,他人不敢碰觸一分的身子也要比常人更加敏感。雪色之上的紅櫻濃郁的像是要滴血,顫顫巍巍的在風中挺立。

身體的反應早就已經對她投降俯首,偏偏本人還仍舊一臉淡然,假裝若無其事。

“你好像在發抖,怎麽了,是我又弄疼你了嗎。”阮姝婭邊操縱著觸須活動,將漂亮的胸肌勒出更深的輪廓,一邊天真的伸出手臂,隔著桌面想要握住教皇的手。

樊鵺自然沒有令她如願,在此時這個時代,他還恪守著“男女授受不親”的死板教條,“我沒事,你可以繼續。”

阮姝婭幾乎要控制不住的笑起來,這簡直就像是對她的邀請。

“好過分啊,冕下,是因為我是聖女,你才會對我這麽寬容嗎。”在夢境之中一直禮貌聽話的女子突然說道,她的神情流露出了幾分委屈,眼眸像是遮了一層朦朧的煙雨。

樊鵺終於將不自覺躲避的視線重新落回到了她的身上,那種似乎有什麽在他理解之外,超出控制的不安漸漸變深。

“你不是明明知道嗎,我在看著你,想要親近你,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卻仍然不斷的給我回應。”美麗的女子像是以自身向神祇獻祭的羔羊,她看著他,操縱著觸須將男子的手臂擡起,在教皇微微錯愕的視線中,他的手看似“主動”的伸到了阮姝婭的面前。

“樊鵺,是哪個樊,哪個ye?”阮姝婭眼眸微彎,探出手,指尖輕輕劃過男子的手心。

“我該知道在心裏喚你的名字時,我要念著哪個字。”教皇的手掌若是合攏起來,大概可以輕易包裹住她的整個拳頭。

她一筆一劃的在他的掌心處寫下了他的名字,一次又一次,“你猜一猜,是你夢到了我,還是我夢到了你。明日見面時,你會猜測我有沒有做關於你的夢嗎。”

她笑得狡黠,不再像是溫雅的聖女,而似是蠱惑人心的妖女。她最後將手指插.入了男子指間的縫隙中,與他十指交纏,將夢裏的劇情一瞬間拉入了暧昧的方向,“你的手好漂亮,修長,又有力量感。我白天的時候就想要與你這樣牽手了,可那個時候我的理智告訴我,那象征著罪孽,我只有夢裏才能夠這樣做。樊鵺,你為什麽會夢到我呢?”

眼前教皇的形象突然閃了閃,在下一刻像是煙霧一般消散在了原地,她手指中的溫熱也驀然褪去。

教皇驚慌失措的逃離了夢境。

別說是春心萌動,教皇估計連女人都沒有怎麽相處過。

將人嚇跑了的阮姝婭將茶杯拿起來,將裏面的奶茶喝了下去。話說,有人教過他xing知識嗎?上一任的聖女有告訴過他那些微妙的生理反應意味著什麽嗎?

明明是比她年長了許多的成年男子,怎麽像是她在誘拐單純的少男一樣。

不知道他明天會不會躲著她呢?

———————————

但是第二天阮姝婭並沒有去聖教廷,她托人向教皇請了假,原因是身體不適。

她又去了青玉樓。

因為千寒雁給她發了消息,說上次送給她的小寵憂思成疾,對她一見鐘情,食不下咽,想要見她。

一聽就像是鬼扯,若姬伽塵真的只是個與皇太子格外相似的小寵,他這幅說辭也一定只是為了騙她的錢。

但誰讓她已經將這位小寵看作了皇太子殿下的“替身”,被這樣一勾搭,她是肯定會上鉤的。

這一次阮姝婭是自己來到青玉樓的,怕祁珂再膩膩歪歪的和她鬧,她也並沒有讓他來送她。護送她過來的侍衛是宇牧,與祁珂比起來,宇牧就要省心和乖巧了太多。

經過對比之後阮姝婭才意識到兩者之間的差異,在宇牧的身上完全看不出祁珂的那種占有欲與支配欲,他絕不會自恃能夠成為阮姝婭未來的丈夫,因此身上也沒有那些只有“丈夫”才會產生的醋意與惱怒。

在宇牧的觀念中,像是阮姝婭這樣的貴族小姐在成婚之前多交往相處幾個男子,享受男子的服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甚至不以道德來批判,即便是婚後各自豢養情人也是很正常的現象。

宇牧對自己的身份認識得很清晰,他不過只是大小姐的侍衛,連更近一步的幻想都只是期冀大小姐能夠多註視自己一些。至於更深的……情人,或者是未婚夫,那些甚至都是太過冒犯的奢望。

“大小姐,如果有什麽事情請給我發消息,我會很快趕到的。”宇牧站在阮姝婭的身後說道,他沒有跟進去,而是盡職的停留在了原地等待。

青玉樓的經理似乎還記得阮姝婭,見到她時眼眸笑瞇瞇的,身上的氣質很柔和,令人下意識對他生不起防備心,“姝婭小姐,預約的雅間在十一樓,我親自送你過去吧。”

男子的身上並沒有什麽脂粉氣,姿態中也看不出媚態。

木雕的電梯向上升起時,阮姝婭像是想起了什麽,“對了,你們那個香,下次我來不要再點了,味道我不喜歡。”

“是,殿下,請放心,情蘼香是對身體無害的,半天就能夠從身體中代t謝出去。”男子的聲音聽起來也很舒服,語調不快不慢,“殿下有什麽其他的喜好嗎,需不需要我派人送來一些道具?”

阮姝婭沈吟了片刻,最終暫時放棄了,“不用。”

“好的,祝殿下在這裏能夠度過一段愉快的時間。”男子將阮姝婭送到了門口,見她進入房間後才轉身離開。

阮姝婭推開了門,她抽空看了一下姬伽塵的好感度,滿值的一百,穩定的像是勾股定理,沒有增加一點,也沒有減少一點。

由此可以看出他的心思之深,這段時間中,他面對著阮姝婭,情緒根本沒有產生過一絲波動。

“…怎麽是你?”

門被整個推開後,室內的人轉過身,看到她後神情不自然的扭曲了一瞬,才變為若無其事的冷靜。

曲司溟微微蹙著眉,姬伽塵那邊突然有個社交場合必須要出席,他能有什麽辦法,只能夠等在這裏安撫阮姝婭的情緒,“他過一會就來了,你是在這等著,還是先回去。”

阮姝婭輕輕挑眉,她關上了身後的房門,慢慢一步步走近男子,“哦,什麽小寵比我這個聖女還忙,是在忙著陪別的客人嗎。”

曲司溟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抿緊了唇瓣,活像阮姝婭是什麽可怖的病毒。

“是有其他的事情,他沒有其他客人。”曲司溟語氣生硬的解釋道。

“是嗎。弄丟了今日服侍我的人,你是不是應該賠給我一個。”曲司溟越是對她避之不及,阮姝婭反而不太想就這麽放過他。

她走到了男子的身前,仰頭註視著他,突然激活了曲司溟身上的邪.教血契。她伸出手,用力推在他的肩膀上,將臉色慘白被驟然的疼意弄得渾身失力的曲司溟推倒在了他身後的軟塌上。

被褥陷了進去,阮姝婭居高臨下,唇角的笑帶著幾分惡意,“不如,今天就由你來代替他吧。”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