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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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83.
珈宜一楞, 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麽說。
連忙解釋道：“什麽吃不吃醋的，我和阿耘是純粹的師徒情誼！當初要不是他對我提出了質疑，也許我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的欠缺之處。”
她嘟了下嘴, 深深嘆了一口氣說道。
“雖然我們聊天不頻繁，但也沒有出現過這麽久沒有回覆的現象。而且他提前和我提起過他也住在滿是丹頂鶴的地方。
咱們國內符合這條件的應該不是很多, 而且有你的人脈, 我肯定能找到他。
我就是擔心他會不會發生了什麽困難，需要幫助的。”
趙珈宜的確很擔心，尤其是想到譚老此前還被盜獵者用獵槍打了，差點就一命嗚呼。
而阿耘很有可能也處於危險之境, 即便沒有這麽危險，很有可能他的家庭……也許也遇到了一些困難。
無論如何, 珈宜這心裏七上八下的，她一臉真誠地對上顧昀生的雙眼, 非常誠心地拜托他。
“阿生, 你可以幫幫我嗎？”
顧昀生忽然有些頭疼，想到了自己那個許久沒有上過線的賬號, 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思考了一下, 看著一派坦然：“你們只是素未謀面的網友而已，也沒有聊得很深入，甚至你連他家在哪裏都不知道。
他不回覆你, 可能是他生活比較忙, 亦或者……沒有必要呢？”
珈宜一聽，心裏竟生出了一絲難過。
“也許, 我高估了我自己在別人面前的重要性吧。”
顧昀生看到她沮喪的眼神, 趕緊解釋：“那應該……”
可話還沒說出口，珈宜還是堅持道：“如果真是這樣也好, 至少證明他是安全的。
可是阿生，我心裏這關過不去，我只想知道他沒有發生意外就好。”
趙珈宜知道，他是不會隨便吃醋的，而且自己對別人的感情，和對他的感情是完全不一樣的。
可那段感情，即便是萍水相逢的友誼，那也是她比較重要的感情。
當初她失意的時候，不被人理解的時候，創作遇到瓶頸的時候，都是他幫著自己度過的。
即使只是寥寥幾句安慰之言，但也足夠讓她重新打起精神了。
而此時的顧昀生，看到她這般真摯的懇求，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
“好，我幫你。”
可事後卻懊惱不已，覺得自己這腦子似乎是越發抽象了。
這要他怎麽個幫法？
難道要當面脫下馬甲，向她證明自己就是阿耘，自己好端端地在這嗎？
珈宜單純，肯定會因為自己隱瞞她而感到難過。
他本就想著隨著時間推移，那個阿耘的號，會慢慢淡出她的生活，可現在看來，這怕是難了。
於是顧昀生這兩天就遇到了這個難題。
他是脫馬甲呢？還是不脫呢？
沒個確定性，想著先靜觀其變好了。
好在最近珈宜的直播事業忙得很，她也沒有時間盯著他去辦這件事。
臨開園越近，期待來這參觀的游客也越來越多了。
而且還因為試營業期間，那些前來過的大學生多重宣傳，讓這裏火遍了各處。
平臺上早就已經有許許多多的人都在喊話當地政府。
為了能更好地接待那些游客，能更好地將保護區的理念傳達到每個人的心中。
鳶北的政府聯合文旅，從城內各方面入手，確保好之後開園能讓所有人感到賓至如歸。
就t連鶴園，每天都會刷得幹幹凈凈。
那些留在保護基地的留鳥，翅膀上沾了些許泥巴都是不許的。
譚老整天巡邏，偶爾看到沼澤上互相鬥毆的兩只大鳥，還會上前拉架。
“這都什麽時候了你們還給我整這出！！安分點安分點，要給基地留點形象啊！”
珈宜無意間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給它錄了下來。
沒想到被周煜轉發之後，譚老竟成了“老”網紅了。
這不三天兩頭就有市區的學校，博物館什麽的請他過去演講。
幾天下來，人就累癱了。
那天珈宜和顧昀生從基地帶了點營養品給譚老送去。
珈宜本以為譚老也是住在和基地宿舍差不多的房子裏，沒想到他們一路顛簸而去。
她暈頭轉向地看著外面一望無際的沼澤地，終於明白為什麽他們要坐著面包車過來，而不是轎車了。
若是小轎車的話，開這樣的路，非要歇菜不可。
搖搖晃晃的就跟坐過山車一樣，看到她難受的勁，顧昀生將她抱到懷中。
“再忍一忍，馬上就到了。”
司機薛楠看到兩人如膠似漆的模樣，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他陰陽怪氣地學著顧昀生溫柔的語氣解釋說。
“這附近呢也就譚老一家人，又是保護區的腹地，不好修路啦，小珈宜你就忍一忍咯。”
顧昀生毫不猶豫地給他摔去一個枕頭，懶得搭理他。
開了好一會後，他們終於到了譚老家。
這是一個極為簡單的平房，從外面看有些破敗，掩映在浩浩蕩蕩的蘆葦蕩裏，四周都荒無人煙。
乍一看根本就不知道這蘆葦蕩中還藏著一個小屋子。
趙珈宜一怔，內心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似的。
她擡頭看向顧昀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譚老平時就住在這裏嗎？”
譚老好歹也是基地的管理者，而且學歷高，學識淵博，是從上面調職過來的。
一輩子幾乎都奉獻給了鳶北保護基地，再怎麽說，生活也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就連普通的民房都算不上，更何況從這裏去外面采買物資都難。
興許是顧昀生看出了她的想法，扯了扯嘴角解釋說。
“這裏身處保護區腹地，也是第一批遷徙之鶴來保護區的必經之路，它們總喜歡在最前方的沼澤地休憩。
住在這裏最能方便觀鶴管鶴，而且以前一些偷獵者也喜歡從這附近進入保護區，所以……”
所以譚老和他的妻子就住在這裏，偶爾會留在基地的宿舍過夜。
這時珈宜忽然想起了阿耘。
阿耘曾說過他的家鄉就有這種守鶴人，為了濕地，為了野生動物的生存和安全，甘願奉獻。
也不知道怎麽的，一股莫名的熱血從珈宜的心底油然而生。
她對譚老，對薛楠，對阿生，對保護區裏所有的人都產生了由衷的欽佩。
沒有他們，這裏就不會這麽美好，那麽多鳥類賴以生存的棲息地，也許早已成了它們鳥生的地獄。
但換個角度想，若沒有一些有心人，濕地也不會遭到破壞，那些無辜的動物也不會遭受滅頂之災。
世界總是矛盾的，就像人的心。
看到這些，珈宜心裏又變得堅定起來。
此前她只是想和顧昀生在一起，所以願意來到鳶北。
可現在她逐漸在這裏找到了自己以後應該走的方向。
和周煜一起合作宣傳鳶北，只是一個開始。
她的目標，也許也會受到阿生的耳濡目染，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此刻譚老提著煙袋子半躺在炕上抽煙，而他的太太譚嬸子則在摘豆角。
看到他們過來，連忙起身迎接。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珈宜了，但如此正式見面還是頭一遭。
看到珈宜和顧昀生坐在一起，兩人相配的模樣很讓她感慨。
只見她握住了珈宜的手，語重心長道。
“珈宜，阿生是個好男人，能看到你們這麽幸福，我真是……”
她暈紅了眼眶。
趙珈宜知道，顧昀生來了鳶北後一直和他們兩口子走得近。
老兩口這麽多年無兒無女，對待顧昀生那就跟親生兒子差不多了。
這些珈宜早就看穿了。
所以她笑著替她抹了抹眼淚：“嬸子，我是最愛阿生的，和你們一樣。
我決定以後都會和阿生在鳶北，我們也會陪著你們，往後還會給你們養老呢！”
她這話是從薛楠那學的，有次薛楠喝醉了，就指著顧昀生，非說讓他要給譚老他們養老。
沒想到這話說到了譚嬸的心坎上，那眼淚是止都止不住了。
“珈宜你是真懂事，不過我們哪還需要養不養老的，只要這裏太平，日子過得舒心就行了。”
“太平？當然是太平的了。”
此時趙珈宜還不知道他們這話裏的意思，直到看見譚老從床上起來，拉著顧昀生去後院單獨聊天時，她才隱隱感覺不對勁。
於是好奇地走到薛楠面前想打聽一二，沒想到人剛到跟前，薛楠就猜出來她想什麽了。
直言道：“臨近開園，那些偷獵者也越發猖狂了。昨天你沒看到公安都過來了？”
珈宜回想了一下，昨晚的確是看到了一些工作人員上門。
她以為只是為了開園做準備，沒成想是因為這個。
“他們過來做什麽？是最近又有偷獵的了嗎？”
薛楠雙手抱胸，繃緊的腮幫暗含慍怒。
“那些王八蛋啊膽子肥得很，今年第一批遷徙鳥快到了，也臨近開園，到時候人多混雜，他們就開始蠢蠢欲動。
最近這段時間園區裏總是有各種各樣的陷阱工具，巡視員都招了幾批了，我看……”
話還沒說完，顧昀生忽然快步走到房間，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只見他面色微緊：“去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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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宜一楞, 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麽說。
連忙解釋道：“什麽吃不吃醋的，我和阿耘是純粹的師徒情誼！當初要不是他對我提出了質疑，也許我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的欠缺之處。”
她嘟了下嘴, 深深嘆了一口氣說道。
“雖然我們聊天不頻繁，但也沒有出現過這麽久沒有回覆的現象。而且他提前和我提起過他也住在滿是丹頂鶴的地方。
咱們國內符合這條件的應該不是很多, 而且有你的人脈, 我肯定能找到他。
我就是擔心他會不會發生了什麽困難，需要幫助的。”
趙珈宜的確很擔心，尤其是想到譚老此前還被盜獵者用獵槍打了，差點就一命嗚呼。
而阿耘很有可能也處於危險之境, 即便沒有這麽危險，很有可能他的家庭……也許也遇到了一些困難。
無論如何, 珈宜這心裏七上八下的，她一臉真誠地對上顧昀生的雙眼, 非常誠心地拜托他。
“阿生, 你可以幫幫我嗎？”
顧昀生忽然有些頭疼，想到了自己那個許久沒有上過線的賬號, 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思考了一下, 看著一派坦然：“你們只是素未謀面的網友而已，也沒有聊得很深入，甚至你連他家在哪裏都不知道。
他不回覆你, 可能是他生活比較忙, 亦或者……沒有必要呢？”
珈宜一聽，心裏竟生出了一絲難過。
“也許, 我高估了我自己在別人面前的重要性吧。”
顧昀生看到她沮喪的眼神, 趕緊解釋：“那應該……”
可話還沒說出口，珈宜還是堅持道：“如果真是這樣也好, 至少證明他是安全的。
可是阿生，我心裏這關過不去，我只想知道他沒有發生意外就好。”
趙珈宜知道，他是不會隨便吃醋的，而且自己對別人的感情，和對他的感情是完全不一樣的。
可那段感情，即便是萍水相逢的友誼，那也是她比較重要的感情。
當初她失意的時候，不被人理解的時候，創作遇到瓶頸的時候，都是他幫著自己度過的。
即使只是寥寥幾句安慰之言，但也足夠讓她重新打起精神了。
而此時的顧昀生，看到她這般真摯的懇求，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
“好，我幫你。”
可事後卻懊惱不已，覺得自己這腦子似乎是越發抽象了。
這要他怎麽個幫法？
難道要當面脫下馬甲，向她證明自己就是阿耘，自己好端端地在這嗎？
珈宜單純，肯定會因為自己隱瞞她而感到難過。
他本就想著隨著時間推移，那個阿耘的號，會慢慢淡出她的生活，可現在看來，這怕是難了。
於是顧昀生這兩天就遇到了這個難題。
他是脫馬甲呢？還是不脫呢？
沒個確定性，想著先靜觀其變好了。
好在最近珈宜的直播事業忙得很，她也沒有時間盯著他去辦這件事。
臨開園越近，期待來這參觀的游客也越來越多了。
而且還因為試營業期間，那些前來過的大學生多重宣傳，讓這裏火遍了各處。
平臺上早就已經有許許多多的人都在喊話當地政府。
為了能更好地接待那些游客，能更好地將保護區的理念傳達到每個人的心中。
鳶北的政府聯合文旅，從城內各方面入手，確保好之後開園能讓所有人感到賓至如歸。
就t連鶴園，每天都會刷得幹幹凈凈。
那些留在保護基地的留鳥，翅膀上沾了些許泥巴都是不許的。
譚老整天巡邏，偶爾看到沼澤上互相鬥毆的兩只大鳥，還會上前拉架。
“這都什麽時候了你們還給我整這出！！安分點安分點，要給基地留點形象啊！”
珈宜無意間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給它錄了下來。
沒想到被周煜轉發之後，譚老竟成了“老”網紅了。
這不三天兩頭就有市區的學校，博物館什麽的請他過去演講。
幾天下來，人就累癱了。
那天珈宜和顧昀生從基地帶了點營養品給譚老送去。
珈宜本以為譚老也是住在和基地宿舍差不多的房子裏，沒想到他們一路顛簸而去。
她暈頭轉向地看著外面一望無際的沼澤地，終於明白為什麽他們要坐著面包車過來，而不是轎車了。
若是小轎車的話，開這樣的路，非要歇菜不可。
搖搖晃晃的就跟坐過山車一樣，看到她難受的勁，顧昀生將她抱到懷中。
“再忍一忍，馬上就到了。”
司機薛楠看到兩人如膠似漆的模樣，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他陰陽怪氣地學著顧昀生溫柔的語氣解釋說。
“這附近呢也就譚老一家人，又是保護區的腹地，不好修路啦，小珈宜你就忍一忍咯。”
顧昀生毫不猶豫地給他摔去一個枕頭，懶得搭理他。
開了好一會後，他們終於到了譚老家。
這是一個極為簡單的平房，從外面看有些破敗，掩映在浩浩蕩蕩的蘆葦蕩裏，四周都荒無人煙。
乍一看根本就不知道這蘆葦蕩中還藏著一個小屋子。
趙珈宜一怔，內心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似的。
她擡頭看向顧昀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譚老平時就住在這裏嗎？”
譚老好歹也是基地的管理者，而且學歷高，學識淵博，是從上面調職過來的。
一輩子幾乎都奉獻給了鳶北保護基地，再怎麽說，生活也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就連普通的民房都算不上，更何況從這裏去外面采買物資都難。
興許是顧昀生看出了她的想法，扯了扯嘴角解釋說。
“這裏身處保護區腹地，也是第一批遷徙之鶴來保護區的必經之路，它們總喜歡在最前方的沼澤地休憩。
住在這裏最能方便觀鶴管鶴，而且以前一些偷獵者也喜歡從這附近進入保護區，所以……”
所以譚老和他的妻子就住在這裏，偶爾會留在基地的宿舍過夜。
這時珈宜忽然想起了阿耘。
阿耘曾說過他的家鄉就有這種守鶴人，為了濕地，為了野生動物的生存和安全，甘願奉獻。
也不知道怎麽的，一股莫名的熱血從珈宜的心底油然而生。
她對譚老，對薛楠，對阿生，對保護區裏所有的人都產生了由衷的欽佩。
沒有他們，這裏就不會這麽美好，那麽多鳥類賴以生存的棲息地，也許早已成了它們鳥生的地獄。
但換個角度想，若沒有一些有心人，濕地也不會遭到破壞，那些無辜的動物也不會遭受滅頂之災。
世界總是矛盾的，就像人的心。
看到這些，珈宜心裏又變得堅定起來。
此前她只是想和顧昀生在一起，所以願意來到鳶北。
可現在她逐漸在這裏找到了自己以後應該走的方向。
和周煜一起合作宣傳鳶北，只是一個開始。
她的目標，也許也會受到阿生的耳濡目染，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此刻譚老提著煙袋子半躺在炕上抽煙，而他的太太譚嬸子則在摘豆角。
看到他們過來，連忙起身迎接。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珈宜了，但如此正式見面還是頭一遭。
看到珈宜和顧昀生坐在一起，兩人相配的模樣很讓她感慨。
只見她握住了珈宜的手，語重心長道。
“珈宜，阿生是個好男人，能看到你們這麽幸福，我真是……”
她暈紅了眼眶。
趙珈宜知道，顧昀生來了鳶北後一直和他們兩口子走得近。
老兩口這麽多年無兒無女，對待顧昀生那就跟親生兒子差不多了。
這些珈宜早就看穿了。
所以她笑著替她抹了抹眼淚：“嬸子，我是最愛阿生的，和你們一樣。
我決定以後都會和阿生在鳶北，我們也會陪著你們，往後還會給你們養老呢！”
她這話是從薛楠那學的，有次薛楠喝醉了，就指著顧昀生，非說讓他要給譚老他們養老。
沒想到這話說到了譚嬸的心坎上，那眼淚是止都止不住了。
“珈宜你是真懂事，不過我們哪還需要養不養老的，只要這裏太平，日子過得舒心就行了。”
“太平？當然是太平的了。”
此時趙珈宜還不知道他們這話裏的意思，直到看見譚老從床上起來，拉著顧昀生去後院單獨聊天時，她才隱隱感覺不對勁。
於是好奇地走到薛楠面前想打聽一二，沒想到人剛到跟前，薛楠就猜出來她想什麽了。
直言道：“臨近開園，那些偷獵者也越發猖狂了。昨天你沒看到公安都過來了？”
珈宜回想了一下，昨晚的確是看到了一些工作人員上門。
她以為只是為了開園做準備，沒成想是因為這個。
“他們過來做什麽？是最近又有偷獵的了嗎？”
薛楠雙手抱胸，繃緊的腮幫暗含慍怒。
“那些王八蛋啊膽子肥得很，今年第一批遷徙鳥快到了，也臨近開園，到時候人多混雜，他們就開始蠢蠢欲動。
最近這段時間園區裏總是有各種各樣的陷阱工具，巡視員都招了幾批了，我看……”
話還沒說完，顧昀生忽然快步走到房間，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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