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雙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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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雙更合一）
71.
他可能不知道, 這一次的觀鯨活動，不僅僅是一次觀鯨。
但現在又不重要了。
趙珈宜已經有了其他的想法，所以她抱住他, 說道：“錯過這一次，還有下一次。”
“顧昀生, 你實話和我說, 你在鳶北保護區的工作是不是還沒有交接完？”
顧昀生有些詫異地看向她，搖搖頭：“沒事，我能和你一起去……”
“不要。”不等他說完，趙珈宜突然打斷他的話。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裏, 帶著堅定：“我知道你的工作應該不是那麽輕易放下的，而且……幾天前我有去了解過你的工作性質。
雖然說並不是沒有可替代性, 但你是最適合的那一個。申遺的工作還沒有完全確定下來，有你在才會事半功倍。”
她深吸一口氣, 緊緊抱住他, 說道：“我和你在鳶北吧。”
顧昀生一楞，拍拍她的肩膀, 很鄭重地和她說。
“有些事情不需要你來妥協, 珈宜，一開始我就做好來了……”
“這不是妥協。”
趙珈宜堵住他的嘴巴，其實她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當時候決定求婚那一刻就想清楚了。
等他們觀鯨之後, 回到明港參加完爸爸的生日宴, 然後她就和顧昀生回鳶北。
就像雲姨曾經說的，愛情是需要雙向奔赴, 而不是一味索取。
那個時候她有所顧忌, 不想因為任何人而放棄自己的追求，打破自己的計劃。
可顧昀生願意主動奔赴, 才讓這場感情有了後續。
這一次，她知道鳶北需要他，趙珈宜沒辦法去私自占有，去剝奪他的一個想法。
所以她也想主動奔赴一次，再者，她的工作隨時可變動，流動性高，比起他來說要方便不少。
更何況鳶北一點也不比哥本哈根差，反而她越來越喜歡這裏。
喜歡尚未成型的保護區，也喜歡裏面生活著數以萬計的小動物。
如果可以每天和它們打交道，好像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她堅定態度，非常非常肯定地告訴顧昀生。
“我真的不是妥協，我是選擇另一種生活方式，我不委屈，也不勉強，我很願意。
顧昀生，你快點好起來，帶我回保護區看一看雲修好不好？”
好像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他們了。
顧昀生垂下眼眸，淡淡說道：“現在想在鳶北看到雲修應該不可能了。”
“啊？”
“你忘記現在是什麽日子了？”
經過他的提醒，趙珈宜忽然想起，現在已經入冬了。
雲修是遷徙的候鳥，這個時候，理應在淮城的保護基地裏，見到了派派。
“那就更好了！”
“顧昀生你快點好起來，我們回明港去參加爸爸生日宴會後，再去淮城看望派派它們，順便還能去看望小清老師他們，以及老黃牛和貓咪。”
顧昀生心生安定，寵溺地凝視她，不管她說什麽，自己都答應得很幹脆。
只要她想，他就能做。
好在這一場意外，是虛驚一場。
但老爺子以防萬一，還是趁著閑暇時，對顧昀生說讓他早點交接完工作，和珈宜一起生活。
“那邊雖離家遠，但也沒你現在這麽危險。動不動就跑野外，真出什麽事了，你讓我和你祖母怎麽想？
顧昀生，你現在也不是一個人了，是有老婆的人，即便不為你自己想，也要為珈宜想一想。”
顧昀生笑了笑，欣然接下了老爺子的話，但同時也告訴他。
“我自己會小心的，不過，珈宜決定和我一起來鳶北生活了。”
“什麽？！”
老爺子雙目一瞪，忍不住輕敲了下他腦袋。
“你把人家小姑娘哄騙到那麽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和你住宿舍？吃食堂t？你有沒有考慮過她的家人？人家願意嗎！我就是這麽教你的嗎？”
顧昀生也是委屈，拿下老爺子的手杖，說道：“我自己媳婦當然會疼，不會給她那麽差的條件。我們在國內，也能時常來看你們，難道不好嗎”
提到這一點，老爺子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
“那我回去之後幫你出面，和珈宜的家人們談一談，你們啊，留在國內確實好一點，可你千萬不能委屈了珈宜，聽明白嗎？不然我打斷你的腿啊！”
顧昀生索性伸出腿來：“隨時恭候。”
老爺子哼哧一聲，忽然想到什麽：“再過幾天是珈宜爸爸的生日，那天你也算得上第一次正式拜訪岳父岳母，該準備的東西可不能少。”
“我有分寸。”他早就做了準備。
-
明港。
雲姨來到思妍的公寓，她在聽說了那些事後，很是著急。
尤其是擔心趙珈宜。
思妍之前也一樣，但後來趙珈宜和她通了電話，知道她已經去了鳶北，而且已經沒事了之後，這才放下心。
“雲姨你別擔心了，珈宜已經去顧先生那邊了，她還說顧先生傷得不是很嚴重，之所以聯系不上，是因為他的手機在墜落時丟了，沒有找到。”
見此，雲姨懸著的心總算能松下了。
“那就好。”這事還沒有和陳女士說，萬一真出什麽事，她估計也會難過。
好在事情並不糟糕。
但她又想起什麽，拿出一張報紙遞到思妍面前。
上面的扉頁上寫著，趙珈宜為了追愛而離婚現任，甚至還八卦到內地的顧家信息。
“這是怎麽回事？”
張思妍一臉楞然，顯然她也沒想到是誰那麽八卦，明明很好的事情都被拿出來捏造。
“搞什麽？這周刊隨意造謠能告他嗎？”
“哎呀雲姨，這些八卦消息也不需要多管了，離不離婚的，誰知道是哪些有心人在故意編排呢。她和顧先生好得很，經過這次事情後，我覺得他們兩人的感情肯定會越來越深的。”
“放心吧！！”
雖是這樣說，但雲姨還是聽到了一些消息，不確定地想從思妍這試探一些事。
“思妍你應該也知道黎朗收購酒店的事，上次寫茹有找他談過，你知道他給出的理由是什麽嗎？”
張思妍搖搖頭。
雲姨說：“那家酒店是他和珈宜第一次見面時的地方，就因為這個理由，他堅持要從寫茹手上搶過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和珈宜最要好，你老實告訴雲姨，珈宜對黎朗，還有沒有以前的那種感情？如果有，我們必須要提前做好預警。
她和顧昀生的婚姻，不僅僅是他們兩個人的，若是把黎家摻和進來，事情只會更加糟糕。”
張思妍馬上搖頭，堅定地說道：“不可能的！珈宜現在喜歡的是顧先生，怎麽可能是朗哥哥啊，而且朗哥哥不是一直都拒絕她的麽，現在……”
話說到這，她忽然有些不確定了。
回想起之前的那些事，黎朗給自己的感覺很不好。
在這緊要的關頭，張思妍不想讓黎朗成為一個意外。
所以在送走雲姨之後，思妍第一時間找到了黎朗，還是在之前趙珈宜所住的病房裏找到的。
剛進去，就看到他正盯著他和珈宜的一張合影出神。
張思妍預感不妙，徑直上前，拿過相框。
“朗哥哥！你瘋了！”
她不想拐彎抹角，直接了斷地告訴他：“你和珈宜早就是過去式，就算珈宜曾經追求過你，但現在她也是顧先生的妻子，也是深愛顧先生的人了。
你別做傻事好不好？”
黎朗面無表情地看向她，勾了勾唇，不緊不慢地拿過相框，凝視著上面說道。
“思妍，以前……我每次拒絕她的時候，她是不是都偷偷地躲在家裏哭鼻子？”
張思妍目光微閃，攥緊掌心，來不及開口，黎朗又接著說。
“不能否認，當時我拒絕她的確是因為趙先生。他不讓我接近他的女兒，也不讓我踏入趙氏半步。所以每次拒絕了她後，我也很難過。”
張思妍喉中一緊，心裏很不是滋味。
“現在你說這些沒有用啊，珈宜已經是別人的太太！朗哥哥，你該不會有別的想法吧？”
“顧昀生違背了對她的承諾，這次我想爭取一下，哪怕知道他爸爸是反對的。”
張思妍一聽，差點背過氣去。
“拜托朗哥哥，你不要自我感動了！顧先生並沒有違背承諾，只是因為意外摔傷失聯。而珈宜都已經準備正式和顧先生求婚，甚至還在蘇拉港口的大屏要宣告他是自己先生的事。
之前你該爭取的時候你不爭取，現在你來爭取，我很懷疑你是不是因為所謂的男人勝負欲。”
她覺得自己說這話有點不太好聽，重新收斂話題：“總之，不要再折騰了，珈宜已經喜歡別人，你和她……”
“這是我離開明港前最後想做的一件事。
思妍，為自己爭取一下。”
“不是……誒你……”
她頗為頭痛的扶額，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麽。
因為她看到此時黎朗面前還有一本相冊，她下意識地打開，發現裏面是黎朗從認識珈宜開始時，他們一起拍過的合影。
中間甚至還摻加了趙珈宜的試卷，習題，以及她以前送給黎朗的那些生日禮物標本。
這些珈宜都和思妍說過，但每次她都很失望，說黎朗把那些東西都扔了，黎朗拒絕和她合影。
可這些都在……
-
隨著趙震生日的臨近，顧昀生也恢覆得很快。
一些皮外傷只需要每天進行換藥就好，除了在醫院，就是在保護區裏。
但這次不同的是，有珈宜全程護航。
重新回到那個保護區的時候，熟悉的一切映入眼簾，其實離開也沒多久，可現在的心境，卻像離開了好些年一樣。
趙珈宜覺得這種心境很奇怪。
她這天陪著顧昀生去采樣本，路過沼澤之地的時候，趙珈宜突然停下腳步。
她望著前方，說道：“還記得第一次是在這裏與你見面，那時你穿著儒雅的西裝，站在一只丹頂鶴的身邊，它圍繞著你翩翩起舞。”
顧昀生笑了笑，打趣道：“你還和我要了聯系方式，但知道我是收到你離婚短信的丈夫後，那一刻是不是覺得天都要塌了？”
趙珈宜不否認：“是啊，那一刻我的確覺得天都要塌了。”
“但現在可不這麽想！”
她上前擁住他，像只小貓一樣親昵地在他脖頸處蹭了蹭。
顧昀生低頭撫摸她柔順的長發，忽然往她的手心裏塞了什麽東西。
趙珈宜垂眸一眼，竟然是一把鑰匙：“這是什麽？”
他眉眼彎彎，帶著她前往宿舍樓後面的一塊空地上。那裏距離放飛鶴群的山坡很近，而且最重要的是，那片空地上，竟然多出了一個小房子。
白色小屋子，屋頂是紅色的磚瓦，還圈出了一個小院。
看著就像油畫中的小屋子似的，可愛又漂亮，仿佛童話中小公主的屋子。
趙珈宜有些驚喜，緊握那把鑰匙：“這要是該不會就是這棟小房子的吧？”
只見顧昀生點點頭，示意她去看看。
這下趙珈宜哪還忍得住，快步沖過去，等走到小院子後，赫然發現這裏面種了滿園的薔薇花，可惜現在不是花季，只有零星一點點的花苞。
屋子裏更是讓她震驚不已，因為裏面原木式的裝潢風格，全部都是她最喜歡的，包括擺件，包括屋子裏掛著的幾幅小眾油畫，都是她喜歡的。
趙珈宜難以置信。
很久以前，她在自己的賬號平臺上畫過一系列的畫作，主題名為《小房子》。
各種各樣的小房子，在曠野，在山川，在森林，在溪谷之間。
院子的美好，屋外的與風景連接在一起的美好，如今仿佛都在現實中所呈現。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這些？？”
她有些激動，快步穿梭在面積不大的房子裏，看到裏面那些新鮮的小玩意，甚至還有一個稍微大一點的畫室。
所有的顏料，筆墨，還有大畫架和書櫃，一應俱全。
顧昀生看著她露出真摯笑容的臉，很是欣慰。
他說：“你很早以前畫過的小房子，不是想住到裏面來嗎？”
趙珈宜沒想到他竟然會把自己的社交賬號，翻到那麽後面，如果沒記錯的話，那都是自己未成年時的作品。
無論如何，這份心思，足夠讓她心滿意足。
當她要去推開畫室窗戶時，忽t然被顧昀生制止了。
趙珈宜不明所以地看過去，正要詢問之際，只見他拿出手機，開始倒數時間。
“三，二，一……”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推開窗戶，正好看到一個手拿紅綢的工作人員，在山坡上肆意奔跑，身後那一群撲展雙翅的鶴群，齊齊飛舞。
他們盤旋在小屋子的上空，有的又飛到院子裏，有的直接飛到了窗戶外面，探出一個腦袋，對著顧餘生咕咕直叫。
這一幕真是太美了。
趙珈宜的心好像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口。
他撐在窗戶框上，摸了摸其中一只鳥的頭頂說道：“這是放飛的訓練場地，比起東南角正式放飛的觀景臺，這裏一天可以看到兩次放飛。”
“也就是說，一天至少有兩次，你的小房子外都被這群小鳥占據，哪怕以後一個人在這創作，也不會無聊了。”
趙珈宜沒想到這棟小房子，是他讓自己生活在此的地方。
她都已經做好和他一起睡宿舍樓的準備了耶，現在多出一棟小屋，那她以後都不想離開了怎麽辦？
趙珈宜心下感動，她努力平覆心情，可眼底的熱淚，還是忍不住地奪眶而出。
她撲到顧昀生的懷裏，嘟囔著“埋怨“”他：“這棟房子不可能這麽快就弄好，你是不是很早就做了準備？顧昀生！你太壞了！想讓我留在這裏都離不開是嗎？”
房子的工期，還有布置時間，肯定不會在這幾天裏弄好。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很早之前就做了準備。
這一點，顧昀生現在不否認了，直言道：“沒錯，我是很早就做了準備。
在我答應和你去哥本哈根的時候，其實，就做了打算。”
他想先過去，依照他對珈宜的了解，一旦感情定下，他一定有機會帶著珈宜重回鳶北。
主要是鳶北這邊申遺和未來五年的建設，其實都離不開他。
哪怕是自私一點，既想要追求又想要婚姻，被人說狡猾也無所謂了。
趙珈宜一聽，還真沒想到他會承認，連忙搖起頭來：“你還真不是我印象中的那個顧昀生了！太壞了！”
他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緊緊凝視著珈宜，姿態慵懶地靠在窗戶框上，興致一起，再告訴她。
“我從一開始就說過我不是什麽好人，趙珈宜。”
“壞蛋！”
趙珈宜給他一個新的形容詞，然而他又說：“好像的確挺壞的，當初為了讓你爬到我們老宅，我可是把院子裏的石頭椅子都給你搬門外了。
還忽悠老爺子把牛牽過來，讓管家看到你好姐妹的存在。”
趙珈宜震驚地睜大雙眼，難以置信：“顧！昀！生！竟然……竟然都是你故意的！你設局把我騙在你老家啊！”
她氣得舉手就要捶他，卻被他一手捏住腕骨，反扣手腕後將她一把拉到懷裏。
顧昀生擡起她柔軟的臀部，輕而易舉便將她抱在書桌上坐著。
他自己則撐著雙手，將她整個人都圍在懷中。
順手拉下窗簾後，他的鼻尖觸碰在趙珈宜的下巴上，輕言道。
“如果我不這麽做的話，你還會在我身邊嗎？”
趙珈宜抱著他的腦袋，仔細想了想：“好像……可能會吧。因為那天我說了一個自己都覺得可笑的理由，我從機場折回你家，因為擔心你會對小牛和貓咪他們不好，我要確保他們安全。”
回想起來，覺得還真夠可笑的。
可當時的她，卻說得那麽明確，那麽認真，以至於自己都要信了。
“顧昀生，其實我就是舍不得和你分開。”
她親了親他的眉間，像親不夠似的：“我也害怕你不和我在一起。”
“從小我就向往一段一生只有一次的婚姻，因為相愛而結合，唯一一次自主選擇家人和他度過一輩子。
以前我以為我和你聯姻，這個夢想破滅了，但現在我好像還有爭取的餘地。”
她微笑著，與他雙唇相觸。
顧昀生不再說話，而是專註地去吻她。
伴隨著腦海裏出現的那些話，他逐漸加重了這個吻，幾乎是不受控制一般，想要掠奪她的呼吸，想要徹徹底底地將這個人揉進骨子裏。
窗外日暮的涼風吹入窗戶，撩動窗簾，與屋內的暖氣相沖。
一半涼一半熱，趙珈宜也被他吻出了喘聲，不受控制地哼了一下。
這情動之聲徹底點燃顧昀生胸腔的火焰，他摁住趙珈宜的脖頸後，用力地吻著，她的腰幾乎要被折斷一般，舌尖被吮，被迫張開她的紅唇，頭發在他懷中淩亂。
初冬的鳶北已經開始結霜下雪，但正式的第一場雪還沒下。
然而，就在趙珈宜被迫仰躺在桌面時，撇眼之際，忽然看到了窗戶外面紛飛的雪花。
一時間她驚訝不已！！
“下雪了！顧昀生！下雪了！”
她一把抓住顧昀生的手，掀開窗簾，讓鵝毛大雪對著他們的臉撲來。
像極了一個南方人第一次看到大雪時的激動。
顧昀生無奈地撐手，掰正她的臉：“寶貝，你現在看雪合適嗎？不應該看我嗎？”
趙珈宜臉色微紅，笑著圈住他：“恩，好像不太合適，我就是突然……啊……”
話還沒說完，她感覺下身一涼，她剛要出聲，手就被扣到顧昀生的掌心中。
拉著她起身的同時，顧昀生在她耳邊沈聲道。
“今天我想把主動權交給你，不知道這些日子你有沒有好好練習。”
趙珈宜呼吸一緊，臉色通紅：“拜托我哪有時間去練習這個！顧昀生你真不要臉！”
雖是這樣說，但她一直就有不服輸的勁，不管在什麽事情上。
但事實是，她的主動，在這種事上頂多也就堅持個幾分鐘。
後面的時間，依舊是渾身癱軟的趴下身，覺得當個平躺的鹹魚才是真正愉悅的。
她看著窗外紛飛的大雪，渾身卻是炙熱，心裏忽然升起一個念頭來。
於是她問：“顧昀生，我們先去淮城看看雲修和派派吧？再一起回明港，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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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不知道, 這一次的觀鯨活動，不僅僅是一次觀鯨。
但現在又不重要了。
趙珈宜已經有了其他的想法，所以她抱住他, 說道：“錯過這一次，還有下一次。”
“顧昀生, 你實話和我說, 你在鳶北保護區的工作是不是還沒有交接完？”
顧昀生有些詫異地看向她，搖搖頭：“沒事，我能和你一起去……”
“不要。”不等他說完，趙珈宜突然打斷他的話。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裏, 帶著堅定：“我知道你的工作應該不是那麽輕易放下的，而且……幾天前我有去了解過你的工作性質。
雖然說並不是沒有可替代性, 但你是最適合的那一個。申遺的工作還沒有完全確定下來，有你在才會事半功倍。”
她深吸一口氣, 緊緊抱住他, 說道：“我和你在鳶北吧。”
顧昀生一楞，拍拍她的肩膀, 很鄭重地和她說。
“有些事情不需要你來妥協, 珈宜，一開始我就做好來了……”
“這不是妥協。”
趙珈宜堵住他的嘴巴，其實她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當時候決定求婚那一刻就想清楚了。
等他們觀鯨之後, 回到明港參加完爸爸的生日宴, 然後她就和顧昀生回鳶北。
就像雲姨曾經說的，愛情是需要雙向奔赴, 而不是一味索取。
那個時候她有所顧忌, 不想因為任何人而放棄自己的追求，打破自己的計劃。
可顧昀生願意主動奔赴, 才讓這場感情有了後續。
這一次，她知道鳶北需要他，趙珈宜沒辦法去私自占有，去剝奪他的一個想法。
所以她也想主動奔赴一次，再者，她的工作隨時可變動，流動性高，比起他來說要方便不少。
更何況鳶北一點也不比哥本哈根差，反而她越來越喜歡這裏。
喜歡尚未成型的保護區，也喜歡裏面生活著數以萬計的小動物。
如果可以每天和它們打交道，好像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她堅定態度，非常非常肯定地告訴顧昀生。
“我真的不是妥協，我是選擇另一種生活方式，我不委屈，也不勉強，我很願意。
顧昀生，你快點好起來，帶我回保護區看一看雲修好不好？”
好像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他們了。
顧昀生垂下眼眸，淡淡說道：“現在想在鳶北看到雲修應該不可能了。”
“啊？”
“你忘記現在是什麽日子了？”
經過他的提醒，趙珈宜忽然想起，現在已經入冬了。
雲修是遷徙的候鳥，這個時候，理應在淮城的保護基地裏，見到了派派。
“那就更好了！”
“顧昀生你快點好起來，我們回明港去參加爸爸生日宴會後，再去淮城看望派派它們，順便還能去看望小清老師他們，以及老黃牛和貓咪。”
顧昀生心生安定，寵溺地凝視她，不管她說什麽，自己都答應得很幹脆。
只要她想，他就能做。
好在這一場意外，是虛驚一場。
但老爺子以防萬一，還是趁著閑暇時，對顧昀生說讓他早點交接完工作，和珈宜一起生活。
“那邊雖離家遠，但也沒你現在這麽危險。動不動就跑野外，真出什麽事了，你讓我和你祖母怎麽想？
顧昀生，你現在也不是一個人了，是有老婆的人，即便不為你自己想，也要為珈宜想一想。”
顧昀生笑了笑，欣然接下了老爺子的話，但同時也告訴他。
“我自己會小心的，不過，珈宜決定和我一起來鳶北生活了。”
“什麽？！”
老爺子雙目一瞪，忍不住輕敲了下他腦袋。
“你把人家小姑娘哄騙到那麽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和你住宿舍？吃食堂t？你有沒有考慮過她的家人？人家願意嗎！我就是這麽教你的嗎？”
顧昀生也是委屈，拿下老爺子的手杖，說道：“我自己媳婦當然會疼，不會給她那麽差的條件。我們在國內，也能時常來看你們，難道不好嗎”
提到這一點，老爺子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
“那我回去之後幫你出面，和珈宜的家人們談一談，你們啊，留在國內確實好一點，可你千萬不能委屈了珈宜，聽明白嗎？不然我打斷你的腿啊！”
顧昀生索性伸出腿來：“隨時恭候。”
老爺子哼哧一聲，忽然想到什麽：“再過幾天是珈宜爸爸的生日，那天你也算得上第一次正式拜訪岳父岳母，該準備的東西可不能少。”
“我有分寸。”他早就做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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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港。
雲姨來到思妍的公寓，她在聽說了那些事後，很是著急。
尤其是擔心趙珈宜。
思妍之前也一樣，但後來趙珈宜和她通了電話，知道她已經去了鳶北，而且已經沒事了之後，這才放下心。
“雲姨你別擔心了，珈宜已經去顧先生那邊了，她還說顧先生傷得不是很嚴重，之所以聯系不上，是因為他的手機在墜落時丟了，沒有找到。”
見此，雲姨懸著的心總算能松下了。
“那就好。”這事還沒有和陳女士說，萬一真出什麽事，她估計也會難過。
好在事情並不糟糕。
但她又想起什麽，拿出一張報紙遞到思妍面前。
上面的扉頁上寫著，趙珈宜為了追愛而離婚現任，甚至還八卦到內地的顧家信息。
“這是怎麽回事？”
張思妍一臉楞然，顯然她也沒想到是誰那麽八卦，明明很好的事情都被拿出來捏造。
“搞什麽？這周刊隨意造謠能告他嗎？”
“哎呀雲姨，這些八卦消息也不需要多管了，離不離婚的，誰知道是哪些有心人在故意編排呢。她和顧先生好得很，經過這次事情後，我覺得他們兩人的感情肯定會越來越深的。”
“放心吧！！”
雖是這樣說，但雲姨還是聽到了一些消息，不確定地想從思妍這試探一些事。
“思妍你應該也知道黎朗收購酒店的事，上次寫茹有找他談過，你知道他給出的理由是什麽嗎？”
張思妍搖搖頭。
雲姨說：“那家酒店是他和珈宜第一次見面時的地方，就因為這個理由，他堅持要從寫茹手上搶過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和珈宜最要好，你老實告訴雲姨，珈宜對黎朗，還有沒有以前的那種感情？如果有，我們必須要提前做好預警。
她和顧昀生的婚姻，不僅僅是他們兩個人的，若是把黎家摻和進來，事情只會更加糟糕。”
張思妍馬上搖頭，堅定地說道：“不可能的！珈宜現在喜歡的是顧先生，怎麽可能是朗哥哥啊，而且朗哥哥不是一直都拒絕她的麽，現在……”
話說到這，她忽然有些不確定了。
回想起之前的那些事，黎朗給自己的感覺很不好。
在這緊要的關頭，張思妍不想讓黎朗成為一個意外。
所以在送走雲姨之後，思妍第一時間找到了黎朗，還是在之前趙珈宜所住的病房裏找到的。
剛進去，就看到他正盯著他和珈宜的一張合影出神。
張思妍預感不妙，徑直上前，拿過相框。
“朗哥哥！你瘋了！”
她不想拐彎抹角，直接了斷地告訴他：“你和珈宜早就是過去式，就算珈宜曾經追求過你，但現在她也是顧先生的妻子，也是深愛顧先生的人了。
你別做傻事好不好？”
黎朗面無表情地看向她，勾了勾唇，不緊不慢地拿過相框，凝視著上面說道。
“思妍，以前……我每次拒絕她的時候，她是不是都偷偷地躲在家裏哭鼻子？”
張思妍目光微閃，攥緊掌心，來不及開口，黎朗又接著說。
“不能否認，當時我拒絕她的確是因為趙先生。他不讓我接近他的女兒，也不讓我踏入趙氏半步。所以每次拒絕了她後，我也很難過。”
張思妍喉中一緊，心裏很不是滋味。
“現在你說這些沒有用啊，珈宜已經是別人的太太！朗哥哥，你該不會有別的想法吧？”
“顧昀生違背了對她的承諾，這次我想爭取一下，哪怕知道他爸爸是反對的。”
張思妍一聽，差點背過氣去。
“拜托朗哥哥，你不要自我感動了！顧先生並沒有違背承諾，只是因為意外摔傷失聯。而珈宜都已經準備正式和顧先生求婚，甚至還在蘇拉港口的大屏要宣告他是自己先生的事。
之前你該爭取的時候你不爭取，現在你來爭取，我很懷疑你是不是因為所謂的男人勝負欲。”
她覺得自己說這話有點不太好聽，重新收斂話題：“總之，不要再折騰了，珈宜已經喜歡別人，你和她……”
“這是我離開明港前最後想做的一件事。
思妍，為自己爭取一下。”
“不是……誒你……”
她頗為頭痛的扶額，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麽。
因為她看到此時黎朗面前還有一本相冊，她下意識地打開，發現裏面是黎朗從認識珈宜開始時，他們一起拍過的合影。
中間甚至還摻加了趙珈宜的試卷，習題，以及她以前送給黎朗的那些生日禮物標本。
這些珈宜都和思妍說過，但每次她都很失望，說黎朗把那些東西都扔了，黎朗拒絕和她合影。
可這些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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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趙震生日的臨近，顧昀生也恢覆得很快。
一些皮外傷只需要每天進行換藥就好，除了在醫院，就是在保護區裏。
但這次不同的是，有珈宜全程護航。
重新回到那個保護區的時候，熟悉的一切映入眼簾，其實離開也沒多久，可現在的心境，卻像離開了好些年一樣。
趙珈宜覺得這種心境很奇怪。
她這天陪著顧昀生去采樣本，路過沼澤之地的時候，趙珈宜突然停下腳步。
她望著前方，說道：“還記得第一次是在這裏與你見面，那時你穿著儒雅的西裝，站在一只丹頂鶴的身邊，它圍繞著你翩翩起舞。”
顧昀生笑了笑，打趣道：“你還和我要了聯系方式，但知道我是收到你離婚短信的丈夫後，那一刻是不是覺得天都要塌了？”
趙珈宜不否認：“是啊，那一刻我的確覺得天都要塌了。”
“但現在可不這麽想！”
她上前擁住他，像只小貓一樣親昵地在他脖頸處蹭了蹭。
顧昀生低頭撫摸她柔順的長發，忽然往她的手心裏塞了什麽東西。
趙珈宜垂眸一眼，竟然是一把鑰匙：“這是什麽？”
他眉眼彎彎，帶著她前往宿舍樓後面的一塊空地上。那裏距離放飛鶴群的山坡很近，而且最重要的是，那片空地上，竟然多出了一個小房子。
白色小屋子，屋頂是紅色的磚瓦，還圈出了一個小院。
看著就像油畫中的小屋子似的，可愛又漂亮，仿佛童話中小公主的屋子。
趙珈宜有些驚喜，緊握那把鑰匙：“這要是該不會就是這棟小房子的吧？”
只見顧昀生點點頭，示意她去看看。
這下趙珈宜哪還忍得住，快步沖過去，等走到小院子後，赫然發現這裏面種了滿園的薔薇花，可惜現在不是花季，只有零星一點點的花苞。
屋子裏更是讓她震驚不已，因為裏面原木式的裝潢風格，全部都是她最喜歡的，包括擺件，包括屋子裏掛著的幾幅小眾油畫，都是她喜歡的。
趙珈宜難以置信。
很久以前，她在自己的賬號平臺上畫過一系列的畫作，主題名為《小房子》。
各種各樣的小房子，在曠野，在山川，在森林，在溪谷之間。
院子的美好，屋外的與風景連接在一起的美好，如今仿佛都在現實中所呈現。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這些？？”
她有些激動，快步穿梭在面積不大的房子裏，看到裏面那些新鮮的小玩意，甚至還有一個稍微大一點的畫室。
所有的顏料，筆墨，還有大畫架和書櫃，一應俱全。
顧昀生看著她露出真摯笑容的臉，很是欣慰。
他說：“你很早以前畫過的小房子，不是想住到裏面來嗎？”
趙珈宜沒想到他竟然會把自己的社交賬號，翻到那麽後面，如果沒記錯的話，那都是自己未成年時的作品。
無論如何，這份心思，足夠讓她心滿意足。
當她要去推開畫室窗戶時，忽t然被顧昀生制止了。
趙珈宜不明所以地看過去，正要詢問之際，只見他拿出手機，開始倒數時間。
“三，二，一……”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推開窗戶，正好看到一個手拿紅綢的工作人員，在山坡上肆意奔跑，身後那一群撲展雙翅的鶴群，齊齊飛舞。
他們盤旋在小屋子的上空，有的又飛到院子裏，有的直接飛到了窗戶外面，探出一個腦袋，對著顧餘生咕咕直叫。
這一幕真是太美了。
趙珈宜的心好像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口。
他撐在窗戶框上，摸了摸其中一只鳥的頭頂說道：“這是放飛的訓練場地，比起東南角正式放飛的觀景臺，這裏一天可以看到兩次放飛。”
“也就是說，一天至少有兩次，你的小房子外都被這群小鳥占據，哪怕以後一個人在這創作，也不會無聊了。”
趙珈宜沒想到這棟小房子，是他讓自己生活在此的地方。
她都已經做好和他一起睡宿舍樓的準備了耶，現在多出一棟小屋，那她以後都不想離開了怎麽辦？
趙珈宜心下感動，她努力平覆心情，可眼底的熱淚，還是忍不住地奪眶而出。
她撲到顧昀生的懷裏，嘟囔著“埋怨“”他：“這棟房子不可能這麽快就弄好，你是不是很早就做了準備？顧昀生！你太壞了！想讓我留在這裏都離不開是嗎？”
房子的工期，還有布置時間，肯定不會在這幾天裏弄好。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很早之前就做了準備。
這一點，顧昀生現在不否認了，直言道：“沒錯，我是很早就做了準備。
在我答應和你去哥本哈根的時候，其實，就做了打算。”
他想先過去，依照他對珈宜的了解，一旦感情定下，他一定有機會帶著珈宜重回鳶北。
主要是鳶北這邊申遺和未來五年的建設，其實都離不開他。
哪怕是自私一點，既想要追求又想要婚姻，被人說狡猾也無所謂了。
趙珈宜一聽，還真沒想到他會承認，連忙搖起頭來：“你還真不是我印象中的那個顧昀生了！太壞了！”
他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緊緊凝視著珈宜，姿態慵懶地靠在窗戶框上，興致一起，再告訴她。
“我從一開始就說過我不是什麽好人，趙珈宜。”
“壞蛋！”
趙珈宜給他一個新的形容詞，然而他又說：“好像的確挺壞的，當初為了讓你爬到我們老宅，我可是把院子裏的石頭椅子都給你搬門外了。
還忽悠老爺子把牛牽過來，讓管家看到你好姐妹的存在。”
趙珈宜震驚地睜大雙眼，難以置信：“顧！昀！生！竟然……竟然都是你故意的！你設局把我騙在你老家啊！”
她氣得舉手就要捶他，卻被他一手捏住腕骨，反扣手腕後將她一把拉到懷裏。
顧昀生擡起她柔軟的臀部，輕而易舉便將她抱在書桌上坐著。
他自己則撐著雙手，將她整個人都圍在懷中。
順手拉下窗簾後，他的鼻尖觸碰在趙珈宜的下巴上，輕言道。
“如果我不這麽做的話，你還會在我身邊嗎？”
趙珈宜抱著他的腦袋，仔細想了想：“好像……可能會吧。因為那天我說了一個自己都覺得可笑的理由，我從機場折回你家，因為擔心你會對小牛和貓咪他們不好，我要確保他們安全。”
回想起來，覺得還真夠可笑的。
可當時的她，卻說得那麽明確，那麽認真，以至於自己都要信了。
“顧昀生，其實我就是舍不得和你分開。”
她親了親他的眉間，像親不夠似的：“我也害怕你不和我在一起。”
“從小我就向往一段一生只有一次的婚姻，因為相愛而結合，唯一一次自主選擇家人和他度過一輩子。
以前我以為我和你聯姻，這個夢想破滅了，但現在我好像還有爭取的餘地。”
她微笑著，與他雙唇相觸。
顧昀生不再說話，而是專註地去吻她。
伴隨著腦海裏出現的那些話，他逐漸加重了這個吻，幾乎是不受控制一般，想要掠奪她的呼吸，想要徹徹底底地將這個人揉進骨子裏。
窗外日暮的涼風吹入窗戶，撩動窗簾，與屋內的暖氣相沖。
一半涼一半熱，趙珈宜也被他吻出了喘聲，不受控制地哼了一下。
這情動之聲徹底點燃顧昀生胸腔的火焰，他摁住趙珈宜的脖頸後，用力地吻著，她的腰幾乎要被折斷一般，舌尖被吮，被迫張開她的紅唇，頭發在他懷中淩亂。
初冬的鳶北已經開始結霜下雪，但正式的第一場雪還沒下。
然而，就在趙珈宜被迫仰躺在桌面時，撇眼之際，忽然看到了窗戶外面紛飛的雪花。
一時間她驚訝不已！！
“下雪了！顧昀生！下雪了！”
她一把抓住顧昀生的手，掀開窗簾，讓鵝毛大雪對著他們的臉撲來。
像極了一個南方人第一次看到大雪時的激動。
顧昀生無奈地撐手，掰正她的臉：“寶貝，你現在看雪合適嗎？不應該看我嗎？”
趙珈宜臉色微紅，笑著圈住他：“恩，好像不太合適，我就是突然……啊……”
話還沒說完，她感覺下身一涼，她剛要出聲，手就被扣到顧昀生的掌心中。
拉著她起身的同時，顧昀生在她耳邊沈聲道。
“今天我想把主動權交給你，不知道這些日子你有沒有好好練習。”
趙珈宜呼吸一緊，臉色通紅：“拜托我哪有時間去練習這個！顧昀生你真不要臉！”
雖是這樣說，但她一直就有不服輸的勁，不管在什麽事情上。
但事實是，她的主動，在這種事上頂多也就堅持個幾分鐘。
後面的時間，依舊是渾身癱軟的趴下身，覺得當個平躺的鹹魚才是真正愉悅的。
她看著窗外紛飛的大雪，渾身卻是炙熱，心裏忽然升起一個念頭來。
於是她問：“顧昀生，我們先去淮城看看雲修和派派吧？再一起回明港，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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