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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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60.
聞言, 趙珈宜擡起頭來，不解地看過去。
只見趙寫茹給她擺好餐巾，繼續說。
“他的腿傷是個意外, 在和別人談合作的途中被競爭對手惡意別車引起的車禍，和你, 和爸爸都沒多大關系, 當然，他被驅逐明港，不可否認的確是爸爸的話。”
“不過我希望你不要一味地把責任推給自己，作為當初對他的補償, 我給了他應有的報酬，讓他拿下了他們學校的公益項目。並且……”
“並且什麽？”
趙寫茹勾起唇角, 淡然道：“並且他現在身價不錯，黎家剩下的都給他了, 所以過得比你想象中的好很多。
珈宜, 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重要，即便他沒有你, 他也會過得很好。而且你們那段感情, 頂天了算你少女懷春的喜歡，當時他是明確拒絕你了不是麽。”
“就算他現在還喜歡你，但你要清楚, 你已經是顧昀生的妻子, 感情的事情，最怕猶豫不決, 輕重不分。”
趙珈宜垂下眼眸：“嗯, 如果事實就是你說的這樣。”
趙寫茹勾起唇角，雙手撐在桌面上, 搖晃著那杯酒說：“事實就是如此。”
看到她臉色舒緩了一些，趙寫茹問起她：“雲姨還說，你這一路上給顧昀生找了不少麻煩，帶了一頭牛做寵物，還有丹頂鶴？挺有意思。”
提起這事，趙珈宜突然打開了話匣子。
自打她去鳶北後，每天發生的事情都出乎她的意料。
打工，窮到一分錢都沒有，餵鳥，養鳥，又跑路，還替警察叔叔抓販子。
不僅如此，他們還遇到過爛車，歹徒等各種突發情況。
一番話說下來，趙寫茹和陳昭兩人成了她的傾聽者，從她的嘴裏，他們看到了趙珈宜眼底的光亮，也看到了真正鮮活的趙珈宜。
趙寫茹很感慨：“希望你和顧先生以後都能這麽開心。”
“謝謝姐姐。”
趙珈宜想起在嬌嬌家裏看到的信息，想起自己以後又要離開明港，到時候和趙寫茹的見面肯定更少。
於是心起感慨，她起身抱了下趙寫茹。
趙寫茹楞住了，顯然沒想到這個妹妹還會這樣。
“寫茹，其實我很想你啦，如果我以後去哥本哈根了，我們也經常聯系好不好？”
趙寫茹笑了笑：“怎麽回事？和顧昀生談個戀愛就變了一個人嗎？”
趙珈宜笑著嬌嗔兩聲：“是啊，他教會我怎麽愛人，你是我姐姐，我會一直愛你，所以經常聯系，好不好。”
趙寫茹眼眶溫熱，別開眼神拍拍她的後背：“好。”
後來的夜晚，她去了趙寫茹在明港的公寓，在新立街道的一處大平層，窗外是一望無際的海灣。
這裏幽靜，整層樓的入住率都不高。
兩姐妹看了一場電影，趙珈宜甚至在翻找遙控器的時候，無意看到了抽屜裏她每一次開展的門票。
她驚訝得從中拿出來：“Cervine！你怎麽會有我展覽的那麽多票？”
Cervine是趙寫茹的名字，但很少有人這麽叫她，好像只有陳女士。
其實趙珈宜很喜歡她的英文名，讀音悠長婉轉，好聽又有韻味。
她在激動之下，難免會喊出她的名字。
這些展覽票，小到趙珈宜在學校開的展，大到她獨立開展，最大的一場，應該是在哥本哈根的世界青年藝術展。
她有一個單獨的展位，在圈內備受關註，她帶著她獨具風格的水墨藝術，驚艷了圈層。
看到趙寫茹過來，她眼眶有些溫熱：“所以你去了我的每一場展覽會？”
那些門票的背後，還有她的手筆信，以及部分與展品的合影。
趙寫茹見她發現，索性也不隱瞞。
“嗯，親眼看到自己以為不靠譜的妹妹小有成就，我很開心。”
“那你怎麽去之前都不提前告訴我，去了也不和我說！”
趙珈宜聲音沙啞，鼻頭酸澀到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最後忍不住，直接撲到她身上嚎啕大哭起來。
“如果……如果不是我發現這些，我也許永遠都不知道你對我有多好，Cervine，你能不能不要做默默付出的人？”
趙寫茹笑著撫摸她後背：“沒這麽嚴重，只是一些小事而已。”
“不過話說回來，即便我沒說，你不是也說要愛我了嗎？看來我要找個機會，好好謝謝我的妹夫，教會你來愛我這個姐姐。”
“我更希望是你親自讓我明白……”
趙珈宜哭紅雙眼，心裏卻是溫暖一片。
趙寫茹知道她一個人睡不著，特意和她一起睡在大床上，彼此觸碰，讓她能安心睡下。
不過臨睡之前，趙珈宜抱著手機和顧昀生發了短信。
告訴他自己發現姐姐曾來過她的每一場展會，也告訴他，自己來明港後，突然明白了某些事情。
不過顧昀生好像很忙，過了許久才回覆她。
但那個時候，趙珈宜都睡過去了。
他的確很忙，一個月堆起來的工作量遠超他的想象，尤其是還要處理申遺的事，以及月底的一場交流會議。
會議很重要，對於整個保護區而言都有舉足輕重的分量，要想順利在明年開園，在這場會議上他就必須給出足夠的數據，還有他最近兩年研究的組題。
整理這些東西，並非易事。
有時候和譚老他們開會，一開就開到很晚，偶然錯失回覆珈宜信息的最佳時間，t他就只能過後打電話。
不過趙珈宜表現得很淡定，並沒有任何情緒。
可他不知道，在接下來每個無法和他視頻電話的日子裏，趙珈宜熬得多艱難。
但考慮到他繁忙的工作，又不能時刻糾纏，只好將牢騷偶爾發到小徒弟的號上。
她最近坦白了自己不離婚的意願了，但自己的丈夫有個毛病，就是和他這個小徒弟一樣，總是回信息很慢。
趙珈宜發了一堆的話，還發了很多她最近練習的仙鶴圖，問他。
【這些是不是更有神韻了？不瞞你說，我上個月去了保護區，每天都和這些丹頂鶴相處，和你也差不多了。】
【年底的百鶴圖我已經有了草圖，對了，我給你布置的作業你是沒有畫嗎？這麽長時間都沒見你發過圖給我，你別是懈怠，沒畫了吧？】
連著發了好幾條信息後一直沒回覆，到最後趙珈宜實在忍不住了，發了三個問號後索性一並吐槽了。
【他也和你一樣，都不回話！我能吐槽你，可我又不能吐槽他。】
顧昀生本想切小號查下文件助手的資料，結果看到那麽多的信息，唇角微微勾起。
他盯著屏幕一會，隨後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你很想他？】
趙珈宜幾乎是秒回。
【廢話，他是我老公，我不想他想誰？你可算是肯回我了啊，說吧，什麽時候交作業？】
顧昀生淡定地切換賬號，給趙珈宜打了視頻過去。
突然彈出來的窗口，讓她措手不及。
趙珈宜還戴著眼鏡，頭發也亂成鳥窩，甚至穿著的還是衛衣。
而且趙寫茹還在旁邊睡覺。
她幾乎是第一時間摁斷電話，匆忙地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姐姐在睡覺，等我一會。】
說完便小心地看了身後一眼，確定趙寫茹睡著了之後，她躡手躡腳地翻開被子，走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小心翼翼地關上門，才從自己的行李箱裏翻出一條裙子，又快速戴上隱形眼鏡，梳好自己的頭發，確定不淩亂後才重新打了視頻過去。
接通後，只露出了顧昀生一只手。
【顧昀生你在幹嘛？】
趙珈宜忍不住問了下，顧昀生快速打完那行字，將手機拿起來，瞬間懟臉。
那張被放大的俊臉明晃晃地來到屏幕前，看得趙珈宜的心不自覺地漏了一拍。
她深吸一口氣，扯出一個微笑。
可是顧昀生那邊的視頻又卡住了。
畫面停在他的臉上動都動不了，說話也是斷斷續續的。
【顧昀生，你在哪裏，網怎麽那麽差啊？】
【餵？你能聽到嗎？】
連續發了幾句話過去後，那邊突然斷了。
後來趙珈宜又給他打了電話過去，那邊又顯示正在忙碌。
怎麽回事？
她都懵了。
她把手機放到一邊，皺著眉頭，雙手環胸，有些焦急的等待。
就在她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他的電話終於打進來了。
趙珈宜連忙接起，可對面卻傳來他氣喘籲籲的聲音。
深深的呼吸，仿佛是貼著她的耳朵傳來的。
即便是隔著手機，但趙珈宜似乎都能感覺到熱氣噴臉。
她嚇得連忙拉遠了手機，平靜了一會後才開口。
“你……在幹嘛？一直喘氣……”
顧昀生輕笑，呼吸聲還是很重：“現在在野外考察，信號不太好，剛剛跑到信號好一點的地方才給你回個電話。
想我了？”
趙珈宜心裏一咯噔，但並沒有否認，而是點頭。
“嗯，好想你。”
“顧昀生，沒和你分開之前我還不知道我會這麽想你。”
“我恨不得明天就見到你，我……明天去找你好不好？”
他輕笑幾聲，壓低了聲音，就像貼在她耳廓。
“寶貝，野外之地，你確定要來嗎？”
那一刻，趙珈宜想念他的心思到了巔峰。
她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心臟在咚咚直跳。
“我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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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聞言, 趙珈宜擡起頭來，不解地看過去。
只見趙寫茹給她擺好餐巾，繼續說。
“他的腿傷是個意外, 在和別人談合作的途中被競爭對手惡意別車引起的車禍，和你, 和爸爸都沒多大關系, 當然，他被驅逐明港，不可否認的確是爸爸的話。”
“不過我希望你不要一味地把責任推給自己，作為當初對他的補償, 我給了他應有的報酬，讓他拿下了他們學校的公益項目。並且……”
“並且什麽？”
趙寫茹勾起唇角, 淡然道：“並且他現在身價不錯，黎家剩下的都給他了, 所以過得比你想象中的好很多。
珈宜, 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重要，即便他沒有你, 他也會過得很好。而且你們那段感情, 頂天了算你少女懷春的喜歡，當時他是明確拒絕你了不是麽。”
“就算他現在還喜歡你，但你要清楚, 你已經是顧昀生的妻子, 感情的事情，最怕猶豫不決, 輕重不分。”
趙珈宜垂下眼眸：“嗯, 如果事實就是你說的這樣。”
趙寫茹勾起唇角，雙手撐在桌面上, 搖晃著那杯酒說：“事實就是如此。”
看到她臉色舒緩了一些，趙寫茹問起她：“雲姨還說，你這一路上給顧昀生找了不少麻煩，帶了一頭牛做寵物，還有丹頂鶴？挺有意思。”
提起這事，趙珈宜突然打開了話匣子。
自打她去鳶北後，每天發生的事情都出乎她的意料。
打工，窮到一分錢都沒有，餵鳥，養鳥，又跑路，還替警察叔叔抓販子。
不僅如此，他們還遇到過爛車，歹徒等各種突發情況。
一番話說下來，趙寫茹和陳昭兩人成了她的傾聽者，從她的嘴裏，他們看到了趙珈宜眼底的光亮，也看到了真正鮮活的趙珈宜。
趙寫茹很感慨：“希望你和顧先生以後都能這麽開心。”
“謝謝姐姐。”
趙珈宜想起在嬌嬌家裏看到的信息，想起自己以後又要離開明港，到時候和趙寫茹的見面肯定更少。
於是心起感慨，她起身抱了下趙寫茹。
趙寫茹楞住了，顯然沒想到這個妹妹還會這樣。
“寫茹，其實我很想你啦，如果我以後去哥本哈根了，我們也經常聯系好不好？”
趙寫茹笑了笑：“怎麽回事？和顧昀生談個戀愛就變了一個人嗎？”
趙珈宜笑著嬌嗔兩聲：“是啊，他教會我怎麽愛人，你是我姐姐，我會一直愛你，所以經常聯系，好不好。”
趙寫茹眼眶溫熱，別開眼神拍拍她的後背：“好。”
後來的夜晚，她去了趙寫茹在明港的公寓，在新立街道的一處大平層，窗外是一望無際的海灣。
這裏幽靜，整層樓的入住率都不高。
兩姐妹看了一場電影，趙珈宜甚至在翻找遙控器的時候，無意看到了抽屜裏她每一次開展的門票。
她驚訝得從中拿出來：“Cervine！你怎麽會有我展覽的那麽多票？”
Cervine是趙寫茹的名字，但很少有人這麽叫她，好像只有陳女士。
其實趙珈宜很喜歡她的英文名，讀音悠長婉轉，好聽又有韻味。
她在激動之下，難免會喊出她的名字。
這些展覽票，小到趙珈宜在學校開的展，大到她獨立開展，最大的一場，應該是在哥本哈根的世界青年藝術展。
她有一個單獨的展位，在圈內備受關註，她帶著她獨具風格的水墨藝術，驚艷了圈層。
看到趙寫茹過來，她眼眶有些溫熱：“所以你去了我的每一場展覽會？”
那些門票的背後，還有她的手筆信，以及部分與展品的合影。
趙寫茹見她發現，索性也不隱瞞。
“嗯，親眼看到自己以為不靠譜的妹妹小有成就，我很開心。”
“那你怎麽去之前都不提前告訴我，去了也不和我說！”
趙珈宜聲音沙啞，鼻頭酸澀到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最後忍不住，直接撲到她身上嚎啕大哭起來。
“如果……如果不是我發現這些，我也許永遠都不知道你對我有多好，Cervine，你能不能不要做默默付出的人？”
趙寫茹笑著撫摸她後背：“沒這麽嚴重，只是一些小事而已。”
“不過話說回來，即便我沒說，你不是也說要愛我了嗎？看來我要找個機會，好好謝謝我的妹夫，教會你來愛我這個姐姐。”
“我更希望是你親自讓我明白……”
趙珈宜哭紅雙眼，心裏卻是溫暖一片。
趙寫茹知道她一個人睡不著，特意和她一起睡在大床上，彼此觸碰，讓她能安心睡下。
不過臨睡之前，趙珈宜抱著手機和顧昀生發了短信。
告訴他自己發現姐姐曾來過她的每一場展會，也告訴他，自己來明港後，突然明白了某些事情。
不過顧昀生好像很忙，過了許久才回覆她。
但那個時候，趙珈宜都睡過去了。
他的確很忙，一個月堆起來的工作量遠超他的想象，尤其是還要處理申遺的事，以及月底的一場交流會議。
會議很重要，對於整個保護區而言都有舉足輕重的分量，要想順利在明年開園，在這場會議上他就必須給出足夠的數據，還有他最近兩年研究的組題。
整理這些東西，並非易事。
有時候和譚老他們開會，一開就開到很晚，偶然錯失回覆珈宜信息的最佳時間，t他就只能過後打電話。
不過趙珈宜表現得很淡定，並沒有任何情緒。
可他不知道，在接下來每個無法和他視頻電話的日子裏，趙珈宜熬得多艱難。
但考慮到他繁忙的工作，又不能時刻糾纏，只好將牢騷偶爾發到小徒弟的號上。
她最近坦白了自己不離婚的意願了，但自己的丈夫有個毛病，就是和他這個小徒弟一樣，總是回信息很慢。
趙珈宜發了一堆的話，還發了很多她最近練習的仙鶴圖，問他。
【這些是不是更有神韻了？不瞞你說，我上個月去了保護區，每天都和這些丹頂鶴相處，和你也差不多了。】
【年底的百鶴圖我已經有了草圖，對了，我給你布置的作業你是沒有畫嗎？這麽長時間都沒見你發過圖給我，你別是懈怠，沒畫了吧？】
連著發了好幾條信息後一直沒回覆，到最後趙珈宜實在忍不住了，發了三個問號後索性一並吐槽了。
【他也和你一樣，都不回話！我能吐槽你，可我又不能吐槽他。】
顧昀生本想切小號查下文件助手的資料，結果看到那麽多的信息，唇角微微勾起。
他盯著屏幕一會，隨後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你很想他？】
趙珈宜幾乎是秒回。
【廢話，他是我老公，我不想他想誰？你可算是肯回我了啊，說吧，什麽時候交作業？】
顧昀生淡定地切換賬號，給趙珈宜打了視頻過去。
突然彈出來的窗口，讓她措手不及。
趙珈宜還戴著眼鏡，頭發也亂成鳥窩，甚至穿著的還是衛衣。
而且趙寫茹還在旁邊睡覺。
她幾乎是第一時間摁斷電話，匆忙地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姐姐在睡覺，等我一會。】
說完便小心地看了身後一眼，確定趙寫茹睡著了之後，她躡手躡腳地翻開被子，走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小心翼翼地關上門，才從自己的行李箱裏翻出一條裙子，又快速戴上隱形眼鏡，梳好自己的頭發，確定不淩亂後才重新打了視頻過去。
接通後，只露出了顧昀生一只手。
【顧昀生你在幹嘛？】
趙珈宜忍不住問了下，顧昀生快速打完那行字，將手機拿起來，瞬間懟臉。
那張被放大的俊臉明晃晃地來到屏幕前，看得趙珈宜的心不自覺地漏了一拍。
她深吸一口氣，扯出一個微笑。
可是顧昀生那邊的視頻又卡住了。
畫面停在他的臉上動都動不了，說話也是斷斷續續的。
【顧昀生，你在哪裏，網怎麽那麽差啊？】
【餵？你能聽到嗎？】
連續發了幾句話過去後，那邊突然斷了。
後來趙珈宜又給他打了電話過去，那邊又顯示正在忙碌。
怎麽回事？
她都懵了。
她把手機放到一邊，皺著眉頭，雙手環胸，有些焦急的等待。
就在她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他的電話終於打進來了。
趙珈宜連忙接起，可對面卻傳來他氣喘籲籲的聲音。
深深的呼吸，仿佛是貼著她的耳朵傳來的。
即便是隔著手機，但趙珈宜似乎都能感覺到熱氣噴臉。
她嚇得連忙拉遠了手機，平靜了一會後才開口。
“你……在幹嘛？一直喘氣……”
顧昀生輕笑，呼吸聲還是很重：“現在在野外考察，信號不太好，剛剛跑到信號好一點的地方才給你回個電話。
想我了？”
趙珈宜心裏一咯噔，但並沒有否認，而是點頭。
“嗯，好想你。”
“顧昀生，沒和你分開之前我還不知道我會這麽想你。”
“我恨不得明天就見到你，我……明天去找你好不好？”
他輕笑幾聲，壓低了聲音，就像貼在她耳廓。
“寶貝，野外之地，你確定要來嗎？”
那一刻，趙珈宜想念他的心思到了巔峰。
她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心臟在咚咚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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