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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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5.
對上他的目光, 趙珈宜楞住了。
她無語地笑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有需要的話，他也可以這麽做。我只是想表達, 我們之間……”
“趙珈宜，是不是越解釋越亂？”
他冷不丁地打斷趙珈宜的話, 他的意思倒是戳中了趙珈宜的點。
的確, 越解釋越亂！真的有點煩！
趙珈宜沒了耐心，索性閉上眼睛。
“你明白就好，不解釋了。”
她氣鼓鼓的，秀氣的眉頭緊緊蹙起。
顧昀生看著突然想起了以前自己養的那只松鼠。
每次從它嘴裏惡趣味地挖出松果後, 它就會嘟囔著臉，跑到一邊去, 不搭理自己。
這樣想著，顧昀生忽然覺得自己的情緒有些不太對勁。
他收回神, 順道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定位。
為了以防萬一, 他已t經提前和人打過招呼了。
-
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趙珈宜就醒了。
或許是心裏一直惦記著這事, 醒得很早。
睜眼之後, 看到顧昀生在車頭打電話，於是忙不疊地下車，隨意喝了一口水漱漱口。
牙齒不太舒服, 想著去後座拿牙刷解決下, 沒想到顧昀生沖她勾了勾手。
她趕緊掏出清新劑往嘴裏噴了噴，確定身上香香的後才跟上去。
“跟我去看看小鶴。”
他說得很隨意, 仿佛兩人就像客人一樣去看望小鶴。
可實際情況是, 要深入狼窩，拯救他們的小鶴。
趙珈宜收緊內心, 心裏的正義感在此刻突然爆棚。
想著他們一路從鳶北開車過來，那群販子卻耽誤了她的正事，讓他們不得不多停留幾天，甚至還喪心病狂地搶走他們的鳥。
趙珈宜不親眼看到他們受到懲罰，心裏就咽不下這口氣。
她跟著顧昀生往前走了一段路，來到一處空曠的地方。
只見眼前好幾個大棚，馬路旁邊就是一扇鐵銹的大門。
這大門有跟沒有一樣。
他們只要跳下小坡，就來到了馬路下面的空地。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些大棚裏面都是種花種草莓之類的呢，而且門口還掛著一個園藝的牌子。
大棚旁邊簡單地堆砌一些磚瓦房，此刻天並不亮，兩人沿著墻後走，根本就沒人發現他們。
尤其是在高高的大棚下，只要不和人面對面撞上，就不顯眼。
趙珈宜提著一顆心，仔仔細細地彎腰去探視大棚裏的情況。
可第一個大棚裏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盆栽植物，並沒什麽不同。
挨個看過去，連著幾個都是如此。
哪裏有小鶴的蹤影。
她不禁擡眼看向顧昀生，近在咫尺的距離，鼻尖撞到他的胸口。
顧昀生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沒事吧？”
趙珈宜壓低聲音：“你確定小鶴的位置在這嗎？”
只見顧昀生將手機拿上，上面的確是小鶴的位置，就在附近。
由於距離過近，導航都不顯示路線。可眼前的大棚裏只有一些盆栽樹。
直到他們來到下一個大棚時，忽然看到有一個中年男人，提著桶子進了大棚。
趙珈宜馬上將顧昀生拉到跟前，兩人蹲下，輕手輕腳地挪到大棚面前。
他們通過大棚的空隙，往裏一看，眼前的景象頓時讓趙珈宜吃驚了！
只見裏面有數不清的鐵籠子，而籠子裏面則是各種各樣的鳥類，以及其他的動物。
但奇怪的是裏面竟然沒有很雜的聲音，只有一些微弱的叫聲。
所有的動物都焉頭巴腦的，沒有一點精氣神，臟亂的地上更是血跡斑斑，甚至大棚內壁到處都是濺出的血跡。
趙珈宜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場景！
她回頭看了顧昀生一眼，雖然他的目光如往常一般平靜，但眼底已經有了肅殺之意。
他按住趙珈宜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出聲，隨即掏出手機，對準那個空隙將裏頭的景象拍攝下來。
然而沒過多久，之前進去的男人打開了其中一個鐵籠子。
只見他不客氣地從裏頭拎出一只大鳥，扼住它的脖子後強制掰開它的嘴巴，一股腦地往喉管裏塞東西！
大鳥難受到撲騰翅膀，可惜敵不過男人的力氣。
被強制餵食了一些東西後，大概是無法接受這麽粗暴的方式，又吐出了一些食物。
男人滿臉不耐煩，索性拿了一根管子，直接插到大鳥的嘴裏，鳥的脖子都被撐大了。
他就這樣殘忍地將桶裏的東西硬生生地塞到大鳥胃裏。
灌完了這一只，又接著去灌下一只。
看得趙珈宜都覺得脖子難受無比，此刻她恨不得上前狠狠教訓那男人一頓！
怎能這麽殘忍地欺負那些生命，他們好歹也是活物，不殺還要這麽折磨，簡直是泯滅人性。
她雙手緊攥，更加仔細地去尋找小鶴。
但這麽多的動物，她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小鶴被擠在哪個鐵籠子裏了。
男人灌了幾只鳥後她實在看不下去了。
趙珈宜壓低聲音，輕聲說道：“我們報警！”
“警方那邊我有一直保持聯系，現在不是他們出警的最好時機。”
“為什麽？！警察不過來的話裏面那些動物怎麽辦？我們還沒有找到小鶴。”
顧昀生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到外面停的幾輛貨車了嗎？各地的牌照，那這條鏈子就牽扯很廣。我們先找到小鶴，然後看看情況，或許他們會將動物轉移到下一家的手裏。”
“像小鶴這種珍禽一般活物賣價空間更高，如果一般的鳥類則會被催肥，上餐桌才能賣出價位。所以小鶴暫時是安全的。
更何況，這裏的動物都被用了藥，沒有精神，即便打開籠子和大棚，它們也逃不出去。”
趙珈宜算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裏非常偏僻，即便是出警，估計也要一些時間才能到這。
按照他們在老嶺村的經驗，估計警車還沒到，他們在路上設置的一些障礙就能提前通知他們。
到時候人都跑走了，即便救了棚裏的動物，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顧昀生應該要翻出更多的東西。
他們看到男人要出來換桶子，連忙轉到後面的拐角處。
卻沒想到，看到前面的大棚旁邊，有一個女孩鬼鬼祟祟地從坡上爬下來。
好巧不巧，她正好和趙珈宜的眼神撞見。
四目相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女孩拔腿就要跑。
趙珈宜幾乎是第一時間跑過去，一把揪住女孩的衣領將她拉過來！
然後捂住她的嘴巴，壓低聲音警告她。
“別亂動！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女孩驚恐地看著他們，然後點點頭。
她看女孩害怕得渾身發抖，目光溫和了一些。
等顧昀生靠近後，趙珈宜才問。
“你來這做什麽？你和裏面的人有關系嗎？”
她試探性地松開了緊捂她嘴巴的手，女孩這才小聲又急切地解釋：“我……我和他們沒關系，是我們家的貓被他們抓走了！我一路跟過來的！”
女孩眼圈微紅，身體止不住地顫抖：“我只想找回我的貓。”
害怕他們不信，女孩馬上掏出手機，翻到他們一家人抱著貓貓的合影照片。
她看著也不像說謊的。
見她目的和自己一致，趙珈宜才松開她，將她拉起來：“你沒騙我們就行，你怎麽跟過來的？”
女孩不敢多話，只言簡意賅道：“我是隔壁村的，我鄰居說看到他們在我們家門口抱走了我的貓，把牌照發給了我，我當時就找過來了，在路邊看到那輛車就停在門口，所以我才進來的。”
之前他們所見的大棚裏，不止有珍禽鳥類，還有貓貓狗狗，關了好幾籠。
趙珈宜警惕地看了看她，正在這時，大棚那邊有了動靜。
一個男人問：“外邊停了一輛小電驢，誰的啊？”
“小電驢？不知道誰的啊，俺們這進外人了嗎？我趕緊去看看！”說完便撂下桶子。
這時女孩指了指自己，用唇語對趙珈宜他們說道：“這車我的。”
這蠢貨。
竟然把小電驢停到門口，這不等於告訴那些人這裏進外人了嗎？
趙珈宜看了顧昀生一眼，他二話沒說地抓住趙珈宜手腕，帶著她往坡上爬去。
“先走。”
趙珈宜趕緊催促女孩：“快去把你的車開走！”
那兩人估計已經意識到不對了，他們在這呆著只會引起他人的註意。
女孩微驚，不敢停留，趕緊爬到坡上，直接從鐵門下面爬過去，就跟練了柔骨功似的，叫人驚訝無比。
而她和顧昀生則還要翻過一個鐵棚，眼看人都要過來了，趙珈宜連忙招呼顧昀生。
“你自己翻過去不用管我！我爬過去！”
這是最快的方法。
不等顧昀生開口，趙珈宜竟然貼著土，像只扭動的小蟲子一樣爬了過去。
“姐姐快上來！”
女孩開著小電驢停在趙珈宜面前，趙珈宜二話不說趕緊跨上。
等兩人順著馬路開遠了後，趙珈宜忽然反應過來：“哎呀，顧昀生還在後面！”
女孩也才反應過來，連忙掉頭。
走了沒一會後發現顧昀生氣定神閑地在路邊慢慢走著，對上他的眼睛，趙珈宜有些尷尬地訕訕笑道。
“不好意思啊，情急之下沒顧得上你。”
顧昀生淡定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女孩微微驚訝：“你們是夫妻嗎？”
趙珈宜下意識想反駁，但又覺得沒有必要：“不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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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他的目光, 趙珈宜楞住了。
她無語地笑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有需要的話，他也可以這麽做。我只是想表達, 我們之間……”
“趙珈宜，是不是越解釋越亂？”
他冷不丁地打斷趙珈宜的話, 他的意思倒是戳中了趙珈宜的點。
的確, 越解釋越亂！真的有點煩！
趙珈宜沒了耐心，索性閉上眼睛。
“你明白就好，不解釋了。”
她氣鼓鼓的，秀氣的眉頭緊緊蹙起。
顧昀生看著突然想起了以前自己養的那只松鼠。
每次從它嘴裏惡趣味地挖出松果後, 它就會嘟囔著臉，跑到一邊去, 不搭理自己。
這樣想著，顧昀生忽然覺得自己的情緒有些不太對勁。
他收回神, 順道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定位。
為了以防萬一, 他已t經提前和人打過招呼了。
-
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趙珈宜就醒了。
或許是心裏一直惦記著這事, 醒得很早。
睜眼之後, 看到顧昀生在車頭打電話，於是忙不疊地下車，隨意喝了一口水漱漱口。
牙齒不太舒服, 想著去後座拿牙刷解決下, 沒想到顧昀生沖她勾了勾手。
她趕緊掏出清新劑往嘴裏噴了噴，確定身上香香的後才跟上去。
“跟我去看看小鶴。”
他說得很隨意, 仿佛兩人就像客人一樣去看望小鶴。
可實際情況是, 要深入狼窩，拯救他們的小鶴。
趙珈宜收緊內心, 心裏的正義感在此刻突然爆棚。
想著他們一路從鳶北開車過來，那群販子卻耽誤了她的正事，讓他們不得不多停留幾天，甚至還喪心病狂地搶走他們的鳥。
趙珈宜不親眼看到他們受到懲罰，心裏就咽不下這口氣。
她跟著顧昀生往前走了一段路，來到一處空曠的地方。
只見眼前好幾個大棚，馬路旁邊就是一扇鐵銹的大門。
這大門有跟沒有一樣。
他們只要跳下小坡，就來到了馬路下面的空地。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些大棚裏面都是種花種草莓之類的呢，而且門口還掛著一個園藝的牌子。
大棚旁邊簡單地堆砌一些磚瓦房，此刻天並不亮，兩人沿著墻後走，根本就沒人發現他們。
尤其是在高高的大棚下，只要不和人面對面撞上，就不顯眼。
趙珈宜提著一顆心，仔仔細細地彎腰去探視大棚裏的情況。
可第一個大棚裏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盆栽植物，並沒什麽不同。
挨個看過去，連著幾個都是如此。
哪裏有小鶴的蹤影。
她不禁擡眼看向顧昀生，近在咫尺的距離，鼻尖撞到他的胸口。
顧昀生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沒事吧？”
趙珈宜壓低聲音：“你確定小鶴的位置在這嗎？”
只見顧昀生將手機拿上，上面的確是小鶴的位置，就在附近。
由於距離過近，導航都不顯示路線。可眼前的大棚裏只有一些盆栽樹。
直到他們來到下一個大棚時，忽然看到有一個中年男人，提著桶子進了大棚。
趙珈宜馬上將顧昀生拉到跟前，兩人蹲下，輕手輕腳地挪到大棚面前。
他們通過大棚的空隙，往裏一看，眼前的景象頓時讓趙珈宜吃驚了！
只見裏面有數不清的鐵籠子，而籠子裏面則是各種各樣的鳥類，以及其他的動物。
但奇怪的是裏面竟然沒有很雜的聲音，只有一些微弱的叫聲。
所有的動物都焉頭巴腦的，沒有一點精氣神，臟亂的地上更是血跡斑斑，甚至大棚內壁到處都是濺出的血跡。
趙珈宜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場景！
她回頭看了顧昀生一眼，雖然他的目光如往常一般平靜，但眼底已經有了肅殺之意。
他按住趙珈宜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出聲，隨即掏出手機，對準那個空隙將裏頭的景象拍攝下來。
然而沒過多久，之前進去的男人打開了其中一個鐵籠子。
只見他不客氣地從裏頭拎出一只大鳥，扼住它的脖子後強制掰開它的嘴巴，一股腦地往喉管裏塞東西！
大鳥難受到撲騰翅膀，可惜敵不過男人的力氣。
被強制餵食了一些東西後，大概是無法接受這麽粗暴的方式，又吐出了一些食物。
男人滿臉不耐煩，索性拿了一根管子，直接插到大鳥的嘴裏，鳥的脖子都被撐大了。
他就這樣殘忍地將桶裏的東西硬生生地塞到大鳥胃裏。
灌完了這一只，又接著去灌下一只。
看得趙珈宜都覺得脖子難受無比，此刻她恨不得上前狠狠教訓那男人一頓！
怎能這麽殘忍地欺負那些生命，他們好歹也是活物，不殺還要這麽折磨，簡直是泯滅人性。
她雙手緊攥，更加仔細地去尋找小鶴。
但這麽多的動物，她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小鶴被擠在哪個鐵籠子裏了。
男人灌了幾只鳥後她實在看不下去了。
趙珈宜壓低聲音，輕聲說道：“我們報警！”
“警方那邊我有一直保持聯系，現在不是他們出警的最好時機。”
“為什麽？！警察不過來的話裏面那些動物怎麽辦？我們還沒有找到小鶴。”
顧昀生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到外面停的幾輛貨車了嗎？各地的牌照，那這條鏈子就牽扯很廣。我們先找到小鶴，然後看看情況，或許他們會將動物轉移到下一家的手裏。”
“像小鶴這種珍禽一般活物賣價空間更高，如果一般的鳥類則會被催肥，上餐桌才能賣出價位。所以小鶴暫時是安全的。
更何況，這裏的動物都被用了藥，沒有精神，即便打開籠子和大棚，它們也逃不出去。”
趙珈宜算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裏非常偏僻，即便是出警，估計也要一些時間才能到這。
按照他們在老嶺村的經驗，估計警車還沒到，他們在路上設置的一些障礙就能提前通知他們。
到時候人都跑走了，即便救了棚裏的動物，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顧昀生應該要翻出更多的東西。
他們看到男人要出來換桶子，連忙轉到後面的拐角處。
卻沒想到，看到前面的大棚旁邊，有一個女孩鬼鬼祟祟地從坡上爬下來。
好巧不巧，她正好和趙珈宜的眼神撞見。
四目相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女孩拔腿就要跑。
趙珈宜幾乎是第一時間跑過去，一把揪住女孩的衣領將她拉過來！
然後捂住她的嘴巴，壓低聲音警告她。
“別亂動！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女孩驚恐地看著他們，然後點點頭。
她看女孩害怕得渾身發抖，目光溫和了一些。
等顧昀生靠近後，趙珈宜才問。
“你來這做什麽？你和裏面的人有關系嗎？”
她試探性地松開了緊捂她嘴巴的手，女孩這才小聲又急切地解釋：“我……我和他們沒關系，是我們家的貓被他們抓走了！我一路跟過來的！”
女孩眼圈微紅，身體止不住地顫抖：“我只想找回我的貓。”
害怕他們不信，女孩馬上掏出手機，翻到他們一家人抱著貓貓的合影照片。
她看著也不像說謊的。
見她目的和自己一致，趙珈宜才松開她，將她拉起來：“你沒騙我們就行，你怎麽跟過來的？”
女孩不敢多話，只言簡意賅道：“我是隔壁村的，我鄰居說看到他們在我們家門口抱走了我的貓，把牌照發給了我，我當時就找過來了，在路邊看到那輛車就停在門口，所以我才進來的。”
之前他們所見的大棚裏，不止有珍禽鳥類，還有貓貓狗狗，關了好幾籠。
趙珈宜警惕地看了看她，正在這時，大棚那邊有了動靜。
一個男人問：“外邊停了一輛小電驢，誰的啊？”
“小電驢？不知道誰的啊，俺們這進外人了嗎？我趕緊去看看！”說完便撂下桶子。
這時女孩指了指自己，用唇語對趙珈宜他們說道：“這車我的。”
這蠢貨。
竟然把小電驢停到門口，這不等於告訴那些人這裏進外人了嗎？
趙珈宜看了顧昀生一眼，他二話沒說地抓住趙珈宜手腕，帶著她往坡上爬去。
“先走。”
趙珈宜趕緊催促女孩：“快去把你的車開走！”
那兩人估計已經意識到不對了，他們在這呆著只會引起他人的註意。
女孩微驚，不敢停留，趕緊爬到坡上，直接從鐵門下面爬過去，就跟練了柔骨功似的，叫人驚訝無比。
而她和顧昀生則還要翻過一個鐵棚，眼看人都要過來了，趙珈宜連忙招呼顧昀生。
“你自己翻過去不用管我！我爬過去！”
這是最快的方法。
不等顧昀生開口，趙珈宜竟然貼著土，像只扭動的小蟲子一樣爬了過去。
“姐姐快上來！”
女孩開著小電驢停在趙珈宜面前，趙珈宜二話不說趕緊跨上。
等兩人順著馬路開遠了後，趙珈宜忽然反應過來：“哎呀，顧昀生還在後面！”
女孩也才反應過來，連忙掉頭。
走了沒一會後發現顧昀生氣定神閑地在路邊慢慢走著，對上他的眼睛，趙珈宜有些尷尬地訕訕笑道。
“不好意思啊，情急之下沒顧得上你。”
顧昀生淡定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女孩微微驚訝：“你們是夫妻嗎？”
趙珈宜下意識想反駁，但又覺得沒有必要：“不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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