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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往常般, 蘇絡走進教室。
雖然到了北京，蘇絡還是改不了卡著時間做事的習慣。
她到的時候同學們基本全在，三三兩兩聚在一處, 看她進門都用一種好事者的表情，眼睛追隨著她的身影移動。
偶爾有人目光落在蘇絡身上, 她是不會在意的。
但是今天的同學們仿佛商量好一般，紛紛用同樣的神色看她。
“蘇絡，聽說你是從蘭海來的, 蘭海在哪兒啊？我都沒去過。”同班男同學隔著半個教室, 伸長脖子問她。
男同學話音才落，嗤笑從四周傳來。
蘇絡沒理他, 把自己的東西鎖進櫃子裏。
男同學鍥而不舍地問：“我有個問題, 你現在北京住在哪裏啊？我們還沒去過你家裏做客, 是不是該邀請我們去你家裏參觀一下？”
“憑什麽邀請你？”蘇絡轉頭看向說話的男生，“我們很熟嗎？”
“哦, 我怎麽忘了，你的家在蘭海。真要邀請都不知道是去你北京的住處還是去蘭海。”男生優越感十足, “哈哈哈……”
說完沒人理他，他自己就笑得開心。
“你怎麽不說話？”男生見蘇絡不回應，說得更起勁，“聽說你家裏條件挺差的, 在北京生活和報班的錢都是幹爹出的，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你管得著嗎。”蘇絡倏地轉身, 盯著男生的眼睛，一字一句回道, “與其在這裏造謠，不如回去問問你親爹, 認沒認幹女兒才是正事。”
“操。你嘴巴放幹凈點。”男生情緒激動起來，起身就要往蘇絡的方向走。
“誰嘴臟大家有目共睹。”蘇絡找了位置坐下，背對著男生，眼不見心不煩，“自己嘴裏可以有排洩物，還不許別人趕你走。你還挺清高的。”
男生知道蘇絡說得不是什麽好話，但只能聽出來她是在罵他，更深層次的話他聽不出。
即便如此還是被蘇絡兩三句話激怒，男生破口大罵。
他出口成臟，罵得難聽。
“行了，都是同學，少說幾句。以後還要不要做同學了。”黃昕妍跳出來當和事佬。
看向蘇絡的表情中有一閃而過的幸災樂禍。
蘇絡心知黃昕妍是個什麽樣的人，根本不領她的情。
“既然昕妍開口，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男生腆著臉還在後面叫喊。
蘇絡聽他們的話覺得好笑，冷哼一聲。
笑聲被男生聽見，他又嚷嚷開：“笑什麽啊？這麽好笑嗎？”
“吵什麽呢。”老師從教室外面走進來，男生才梗著脖子不忿地重新坐好。
上課期間，男生還算老實，沒再出什麽幺蛾子。課間休息老師基本上不在教室就在走廊，也沒能給男生的找茬機會，倒是相安無事。
放學後，老師們陸續離開，助教被樓下的學生叫走，給了男生將蘇絡堵在教室的機會。
“你挺橫啊蘇絡。”男生不屑地看她，蘇絡看到門外的黃昕妍靠墻站著，擡頭望過來的時候還對她笑了笑。
“讓開。”教室門被男生抵住，蘇絡必須把人扯開才能打開門。
教室裏除了他們兩人，還有其他學生，不過也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看著他們兩個起爭執。
“別不高興啊。”蘇絡臉上的厭棄太明顯，男生有心思打趣就是不讓開，他沒像上午那樣怒氣沖沖，但是說話間的語氣依舊輕浮不客氣，“你還沒回答我上午的問題呢。”
“先說好，咱們正常同學之間的關心交流，誰都不能生氣。”
蘇絡不耐煩地瞥開視線，她不想跟男生起身體上的碰觸，在這個地方太招搖。
更何況她其實並不清楚對方的後臺，出身在外，也會給林傲恒和金茜帶來麻煩。
教室窗戶被人從外面敲響。
聽到動靜，室內的人紛紛看過去，便瞧見成亦琳站在教室外面，隔著窗戶玻璃對堵門的男生勾了勾手指。
男生看到成亦琳，打開門站了出去，笑得諂媚：“有什麽事，琳姐。”
成亦琳視線在蘇絡身上停留了幾秒，往教室門口走了半步，把門完全推開，對蘇絡說：“出來吧蘇同學。”
男生還想說什麽，被成亦琳率先開口擋回去：“又想逼漂亮的女同學從了你？”
“怎麽可能！”男生著急否認。
“最好沒有。”成亦琳看蘇絡還站在自己身邊，偏頭示意她下樓，“走吧，蘇同學。”
蘇絡跟在人身後往樓梯下面走，路過黃昕妍時，黃昕妍冷冷地盯著成亦琳的背影，又在蘇絡身上掃了一眼。
她還記得對成亦琳說：“謝謝你。”
“不用，”成亦琳邊走邊說，“這個男的，嘴碎脾氣差還好色，沒事別跟他起什麽爭執。討不到什麽好處。”
“沒想起爭執。”蘇絡回答，“但是他好像挺怕你？”
“沒，他是怕我爸。”成亦琳解釋，“他爸在我爸手底下工作，之前他調戲我，被他爸揍了一頓。瘸了一個星期，後來再見我就老實了。”
蘇絡噗嗤笑出聲。
“你還笑得出來。”成亦琳恨鐵不成鋼地看向蘇絡，“我們班都在傳你的事，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應該沒有。”蘇絡不喜歡無意義社交，在北京學習也是獨來獨往，根本不存在得罪誰的情況。
“不過也是，你這長相就足夠得罪一批眼紅的人。”成亦琳說完，像求證般，又往蘇絡臉上看了眼，“別跟小人論短長，除非你的背景和能力壓他一頭。”
“我先走了。”成亦琳看了眼停在輔導機構門前的商務車，“這是來接你的？”
“對。”車旁站著司機，看蘇絡出門，貼心地繞到右側幫蘇絡打開車門。
成亦琳沒作評價，只是又看了眼那輛車。
“你怎麽走？”蘇絡叫住成亦琳。
“地鐵。”成亦琳說完轉向自己經常走的那條路，往地鐵站的方向走去。
“我送你吧。”蘇絡說道，成亦琳只擺了擺手拒絕她的好意，一絲蹭車的意思都沒有。
在此之後，成亦琳有意無意路過蘇絡班級多次，直到男生不再往她跟前湊為止。
借此機會，蘇絡和成亦琳也熟絡起來，偶爾休息日還會約出去逛街吃飯。
時間轉瞬即逝。
蘇絡的專業課知識學得還不錯，趁著過年時間短暫地休了個假。
蘇藝君把蘇絡的話聽進去，除夕沒有接活，留在家裏和蘇絡一起準備年夜飯。
在母女二人窩在沙發裏看春晚時，防盜門被敲響。
蘇藝君只透過貓眼往外看了一眼，立刻折身回來，把電視音量調小，拉上窗簾才輕手輕腳回到門口。
“我知道家裏有人。”
門外是個男人的聲音。
“大哥，您今天先讓我們母女二人過個好年，有什麽事等過完年我去找您解決行不行？”蘇藝君的話從未有過的小心，帶著祈求的語氣對門外的男人說著，蘇絡側眸盯著蘇藝君看，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行，明天白天你最好給我個說法。”男人撂下話離開，蘇藝君這才松了口氣。
“什麽事？”蘇絡直覺不對勁，看著蘇藝君匆匆要回房間，問道。
蘇藝君先是尷尬笑了笑，然後才磕磕巴巴解釋：“嗐！還能有什麽事。之前約好了去他家做年夜飯，這不是爽約了，人家肯定會不高興，就找上門來了。”
“那明天你去的時候我陪你一起過去。”蘇絡說道。
“不行，工作帶著孩子算怎麽回事。”蘇藝君嚴詞拒絕，“你老老實實在家看書，就剩最後一個月的時間準備專業課考試了，不能出差錯。”
蘇絡沒執意要去，蘇藝君回自己臥t室，關上了門。她想等明天蘇藝君出門時偷偷跟在蘇藝君後面去看。
房間裏傳來隱約的說話聲，蘇絡把電視靜音，蘇藝君應該是去了陽臺，她聽不清她在說什麽話。
蘇藝君打完電話從房間出來，她換好常服，站在門口鞋櫃處換鞋，對蘇絡說：“你在家看電視，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去幹嘛？”蘇絡問她。
“你別管。”蘇藝君臂彎掛著她常背的手提包，蘇絡實在懷疑蘇藝君到底要做什麽，但如果她提出跟著過去，蘇藝君肯定不許。
“早點回來。”蘇絡說道。
“知道了。”蘇藝君換好鞋，出門後從外面用鑰匙上了鎖。
蘇藝君下樓大概半分鐘，蘇絡匆匆套了個薄外套，也換好鞋準備出門尾隨。
按了按門把手，門確實被鎖了。
翻了鞋櫃上她和蘇藝君經常放鑰匙的位置，她和蘇藝君的兩把鑰匙都不在。
把抽屜抽出來查看是不是被蘇藝君放了起來，也沒見到鑰匙。
她明白了。蘇藝君怕她追出去，應該是把兩把鑰匙都帶走，怪不得她在家裏蘇藝君還從外面給門落了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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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到了北京，蘇絡還是改不了卡著時間做事的習慣。
她到的時候同學們基本全在，三三兩兩聚在一處, 看她進門都用一種好事者的表情，眼睛追隨著她的身影移動。
偶爾有人目光落在蘇絡身上, 她是不會在意的。
但是今天的同學們仿佛商量好一般，紛紛用同樣的神色看她。
“蘇絡，聽說你是從蘭海來的, 蘭海在哪兒啊？我都沒去過。”同班男同學隔著半個教室, 伸長脖子問她。
男同學話音才落，嗤笑從四周傳來。
蘇絡沒理他, 把自己的東西鎖進櫃子裏。
男同學鍥而不舍地問：“我有個問題, 你現在北京住在哪裏啊？我們還沒去過你家裏做客, 是不是該邀請我們去你家裏參觀一下？”
“憑什麽邀請你？”蘇絡轉頭看向說話的男生，“我們很熟嗎？”
“哦, 我怎麽忘了，你的家在蘭海。真要邀請都不知道是去你北京的住處還是去蘭海。”男生優越感十足, “哈哈哈……”
說完沒人理他，他自己就笑得開心。
“你怎麽不說話？”男生見蘇絡不回應，說得更起勁，“聽說你家裏條件挺差的, 在北京生活和報班的錢都是幹爹出的，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你管得著嗎。”蘇絡倏地轉身, 盯著男生的眼睛，一字一句回道, “與其在這裏造謠，不如回去問問你親爹, 認沒認幹女兒才是正事。”
“操。你嘴巴放幹凈點。”男生情緒激動起來，起身就要往蘇絡的方向走。
“誰嘴臟大家有目共睹。”蘇絡找了位置坐下，背對著男生，眼不見心不煩，“自己嘴裏可以有排洩物，還不許別人趕你走。你還挺清高的。”
男生知道蘇絡說得不是什麽好話，但只能聽出來她是在罵他，更深層次的話他聽不出。
即便如此還是被蘇絡兩三句話激怒，男生破口大罵。
他出口成臟，罵得難聽。
“行了，都是同學，少說幾句。以後還要不要做同學了。”黃昕妍跳出來當和事佬。
看向蘇絡的表情中有一閃而過的幸災樂禍。
蘇絡心知黃昕妍是個什麽樣的人，根本不領她的情。
“既然昕妍開口，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男生腆著臉還在後面叫喊。
蘇絡聽他們的話覺得好笑，冷哼一聲。
笑聲被男生聽見，他又嚷嚷開：“笑什麽啊？這麽好笑嗎？”
“吵什麽呢。”老師從教室外面走進來，男生才梗著脖子不忿地重新坐好。
上課期間，男生還算老實，沒再出什麽幺蛾子。課間休息老師基本上不在教室就在走廊，也沒能給男生的找茬機會，倒是相安無事。
放學後，老師們陸續離開，助教被樓下的學生叫走，給了男生將蘇絡堵在教室的機會。
“你挺橫啊蘇絡。”男生不屑地看她，蘇絡看到門外的黃昕妍靠墻站著，擡頭望過來的時候還對她笑了笑。
“讓開。”教室門被男生抵住，蘇絡必須把人扯開才能打開門。
教室裏除了他們兩人，還有其他學生，不過也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看著他們兩個起爭執。
“別不高興啊。”蘇絡臉上的厭棄太明顯，男生有心思打趣就是不讓開，他沒像上午那樣怒氣沖沖，但是說話間的語氣依舊輕浮不客氣，“你還沒回答我上午的問題呢。”
“先說好，咱們正常同學之間的關心交流，誰都不能生氣。”
蘇絡不耐煩地瞥開視線，她不想跟男生起身體上的碰觸，在這個地方太招搖。
更何況她其實並不清楚對方的後臺，出身在外，也會給林傲恒和金茜帶來麻煩。
教室窗戶被人從外面敲響。
聽到動靜，室內的人紛紛看過去，便瞧見成亦琳站在教室外面，隔著窗戶玻璃對堵門的男生勾了勾手指。
男生看到成亦琳，打開門站了出去，笑得諂媚：“有什麽事，琳姐。”
成亦琳視線在蘇絡身上停留了幾秒，往教室門口走了半步，把門完全推開，對蘇絡說：“出來吧蘇同學。”
男生還想說什麽，被成亦琳率先開口擋回去：“又想逼漂亮的女同學從了你？”
“怎麽可能！”男生著急否認。
“最好沒有。”成亦琳看蘇絡還站在自己身邊，偏頭示意她下樓，“走吧，蘇同學。”
蘇絡跟在人身後往樓梯下面走，路過黃昕妍時，黃昕妍冷冷地盯著成亦琳的背影，又在蘇絡身上掃了一眼。
她還記得對成亦琳說：“謝謝你。”
“不用，”成亦琳邊走邊說，“這個男的，嘴碎脾氣差還好色，沒事別跟他起什麽爭執。討不到什麽好處。”
“沒想起爭執。”蘇絡回答，“但是他好像挺怕你？”
“沒，他是怕我爸。”成亦琳解釋，“他爸在我爸手底下工作，之前他調戲我，被他爸揍了一頓。瘸了一個星期，後來再見我就老實了。”
蘇絡噗嗤笑出聲。
“你還笑得出來。”成亦琳恨鐵不成鋼地看向蘇絡，“我們班都在傳你的事，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應該沒有。”蘇絡不喜歡無意義社交，在北京學習也是獨來獨往，根本不存在得罪誰的情況。
“不過也是，你這長相就足夠得罪一批眼紅的人。”成亦琳說完，像求證般，又往蘇絡臉上看了眼，“別跟小人論短長，除非你的背景和能力壓他一頭。”
“我先走了。”成亦琳看了眼停在輔導機構門前的商務車，“這是來接你的？”
“對。”車旁站著司機，看蘇絡出門，貼心地繞到右側幫蘇絡打開車門。
成亦琳沒作評價，只是又看了眼那輛車。
“你怎麽走？”蘇絡叫住成亦琳。
“地鐵。”成亦琳說完轉向自己經常走的那條路，往地鐵站的方向走去。
“我送你吧。”蘇絡說道，成亦琳只擺了擺手拒絕她的好意，一絲蹭車的意思都沒有。
在此之後，成亦琳有意無意路過蘇絡班級多次，直到男生不再往她跟前湊為止。
借此機會，蘇絡和成亦琳也熟絡起來，偶爾休息日還會約出去逛街吃飯。
時間轉瞬即逝。
蘇絡的專業課知識學得還不錯，趁著過年時間短暫地休了個假。
蘇藝君把蘇絡的話聽進去，除夕沒有接活，留在家裏和蘇絡一起準備年夜飯。
在母女二人窩在沙發裏看春晚時，防盜門被敲響。
蘇藝君只透過貓眼往外看了一眼，立刻折身回來，把電視音量調小，拉上窗簾才輕手輕腳回到門口。
“我知道家裏有人。”
門外是個男人的聲音。
“大哥，您今天先讓我們母女二人過個好年，有什麽事等過完年我去找您解決行不行？”蘇藝君的話從未有過的小心，帶著祈求的語氣對門外的男人說著，蘇絡側眸盯著蘇藝君看，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行，明天白天你最好給我個說法。”男人撂下話離開，蘇藝君這才松了口氣。
“什麽事？”蘇絡直覺不對勁，看著蘇藝君匆匆要回房間，問道。
蘇藝君先是尷尬笑了笑，然後才磕磕巴巴解釋：“嗐！還能有什麽事。之前約好了去他家做年夜飯，這不是爽約了，人家肯定會不高興，就找上門來了。”
“那明天你去的時候我陪你一起過去。”蘇絡說道。
“不行，工作帶著孩子算怎麽回事。”蘇藝君嚴詞拒絕，“你老老實實在家看書，就剩最後一個月的時間準備專業課考試了，不能出差錯。”
蘇絡沒執意要去，蘇藝君回自己臥t室，關上了門。她想等明天蘇藝君出門時偷偷跟在蘇藝君後面去看。
房間裏傳來隱約的說話聲，蘇絡把電視靜音，蘇藝君應該是去了陽臺，她聽不清她在說什麽話。
蘇藝君打完電話從房間出來，她換好常服，站在門口鞋櫃處換鞋，對蘇絡說：“你在家看電視，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去幹嘛？”蘇絡問她。
“你別管。”蘇藝君臂彎掛著她常背的手提包，蘇絡實在懷疑蘇藝君到底要做什麽，但如果她提出跟著過去，蘇藝君肯定不許。
“早點回來。”蘇絡說道。
“知道了。”蘇藝君換好鞋，出門後從外面用鑰匙上了鎖。
蘇藝君下樓大概半分鐘，蘇絡匆匆套了個薄外套，也換好鞋準備出門尾隨。
按了按門把手，門確實被鎖了。
翻了鞋櫃上她和蘇藝君經常放鑰匙的位置，她和蘇藝君的兩把鑰匙都不在。
把抽屜抽出來查看是不是被蘇藝君放了起來，也沒見到鑰匙。
她明白了。蘇藝君怕她追出去，應該是把兩把鑰匙都帶走，怪不得她在家裏蘇藝君還從外面給門落了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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