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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作話有番外的內容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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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作話有番外的內容和安排)

第一百一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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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炤是在山野醒來的。

守在屋子裏的人是個生面孔, 見到魏炤醒過來後,便急匆匆地往外跑去。

沒等魏炤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蔡宇傑便急匆匆地進了屋子。

不光是他, 蔡宇傑後頭,還跟著許承安。

蔡宇傑看起來像是松了一口氣, 他在床邊坐下,看著魏炤,長長吐出一口氣, “你總算醒了, 阿炤,你昏迷半個月了!許承安非說不用送你進醫院, 我真是……”

魏炤擡了擡手,他看向許承安, 目光直勾勾地,“姣姣呢?”

蔡宇傑的話微微一頓,他面上的神色轉為擔憂,看了一眼許承安後, 又回頭看向魏炤, 過了一會兒, 他抿了抿唇, 站起身,“我去給你弄點米粥, 你們倆有什麽話, 好好說。”

蔡宇傑不大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

可是前段時間,魏炤忽然在落溪大峽谷裏被人發現後, 陸陸續續有幾撥人來了山野,從那些人的反應看起來, 大抵發生了些不好的事情。

他對這些事情倒是不好奇。

只是……

蔡宇傑站起身,他深深嘆了一口氣,“阿炤,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總歸人活著就有希望,你們好好說,有什麽事兒別急。”

他沒有再說什麽,轉身離開了屋子。

蔡宇傑離開後,房間裏安靜了下來。

魏炤盯著許承安,重覆了一遍自己的問題,“姣姣呢?”

許承安緩緩吐出一口氣,他閉了閉眼,終於開口,“半個月前,你出現在落溪大峽谷時,被我們收押著的屬於岑人的那些東西,在短時間內,失去了活性。”

魏炤微微皺眉,他盯著許承安,沒有打斷他的話。

許承安繼續道,“與此同時,被我們發現了的,岑人上下的地方,也都發現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天翻地覆的變化?什麽天翻地覆的變化?”

許承安看向魏炤,“你上去過,應該知道,岑人可以通過雲梯上下,只是,在我們知曉的,可以出現雲梯的地方,地形風景全部變掉了……”

許承安看著還想說些什麽,可魏炤卻是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我不管這些,我問你,姣姣呢?”

許承安望著魏炤,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吐出一口氣道,“我以為你早該知道,岑姣已經死了。”

魏炤想要撲過去抓住許承安的衣領,可是他躺了太久,猛地動作,只覺得頭暈目眩,險些從床上滾下去。

他伸出的手只能抓住許承安的衣擺,魏炤低著頭,他看到自己的手背青筋凸起,“你在騙我,是不是?”

許承安擡手按住了魏炤的肩膀,他迫使人擡頭看向自己,“不是我說的,是岑玥遞來的信。”

魏炤渾身猛地一滯,只是很快,他跟找到了什麽救命稻草一般,“你說玥姨?那現在,是不是還能回去?”

許承安知道魏炤說的回去,是回到哪裏去,他沈默地盯著魏炤,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不是,岑玥在信裏說明了,從這之後,將不會再有岑人的消息,也不會再有新的岑人在下面出現。”

“岑玥說,岑人的新族長岑姣,將自己作為祭品獻給了岑祖。”

“她以血肉祭奠岑祖,以一身岑人的骨血安撫了山神。”許承安頓了頓,他看到自己的友人面色變得蒼白難看,這讓他有些說不下去,許承安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魏炤,岑玥讓我告訴你,岑姣死後,你和她的共生緣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你不需要因為她的死感到愧疚。”

“那是岑姣自己的選擇,與你……”

“閉嘴。”魏炤咬著牙,他猛地推開了許承安。

“魏炤,早在我第一次見你和岑姣的時候,我就和你說過,有些人,你從接觸那一刻起,結局就已經註定了!”許承安看著魏炤,他聲音微微有些嚴厲,“魏炤,你想怎麽樣,我管不了你,但是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就算岑姣沒死又怎麽樣?你上不去,她下不來。你不如當她是死了,難過兩天,就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去!”

蔡宇傑端著粥碗回來的時候,屋子裏一片狼藉。

魏炤有些頹然地躺在地上,嘴角還烏青著,而許承安靠著一旁的桌子站著,看起來臉上也有傷。

蔡宇傑給嚇了一跳,“你們倆幹嗎呢?”將粥碗放下,蔡宇傑看向魏炤,他擡手將人扶了起來,想要說些什麽,魏炤卻是擺了擺手,“我沒事,蔡哥,你讓我靜一靜。”

這種時候,蔡宇傑也沒有辦法同魏炤再說些什麽。

*******

魏炤醒來後,在山野裏不見人,待了三個多月。

這三個月裏,來來去去不少人,桑尋顧也,趙明焱陳玉生,就連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的方可都趕來看魏炤。

魏炤誰也沒見。

旁人倒還好,桑尋氣得在山野裏破口大罵,任誰拉都拉不住。

可任由桑尋怎麽罵,魏炤依舊是誰也不見。

好像岑姣走了,連帶著魏炤的魂也一起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現在這個魏炤,就是一具行屍走肉。

蔡宇傑雖也痛心魏炤這樣,可是想想,怎麽不難過呢?

左右只要魏炤不尋死,在山野這樣待著就待著唄,反正魏炤也有山野的股份,他在這兒待著,不尋死覓活,也是一種勝利。

這三個月裏,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都是來看魏炤的。

每次,蔡宇傑都是好聲好氣地同人解釋一遍魏炤現在的狀況,又拍著胸脯保證,在山野,不說別的,至少不會餓著冷著他,既然人現在情緒低落,就讓他自己待著,好好緩一緩,說不準過段時間,人就緩過來了呢。

只是,這次找上門來的人,仍舊是讓蔡宇傑有些驚訝。

那是個小沙彌。

小和尚穿著灰色的僧袍,看起來有些怯生生地,抱著懷裏的東西,東張西望著,看起來,有些拘謹。

蔡宇傑一開始以為是來玩兒的,可是看小和尚的表現,又不像是出來游玩的樣子。

“小師傅,你有什麽事兒嗎?”見小和尚東張西望的,蔡宇傑主動開口詢問。

小沙彌抱緊了懷裏的東西,他快步走了過來,看向蔡宇傑,“請問,這兒有一個叫魏炤的先生嗎?”

“找魏炤的?”蔡宇傑有些訝然,他看著面前的小和尚,輕聲細語地解釋道,“魏炤他遇到了一些事兒,這段時間來了不少人,他誰也不見。”

小沙彌臉上卻是有些認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有關岑小姐留在我們廟裏的長明燈。”

蔡宇傑心裏咯噔一下,小沙彌提到了岑姣。

而且看起來,並不像之前那些認識岑姣的t人一樣,知道岑姣出事兒了。

蔡宇傑讓小沙彌等一等自己,去了魏炤的房間。

魏炤坐在床邊,三個月沒有搭理過自己,他的頭發長了不少,胡子也長長了很多,乍一看,都叫人要認不出來。

“阿炤,外頭來了個小和尚。”蔡宇傑道。

魏炤眼皮擡了擡,沒動。

“他說,岑姣留在他那兒的長明燈好像出了什麽問題。”

長明燈?

魏炤坐直了身子,好像到這一刻,他才找到了自己的呼吸。

姣姣的長明燈,一直是點不燃的。

還能出什麽問題呢?

魏炤猛地站起身,險些有些站不穩。

蔡宇傑神色覆雜地看著他,見人要往外沖,伸手將人拉住,“先收拾一下,你現在這樣,見客人,不好。”

胡子倒是好處理,只是半長的頭發有些不好打理,

魏炤隨意攏了攏頭發,便急匆匆地出了屋子,找到了等在外面的小沙彌。

小沙彌見到魏炤,先是一楞,而後才站起身,“魏先生。”

他險些有些不敢認,面前的人,瘦了很多,看起來,滿臉的疲憊,一點精氣神都沒有了。

“姣姣的長明燈,有什麽問題?”魏炤盯著面前的小沙彌,聲音發緊。

蔡宇傑從後面趕過來的時候,魏炤坐在沙發上,懷裏抱著個什麽東西,又哭又笑的,給他嚇了一跳。

小沙彌站在旁邊,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

蔡宇傑忙走了過去,“怎麽了?”

魏炤一臉的淚,可偏偏又在笑,看著像是瘋了一樣,他盯著蔡宇傑,“蔡哥,我得走了。”

蔡宇傑瞥見,魏炤懷裏抱著的箱子裝著一盞油燈,油燈的火苗很小,輕輕跳動著。

******

魏炤帶著長明燈就去了梅山。

桑尋和顧也不在山上,是啞叔出來招呼的他。

啞叔見魏炤小心翼翼地捧出了岑姣的長明燈,也楞了許久,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站起身,“你在這兒稍等我一會兒,我去找個人。”

魏炤原本以為啞叔要找的人是桑尋,誰料片刻後,是個看著七八歲的小孩子走了過來。

那小孩兒魏炤隱約覺得有些熟悉,似是從前見過的。

等小姑娘走到桌邊,魏炤才反應了過來,應該是桑南。

桑南之前到了關鍵的一截,進山閉關,現在出來了,她活了下來。

“咦,這是姣姣的長明燈。”桑南看著那長明燈,她沒有看魏炤,“姣姣的長明燈一直是點不燃的,怎麽現在點燃了呢?”

魏炤嗓子微微發緊,他盯著桑南,“照顧這些長明燈的小沙彌說,是半個月前,這盞燈自己忽然就亮了起來。”

桑南聞言唔了一聲,她擡眼看向魏炤,看起來對魏炤不算熱絡,倒也沒什麽情緒,“你怎麽看?”

“我在想,姣姣會不會沒有死,不然長明燈怎麽會亮呢?!”

桑南點了點頭,“的確,死人的長明燈是不可能被點亮的。”

魏炤聞言重重吐出一口氣,他眼眶通紅,眼淚幾乎即刻要滾落。

只是礙於在桑南和啞叔的面前,他深吸了幾口氣,將眼淚憋了回去。

“魏炤。”桑南孩子模樣的時候,聲音脆生生的,可是語氣沈重,與這具小孩子的身體,十分不相符,“我必須提醒你一句,姣姣就算沒死,就算長明燈亮了,你也不見得能夠再找到他。”

“絕天地通,岑人的那些東西消失,是一件好事,如果你想要……”

不等桑南將話說完,魏炤便苦笑了一聲,“我明白的,我不會讓姣姣的心血白費。”

“只是,如果知道了姣姣還活著,我總算有了一個念想。”魏炤小心翼翼地將長明燈收好,他抱著那個盒子,對著桑南和啞叔深深鞠了一躬,便下山去了。

啞叔想要喊住魏炤。

桑南卻是瞥了人一眼,啞叔登時噤聲,只是等了一會兒,又有些不解,“姣姣如果還在上面,長明燈也該點不燃才是。”

現在長明燈點燃了,顯然人正在與他們同一維度的世界。

桑南擺了擺手,“不知道是不是又重來一次,我這回看魏炤這小子又不喜歡了,誰知道他能記得姣姣多久,要是連這一時半會兒的功夫都等不了,也不值當。”

啞叔抿了抿唇,他看著桑南,想說什麽,卻終究沒說什麽。

只是兩個人看起來,都很高興。

岑姣活著,還回來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姣姣現在在什麽地方,至少,這是一件好事兒不是嗎?

*******

自打魏炤見了那個小和尚,離開了山野,已經過去了一年半。

蔡宇傑偶爾會收到魏炤的消息,聽說他先是回了川都,花了一大筆錢,說是投資了一家花店。

只是人卻又沒有在川都待著,說是現在和許承安做著一樣的事兒。

蔡宇傑有些擔憂,那個許承安,他不熟,可是看起來,做的事情也很危險的樣子。

前段時間,魏炤回來過一趟,人看著有了些精神氣,只是身上也多了不少傷。

沒待兩天,人就又走了。

蔡宇傑有些煩,這個魏炤,簡直就是半點交代都沒有。

只是,看著魏炤好歹能走出去了,蔡宇傑打心裏也覺得開心。

事情總算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只是魏炤走後沒兩天,蔡宇傑便又頭疼了起來,這兩天,總有個山裏打扮的小姑娘,背著人高的背簍來找魏炤。

蔡宇傑和她好聲好氣地解釋了,魏炤來去不定,自己也沒什麽辦法可以聯系到他。

小姑娘每次都乖巧地點頭應下,只是第二天又同一時間找了過來。

一次兩次的,蔡宇傑也有些頭疼。

小姑娘應該是山裏的孩子,說話時口音很重,只能簡簡單單地同蔡宇傑溝通兩句,瘦瘦小小的一個,背著那樣高背簍,蔡宇傑都看得頭疼。

他和小姑娘幾次三番地說好,如果聯系上魏炤,一定會告訴魏炤她的事情。

小姑娘仍舊是答應得好好的,可第二天又準時準點地出現。

勸也勸不住,蔡宇傑索性每次都花錢收了小姑娘背簍裏的野菜。

小姑娘更高興了,每天來得更早了些,這一持續,就持續了小半個月。

這天蔡宇傑像往常一樣,早早地等著小姑娘,他昨天去了鎮上,給小姑娘買了些故事書,想著今天給人帶回去。

只是左等右等,都沒等到過去半個月,每天比鬧鐘還準時的小姑娘。

魏炤到山野的時候,正看到蔡宇傑沒頭蒼蠅似得在山野外面來回亂轉。

見到魏炤,蔡宇傑忙迎了上去,他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魏炤。

魏炤聞言也沒有耽擱,東西都沒來得及放下,就轉身回了車上。

越野車上山,倒是耗費不了多久的時間。

只是蔡宇傑還要顧著店裏,只能將小姑娘之前和他閑聊時畫出來的地圖交給了魏炤。

只是那地圖是簡筆畫,有些難以辨認,好在魏炤對於這山裏的幾處村子,心裏倒是有數,對照著手裏的簡筆地圖,倒也大致有了個方向。

再往深處去,車子就用不上了,魏炤下了車,徒步往深處去。

一路上,魏炤倒是註意著周圍的坑洞,細細搜尋過去,沒見有小姑娘的痕跡。

擡頭看了看太陽的位置。

魏炤略有些著急,他加快了搜尋的動作,得趕在太陽落山前趕到村子,如果小姑娘今天當真出了門,那就得找更多的人手來搜山。

下午些的時候,魏炤聽到了遠處有山歌傳了過來。

他加快了步子,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是個背著背簍的小姑娘,手裏拿著鐮刀,一邊挖著野菜野果。

“誒——”魏炤喊了一聲。

小姑娘停下了動作,朝著魏炤的方向看了過去。

“你是每天去山野的那個小姑娘嗎?”魏炤問。

小姑娘盯著魏炤,一秒,兩秒,忽地笑了起來,“我認得你,魏炤哥哥。”

魏炤盯著面前的人,微微一楞,他確信自己不認識這樣一個人。

可看小姑娘的表現,半點不像是認錯了人。

“魏炤哥哥,你等等,今天姐姐和我一起出來了哩。”小姑娘的口音微微有些重,魏炤還沒有弄得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面前的小姑娘已經轉身跑遠了。

這兒,離魏炤記憶裏的一處山村不算遠。

魏炤索性擡腳跟了上去,天黑之前,兩人一前一後地進了村子。

村裏有炊煙升起,年邁的老人坐在村口,正低頭擇菜。

有些瘦的老黃狗趴在老人身邊,聽到腳步聲,晃了晃尾巴,並沒有站起來。

小姑娘幾乎是跑進村子的。

“姐姐——”小姑娘連背簍都沒來得及放下,“你看我找到誰了!”

“今天出門晚了,沒去山野,反倒遇到t魏炤哥哥了嘞。”

魏炤的步子放緩了些,他停在了門口。

院子裏,有個坐在木頭輪椅上的女人,女人擡眸看著跑進來的小姑娘,笑瞇瞇的,頭發長大了胸口,披散著,只別了一個蝴蝶形狀的發卡。

咚咚。

咚咚咚。

魏炤疑心自己是在做夢,他不敢再動,生怕再走一步,面前的人就會從夢裏消失,他就會從這個美夢中醒來。

他太久,太久沒有見到岑姣了。

就連夢裏也見不到岑姣,饒是白日裏表現得好像已經從岑姣的事情中走了出來,可實際上,每天夜裏,魏炤都難以入眠,思念像是蛛網,捆著他,不放過他。

可是,坐在那兒的女人,太瘦了,比起分別那日,瘦太多了。

魏炤有些不確定,這真是夢嗎?為什麽自己的夢裏,姣姣這樣的瘦弱,像是大病初愈的樣子呢?

坐在木頭輪椅上的人,視線越過面前的小姑娘看向了魏炤。

岑姣緩緩吐出一口氣,她現在,呼吸都痛。

可是看到魏炤,她仍舊是想笑,想要暢快地笑,又想要哭,痛痛快快地哭。

可是呼吸重一些,便牽扯得她身上到處在疼。

岑姣吸了吸鼻子,聲音微微有些低,“怎麽一段時間沒見,都長出白頭發了。”

魏炤下意識擡手摸向鬢角。

白發已經長出來很長一段時間了,他醒過來後,每一個星期,原本一頭的黑發,就有一半發了白。

後來他開始做事——和許承安一樣,接觸著這些事情,魏炤想著總要做這些事情,才有可能有一天,能夠找回岑姣。

在外面做事,總要收拾自己,所以魏炤隔一段時間會去補上黑色。

只是這回,他是臨時的行程回山野,還沒有來得及補色。

魏炤本不在意,現在卻有些後悔。

早知道,該補補色的,姣姣雖從沒說過,但魏炤知道,如果不是自己長得還算不錯,姣姣一開始的態度,定是會更差的。

岑姣看著面前的人,見人半晌沒有動作,也沒什麽反應,只是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眼眶通紅,已經落下淚來,她嘆了一口氣,又輕哼了一聲。

“魏炤,你……”

可是,還不等岑姣將話說完,面前的人便大步走了過來,原先是小步走,後來變成快跑。

熟悉的氣息在一瞬間將岑姣籠罩。

環抱著岑姣的那雙手顫抖著,魏炤什麽都沒有問,他不在意為什麽姣姣會死而覆生,不在意姣姣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深山裏。

這些事情,都不重要了,唯一重要的,是他的姣姣,現在活生生地坐在自己面前,好端端地在自己的懷裏。

魏炤緩緩吐出一口氣,他聲音放輕放緩,克制著自己的情緒,生怕聲音高一些,就讓懷裏瘦削蒼白的人受傷。

“岑姣,謝謝你。”

岑姣感受到自己的肩膀微微有些濡濕,她聽到魏炤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姣姣,謝謝你願意回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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