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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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頭不高, 風景卻出奇的好，等到一個小時以後，白薇終於登上了山巔。
今天來爬山的人不少, 大家都坐在一旁，肆意地享受著輕風，傍晚的雲彩是一片通紅，白薇坐在一旁的石頭上, 一邊享受著涼涼的清風, 一邊眼睛看望遠邊即將落下的夕陽。
隨著太陽的落下，周朝的一切都變成了紅色，隨後以最快的速度迅速沾染上紅色。
朝霞不出門, 晚霞行千裏。
就連她身邊似乎也跟遠邊的晚霞是同一個顏色。
白薇靜靜地看著, 後世的大城市已經鮮少能看到這麽好看的景色了。
白薇楞楞地看著：“要是有個相機就好了。”如果是現代她高低都會拍個照片發到朋友圈。
現代的人無論是看到好看的景色, 還是遇見好玩的事情，總是忍不住去記錄。
“這麽美麗的景色不能記錄下來，真是可惜了。”
程天浩也在一旁感嘆道：“確實不錯。”
程天樂則 剛剛跑得很快，顯然對這樣的景色並不怎麽感興趣，這會兒正吃著蔣勁柏帶來的零食, 好似用來洩憤一樣, 咬得嘎吱作響。
蔣勁柏也坐在一旁，放松了姿態, 看著白薇。
白薇則看著遠處的晚霞。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 天漸漸黑了起來，幾人一起往下走。
來的時候要死要活, 中間甚至要休息幾次, 回去的時候倒是快 ，幾乎是一溜煙的功夫便到了, 白薇還沒意識到呢，已經到了山腳。
“這就到了？”
程天浩耍著嘴皮說：“是啊，是不是輕松很多。”
白薇點點頭，長時間不運動，偶爾運動一次只覺得全身都舒服了不少，以前的軟骨頭都消失了不少。
程天浩悄悄地跑到蔣勁柏身邊，問：“你們是不是要去吃飯？去哪吃？帶不帶我們？”
蔣勁柏簡直不能看他小人得志的臉，似乎從某一天開始他放棄白薇以後，剩下的就是看他樂子了。
蔣勁柏強忍住要打他賤賤的臉：“愛去不去。”
程天浩一給蔣勁柏說完，隨後又立馬跑到白薇身邊，聲音大得足以在場的三人都能聽到：“白薇，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西餐廳，咱們去嘗嘗吧。”
這家餐廳是今年年初剛開的，他早就想去嘗嘗了，但是價格實在昂貴，就連他都要考慮再三。
能坑蔣勁柏的時候不多，現在有白薇在，一定不會拒絕。
白薇一聽也知道程天浩是拿她當槍使的，不過還沒等她說話，程天樂立馬接收到了哥哥的信號，看著白薇撒嬌道：“白姐姐，咱們去吧，我很早就想吃了。”
等到說完後，程天浩給自家妹妹比畫一個厲害的手勢，她十分謙虛地應下了。
白薇是真的不擅長應對別人的撒嬌，程天樂一說，在用這可憐巴巴的眼睛望著他，無論她要什麽，白薇忍不住答應。
最後還是同意了。
蔣勁柏對此沒有什麽異議。
幾人一起到了山腳，餐廳離這裏有些距離，自行車不適合騎過去，蔣勁柏說：“我們打車過去，車子晚上我給你送回去。”
也知道這樣了。
鳳凰山大家都喜歡在周末的時候花上兩三個小時爬爬，即使天都黑了，山下也聚集了不少人，他們運氣不錯3 2 5，在路邊站了沒一會兒便有輛出租車過來了。
新開的新餐廳在京市的中心位置，周邊都是繁華地區，剛一走進，那彩色的霓虹燈和靚麗的顏色，空氣中誘人的香味撲面而來，勾引的人直流口水。
站在門口的侍者穿著三件套，黑色馬甲和白色襯衫，臉上掛著讓人舒服的微笑，還沒走進都能感受那種受人重視的感覺。
觀感極好。
等人進門就換成一個穿著旗袍的漂亮女孩指引他們來到包廂，頭頂碩大的燈光從上而下地照耀在白瓷的地面上，所見都是雕塑，噴泉，再往遠去甚至可以聽見細微的音樂聲。
等五人都落座了，服務員則站在門口等著他們吩咐。
白薇看看菜單選擇了自己喜歡的，等選擇好後，程天浩看著白薇說：“白薇，感謝你。”
白薇一臉疑惑。
程天浩嘆了一口氣：“要不是你，我還沒見過什麽時候蔣勁柏能這麽心甘情願掏錢呢。”說完也不管他們的神情怎麽樣，自己先哈哈地笑了起來。
蔣勁柏不想給白薇這樣的壓力：“吃飯還堵不住你的嘴。”
上來的時候又是玫瑰花瓣，又是精致的擺盤，不過分量都不太多，被頭頂上的燈光一打，冷白的光一照，氛圍確實很好。
如果是以前，白薇好不容易來到這個高級的地方，肯定高低留個念頭，白薇伸出雙手排除一個照相機的姿勢，嘴上又給配了音樂，哢嚓一聲拍個照片，蔣勁柏微微曲過身子問：“你在幹嘛？”
白薇讓他看看桌子上精致的擺盤：“你不覺得好看嗎？”
好看是一定的，但是跟這個有什麽關系。
白薇繼續解釋：“我這是拍下照，當做留念。”白薇悄悄地壓低了聲音說：“我覺得以後肯定會發明一種機器，集齊相機，相機，錢包為一體的，當時我們一定會方便很多。”
說完這個，白薇又笑了起來，在這個時代說這個是不是為時尚早，現在的華國可是大部分地區都沒有通電的。
白薇篤定地說："反正再等等，你一定可以看見的。"
蔣勁柏對於白薇說的話，從來都不會懷疑：“我相信。”
西餐好看是好看，但是分量極好，白薇還好，三個大男人顯然便受不住了，一頓吃下來根本沒飽。
白薇也是有些不適應，她在國外的那些年都是討厭死白人飯了，盡管這次的牛排煎得很好吃，不過她還是更喜歡華國的飯菜。
但是顯然這個時代所有人認為只要是國外來的東西就是最好的，無論是飲食還是其他。
要不然他們請吃飯每次都選擇西餐廳了。
等一出去，趁著月色和涼涼的，白薇爬了山消耗巨大，看著其他三人說：“要不然，我們再吃點燒烤？”
鐘時渠是第一個點頭同意的：“也不知道這個西餐怎麽那麽多人，賣得貴就算了，還吃不飽。”說完又覺得不適合，仔細看著白薇。
白薇笑：“我也覺得。”
幾個一拍即合，直接去t了附近的燒烤攤，到了店鋪還要了幾瓶啤酒。
等到啤酒一倒滿，滋啦作響地燒烤一上來，頓時食味大開。
程天浩看著白薇說：“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麽跟我的感覺那麽特殊了？”
白薇喝了一杯啤酒，說：“為什麽？”
“因為你的反應跟其他人不一樣。”
無論是第一次去吃西餐還是這次，白薇好像從來沒有把格調身份聯系在一起，這家店那麽難約很大一個程度就是能進這家店的都是非富即貴。
白薇好像沒有什麽感覺，就是一個吃飯的，甚至在飯後還覺得不過癮，能再去燒烤續個攤子。
白薇：“是嗎？還好吧。”
程天浩：“真的不一樣，很多人都認為外國的東西比華國的好，但是你好像從來這種感覺。”
當年從幾十年後來，看到華國的強大，你自然也不會覺得國外好。
“還行吧。”
程天樂吃完西餐，這會兒坐在椅子上早已經困了，捧著橙子慢慢地喝著，白薇看看時間不早了，就要散場。
程天浩，鐘時渠和程天浩一起回家，蔣勁柏則要把白薇想送回去再回來。
乘坐出租車回去的路上，可能喝酒的緣故，白薇悶得有些不舒服，提出回家的那段路走回去。
蔣勁柏點頭答應。
白薇一開車門，就是一陣風吹來，臉上的熱意消散了不少。
這個年代的人還沒有那麽多燈紅酒綠，等天一黑挨家挨戶地關上門窗，拉上電燈，上床睡覺。
介於農耕時代和工業時代之間。
夜晚的天空沒有李家村的亮堂，不過還能隱約看見點綴在黑夜的星星，白薇看著天空覺得神奇：“我已經很久沒有在京市看見過星星了。”
確實，現代社會別說星星了，就連月亮都少了很多。
璀璨的星星在天空中懸掛著，白薇看得出神，有時候她也會恍惚自己是否真的置身在其中。
蔣勁柏問：“怎麽？想拍下來？”
白薇嘿嘿了笑了起來：“也不是不行。”隨後又感嘆說：“我要是會畫畫就好了。”
等把白薇送回家後，蔣勁柏才又重新回家。
他是一次比一次回來得晚。
蔣勝英因為工作忙，這會兒才到家，孔易芬起來給他煮碗面：“還要忙多久啊？”
蔣勝英：“現在國家不容易啊，每天都開會，沒關系，我也不累。”
孔易芬雖然心疼，也知道現在事情確實多，就連她們部門都忙了起來。
“好，我知道。”
蔣勁柏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孔易芬一聽見門響，問：“你這孩子是一天比一天晚了，學校的事情有那麽多？”隨後又想起今天是星期天，根本不上學：“今天也不上課啊，你忙去幹什麽了？最近天天神龍不見尾的。”
蔣勁柏一進門，給他爸媽打聲招呼就鉆進了書房，孔易芬：“這麽晚你不睡覺，還學習啊。”
蔣勁柏沒理會，他記得前些年他姑姑從日本帶回來一臺相機，他們家都不是愛用的人，就放在書房了，之前他還見呢，怎麽找不到了。
蔣勝英在客廳吃面，孔易芬坐下來陪著他吃飯，蔣勁柏翻找了一會兒沒找到，又從書房裏退了出來：“媽，前些年我放在這兒的相機呢？”
孔易芬：“你說那個啊？好久沒用了，我就收起來了。”
蔣勁柏：“在哪？”
孔易芬：“怎麽，你要用啊。好像在一樓的隔間裏。”
蔣勁柏立馬又去了隔間，在眾多東西裏終於找到了，他調試一下好像還能用：“媽，這個我拿起送人了。”
孔易芬：“當初你姑姑好幾千塊買的，說送人就送人了？過年的時候咱家好拍全家福呢。”
這樣一說也是，蔣勁柏：“那行，我先借用幾天，你再讓姑姑給我買一臺吧。”
他姑姑蔣愛英是外交官，經常全世界跑，小時候的零食，玩具都是她買的。
孔易芬：“幾千塊的東西說買就買啊，你到底幹什麽用？”
蔣勁柏後一個問題不說，對於前一個問題則回答說：“就當給我的新婚禮物了？”
這下輪到孔易芬傻眼了：“你有對象了？”這才幾天，前幾天還不是為了那個白薇的要死要活，這才過去多久，又有喜歡的人了？
蔣勁柏可沒聽這個，回到房間仔細把相機擦幹凈，又托人買了膠卷，準備明天給白薇送過去。
怪不得在李家村的時候，她看見好看的東西都會短暫停留一會兒，原來是想拍下來。
*******
昨天喝酒的緣故，今天白薇差點沒有遲到，醒來的時候都八點了，連早飯都沒得吃，緊趕慢趕終於到了學校。
久不運動的身體，今天還是發出了噩耗，一走動，腿根疼。
楊晴看著她齜牙咧嘴的模樣問：“昨天幹什麽去了？”
白薇：“爬了一個鳳凰山，今天早上腿疼。”
然後就接到了楊晴的無情嘲笑。
上午上完課，白薇和楊晴準備去吃午飯，剛走出教學樓就看見蔣勁柏站在門口，身高腿長，腰背挺直，無論是從面相上還是身材上說都是無可挑剔的人。
楊晴看著白薇笑的那叫一個開心，然後給她說一聲，立馬跟陳懷安一起吃飯了。
白薇看著她們忍不住偷笑的樣子，雖然說自從來到京市確實對蔣勁柏有很大的改觀。
不過，她們兩個確實跟沒在一起。
不過自從蔣勁出現以後，來找她的男生確實少了。
白薇給楊晴擺擺手，示意她們先去吃飯。
“你怎麽來了？”
蔣勁柏神神秘秘地說：“我有件禮物送你。”
白薇：“什麽啊。”
兩人一起走出教學樓，蔣勁柏特別歡喜地從背包裏掏出照相機說：“給你？”
白薇被他這一動作弄得猝不及防：“這是？”
蔣勁柏：“照相機啊。你不是想要。”
白薇：“我就昨天提了一嘴，你就給我找來了？”
蔣勁柏：“嗯，這是我家舊的，再等等買了新的再給你。”
即使不知道這個價格，想來也不會便宜：“這個不便宜吧。”
蔣勁柏：“東西的貴重在於使用與否，我家都沒用過，還不如來拿給你。”
白薇：“你父母就不會說什麽？”起碼要幾百塊吧，就這樣輕飄飄地拿回來了。
蔣勁柏想起自己昨天的豪言——新婚禮物，強忍住羞意：“嗯，不會多說什麽的。”
白薇還沒見過這種膠卷的相機，拿在手裏擺弄一下，然後喊了蔣勁柏一聲。
她的第一張照片是蔣勁柏微微回頭的模樣。
午後的陽光十分燦爛，金色的陽光打在他發絲上，在一片陰影中，一個腰背挺拔的青年滿含溫柔地看著鏡頭。
照完後，白薇也不確定照得是不是好看，因為現在的技術還沒辦法立馬成像，白薇又拉著蔣勁柏一起照了幾張，又風景，又兩個人一起坐在椅子上的合照。
照了沒幾下，忽然不出像了，蔣勁柏接過她手裏的相機說：“沒膠卷了。我已經買了，過幾天送過來。”
白薇剛拿到相機很新奇，亂照了不少，“我是不是太浪費了。”
蔣勁柏：“還好，你第一次玩正常。”隨後又補充道：“亂照也行，又不是買不起膠卷，用完你給我說一聲。”
膠卷照完後，還要拿到專門的店鋪去沖洗，蔣勁柏把膠卷拿出來，說：“晚點我去沖洗，到時候把照片給你。”
他把相機遞給她說：“走，先去吃飯，一會兒還要上課。”
白薇因為得到一個相機，著實新奇了一會兒。
準備晚上再請蔣勁柏一起吃個飯，認識他以後好像每天都在吃飯，晚上的時候白薇給他說了一句：“這次我們不出去吹，我們自己做。”
蔣勁柏對此表示懷疑：“你會嗎？”
白薇：“當然，要不然這大半年我怎麽過的，相信我的廚藝。”
等一下課，兩人一起去菜市場買了菜，從買菜來看，她姿態熟練，看樣子確實經常做飯。
等到買完菜回去，白薇領著菜一起回了家。
回來的時候夕陽正好，走進樓道，別家已經有了飯香，還有小孩子吵鬧的聲音，蔣勁柏似乎有點恍惚，好像是他們以後生活中最為尋常的一天。
兩人一起下班回家，相約去買菜，最後一同回到屬於他們自己的家。
白薇說得信誓旦旦，蔣勁柏還以為她真的學會做飯了，等到真正開始坐的時候，蔣勁柏看得膽戰心驚。
她想做排骨燉土豆，甚至買了白t糖準備炒個糖色，結果剁排骨都開始讓他擔心，白薇把排骨放在案板上，雙手拿刀開始切段，嘴裏還念叨著真難剁。
剛開始蔣勁柏在客廳，聽廚房內砰砰作響，忍不住走了進來，就看見白薇用著極其嚇人的姿勢剁著排骨，一看便忍不住心驚，走過去說：“我幫你。”
白薇點點頭：“那太好了。”
在她手裏極其難剁碎的排骨，在蔣勁柏手裏好像玩具一樣，只見他哢哢幾個便剁個稀碎。
本該白薇做飯不知道什麽時候由蔣勁柏接受了，焯水，燒油，上糖色，當燒得通紅的糖色接觸到排骨發出極其響亮的刺啦聲，白薇本能地往後退，蔣勁柏做飯稍稍往她旁邊挪挪，“要不你先去客廳待著？”
白薇：“說好我今天做飯的。”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的廚藝，排骨燉土豆是這最難的菜，其他兩個則是炒青菜和西紅柿雞蛋。
她自己手忙腳亂地要兩個小時才能做好，蔣勁柏不到一個小時弄完，抽空還熱了饅頭。
白薇…………
本來說好的她做飯，結果最後還是成了蔣勁柏掌勺，白薇有些羞愧：“本來說好我做的。”
蔣勁柏：“沒事，下次你可以讓老板幫你剁成小段。”
白薇：“老板幫剁嗎？”
之前她去買肉也沒有這樣的服務：“嗯，你要求一般不會拒絕。”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蔣勁柏把三個菜端上桌，青綠的青菜，紅黃相間的西紅柿炒蛋，最後這是重頭菜排骨燉土豆，沒有放什麽調料，單純的肉香，等到一端上來，白薇就忍不住流口水。
“蔣勁柏，你做飯還是那麽好吃。”
她之前想做這道菜，也是因為吃過蔣勁柏做的，那味道簡直是一絕。
兩個人分坐在客廳兩邊，頭頂是白熾燈，白薇是真的喜歡，從一坐下視線就沒有從排骨上下來。
無論是排骨被煎炒過把它自身的骨頭香給誘發出來，土豆能浸泡在濃郁的湯汁內，軟嫩可口。
一飯畢，白薇吃得根本不想走動，說道：“碗先放旁邊，一會兒我洗。”
休息的時間白薇看著蔣勁柏說：“你到底是怎麽做的，我自己也做過幾次，味道怎麽都不對。”
如果沒有吃過蔣勁柏做的，她還是覺得自己做得不錯的，但是嘗過他做的之後，才覺得兩個人之間的廚藝可真是天差地別。
蔣勁柏：“就那樣做的啊。”
白薇撇撇嘴：“我知道，明明一樣的步驟，總覺得手法上差點什麽。”
蔣勁柏：“你要是想吃，我隨時可以過來做的 。”
白薇：“那不是麻煩。”
他們兩個又沒有什麽關系。
不過這話她可不敢說，明明是自己當初拒絕了他。
她現在也不能不承認她有些後悔，都說喜歡她的人不少，但是喜歡蔣勁柏的人也不少。
屋內有些靜悄悄的，白薇才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忍不住說：“要是這個時候來點音樂就好了。”
越是到城市越是想念現代化科技。
這個時候搞個音響放點音樂，肯定可以緩解一下他們的尷尬。
隨後還是白薇想說話了：“我先去洗碗了。”
蔣勁柏：“嗯。”等白薇從廚房出來的時候，蔣勁柏又在檢查著電器，生怕她出現了意外。
等確定沒問題了，蔣勁柏起身離開。
白薇站在樓上看著離開的蔣勁柏，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已經把她的自行車騎回來了，白薇看著他的背影，也在思考，兩個人一直這樣是不是也不太好。
可是也沒有合適的機會能打破這一現象。
之前她確實沒有蔣勁柏設想到自己的規劃裏，但是等她來到京市後，她才知道蔣勁柏為了自己做了多少的事情，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偷偷給自己塞錢，明明當初兩個以那麽不美好的方式離開，但是再見見面蔣勁柏還是如同之前一樣，一看見她眼神便容不下其他人。
蔣勁柏這人，看著高冷又會來事情，其實是一個再純粹不過的人，因為愛便拼命對自己好。
聽說自己獨自來京市的心疼，認識之後專門上門地檢查電器，更不用說每次都見面都絕口不提之前的事情。
明明自己給他造成了傷害，當事人卻不以為然。
******
蔣勁柏這次回家稍稍早了一些，還沒等他進門，直接說：“媽，錄音機哪裏有現貨？我想買一個，越快越好。”
孔易芬：“兒啊，你告訴我你怎麽了？昨天剛拿了相機，怎麽今天又來要錄音機，告訴媽媽你是不是受到欺騙了？”
蔣勁柏：“媽，我都這麽大了。”
孔易芬：“你瞧瞧你，一會兒要相機，一會兒要錄音機的，你幹脆再給買個大電視好了。”
蔣勁柏托著下巴，想了一會兒：“也不是不行。”白薇一個人住有個聲音還好。不過他現在手裏的錢不多，或許可以給程天浩他們借一些。
孔易芬：“…………當媽媽沒說。”
等他上樓了，孔易芬才打電話給蔣勝英：“兒子最近太反常了，你要不要去查查？”
本來兒子就才活潑了點，要是再受到傷害，真不知道他該怎麽承受。
蔣勝英：“昨天你給我說完我就查了信息，等我回去給你看看你。”
孔易芬：“還是你聰明。”
蔣勝英回來都過十點了，孔易芬一直強撐著困意，等聽到門響立馬跑了過去。
也不問候他辛不辛苦，直接奪過他的公文包，邊翻開邊問：“資料拿回來了嗎？”
蔣勝英有些無奈：“你也不怕有什麽保密資料。”
孔易芬一撇嘴：“你都帶回家了，有什麽可保密的。”
她翻開資料，仔細在客廳上看著，最後有些震驚地看著蔣勝英：“你說是蔣勁柏主動接近她的 ？那些東西也是他主動給的？”
蔣勝英：“從資料上看是的，而且人家拒絕過，你兒子上趕著給。”
孔易芬生氣地拍了他一巴掌：“什麽叫我兒子，不是你兒子啊。不過這個女孩叫什麽？白薇，是不是跟鄉下的那個同名？”
蔣勝英：“是的，不僅名字一樣就連字都一樣，剛巧她也是去年剛從鄉下來京市的。”
“那他們是怎麽認識的？”
“那孩子優秀，新生代表發言的時候，她剛一下臺，你兒子就把她堵到臺下了。”
孔易芬：…………
“這麽說，還是咱兒子的錯，名字一模一樣，但是能讓勁柏那麽失控。但是那姑娘不是早就去世了嗎？”
蔣勝英：“問題就出現在這兒。”
孔易芬微微皺眉：“你的意思，咱兒子把那孩子當做替身了？”越想越有這個可能，那孩子可能也不懂得拒絕蔣勁柏。
看資料那孩子不僅勤奮還好學，要不然也不會當學生代表，就連周末都會做些家教翻譯，評價很好，是個十分優秀的人。
孔易芬痛心疾首道：“咱兒子糊塗啊，這待多傷人家小姑娘的心。一腔熱血全都餵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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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來爬山的人不少, 大家都坐在一旁，肆意地享受著輕風，傍晚的雲彩是一片通紅，白薇坐在一旁的石頭上, 一邊享受著涼涼的清風, 一邊眼睛看望遠邊即將落下的夕陽。
隨著太陽的落下，周朝的一切都變成了紅色，隨後以最快的速度迅速沾染上紅色。
朝霞不出門, 晚霞行千裏。
就連她身邊似乎也跟遠邊的晚霞是同一個顏色。
白薇靜靜地看著, 後世的大城市已經鮮少能看到這麽好看的景色了。
白薇楞楞地看著：“要是有個相機就好了。”如果是現代她高低都會拍個照片發到朋友圈。
現代的人無論是看到好看的景色, 還是遇見好玩的事情，總是忍不住去記錄。
“這麽美麗的景色不能記錄下來，真是可惜了。”
程天浩也在一旁感嘆道：“確實不錯。”
程天樂則 剛剛跑得很快，顯然對這樣的景色並不怎麽感興趣，這會兒正吃著蔣勁柏帶來的零食, 好似用來洩憤一樣, 咬得嘎吱作響。
蔣勁柏也坐在一旁，放松了姿態, 看著白薇。
白薇則看著遠處的晚霞。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 天漸漸黑了起來，幾人一起往下走。
來的時候要死要活, 中間甚至要休息幾次, 回去的時候倒是快 ，幾乎是一溜煙的功夫便到了, 白薇還沒意識到呢，已經到了山腳。
“這就到了？”
程天浩耍著嘴皮說：“是啊，是不是輕松很多。”
白薇點點頭，長時間不運動，偶爾運動一次只覺得全身都舒服了不少，以前的軟骨頭都消失了不少。
程天浩悄悄地跑到蔣勁柏身邊，問：“你們是不是要去吃飯？去哪吃？帶不帶我們？”
蔣勁柏簡直不能看他小人得志的臉，似乎從某一天開始他放棄白薇以後，剩下的就是看他樂子了。
蔣勁柏強忍住要打他賤賤的臉：“愛去不去。”
程天浩一給蔣勁柏說完，隨後又立馬跑到白薇身邊，聲音大得足以在場的三人都能聽到：“白薇，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西餐廳，咱們去嘗嘗吧。”
這家餐廳是今年年初剛開的，他早就想去嘗嘗了，但是價格實在昂貴，就連他都要考慮再三。
能坑蔣勁柏的時候不多，現在有白薇在，一定不會拒絕。
白薇一聽也知道程天浩是拿她當槍使的，不過還沒等她說話，程天樂立馬接收到了哥哥的信號，看著白薇撒嬌道：“白姐姐，咱們去吧，我很早就想吃了。”
等到說完後，程天浩給自家妹妹比畫一個厲害的手勢，她十分謙虛地應下了。
白薇是真的不擅長應對別人的撒嬌，程天樂一說，在用這可憐巴巴的眼睛望著他，無論她要什麽，白薇忍不住答應。
最後還是同意了。
蔣勁柏對此沒有什麽異議。
幾人一起到了山腳，餐廳離這裏有些距離，自行車不適合騎過去，蔣勁柏說：“我們打車過去，車子晚上我給你送回去。”
也知道這樣了。
鳳凰山大家都喜歡在周末的時候花上兩三個小時爬爬，即使天都黑了，山下也聚集了不少人，他們運氣不錯3 2 5，在路邊站了沒一會兒便有輛出租車過來了。
新開的新餐廳在京市的中心位置，周邊都是繁華地區，剛一走進，那彩色的霓虹燈和靚麗的顏色，空氣中誘人的香味撲面而來，勾引的人直流口水。
站在門口的侍者穿著三件套，黑色馬甲和白色襯衫，臉上掛著讓人舒服的微笑，還沒走進都能感受那種受人重視的感覺。
觀感極好。
等人進門就換成一個穿著旗袍的漂亮女孩指引他們來到包廂，頭頂碩大的燈光從上而下地照耀在白瓷的地面上，所見都是雕塑，噴泉，再往遠去甚至可以聽見細微的音樂聲。
等五人都落座了，服務員則站在門口等著他們吩咐。
白薇看看菜單選擇了自己喜歡的，等選擇好後，程天浩看著白薇說：“白薇，感謝你。”
白薇一臉疑惑。
程天浩嘆了一口氣：“要不是你，我還沒見過什麽時候蔣勁柏能這麽心甘情願掏錢呢。”說完也不管他們的神情怎麽樣，自己先哈哈地笑了起來。
蔣勁柏不想給白薇這樣的壓力：“吃飯還堵不住你的嘴。”
上來的時候又是玫瑰花瓣，又是精致的擺盤，不過分量都不太多，被頭頂上的燈光一打，冷白的光一照，氛圍確實很好。
如果是以前，白薇好不容易來到這個高級的地方，肯定高低留個念頭，白薇伸出雙手排除一個照相機的姿勢，嘴上又給配了音樂，哢嚓一聲拍個照片，蔣勁柏微微曲過身子問：“你在幹嘛？”
白薇讓他看看桌子上精致的擺盤：“你不覺得好看嗎？”
好看是一定的，但是跟這個有什麽關系。
白薇繼續解釋：“我這是拍下照，當做留念。”白薇悄悄地壓低了聲音說：“我覺得以後肯定會發明一種機器，集齊相機，相機，錢包為一體的，當時我們一定會方便很多。”
說完這個，白薇又笑了起來，在這個時代說這個是不是為時尚早，現在的華國可是大部分地區都沒有通電的。
白薇篤定地說："反正再等等，你一定可以看見的。"
蔣勁柏對於白薇說的話，從來都不會懷疑：“我相信。”
西餐好看是好看，但是分量極好，白薇還好，三個大男人顯然便受不住了，一頓吃下來根本沒飽。
白薇也是有些不適應，她在國外的那些年都是討厭死白人飯了，盡管這次的牛排煎得很好吃，不過她還是更喜歡華國的飯菜。
但是顯然這個時代所有人認為只要是國外來的東西就是最好的，無論是飲食還是其他。
要不然他們請吃飯每次都選擇西餐廳了。
等一出去，趁著月色和涼涼的，白薇爬了山消耗巨大，看著其他三人說：“要不然，我們再吃點燒烤？”
鐘時渠是第一個點頭同意的：“也不知道這個西餐怎麽那麽多人，賣得貴就算了，還吃不飽。”說完又覺得不適合，仔細看著白薇。
白薇笑：“我也覺得。”
幾個一拍即合，直接去t了附近的燒烤攤，到了店鋪還要了幾瓶啤酒。
等到啤酒一倒滿，滋啦作響地燒烤一上來，頓時食味大開。
程天浩看著白薇說：“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麽跟我的感覺那麽特殊了？”
白薇喝了一杯啤酒，說：“為什麽？”
“因為你的反應跟其他人不一樣。”
無論是第一次去吃西餐還是這次，白薇好像從來沒有把格調身份聯系在一起，這家店那麽難約很大一個程度就是能進這家店的都是非富即貴。
白薇好像沒有什麽感覺，就是一個吃飯的，甚至在飯後還覺得不過癮，能再去燒烤續個攤子。
白薇：“是嗎？還好吧。”
程天浩：“真的不一樣，很多人都認為外國的東西比華國的好，但是你好像從來這種感覺。”
當年從幾十年後來，看到華國的強大，你自然也不會覺得國外好。
“還行吧。”
程天樂吃完西餐，這會兒坐在椅子上早已經困了，捧著橙子慢慢地喝著，白薇看看時間不早了，就要散場。
程天浩，鐘時渠和程天浩一起回家，蔣勁柏則要把白薇想送回去再回來。
乘坐出租車回去的路上，可能喝酒的緣故，白薇悶得有些不舒服，提出回家的那段路走回去。
蔣勁柏點頭答應。
白薇一開車門，就是一陣風吹來，臉上的熱意消散了不少。
這個年代的人還沒有那麽多燈紅酒綠，等天一黑挨家挨戶地關上門窗，拉上電燈，上床睡覺。
介於農耕時代和工業時代之間。
夜晚的天空沒有李家村的亮堂，不過還能隱約看見點綴在黑夜的星星，白薇看著天空覺得神奇：“我已經很久沒有在京市看見過星星了。”
確實，現代社會別說星星了，就連月亮都少了很多。
璀璨的星星在天空中懸掛著，白薇看得出神，有時候她也會恍惚自己是否真的置身在其中。
蔣勁柏問：“怎麽？想拍下來？”
白薇嘿嘿了笑了起來：“也不是不行。”隨後又感嘆說：“我要是會畫畫就好了。”
等把白薇送回家後，蔣勁柏才又重新回家。
他是一次比一次回來得晚。
蔣勝英因為工作忙，這會兒才到家，孔易芬起來給他煮碗面：“還要忙多久啊？”
蔣勝英：“現在國家不容易啊，每天都開會，沒關系，我也不累。”
孔易芬雖然心疼，也知道現在事情確實多，就連她們部門都忙了起來。
“好，我知道。”
蔣勁柏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孔易芬一聽見門響，問：“你這孩子是一天比一天晚了，學校的事情有那麽多？”隨後又想起今天是星期天，根本不上學：“今天也不上課啊，你忙去幹什麽了？最近天天神龍不見尾的。”
蔣勁柏一進門，給他爸媽打聲招呼就鉆進了書房，孔易芬：“這麽晚你不睡覺，還學習啊。”
蔣勁柏沒理會，他記得前些年他姑姑從日本帶回來一臺相機，他們家都不是愛用的人，就放在書房了，之前他還見呢，怎麽找不到了。
蔣勝英在客廳吃面，孔易芬坐下來陪著他吃飯，蔣勁柏翻找了一會兒沒找到，又從書房裏退了出來：“媽，前些年我放在這兒的相機呢？”
孔易芬：“你說那個啊？好久沒用了，我就收起來了。”
蔣勁柏：“在哪？”
孔易芬：“怎麽，你要用啊。好像在一樓的隔間裏。”
蔣勁柏立馬又去了隔間，在眾多東西裏終於找到了，他調試一下好像還能用：“媽，這個我拿起送人了。”
孔易芬：“當初你姑姑好幾千塊買的，說送人就送人了？過年的時候咱家好拍全家福呢。”
這樣一說也是，蔣勁柏：“那行，我先借用幾天，你再讓姑姑給我買一臺吧。”
他姑姑蔣愛英是外交官，經常全世界跑，小時候的零食，玩具都是她買的。
孔易芬：“幾千塊的東西說買就買啊，你到底幹什麽用？”
蔣勁柏後一個問題不說，對於前一個問題則回答說：“就當給我的新婚禮物了？”
這下輪到孔易芬傻眼了：“你有對象了？”這才幾天，前幾天還不是為了那個白薇的要死要活，這才過去多久，又有喜歡的人了？
蔣勁柏可沒聽這個，回到房間仔細把相機擦幹凈，又托人買了膠卷，準備明天給白薇送過去。
怪不得在李家村的時候，她看見好看的東西都會短暫停留一會兒，原來是想拍下來。
*******
昨天喝酒的緣故，今天白薇差點沒有遲到，醒來的時候都八點了，連早飯都沒得吃，緊趕慢趕終於到了學校。
久不運動的身體，今天還是發出了噩耗，一走動，腿根疼。
楊晴看著她齜牙咧嘴的模樣問：“昨天幹什麽去了？”
白薇：“爬了一個鳳凰山，今天早上腿疼。”
然後就接到了楊晴的無情嘲笑。
上午上完課，白薇和楊晴準備去吃午飯，剛走出教學樓就看見蔣勁柏站在門口，身高腿長，腰背挺直，無論是從面相上還是身材上說都是無可挑剔的人。
楊晴看著白薇笑的那叫一個開心，然後給她說一聲，立馬跟陳懷安一起吃飯了。
白薇看著她們忍不住偷笑的樣子，雖然說自從來到京市確實對蔣勁柏有很大的改觀。
不過，她們兩個確實跟沒在一起。
不過自從蔣勁出現以後，來找她的男生確實少了。
白薇給楊晴擺擺手，示意她們先去吃飯。
“你怎麽來了？”
蔣勁柏神神秘秘地說：“我有件禮物送你。”
白薇：“什麽啊。”
兩人一起走出教學樓，蔣勁柏特別歡喜地從背包裏掏出照相機說：“給你？”
白薇被他這一動作弄得猝不及防：“這是？”
蔣勁柏：“照相機啊。你不是想要。”
白薇：“我就昨天提了一嘴，你就給我找來了？”
蔣勁柏：“嗯，這是我家舊的，再等等買了新的再給你。”
即使不知道這個價格，想來也不會便宜：“這個不便宜吧。”
蔣勁柏：“東西的貴重在於使用與否，我家都沒用過，還不如來拿給你。”
白薇：“你父母就不會說什麽？”起碼要幾百塊吧，就這樣輕飄飄地拿回來了。
蔣勁柏想起自己昨天的豪言——新婚禮物，強忍住羞意：“嗯，不會多說什麽的。”
白薇還沒見過這種膠卷的相機，拿在手裏擺弄一下，然後喊了蔣勁柏一聲。
她的第一張照片是蔣勁柏微微回頭的模樣。
午後的陽光十分燦爛，金色的陽光打在他發絲上，在一片陰影中，一個腰背挺拔的青年滿含溫柔地看著鏡頭。
照完後，白薇也不確定照得是不是好看，因為現在的技術還沒辦法立馬成像，白薇又拉著蔣勁柏一起照了幾張，又風景，又兩個人一起坐在椅子上的合照。
照了沒幾下，忽然不出像了，蔣勁柏接過她手裏的相機說：“沒膠卷了。我已經買了，過幾天送過來。”
白薇剛拿到相機很新奇，亂照了不少，“我是不是太浪費了。”
蔣勁柏：“還好，你第一次玩正常。”隨後又補充道：“亂照也行，又不是買不起膠卷，用完你給我說一聲。”
膠卷照完後，還要拿到專門的店鋪去沖洗，蔣勁柏把膠卷拿出來，說：“晚點我去沖洗，到時候把照片給你。”
他把相機遞給她說：“走，先去吃飯，一會兒還要上課。”
白薇因為得到一個相機，著實新奇了一會兒。
準備晚上再請蔣勁柏一起吃個飯，認識他以後好像每天都在吃飯，晚上的時候白薇給他說了一句：“這次我們不出去吹，我們自己做。”
蔣勁柏對此表示懷疑：“你會嗎？”
白薇：“當然，要不然這大半年我怎麽過的，相信我的廚藝。”
等一下課，兩人一起去菜市場買了菜，從買菜來看，她姿態熟練，看樣子確實經常做飯。
等到買完菜回去，白薇領著菜一起回了家。
回來的時候夕陽正好，走進樓道，別家已經有了飯香，還有小孩子吵鬧的聲音，蔣勁柏似乎有點恍惚，好像是他們以後生活中最為尋常的一天。
兩人一起下班回家，相約去買菜，最後一同回到屬於他們自己的家。
白薇說得信誓旦旦，蔣勁柏還以為她真的學會做飯了，等到真正開始坐的時候，蔣勁柏看得膽戰心驚。
她想做排骨燉土豆，甚至買了白t糖準備炒個糖色，結果剁排骨都開始讓他擔心，白薇把排骨放在案板上，雙手拿刀開始切段，嘴裏還念叨著真難剁。
剛開始蔣勁柏在客廳，聽廚房內砰砰作響，忍不住走了進來，就看見白薇用著極其嚇人的姿勢剁著排骨，一看便忍不住心驚，走過去說：“我幫你。”
白薇點點頭：“那太好了。”
在她手裏極其難剁碎的排骨，在蔣勁柏手裏好像玩具一樣，只見他哢哢幾個便剁個稀碎。
本該白薇做飯不知道什麽時候由蔣勁柏接受了，焯水，燒油，上糖色，當燒得通紅的糖色接觸到排骨發出極其響亮的刺啦聲，白薇本能地往後退，蔣勁柏做飯稍稍往她旁邊挪挪，“要不你先去客廳待著？”
白薇：“說好我今天做飯的。”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的廚藝，排骨燉土豆是這最難的菜，其他兩個則是炒青菜和西紅柿雞蛋。
她自己手忙腳亂地要兩個小時才能做好，蔣勁柏不到一個小時弄完，抽空還熱了饅頭。
白薇…………
本來說好的她做飯，結果最後還是成了蔣勁柏掌勺，白薇有些羞愧：“本來說好我做的。”
蔣勁柏：“沒事，下次你可以讓老板幫你剁成小段。”
白薇：“老板幫剁嗎？”
之前她去買肉也沒有這樣的服務：“嗯，你要求一般不會拒絕。”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蔣勁柏把三個菜端上桌，青綠的青菜，紅黃相間的西紅柿炒蛋，最後這是重頭菜排骨燉土豆，沒有放什麽調料，單純的肉香，等到一端上來，白薇就忍不住流口水。
“蔣勁柏，你做飯還是那麽好吃。”
她之前想做這道菜，也是因為吃過蔣勁柏做的，那味道簡直是一絕。
兩個人分坐在客廳兩邊，頭頂是白熾燈，白薇是真的喜歡，從一坐下視線就沒有從排骨上下來。
無論是排骨被煎炒過把它自身的骨頭香給誘發出來，土豆能浸泡在濃郁的湯汁內，軟嫩可口。
一飯畢，白薇吃得根本不想走動，說道：“碗先放旁邊，一會兒我洗。”
休息的時間白薇看著蔣勁柏說：“你到底是怎麽做的，我自己也做過幾次，味道怎麽都不對。”
如果沒有吃過蔣勁柏做的，她還是覺得自己做得不錯的，但是嘗過他做的之後，才覺得兩個人之間的廚藝可真是天差地別。
蔣勁柏：“就那樣做的啊。”
白薇撇撇嘴：“我知道，明明一樣的步驟，總覺得手法上差點什麽。”
蔣勁柏：“你要是想吃，我隨時可以過來做的 。”
白薇：“那不是麻煩。”
他們兩個又沒有什麽關系。
不過這話她可不敢說，明明是自己當初拒絕了他。
她現在也不能不承認她有些後悔，都說喜歡她的人不少，但是喜歡蔣勁柏的人也不少。
屋內有些靜悄悄的，白薇才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忍不住說：“要是這個時候來點音樂就好了。”
越是到城市越是想念現代化科技。
這個時候搞個音響放點音樂，肯定可以緩解一下他們的尷尬。
隨後還是白薇想說話了：“我先去洗碗了。”
蔣勁柏：“嗯。”等白薇從廚房出來的時候，蔣勁柏又在檢查著電器，生怕她出現了意外。
等確定沒問題了，蔣勁柏起身離開。
白薇站在樓上看著離開的蔣勁柏，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已經把她的自行車騎回來了，白薇看著他的背影，也在思考，兩個人一直這樣是不是也不太好。
可是也沒有合適的機會能打破這一現象。
之前她確實沒有蔣勁柏設想到自己的規劃裏，但是等她來到京市後，她才知道蔣勁柏為了自己做了多少的事情，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偷偷給自己塞錢，明明當初兩個以那麽不美好的方式離開，但是再見見面蔣勁柏還是如同之前一樣，一看見她眼神便容不下其他人。
蔣勁柏這人，看著高冷又會來事情，其實是一個再純粹不過的人，因為愛便拼命對自己好。
聽說自己獨自來京市的心疼，認識之後專門上門地檢查電器，更不用說每次都見面都絕口不提之前的事情。
明明自己給他造成了傷害，當事人卻不以為然。
******
蔣勁柏這次回家稍稍早了一些，還沒等他進門，直接說：“媽，錄音機哪裏有現貨？我想買一個，越快越好。”
孔易芬：“兒啊，你告訴我你怎麽了？昨天剛拿了相機，怎麽今天又來要錄音機，告訴媽媽你是不是受到欺騙了？”
蔣勁柏：“媽，我都這麽大了。”
孔易芬：“你瞧瞧你，一會兒要相機，一會兒要錄音機的，你幹脆再給買個大電視好了。”
蔣勁柏托著下巴，想了一會兒：“也不是不行。”白薇一個人住有個聲音還好。不過他現在手裏的錢不多，或許可以給程天浩他們借一些。
孔易芬：“…………當媽媽沒說。”
等他上樓了，孔易芬才打電話給蔣勝英：“兒子最近太反常了，你要不要去查查？”
本來兒子就才活潑了點，要是再受到傷害，真不知道他該怎麽承受。
蔣勝英：“昨天你給我說完我就查了信息，等我回去給你看看你。”
孔易芬：“還是你聰明。”
蔣勝英回來都過十點了，孔易芬一直強撐著困意，等聽到門響立馬跑了過去。
也不問候他辛不辛苦，直接奪過他的公文包，邊翻開邊問：“資料拿回來了嗎？”
蔣勝英有些無奈：“你也不怕有什麽保密資料。”
孔易芬一撇嘴：“你都帶回家了，有什麽可保密的。”
她翻開資料，仔細在客廳上看著，最後有些震驚地看著蔣勝英：“你說是蔣勁柏主動接近她的 ？那些東西也是他主動給的？”
蔣勝英：“從資料上看是的，而且人家拒絕過，你兒子上趕著給。”
孔易芬生氣地拍了他一巴掌：“什麽叫我兒子，不是你兒子啊。不過這個女孩叫什麽？白薇，是不是跟鄉下的那個同名？”
蔣勝英：“是的，不僅名字一樣就連字都一樣，剛巧她也是去年剛從鄉下來京市的。”
“那他們是怎麽認識的？”
“那孩子優秀，新生代表發言的時候，她剛一下臺，你兒子就把她堵到臺下了。”
孔易芬：…………
“這麽說，還是咱兒子的錯，名字一模一樣，但是能讓勁柏那麽失控。但是那姑娘不是早就去世了嗎？”
蔣勝英：“問題就出現在這兒。”
孔易芬微微皺眉：“你的意思，咱兒子把那孩子當做替身了？”越想越有這個可能，那孩子可能也不懂得拒絕蔣勁柏。
看資料那孩子不僅勤奮還好學，要不然也不會當學生代表，就連周末都會做些家教翻譯，評價很好，是個十分優秀的人。
孔易芬痛心疾首道：“咱兒子糊塗啊，這待多傷人家小姑娘的心。一腔熱血全都餵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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