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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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
季舒晚上吃的有點撐, 她沒想到韓彬廚藝那麽好，特別是他煎的牛排還有醉蝦，比她在西餐廳吃的都要好吃。
韓彬晚上這頓所謂的家宴, 搞的非常成功，菜好、味好、氣氛好, 整個過程歡聲笑語輕松愉悅, 季舒也跟著多喝兩杯。這段時間她心裏其實一直很壓抑, 從離辭到現在她沒這麽放松過。散場的時候因為她跟曾盈和張有偉不是一個方向不順路, 韓彬說什麽都要送她, 說她喝酒了他必須得送到家, 因此她沒拒絕, 只是她怎麽也沒想到會在路上跟程凜碰個正著。
單車橫在季舒面前的那一瞬，她心臟突突跳了兩下, 還以為她眼花了呢，那個說要明天回來的人從天而降。
“程凜……你回來了？”季舒很驚訝。
而她驚訝的表情, 在程凜眼裏就顯的有那點心虛。
程凜清冷的目光從她臉上掃過，對上韓彬的視線，勾唇笑：“韓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季舒晚上喝了點酒, 我怕她路上有陒險, 所以送她回來。”韓彬笑的很坦蕩, 態度也是落落大方。
“謝謝，”程凜嘲諷道：“謝謝您對我女朋友這樣上心。”
韓彬莞爾：“對小舒, 我是挺上心的。”
呃！這語氣也太挑釁了吧。
季舒想她要是在不說話, 程凜很有可能當街揍人。
“謝謝晚上款待, ”季舒朝韓彬笑道：“有人過來接我了就不麻煩你了。”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韓彬說著就要轉身, 可他突然又轉了回來對季舒說：“你那兩瓶酒，我會留著，等你有空的時候過來一塊喝。”
呃，韓彬這是想幹嗎。
季舒看了眼程凜感覺他眼裏都快噴出火來，還是太年輕了，被人拱了兩句情緒都掛臉上。
“到時再說吧，”季舒笑了笑，“起風了，你快回吧。”
“好，那明天再聯系，”說完這話，韓彬又朝程凜輕點了下頭，“回見。”
程凜看到他眼角得意的笑，強忍住送他一拳的沖動，回以一笑。
韓彬轉身走後，程凜便定定的看著季舒，那眼神有點覆雜。
“你幹嗎這麽看我？”季舒說他：“回來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
“我晚上要是不是回來，”程凜冷冷的說，“你是想讓他送到家門口還是送進門。”
雖然他聲音不大，但很明顯是帶著情緒的。
季舒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沒應他。
季舒越不說話，程凜郁氣更盛。
“你怎麽不說話？”程凜完全壓不住自己的情緒，他幾乎是吼道：“我一不在你就跟他在一起，你們到底是什麽關系？為什麽你爸的事你可以跟他說就不能跟我說？到底誰才是你男朋友？”
季舒面無表情，依然沒回應他。
“對，”程凜越說越激動，“我現在是什麽都沒有，我什麽都幫不了你，所以你就可以不屑跟我說了嗎？”
季舒聽這話淡淡的笑了一下：“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這麽覺得。”
程凜看著她，胸口微微起伏，半晌他自嘲笑了笑：“所以……你為什麽要跟我交往？”
“既然你問了，”季舒勾唇輕笑，“那我也實話告訴你。”停頓了一下她說：“我跟你交往，只是談戀愛而已，有些事我不願意跟你說就是不想說，我不需要你對我負責或是對我付出什麽，我對你也沒有任何要求。”
這話對程凜來說沖擊太大，在他心裏，他跟季舒是要長遠交往下去的，甚至他都想過他們的未來，可現在季舒卻說她跟他只是談戀愛而已，她根本不需要他對她做任何事。
“你說的談戀愛，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只是一時的消遣而已，對嗎？”程凜隱忍著壓低聲線，“所以你從來就沒想過跟我長期交往？”
“程凜，”季舒對上他的目光，不帶任何感情的說：“我是不婚主義。”
程凜與她對視了有五秒之久，隨之撇開眼望向街對面，他低低的笑了下：“你可真會找借口。”
“這不是借口。”
程凜很深的吸了口氣，轉目，對上她眼眸：“所以，我們談戀愛根本不會有結局，對嗎？”話落，他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想從她眼底看出點什麽來，但他什麽都沒看出來，只有無情兩個字。
“好，我明白了，”程凜勾了勾唇，“那……我們就到此為止吧。”程凜說這話的時候還抱有一絲奢想，奢望季舒能表現出一點點不舍或是挽留他的意思，但季舒說出口的話徹底粉碎他所有的奢想。
“你想好了，”季舒感覺喉嚨有點幹澀但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我……也沒有意見。”
“謝謝你曾經幫過我，”程凜握在自行車上的雙手青筋都起凸了起來，他雙唇緊抿，半天才能牙縫裏擠出兩個字：“再見。”
隨即，他踏上自行車揚長而去。
季舒站在原地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突然覺得胃難受，眼眶莫名的也有點發脹。她仰頭望了望夜空，苦澀的扯了下嘴角，再垂下頭時她眼底已是一片清冷。
回t到家，看著冷冷清清的客廳，季舒不禁又浮現出程凜頭也不回離開的樣子。
“還真是有骨氣，”季舒低喃：“看你這次能堅持多久。”
季舒這個時候覺得程凜就是醋勁太大一時意氣用事，她不想慣他這個毛病，她對韓彬沒有半點歪念她問心無愧，如果程凜接受不了她有別的異性朋友，那麽他們遲早都得掰，她不可能因為有了男朋友就不交別的朋友，何況還是有助於她的朋友。
她想，或許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去招惹他。
**
十一月低，北京突然下了一場雪，氣溫驟降。
季舒比較怕冷，這兩天除了去醫院她哪都沒去，一直窩在家裏。
上周，張敏給她打了個電話，約她出去喝茶。
張敏得知道季舒離職了，她很誠心邀請季舒去她公司，說季舒要是肯去，她直接把銷售總監的位置讓她坐。但季舒還是委婉的拒掉，畢竟她對醫美不是很了解，對這中間的渠道她更是不懂，即便張敏給了她那個位置她肯定也做不久。張敏對她倒是很有耐心，說搞銷售很多地方都是相通的，只要她對產品足夠了解，後面的工作其實就很好展開。季舒倒也不是不動心，只是這麽短的時間讓她去從事一個新的行業她的精力怕跟不上，畢竟季剛還在醫院住著。
張敏說她可以好好考慮一下再答覆她。
於是這兩天季舒在家翻看跟醫美有關的資料，她不看還好，看完發現國內醫美市場非常大，既便她很早就聽過這個行業，但這個行業在國內依然屬於朝陽行業。因為前期發展的慢，最初做醫美的企業可能沒有很準確的做好定位，讓國人對醫美有所誤解，因為前些年醫美發展的非常緩慢，經過將近十年的發展國內慢慢的開始盛行起來，越來越多的人在接觸醫美產品。
季舒對醫美行業了解的越多對這個行業就越發感興趣，但她也不著急找張敏，她想等季剛吃完專家新開的那副藥後再定，還有就是……她最近心情很不佳。
從程凜在街上跟她吵完，已經過去一周，程凜一條信息都沒給她發過，竟然是真的要跟她……再見。
季舒說不上來她這一周是什麽心情，前幾天還好，這兩天她非常的郁悶。
那天程凜的眼神跟語氣，她是有知覺的，只是她太過自信了，以為他反思後氣消了就會回來找她，但沒想到程凜這次是認真的。
不過，季舒預判到他們早晚都得有這麽一天的。
像程凜那種認真的性格，他肯定無法接受她的戀愛觀，何況他爺爺奶奶還盼著他早點給他們娶個孫媳婦呢。那天晚上她會那樣說，也是想讓他有個心裏準備，但她沒想到……會導至直接分手。
雖然他們在一起只有短短的幾個月，但不管從哪方面來說他們相處的都特別和諧。季舒無法否認她是喜歡程凜的，而且不是一點點。
這幾天，季舒終於體驗到了失戀的後勁，她不管做什麽事都會不由的想到程凜，特別是在家的時候，好像每個角落都有他的影子，從不同的方向向她包圍，那種無處可躲、無處可藏的思念如螞蟻食心一般讓她難受。
有一天晚上季舒差點跑過去找程凜，車子開到他們學校門口她又忍住了，她想她不能害他，跟她在一起他們是不會有結果的，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之快就把人家給耽誤了，於是她又忍住了。
**
再說程凜。
那天晚上，程凜騎著共享單車在街上轉了一晚上。雖說十一中旬還不是北京最冷的時候，但夜裏也只有一兩度，他衣服穿的也不多就一件帽衫跟一件夾克，他就跟個沒知覺的木頭一樣在街頭游蕩了一個晚上。
程凜想不通，明明季舒是喜歡他的，可為什麽……只能跟他談戀愛，而不能有更遠的發展？
是借口嗎？
還是她一開始就只是想跟他玩玩而已？
那個晚上，程凜騎著車在季舒公寓大門口經過了好幾次，他很懊悔自己把話說的那麽決絕，每一次經過公寓大門，他都好想進去，但最終他還是沒進去。
程凜很清楚自己，他永遠都無法接受……季舒說的那種戀愛關系，既便他們現在沒事，遲早有一天他也會受不了，他無法接受自己全心全意去愛的人，時時的想著與他劃清界線，那他又算什麽？
長痛不如短痛，他想。
雖然這個過程會很難，但他想時間是可以治愈的。何況季舒現在的情況也不好，她需要一個能幫得上她的人，雖然他不想承認，但韓彬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跟她很合適，而他跟她就像是兩個世界裏的人，不管是從年齡、還是經濟能力、都不合適。這些都不是他現在所能改變的。
因此這一周，程凜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實驗室，他想通過自己的室驗培育出新的品種，屬於他可命名的品種，作為他失戀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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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晚上吃的有點撐, 她沒想到韓彬廚藝那麽好，特別是他煎的牛排還有醉蝦，比她在西餐廳吃的都要好吃。
韓彬晚上這頓所謂的家宴, 搞的非常成功，菜好、味好、氣氛好, 整個過程歡聲笑語輕松愉悅, 季舒也跟著多喝兩杯。這段時間她心裏其實一直很壓抑, 從離辭到現在她沒這麽放松過。散場的時候因為她跟曾盈和張有偉不是一個方向不順路, 韓彬說什麽都要送她, 說她喝酒了他必須得送到家, 因此她沒拒絕, 只是她怎麽也沒想到會在路上跟程凜碰個正著。
單車橫在季舒面前的那一瞬，她心臟突突跳了兩下, 還以為她眼花了呢，那個說要明天回來的人從天而降。
“程凜……你回來了？”季舒很驚訝。
而她驚訝的表情, 在程凜眼裏就顯的有那點心虛。
程凜清冷的目光從她臉上掃過，對上韓彬的視線，勾唇笑：“韓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季舒晚上喝了點酒, 我怕她路上有陒險, 所以送她回來。”韓彬笑的很坦蕩, 態度也是落落大方。
“謝謝，”程凜嘲諷道：“謝謝您對我女朋友這樣上心。”
韓彬莞爾：“對小舒, 我是挺上心的。”
呃！這語氣也太挑釁了吧。
季舒想她要是在不說話, 程凜很有可能當街揍人。
“謝謝晚上款待, ”季舒朝韓彬笑道：“有人過來接我了就不麻煩你了。”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韓彬說著就要轉身, 可他突然又轉了回來對季舒說：“你那兩瓶酒，我會留著，等你有空的時候過來一塊喝。”
呃，韓彬這是想幹嗎。
季舒看了眼程凜感覺他眼裏都快噴出火來，還是太年輕了，被人拱了兩句情緒都掛臉上。
“到時再說吧，”季舒笑了笑，“起風了，你快回吧。”
“好，那明天再聯系，”說完這話，韓彬又朝程凜輕點了下頭，“回見。”
程凜看到他眼角得意的笑，強忍住送他一拳的沖動，回以一笑。
韓彬轉身走後，程凜便定定的看著季舒，那眼神有點覆雜。
“你幹嗎這麽看我？”季舒說他：“回來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
“我晚上要是不是回來，”程凜冷冷的說，“你是想讓他送到家門口還是送進門。”
雖然他聲音不大，但很明顯是帶著情緒的。
季舒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沒應他。
季舒越不說話，程凜郁氣更盛。
“你怎麽不說話？”程凜完全壓不住自己的情緒，他幾乎是吼道：“我一不在你就跟他在一起，你們到底是什麽關系？為什麽你爸的事你可以跟他說就不能跟我說？到底誰才是你男朋友？”
季舒面無表情，依然沒回應他。
“對，”程凜越說越激動，“我現在是什麽都沒有，我什麽都幫不了你，所以你就可以不屑跟我說了嗎？”
季舒聽這話淡淡的笑了一下：“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這麽覺得。”
程凜看著她，胸口微微起伏，半晌他自嘲笑了笑：“所以……你為什麽要跟我交往？”
“既然你問了，”季舒勾唇輕笑，“那我也實話告訴你。”停頓了一下她說：“我跟你交往，只是談戀愛而已，有些事我不願意跟你說就是不想說，我不需要你對我負責或是對我付出什麽，我對你也沒有任何要求。”
這話對程凜來說沖擊太大，在他心裏，他跟季舒是要長遠交往下去的，甚至他都想過他們的未來，可現在季舒卻說她跟他只是談戀愛而已，她根本不需要他對她做任何事。
“你說的談戀愛，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只是一時的消遣而已，對嗎？”程凜隱忍著壓低聲線，“所以你從來就沒想過跟我長期交往？”
“程凜，”季舒對上他的目光，不帶任何感情的說：“我是不婚主義。”
程凜與她對視了有五秒之久，隨之撇開眼望向街對面，他低低的笑了下：“你可真會找借口。”
“這不是借口。”
程凜很深的吸了口氣，轉目，對上她眼眸：“所以，我們談戀愛根本不會有結局，對嗎？”話落，他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想從她眼底看出點什麽來，但他什麽都沒看出來，只有無情兩個字。
“好，我明白了，”程凜勾了勾唇，“那……我們就到此為止吧。”程凜說這話的時候還抱有一絲奢想，奢望季舒能表現出一點點不舍或是挽留他的意思，但季舒說出口的話徹底粉碎他所有的奢想。
“你想好了，”季舒感覺喉嚨有點幹澀但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我……也沒有意見。”
“謝謝你曾經幫過我，”程凜握在自行車上的雙手青筋都起凸了起來，他雙唇緊抿，半天才能牙縫裏擠出兩個字：“再見。”
隨即，他踏上自行車揚長而去。
季舒站在原地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突然覺得胃難受，眼眶莫名的也有點發脹。她仰頭望了望夜空，苦澀的扯了下嘴角，再垂下頭時她眼底已是一片清冷。
回t到家，看著冷冷清清的客廳，季舒不禁又浮現出程凜頭也不回離開的樣子。
“還真是有骨氣，”季舒低喃：“看你這次能堅持多久。”
季舒這個時候覺得程凜就是醋勁太大一時意氣用事，她不想慣他這個毛病，她對韓彬沒有半點歪念她問心無愧，如果程凜接受不了她有別的異性朋友，那麽他們遲早都得掰，她不可能因為有了男朋友就不交別的朋友，何況還是有助於她的朋友。
她想，或許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去招惹他。
**
十一月低，北京突然下了一場雪，氣溫驟降。
季舒比較怕冷，這兩天除了去醫院她哪都沒去，一直窩在家裏。
上周，張敏給她打了個電話，約她出去喝茶。
張敏得知道季舒離職了，她很誠心邀請季舒去她公司，說季舒要是肯去，她直接把銷售總監的位置讓她坐。但季舒還是委婉的拒掉，畢竟她對醫美不是很了解，對這中間的渠道她更是不懂，即便張敏給了她那個位置她肯定也做不久。張敏對她倒是很有耐心，說搞銷售很多地方都是相通的，只要她對產品足夠了解，後面的工作其實就很好展開。季舒倒也不是不動心，只是這麽短的時間讓她去從事一個新的行業她的精力怕跟不上，畢竟季剛還在醫院住著。
張敏說她可以好好考慮一下再答覆她。
於是這兩天季舒在家翻看跟醫美有關的資料，她不看還好，看完發現國內醫美市場非常大，既便她很早就聽過這個行業，但這個行業在國內依然屬於朝陽行業。因為前期發展的慢，最初做醫美的企業可能沒有很準確的做好定位，讓國人對醫美有所誤解，因為前些年醫美發展的非常緩慢，經過將近十年的發展國內慢慢的開始盛行起來，越來越多的人在接觸醫美產品。
季舒對醫美行業了解的越多對這個行業就越發感興趣，但她也不著急找張敏，她想等季剛吃完專家新開的那副藥後再定，還有就是……她最近心情很不佳。
從程凜在街上跟她吵完，已經過去一周，程凜一條信息都沒給她發過，竟然是真的要跟她……再見。
季舒說不上來她這一周是什麽心情，前幾天還好，這兩天她非常的郁悶。
那天程凜的眼神跟語氣，她是有知覺的，只是她太過自信了，以為他反思後氣消了就會回來找她，但沒想到程凜這次是認真的。
不過，季舒預判到他們早晚都得有這麽一天的。
像程凜那種認真的性格，他肯定無法接受她的戀愛觀，何況他爺爺奶奶還盼著他早點給他們娶個孫媳婦呢。那天晚上她會那樣說，也是想讓他有個心裏準備，但她沒想到……會導至直接分手。
雖然他們在一起只有短短的幾個月，但不管從哪方面來說他們相處的都特別和諧。季舒無法否認她是喜歡程凜的，而且不是一點點。
這幾天，季舒終於體驗到了失戀的後勁，她不管做什麽事都會不由的想到程凜，特別是在家的時候，好像每個角落都有他的影子，從不同的方向向她包圍，那種無處可躲、無處可藏的思念如螞蟻食心一般讓她難受。
有一天晚上季舒差點跑過去找程凜，車子開到他們學校門口她又忍住了，她想她不能害他，跟她在一起他們是不會有結果的，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之快就把人家給耽誤了，於是她又忍住了。
**
再說程凜。
那天晚上，程凜騎著共享單車在街上轉了一晚上。雖說十一中旬還不是北京最冷的時候，但夜裏也只有一兩度，他衣服穿的也不多就一件帽衫跟一件夾克，他就跟個沒知覺的木頭一樣在街頭游蕩了一個晚上。
程凜想不通，明明季舒是喜歡他的，可為什麽……只能跟他談戀愛，而不能有更遠的發展？
是借口嗎？
還是她一開始就只是想跟他玩玩而已？
那個晚上，程凜騎著車在季舒公寓大門口經過了好幾次，他很懊悔自己把話說的那麽決絕，每一次經過公寓大門，他都好想進去，但最終他還是沒進去。
程凜很清楚自己，他永遠都無法接受……季舒說的那種戀愛關系，既便他們現在沒事，遲早有一天他也會受不了，他無法接受自己全心全意去愛的人，時時的想著與他劃清界線，那他又算什麽？
長痛不如短痛，他想。
雖然這個過程會很難，但他想時間是可以治愈的。何況季舒現在的情況也不好，她需要一個能幫得上她的人，雖然他不想承認，但韓彬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跟她很合適，而他跟她就像是兩個世界裏的人，不管是從年齡、還是經濟能力、都不合適。這些都不是他現在所能改變的。
因此這一周，程凜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實驗室，他想通過自己的室驗培育出新的品種，屬於他可命名的品種，作為他失戀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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