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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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傍晚六點, 楊蕓帶著兒子小軍來醫院給季剛送飯。
季軍看到季舒怯怯的叫了聲姐姐，以往季舒可能不會給他一眼神，但這次她看著他還應了一聲。
季軍好像是得到了鼓勵, 立馬從他的小書裏掏出一包署片出來，遞到季舒面前嘴角微微上揚, 說：“給你吃。”
那一刻, 季舒胸口莫名湧起一股酸澀, 眼前這個小屁孩以後是她唯一有血緣關系的人。
季舒接過署片, 摸了摸他的頭：“謝謝！”
小屁孩搖著頭：“不客氣。”
季剛靠在床病上, 看著這一幕, 眼光變的輕柔了t些許, 說道：“以後你們姐弟兩，要多親近親近。”
楊蕓跟季剛對視了一眼, 因早上那一巴掌她心裏還是有點氣，可再有氣也沒法跟現在的季剛生, 她知道季剛那話是什麽意思。
“會的，”季舒轉頭看了眼季剛說：“放心，不管怎麽說他是我弟弟，我顧照他的。”
楊蕓一聽這話, 驀地轉過身去, 背著他們抹了把眼淚, 最近她變的特別容易哭。
“那……”季軍看著季舒怯怯的問道：“以後我能去姐姐家玩嗎？”
“當然可以，”季舒笑著又摸了摸他的頭。
“太好了, ”季軍拍了拍小手。
季舒看了眼楊蕓說：“那我先回去。”
“我也帶了你的飯, ”楊蕓問：“要不要一塊吃。”
季舒看得出楊蕓是在真誠邀請她, 但她還是搖了搖頭：“不了，你們吃吧。”隨後她跟季剛說：“中藥飯後別忘了喝。”
“知道了。”季剛看著她, “我現在自己能行動，不用護工照顧，明天別讓他來了，在這坐著我反而不自在。”
“熟了就好，”季舒用沒有商量的氣語說，“你這不能沒人。”
季剛嘀咕：“浪費錢。”
“是我付又不是你，”季舒拎起包朝季軍說了聲，“姐姐先走了，”便往外走。
楊蕓看著季舒走出病房，這才轉目望向季剛，嗔道：“某些人覺悟還不如女兒。”
季剛睨了她一眼沒說話，朝兒子招了招手。
“爸爸，”季軍走到床頭，看到季剛肚子上插著一個管子，小眉頭皺了起來：“爸爸，你怎麽了？為什麽肚了上要插個管子？疼不疼？”
季剛被兒子童真的話問的差點熱淚盈眶。
“爸爸沒事，”季剛吸了吸鼻子，拉過他的手問道：“今天有沒有好好上課。”
季軍點了點頭。
“真乘，”季剛看著兒子清澈的大眼睛，心裏有太多的不舍。
“吃飯了。”楊蕓把兒子拉到一旁，把季剛的病床搖高一起，在拉過小桌板，把飯菜擺完，她把兒子抱到病床上讓他坐在季剛對面，隨後她走到床的另一邊去坐。
季舒去而覆還，走到病房門口看到一家三口就著病床上的小桌板吃飯，她不由定住，雖然這是醫院病房但這畫面很溫馨，讓她想起她小時候跟媽媽還有季剛的一些畫面。
隨後，她默默的轉身，離開。
**
季舒從醫院回到家第一時間沖了個澡，從浴室出來她肚子“嚕嚕”叫了兩聲。
她確實是餓了，中午在醫院她就沒怎麽吃，這會肚子空空如也，她拿手機準備叫外賣的時候，點開微信看了一眼，見程凜還是沒給她回信息瞬間就沒了胃口。
可沒過多久，她還是抵不過肚子的抗議。
原本她是想叫外賣的，可想著以後只開銷沒收入，她便去廚房找吃的，很意外在冰箱裏找到她愛吃的吉司小蛋糕，想來是程凜前天晚上給也買的。
吃完甜而不膩的小蛋糕，季舒心情好了不少，摸出手機又給程凜發了條信息。
季舒：【電話不回信息也不回，是真的準備跟我散了是不是？】
這條信息發出去沒多久，程凜終於回了。
程凜：【是你想散，對嗎？】
這信息不如不回，看的季舒氣火騰騰的冒：【對，沒錯，是的。】
程凜：【不行，不可能，想得美。】
季舒看到這條信息，笑了一下，氣又消了，隨即她撥了語音過去，卻被他給拒掉，隨即他又撥過來視頻通話。
季舒彎了彎唇，接起。
視頻裏，程凜坐在他房間書桌前，板著一張冷臉兇兇的看著季舒。
“這麽看著我幹嗎？”季舒嗔了他一眼，“不回我電話，也不回我信息，膽越來越肥，你是想上天嗎。”季舒一頓數落他。
程凜仍然板著臉，說：“我感冒了。”
“啊？”季舒把手機拿近了點，盤腿靠在沙發上問：“昨兒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感冒的？”
“昨晚喝多了，睡在樓下，凍的。”
“喝多了？”季舒皺眉，“跟你爺爺喝的酒？”
“不是，我自己一個人喝的。”這話他說的有點兇，卻又意有所指。
“一個人喝？”季舒挑眉頭，忽而想到什麽，她咧笑：“就因為韓彬接了我的電話呀？”
程凜看著她不說話。
“人家不是跟你解釋的很清楚嗎，”季舒笑他：“你能不能別這麽小心眼，再說了昨晚又不是跟他單獨出去，還有一個朋友在呢。”
“他自己沒電話嗎，為什麽借你的。”他問。
“他手機沒電了。”
“餐廳應該都有快充器，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借我手機？”
“故意接我的電話。”
“他應該是不小心接起的。”
“你不了解男人，”程凜語氣斬釘如針，“他就是故意的。”
季舒被這話逗樂了：“咱不爭了行嗎？”
“你以後是不是還要經常跟他來往？”程凜直言問。
季舒沈下臉來：“程凜，我有交朋友的權力那也是我的自由，你是不是管的有點寬了。”
“即便這個人讓我很不舒服，你也要跟他繼續來往下去？”程凜很執拗的問道。
“你別無理取鬧，”季舒加重語氣。
“你就當我是在無理取鬧，”程凜自嘲的笑了笑，“你寧可讓你男朋友不開心，也要交這個朋友是不是？”
季舒吸了口氣：“程凜，你能不能別這麽幼稚。”
程凜以為季舒下一句就要跟他提分呢，卻聽她說：“我累了，不跟你說了。”話落她便按掉視頻。
程凜盯著黑掉的屏幕，回想著剛剛他與季舒的對話，還有他的語氣，確實有點不可理喻，但季舒對他的忍耐度好像還挺寬容的，並沒有說什麽狠話。
程凜嘴色彎了彎，剛剛他的語氣那樣生硬，是他故意的，他就是想試探一下季舒對他的容忍度到什麽極限。
程凜會這樣試探季舒，都是因為黃虎說了他跟那個前女朋友的事，程凜覺得他們兩的情況有點相似，才會幼稚的想試探一下季舒的態度，不過那些話也是他想問的，只是給自己找了個冠面堂皇的理由而已，結果，很顯然他還是比較滿的。
程凜是討厭韓彬也不喜歡季舒跟他走的太近，但還不至於因為這個人去限制季舒的交友權力，他還沒那麽病態。
**
這天晚上季舒沒睡好，腦子裏一會是季剛流淚的眼睛一會是季軍純真的笑臉，一會是楊蕓愁眉不展的樣子，還有程凜那張冷傲的帥臉，迷迷糊糊的她一個晚上都沒怎麽睡著。早上八點多醒來之後她又怎麽也睡不早，便給護工發了條信息問季剛有沒有事？
護工說她爸沒事了，說他早上起來還主動要求下樓動活，現在正吃早餐說他精神挺好的。
看完信息季舒也就放心了，往床上一攤，她開始在腦海裏算賬，她手頭股票基金都被套著，離職賠償加上提成有一筆不小的數目，再加上她預留急用的儲蓄存款，她這一兩年不工作其實也不愁，可現在季剛的花費不小，後面醫療費肯定會更大，加上她的房貸，每個月開支得一大筆錢，看來留給她休息的時間也不多了。
季舒正想著要不要給曾盈咖啡書屋投點錢，手機突然乍響，嚇她一跳。
一看來電是顧凱打過來的，她懶懶的接起來：“餵……”
“幹嗎”顧凱語氣也是懶洋洋的，“還沒睡醒呀？”
“早醒了，”季舒笑了聲，“只是還沒起床而已。”
“沒起就沒起，還而已，”顧凱笑著揶揄她。
“你管我呢，”季舒嗔道：“你這麽閑呀，一大早打電話來問我起沒起床。”
顧凱樂了兩聲說：“有一個好消息，我迫不及待的想跟你一起分享。”
“什麽呀？”
“陸濤被降職了，退到副總裁位置，總裁將由總部另外派人。”顧凱又很高昂的說道：“銷售總監的位置，你猜猜給誰了？”
“還能給誰？”季舒懶的猜。
“給我了，”顧凱笑道：“想不到吧？”
“我去，”季舒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怎麽會是你呢？”
“我也很意外，”顧凱說：“這事我還是昨天晚上才得到的消息，今天跟總部那邊的人確定後才知道是真的，下周一就會頒布人事調令。”
“這劇情有點出乎意料，”季舒不禁也笑了起來，“我跟於青爭的頭破血流，你這是坐收魚翁之利，真t的是……”
“餵，”顧凱打斷她，“什麽叫我坐收魚翁之利，你以為我想坐那個位置呀，我跟你說，我還真不稀罕。”
“得了便宜還賣乖，”季舒鄙視。
“講真的，我並不想換。”顧凱說，“但我不上的話那個位置肯定就是於青的，我想我上你肯定還能接受，要是於青上那你不得惡心死。”
“少拿我說事，我現在又不是歐雅的人，誰上都跟我沒關系。”季舒笑了一下，“不過，還是要恭喜你。”
“你得了吧，”顧凱也不跟她貧了，問道：“你最近幹嗎呢？”
“在家呆著呢。”
“我給你打電話，還有一件事，”顧凱正色問：“瑞興投行的張總，昨天跟我打聽你，想讓你去他們那。”
“投行？”季舒不解，“我對投行又不熟，他怎麽會找我。”
“但你對市場熟呀。”顧凱說：“你就說你感不感興趣。”
其實前幾天也有獵頭給季舒打過電話，都被她給拒了，她得等季剛出院了才能上班。
“想在休息一段時間，”季舒說。
“那就等你休息夠了再說。”
“嗯，”季舒誠心道：“謝謝哈，還惦記著我工作的事。”
“那當然，咱兩什麽關系。”顧凱笑了笑，“那你繼續睡吧，我掛了。”
“拜拜。”
季舒等顧凱那邊掛掉電話她才放下手機，她剛想去尿尿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是曾盈，她邊接電話邊進了衛生間。
“舒舒，”曾盈在那頭嗲怪，“我沒吵醒你吧？”
“有人比你更早。”
“哈哈哈，誰這麽討厭呀。”
“前同事。”季舒說。
“男的女的。”曾盈又問。
季舒無語的撇了一下嘴，“你打電話要幹嗎？”
“嘻嘻，晚上不是要去韓帥哥家裏嗎，”曾盈趴在床上，“我們總不能空手去吧。”
“然後呢？”
“所以我想問你，我們買點什麽好？”
季舒說：“我帶酒。”
“那我帶花？”曾盈又不確定的問道：“合適嗎？”
“有什麽不合適的。”
“耶，那就這麽定了。”
季舒：“你就為這事？”
“對呀。”
“再見！”
季舒直接掐了電話，嘀咕了一句：“一大早就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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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點, 楊蕓帶著兒子小軍來醫院給季剛送飯。
季軍看到季舒怯怯的叫了聲姐姐，以往季舒可能不會給他一眼神，但這次她看著他還應了一聲。
季軍好像是得到了鼓勵, 立馬從他的小書裏掏出一包署片出來，遞到季舒面前嘴角微微上揚, 說：“給你吃。”
那一刻, 季舒胸口莫名湧起一股酸澀, 眼前這個小屁孩以後是她唯一有血緣關系的人。
季舒接過署片, 摸了摸他的頭：“謝謝！”
小屁孩搖著頭：“不客氣。”
季剛靠在床病上, 看著這一幕, 眼光變的輕柔了t些許, 說道：“以後你們姐弟兩，要多親近親近。”
楊蕓跟季剛對視了一眼, 因早上那一巴掌她心裏還是有點氣，可再有氣也沒法跟現在的季剛生, 她知道季剛那話是什麽意思。
“會的，”季舒轉頭看了眼季剛說：“放心，不管怎麽說他是我弟弟，我顧照他的。”
楊蕓一聽這話, 驀地轉過身去, 背著他們抹了把眼淚, 最近她變的特別容易哭。
“那……”季軍看著季舒怯怯的問道：“以後我能去姐姐家玩嗎？”
“當然可以，”季舒笑著又摸了摸他的頭。
“太好了, ”季軍拍了拍小手。
季舒看了眼楊蕓說：“那我先回去。”
“我也帶了你的飯, ”楊蕓問：“要不要一塊吃。”
季舒看得出楊蕓是在真誠邀請她, 但她還是搖了搖頭：“不了，你們吃吧。”隨後她跟季剛說：“中藥飯後別忘了喝。”
“知道了。”季剛看著她, “我現在自己能行動，不用護工照顧，明天別讓他來了，在這坐著我反而不自在。”
“熟了就好，”季舒用沒有商量的氣語說，“你這不能沒人。”
季剛嘀咕：“浪費錢。”
“是我付又不是你，”季舒拎起包朝季軍說了聲，“姐姐先走了，”便往外走。
楊蕓看著季舒走出病房，這才轉目望向季剛，嗔道：“某些人覺悟還不如女兒。”
季剛睨了她一眼沒說話，朝兒子招了招手。
“爸爸，”季軍走到床頭，看到季剛肚子上插著一個管子，小眉頭皺了起來：“爸爸，你怎麽了？為什麽肚了上要插個管子？疼不疼？”
季剛被兒子童真的話問的差點熱淚盈眶。
“爸爸沒事，”季剛吸了吸鼻子，拉過他的手問道：“今天有沒有好好上課。”
季軍點了點頭。
“真乘，”季剛看著兒子清澈的大眼睛，心裏有太多的不舍。
“吃飯了。”楊蕓把兒子拉到一旁，把季剛的病床搖高一起，在拉過小桌板，把飯菜擺完，她把兒子抱到病床上讓他坐在季剛對面，隨後她走到床的另一邊去坐。
季舒去而覆還，走到病房門口看到一家三口就著病床上的小桌板吃飯，她不由定住，雖然這是醫院病房但這畫面很溫馨，讓她想起她小時候跟媽媽還有季剛的一些畫面。
隨後，她默默的轉身，離開。
**
季舒從醫院回到家第一時間沖了個澡，從浴室出來她肚子“嚕嚕”叫了兩聲。
她確實是餓了，中午在醫院她就沒怎麽吃，這會肚子空空如也，她拿手機準備叫外賣的時候，點開微信看了一眼，見程凜還是沒給她回信息瞬間就沒了胃口。
可沒過多久，她還是抵不過肚子的抗議。
原本她是想叫外賣的，可想著以後只開銷沒收入，她便去廚房找吃的，很意外在冰箱裏找到她愛吃的吉司小蛋糕，想來是程凜前天晚上給也買的。
吃完甜而不膩的小蛋糕，季舒心情好了不少，摸出手機又給程凜發了條信息。
季舒：【電話不回信息也不回，是真的準備跟我散了是不是？】
這條信息發出去沒多久，程凜終於回了。
程凜：【是你想散，對嗎？】
這信息不如不回，看的季舒氣火騰騰的冒：【對，沒錯，是的。】
程凜：【不行，不可能，想得美。】
季舒看到這條信息，笑了一下，氣又消了，隨即她撥了語音過去，卻被他給拒掉，隨即他又撥過來視頻通話。
季舒彎了彎唇，接起。
視頻裏，程凜坐在他房間書桌前，板著一張冷臉兇兇的看著季舒。
“這麽看著我幹嗎？”季舒嗔了他一眼，“不回我電話，也不回我信息，膽越來越肥，你是想上天嗎。”季舒一頓數落他。
程凜仍然板著臉，說：“我感冒了。”
“啊？”季舒把手機拿近了點，盤腿靠在沙發上問：“昨兒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感冒的？”
“昨晚喝多了，睡在樓下，凍的。”
“喝多了？”季舒皺眉，“跟你爺爺喝的酒？”
“不是，我自己一個人喝的。”這話他說的有點兇，卻又意有所指。
“一個人喝？”季舒挑眉頭，忽而想到什麽，她咧笑：“就因為韓彬接了我的電話呀？”
程凜看著她不說話。
“人家不是跟你解釋的很清楚嗎，”季舒笑他：“你能不能別這麽小心眼，再說了昨晚又不是跟他單獨出去，還有一個朋友在呢。”
“他自己沒電話嗎，為什麽借你的。”他問。
“他手機沒電了。”
“餐廳應該都有快充器，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借我手機？”
“故意接我的電話。”
“他應該是不小心接起的。”
“你不了解男人，”程凜語氣斬釘如針，“他就是故意的。”
季舒被這話逗樂了：“咱不爭了行嗎？”
“你以後是不是還要經常跟他來往？”程凜直言問。
季舒沈下臉來：“程凜，我有交朋友的權力那也是我的自由，你是不是管的有點寬了。”
“即便這個人讓我很不舒服，你也要跟他繼續來往下去？”程凜很執拗的問道。
“你別無理取鬧，”季舒加重語氣。
“你就當我是在無理取鬧，”程凜自嘲的笑了笑，“你寧可讓你男朋友不開心，也要交這個朋友是不是？”
季舒吸了口氣：“程凜，你能不能別這麽幼稚。”
程凜以為季舒下一句就要跟他提分呢，卻聽她說：“我累了，不跟你說了。”話落她便按掉視頻。
程凜盯著黑掉的屏幕，回想著剛剛他與季舒的對話，還有他的語氣，確實有點不可理喻，但季舒對他的忍耐度好像還挺寬容的，並沒有說什麽狠話。
程凜嘴色彎了彎，剛剛他的語氣那樣生硬，是他故意的，他就是想試探一下季舒對他的容忍度到什麽極限。
程凜會這樣試探季舒，都是因為黃虎說了他跟那個前女朋友的事，程凜覺得他們兩的情況有點相似，才會幼稚的想試探一下季舒的態度，不過那些話也是他想問的，只是給自己找了個冠面堂皇的理由而已，結果，很顯然他還是比較滿的。
程凜是討厭韓彬也不喜歡季舒跟他走的太近，但還不至於因為這個人去限制季舒的交友權力，他還沒那麽病態。
**
這天晚上季舒沒睡好，腦子裏一會是季剛流淚的眼睛一會是季軍純真的笑臉，一會是楊蕓愁眉不展的樣子，還有程凜那張冷傲的帥臉，迷迷糊糊的她一個晚上都沒怎麽睡著。早上八點多醒來之後她又怎麽也睡不早，便給護工發了條信息問季剛有沒有事？
護工說她爸沒事了，說他早上起來還主動要求下樓動活，現在正吃早餐說他精神挺好的。
看完信息季舒也就放心了，往床上一攤，她開始在腦海裏算賬，她手頭股票基金都被套著，離職賠償加上提成有一筆不小的數目，再加上她預留急用的儲蓄存款，她這一兩年不工作其實也不愁，可現在季剛的花費不小，後面醫療費肯定會更大，加上她的房貸，每個月開支得一大筆錢，看來留給她休息的時間也不多了。
季舒正想著要不要給曾盈咖啡書屋投點錢，手機突然乍響，嚇她一跳。
一看來電是顧凱打過來的，她懶懶的接起來：“餵……”
“幹嗎”顧凱語氣也是懶洋洋的，“還沒睡醒呀？”
“早醒了，”季舒笑了聲，“只是還沒起床而已。”
“沒起就沒起，還而已，”顧凱笑著揶揄她。
“你管我呢，”季舒嗔道：“你這麽閑呀，一大早打電話來問我起沒起床。”
顧凱樂了兩聲說：“有一個好消息，我迫不及待的想跟你一起分享。”
“什麽呀？”
“陸濤被降職了，退到副總裁位置，總裁將由總部另外派人。”顧凱又很高昂的說道：“銷售總監的位置，你猜猜給誰了？”
“還能給誰？”季舒懶的猜。
“給我了，”顧凱笑道：“想不到吧？”
“我去，”季舒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怎麽會是你呢？”
“我也很意外，”顧凱說：“這事我還是昨天晚上才得到的消息，今天跟總部那邊的人確定後才知道是真的，下周一就會頒布人事調令。”
“這劇情有點出乎意料，”季舒不禁也笑了起來，“我跟於青爭的頭破血流，你這是坐收魚翁之利，真t的是……”
“餵，”顧凱打斷她，“什麽叫我坐收魚翁之利，你以為我想坐那個位置呀，我跟你說，我還真不稀罕。”
“得了便宜還賣乖，”季舒鄙視。
“講真的，我並不想換。”顧凱說，“但我不上的話那個位置肯定就是於青的，我想我上你肯定還能接受，要是於青上那你不得惡心死。”
“少拿我說事，我現在又不是歐雅的人，誰上都跟我沒關系。”季舒笑了一下，“不過，還是要恭喜你。”
“你得了吧，”顧凱也不跟她貧了，問道：“你最近幹嗎呢？”
“在家呆著呢。”
“我給你打電話，還有一件事，”顧凱正色問：“瑞興投行的張總，昨天跟我打聽你，想讓你去他們那。”
“投行？”季舒不解，“我對投行又不熟，他怎麽會找我。”
“但你對市場熟呀。”顧凱說：“你就說你感不感興趣。”
其實前幾天也有獵頭給季舒打過電話，都被她給拒了，她得等季剛出院了才能上班。
“想在休息一段時間，”季舒說。
“那就等你休息夠了再說。”
“嗯，”季舒誠心道：“謝謝哈，還惦記著我工作的事。”
“那當然，咱兩什麽關系。”顧凱笑了笑，“那你繼續睡吧，我掛了。”
“拜拜。”
季舒等顧凱那邊掛掉電話她才放下手機，她剛想去尿尿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是曾盈，她邊接電話邊進了衛生間。
“舒舒，”曾盈在那頭嗲怪，“我沒吵醒你吧？”
“有人比你更早。”
“哈哈哈，誰這麽討厭呀。”
“前同事。”季舒說。
“男的女的。”曾盈又問。
季舒無語的撇了一下嘴，“你打電話要幹嗎？”
“嘻嘻，晚上不是要去韓帥哥家裏嗎，”曾盈趴在床上，“我們總不能空手去吧。”
“然後呢？”
“所以我想問你，我們買點什麽好？”
季舒說：“我帶酒。”
“那我帶花？”曾盈又不確定的問道：“合適嗎？”
“有什麽不合適的。”
“耶，那就這麽定了。”
季舒：“你就為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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