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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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這頓晚餐, 兩人吃的很愉快。
季舒吃飽喝足，靠在椅背上伸直了腿，歪著頭看對面的人, 秀色可餐呀。
程凜也靠在椅背與她對視。
季舒問：“你晚上有點不對勁。”
“我哪不對勁了，”程凜喝了兩杯酒眼尾有點紅, “我就是想, 走之前跟你好好約個會。”頓了一下他又說, “可我現在沒什麽錢, 只能在家裏給你做這些, 你不會嫌棄吧。”
“傻子, ”季舒又拿腳踢了他一下。
程凜有點不好意的垂下頭, 捏了捏後脖勁，他又擡起頭來, 說道：“忘了跟你說了，我得提前兩天去江蘇, 那邊接洽我們的老師下周要出差，讓我們提前兩天過去。”
“啊？”季舒耷拉下臉來。
程凜說要去外地實習兩個月，她當時裝的很平淡沒說什麽，但這突然又提前, 她心裏就有點說不上來的失落。之前程凜在老家那十天她一個人在家就很不習慣, 這回一走要兩個月, 季舒心想她會不會變成望夫石呀。
“不高興了？”程凜在桌下夾住她的腳，說：“我也沒想到。”
季舒撅著嘴, 不說話。
程凜又晃了晃她的腳, “真不高興了？”
“你呀, 真會破壞氣氛，”季舒抽回腳, 嗔道：“t好心情都被你攪沒了。”
“那我還能不能再攪回來，”程凜目光灼灼看著她。
季舒沒想到他會來這麽一句，表情沒崩住扯了一下嘴角，說：“晚上給我端洗腳水試試看。”
“我現在就給你端去，”程凜隨即便站了起來。
季舒笑看著他。
程凜繞過餐桌走到她身旁，驀地便把人抱了起來。
“啊，”季舒驚叫，“你抱我幹嗎？”
“家裏沒盆，我只能抱你去浴缸裏洗了。”說著他便要往臥室去。
“臭小子，”季舒在他肩上捶了一下，“放我下去。”
程凜在她鼻尖親了口，才把她放下。
季舒站穩後又給了他一掌，“越來越壞。”
“我哪有，”程凜環在她腰間的手沒松開，輕輕的搓著。
季舒把他的手從腰間拉開，板起臉問：“那你這周還住學校嗎？”
“你不想我住校，”程凜問。
季舒橫了他一眼便往客廳去。
程凜跟在她身後：“你要不想的話，我這周每天都回來。”
季舒重重的把自己砸在沙發上，轉目瞪了程凜一眼，“我不想，你就不回了是吧。”
“不是，”程凜緊跟著坐到她身邊，“我本來也是想著都回來的。”
季舒故意不看他，側頭望著陽臺那頭。
“我也不想跟你分開那麽久，”程凜貼上前抱住她，“不生氣了好不好。”
季舒其實並沒有真生氣，只是想看看他會不會哄人。程凜的表現，她勉勉強強還算能接受。
轉回頭，她側目看了他一眼。
程凜對上她的目光便知道她沒生氣，彎唇問道：“要不要吃水果，我買了你愛吃的葡萄。”
“晚上不吃水果，”季舒問：“票定了嗎？”
“還沒呢。”
“回頭我送你吧。”季舒說。
“不用，”程凜拉過她的手，“我們在學校集合，有老師帶隊送我們過去。”
“哦，那就算了。”季舒把頭靠在他肩上，“那你到了那邊要每天給我發信息。”
“會的，還有視頻。”程凜摸著她的臉，“我不在，你要好好吃飯，別亂喝酒。”
“晚上酒是誰買的，”季舒嗔道。
“紅酒喝小半杯沒事，”程凜鼻頭蹭著她的頭發，聲音低啞：“何況有我在，我也不可能讓你多喝。”
“雙標，”季舒笑他。
程凜抿嘴輕笑。
“好了，不跟你膩味了，”季舒坐正起來，“快把餐桌收拾了去，我去書房看兩份文件。”
“哦，”程凜扣住她的下頜，笑道：“先討個賞。”跟著便在她唇間親了親，他剛要退開，季舒突揪住他的衣襟，直接吻住他。
剛剛還讓他別膩味，現在是誰在膩味。
程凜心裏像裹了蜜一樣甜，隨她索取。
兩人剛喝過酒，嘴裏還殘留著濃厚的酒味，微甘偏澀卻別有一翻滋味。
季舒想著還有文件要看，親了會便松開他，四目對視，眼底都有情絲在動，似意猶未盡。
“這個獎償夠大氣吧，”季舒有點不自然的跳開視線，隨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我先去書房了。”
季舒剛要起身就被程凜一把拽住，季舒心口猛地一跳人就載倒在程凜懷裏。
程凜扣住她的腰，聲音暗啞，問：“你臉紅了。”
“我……那有，”季舒拍他的手，“別鬧了，快去洗你的碗。”
“剛剛是誰主動吻我。”程凜說著又想親她。
季舒推開他又要挨過來的臉，斜眼瞥他：“剛剛到底是誰先親的。”
程凜拉開她的手，飛快的在她嘴角親了下，笑道：“那就算我吧。”
季舒被他整的哭笑不得。
兩人膩味完，一個去書房看文件，一個去廚房收拾餐桌。
**
四天後，程凜一早便去了江蘇。
他走的時候季舒還沒睡醒，等她醒來都中午了，摸著旁邊空空枕頭她胸口也空落落的，趴在床上她望著窗外發楞，想著昨晚上程凜那兇樣她心有餘悸。
不就分開兩個月至於那樣嗎，一個晚上都不消停恨不能吃了她，好在她身體好，要不然今天別想下床。
季舒磨了磨牙，突感右手指上有什麽東西，她擡起手一看，中指多了個戒子。
“小狼崽子，什麽時候給我戴上的。”季舒嘀咕了一句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摘下戒子看了看，是個銀戒素圈，圈內刻著四個小字母。
季舒看著那四個小字母不禁笑了一下：“幼稚。”
她嘴裏嫌棄著，卻又把它戴了回去，還拿手機拍了張照片。她剛拍完照，程凜正好發來信息問她醒了沒？
她便直接把剛拍的那張照片發給他，問：【這是什麽意思？】
程凜回的很快：【套牢的意思。】小狗打滾.jpg
隨後他也發了張照片過來，同樣的戒指他左手上也戴著一個，買的竟然是情侶款，緊跟著他又發了條信息：【我不在這段時間就先讓它看著你。】
季舒看著程凜手上跟她手上一樣一模的戒指，心裏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暖暖的甜甜的又有些發澀讓她胸口有點發脹。雖然只是一枚不值錢的銀戒，給她的感覺卻很奇妙。
過了好一會，季舒才給程凜回信息，問他到了沒？程凜說是還有半個小時車程，季舒便讓他到那安頓好了再給她發信息。
跟程凜發完信息，她又趴在床上發了會呆這才起來去洗漱，她牙刷到一半外面手機又響，漱了口水，她跑出去拿手機，見是韓彬打過來她這才想起，她答應韓彬今晚要去他家暖房。
她接起手機便咳了兩聲，聲音很是虛弱的“餵“了一聲。
“季舒，你沒事吧？”韓彬在那頭問。
“沒事，就是感冒了，”季舒又咳了兩聲，說：“晚上估計是沒法去你那了，實在不好意思。”
“沒事，身體要緊，”韓彬在那頭問：“你吃藥了沒？”
“吃了。”
“那你好好休息，回頭有空再過來玩。”
“好的，那我先掛了。”
“拜拜。”
季舒掛掉電話，輕吐了口氣，機靈如她呀。
這天下午季舒其實也沒事，在家裏練瑜珈，她覺得她得加強鍛煉，要不然經不起某人的折騰。
周末兩天季舒都沒出門呆在家裏刷劇，她邊刷劇邊練瑜珈，時間感覺過的也很快。
兩人分開的第一個周末，都相安無事。
可不想，程凜去江蘇的第二周，季舒這邊就出了事。
那天下午，季舒見完客戶回到公司陳珊就跟她匯報，說她聽到消息於青明天就要去華潤簽合同，她當時沒有任何反應因為她早有心理準備。
陳珊看她跟沒聽到似的，小心翼翼的試探：“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麽？”
季舒說：“是得做點什麽，那就祝賀她吧。”
陳珊當時下巴差點掉下來，這還是他們季總嗎？
季舒是真的無所胃，可當晚陸濤又把她叫了出去，說很久沒跟她一塊吃飯，讓她陪他吃個晚飯，季舒沒多想因為她有些話也想跟他說，便跟他一塊去之前他經常去的那會所。
陸濤訂的是包間，季舒進包間的時候以為他還約了別人，因為那是個大包間，便問：“陸總，你是不是還約了別人？”
“沒有，就你跟我，”陸濤坐在大圓桌旁，示意她坐到他身邊去。
季舒拉開他旁邊的餐椅，笑道：“就我們兩有必要訂這麽大的包間嗎，太浪費了。”
“想跟你好好說說話，”陸濤把點菜平板推到她面前，“想吃什麽點什麽。”
季舒拿起平板也不跟他客氣，刷刷點了好幾道硬菜，隨後她把平板往邊上一放也不說話。
陸濤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沒說什麽，隨後他又點瓶好酒。
點完菜，陸濤跟季舒聊起以前一些事情，像似在點季舒說她以前跟他什麽都說，但近期他們好像生份了很多。
季舒可以說是陸濤一手帶出來的，他們之間有師徒之情，季舒一直也像信任老師一樣信任他，對他最初還有點依賴，陸濤說起以前的一些事讓她也想起很多事，那時候陸濤對她是真的沒得說，親自帶她，好多事都是他教會她的。
用餐過程兩人聊的都是以前的事，氣氛還算融洽。
可後面聊到工作上的事，季舒便有點不想說了，在陸濤面前她一向不愛裝，不爽的情緒很自然就表露出來。
“怎麽了？”陸濤給她添了半杯酒，笑著說：“剛剛不是還挺好的嗎，怎麽臉就臭下來了。”
季舒側目，盯著他突問：“你對我是不是覺得有點內疚？”
“為什麽t會這麽說？”
“於青明天就要去華潤簽合同了，你今晚這頓難道不是補償飯。”季舒直視他，帶著玩笑的口吻說。
陸濤對她的眼，眼底多了很多覆雜的東西，他苦澀的笑了笑說：“你覺得華潤的項目我是可以左右的？”
“不是嗎？”季舒挖苦：“之前不就是你的項目嗎。”
陸濤沒直正面回答她，反問：“你現在對我是不是有很大的怨氣。”
“怨氣談不上，”季舒端起酒杯晃了晃，“就是感覺……你好像已經不是我最初認識的那個人。”
陸濤聽這話，眉心微蹙，隨之端起酒杯一口悶了。
季舒看他情緒突然變的比她還激動，忙說道：“我知道，有些事也不是你能控制的，所以我並沒怨你。”
陸濤端起醒酒器又給自己滿上杯，輕笑了一聲，問：“那你現在還想不想要那個項目。”
“我想有用嗎，人家明天就要簽……”
“有，只要你想。”陸濤未等季舒說完便打斷她，他那語氣還有他眼裏的笑意極為的猖獗。
季舒看著他，嘴吧張了張又閉上，這樣的陸濤讓她有點陌生，好像不是她認識的那個陸濤。
“你想不想？”陸濤又問道。
陸濤眼底的情緒讓季舒看不懂，她說：“現在還真沒那麽在意了，也不想再去爭了。”
“總監的位置你不要了？”
“我現在感覺不是那麽重要。”
“季舒，”陸濤突然一把拽住她的手，“你怎麽可以這麽說？”
季舒被他嚇一跳。
“這些年你那麽努力難道不是為了那個位置，”陸濤眼底似有狂風爆雨，“那個位置本該就是你的，我不許你放棄。”
“陸總，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沒有，我清醒的很，”陸濤情緒更加激動，“總監的位置是我為你鋪的路，你怎麽能放棄，你要是放棄了那之前我為你做的一切其不都白費了。”
“我也沒說放棄，”季舒試圖安撫他的情緒，“但……有人不想我坐那個位置。”
“這個問題我來解決，”陸濤手上猛力一拉，季舒差點栽進他懷裏，還好她及時撐住桌沿沒讓自己栽下去，可這樣一來兩人離的很近。
陸濤定定的看著季舒，像在隱忍著什麽？又似想沖破什麽？面部表情都有點扭彎，沈吟片刻他說：“只要你願意，什麽事我都可以為你做。”話落，他俯過身就要吻她。
季舒一撇頭躲了過去，隨即推開人，起身便要往外走卻被陸濤拽住胳膊。
“季舒，”陸濤低喝：“只要你願意跟我在一起，我就能讓華潤的項目回到你這來。”
“什麽意思？”季舒轉過頭，對上他滿是欲望的眼神，她瞇眼笑：“你這是在跟我交易？”
“我喜歡你，”陸濤說。
季舒低低的笑了聲，問：“你是要跟顧瑤解除婚約嗎？”
陸濤看著她沒說話，眼神變的有些許猙獰。
“你不可能跟她解除婚約的，對吧？”季舒冷笑。
陸濤閉了閉眼，說：“只有名份我無法給你，其他的我都可以給你。”
季舒聽著不由笑了：“你這是想讓我……當你的地下情人？”
“是愛人，”陸濤往她身前靠近一步，也不在裝斯文了，“季舒，我很早就喜歡你，這些年我對你怎麽樣你心裏應該也清楚。你能一帆風順走到今天，都是我給你鋪的路。”
季舒都不知道該說什麽，這麽多年她那樣努力在他這輕飄飄的都成了他為她鋪的路，太可笑了，她以前真是眼瞎，怎麽會覺得他是個君子，還那麽信任他，甚至在進這間包間之前，她心裏對他還存有感恩之情，卻不想，他還能提出如此不堪的要求，簡直讓她三觀盡毀。
季舒怒極反笑，問道：“你今天約我出來，就是想跟我做這個交易嗎？你覺得我是那種人？為了那個位置我就可以把自己賣了？你他媽的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陸濤嗎？”說到最後她幾乎是咆哮出口。
既便季舒對陸濤已經很失望了，但她沒想到他會沒底線到這種程度，而這人還是她一直追隨的人。
“季舒，”陸濤拽著她的胳膊不放，“我是真的喜歡你。”
“你簡直太可笑了，”季舒用力甩開他的手，轉身便往外走，不想她剛走到門口就被他從身後攬住。陸濤完全失去理智，把季舒按在門後埋頭便往她頸間親。季舒感覺後頸有濕意，惡心的都有點反胃，雙手撐住門板，一個扭身，旋即擡起腿用盡全身力氣往他重要部位撞去。
“啊”陸濤疼的悶哼一聲松開了手，季舒趁機拉開包間的門便往外跑。
等季舒坐在車裏，她渾身不由的發著顫，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太過憤怒。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快的季舒都無法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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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晚餐, 兩人吃的很愉快。
季舒吃飽喝足，靠在椅背上伸直了腿，歪著頭看對面的人, 秀色可餐呀。
程凜也靠在椅背與她對視。
季舒問：“你晚上有點不對勁。”
“我哪不對勁了，”程凜喝了兩杯酒眼尾有點紅, “我就是想, 走之前跟你好好約個會。”頓了一下他又說, “可我現在沒什麽錢, 只能在家裏給你做這些, 你不會嫌棄吧。”
“傻子, ”季舒又拿腳踢了他一下。
程凜有點不好意的垂下頭, 捏了捏後脖勁，他又擡起頭來, 說道：“忘了跟你說了，我得提前兩天去江蘇, 那邊接洽我們的老師下周要出差，讓我們提前兩天過去。”
“啊？”季舒耷拉下臉來。
程凜說要去外地實習兩個月，她當時裝的很平淡沒說什麽，但這突然又提前, 她心裏就有點說不上來的失落。之前程凜在老家那十天她一個人在家就很不習慣, 這回一走要兩個月, 季舒心想她會不會變成望夫石呀。
“不高興了？”程凜在桌下夾住她的腳，說：“我也沒想到。”
季舒撅著嘴, 不說話。
程凜又晃了晃她的腳, “真不高興了？”
“你呀, 真會破壞氣氛，”季舒抽回腳, 嗔道：“t好心情都被你攪沒了。”
“那我還能不能再攪回來，”程凜目光灼灼看著她。
季舒沒想到他會來這麽一句，表情沒崩住扯了一下嘴角，說：“晚上給我端洗腳水試試看。”
“我現在就給你端去，”程凜隨即便站了起來。
季舒笑看著他。
程凜繞過餐桌走到她身旁，驀地便把人抱了起來。
“啊，”季舒驚叫，“你抱我幹嗎？”
“家裏沒盆，我只能抱你去浴缸裏洗了。”說著他便要往臥室去。
“臭小子，”季舒在他肩上捶了一下，“放我下去。”
程凜在她鼻尖親了口，才把她放下。
季舒站穩後又給了他一掌，“越來越壞。”
“我哪有，”程凜環在她腰間的手沒松開，輕輕的搓著。
季舒把他的手從腰間拉開，板起臉問：“那你這周還住學校嗎？”
“你不想我住校，”程凜問。
季舒橫了他一眼便往客廳去。
程凜跟在她身後：“你要不想的話，我這周每天都回來。”
季舒重重的把自己砸在沙發上，轉目瞪了程凜一眼，“我不想，你就不回了是吧。”
“不是，”程凜緊跟著坐到她身邊，“我本來也是想著都回來的。”
季舒故意不看他，側頭望著陽臺那頭。
“我也不想跟你分開那麽久，”程凜貼上前抱住她，“不生氣了好不好。”
季舒其實並沒有真生氣，只是想看看他會不會哄人。程凜的表現，她勉勉強強還算能接受。
轉回頭，她側目看了他一眼。
程凜對上她的目光便知道她沒生氣，彎唇問道：“要不要吃水果，我買了你愛吃的葡萄。”
“晚上不吃水果，”季舒問：“票定了嗎？”
“還沒呢。”
“回頭我送你吧。”季舒說。
“不用，”程凜拉過她的手，“我們在學校集合，有老師帶隊送我們過去。”
“哦，那就算了。”季舒把頭靠在他肩上，“那你到了那邊要每天給我發信息。”
“會的，還有視頻。”程凜摸著她的臉，“我不在，你要好好吃飯，別亂喝酒。”
“晚上酒是誰買的，”季舒嗔道。
“紅酒喝小半杯沒事，”程凜鼻頭蹭著她的頭發，聲音低啞：“何況有我在，我也不可能讓你多喝。”
“雙標，”季舒笑他。
程凜抿嘴輕笑。
“好了，不跟你膩味了，”季舒坐正起來，“快把餐桌收拾了去，我去書房看兩份文件。”
“哦，”程凜扣住她的下頜，笑道：“先討個賞。”跟著便在她唇間親了親，他剛要退開，季舒突揪住他的衣襟，直接吻住他。
剛剛還讓他別膩味，現在是誰在膩味。
程凜心裏像裹了蜜一樣甜，隨她索取。
兩人剛喝過酒，嘴裏還殘留著濃厚的酒味，微甘偏澀卻別有一翻滋味。
季舒想著還有文件要看，親了會便松開他，四目對視，眼底都有情絲在動，似意猶未盡。
“這個獎償夠大氣吧，”季舒有點不自然的跳開視線，隨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我先去書房了。”
季舒剛要起身就被程凜一把拽住，季舒心口猛地一跳人就載倒在程凜懷裏。
程凜扣住她的腰，聲音暗啞，問：“你臉紅了。”
“我……那有，”季舒拍他的手，“別鬧了，快去洗你的碗。”
“剛剛是誰主動吻我。”程凜說著又想親她。
季舒推開他又要挨過來的臉，斜眼瞥他：“剛剛到底是誰先親的。”
程凜拉開她的手，飛快的在她嘴角親了下，笑道：“那就算我吧。”
季舒被他整的哭笑不得。
兩人膩味完，一個去書房看文件，一個去廚房收拾餐桌。
**
四天後，程凜一早便去了江蘇。
他走的時候季舒還沒睡醒，等她醒來都中午了，摸著旁邊空空枕頭她胸口也空落落的，趴在床上她望著窗外發楞，想著昨晚上程凜那兇樣她心有餘悸。
不就分開兩個月至於那樣嗎，一個晚上都不消停恨不能吃了她，好在她身體好，要不然今天別想下床。
季舒磨了磨牙，突感右手指上有什麽東西，她擡起手一看，中指多了個戒子。
“小狼崽子，什麽時候給我戴上的。”季舒嘀咕了一句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摘下戒子看了看，是個銀戒素圈，圈內刻著四個小字母。
季舒看著那四個小字母不禁笑了一下：“幼稚。”
她嘴裏嫌棄著，卻又把它戴了回去，還拿手機拍了張照片。她剛拍完照，程凜正好發來信息問她醒了沒？
她便直接把剛拍的那張照片發給他，問：【這是什麽意思？】
程凜回的很快：【套牢的意思。】小狗打滾.jpg
隨後他也發了張照片過來，同樣的戒指他左手上也戴著一個，買的竟然是情侶款，緊跟著他又發了條信息：【我不在這段時間就先讓它看著你。】
季舒看著程凜手上跟她手上一樣一模的戒指，心裏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暖暖的甜甜的又有些發澀讓她胸口有點發脹。雖然只是一枚不值錢的銀戒，給她的感覺卻很奇妙。
過了好一會，季舒才給程凜回信息，問他到了沒？程凜說是還有半個小時車程，季舒便讓他到那安頓好了再給她發信息。
跟程凜發完信息，她又趴在床上發了會呆這才起來去洗漱，她牙刷到一半外面手機又響，漱了口水，她跑出去拿手機，見是韓彬打過來她這才想起，她答應韓彬今晚要去他家暖房。
她接起手機便咳了兩聲，聲音很是虛弱的“餵“了一聲。
“季舒，你沒事吧？”韓彬在那頭問。
“沒事，就是感冒了，”季舒又咳了兩聲，說：“晚上估計是沒法去你那了，實在不好意思。”
“沒事，身體要緊，”韓彬在那頭問：“你吃藥了沒？”
“吃了。”
“那你好好休息，回頭有空再過來玩。”
“好的，那我先掛了。”
“拜拜。”
季舒掛掉電話，輕吐了口氣，機靈如她呀。
這天下午季舒其實也沒事，在家裏練瑜珈，她覺得她得加強鍛煉，要不然經不起某人的折騰。
周末兩天季舒都沒出門呆在家裏刷劇，她邊刷劇邊練瑜珈，時間感覺過的也很快。
兩人分開的第一個周末，都相安無事。
可不想，程凜去江蘇的第二周，季舒這邊就出了事。
那天下午，季舒見完客戶回到公司陳珊就跟她匯報，說她聽到消息於青明天就要去華潤簽合同，她當時沒有任何反應因為她早有心理準備。
陳珊看她跟沒聽到似的，小心翼翼的試探：“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麽？”
季舒說：“是得做點什麽，那就祝賀她吧。”
陳珊當時下巴差點掉下來，這還是他們季總嗎？
季舒是真的無所胃，可當晚陸濤又把她叫了出去，說很久沒跟她一塊吃飯，讓她陪他吃個晚飯，季舒沒多想因為她有些話也想跟他說，便跟他一塊去之前他經常去的那會所。
陸濤訂的是包間，季舒進包間的時候以為他還約了別人，因為那是個大包間，便問：“陸總，你是不是還約了別人？”
“沒有，就你跟我，”陸濤坐在大圓桌旁，示意她坐到他身邊去。
季舒拉開他旁邊的餐椅，笑道：“就我們兩有必要訂這麽大的包間嗎，太浪費了。”
“想跟你好好說說話，”陸濤把點菜平板推到她面前，“想吃什麽點什麽。”
季舒拿起平板也不跟他客氣，刷刷點了好幾道硬菜，隨後她把平板往邊上一放也不說話。
陸濤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沒說什麽，隨後他又點瓶好酒。
點完菜，陸濤跟季舒聊起以前一些事情，像似在點季舒說她以前跟他什麽都說，但近期他們好像生份了很多。
季舒可以說是陸濤一手帶出來的，他們之間有師徒之情，季舒一直也像信任老師一樣信任他，對他最初還有點依賴，陸濤說起以前的一些事讓她也想起很多事，那時候陸濤對她是真的沒得說，親自帶她，好多事都是他教會她的。
用餐過程兩人聊的都是以前的事，氣氛還算融洽。
可後面聊到工作上的事，季舒便有點不想說了，在陸濤面前她一向不愛裝，不爽的情緒很自然就表露出來。
“怎麽了？”陸濤給她添了半杯酒，笑著說：“剛剛不是還挺好的嗎，怎麽臉就臭下來了。”
季舒側目，盯著他突問：“你對我是不是覺得有點內疚？”
“為什麽t會這麽說？”
“於青明天就要去華潤簽合同了，你今晚這頓難道不是補償飯。”季舒直視他，帶著玩笑的口吻說。
陸濤對她的眼，眼底多了很多覆雜的東西，他苦澀的笑了笑說：“你覺得華潤的項目我是可以左右的？”
“不是嗎？”季舒挖苦：“之前不就是你的項目嗎。”
陸濤沒直正面回答她，反問：“你現在對我是不是有很大的怨氣。”
“怨氣談不上，”季舒端起酒杯晃了晃，“就是感覺……你好像已經不是我最初認識的那個人。”
陸濤聽這話，眉心微蹙，隨之端起酒杯一口悶了。
季舒看他情緒突然變的比她還激動，忙說道：“我知道，有些事也不是你能控制的，所以我並沒怨你。”
陸濤端起醒酒器又給自己滿上杯，輕笑了一聲，問：“那你現在還想不想要那個項目。”
“我想有用嗎，人家明天就要簽……”
“有，只要你想。”陸濤未等季舒說完便打斷她，他那語氣還有他眼裏的笑意極為的猖獗。
季舒看著他，嘴吧張了張又閉上，這樣的陸濤讓她有點陌生，好像不是她認識的那個陸濤。
“你想不想？”陸濤又問道。
陸濤眼底的情緒讓季舒看不懂，她說：“現在還真沒那麽在意了，也不想再去爭了。”
“總監的位置你不要了？”
“我現在感覺不是那麽重要。”
“季舒，”陸濤突然一把拽住她的手，“你怎麽可以這麽說？”
季舒被他嚇一跳。
“這些年你那麽努力難道不是為了那個位置，”陸濤眼底似有狂風爆雨，“那個位置本該就是你的，我不許你放棄。”
“陸總，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沒有，我清醒的很，”陸濤情緒更加激動，“總監的位置是我為你鋪的路，你怎麽能放棄，你要是放棄了那之前我為你做的一切其不都白費了。”
“我也沒說放棄，”季舒試圖安撫他的情緒，“但……有人不想我坐那個位置。”
“這個問題我來解決，”陸濤手上猛力一拉，季舒差點栽進他懷裏，還好她及時撐住桌沿沒讓自己栽下去，可這樣一來兩人離的很近。
陸濤定定的看著季舒，像在隱忍著什麽？又似想沖破什麽？面部表情都有點扭彎，沈吟片刻他說：“只要你願意，什麽事我都可以為你做。”話落，他俯過身就要吻她。
季舒一撇頭躲了過去，隨即推開人，起身便要往外走卻被陸濤拽住胳膊。
“季舒，”陸濤低喝：“只要你願意跟我在一起，我就能讓華潤的項目回到你這來。”
“什麽意思？”季舒轉過頭，對上他滿是欲望的眼神，她瞇眼笑：“你這是在跟我交易？”
“我喜歡你，”陸濤說。
季舒低低的笑了聲，問：“你是要跟顧瑤解除婚約嗎？”
陸濤看著她沒說話，眼神變的有些許猙獰。
“你不可能跟她解除婚約的，對吧？”季舒冷笑。
陸濤閉了閉眼，說：“只有名份我無法給你，其他的我都可以給你。”
季舒聽著不由笑了：“你這是想讓我……當你的地下情人？”
“是愛人，”陸濤往她身前靠近一步，也不在裝斯文了，“季舒，我很早就喜歡你，這些年我對你怎麽樣你心裏應該也清楚。你能一帆風順走到今天，都是我給你鋪的路。”
季舒都不知道該說什麽，這麽多年她那樣努力在他這輕飄飄的都成了他為她鋪的路，太可笑了，她以前真是眼瞎，怎麽會覺得他是個君子，還那麽信任他，甚至在進這間包間之前，她心裏對他還存有感恩之情，卻不想，他還能提出如此不堪的要求，簡直讓她三觀盡毀。
季舒怒極反笑，問道：“你今天約我出來，就是想跟我做這個交易嗎？你覺得我是那種人？為了那個位置我就可以把自己賣了？你他媽的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陸濤嗎？”說到最後她幾乎是咆哮出口。
既便季舒對陸濤已經很失望了，但她沒想到他會沒底線到這種程度，而這人還是她一直追隨的人。
“季舒，”陸濤拽著她的胳膊不放，“我是真的喜歡你。”
“你簡直太可笑了，”季舒用力甩開他的手，轉身便往外走，不想她剛走到門口就被他從身後攬住。陸濤完全失去理智，把季舒按在門後埋頭便往她頸間親。季舒感覺後頸有濕意，惡心的都有點反胃，雙手撐住門板，一個扭身，旋即擡起腿用盡全身力氣往他重要部位撞去。
“啊”陸濤疼的悶哼一聲松開了手，季舒趁機拉開包間的門便往外跑。
等季舒坐在車裏，她渾身不由的發著顫，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太過憤怒。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快的季舒都無法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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