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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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季舒跟程凜從公寓出來感覺外面還是很熱, 都快八點了太陽才剛剛下山，吹的風都還兜著熱氣，天邊火燒雲映紅了半邊天, 遠處猶如別一個世界。
兩人十指緊扣，很修閑的走在馬路邊, 兩只手頗有節奏的晃著, 時不時的兩人對視一眼, 即便誰也沒說話, 但從兩人粘膩膩的眼神就能看出此彼心情有多好。
晚上七點多, 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 有剛下班往家趕的, 有飯後出來散步的，有陪孩子出來放風的, 還有像季舒跟程凜出來約會的。
兩人經過超市t門口的時候看到兩個小朋友在那嘬冰淇淋，季舒突然就有點饞, 她搖了搖程凜的手：“我想吃冰淇淋。”
“剛吃飽飯再吃冰的不好，容易鬧肚子。”程凜說。
季舒轉目嗔了他一眼，問：“你以前是不是真的沒談過戀愛？”
“嗯，”程凜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問這個。
“難怪, ”季舒在他手上拍了一下, 教育道：“你女朋友突然想吃冰淇淋, 你就應該說，好呀, 你想吃什麽口味的我去買, 而不是說, 飯後吃冰的會鬧肚子這種煞風景的話。”
呃！
程凜側目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小嘴，眼底全是笑意, 拉起她的手，突問：“那你想吃什麽口味的？”
“牧子可教也，”季舒很是滿意的笑了起來，“藍莓口味的。”
“哦，”程凜應著卻沒有行動。
季舒見他沒有要去買的意思，揚眉問：“你怎麽不去呀？”
“你怎麽跟小孩似的，”程凜拉著她往前走，“看小朋友吃冰淇淋你就犯饞，能不能替你的胃多著想一下，它受不受得住。”
“哎呀，我就是想吃，”季舒撅起小嘴撤嬌，“嗯……你給不給買。”
程凜看她撅起的紅唇，喉節上下動了動，他也想“吃”。
“一會到電影院再買，行嗎。”程凜拿她沒辦法，只能先行緩兵之計。
“也行，”季舒晃著他的手，“電影院那邊剛好也有一家。”
還真惦記上了。
程凜在她臉上輕捏了下，“好。”
季舒挽過他的胳膊，看著天際漸漸散去的雲彩，心裏的霧霾也跟著消散，充盈在她胸口是濃濃的冰淇淋甜味，讓她開心的想蹦起來。
季舒很久沒跟人這樣走在街邊，也很久沒跟人一起去電影院，她總是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工作上，很少閑下心來，每天過的都像在跟時間賽跑一樣，總是那樣匆忙，雖然這幾年她升職很快，工資也是不斷的往上漲，可快樂似乎拋棄了她，把她慢慢變成一個只會工作的機器人，只懂的工作不懂的生活。
程凜看季舒走路不看路，望著遠處直笑，他拿胳膊輕撞了撞她：“你笑什麽？”
“我有在笑嗎，”季舒轉目看他，眼裏還含著笑。
“走路看路，”程凜說她。
“有你在我還能摔倒？”季舒說的很理所當然。
程凜沒想到她會這麽說，聽著，他像吃了顆棉花糖一樣甜。
明知她慣會說這些撩人的話，可每次他卻都吃她這一套。
兩人走到電影院門口，季舒便讓程凜去給她買冰淇淋。冰淇淋店門口排了不少人，季舒見程凜進了店她便轉身去售票處買票，順帶她買了兩杯飲料跟一桶爆米花。等程凜舉著冰淇淋回來，見她手裏拎著兩杯飲料，懷裏還抱了桶爆米花，他忙上前幫她拿那兩杯飲料。
“票我買了，”季舒說，“科幻片，行不行。”
“不說好了我請你看嗎，”程凜說她，“你怎麽買了。”
“別跟我耍大男人主義，”季舒嗔了他一眼，“誰規定出來約會就得是男的請。”
程凜被她這麽一說，反而不好在說什麽。
“給，”季舒把票遞給他，“還有十分鐘就可以進場。”
程凜看了眼電影票，好貴，一張要69元，這什麽電影院呀，不過片子是近期最火的一部。程凜心想，她肯定是怕給他增加負擔才把他支去買冰淇淋。
“傻楞著幹嗎，”季舒輕踢了他一下，“我們去那邊坐。”
“哦，”程凜收起電影票，跟她走到候場處的沙發那去坐。
坐下後，他把冰淇淋遞給她，說：“吃吧，一會該化了。”
季舒接過便咬了口冰淇淋很是滿足的瞇起眼，程凜看她那個表情不禁莞爾，笑道：“你是多久沒吃呀。”
“有一兩年了吧，”季舒說。
“這麽久，”程凜還真有點意外，“那有多久沒來電影院？”
季舒想了想說：“有半年多吧。”
程凜聽這話，心想她上一段戀情是在半年前嗎？
“我經常一個人過來看，”季舒說：“以前工作太忙了，平時消遣的方式也就是看看電影泡泡吧了。”
“一個人？”程凜試探道：“一個人看不無聊嗎？”
“不會呀，”季舒又嘬了口冰淇淋，“一個人看電影雖然有點孤單，但並不影響我觀影。”
“你還挺會自娛自樂的。”
“那是，”季舒笑說：“要不然我怎麽會遇到你。”
程凜看她冰淇淋粘到嘴角，他點了點嘴角示意她粘到嘴角了。季舒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問：“還有嗎？”
問完，她粉嫩的小舌尖還在那縮進伸出的，看的程凜不由咽了口口水，他看了眼周圍沒人註意他們，挨過去快速在她嘴角親了口，隨即退開。
那一瞬，季舒整個人便定在那，心跳快了好幾下。
這小子還真的是越來越大膽了。
程凜得成後臉還紅了，低聲說：“沒有了。”
季舒看著他不由笑了，說：“你偷親我，你怎麽還不好意思上了。”
“我親我自己女朋友用得著偷親嗎。”程凜雖然臉臊但語氣還是很霸道的。
可以呀，男朋友。
季舒嘟起嘴來，激將道：“那有本事，再親一下。”
程凜見後面那幾個人都在看他兩，頗為難為情，但看季舒那挑釁的笑，他好勝心又不許他退縮，心一橫，他扣過她的後腦勺便在她嘟起的雙唇重重的嘬了口“啵”一聲響。
“啊，羞羞，”後面有個小朋友看著叫了起來，但很快就被家長給捂住嘴。
程凜原本臉就有點紅，這下連耳根都紅了。
季舒快要被他萌死了，也不管旁邊有沒有人看，她靠過去便在他臉上親了口，還側頭朝後面的小朋友眨了下眼。
程凜被她親的渾身發熱，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看了，好在很快就開始檢票了，周圍的人都過去排隊沒再圍觀他們兩。
“東西我拿著，你拿票。”程凜一手抱起那桶爆米花，一手拎著那兩杯飲料。
兩人加入隊伍，季舒站在程凜前邊，邊吃冰淇淋邊問：“你們在學校是不是能經常看電影？”
“我不怎麽常看，”程凜說：“當期電影學校倒是都會上映，價格也比外面的要便宜很多，有些影片也會對學生免費放映，我雖然不常去但基本一個月也能去一次。”
季舒轉頭看他：“還是生學愜意，沒壓力沒煩惱。”
“怎麽可能沒壓力沒煩惱，”程凜說：“我們每學期都要交一篇論文，想順利畢業還得在專業雜志刊上發表兩篇論文才可以，壓力也很大的。”
“這種壓力跟踏入社會所面臨的壓力還是有區別的，”季舒突問：“你是學什麽專業的？”他們之間還真不夠了解。
“生物工程，”程凜說。
季舒剛要說好深奧，剛好前面的人檢完票輪到他們，檢完票拿了3D的眼鏡往裏走的時候，她問：“那你這個專業，畢業後是進那個行業發展？”
“可以進社科研也能進中科院，可選的也挺廣泛的。”程凜說。
季舒問：“那你是想往那個領域發展。”
“我呀，”程凜說：“之前是想做科研，現在……還沒想好。”
兩人說著話便進了場，按號入座。
季舒坐下後，讓程凜把飲料放到座位上的飲料架上，她便把剩下的半盒冰淇淋遞給程凜，說：“我吃不下了，你幫我吃點。”
程凜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她手裏的冰淇淋，還有一大半沒吃。
“你嫌棄我呀，那就扔了。”季舒剛要縮回手卻被他給拉住。
“浪費，”程凜接過她手裏的冰淇淋。
“你剛才看我幹嗎？”季舒斜眼睨他，“是不是嫌棄我吃過。”
程凜剛剛看她其實是……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因為她說的太自然了好像他們是多年的夫妻，自已吃不完就讓另一個人吃，她的語氣、行為都讓他很意外，因此他有一瞬的不確定。
程凜舀起一小勺冰淇淋含進嘴裏，再與她對視說：“是挺嫌棄的。”
“嫌棄你還吃，”季舒作勢要搶回來。
程凜擡手避開，笑說：“這不是沒地方扔嗎，我就勉強當一下垃圾筒。”
季舒拿餘光輕剜了他一眼，沒在跟他鬧，目視前方調整坐姿，嘴角卻忍不住嘴角翹起一個小弧度。
影幕上正播放廣告，影片還沒有開始。
程凜吃到最後兩口，他俯到她耳邊低聲問：“要不要再來一口？”
季舒轉目看他，程凜立馬舀起一勺餵到她嘴邊，場內已t經關了燈周圍很昏暗，季舒與他平視，只見他的眼睛非常的亮，像是有星辰住在裏面。
“啊，”她張開嘴。
程凜把那勺冰淇淋餵進她嘴裏。
季舒從幼兒園後就沒有被人餵過東西，她含著那口冰淇淋慢慢的嘬，冰冰涼涼甜甜的在嘴裏化開，一路順著喉間滑進肚子裏，很舒爽，而身邊這個比她小六歲的男人，就像這一口冰淇淋讓她從身心都愉悅。
程凜把空盒裝到套飲料的袋子裏，隨後放到椅子下面等看完電影再帶出去。
電影開始後兩人便沒在說話，都很專註的在看。
季舒一直是漫威迷雖然這兩年她很少進電影院，但漫威出的電影她基本沒有落下，即便不來電影院也會在家裏補課。
程凜就更不用說了，男生大多都喜歡科幻片，電影時長將近兩小時，兩人都沒什麽交流，但程凜給季舒抱著爆米花的手卻一直沒有換，直到電影結束。
從電院出來，季舒問程凜：“你覺得怎麽樣？”
“視覺效果還不錯，劇情感覺一般般。”程凜說：“以前看漫威的片子總能熱血沸騰，現在雖然也很正能量但總覺的有點千遍一率，沒什麽新鮮的。”
“你這觀後感總結的還挺到位的。”季舒撇了撇嘴，“我感覺也一般。”
程凜接過她手裏的空飲料杯，一塊拿去垃圾筒那邊扔。
季舒站在原地，看著他頎長的身影走到垃圾筒那，他把手上的飲料杯還有爆米桶跟淇淋盒一樣一樣往垃圾筒裏塞，不像有些人一大袋的直接塞進去然後卡在那也不管，他塞完垃圾又把那個筒口按平，這才直起身來走人。
季舒發現他不管是幹什麽都特別的細心也很有耐性。
兩人再往回走的時候又路過那家超市，程凜看著超市大門不由放緩了步伐，季舒看了他一眼，問：“你有什麽要買的？”
程凜神態不大自然與她對視了一眼便撇開眼，說：“那個……是不是沒了。”
季舒一聽便懂，可看他那靦腆又不好意思的樣子又忍不住想逗他，問：“什麽沒了？”
程凜一聽她那玩味的語氣，便知道她是故意的，便也不多說拉著她便往裏走。
“你倒是說說，什麽沒了呀？”季舒不死心。
“你別明知故問。”
季舒笑了兩聲，任他拉著進了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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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跟程凜從公寓出來感覺外面還是很熱, 都快八點了太陽才剛剛下山，吹的風都還兜著熱氣，天邊火燒雲映紅了半邊天, 遠處猶如別一個世界。
兩人十指緊扣，很修閑的走在馬路邊, 兩只手頗有節奏的晃著, 時不時的兩人對視一眼, 即便誰也沒說話, 但從兩人粘膩膩的眼神就能看出此彼心情有多好。
晚上七點多, 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 有剛下班往家趕的, 有飯後出來散步的，有陪孩子出來放風的, 還有像季舒跟程凜出來約會的。
兩人經過超市t門口的時候看到兩個小朋友在那嘬冰淇淋，季舒突然就有點饞, 她搖了搖程凜的手：“我想吃冰淇淋。”
“剛吃飽飯再吃冰的不好，容易鬧肚子。”程凜說。
季舒轉目嗔了他一眼，問：“你以前是不是真的沒談過戀愛？”
“嗯，”程凜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問這個。
“難怪, ”季舒在他手上拍了一下, 教育道：“你女朋友突然想吃冰淇淋, 你就應該說，好呀, 你想吃什麽口味的我去買, 而不是說, 飯後吃冰的會鬧肚子這種煞風景的話。”
呃！
程凜側目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小嘴，眼底全是笑意, 拉起她的手，突問：“那你想吃什麽口味的？”
“牧子可教也，”季舒很是滿意的笑了起來，“藍莓口味的。”
“哦，”程凜應著卻沒有行動。
季舒見他沒有要去買的意思，揚眉問：“你怎麽不去呀？”
“你怎麽跟小孩似的，”程凜拉著她往前走，“看小朋友吃冰淇淋你就犯饞，能不能替你的胃多著想一下，它受不受得住。”
“哎呀，我就是想吃，”季舒撅起小嘴撤嬌，“嗯……你給不給買。”
程凜看她撅起的紅唇，喉節上下動了動，他也想“吃”。
“一會到電影院再買，行嗎。”程凜拿她沒辦法，只能先行緩兵之計。
“也行，”季舒晃著他的手，“電影院那邊剛好也有一家。”
還真惦記上了。
程凜在她臉上輕捏了下，“好。”
季舒挽過他的胳膊，看著天際漸漸散去的雲彩，心裏的霧霾也跟著消散，充盈在她胸口是濃濃的冰淇淋甜味，讓她開心的想蹦起來。
季舒很久沒跟人這樣走在街邊，也很久沒跟人一起去電影院，她總是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工作上，很少閑下心來，每天過的都像在跟時間賽跑一樣，總是那樣匆忙，雖然這幾年她升職很快，工資也是不斷的往上漲，可快樂似乎拋棄了她，把她慢慢變成一個只會工作的機器人，只懂的工作不懂的生活。
程凜看季舒走路不看路，望著遠處直笑，他拿胳膊輕撞了撞她：“你笑什麽？”
“我有在笑嗎，”季舒轉目看他，眼裏還含著笑。
“走路看路，”程凜說她。
“有你在我還能摔倒？”季舒說的很理所當然。
程凜沒想到她會這麽說，聽著，他像吃了顆棉花糖一樣甜。
明知她慣會說這些撩人的話，可每次他卻都吃她這一套。
兩人走到電影院門口，季舒便讓程凜去給她買冰淇淋。冰淇淋店門口排了不少人，季舒見程凜進了店她便轉身去售票處買票，順帶她買了兩杯飲料跟一桶爆米花。等程凜舉著冰淇淋回來，見她手裏拎著兩杯飲料，懷裏還抱了桶爆米花，他忙上前幫她拿那兩杯飲料。
“票我買了，”季舒說，“科幻片，行不行。”
“不說好了我請你看嗎，”程凜說她，“你怎麽買了。”
“別跟我耍大男人主義，”季舒嗔了他一眼，“誰規定出來約會就得是男的請。”
程凜被她這麽一說，反而不好在說什麽。
“給，”季舒把票遞給他，“還有十分鐘就可以進場。”
程凜看了眼電影票，好貴，一張要69元，這什麽電影院呀，不過片子是近期最火的一部。程凜心想，她肯定是怕給他增加負擔才把他支去買冰淇淋。
“傻楞著幹嗎，”季舒輕踢了他一下，“我們去那邊坐。”
“哦，”程凜收起電影票，跟她走到候場處的沙發那去坐。
坐下後，他把冰淇淋遞給她，說：“吃吧，一會該化了。”
季舒接過便咬了口冰淇淋很是滿足的瞇起眼，程凜看她那個表情不禁莞爾，笑道：“你是多久沒吃呀。”
“有一兩年了吧，”季舒說。
“這麽久，”程凜還真有點意外，“那有多久沒來電影院？”
季舒想了想說：“有半年多吧。”
程凜聽這話，心想她上一段戀情是在半年前嗎？
“我經常一個人過來看，”季舒說：“以前工作太忙了，平時消遣的方式也就是看看電影泡泡吧了。”
“一個人？”程凜試探道：“一個人看不無聊嗎？”
“不會呀，”季舒又嘬了口冰淇淋，“一個人看電影雖然有點孤單，但並不影響我觀影。”
“你還挺會自娛自樂的。”
“那是，”季舒笑說：“要不然我怎麽會遇到你。”
程凜看她冰淇淋粘到嘴角，他點了點嘴角示意她粘到嘴角了。季舒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問：“還有嗎？”
問完，她粉嫩的小舌尖還在那縮進伸出的，看的程凜不由咽了口口水，他看了眼周圍沒人註意他們，挨過去快速在她嘴角親了口，隨即退開。
那一瞬，季舒整個人便定在那，心跳快了好幾下。
這小子還真的是越來越大膽了。
程凜得成後臉還紅了，低聲說：“沒有了。”
季舒看著他不由笑了，說：“你偷親我，你怎麽還不好意思上了。”
“我親我自己女朋友用得著偷親嗎。”程凜雖然臉臊但語氣還是很霸道的。
可以呀，男朋友。
季舒嘟起嘴來，激將道：“那有本事，再親一下。”
程凜見後面那幾個人都在看他兩，頗為難為情，但看季舒那挑釁的笑，他好勝心又不許他退縮，心一橫，他扣過她的後腦勺便在她嘟起的雙唇重重的嘬了口“啵”一聲響。
“啊，羞羞，”後面有個小朋友看著叫了起來，但很快就被家長給捂住嘴。
程凜原本臉就有點紅，這下連耳根都紅了。
季舒快要被他萌死了，也不管旁邊有沒有人看，她靠過去便在他臉上親了口，還側頭朝後面的小朋友眨了下眼。
程凜被她親的渾身發熱，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看了，好在很快就開始檢票了，周圍的人都過去排隊沒再圍觀他們兩。
“東西我拿著，你拿票。”程凜一手抱起那桶爆米花，一手拎著那兩杯飲料。
兩人加入隊伍，季舒站在程凜前邊，邊吃冰淇淋邊問：“你們在學校是不是能經常看電影？”
“我不怎麽常看，”程凜說：“當期電影學校倒是都會上映，價格也比外面的要便宜很多，有些影片也會對學生免費放映，我雖然不常去但基本一個月也能去一次。”
季舒轉頭看他：“還是生學愜意，沒壓力沒煩惱。”
“怎麽可能沒壓力沒煩惱，”程凜說：“我們每學期都要交一篇論文，想順利畢業還得在專業雜志刊上發表兩篇論文才可以，壓力也很大的。”
“這種壓力跟踏入社會所面臨的壓力還是有區別的，”季舒突問：“你是學什麽專業的？”他們之間還真不夠了解。
“生物工程，”程凜說。
季舒剛要說好深奧，剛好前面的人檢完票輪到他們，檢完票拿了3D的眼鏡往裏走的時候，她問：“那你這個專業，畢業後是進那個行業發展？”
“可以進社科研也能進中科院，可選的也挺廣泛的。”程凜說。
季舒問：“那你是想往那個領域發展。”
“我呀，”程凜說：“之前是想做科研，現在……還沒想好。”
兩人說著話便進了場，按號入座。
季舒坐下後，讓程凜把飲料放到座位上的飲料架上，她便把剩下的半盒冰淇淋遞給程凜，說：“我吃不下了，你幫我吃點。”
程凜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她手裏的冰淇淋，還有一大半沒吃。
“你嫌棄我呀，那就扔了。”季舒剛要縮回手卻被他給拉住。
“浪費，”程凜接過她手裏的冰淇淋。
“你剛才看我幹嗎？”季舒斜眼睨他，“是不是嫌棄我吃過。”
程凜剛剛看她其實是……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因為她說的太自然了好像他們是多年的夫妻，自已吃不完就讓另一個人吃，她的語氣、行為都讓他很意外，因此他有一瞬的不確定。
程凜舀起一小勺冰淇淋含進嘴裏，再與她對視說：“是挺嫌棄的。”
“嫌棄你還吃，”季舒作勢要搶回來。
程凜擡手避開，笑說：“這不是沒地方扔嗎，我就勉強當一下垃圾筒。”
季舒拿餘光輕剜了他一眼，沒在跟他鬧，目視前方調整坐姿，嘴角卻忍不住嘴角翹起一個小弧度。
影幕上正播放廣告，影片還沒有開始。
程凜吃到最後兩口，他俯到她耳邊低聲問：“要不要再來一口？”
季舒轉目看他，程凜立馬舀起一勺餵到她嘴邊，場內已t經關了燈周圍很昏暗，季舒與他平視，只見他的眼睛非常的亮，像是有星辰住在裏面。
“啊，”她張開嘴。
程凜把那勺冰淇淋餵進她嘴裏。
季舒從幼兒園後就沒有被人餵過東西，她含著那口冰淇淋慢慢的嘬，冰冰涼涼甜甜的在嘴裏化開，一路順著喉間滑進肚子裏，很舒爽，而身邊這個比她小六歲的男人，就像這一口冰淇淋讓她從身心都愉悅。
程凜把空盒裝到套飲料的袋子裏，隨後放到椅子下面等看完電影再帶出去。
電影開始後兩人便沒在說話，都很專註的在看。
季舒一直是漫威迷雖然這兩年她很少進電影院，但漫威出的電影她基本沒有落下，即便不來電影院也會在家裏補課。
程凜就更不用說了，男生大多都喜歡科幻片，電影時長將近兩小時，兩人都沒什麽交流，但程凜給季舒抱著爆米花的手卻一直沒有換，直到電影結束。
從電院出來，季舒問程凜：“你覺得怎麽樣？”
“視覺效果還不錯，劇情感覺一般般。”程凜說：“以前看漫威的片子總能熱血沸騰，現在雖然也很正能量但總覺的有點千遍一率，沒什麽新鮮的。”
“你這觀後感總結的還挺到位的。”季舒撇了撇嘴，“我感覺也一般。”
程凜接過她手裏的空飲料杯，一塊拿去垃圾筒那邊扔。
季舒站在原地，看著他頎長的身影走到垃圾筒那，他把手上的飲料杯還有爆米桶跟淇淋盒一樣一樣往垃圾筒裏塞，不像有些人一大袋的直接塞進去然後卡在那也不管，他塞完垃圾又把那個筒口按平，這才直起身來走人。
季舒發現他不管是幹什麽都特別的細心也很有耐性。
兩人再往回走的時候又路過那家超市，程凜看著超市大門不由放緩了步伐，季舒看了他一眼，問：“你有什麽要買的？”
程凜神態不大自然與她對視了一眼便撇開眼，說：“那個……是不是沒了。”
季舒一聽便懂，可看他那靦腆又不好意思的樣子又忍不住想逗他，問：“什麽沒了？”
程凜一聽她那玩味的語氣，便知道她是故意的，便也不多說拉著她便往裏走。
“你倒是說說，什麽沒了呀？”季舒不死心。
“你別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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