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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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季舒清晨是被憋醒的, 因為程凜把她抱的太緊，整個胳膊都壓在她胸口，壓的她都快喘不上氣來。她睜開眼便深吸了口氣, 再看橫在胸口的那只手，昨晚發生的事隨即湧入她腦海。
昨晚她氣勢十足的跨在人家身上, 可沒囂張多久就被人反撲。程凜把她按在身下, 那雙青黑的眼眸燃著兩團火焰, 猶如餓狼尋食緊緊的盯著她, 那眼神兇的像似下一秒就要把她拆骨入腹, 可他又克制著, 用低沈發啞的聲音警告她：“你別玩火。”
“我就是想跟你玩火, ”她媚眼如絲，喝過酒的聲音特別的勾人, “水火相融。”
她這話無疑在酒精裏點了把火。
程凜攥著她的手腕越發的緊，他隱忍到了極限連聲音都有點發顫：“那你可別後悔。”
季舒弓起身貼向他, 嗔道：“少廢話。”
想到這，季舒老臉有點紅。
再往後想她都想拿面線把自己吊死，就在兩人快赤誠相待的時候，她突然喊：“我還沒洗澡呢。”
程凜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跟著便堵住她的嘴, 她躲開, 嚷嚷：“你也沒洗澡。”
“我中午洗過，”程凜聲音啞的不像話。
“那我更得洗。”
程凜憋的渾身發紅, 僵硬的看著她。
“我們一塊洗……”她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即騰空而起。
程凜把她抱進浴室也不給她緩沖的時間, 直接開了花灑便把人抵在淋浴室墻上, 沒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
想著浴室裏的奮戰……季舒不禁覺的腰椎骨疼，差點沒把她折掉。
季舒輕輕推開環在她胸口的那只手臂, 側過頭，便見程凜下頜抵在她肩頭睡的很沈。程凜的頭發很密，留的是那種半長不短的發型，經過昨夜的瘋狂亂的跟鳥窩一樣，可愛死了。
季舒伸出手把擋在他額前的碎發往後撩了撩，程凜的額頭很飽滿，眉毛粗礦，鼻梁挺拔，雙唇不厚也不薄剛剛好，很合適親吻。
季舒目光一點點在他臉上游走，她還沒這樣認認真真的看過程凜，越看越覺得自己撿到寶了。
她側過頭想親親他，剛要翻個身腰間便傳來麻麻的酸疼連著大腿根，疼的她都不敢動。
“嗞……”季舒不由皺起眉頭，自言自語：“我這是被車輾了嗎。”
程凜眼球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便見季舒皺著眉頭咧著嘴的樣子，他伸過脖子便在她嘴角親了一下，帶著初醒的慵懶問：“怎麽了？”
“你說怎麽了？”季舒瞪他，“我腰酸的都快要斷了。”
程凜聽這話耳根瞬間就紅了。
季舒被他的反應可愛到，她翻過身來與他面對面，笑說：“你怎麽比女孩子還容易害羞呢。”
程凜把臉埋在她長發裏，悶聲不說話。
“餵，”季舒忍不住想逗他，“昨晚那麽……英勇神武，現在怎麽不敢見人了。”
程凜猛地擡起頭，耳朵紅紅的臉也紅，威脅道：“你腰不疼了是不是？”
季舒沒忍住笑出聲。
“你還笑，”程凜把人扣進懷裏，“再笑，我今天就讓你起不了床。”
“好好好，不逗你了。”季舒忙討饒。
程凜環在她腰間的手惡作劇的捏了一下。
“啊……”季舒立馬叫了起來，扭腰喊道：“癢，不要捏我癢癢肉。”
程凜彎了彎唇，突然語氣很嚴肅的問：“以後還敢不敢跟陌生喝酒了。”
“我什麽時候跟陌生人喝酒，”季舒怕他再動，連忙按住他那只手。
“你不會這麽快就失憶了吧。”程凜的手雖然被她按住但她那點力道怎麽可能按得住，他作勢動了動手指，季舒立馬叫了起來，“你是說昨晚那個男的嗎？”
程凜撐起半個身子，瞇眼：“難不成還有其他人？”
這是秋後算賬嗎？
季舒腰被他捏著不敢動，嗔道：“我快渴死了，去給我拿瓶水。”
程凜聽她聲音確實啞的厲害，沒在跟她鬧，翻身下了床。
季舒見他就穿了條四角褲，寬肩窄腰，大長腿，身上沒有一分多餘的贅肉，精瘦頎長，身材一級棒。
程凜倒完水回來，見季舒直勾勾的盯著他看，突然就有點不好意思，但他還是很蕩然的走到床邊，先把礦泉水蓋扭開再遞給她。
“謝謝！”季舒笑著接過水。
程凜坐到床邊拿手機看了眼，又望著季舒，問：“你這樣……還能去上班嗎？”
“嗯嗯，”季舒口裏含著水說的含糊不清，“知道自己昨晚過分了吧。”
程凜伸手給她捋了捋額前碎發：“要不你請假一天。”
“不行，”季舒扭上瓶蓋，把礦泉水遞回給他，“最近是關鍵時期，我不能忪懈。”
“那我送你，”程凜扭開她沒喝完的水，一口氣喝完。
季舒看他喝自己沒喝完的水，拍了他一下，“我喝過的你還喝。”
“你口水我也沒少吃，”程凜放下空水瓶，面不改色的說。
一個很靦腆的人突然說了句很直白的話，季舒頓時都不知道該怎麽接了。
程凜卻趁機趴過去親了她一下，笑道：“傻了。”
“小樣，”季舒在他胸口戳了戳，“這才剛開葷就變壞了。”
程凜摸著她的臉忍不住又親了口，輕聲問：“你要先回家換身衣服嗎。”
“嗯。”
“那我們走吧，”他嘴上這麽說，捏著她的下巴尖卻沒動。
“起呀。”
“再親一下。”程凜低下頭剛要親她，就被季舒一只手給擋住，她笑道：“不能等刷完牙再親嗎。”
程凜很無奈的嘆了口氣，隨之在她手背上輕咬了下。
**
兩人從酒店出來時，季舒走路有點不自然，兩腿發軟，好在她挽著程凜的胳膊看不怎麽出來。
季舒車就停在酒吧門口，離酒店很近。
上車後，程凜盯著季舒看，目光似膠。
季舒扣好安全帶，見車沒動，側目便對上程凜熾熱的目光。
“看我幹嗎？”她問。
程凜朝她脖子那指了指：“有點明顯。”
“沒事，”季舒不以為然，“就算被人看出來也沒什麽，畢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有這個很正常。”
程凜聽這話耳根微微發紅。
“快開車吧，一會我該遲到了。”季舒催他。
車子上路後，季舒問他：“是不是快放暑假了？”
“上周就放了，”程凜目視前方，“你是不是忙得連日期都忘了。”
“最近是忙的有點昏頭轉向，”季舒自嘲的笑了笑，又問道：“那你放假了怎麽不回去？”
“下個月回，”程凜想著把錢攢夠了還清債再回去陪爺爺奶奶，也能安心一點。
“哦，”季舒望著車窗外的後視鏡，若有所思，半晌她轉過頭看著程凜，說：“那你搬過來跟我一塊住吧。”
程凜心跳不可控突突快了幾拍，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攥緊，他在想是不是他聽錯了。
季舒見他半天沒反應，問：“你有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麽？”
“啊？”程凜側過頭木納的看著她。
“沒聽到就算了。”
“有，”程凜聲音陡然變大，“我聽到了。”
季舒好笑的看著他。
“那個……你什麽意思？”他紅著耳根問。
“什麽？什麽意思？”季舒又故意逗他。
程凜雖然有點難為情，但還是把話問出來：“你是同居的……意思嗎？”
“嗯，”季舒嘴角輕扯，“你搬嗎？”
“搬，”程凜這次回的特別幹脆。
季舒不禁笑了笑，又問：“那你什麽時候搬。”
“明天吧，”程凜說：“今晚導師請客，實驗室要聚餐。”
“你們導師有沒有經常剝削你們，”季舒側過身，靠在椅背上跟他閑聊，“我上學那會，有兩個學姐讀研被導師壓榨的不行，幾乎天天熬夜，說是比上班還要苦逼。”
“那我們還好，沒那麽慘，”程凜目視前方，“主要還是要看研究方向吧。我們導師接的項目基本都是事業單位分包出來的課題，進度跟工作質量都得按他們的要求來，趕進度的時候也經常得熬夜，其實跟上班差不多，不過很能鍛煉人。”
季舒還是第一次見他一口氣說這麽多話，那神態即認真又專註，越看越帥氣，要t不是他在開車，她真想上前咬一口。
“那有補助嗎？”她問。
“有，每個月不一樣，有時五千有時六七千。”程凜說。
“哇那不少呀，比我那兩個學姐好很多，她們那會一個人最多只有兩千塊。”頓了下，她又說：“不過那是好多年前了。”
兩人說著話，車子不知不覺便開回公寓，程凜沒進地庫，讓季舒上樓換衣服，他去買早餐。
等程凜買好早餐回來，季舒剛好換好衣服下來。
去公司的路上，季舒問程凜：“明天要不要我過去接你。”
“不用，”程凜說：“我沒什麽行李就幾身衣服，一包書、一臺筆記本電腦就沒了。”
“我看吧，要是有空我就過去接你。”季舒把剝好的雞蛋塞進他嘴裏，說：“給你補補。”
程凜嘴裏多了個雞蛋腮幫立馬鼓了起來，他含糊不清的說：“這是給你買的。”
“昨晚那麽賣力，給你補補。”季舒說這話時餘光輕瞥，那神眼讓程凜都不敢與她對視。
程凜覺得自己臉又開始發燙。
這女人真的是什麽話都敢說。
程凜忙把嘴裏的雞蛋嚼碎咽下去，免得一會噴出去。
季舒見好就收，還很殷切的抽了張紙巾給他擦了擦嘴角，換了個話題問：“昨晚看到我床頭那兩TT，是不是想把我弄死呀。”
程凜心想還好雞蛋吃完了，要不然真得噴出去，這話題轉的也太快了。
“以後要再遇到類似的事，千萬別自行腦補，應該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如果電話打不通就發信息，知道不？”季舒很正經的說教，“別一個人在那瞎琢磨。”
程凜默默開車，沒說話。
“你說，昨晚要不是我追過去找你，你不得郁悶一個晚上，”季舒看他一眼，“昨天我其實挺累的，回家後我換完衣服就睡著了，九點多醒來還沒見你回來，還以為你出什麽事了。”
“以後不會了，”程凜想著昨晚自己的行為確實有點傻。
“反正這話我只說一次，”季舒說：“以後你要是這麽不信任我，那我肯定不會再去找你的。”
程凜聽這話心裏莫名的縮緊了一下，下意識去看她，便見她也在看他，眼裏雖含著笑，但剛剛那語氣還是讓他有點心慌。
“對不起，”程凜拉過她的手，“我不該那樣想你。”
“也不全怪你，”季舒說：“我之前給你的印相本來就不大正經，加上那個東西確實很難不讓亂想。”
“以後再也不會了。”程凜再次強調，其實他心裏到現在還是有點驚訝的，他怎麽也沒想到昨晚會是季舒的第一次，可見她之前那些不正經的行為都只是佯裝的。想到這，他就更加羞愧，拉著她的手不由緊了幾分。
季舒感覺到他愧疚也沒在多說，有些事點到為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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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清晨是被憋醒的, 因為程凜把她抱的太緊，整個胳膊都壓在她胸口，壓的她都快喘不上氣來。她睜開眼便深吸了口氣, 再看橫在胸口的那只手，昨晚發生的事隨即湧入她腦海。
昨晚她氣勢十足的跨在人家身上, 可沒囂張多久就被人反撲。程凜把她按在身下, 那雙青黑的眼眸燃著兩團火焰, 猶如餓狼尋食緊緊的盯著她, 那眼神兇的像似下一秒就要把她拆骨入腹, 可他又克制著, 用低沈發啞的聲音警告她：“你別玩火。”
“我就是想跟你玩火, ”她媚眼如絲，喝過酒的聲音特別的勾人, “水火相融。”
她這話無疑在酒精裏點了把火。
程凜攥著她的手腕越發的緊，他隱忍到了極限連聲音都有點發顫：“那你可別後悔。”
季舒弓起身貼向他, 嗔道：“少廢話。”
想到這，季舒老臉有點紅。
再往後想她都想拿面線把自己吊死，就在兩人快赤誠相待的時候，她突然喊：“我還沒洗澡呢。”
程凜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跟著便堵住她的嘴, 她躲開, 嚷嚷：“你也沒洗澡。”
“我中午洗過，”程凜聲音啞的不像話。
“那我更得洗。”
程凜憋的渾身發紅, 僵硬的看著她。
“我們一塊洗……”她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即騰空而起。
程凜把她抱進浴室也不給她緩沖的時間, 直接開了花灑便把人抵在淋浴室墻上, 沒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
想著浴室裏的奮戰……季舒不禁覺的腰椎骨疼，差點沒把她折掉。
季舒輕輕推開環在她胸口的那只手臂, 側過頭，便見程凜下頜抵在她肩頭睡的很沈。程凜的頭發很密，留的是那種半長不短的發型，經過昨夜的瘋狂亂的跟鳥窩一樣，可愛死了。
季舒伸出手把擋在他額前的碎發往後撩了撩，程凜的額頭很飽滿，眉毛粗礦，鼻梁挺拔，雙唇不厚也不薄剛剛好，很合適親吻。
季舒目光一點點在他臉上游走，她還沒這樣認認真真的看過程凜，越看越覺得自己撿到寶了。
她側過頭想親親他，剛要翻個身腰間便傳來麻麻的酸疼連著大腿根，疼的她都不敢動。
“嗞……”季舒不由皺起眉頭，自言自語：“我這是被車輾了嗎。”
程凜眼球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便見季舒皺著眉頭咧著嘴的樣子，他伸過脖子便在她嘴角親了一下，帶著初醒的慵懶問：“怎麽了？”
“你說怎麽了？”季舒瞪他，“我腰酸的都快要斷了。”
程凜聽這話耳根瞬間就紅了。
季舒被他的反應可愛到，她翻過身來與他面對面，笑說：“你怎麽比女孩子還容易害羞呢。”
程凜把臉埋在她長發裏，悶聲不說話。
“餵，”季舒忍不住想逗他，“昨晚那麽……英勇神武，現在怎麽不敢見人了。”
程凜猛地擡起頭，耳朵紅紅的臉也紅，威脅道：“你腰不疼了是不是？”
季舒沒忍住笑出聲。
“你還笑，”程凜把人扣進懷裏，“再笑，我今天就讓你起不了床。”
“好好好，不逗你了。”季舒忙討饒。
程凜環在她腰間的手惡作劇的捏了一下。
“啊……”季舒立馬叫了起來，扭腰喊道：“癢，不要捏我癢癢肉。”
程凜彎了彎唇，突然語氣很嚴肅的問：“以後還敢不敢跟陌生喝酒了。”
“我什麽時候跟陌生人喝酒，”季舒怕他再動，連忙按住他那只手。
“你不會這麽快就失憶了吧。”程凜的手雖然被她按住但她那點力道怎麽可能按得住，他作勢動了動手指，季舒立馬叫了起來，“你是說昨晚那個男的嗎？”
程凜撐起半個身子，瞇眼：“難不成還有其他人？”
這是秋後算賬嗎？
季舒腰被他捏著不敢動，嗔道：“我快渴死了，去給我拿瓶水。”
程凜聽她聲音確實啞的厲害，沒在跟她鬧，翻身下了床。
季舒見他就穿了條四角褲，寬肩窄腰，大長腿，身上沒有一分多餘的贅肉，精瘦頎長，身材一級棒。
程凜倒完水回來，見季舒直勾勾的盯著他看，突然就有點不好意思，但他還是很蕩然的走到床邊，先把礦泉水蓋扭開再遞給她。
“謝謝！”季舒笑著接過水。
程凜坐到床邊拿手機看了眼，又望著季舒，問：“你這樣……還能去上班嗎？”
“嗯嗯，”季舒口裏含著水說的含糊不清，“知道自己昨晚過分了吧。”
程凜伸手給她捋了捋額前碎發：“要不你請假一天。”
“不行，”季舒扭上瓶蓋，把礦泉水遞回給他，“最近是關鍵時期，我不能忪懈。”
“那我送你，”程凜扭開她沒喝完的水，一口氣喝完。
季舒看他喝自己沒喝完的水，拍了他一下，“我喝過的你還喝。”
“你口水我也沒少吃，”程凜放下空水瓶，面不改色的說。
一個很靦腆的人突然說了句很直白的話，季舒頓時都不知道該怎麽接了。
程凜卻趁機趴過去親了她一下，笑道：“傻了。”
“小樣，”季舒在他胸口戳了戳，“這才剛開葷就變壞了。”
程凜摸著她的臉忍不住又親了口，輕聲問：“你要先回家換身衣服嗎。”
“嗯。”
“那我們走吧，”他嘴上這麽說，捏著她的下巴尖卻沒動。
“起呀。”
“再親一下。”程凜低下頭剛要親她，就被季舒一只手給擋住，她笑道：“不能等刷完牙再親嗎。”
程凜很無奈的嘆了口氣，隨之在她手背上輕咬了下。
**
兩人從酒店出來時，季舒走路有點不自然，兩腿發軟，好在她挽著程凜的胳膊看不怎麽出來。
季舒車就停在酒吧門口，離酒店很近。
上車後，程凜盯著季舒看，目光似膠。
季舒扣好安全帶，見車沒動，側目便對上程凜熾熱的目光。
“看我幹嗎？”她問。
程凜朝她脖子那指了指：“有點明顯。”
“沒事，”季舒不以為然，“就算被人看出來也沒什麽，畢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有這個很正常。”
程凜聽這話耳根微微發紅。
“快開車吧，一會我該遲到了。”季舒催他。
車子上路後，季舒問他：“是不是快放暑假了？”
“上周就放了，”程凜目視前方，“你是不是忙得連日期都忘了。”
“最近是忙的有點昏頭轉向，”季舒自嘲的笑了笑，又問道：“那你放假了怎麽不回去？”
“下個月回，”程凜想著把錢攢夠了還清債再回去陪爺爺奶奶，也能安心一點。
“哦，”季舒望著車窗外的後視鏡，若有所思，半晌她轉過頭看著程凜，說：“那你搬過來跟我一塊住吧。”
程凜心跳不可控突突快了幾拍，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攥緊，他在想是不是他聽錯了。
季舒見他半天沒反應，問：“你有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麽？”
“啊？”程凜側過頭木納的看著她。
“沒聽到就算了。”
“有，”程凜聲音陡然變大，“我聽到了。”
季舒好笑的看著他。
“那個……你什麽意思？”他紅著耳根問。
“什麽？什麽意思？”季舒又故意逗他。
程凜雖然有點難為情，但還是把話問出來：“你是同居的……意思嗎？”
“嗯，”季舒嘴角輕扯，“你搬嗎？”
“搬，”程凜這次回的特別幹脆。
季舒不禁笑了笑，又問：“那你什麽時候搬。”
“明天吧，”程凜說：“今晚導師請客，實驗室要聚餐。”
“你們導師有沒有經常剝削你們，”季舒側過身，靠在椅背上跟他閑聊，“我上學那會，有兩個學姐讀研被導師壓榨的不行，幾乎天天熬夜，說是比上班還要苦逼。”
“那我們還好，沒那麽慘，”程凜目視前方，“主要還是要看研究方向吧。我們導師接的項目基本都是事業單位分包出來的課題，進度跟工作質量都得按他們的要求來，趕進度的時候也經常得熬夜，其實跟上班差不多，不過很能鍛煉人。”
季舒還是第一次見他一口氣說這麽多話，那神態即認真又專註，越看越帥氣，要t不是他在開車，她真想上前咬一口。
“那有補助嗎？”她問。
“有，每個月不一樣，有時五千有時六七千。”程凜說。
“哇那不少呀，比我那兩個學姐好很多，她們那會一個人最多只有兩千塊。”頓了下，她又說：“不過那是好多年前了。”
兩人說著話，車子不知不覺便開回公寓，程凜沒進地庫，讓季舒上樓換衣服，他去買早餐。
等程凜買好早餐回來，季舒剛好換好衣服下來。
去公司的路上，季舒問程凜：“明天要不要我過去接你。”
“不用，”程凜說：“我沒什麽行李就幾身衣服，一包書、一臺筆記本電腦就沒了。”
“我看吧，要是有空我就過去接你。”季舒把剝好的雞蛋塞進他嘴裏，說：“給你補補。”
程凜嘴裏多了個雞蛋腮幫立馬鼓了起來，他含糊不清的說：“這是給你買的。”
“昨晚那麽賣力，給你補補。”季舒說這話時餘光輕瞥，那神眼讓程凜都不敢與她對視。
程凜覺得自己臉又開始發燙。
這女人真的是什麽話都敢說。
程凜忙把嘴裏的雞蛋嚼碎咽下去，免得一會噴出去。
季舒見好就收，還很殷切的抽了張紙巾給他擦了擦嘴角，換了個話題問：“昨晚看到我床頭那兩TT，是不是想把我弄死呀。”
程凜心想還好雞蛋吃完了，要不然真得噴出去，這話題轉的也太快了。
“以後要再遇到類似的事，千萬別自行腦補，應該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如果電話打不通就發信息，知道不？”季舒很正經的說教，“別一個人在那瞎琢磨。”
程凜默默開車，沒說話。
“你說，昨晚要不是我追過去找你，你不得郁悶一個晚上，”季舒看他一眼，“昨天我其實挺累的，回家後我換完衣服就睡著了，九點多醒來還沒見你回來，還以為你出什麽事了。”
“以後不會了，”程凜想著昨晚自己的行為確實有點傻。
“反正這話我只說一次，”季舒說：“以後你要是這麽不信任我，那我肯定不會再去找你的。”
程凜聽這話心裏莫名的縮緊了一下，下意識去看她，便見她也在看他，眼裏雖含著笑，但剛剛那語氣還是讓他有點心慌。
“對不起，”程凜拉過她的手，“我不該那樣想你。”
“也不全怪你，”季舒說：“我之前給你的印相本來就不大正經，加上那個東西確實很難不讓亂想。”
“以後再也不會了。”程凜再次強調，其實他心裏到現在還是有點驚訝的，他怎麽也沒想到昨晚會是季舒的第一次，可見她之前那些不正經的行為都只是佯裝的。想到這，他就更加羞愧，拉著她的手不由緊了幾分。
季舒感覺到他愧疚也沒在多說，有些事點到為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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