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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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季舒跑上樓時嘴角還咧著, 她已經很久沒這麽開心了，也很久沒這麽笑過，而這一切都是程凜給予她的。
她想, 這或許就是戀愛的感覺吧。
能讓人身心愉悅什麽煩惱都忘掉。
季舒想著不禁又傻笑了起來。
誰能相信她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戀愛，說出去估計都沒人信。
站在淋浴室花灑下, 季舒回想著剛剛那個吻, 嘴角忍不住又彎了彎, 接吻的感覺真好。
季舒邊哼著歌邊沖澡, 兩只眼睛還在衛生間內轉悠。程凜房間內的浴室裝的其實有點簡陋, 墻面跟地面鋪的都是普通的白瓷磚, 淋浴也沒有單獨隔開, 手龍頭跟花灑看著都有點廉價，可即便是這樣, 季舒洗的也很快樂。
沖完澡，季舒站在洗臉臺前, 看著架子上的男士洗漱用品還有程凜的電動剃須刀，她還沒有跟那個異性走的這樣近，也從來沒有這樣觀察過男人用的東西，感覺很奇怪, 竟然有點甜蜜的感覺。
再看鏡子裏的自己, 季舒覺得自己笑的有點傻, 而這冒著傻氣的笑眼，卻是她最純粹的笑。
*
程凜和完面又把廚房收拾了一下, 等他上樓都快十一點半了, 他見季舒房間裏還亮著燈, 猶豫了片刻他還是走上前敲門。
“進來，”季舒在屋裏回道。
程凜不由吸了口氣, 這才推開門，見季舒穿著暗紅色的絲質睡衣靠在床頭刷手機，他道：“你怎麽還沒睡。”
“我下午睡太久了，這會一點睡意都沒有。”她說。
“老刷手機對眼睛不好，”程凜走到衣櫃旁又看她一眼，剛好跟季舒對上眼。
季舒笑：“你老看我幹嗎。”
“你洗完澡了？”程凜問。
“嗯。”
“頭發怎麽不吹幹。”
“沒事，反正我這會不睡，”季舒撩了撩耳邊的頭發，“你早點睡去，不用管我。”
程凜從衣櫃裏拿出一張毯子放到床上，說：“對面沒有衛浴室，我在這洗漱一下再過去。”
季舒要笑不笑的看著他：“哦。”
程凜抱著毯子突然有點不好意思跟她對視，走到床尾把毛毯放到一旁，他也不敢看她，直徑進了浴室。
季舒看著浴室的門關上，抿嘴笑了笑。
不一會便聽到裏面嘩啦啦的水聲，她忍不住往浴室那頭看了眼，腦子裏不由浮想聯翩。
十五分鐘後，浴室的門從裏打開，程凜濕潤著頭發走出來，見季舒的睡袍領子有點開，他忙撇開眼說：“我洗好了。”
“嗯，”季舒看著手機沒擡頭。
“那我過去了，”程凜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
“好，晚安。”季舒還是沒擡頭。
半天沒聽到動靜，她擡眼見程凜站在床尾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你傻站在那幹嗎？”她笑道。
程凜繞過床尾走到床頭，單腿跪在床上附身上前，在她耳邊低聲說：“我想再親你一下。”音落，扣起她的下頜便印上他的唇。
程凜的吻不似剛剛在樓下那般強勢，他親的溫柔又纏綿，季舒被他親的渾身發熱兩手不由自主揪住被單，她動情了。程凜退開時，她雙眼迷昧，還沒反應過來，見他抱起毛毯即往外走，逃似，關門時又不忘道了聲：“晚安，好夢。”
季舒看著關上的門楞了半晌，等她回過味來不由磨了磨牙罵道：“好你個程凜。”
罵完她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
笠日，季舒剛醒就接到陳敏的電話，醫美大佬總約她一起徤身。季舒是怎麽也沒想在這假期裏陳敏會約她，她是又喜又憂，喜的是這將是她跟陳敏進一步親近的好機會，要是能把陳敏搞定那之前那兩個項目既便不成也不是問題。憂的是，她老遠的跑過來，都還沒來得及玩又得回去，多少還是有點遺憾的，最關鍵的是昨晚她都跟程凜說好了今天要去撈蝦的，現在只能負他了。
程凜倒是沒說什麽只是有點不舍，原本他想著帶她好好玩兩天再一塊回去，這樣他們這幾天都能在一起，但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筍餡的肉包子如奶奶說的，很好吃，季舒早餐連著吃了三個還喝了一小碗紫米粥，走時程凜還給她裝了一盒肉包，讓她帶回去明天當早餐吃，爺爺還給她打包了好幾袋特產，弄的她都有點不好意思。
季舒上車時偷偷朝程凜拋了個飛吻，當著奶奶爺爺的面她不好跟程凜過於親熱。
程凜跟著車一直走到路口，看著車子遠去直到沒了影子他才往回走，想著季舒剛剛給他拋的那個飛吻，他嘴角淺淺的扯了扯。轉瞬，他又想到他跟季舒的債務問題，他想他得盡快把錢給她還上，他要的愛情是平等的，他不想跟季舒之間有任何不平等的問題，既便她比他大各方便條件都比他好，那他也不想占她任何便宜。
*
季舒在路上堵了一個多小時，車子到市中心剛好十二點，程凜給打包的那盒肉包剛好給她當了午飯。
她跟陳敏約的是下午兩點，時間很充足，她吃完午飯又查了一下陳敏說的那家瑜珈館，隨後去衣櫃裏找出她N久沒穿的瑜珈服，再把運動包找出來，準備好用品，她才給程凜發了條信息，告訴他，她已經安全回到家了。
程凜回的很快問她午飯吃了沒？
季舒便把他打包的那個空扣盒拍給他看，還附上一張吃飽飽的動圖。
程凜問：【那你明早吃什麽？】
季舒說：【明天我應該會睡到中午起，到時點個外賣。】
程凜叮囑：【別點腥辣的。】
季舒：【微笑臉.jpg】
季舒：【遵命男朋友大人！】
程凜拿著手機盯著“男朋友”那三個字，傻笑了半天。
**
季舒住的地方離瑜珈館有十幾公裏，怕路上又堵車她提前半個小時出發，她車子到瑜咖的時候陳敏也剛到，兩人在停車場碰了個正著。
這家瑜珈館與外面的瑜咖館不大一樣帶溫泉，私密性、環境都特別好，器材也很齊全。
陳敏練的是高度瑜咖，季舒跟陳敏換好瑜咖一塊去溫室，教練已在那候著，一看就知道這人是陳敏的私教。季舒不知道陳敏今天為什麽約她，從見面到進溫室她一直也沒表明只是跟她閑聊，弄的她也不好問。
季舒很久沒健身了，雖然瑜珈的強度不大但在溫室裏練很耗體能，才練半個小時她渾身都濕透了，陳敏狀態要比她好很多不喘不籲練的氣定神閑，讓季舒很是佩服，何況人家還比她大那麽多。季舒想，以後她也得加強鍛煉。
從溫度裏出來季舒感覺自己半條命都去了，渾身酸疼汗流浹背，剛開始教練教的動作難度都不大可沒想到越到後面難度越大，差點沒把她練吐血。
泡在溫泉池裏，陳梅看著季舒直樂：“小舒，你這體力不行呀。”
季舒整個人浸泡在溫泉下，頭仰靠在水池邊，閉著眼睛吐著氣，那模樣像是被人剛剛蹂虐過有氣無力的攤在那。
“陳總，我是真佩服您。”季舒睜開眼又籲口氣，“您是不是天天練呀。”
“一周一到兩次，”陳敏說：“主要沒那麽多時間，但我這把年紀不練又不行。”
“您太自律了，難怪身材保持的這麽好。”季舒自我吐槽，“我也辦了健身卡但基本都用不上，放在家裏落灰。”
陳敏低笑：“那我t看你身材保持也很不錯。”
“純粹靠餓出來的，”季舒說。
陳敏被季舒的幽默逗樂了，笑道：“我發現你這人很有意思。”
季舒聽這話算是逮到機會，笑道：“您今天怎麽想起約我來著。”
“怎麽，”陳敏沒有正面回答，反問道：“是不是我打擾到你休假了？”
“幹我們這個行業的哪有什麽真正的假期，”季舒又說道：“原本我還想著約您出來吃個飯呢，後面怕您沒時間也就沒跟您聯系。”這話她說的很有技巧。
陳敏端起一旁的果汁輕抿了口，放下杯子後她望向對面的人，說：“過段時間還真的會很忙，”頓了一下她又說，“我們公司準備在津市成立一家子公司，專做產品渠道這一塊。”
“哦，”季舒梢梢坐正起來。
“我今天約你出來，”陳敏正視著她，“一是，很想再跟你聊聊天，好像跟你在一起我就能變年輕好幾歲。”
“陳總，您自信一點，”季舒沒有半點恭維她的意思，“您看著很年輕，真的。”
“我外表雖說比實際年紀看著年輕不少，但這身體是騙不了人的，精力是一年不如一年。”陳敏抿唇笑了笑，繼續說道：“再幹幾年估計就幹不動了。”
“很多事您完全沒必要親力親為，”季舒正色道：“上次到你們門店去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你們公司上下好多事幾乎都要你來決策，您公司那麽大您就是有三頭六臂久了也受不了。”
“你說的沒錯。”
“你們門店應該都有店長跟經理吧，”季舒建議道，“很多事您完全可以放權限給下面的人去做，這樣您就能輕松很多。”
“前幾年店裏的事我基本是不管的，”陳敏輕嘆了口氣，“但後面出了件事，差點把公司給毀了。”
“是什麽事？”季舒問完覺得自己問的有點唐突，忙說道：“方便說嗎？”
陳敏端起果汁又喝了兩口說：“原本我下面有個副總，管理門店這些事我之前都是交給他全權負責，時間久了他穿梭下面幾個經理開始做假賬，公司差點被他們幾個掏空，從哪以後對誰我都不敢相信。”
季舒聽著微微蹙眉。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錦繩，”陳敏自嘲的苦笑，“你不知道公司當時差的就關門了，資金鏈全斷，供應商集體不給供貨，客戶生事簡直是一團糟。”
“你之前彩訪裏說，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說的就是這事吧？”季舒問。
“嗯，”陳敏搖著手裏的果汁淡淡的說：“那事告訴我，想搞事業就絕對不能戀愛腦。”
呃！那人不會她的情人吧？
季舒沒敢再往下問，挪到她身旁，安慰道：“都過去，不管以前怎麽樣您還是挻過來了。”
“對，”陳敏揚眉笑道：“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季舒端過果汁與她碰了下杯：“你說的對，”
兩人對視一笑氣氛瞬間變的歡快起來。
兩人泡完溫泉又一塊去吃了頓晚餐，跟第一次一樣相聊堪歡，但陳敏始終沒說她為什麽突然約季舒出來。季舒到後面也沒在去糾結這個問題全當是陪朋友。
季舒晚上回到家都快九點了，這期間程凜給她發了兩條信息，問她晚飯吃什麽？幾點能回去？那語氣那字眼已全然是一個男朋友的架式，看的季舒不禁想笑。
想著她早上走的時候程凜依依不舍的眼神，她就有點後悔，後悔怎麽不早點談個戀愛，青春都被她虛度了。不過她要是早談的話，估計就遇不到程凜，那晚點談也沒什麽不好的。
躺在床上季舒亂想一通，時不時的還傻笑，她越想越覺得自己有點神經，或者說戀愛讓她品嘗到了從未品嘗過的情緒，能讓她不由自主的傻笑，變化莫測的情緒。
當晚她睡的特別好，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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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跑上樓時嘴角還咧著, 她已經很久沒這麽開心了，也很久沒這麽笑過，而這一切都是程凜給予她的。
她想, 這或許就是戀愛的感覺吧。
能讓人身心愉悅什麽煩惱都忘掉。
季舒想著不禁又傻笑了起來。
誰能相信她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戀愛，說出去估計都沒人信。
站在淋浴室花灑下, 季舒回想著剛剛那個吻, 嘴角忍不住又彎了彎, 接吻的感覺真好。
季舒邊哼著歌邊沖澡, 兩只眼睛還在衛生間內轉悠。程凜房間內的浴室裝的其實有點簡陋, 墻面跟地面鋪的都是普通的白瓷磚, 淋浴也沒有單獨隔開, 手龍頭跟花灑看著都有點廉價，可即便是這樣, 季舒洗的也很快樂。
沖完澡，季舒站在洗臉臺前, 看著架子上的男士洗漱用品還有程凜的電動剃須刀，她還沒有跟那個異性走的這樣近，也從來沒有這樣觀察過男人用的東西，感覺很奇怪, 竟然有點甜蜜的感覺。
再看鏡子裏的自己, 季舒覺得自己笑的有點傻, 而這冒著傻氣的笑眼，卻是她最純粹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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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凜和完面又把廚房收拾了一下, 等他上樓都快十一點半了, 他見季舒房間裏還亮著燈, 猶豫了片刻他還是走上前敲門。
“進來，”季舒在屋裏回道。
程凜不由吸了口氣, 這才推開門，見季舒穿著暗紅色的絲質睡衣靠在床頭刷手機，他道：“你怎麽還沒睡。”
“我下午睡太久了，這會一點睡意都沒有。”她說。
“老刷手機對眼睛不好，”程凜走到衣櫃旁又看她一眼，剛好跟季舒對上眼。
季舒笑：“你老看我幹嗎。”
“你洗完澡了？”程凜問。
“嗯。”
“頭發怎麽不吹幹。”
“沒事，反正我這會不睡，”季舒撩了撩耳邊的頭發，“你早點睡去，不用管我。”
程凜從衣櫃裏拿出一張毯子放到床上，說：“對面沒有衛浴室，我在這洗漱一下再過去。”
季舒要笑不笑的看著他：“哦。”
程凜抱著毯子突然有點不好意思跟她對視，走到床尾把毛毯放到一旁，他也不敢看她，直徑進了浴室。
季舒看著浴室的門關上，抿嘴笑了笑。
不一會便聽到裏面嘩啦啦的水聲，她忍不住往浴室那頭看了眼，腦子裏不由浮想聯翩。
十五分鐘後，浴室的門從裏打開，程凜濕潤著頭發走出來，見季舒的睡袍領子有點開，他忙撇開眼說：“我洗好了。”
“嗯，”季舒看著手機沒擡頭。
“那我過去了，”程凜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
“好，晚安。”季舒還是沒擡頭。
半天沒聽到動靜，她擡眼見程凜站在床尾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你傻站在那幹嗎？”她笑道。
程凜繞過床尾走到床頭，單腿跪在床上附身上前，在她耳邊低聲說：“我想再親你一下。”音落，扣起她的下頜便印上他的唇。
程凜的吻不似剛剛在樓下那般強勢，他親的溫柔又纏綿，季舒被他親的渾身發熱兩手不由自主揪住被單，她動情了。程凜退開時，她雙眼迷昧，還沒反應過來，見他抱起毛毯即往外走，逃似，關門時又不忘道了聲：“晚安，好夢。”
季舒看著關上的門楞了半晌，等她回過味來不由磨了磨牙罵道：“好你個程凜。”
罵完她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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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日，季舒剛醒就接到陳敏的電話，醫美大佬總約她一起徤身。季舒是怎麽也沒想在這假期裏陳敏會約她，她是又喜又憂，喜的是這將是她跟陳敏進一步親近的好機會，要是能把陳敏搞定那之前那兩個項目既便不成也不是問題。憂的是，她老遠的跑過來，都還沒來得及玩又得回去，多少還是有點遺憾的，最關鍵的是昨晚她都跟程凜說好了今天要去撈蝦的，現在只能負他了。
程凜倒是沒說什麽只是有點不舍，原本他想著帶她好好玩兩天再一塊回去，這樣他們這幾天都能在一起，但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筍餡的肉包子如奶奶說的，很好吃，季舒早餐連著吃了三個還喝了一小碗紫米粥，走時程凜還給她裝了一盒肉包，讓她帶回去明天當早餐吃，爺爺還給她打包了好幾袋特產，弄的她都有點不好意思。
季舒上車時偷偷朝程凜拋了個飛吻，當著奶奶爺爺的面她不好跟程凜過於親熱。
程凜跟著車一直走到路口，看著車子遠去直到沒了影子他才往回走，想著季舒剛剛給他拋的那個飛吻，他嘴角淺淺的扯了扯。轉瞬，他又想到他跟季舒的債務問題，他想他得盡快把錢給她還上，他要的愛情是平等的，他不想跟季舒之間有任何不平等的問題，既便她比他大各方便條件都比他好，那他也不想占她任何便宜。
*
季舒在路上堵了一個多小時，車子到市中心剛好十二點，程凜給打包的那盒肉包剛好給她當了午飯。
她跟陳敏約的是下午兩點，時間很充足，她吃完午飯又查了一下陳敏說的那家瑜珈館，隨後去衣櫃裏找出她N久沒穿的瑜珈服，再把運動包找出來，準備好用品，她才給程凜發了條信息，告訴他，她已經安全回到家了。
程凜回的很快問她午飯吃了沒？
季舒便把他打包的那個空扣盒拍給他看，還附上一張吃飽飽的動圖。
程凜問：【那你明早吃什麽？】
季舒說：【明天我應該會睡到中午起，到時點個外賣。】
程凜叮囑：【別點腥辣的。】
季舒：【微笑臉.jpg】
季舒：【遵命男朋友大人！】
程凜拿著手機盯著“男朋友”那三個字，傻笑了半天。
**
季舒住的地方離瑜珈館有十幾公裏，怕路上又堵車她提前半個小時出發，她車子到瑜咖的時候陳敏也剛到，兩人在停車場碰了個正著。
這家瑜珈館與外面的瑜咖館不大一樣帶溫泉，私密性、環境都特別好，器材也很齊全。
陳敏練的是高度瑜咖，季舒跟陳敏換好瑜咖一塊去溫室，教練已在那候著，一看就知道這人是陳敏的私教。季舒不知道陳敏今天為什麽約她，從見面到進溫室她一直也沒表明只是跟她閑聊，弄的她也不好問。
季舒很久沒健身了，雖然瑜珈的強度不大但在溫室裏練很耗體能，才練半個小時她渾身都濕透了，陳敏狀態要比她好很多不喘不籲練的氣定神閑，讓季舒很是佩服，何況人家還比她大那麽多。季舒想，以後她也得加強鍛煉。
從溫度裏出來季舒感覺自己半條命都去了，渾身酸疼汗流浹背，剛開始教練教的動作難度都不大可沒想到越到後面難度越大，差點沒把她練吐血。
泡在溫泉池裏，陳梅看著季舒直樂：“小舒，你這體力不行呀。”
季舒整個人浸泡在溫泉下，頭仰靠在水池邊，閉著眼睛吐著氣，那模樣像是被人剛剛蹂虐過有氣無力的攤在那。
“陳總，我是真佩服您。”季舒睜開眼又籲口氣，“您是不是天天練呀。”
“一周一到兩次，”陳敏說：“主要沒那麽多時間，但我這把年紀不練又不行。”
“您太自律了，難怪身材保持的這麽好。”季舒自我吐槽，“我也辦了健身卡但基本都用不上，放在家裏落灰。”
陳敏低笑：“那我t看你身材保持也很不錯。”
“純粹靠餓出來的，”季舒說。
陳敏被季舒的幽默逗樂了，笑道：“我發現你這人很有意思。”
季舒聽這話算是逮到機會，笑道：“您今天怎麽想起約我來著。”
“怎麽，”陳敏沒有正面回答，反問道：“是不是我打擾到你休假了？”
“幹我們這個行業的哪有什麽真正的假期，”季舒又說道：“原本我還想著約您出來吃個飯呢，後面怕您沒時間也就沒跟您聯系。”這話她說的很有技巧。
陳敏端起一旁的果汁輕抿了口，放下杯子後她望向對面的人，說：“過段時間還真的會很忙，”頓了一下她又說，“我們公司準備在津市成立一家子公司，專做產品渠道這一塊。”
“哦，”季舒梢梢坐正起來。
“我今天約你出來，”陳敏正視著她，“一是，很想再跟你聊聊天，好像跟你在一起我就能變年輕好幾歲。”
“陳總，您自信一點，”季舒沒有半點恭維她的意思，“您看著很年輕，真的。”
“我外表雖說比實際年紀看著年輕不少，但這身體是騙不了人的，精力是一年不如一年。”陳敏抿唇笑了笑，繼續說道：“再幹幾年估計就幹不動了。”
“很多事您完全沒必要親力親為，”季舒正色道：“上次到你們門店去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你們公司上下好多事幾乎都要你來決策，您公司那麽大您就是有三頭六臂久了也受不了。”
“你說的沒錯。”
“你們門店應該都有店長跟經理吧，”季舒建議道，“很多事您完全可以放權限給下面的人去做，這樣您就能輕松很多。”
“前幾年店裏的事我基本是不管的，”陳敏輕嘆了口氣，“但後面出了件事，差點把公司給毀了。”
“是什麽事？”季舒問完覺得自己問的有點唐突，忙說道：“方便說嗎？”
陳敏端起果汁又喝了兩口說：“原本我下面有個副總，管理門店這些事我之前都是交給他全權負責，時間久了他穿梭下面幾個經理開始做假賬，公司差點被他們幾個掏空，從哪以後對誰我都不敢相信。”
季舒聽著微微蹙眉。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錦繩，”陳敏自嘲的苦笑，“你不知道公司當時差的就關門了，資金鏈全斷，供應商集體不給供貨，客戶生事簡直是一團糟。”
“你之前彩訪裏說，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說的就是這事吧？”季舒問。
“嗯，”陳敏搖著手裏的果汁淡淡的說：“那事告訴我，想搞事業就絕對不能戀愛腦。”
呃！那人不會她的情人吧？
季舒沒敢再往下問，挪到她身旁，安慰道：“都過去，不管以前怎麽樣您還是挻過來了。”
“對，”陳敏揚眉笑道：“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季舒端過果汁與她碰了下杯：“你說的對，”
兩人對視一笑氣氛瞬間變的歡快起來。
兩人泡完溫泉又一塊去吃了頓晚餐，跟第一次一樣相聊堪歡，但陳敏始終沒說她為什麽突然約季舒出來。季舒到後面也沒在去糾結這個問題全當是陪朋友。
季舒晚上回到家都快九點了，這期間程凜給她發了兩條信息，問她晚飯吃什麽？幾點能回去？那語氣那字眼已全然是一個男朋友的架式，看的季舒不禁想笑。
想著她早上走的時候程凜依依不舍的眼神，她就有點後悔，後悔怎麽不早點談個戀愛，青春都被她虛度了。不過她要是早談的話，估計就遇不到程凜，那晚點談也沒什麽不好的。
躺在床上季舒亂想一通，時不時的還傻笑，她越想越覺得自己有點神經，或者說戀愛讓她品嘗到了從未品嘗過的情緒，能讓她不由自主的傻笑，變化莫測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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