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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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程凜的奶奶現在住的病房是兩人間, 同住的病友是位五六十歲的大媽，其家屬來的比程凜要早。程凜進病房的時候人家飯都吃完了，家屬正在收拾飯盒, 見他來了招呼道：“來了，你爺爺去打水了。”
“哦, ”程凜朝對方點了t點頭, 又道了聲：“謝謝！”
“客氣什麽呢, ”對方家屬很熱情, 拿著一盒切好的水果走到老太太病床前, 說：“我這多帶了點水果, 一會飯後您老吃點。”
“喲呀, 不用。”老太太連連擺手。
“你老就別這麽客氣了，”對方家屬直接把水果放到床頭櫃上, “晚上我沒法在這陪夜，還得多虧您孫子幫忙呢。”
“都一個病房應該的, ”老太太笑道。
“那我也得感謝呀，”對方家屬拎起收拾好的飯盒，又朝程凜歉意說道：“晚上我還得加班，我家這位就拜托你了。”
“沒事, ”程凜很淺的扯了一下嘴角。
季舒進病房的時候差點跟那位家屬撞上, 她顛了兩步往邊上讓：“不好意思。”
那位家屬看了她一眼, 不認識，轉頭便往裏喊道：“老太太你家親戚來看您了。”
程凜轉頭便見季舒拎著那六大盒補品站在門口正朝他笑, 一時他以為自己花眼了。
她不是去看客戶了嗎？
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驚不驚喜, 意不意外？”季舒笑嘻嘻的走進病房。
程凜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只能說很意外。
老太太靠在床頭，直楞楞的望著季舒。
今天季舒穿的是職業裝, 是一套淺色的時尚西服，一頭長發放著，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姿態優雅又端莊，那臉蛋更是飄亮。老太太在腦子裏想了一圈，也沒想出自家有這麽一位親戚。
“奶奶您好，”季舒走到老太太病床前笑著自我介紹：“我是程凜的老板，今天特意來看您的。”
老板？
程凜不知道她這唱的是哪一出，不過她說的也對，她現在確實算是他的老板。
老太太楞楞的看著季舒一時還沒回過神。
季舒見床頭櫃跟桌子都沒地放東西了，她便把手上那幾個袋子往墻邊一放，朝程凜說：“這是我給奶奶買的補品。”
程凜有點無語的看著她，“你是特意來看我奶奶的？”
“不然呢，”季舒嗔了他一眼，轉目換上笑臉朝老太太問道：“您老恢覆的怎麽樣？”
“你是？”老太太耳朵有點背，剛剛光顧著看人都沒聽清楚她說什麽。
“我是……”季舒看了眼程凜說：“程凜的朋友。”
又變朋友了？
他算是認識這女人編瞎話的本事了。
程凜沒出聲，忙活著把小桌板給老太太技起來，再把保溫桶裏的飯菜擺出來。
老太太一聽是大孫子的朋友笑瞇了眼，指著一旁的椅子招呼道：“那你快坐。”
“誒，”季舒剛要坐下突然被程凜一把給拽住胳膊。
“你跟我出來一下。”程凜不由分說把人拽出病房，一邊叮囑老太太：“你先吃飯。”
程凜剛把人拉到門口，碰巧遇到打水回來的爺爺。
老爺子見他拉著一女的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呢，叫道：“凜子，你這是幹嗎呢？”
季舒看到老爺子忙堆起笑臉問好：“爺爺好。”
“你好你好，”老爺子有點懵不知道這女的跟自己孫子是什麽關系。
“飯在桌上，你跟奶奶先吃。”程凜說完便拉著季舒往消防樓道去。
季舒被他拽著走，還不忘朝爺爺擺了擺手。
老爺子看著兩人走遠，才進病房。
程凜把人拉進樓道就盯著她看，眼裏帶著審視的意味。
“你幹嗎這麽看著我，”季舒迎著他的目光，笑意玩味十足：“還不放手嗎？”
程凜像是被燙到手一般，立馬松開手。
季舒看他那傻，笑了一聲。
“怎麽突然想來看我奶奶？”程凜語氣嚴肅，眼神還是直直的盯著她。
“我不能來嗎？”季舒反問他。
程凜沒想到她會這麽反問，一時沒答上來，他抿了據唇半晌才說：“那你……也沒必要買那麽多東西。”
“那有空手來探望病人的，”季舒說他：“我要是提前跟你說或是買了東西讓你帶，你肯定都會拒絕吧？”
“那買的也太多了，”程凜估計那六大盒得大幾千，“一會你還是帶回去吧。”
“嗞，”季舒瞪他。
“你根本沒必要來的，”程凜說的很直白，“幹嗎要花這錢。”
“我高興，”季舒挑眉，“怎麽，怕我對你有什麽想法？”她很輕挑的在他腰間戳了一下。
程凜被戳到癢癢肉，高冷臉沒維持住笑著往邊上躲開，一邊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哪是什麽意思？”季舒又戳了他一下。
程凜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別鬧。”
“你怎麽這麽怕癢，”季舒笑著調侃，“人家都說怕癢的人疼老婆。”
程凜被她這句話說的臉紅，強裝高冷臉執拗的問道：“你到底為什麽來？”
季舒輕嘖了一聲，要抽回手他卻不放，她笑了笑說：“我能為什麽，當然是為了感謝你。”
程凜問號臉？
“這段時間你幫了我不少忙，我怎麽也得表示一下，”季舒收起不正經的笑，正色道：“我不應該這樣麻煩你的，明知道你奶奶需要你還老讓你跑來跑去的，剛好今天出來辦事，也順路，就過來看看她老人家。”
季舒正經起來特別的真誠。
程凜感覺眼前的人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女人。
“是不是被我感動到了？”季舒正經不過三秒。
程凜很鄙視的翻了個白眼，隨後松開她的手，嘴角卻沒忍住上翹了翹。
季舒那只手剛得到自由就在他胸口重重的點了點，嗔道：“你這是什麽眼神。”
程凜憋住笑意說：“我奶奶現在也吃不了那些補品，你一會還是拿回去吧。”
“那有送出去的東西還拎回去的，”季舒板起臉來，“何況是我那麽辛苦拎過來的，你要是不想要就扔了。”
程凜看她真有點生氣了，不好再說什麽。
“行了，”季舒說他，“再不回去，你爺爺奶奶該多想了。”她又嘟喃一句：“那有打工的敢那樣拽老板的。”說完，她斜了他一眼，轉身，拉開樓道門先走了出去。
程凜跟在她身後不知道該說什麽，若要說他幫了她，那也比不上她幫他的忙大，要不是她墊的那十二萬塊奶奶的手術也不會那麽順利就做了，她給的幫忙與他那點跑腿的活比起來根本沒法比。
兩人回到病房，季舒跟爺爺奶奶寒暄完又閑聊了一會，在話術方面季舒還是很有一套的知道爺爺奶奶喜歡聽程凜的事，便把他大大的誇了一頓，說的二老眉開眼笑。
程凜沒想到季舒還有這本事，也沒想到她能跟老人這麽相處的來，還能跟他們聊的這麽歡快，他都好久沒見爺爺那麽開心的笑過，奶奶也是。
他突然發現季舒有很多面。
今天他好像又認識了一個不同的她。
**
季舒要走時，爺爺跟著送到電梯口再讓程凜送她下樓。
晚上七點，電梯裏的人還是很多，不過沒有季舒來時那麽擠，兩人並排站在電梯最靠裏的位置，中間還隔著一點距離。
從電梯裏出來，程凜問季舒：“晚上你吃什麽？”
“晚上你不用管我，多陪陪你爺爺奶奶，”季舒晚上想去酒吧。
“那你吃什麽？”程凜又問。
“我一個大活人還能餓死呀。”季舒斜他一眼，“以前沒有你給我做飯我不也活的好好的嗎。”
“嗯，是好好的。”程凜嘴上雖這麽說但語態卻帶著滿滿嘲諷。
季舒“嘖”一聲，側頭，剛好對上程凜嘲笑的目光，兩人不由都笑了起來。
從住院部大樓出來，季舒便讓程凜回去，程凜卻堅持把人送到停車場，看著她上了車，開出醫院大門他才轉身回病房。
程凜還沒進病房就聽到爺爺奶奶還有隔壁那位病友在那八卦季舒，見他回來了幾雙眼睛刷刷的盯著他看。
程凜被二老看的渾身發毛，“你們這麽看著我幹嗎？”
“那位季小姐真的是你老板？”爺爺笑著問。
“嗯，”程凜應的有點心虛。
隔壁床那位大媽笑著接茬：“不是女朋友？”
這話問的。
程凜撓了撓後腦勺，“不是。”
“不是女朋友呀，”大媽尾音拉的很長，一臉不信，說：“那你這老板人可真不錯，”大媽指了指靠墻那一排營養品，“這個牌子的口服液之前我兒子也給我買過，她這一來就六大盒，那得好幾千。”
“那麽貴，”爺爺跟奶奶對視了一眼，又望向自己大孫子，“這禮咱能收嗎？要不你還是給人拿回去吧，太貴了。”
“人家都拿來了，再送回去也不合適，”程凜說。
“我看就是女朋友，”大媽媽朝老太太擠眉，“你就放心喝吧。”
“真是女朋友？”奶奶也來了精神，說：“我看這女娃t娃很好，長的好看，說話又有趣，我可喜歡了。”話落，她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家孫子。
你們倒是想的挺美。
“真不是，”程凜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對面大媽聽這話卻更興奮了，說：“現在不是以後有可能就是。”
奶奶卻有點失望。
“不過，這女的看著好像比你大一點。”大媽滿臉八卦，“不過女的大點也沒事，都說女大三抱金磚。”
“女的大點也會顧照人，”奶奶忍不住又燃起了希望。
程凜覺得他要是再呆下去，一會他們估計都能聊到生孩去，忙找了個借口跑去衛生間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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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凜的奶奶現在住的病房是兩人間, 同住的病友是位五六十歲的大媽，其家屬來的比程凜要早。程凜進病房的時候人家飯都吃完了，家屬正在收拾飯盒, 見他來了招呼道：“來了，你爺爺去打水了。”
“哦, ”程凜朝對方點了t點頭, 又道了聲：“謝謝！”
“客氣什麽呢, ”對方家屬很熱情, 拿著一盒切好的水果走到老太太病床前, 說：“我這多帶了點水果, 一會飯後您老吃點。”
“喲呀, 不用。”老太太連連擺手。
“你老就別這麽客氣了，”對方家屬直接把水果放到床頭櫃上, “晚上我沒法在這陪夜，還得多虧您孫子幫忙呢。”
“都一個病房應該的, ”老太太笑道。
“那我也得感謝呀，”對方家屬拎起收拾好的飯盒，又朝程凜歉意說道：“晚上我還得加班，我家這位就拜托你了。”
“沒事, ”程凜很淺的扯了一下嘴角。
季舒進病房的時候差點跟那位家屬撞上, 她顛了兩步往邊上讓：“不好意思。”
那位家屬看了她一眼, 不認識，轉頭便往裏喊道：“老太太你家親戚來看您了。”
程凜轉頭便見季舒拎著那六大盒補品站在門口正朝他笑, 一時他以為自己花眼了。
她不是去看客戶了嗎？
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驚不驚喜, 意不意外？”季舒笑嘻嘻的走進病房。
程凜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只能說很意外。
老太太靠在床頭，直楞楞的望著季舒。
今天季舒穿的是職業裝, 是一套淺色的時尚西服，一頭長發放著，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姿態優雅又端莊，那臉蛋更是飄亮。老太太在腦子裏想了一圈，也沒想出自家有這麽一位親戚。
“奶奶您好，”季舒走到老太太病床前笑著自我介紹：“我是程凜的老板，今天特意來看您的。”
老板？
程凜不知道她這唱的是哪一出，不過她說的也對，她現在確實算是他的老板。
老太太楞楞的看著季舒一時還沒回過神。
季舒見床頭櫃跟桌子都沒地放東西了，她便把手上那幾個袋子往墻邊一放，朝程凜說：“這是我給奶奶買的補品。”
程凜有點無語的看著她，“你是特意來看我奶奶的？”
“不然呢，”季舒嗔了他一眼，轉目換上笑臉朝老太太問道：“您老恢覆的怎麽樣？”
“你是？”老太太耳朵有點背，剛剛光顧著看人都沒聽清楚她說什麽。
“我是……”季舒看了眼程凜說：“程凜的朋友。”
又變朋友了？
他算是認識這女人編瞎話的本事了。
程凜沒出聲，忙活著把小桌板給老太太技起來，再把保溫桶裏的飯菜擺出來。
老太太一聽是大孫子的朋友笑瞇了眼，指著一旁的椅子招呼道：“那你快坐。”
“誒，”季舒剛要坐下突然被程凜一把給拽住胳膊。
“你跟我出來一下。”程凜不由分說把人拽出病房，一邊叮囑老太太：“你先吃飯。”
程凜剛把人拉到門口，碰巧遇到打水回來的爺爺。
老爺子見他拉著一女的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呢，叫道：“凜子，你這是幹嗎呢？”
季舒看到老爺子忙堆起笑臉問好：“爺爺好。”
“你好你好，”老爺子有點懵不知道這女的跟自己孫子是什麽關系。
“飯在桌上，你跟奶奶先吃。”程凜說完便拉著季舒往消防樓道去。
季舒被他拽著走，還不忘朝爺爺擺了擺手。
老爺子看著兩人走遠，才進病房。
程凜把人拉進樓道就盯著她看，眼裏帶著審視的意味。
“你幹嗎這麽看著我，”季舒迎著他的目光，笑意玩味十足：“還不放手嗎？”
程凜像是被燙到手一般，立馬松開手。
季舒看他那傻，笑了一聲。
“怎麽突然想來看我奶奶？”程凜語氣嚴肅，眼神還是直直的盯著她。
“我不能來嗎？”季舒反問他。
程凜沒想到她會這麽反問，一時沒答上來，他抿了據唇半晌才說：“那你……也沒必要買那麽多東西。”
“那有空手來探望病人的，”季舒說他：“我要是提前跟你說或是買了東西讓你帶，你肯定都會拒絕吧？”
“那買的也太多了，”程凜估計那六大盒得大幾千，“一會你還是帶回去吧。”
“嗞，”季舒瞪他。
“你根本沒必要來的，”程凜說的很直白，“幹嗎要花這錢。”
“我高興，”季舒挑眉，“怎麽，怕我對你有什麽想法？”她很輕挑的在他腰間戳了一下。
程凜被戳到癢癢肉，高冷臉沒維持住笑著往邊上躲開，一邊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哪是什麽意思？”季舒又戳了他一下。
程凜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別鬧。”
“你怎麽這麽怕癢，”季舒笑著調侃，“人家都說怕癢的人疼老婆。”
程凜被她這句話說的臉紅，強裝高冷臉執拗的問道：“你到底為什麽來？”
季舒輕嘖了一聲，要抽回手他卻不放，她笑了笑說：“我能為什麽，當然是為了感謝你。”
程凜問號臉？
“這段時間你幫了我不少忙，我怎麽也得表示一下，”季舒收起不正經的笑，正色道：“我不應該這樣麻煩你的，明知道你奶奶需要你還老讓你跑來跑去的，剛好今天出來辦事，也順路，就過來看看她老人家。”
季舒正經起來特別的真誠。
程凜感覺眼前的人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女人。
“是不是被我感動到了？”季舒正經不過三秒。
程凜很鄙視的翻了個白眼，隨後松開她的手，嘴角卻沒忍住上翹了翹。
季舒那只手剛得到自由就在他胸口重重的點了點，嗔道：“你這是什麽眼神。”
程凜憋住笑意說：“我奶奶現在也吃不了那些補品，你一會還是拿回去吧。”
“那有送出去的東西還拎回去的，”季舒板起臉來，“何況是我那麽辛苦拎過來的，你要是不想要就扔了。”
程凜看她真有點生氣了，不好再說什麽。
“行了，”季舒說他，“再不回去，你爺爺奶奶該多想了。”她又嘟喃一句：“那有打工的敢那樣拽老板的。”說完，她斜了他一眼，轉身，拉開樓道門先走了出去。
程凜跟在她身後不知道該說什麽，若要說他幫了她，那也比不上她幫他的忙大，要不是她墊的那十二萬塊奶奶的手術也不會那麽順利就做了，她給的幫忙與他那點跑腿的活比起來根本沒法比。
兩人回到病房，季舒跟爺爺奶奶寒暄完又閑聊了一會，在話術方面季舒還是很有一套的知道爺爺奶奶喜歡聽程凜的事，便把他大大的誇了一頓，說的二老眉開眼笑。
程凜沒想到季舒還有這本事，也沒想到她能跟老人這麽相處的來，還能跟他們聊的這麽歡快，他都好久沒見爺爺那麽開心的笑過，奶奶也是。
他突然發現季舒有很多面。
今天他好像又認識了一個不同的她。
**
季舒要走時，爺爺跟著送到電梯口再讓程凜送她下樓。
晚上七點，電梯裏的人還是很多，不過沒有季舒來時那麽擠，兩人並排站在電梯最靠裏的位置，中間還隔著一點距離。
從電梯裏出來，程凜問季舒：“晚上你吃什麽？”
“晚上你不用管我，多陪陪你爺爺奶奶，”季舒晚上想去酒吧。
“那你吃什麽？”程凜又問。
“我一個大活人還能餓死呀。”季舒斜他一眼，“以前沒有你給我做飯我不也活的好好的嗎。”
“嗯，是好好的。”程凜嘴上雖這麽說但語態卻帶著滿滿嘲諷。
季舒“嘖”一聲，側頭，剛好對上程凜嘲笑的目光，兩人不由都笑了起來。
從住院部大樓出來，季舒便讓程凜回去，程凜卻堅持把人送到停車場，看著她上了車，開出醫院大門他才轉身回病房。
程凜還沒進病房就聽到爺爺奶奶還有隔壁那位病友在那八卦季舒，見他回來了幾雙眼睛刷刷的盯著他看。
程凜被二老看的渾身發毛，“你們這麽看著我幹嗎？”
“那位季小姐真的是你老板？”爺爺笑著問。
“嗯，”程凜應的有點心虛。
隔壁床那位大媽笑著接茬：“不是女朋友？”
這話問的。
程凜撓了撓後腦勺，“不是。”
“不是女朋友呀，”大媽尾音拉的很長，一臉不信，說：“那你這老板人可真不錯，”大媽指了指靠墻那一排營養品，“這個牌子的口服液之前我兒子也給我買過，她這一來就六大盒，那得好幾千。”
“那麽貴，”爺爺跟奶奶對視了一眼，又望向自己大孫子，“這禮咱能收嗎？要不你還是給人拿回去吧，太貴了。”
“人家都拿來了，再送回去也不合適，”程凜說。
“我看就是女朋友，”大媽媽朝老太太擠眉，“你就放心喝吧。”
“真是女朋友？”奶奶也來了精神，說：“我看這女娃t娃很好，長的好看，說話又有趣，我可喜歡了。”話落，她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家孫子。
你們倒是想的挺美。
“真不是，”程凜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對面大媽聽這話卻更興奮了，說：“現在不是以後有可能就是。”
奶奶卻有點失望。
“不過，這女的看著好像比你大一點。”大媽滿臉八卦，“不過女的大點也沒事，都說女大三抱金磚。”
“女的大點也會顧照人，”奶奶忍不住又燃起了希望。
程凜覺得他要是再呆下去，一會他們估計都能聊到生孩去，忙找了個借口跑去衛生間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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