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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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程凜忙的腳不粘地但他每次進出吧臺都會跟季舒對上眼，女人總是意味深長的朝他笑，那笑意讓人發毛。
十二點過後，酒吧裏客人漸漸少了一些。
程凜見季舒還坐在那，他避去儲藏室整理東西。
季舒見程凜進了吧臺後室好半天沒出來，她放下酒杯，詢問調酒師：“我能去後面找一下剛才那位帥哥嗎？”
調酒師看著她笑了笑：“我看你經常來我們酒吧，每次來還都盯著他看，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不可以嗎？”季舒眼裏透著一股子壞笑。
“那你可要有個心理準備，”調酒師說，“來這追他的人好多，有富婆還有清純的大學生，全被他拒了。”
“他這麽拽呀。”
調酒師擡眼，朝她別有深意的挑了挑眉：“除了女人，男人也不少。”
“這麽吃香，”季舒從高腳凳上下來，笑道：“那我更要試試，”說完她便往吧臺後室去。
酒吧後臺是一間儲存室，除了酒還放了好多雜物。
程凜站在貨架前，踮著腳正要搬貨架最上面的紙箱，因為雙臂拉伸衣服被提了上去，後腰露出一節。
季舒進去時候剛好看到男人的狗仔腰，還有翹臀，她指頭比做搶上前直接抵在他腰間，冷聲低喝：“不許動。”
程凜被她戳到癢癢肉，雙手不由一縮紙箱沒拿穩從架子上滾落下來，他反應很快，轉過身便把人抵在後面貨架上，隨即撐開雙臂把人護住。
這一切只發生在轉瞬間，季舒都還沒反應過來人已被抵在身後的貨架上，猝不及防背腰磕在鐵架上疼的她直抽冷氣。
紙箱砸在程凜背上再滾落到地上，他隨即退開身，見季舒擰著眉頭，他問：“你磕到哪了？”
“我的腰……疼死了，”季舒咧著嘴抽氣。
程凜見她不是裝的，眉頭微蹙：“你沒事跑這來幹嗎？”
季舒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程凜被她拽的往前沖了半步差點撞在她身上，好在他及時伸手抵在貨架上穩住，可這樣一來，他像似在劈咚她，兩人姿勢反而更加暧昧，他忙收回一只手。
季舒擡起頭對上他的眼，揚起唇角，直勾勾的看著他，反問：“你說我為什麽跑這來，嗯？”
對上那雙冷艷的眼眸，程凜呼吸微頓問：“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你不知道嗎？”季舒冷笑，“那晚我還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真沒想到你還會來這麽一手。”季舒揪著他衣襟猛地往下扯，隨即她踮起腳尖便咬在男人脖頸上。
程凜疼的濃眉緊蹙，一把推開她，怒喝道：“你有病吧。”
“我就是有病，”季舒添了一下嘴角，冷眼邪笑：“誰讓你陰我，我跟你有仇嗎？”
程凜轉目，對上她的視線：“我陰你？”
一聽這話季舒更來氣，上前又揪住他的衣服：“你別跟我裝了，說，你那天晚上為什麽要送我去酒店，到底安的什麽心？”
程凜沈吟片刻，問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季舒定定的看著他，男人那雙眼睛很清澈不像在說慌。季舒心想，不會是她冤枉他了吧？
“那我問你，”季舒審視著他，“那晚你為什麽那麽好心送我去酒店，之前你不是挺煩我的嗎，怎麽突然變的那麽好心？”
程凜指尖輕觸被咬過的地方，眉頭皺了皺，又瞥了對面女人一眼，他轉身把地上的箱子搬回到貨架上，這才說：“那天晚上有個男的一直盯著你，你喝多之後他裝作是你的朋友要帶你走，我要是不管，你現在還能好好的站在這。”
季舒錯愕：“什麽男人？他長什麽樣？”
“大概四十多歲，中等身材，方臉，”程凜轉過頭與她對視了一眼，“我手機裏有他照片。”
季舒突感胸口有點悶，一股冷意從腳底直串至後脊背。
“那人我看不像好人，”程凜又說：“我送你去酒店的時候，他還一直跟在後面。”
“所以那晚你沒走，”季舍有點不確定的問道：“是為了保護我？”
程凜轉回頭避開她的目光，說：“不管怎麽說你是店裏的老客戶，你要是在我們這出事，酒吧會有連帶責任的。”
原來如此。
季舒挑了挑眉：“你剛剛說有照片，給我看一下。”
程凜把箱子放好，從後兜掏出手機，點開相冊，找到那晚他拍到的那張照片，再把手機遞給她，說：“那晚我是偷拍的，拍的不是很清晰。”
季舒接過手機，見照片裏的男人一臉兇相，雖然一身正裝可看著就不像好人，是個陌生人她根本就不認識。
程凜問：“你認識嗎？”
“不認識，”季舒突然就變了臉，嘴角掛著洋洋得意的笑，“你是怎麽發現他的？還是說你也一直在看我？”
程凜耳根微微泛紅，他又轉過身去，梗著聲說：“我要是一直盯著你又怎麽會發現他在看你。”跟著他又冷嘲了一句，“你能別那麽自戀嗎。”
季舒笑了笑：“沒辦法，本人天生麗姿沒法不自戀。”
程凜對著貨架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你快出去吧，我要整貨。”程凜說。
季舒在他身後輕戳了戳他的背。
程凜像是被電到似的，猛地錯開身。
“你幹嗎呀，”季舒笑他，“反應這麽繳烈。”
程凜羞憤的瞪了她一眼，那張英俊的臉更好看了。
“好好好，不逗你了，”季舒從兜裏掏出手機，點開相冊，找到她衣衫半退勾著他脖子的那張照片，隨後遞到他面前。
程凜看著她沒接。
“你看一下就知道。”季舒示意他看手機。
程凜接過手機，入目看到的便是女人嬌俏的眼眸，帶著勾魂的笑意攀在他身上。
“這誰拍的？”他很是驚詫。
“往下看，”季舒兩手環胸靠在一旁貨架上，“後面還有好多張呢。”
程凜一張一張的往後翻，看到那張他抱著季舒進酒店房間的照片，他臉也開始泛紅。
“你臉怎麽紅了？”季舒戲謔道。
程凜一聲不吭把手機塞回給她，隨即轉過身，幹他的活。
“那晚，有人偷拍了我們兩的照片，之後用匿名郵箱在我們公司內部群發了，”季舒說這話時好像在說別人的事，“現在我們公司都傳瘋了。”
“啊？”程凜倒堅果的手頓住，說：“那肯定是那人偷拍的。”
“現在誰拍的對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怎麽擺平這件事，”季舒瞬間換上真誠臉，“所以，現在能幫我的只有你。”
“我能幫你什麽？”
“這些照片現在在我們公司傳的沸沸揚揚，對我個人名譽造成很惡劣的影響，處理不好，我職業生崖都會受影響。”季舒沈下臉，“想要把傷害性降到最低，只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程凜問。
季舒走到他身邊，簡而意賅：“你當我的男朋友。”
程凜手上動做又頓住，側目與她對視了一眼隨即又撇開：“……這，我可幫不了你。”
季舒說：“如果我們兩是男女朋友關系，那這些照片就失去了攻擊性。”
“你的意思是假扮男女朋友？”程凜蹙眉。
“對，”季舒把她的計劃簡單的說了下，“剛好這周末我們公司要舉辦年會，你跟我一塊去，到時流言自然就無攻自破。”
好像是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可他周末還有家教，這份收入現在對他很重要他不能無故請假。
程凜垂下眼簾說：“不好意思，我周末沒有時間。”
“所以我才求你幫忙，”季舒揪住他的袖子，“我不會讓你白幫忙的。”
“你還是找別人吧。”
“這照片上的人是你t，又不是別人。”
程凜很是為難：“我真的不行。”
季舒手上用力一拽，另一只手攀上他的肩，踮起腳勾住他脖子，兩人姿勢瞬間變的很暧昧，她揚著下頜笑著威脅：“你要不答應，我就強吻你。”
兩人離的很近，近的程凜能聞到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很好聞。
“不說話我就親了，”季舒指尖在他脖頸處輕輕的勾了勾，挑逗味十足。
頸間那輕微的刺癢，像根羽毛在程凜心口撓了撓。
程凜對著那雙挑釁味十足的眼眸，不由做了個吞咽的動做，說：“我……我考慮一下。”他想以退為進。
“好，”季舒退開身，笑靨如花，又把手機遞到他面前，“加一下微信。”
程凜找不到推拒的借口，只能掏出手機掃碼添加好友。
季舒看到他的人頭相，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笑，之前她跟他要過好幾次微信都被婉拒，這會倒是給的痛快。
她說：“那我等你好消息。”
程凜輕點了點頭。
季舒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走了。”話落她轉身便往外走。
“你還是小心點，”程凜在她身後說，“那人搞不好還會再找你麻煩。”
季舒轉回頭朝他拋了個媚眼，“你這是在……關心我？”
這什麽閱讀能力呀。
程凜說：“我只是提醒你。”
“謝謝，”季舒這次走的很幹脆。
程凜看著季舒離去的背影，籲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是做了好事還是攤上了麻煩？
既便是麻煩那也是他自己招惹的，怨不得別人。
**
程凜下班時已是淩晨一點多，他從酒吧騎車回學校要半個多小時，好在研究生宿舍沒在校內要不然這個點他根本進不去。
回到宿舍，程凜沒敢開燈怕吵醒室友，借著窗外月光進的屋，室友睡的很沈，呼嚕聲此起彼伏。他放好包，走到衣櫃前拿了條短褲摸黑進了浴室。
沖澡對程凜來說是件很解壓的事，因此他洗澡比一般男生要慢一些，等他躺在床上時已是兩點多了。
他剛要睡，手機突然叮叮響了好幾聲，他慌忙拿過手機按了靜音，看對面床毫無反應呼嚕也沒斷，他才靠回枕頭點開微信，看到季舒的人頭相他心跳莫名快了兩拍。
季舒的微信頭相用的是一張回頭望的背影照，後面背景有點虛幻，看起來很唯美。
程凜隨即點開對話框，一排全是他跟她的照片，或抱或摟的姿勢一張比一張暧昧。
緊跟著手機又響了一聲。
季舒發了條信息過來：【發給你留個紀念。】
被人偷拍的照片有什麽好紀念的。
程凜心裏雖那麽嘀咕，可忍不住還是一張張點開看。
**
翌日，程凜起晚了，鬧鐘響了三遍他才起。
室友劉暉也被他鬧鐘吵醒了，靠在床頭一臉不爽盯著程凜嚷嚷：“早上又沒課你定鬧鐘幹嗎呢？”
“你繼續睡。”
“睡蟲都被你趕跑了還睡個屁。”劉暉掀開被子下了床，見程凜背著包又要出門，他上前一把揪住背包，喝道：“你最近到底在幹嗎，天天晚上見不著人。”
程凜包帶被他拽住走不了，扭頭看了他一眼，說：“我有事，你快松手。”
“什麽事呀這麽神秘，”劉暉沒松手，擡了擡下頜，“你最近是不是沒照鏡子，你看你那黑眼圈還有這臉色，不知道還以為你天天出去幹苦力呢。”
雖然不是苦力，但也差不多。
“別鬧了，”程凜拍開他的手，“我趕時間。”說著他就要往外走，又被劉暉給拽住。
“你是不是遇到事了？”劉暉問。
“沒有。”
“肯定有，”劉暉來氣了，喝道：“咱們同房這麽久，你是不是沒把我當兄弟呀。”
呃，這話怎麽聽著這麽別扭呢。
程凜瞥了他一眼。
“是不是家裏出什麽事了？”同窗四年加上快兩年的研究生生活，劉暉對程凜的家庭狀況還是了解點的，父母早逝有兩個年邁的老人，沒有兄弟姐妹，家裏經濟條件不大好，大學四年他都在勤工儉學。
要說關系，那劉暉無疑是程凜最好的同學了。
“回頭再跟你說，”程凜抽回包帶，轉身便往外跑。
“程凜……”劉暉站在宿舍門大吼了一聲。
程凜跑到樓下都能聽到，不禁皺了皺眉。
**
早上十點，醫院裏還是人滿為患，不管是走廊還是診室門口全是人，只有住院部稍微好一些。
程凜拎著兩袋水果進病房時主治醫生剛好會診完，見他過來示意他一會過去找他。程凜陪著奶奶說了幾句話，感覺奶奶身體越來越虛弱，臉色也一天比一天差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小了好多，顯然病情又加重了。
他得想法趕緊讓奶奶動手術。
程凜拎起熱水壺借口要去水房打水，趁機去找主治醫生，他去的不湊巧，主治醫生剛好有病人在讓他先在外室等會。
程凜心裏裝的事，邊上有椅子他也沒坐，拎著水壺盯著辦公桌發呆，不一會聽林醫生在裏屋讓病人先躺著，隨後門簾從裏面撩起。
“林醫生，我奶奶病情是不是開始惡化了？”程凜一見林東出來便問道。
林東見他手裏拎著熱水壺，示意他坐下說。
程凜把熱水壺放到一旁，再擡頭時臉色變的凝重，問道：“您叫我過來，是不是我奶奶……”
“你奶奶的手術不能再拖了，得趕緊做。”林東走到一旁洗手池，壓了壓洗手液，邊洗手邊說：“再拖一天成功的機率就會小一分。”
程凜下意識曲指成拳，連語速都變的有點急促：“我……我會盡快籌到錢的。”
林東擦幹手走到辦公桌後，頗為同情的看著程凜，勸說：“可以跟親戚借一下，這手術真的不能再拖了。”
“我現在就差十萬，”程凜手攥的骨節發白，“您能不能幫忙通融一下。”
“那肯定不行，”林東一臉為難，“醫院有醫院的規定。”
程凜臉都漲紅了，“那……”
就在這時，裏屋的門簾再次被人從裏撩起。
程凜轉目，見到從裏面走出來的人他瞳孔不由震了震，錯愕的都忘了下面要說什麽，耳根頓時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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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凜忙的腳不粘地但他每次進出吧臺都會跟季舒對上眼，女人總是意味深長的朝他笑，那笑意讓人發毛。
十二點過後，酒吧裏客人漸漸少了一些。
程凜見季舒還坐在那，他避去儲藏室整理東西。
季舒見程凜進了吧臺後室好半天沒出來，她放下酒杯，詢問調酒師：“我能去後面找一下剛才那位帥哥嗎？”
調酒師看著她笑了笑：“我看你經常來我們酒吧，每次來還都盯著他看，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不可以嗎？”季舒眼裏透著一股子壞笑。
“那你可要有個心理準備，”調酒師說，“來這追他的人好多，有富婆還有清純的大學生，全被他拒了。”
“他這麽拽呀。”
調酒師擡眼，朝她別有深意的挑了挑眉：“除了女人，男人也不少。”
“這麽吃香，”季舒從高腳凳上下來，笑道：“那我更要試試，”說完她便往吧臺後室去。
酒吧後臺是一間儲存室，除了酒還放了好多雜物。
程凜站在貨架前，踮著腳正要搬貨架最上面的紙箱，因為雙臂拉伸衣服被提了上去，後腰露出一節。
季舒進去時候剛好看到男人的狗仔腰，還有翹臀，她指頭比做搶上前直接抵在他腰間，冷聲低喝：“不許動。”
程凜被她戳到癢癢肉，雙手不由一縮紙箱沒拿穩從架子上滾落下來，他反應很快，轉過身便把人抵在後面貨架上，隨即撐開雙臂把人護住。
這一切只發生在轉瞬間，季舒都還沒反應過來人已被抵在身後的貨架上，猝不及防背腰磕在鐵架上疼的她直抽冷氣。
紙箱砸在程凜背上再滾落到地上，他隨即退開身，見季舒擰著眉頭，他問：“你磕到哪了？”
“我的腰……疼死了，”季舒咧著嘴抽氣。
程凜見她不是裝的，眉頭微蹙：“你沒事跑這來幹嗎？”
季舒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程凜被她拽的往前沖了半步差點撞在她身上，好在他及時伸手抵在貨架上穩住，可這樣一來，他像似在劈咚她，兩人姿勢反而更加暧昧，他忙收回一只手。
季舒擡起頭對上他的眼，揚起唇角，直勾勾的看著他，反問：“你說我為什麽跑這來，嗯？”
對上那雙冷艷的眼眸，程凜呼吸微頓問：“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你不知道嗎？”季舒冷笑，“那晚我還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真沒想到你還會來這麽一手。”季舒揪著他衣襟猛地往下扯，隨即她踮起腳尖便咬在男人脖頸上。
程凜疼的濃眉緊蹙，一把推開她，怒喝道：“你有病吧。”
“我就是有病，”季舒添了一下嘴角，冷眼邪笑：“誰讓你陰我，我跟你有仇嗎？”
程凜轉目，對上她的視線：“我陰你？”
一聽這話季舒更來氣，上前又揪住他的衣服：“你別跟我裝了，說，你那天晚上為什麽要送我去酒店，到底安的什麽心？”
程凜沈吟片刻，問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季舒定定的看著他，男人那雙眼睛很清澈不像在說慌。季舒心想，不會是她冤枉他了吧？
“那我問你，”季舒審視著他，“那晚你為什麽那麽好心送我去酒店，之前你不是挺煩我的嗎，怎麽突然變的那麽好心？”
程凜指尖輕觸被咬過的地方，眉頭皺了皺，又瞥了對面女人一眼，他轉身把地上的箱子搬回到貨架上，這才說：“那天晚上有個男的一直盯著你，你喝多之後他裝作是你的朋友要帶你走，我要是不管，你現在還能好好的站在這。”
季舒錯愕：“什麽男人？他長什麽樣？”
“大概四十多歲，中等身材，方臉，”程凜轉過頭與她對視了一眼，“我手機裏有他照片。”
季舒突感胸口有點悶，一股冷意從腳底直串至後脊背。
“那人我看不像好人，”程凜又說：“我送你去酒店的時候，他還一直跟在後面。”
“所以那晚你沒走，”季舍有點不確定的問道：“是為了保護我？”
程凜轉回頭避開她的目光，說：“不管怎麽說你是店裏的老客戶，你要是在我們這出事，酒吧會有連帶責任的。”
原來如此。
季舒挑了挑眉：“你剛剛說有照片，給我看一下。”
程凜把箱子放好，從後兜掏出手機，點開相冊，找到那晚他拍到的那張照片，再把手機遞給她，說：“那晚我是偷拍的，拍的不是很清晰。”
季舒接過手機，見照片裏的男人一臉兇相，雖然一身正裝可看著就不像好人，是個陌生人她根本就不認識。
程凜問：“你認識嗎？”
“不認識，”季舒突然就變了臉，嘴角掛著洋洋得意的笑，“你是怎麽發現他的？還是說你也一直在看我？”
程凜耳根微微泛紅，他又轉過身去，梗著聲說：“我要是一直盯著你又怎麽會發現他在看你。”跟著他又冷嘲了一句，“你能別那麽自戀嗎。”
季舒笑了笑：“沒辦法，本人天生麗姿沒法不自戀。”
程凜對著貨架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你快出去吧，我要整貨。”程凜說。
季舒在他身後輕戳了戳他的背。
程凜像是被電到似的，猛地錯開身。
“你幹嗎呀，”季舒笑他，“反應這麽繳烈。”
程凜羞憤的瞪了她一眼，那張英俊的臉更好看了。
“好好好，不逗你了，”季舒從兜裏掏出手機，點開相冊，找到她衣衫半退勾著他脖子的那張照片，隨後遞到他面前。
程凜看著她沒接。
“你看一下就知道。”季舒示意他看手機。
程凜接過手機，入目看到的便是女人嬌俏的眼眸，帶著勾魂的笑意攀在他身上。
“這誰拍的？”他很是驚詫。
“往下看，”季舒兩手環胸靠在一旁貨架上，“後面還有好多張呢。”
程凜一張一張的往後翻，看到那張他抱著季舒進酒店房間的照片，他臉也開始泛紅。
“你臉怎麽紅了？”季舒戲謔道。
程凜一聲不吭把手機塞回給她，隨即轉過身，幹他的活。
“那晚，有人偷拍了我們兩的照片，之後用匿名郵箱在我們公司內部群發了，”季舒說這話時好像在說別人的事，“現在我們公司都傳瘋了。”
“啊？”程凜倒堅果的手頓住，說：“那肯定是那人偷拍的。”
“現在誰拍的對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怎麽擺平這件事，”季舒瞬間換上真誠臉，“所以，現在能幫我的只有你。”
“我能幫你什麽？”
“這些照片現在在我們公司傳的沸沸揚揚，對我個人名譽造成很惡劣的影響，處理不好，我職業生崖都會受影響。”季舒沈下臉，“想要把傷害性降到最低，只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程凜問。
季舒走到他身邊，簡而意賅：“你當我的男朋友。”
程凜手上動做又頓住，側目與她對視了一眼隨即又撇開：“……這，我可幫不了你。”
季舒說：“如果我們兩是男女朋友關系，那這些照片就失去了攻擊性。”
“你的意思是假扮男女朋友？”程凜蹙眉。
“對，”季舒把她的計劃簡單的說了下，“剛好這周末我們公司要舉辦年會，你跟我一塊去，到時流言自然就無攻自破。”
好像是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可他周末還有家教，這份收入現在對他很重要他不能無故請假。
程凜垂下眼簾說：“不好意思，我周末沒有時間。”
“所以我才求你幫忙，”季舒揪住他的袖子，“我不會讓你白幫忙的。”
“你還是找別人吧。”
“這照片上的人是你t，又不是別人。”
程凜很是為難：“我真的不行。”
季舒手上用力一拽，另一只手攀上他的肩，踮起腳勾住他脖子，兩人姿勢瞬間變的很暧昧，她揚著下頜笑著威脅：“你要不答應，我就強吻你。”
兩人離的很近，近的程凜能聞到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很好聞。
“不說話我就親了，”季舒指尖在他脖頸處輕輕的勾了勾，挑逗味十足。
頸間那輕微的刺癢，像根羽毛在程凜心口撓了撓。
程凜對著那雙挑釁味十足的眼眸，不由做了個吞咽的動做，說：“我……我考慮一下。”他想以退為進。
“好，”季舒退開身，笑靨如花，又把手機遞到他面前，“加一下微信。”
程凜找不到推拒的借口，只能掏出手機掃碼添加好友。
季舒看到他的人頭相，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笑，之前她跟他要過好幾次微信都被婉拒，這會倒是給的痛快。
她說：“那我等你好消息。”
程凜輕點了點頭。
季舒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走了。”話落她轉身便往外走。
“你還是小心點，”程凜在她身後說，“那人搞不好還會再找你麻煩。”
季舒轉回頭朝他拋了個媚眼，“你這是在……關心我？”
這什麽閱讀能力呀。
程凜說：“我只是提醒你。”
“謝謝，”季舒這次走的很幹脆。
程凜看著季舒離去的背影，籲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是做了好事還是攤上了麻煩？
既便是麻煩那也是他自己招惹的，怨不得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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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凜下班時已是淩晨一點多，他從酒吧騎車回學校要半個多小時，好在研究生宿舍沒在校內要不然這個點他根本進不去。
回到宿舍，程凜沒敢開燈怕吵醒室友，借著窗外月光進的屋，室友睡的很沈，呼嚕聲此起彼伏。他放好包，走到衣櫃前拿了條短褲摸黑進了浴室。
沖澡對程凜來說是件很解壓的事，因此他洗澡比一般男生要慢一些，等他躺在床上時已是兩點多了。
他剛要睡，手機突然叮叮響了好幾聲，他慌忙拿過手機按了靜音，看對面床毫無反應呼嚕也沒斷，他才靠回枕頭點開微信，看到季舒的人頭相他心跳莫名快了兩拍。
季舒的微信頭相用的是一張回頭望的背影照，後面背景有點虛幻，看起來很唯美。
程凜隨即點開對話框，一排全是他跟她的照片，或抱或摟的姿勢一張比一張暧昧。
緊跟著手機又響了一聲。
季舒發了條信息過來：【發給你留個紀念。】
被人偷拍的照片有什麽好紀念的。
程凜心裏雖那麽嘀咕，可忍不住還是一張張點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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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程凜起晚了，鬧鐘響了三遍他才起。
室友劉暉也被他鬧鐘吵醒了，靠在床頭一臉不爽盯著程凜嚷嚷：“早上又沒課你定鬧鐘幹嗎呢？”
“你繼續睡。”
“睡蟲都被你趕跑了還睡個屁。”劉暉掀開被子下了床，見程凜背著包又要出門，他上前一把揪住背包，喝道：“你最近到底在幹嗎，天天晚上見不著人。”
程凜包帶被他拽住走不了，扭頭看了他一眼，說：“我有事，你快松手。”
“什麽事呀這麽神秘，”劉暉沒松手，擡了擡下頜，“你最近是不是沒照鏡子，你看你那黑眼圈還有這臉色，不知道還以為你天天出去幹苦力呢。”
雖然不是苦力，但也差不多。
“別鬧了，”程凜拍開他的手，“我趕時間。”說著他就要往外走，又被劉暉給拽住。
“你是不是遇到事了？”劉暉問。
“沒有。”
“肯定有，”劉暉來氣了，喝道：“咱們同房這麽久，你是不是沒把我當兄弟呀。”
呃，這話怎麽聽著這麽別扭呢。
程凜瞥了他一眼。
“是不是家裏出什麽事了？”同窗四年加上快兩年的研究生生活，劉暉對程凜的家庭狀況還是了解點的，父母早逝有兩個年邁的老人，沒有兄弟姐妹，家裏經濟條件不大好，大學四年他都在勤工儉學。
要說關系，那劉暉無疑是程凜最好的同學了。
“回頭再跟你說，”程凜抽回包帶，轉身便往外跑。
“程凜……”劉暉站在宿舍門大吼了一聲。
程凜跑到樓下都能聽到，不禁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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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點，醫院裏還是人滿為患，不管是走廊還是診室門口全是人，只有住院部稍微好一些。
程凜拎著兩袋水果進病房時主治醫生剛好會診完，見他過來示意他一會過去找他。程凜陪著奶奶說了幾句話，感覺奶奶身體越來越虛弱，臉色也一天比一天差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小了好多，顯然病情又加重了。
他得想法趕緊讓奶奶動手術。
程凜拎起熱水壺借口要去水房打水，趁機去找主治醫生，他去的不湊巧，主治醫生剛好有病人在讓他先在外室等會。
程凜心裏裝的事，邊上有椅子他也沒坐，拎著水壺盯著辦公桌發呆，不一會聽林醫生在裏屋讓病人先躺著，隨後門簾從裏面撩起。
“林醫生，我奶奶病情是不是開始惡化了？”程凜一見林東出來便問道。
林東見他手裏拎著熱水壺，示意他坐下說。
程凜把熱水壺放到一旁，再擡頭時臉色變的凝重，問道：“您叫我過來，是不是我奶奶……”
“你奶奶的手術不能再拖了，得趕緊做。”林東走到一旁洗手池，壓了壓洗手液，邊洗手邊說：“再拖一天成功的機率就會小一分。”
程凜下意識曲指成拳，連語速都變的有點急促：“我……我會盡快籌到錢的。”
林東擦幹手走到辦公桌後，頗為同情的看著程凜，勸說：“可以跟親戚借一下，這手術真的不能再拖了。”
“我現在就差十萬，”程凜手攥的骨節發白，“您能不能幫忙通融一下。”
“那肯定不行，”林東一臉為難，“醫院有醫院的規定。”
程凜臉都漲紅了，“那……”
就在這時，裏屋的門簾再次被人從裏撩起。
程凜轉目，見到從裏面走出來的人他瞳孔不由震了震，錯愕的都忘了下面要說什麽，耳根頓時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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