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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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的鷹
很快，冉雲韶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跟她一樣，那些吃了毒糧的災民，也在日落前，都退燒了。他們剛有點力氣，寧良驥就帶著救濟糧來了。這可真是喜上加喜。
看著十餘車的救濟糧轉眼就只剩下三兩車，冉雲韶將自己給冉正陽寫的信送了出去。
五天的時間，冉雲韶都沒收到任何消息。期間，救濟糧已經消耗殆盡。若不是史鴻德期間又送來十餘車，之前的情景恐怕還要再現一次。
好在第六天，陽河迎來了新的希望。
冉向達一個人騎著馬，身後跟著幾百頭牛，上千頭的羊，來到了這個荒蕪之地。
“大哥！”看見他，冉雲韶瞬時感覺自己充滿了力氣，撲了過去。
冉向達雙手托起自己那嬌小的妹妹，一臉寵溺，“都嫁人了，還跟個小孩兒似的。”
“爹一直都沒回信，我還以為你們不要我了呢。”冉雲韶有些委屈。
放下自己的妹妹，冉雲韶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兒，“想什麽呢？怎麽嫁人了還糊塗了？我這不是準備吃的去了麽？你瞧。”
看著滿街的牛羊，冉雲韶捂住了嘴，“肉！”
史冰蘭吞了吞口水，“這是怎麽帶來的？”
水桃熱淚盈眶，“這回有救了。”
“我要的東西呢？”冉雲韶問道。
冉向達擺擺手，“忘不了。”說著，他將手放入口中。一聲嘹亮的口哨從那厚實的嘴唇中穿了出來。緊接著，陽河的天黑了。
這麽說可能有些誇張，可陽河的天的確一下就暗了下來。數不清的山鷹盤旋在天空，像一個個救世主，俯瞰著受苦受難的人們。
聞聲，桑天祿出來了。他一出來就挨了著著實實的一巴掌，“姐夫！”冉向達為人豪爽，力氣也大。
好在桑天祿也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並沒因為這一巴掌怎麽樣。可寧良驥就不同了，他險些被這熱情的打招呼方式拍倒。
“我們那沒什麽糧食，不過肉管夠，還頂飽。”冉向達笑道。“會殺牛不？”
桑天祿微微一笑，“可以試一下。”
“走，救人要緊，咱們一會兒再寒暄。”說著冉向達又給了他肩膀一巴掌。
看見牛羊的災民早已兩眼放光。此時用不著桑天祿他們動手，災民們已經拿起了自己的看家本領。有的都已經生好了火，開始烤了。
見狀冉向達收起了手中的刀，他大聲喊道：“你們先吃個飽，不用怕不夠，外面還有。等你們吃完了，山鷹也把禍害你們莊稼的東西吃完了。到時候你們就可以種地了。”
聞言，前面歡聲一片。別說是在饑荒的時候，就算是平時，他們也沒見過這麽多的肉啊。很快，人們就埋頭吃了起來。
冉向達回頭，看見了一臉錯愕看著天空的史冰蘭，“沒見過吧，這是我們草原的鷹，兇猛的很。你可千萬別招惹它們啊。”
本還想逗逗山鷹的史冰蘭立馬收回了手，乖巧點頭。
冉向達又看了一眼水桃，“瘦了。一會兒多吃點兒。”
“是。”水桃正忙活著將羊往院裏趕，累的臉頰通紅，嘴角卻掛著笑意。
給自己的馬飼料放好，冉向達又一次拍了一下桑天祿，“妹夫這馬是真好。若不是你送的這汗血寶馬，恐怕我還得有幾日才能到呢。”
“大哥喜歡自然好，走，進屋坐坐。”桑天祿引他進屋。
將房門關好，桑天祿看著眼前的大漢，說出了冉雲韶中毒的事。
雖然現在冉雲韶已經沒事了，可他還是覺得不要隱瞞，有什麽就說什麽。
安靜的聽完，冉向達點了點頭。“方才我瞧那丫頭的臉色不錯，看來你照顧的很好。沒事，咱們家沒那麽多事。她是桑王妃，這都是她應該做的。不過有一點我很生氣。為什麽有事你不寫信給我呢？你現在娶了我妹妹，咱們就是一家人。咱們興朝雖然遠，但就算是天邊，我也會過來。”
這話說的不算好聽，可卻是實實在在的關心。桑天祿心裏暖暖的，他微微一笑，“對了，這些山鷹真的能解決這裏的問題麽？”
“當然。來的路上我也瞧過，沒問題的。你就放心，不出三日，這裏就能重新莊稼了。正好我還帶來的牛還能幫忙耕地，這次饑荒不是事兒。”
“多謝大哥了。”
“你看，還客氣不是？都說了咱們是一家人了。”
桑天祿看著他，點頭勾唇。
稀粥跟肉是不一樣的。三碗稀粥也頂不過一口肉。很快，災民們就都吃飽了。餓了太久的他們也不敢一下吃太多，反正還有那麽多牛羊，夠他們吃上一陣子的了。
晚上水桃跟史冰蘭擠在一間房裏，空出來的屋子留給了冉向達。可這位壯漢偏說不用，現在外面天氣涼爽，他就宿在了院子裏。
“要不讓他跟寧良驥一屋吧。”桑天祿說道。
冉雲韶搖搖頭，“不用。在興朝的時候他就經常睡在外面。有一次他吃醉了，第二天我們在牛棚裏發現的他。沒事的，別說這麽幾天了，他就在外面睡一個月也沒事。”
桑天祿不再說什麽。他吹滅了蠟燭，躺下。感受到頭發被一只小手拽住，他輕聲道：“謝謝你。”
“你準備怎麽謝？”
“嗯？”
“要不這樣吧。”冉雲韶翻過身，趴了過來。“回去把簾子撤了，就當謝我了，怎麽樣？”
“嗯。”
黑暗中，桑天祿借著月光能看到那一雙晶亮的雙眸。就像陽河的星空。
是啊，來了陽河這麽久，還沒機會欣賞一下這裏的夜空。他微微側頭，語氣溫柔：“想出去走走麽？”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躺在裏側的小人兒已經坐了起來開始尋找自己的外衣了。“我就知道你也撐得睡不著，我也是。走！”
今日的陽河，沒有了哭泣的聲音。大街上雖然都是血腥氣，但二人知道，這血腥氣是來自牛羊的。
山鷹還在天空盤旋，尋找它們的獵物。似乎是發現了地面上的一雙人，它們很自覺的沒有遮擋住月光。
冉雲韶恢覆了往日的活力，蹦蹦跳跳，一會兒逗弄逗弄街邊的牛，一會兒摸摸熟悉的小羊。她嘴裏輕哼著興朝的曲子，看起來像是一只無憂無慮的小鹿。
桑天祿跟在她身後，小心避開躺在路邊的災民。靜靜地看著那個歡脫的背影，內心無比的放松。
走到了沒人的地方，冉雲韶終於敢正常說話了：“對了，天祿怎麽樣了？”
“是丞相府養著，過的很好，也很乖巧。”這次桑天祿回去還特意看了一眼，他就知道自己的王妃會問起那條跟自己同名的狗。
“我都想它了。”冉雲韶嘟了嘟嘴。“等幫他們種上莊稼，我們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桑天祿點了點頭。其實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永遠留在這裏。這裏雖然不如興朝那麽寧靜，可也比榆寧要強的多。
對此，冉雲韶倒是沒那麽深刻的感受。她一心盤算著回去後要吃些什麽，光是想想都開心的不行。
果然，草原人最了解山鷹。說三日就三日，山鷹已經完成了自己救世主的任務。
莊稼很快種上。冉向達已經帶著一半的山鷹離開了。剩下的一半，留在這裏守護陽河。
至於牛羊，他帶來了，就沒準備帶回去。全都留在了這裏。
桑天祿他們也可以回去了。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為了感謝他們，陽河人們給他們建了一座廟，只是還沒名字。
在眾人的感謝聲中，幾人被簇擁著上了馬車。
來時的馬該餓死的都餓死了，能吃的都吃了。還在寧良驥送糧的時候還帶來了不少馬，要不他們可能就要騎牛回去了。
冉雲韶一邊跟陽河的災民揮手告別，一邊往馬車上走。
就在她準備上去的時候，一雙手臂突然掂在了她的腳下。
寧良驥單膝跪地，左手扶著右手。兩只手臂搭起了一個上馬凳，他低著頭，語氣誠懇：“王妃請上馬車。”
冉雲韶一楞，看了一眼身邊的桑天祿。看到後者點頭後，她才小心翼翼地踩上去。上了馬車，她還不忘撩開轎簾，對那個正往馬上爬的少年說：“謝謝。”
幾人回城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皇宮。得知幾人都平安無事，淩貞嘆息一聲。既然人都回來了，日後還是小心那個桑王妃。
可桑嘉瑞的想法卻完全相反。陽河發生的種種，都逃不過他的眼睛。自然也包括冉雲韶做的那些事。他勾起了唇角，果然只有這樣的又漂亮又聰明的女人才能配的上他，他果然沒有看錯人。
可這個人偏偏是桑王妃，是自己親賜的桑王妃。想到這，他看著那副被自己珍藏起來的畫像，咬了咬牙。
不行，他決不允許這個女人屬於別人。尤其是桑天祿，他決不允許。
突然，他眼睛一撇，看到了一副圖。那是他準備修建的避暑的園子。這個園子還缺一個監工的人，既然是皇家的園子，還得一個有身份的人看著才行。是啊，這個人，找誰好呢？他勾起了唇角：“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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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冉雲韶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跟她一樣，那些吃了毒糧的災民，也在日落前，都退燒了。他們剛有點力氣，寧良驥就帶著救濟糧來了。這可真是喜上加喜。
看著十餘車的救濟糧轉眼就只剩下三兩車，冉雲韶將自己給冉正陽寫的信送了出去。
五天的時間，冉雲韶都沒收到任何消息。期間，救濟糧已經消耗殆盡。若不是史鴻德期間又送來十餘車，之前的情景恐怕還要再現一次。
好在第六天，陽河迎來了新的希望。
冉向達一個人騎著馬，身後跟著幾百頭牛，上千頭的羊，來到了這個荒蕪之地。
“大哥！”看見他，冉雲韶瞬時感覺自己充滿了力氣，撲了過去。
冉向達雙手托起自己那嬌小的妹妹，一臉寵溺，“都嫁人了，還跟個小孩兒似的。”
“爹一直都沒回信，我還以為你們不要我了呢。”冉雲韶有些委屈。
放下自己的妹妹，冉雲韶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兒，“想什麽呢？怎麽嫁人了還糊塗了？我這不是準備吃的去了麽？你瞧。”
看著滿街的牛羊，冉雲韶捂住了嘴，“肉！”
史冰蘭吞了吞口水，“這是怎麽帶來的？”
水桃熱淚盈眶，“這回有救了。”
“我要的東西呢？”冉雲韶問道。
冉向達擺擺手，“忘不了。”說著，他將手放入口中。一聲嘹亮的口哨從那厚實的嘴唇中穿了出來。緊接著，陽河的天黑了。
這麽說可能有些誇張，可陽河的天的確一下就暗了下來。數不清的山鷹盤旋在天空，像一個個救世主，俯瞰著受苦受難的人們。
聞聲，桑天祿出來了。他一出來就挨了著著實實的一巴掌，“姐夫！”冉向達為人豪爽，力氣也大。
好在桑天祿也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並沒因為這一巴掌怎麽樣。可寧良驥就不同了，他險些被這熱情的打招呼方式拍倒。
“我們那沒什麽糧食，不過肉管夠，還頂飽。”冉向達笑道。“會殺牛不？”
桑天祿微微一笑，“可以試一下。”
“走，救人要緊，咱們一會兒再寒暄。”說著冉向達又給了他肩膀一巴掌。
看見牛羊的災民早已兩眼放光。此時用不著桑天祿他們動手，災民們已經拿起了自己的看家本領。有的都已經生好了火，開始烤了。
見狀冉向達收起了手中的刀，他大聲喊道：“你們先吃個飽，不用怕不夠，外面還有。等你們吃完了，山鷹也把禍害你們莊稼的東西吃完了。到時候你們就可以種地了。”
聞言，前面歡聲一片。別說是在饑荒的時候，就算是平時，他們也沒見過這麽多的肉啊。很快，人們就埋頭吃了起來。
冉向達回頭，看見了一臉錯愕看著天空的史冰蘭，“沒見過吧，這是我們草原的鷹，兇猛的很。你可千萬別招惹它們啊。”
本還想逗逗山鷹的史冰蘭立馬收回了手，乖巧點頭。
冉向達又看了一眼水桃，“瘦了。一會兒多吃點兒。”
“是。”水桃正忙活著將羊往院裏趕，累的臉頰通紅，嘴角卻掛著笑意。
給自己的馬飼料放好，冉向達又一次拍了一下桑天祿，“妹夫這馬是真好。若不是你送的這汗血寶馬，恐怕我還得有幾日才能到呢。”
“大哥喜歡自然好，走，進屋坐坐。”桑天祿引他進屋。
將房門關好，桑天祿看著眼前的大漢，說出了冉雲韶中毒的事。
雖然現在冉雲韶已經沒事了，可他還是覺得不要隱瞞，有什麽就說什麽。
安靜的聽完，冉向達點了點頭。“方才我瞧那丫頭的臉色不錯，看來你照顧的很好。沒事，咱們家沒那麽多事。她是桑王妃，這都是她應該做的。不過有一點我很生氣。為什麽有事你不寫信給我呢？你現在娶了我妹妹，咱們就是一家人。咱們興朝雖然遠，但就算是天邊，我也會過來。”
這話說的不算好聽，可卻是實實在在的關心。桑天祿心裏暖暖的，他微微一笑，“對了，這些山鷹真的能解決這裏的問題麽？”
“當然。來的路上我也瞧過，沒問題的。你就放心，不出三日，這裏就能重新莊稼了。正好我還帶來的牛還能幫忙耕地，這次饑荒不是事兒。”
“多謝大哥了。”
“你看，還客氣不是？都說了咱們是一家人了。”
桑天祿看著他，點頭勾唇。
稀粥跟肉是不一樣的。三碗稀粥也頂不過一口肉。很快，災民們就都吃飽了。餓了太久的他們也不敢一下吃太多，反正還有那麽多牛羊，夠他們吃上一陣子的了。
晚上水桃跟史冰蘭擠在一間房裏，空出來的屋子留給了冉向達。可這位壯漢偏說不用，現在外面天氣涼爽，他就宿在了院子裏。
“要不讓他跟寧良驥一屋吧。”桑天祿說道。
冉雲韶搖搖頭，“不用。在興朝的時候他就經常睡在外面。有一次他吃醉了，第二天我們在牛棚裏發現的他。沒事的，別說這麽幾天了，他就在外面睡一個月也沒事。”
桑天祿不再說什麽。他吹滅了蠟燭，躺下。感受到頭發被一只小手拽住，他輕聲道：“謝謝你。”
“你準備怎麽謝？”
“嗯？”
“要不這樣吧。”冉雲韶翻過身，趴了過來。“回去把簾子撤了，就當謝我了，怎麽樣？”
“嗯。”
黑暗中，桑天祿借著月光能看到那一雙晶亮的雙眸。就像陽河的星空。
是啊，來了陽河這麽久，還沒機會欣賞一下這裏的夜空。他微微側頭，語氣溫柔：“想出去走走麽？”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躺在裏側的小人兒已經坐了起來開始尋找自己的外衣了。“我就知道你也撐得睡不著，我也是。走！”
今日的陽河，沒有了哭泣的聲音。大街上雖然都是血腥氣，但二人知道，這血腥氣是來自牛羊的。
山鷹還在天空盤旋，尋找它們的獵物。似乎是發現了地面上的一雙人，它們很自覺的沒有遮擋住月光。
冉雲韶恢覆了往日的活力，蹦蹦跳跳，一會兒逗弄逗弄街邊的牛，一會兒摸摸熟悉的小羊。她嘴裏輕哼著興朝的曲子，看起來像是一只無憂無慮的小鹿。
桑天祿跟在她身後，小心避開躺在路邊的災民。靜靜地看著那個歡脫的背影，內心無比的放松。
走到了沒人的地方，冉雲韶終於敢正常說話了：“對了，天祿怎麽樣了？”
“是丞相府養著，過的很好，也很乖巧。”這次桑天祿回去還特意看了一眼，他就知道自己的王妃會問起那條跟自己同名的狗。
“我都想它了。”冉雲韶嘟了嘟嘴。“等幫他們種上莊稼，我們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桑天祿點了點頭。其實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永遠留在這裏。這裏雖然不如興朝那麽寧靜，可也比榆寧要強的多。
對此，冉雲韶倒是沒那麽深刻的感受。她一心盤算著回去後要吃些什麽，光是想想都開心的不行。
果然，草原人最了解山鷹。說三日就三日，山鷹已經完成了自己救世主的任務。
莊稼很快種上。冉向達已經帶著一半的山鷹離開了。剩下的一半，留在這裏守護陽河。
至於牛羊，他帶來了，就沒準備帶回去。全都留在了這裏。
桑天祿他們也可以回去了。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為了感謝他們，陽河人們給他們建了一座廟，只是還沒名字。
在眾人的感謝聲中，幾人被簇擁著上了馬車。
來時的馬該餓死的都餓死了，能吃的都吃了。還在寧良驥送糧的時候還帶來了不少馬，要不他們可能就要騎牛回去了。
冉雲韶一邊跟陽河的災民揮手告別，一邊往馬車上走。
就在她準備上去的時候，一雙手臂突然掂在了她的腳下。
寧良驥單膝跪地，左手扶著右手。兩只手臂搭起了一個上馬凳，他低著頭，語氣誠懇：“王妃請上馬車。”
冉雲韶一楞，看了一眼身邊的桑天祿。看到後者點頭後，她才小心翼翼地踩上去。上了馬車，她還不忘撩開轎簾，對那個正往馬上爬的少年說：“謝謝。”
幾人回城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皇宮。得知幾人都平安無事，淩貞嘆息一聲。既然人都回來了，日後還是小心那個桑王妃。
可桑嘉瑞的想法卻完全相反。陽河發生的種種，都逃不過他的眼睛。自然也包括冉雲韶做的那些事。他勾起了唇角，果然只有這樣的又漂亮又聰明的女人才能配的上他，他果然沒有看錯人。
可這個人偏偏是桑王妃，是自己親賜的桑王妃。想到這，他看著那副被自己珍藏起來的畫像，咬了咬牙。
不行，他決不允許這個女人屬於別人。尤其是桑天祿，他決不允許。
突然，他眼睛一撇，看到了一副圖。那是他準備修建的避暑的園子。這個園子還缺一個監工的人，既然是皇家的園子，還得一個有身份的人看著才行。是啊，這個人，找誰好呢？他勾起了唇角：“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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