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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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前的冉雲韶告別了父母家人，告別了養魚她十餘年的地方，帶著水桃前往了未知的旅程。
轎內傳來嬉笑聲，比起來時的寂靜倒是熱鬧了不少。
可寧良驥不這麽覺得。他騎馬跟在自家主子身邊。來時的汗血寶馬他不敢靠上前去，生怕傷著那馬分毫。回城的黑馬雖然也是馬中翹楚，好歹他還是賠得起的。
他聽著轎內的嬉戲聲撇嘴道：“那興朝果然是個荒蠻之地，不怪別人說。王爺您瞧瞧那冉家女，哪有點大家小姐的樣子。誰家小姐吃東西直接上手的？”
“她是桑王妃。”桑天祿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只說了這麽一句話。
寧良驥咂咂嘴，這才是讓他最不滿的地方。冉雲韶要是別人家的姑娘，愛怎麽樣怎麽樣。就算用腳吃東西也跟他沒關系。可這個人偏偏是未來的桑王妃，他的主子。他們家王爺的妻子。可這畢竟是皇帝賜婚，他一個小小隨從除了發發牢騷又有什麽辦法呢？“早知道當初就拼命勸王爺娶那個史小姐了。若是當初王爺娶了史小姐，也不會有這場婚約了。”
這次桑天祿看他了，只不過是瞥了一眼。“本王的婚事本王尚且做不了主，更何況你了。你只需記住，轎內的人就是你日後的主子。這場婚約她也是被逼無奈。而這一切都跟她沒有任何關系，皇上的目標是本王，她是被牽連的。所以日後她在王府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只要不燒了本王的書房，一切隨她。”
“是是是，史丞相還真是了解王爺您。重情重義，您就是覺得虧欠了這個冉家女的。可您也不想想，若不是這麽個機緣，就憑她怎麽能嫁給您這樣的人物。”
“從今以後她是桑王妃，不是什麽冉家女。這話，本王不會再說一次。”
看出自家王爺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寧良驥終於閉上了嘴。他現在只恨當初自己沒勸桑天祿娶史冰蘭，不然他們家王爺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趕了幾天的路，路上桑天祿跟冉雲韶幾乎沒說過話。而後者也沒時間搭理這位王爺。她正忙著帶水桃看外面的風景呢。
終於到了榆寧，若不是寧良驥攔著，冉雲韶真想下轎看看外面的熱鬧。不能下去，總能坐在轎子上看看吧。
她撩開轎簾的一腳，瞥見外面的街上全都是迎接自己的人。有的人墊腳張望，想要一睹桑王妃的風采。有的議論紛紛，說誰家誰家的姑娘又要傷心了雲雲。
當然，最多的還是對桑天祿的讚美。其餘的話都被冉雲韶忽略了，只有讚美桑天祿的話，她是一字也沒落下。
“這個桑王還真是名不虛傳。在這裏要有名的多了。”她點點頭，再次確定自己嫁過來的決定沒有錯。
水桃也跟著點頭，“這裏畢竟是榆寧。不過小姐你看，好多人啊，在興朝我都沒見過這麽多人。”
“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娘都說了，別說親王了，就是一般的王爺，府裏伺候的人都比咱們的羊還要多。所以一會兒到地方了，你別表現的跟沒見過世面似的，咱們現在代表的是興朝的臉面。”
聞言水桃認真點頭。
可到了地方，主仆二人面面相覷，長大了嘴。不是因為見到了比羊還多的侍女，而是比他們馬場還大的桑王府，裏面竟然一個人也沒有。
“我們家王爺不喜歡吵鬧。不過王爺說了，等明日大婚過後，郡主可以親自挑選一些和心意的來伺候。”寧良驥沒好氣的說道。
冉雲韶擺擺手，“沒事，我也不習慣那麽多人，我有水桃一個就夠了。”
明日才是大婚之日，按理說今天的冉雲韶就不應該入王府。可無奈興朝太遠，她在榆寧也沒有什麽親戚朋友，只能從桑王府出嫁。不過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的。比如今晚她要住在外院。
“我之前聽說先皇最寵愛的兒子就是桑王。他住的地方倒是挺大的，可怎麽伺候的人這麽少啊？”水桃問道。
冉雲韶擺出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樣子，“這你就不懂了吧，他再厲害，再受寵畢竟也只是個王爺。他越厲害，皇上就會越忌憚他。這皇位繼承有很多規矩。有的呢，是立長不立幼。有的是立嫡不立庶。若是沒有長子或者嫡子才會考慮後面的。所以若是立長的話，那桑王才應該是皇上。可榆寧或許就是後面，所以他只是個王爺。這多危險啊，就差那麽一點，就換過來了。皇上當然會怕。”
“可桑王不是當今聖上的親哥哥麽？有什麽好怕的？”水桃更疑惑了。
冉雲韶撓撓頭，“這我也不知道，都是從說書先生那聽來的。或許榆寧就是這樣的吧。反正要我是弟弟，我就不會跟大哥搶。”
“大公子也一定會讓著小姐你的。”
主仆二人就這樣聊了一夜，冉雲韶覺得剛閉眼沒多久，就被人叫醒了。她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見的是一個面目和藹的老婆婆。
“奴婢參見郡主，不過用不了多久啊，郡主就是桑王妃了。”老婆婆滿面笑意，穿的也很喜慶。
冉雲韶楞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今日她成親。
老婆婆看著她這模樣笑得更喜慶了。“奴婢是王爺叫來給郡主梳洗打扮的。來之前奴婢還在想要怎麽給未來的桑王妃打扮才能突顯王妃的貴氣。看見郡主後奴婢才知是自己想多了。郡主天生麗質，自帶雍容氣質。尤其是這雙眼睛，奴婢活了這麽一把歲數，還從未見過如此清澈的雙眸。”
說話間，那老婆婆推開門，四五個跟水桃年歲差不多的丫鬟就拿著鳳冠霞帔進來了。
“郡主不知道，咱們王爺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上次去興朝見過郡主一面，就記住了郡主的身姿。回來便命宮裏的繡娘做了這件嫁衣。本來郡主的嫁衣早已準備好了，可王爺說女兒家就嫁一次，一定要盡善盡美，這件嫁衣是宮裏數十個繡娘連夜趕工做出來的。王爺當真是把郡主放在心尖尖兒上啊。”老婆婆笑得燦爛，不知道的還以為馬上就要成桑王妃的人是她呢。
冉雲韶看著那件大紅色的嫁衣，細嫩的手指拂過。的確貴氣。至少在興朝，她從沒見過這樣的衣裳。
再看那鳳冠，就更不用說了。冉雲韶覺得就算把他們興朝所有的牛都賣了，也不一定能買這一個小小的頭飾。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了解桑王妃這個身份。
梳洗打扮的時候，她就那麽呆呆的坐著，看著鏡中的自己一點點的變成了自己不認識的樣子。一邊聽老婆婆跟那些侍女說什麽，從沒見過桑王府這麽熱鬧。什麽今天收了多少好禮雲雲。
可不管她們說什麽，冉雲韶想起的都是昨日在轎中聽到的那些話。還有那句：“不知道多少女子要傷心了。”
要說榆寧惦念的桑天祿的女子有多少，那恐怕數個三天三夜也數不清。但若說這些女子中誰哭的最傷心，那除了史冰蘭，不會有第二個人。
別人再仰慕桑天祿也知道，桑王是她們渴望而不及的。可史冰蘭不一樣。這個男人，從她見第一面的時候就愛上了。而她，身為丞相獨女是最有希望能成為桑王妃的。加上自己父親跟桑王親近，她甚至一度覺得，桑王妃的這個身份，除了自己不會屬於別人。然而從皇上下聖旨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
盡管如此，她還是一直抱有幻想。幻想桑天祿能跟皇上據理力爭，哪怕說他現在還不想成親呢？可誰知，這一切都沒發生。直到今日，史冰蘭才相信，自己的夢碎了。她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桑王妃了。那個男人，馬上也要成為別人的丈夫了。
她不敢再想下去，她的心都要碎了。昨夜她甚至想過一死了之。反正不能嫁給桑天祿，而她又不願意嫁給別的男人。那不如就死了算了。可轉念一想，她若是就這麽沒了，會成為多少人的笑柄。她倒是無所謂，反正都已經死了。可她的父親呢？她不能不為他著想啊。
可她對桑天祿的心思可謂是人盡皆知。盡管百姓不知，可朝中之人都是知曉的，只是大家都是聰明人，誰也不會明說罷了。
除了冉雲韶，只有她回直接問出這個問題：“你們認識丞相之女史冰蘭麽？她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在來榆寧的路上，這個名字她聽過不止一次，無一例外，都是從寧良驥嘴裏聽到的。在只言片語中她得知史冰蘭至少跟桑天祿是有關系的。既然這個王爺能接受石飛，不管自己跟石飛是否有關系，她也可以接受這個丞相之女。
聞言，老婆婆跟幾個侍女的笑容僵住，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
最後還是老婆婆最先打破了沈默：“這身嫁衣郡主穿上真合身啊。王爺當真是好記性，簡直就是分好不差。”這話她說的不假，身著嫁衣的冉雲韶甚至比當初淩貞封後的時候風采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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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前的冉雲韶告別了父母家人，告別了養魚她十餘年的地方，帶著水桃前往了未知的旅程。
轎內傳來嬉笑聲，比起來時的寂靜倒是熱鬧了不少。
可寧良驥不這麽覺得。他騎馬跟在自家主子身邊。來時的汗血寶馬他不敢靠上前去，生怕傷著那馬分毫。回城的黑馬雖然也是馬中翹楚，好歹他還是賠得起的。
他聽著轎內的嬉戲聲撇嘴道：“那興朝果然是個荒蠻之地，不怪別人說。王爺您瞧瞧那冉家女，哪有點大家小姐的樣子。誰家小姐吃東西直接上手的？”
“她是桑王妃。”桑天祿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只說了這麽一句話。
寧良驥咂咂嘴，這才是讓他最不滿的地方。冉雲韶要是別人家的姑娘，愛怎麽樣怎麽樣。就算用腳吃東西也跟他沒關系。可這個人偏偏是未來的桑王妃，他的主子。他們家王爺的妻子。可這畢竟是皇帝賜婚，他一個小小隨從除了發發牢騷又有什麽辦法呢？“早知道當初就拼命勸王爺娶那個史小姐了。若是當初王爺娶了史小姐，也不會有這場婚約了。”
這次桑天祿看他了，只不過是瞥了一眼。“本王的婚事本王尚且做不了主，更何況你了。你只需記住，轎內的人就是你日後的主子。這場婚約她也是被逼無奈。而這一切都跟她沒有任何關系，皇上的目標是本王，她是被牽連的。所以日後她在王府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只要不燒了本王的書房，一切隨她。”
“是是是，史丞相還真是了解王爺您。重情重義，您就是覺得虧欠了這個冉家女的。可您也不想想，若不是這麽個機緣，就憑她怎麽能嫁給您這樣的人物。”
“從今以後她是桑王妃，不是什麽冉家女。這話，本王不會再說一次。”
看出自家王爺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寧良驥終於閉上了嘴。他現在只恨當初自己沒勸桑天祿娶史冰蘭，不然他們家王爺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趕了幾天的路，路上桑天祿跟冉雲韶幾乎沒說過話。而後者也沒時間搭理這位王爺。她正忙著帶水桃看外面的風景呢。
終於到了榆寧，若不是寧良驥攔著，冉雲韶真想下轎看看外面的熱鬧。不能下去，總能坐在轎子上看看吧。
她撩開轎簾的一腳，瞥見外面的街上全都是迎接自己的人。有的人墊腳張望，想要一睹桑王妃的風采。有的議論紛紛，說誰家誰家的姑娘又要傷心了雲雲。
當然，最多的還是對桑天祿的讚美。其餘的話都被冉雲韶忽略了，只有讚美桑天祿的話，她是一字也沒落下。
“這個桑王還真是名不虛傳。在這裏要有名的多了。”她點點頭，再次確定自己嫁過來的決定沒有錯。
水桃也跟著點頭，“這裏畢竟是榆寧。不過小姐你看，好多人啊，在興朝我都沒見過這麽多人。”
“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娘都說了，別說親王了，就是一般的王爺，府裏伺候的人都比咱們的羊還要多。所以一會兒到地方了，你別表現的跟沒見過世面似的，咱們現在代表的是興朝的臉面。”
聞言水桃認真點頭。
可到了地方，主仆二人面面相覷，長大了嘴。不是因為見到了比羊還多的侍女，而是比他們馬場還大的桑王府，裏面竟然一個人也沒有。
“我們家王爺不喜歡吵鬧。不過王爺說了，等明日大婚過後，郡主可以親自挑選一些和心意的來伺候。”寧良驥沒好氣的說道。
冉雲韶擺擺手，“沒事，我也不習慣那麽多人，我有水桃一個就夠了。”
明日才是大婚之日，按理說今天的冉雲韶就不應該入王府。可無奈興朝太遠，她在榆寧也沒有什麽親戚朋友，只能從桑王府出嫁。不過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的。比如今晚她要住在外院。
“我之前聽說先皇最寵愛的兒子就是桑王。他住的地方倒是挺大的，可怎麽伺候的人這麽少啊？”水桃問道。
冉雲韶擺出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樣子，“這你就不懂了吧，他再厲害，再受寵畢竟也只是個王爺。他越厲害，皇上就會越忌憚他。這皇位繼承有很多規矩。有的呢，是立長不立幼。有的是立嫡不立庶。若是沒有長子或者嫡子才會考慮後面的。所以若是立長的話，那桑王才應該是皇上。可榆寧或許就是後面，所以他只是個王爺。這多危險啊，就差那麽一點，就換過來了。皇上當然會怕。”
“可桑王不是當今聖上的親哥哥麽？有什麽好怕的？”水桃更疑惑了。
冉雲韶撓撓頭，“這我也不知道，都是從說書先生那聽來的。或許榆寧就是這樣的吧。反正要我是弟弟，我就不會跟大哥搶。”
“大公子也一定會讓著小姐你的。”
主仆二人就這樣聊了一夜，冉雲韶覺得剛閉眼沒多久，就被人叫醒了。她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見的是一個面目和藹的老婆婆。
“奴婢參見郡主，不過用不了多久啊，郡主就是桑王妃了。”老婆婆滿面笑意，穿的也很喜慶。
冉雲韶楞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今日她成親。
老婆婆看著她這模樣笑得更喜慶了。“奴婢是王爺叫來給郡主梳洗打扮的。來之前奴婢還在想要怎麽給未來的桑王妃打扮才能突顯王妃的貴氣。看見郡主後奴婢才知是自己想多了。郡主天生麗質，自帶雍容氣質。尤其是這雙眼睛，奴婢活了這麽一把歲數，還從未見過如此清澈的雙眸。”
說話間，那老婆婆推開門，四五個跟水桃年歲差不多的丫鬟就拿著鳳冠霞帔進來了。
“郡主不知道，咱們王爺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上次去興朝見過郡主一面，就記住了郡主的身姿。回來便命宮裏的繡娘做了這件嫁衣。本來郡主的嫁衣早已準備好了，可王爺說女兒家就嫁一次，一定要盡善盡美，這件嫁衣是宮裏數十個繡娘連夜趕工做出來的。王爺當真是把郡主放在心尖尖兒上啊。”老婆婆笑得燦爛，不知道的還以為馬上就要成桑王妃的人是她呢。
冉雲韶看著那件大紅色的嫁衣，細嫩的手指拂過。的確貴氣。至少在興朝，她從沒見過這樣的衣裳。
再看那鳳冠，就更不用說了。冉雲韶覺得就算把他們興朝所有的牛都賣了，也不一定能買這一個小小的頭飾。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了解桑王妃這個身份。
梳洗打扮的時候，她就那麽呆呆的坐著，看著鏡中的自己一點點的變成了自己不認識的樣子。一邊聽老婆婆跟那些侍女說什麽，從沒見過桑王府這麽熱鬧。什麽今天收了多少好禮雲雲。
可不管她們說什麽，冉雲韶想起的都是昨日在轎中聽到的那些話。還有那句：“不知道多少女子要傷心了。”
要說榆寧惦念的桑天祿的女子有多少，那恐怕數個三天三夜也數不清。但若說這些女子中誰哭的最傷心，那除了史冰蘭，不會有第二個人。
別人再仰慕桑天祿也知道，桑王是她們渴望而不及的。可史冰蘭不一樣。這個男人，從她見第一面的時候就愛上了。而她，身為丞相獨女是最有希望能成為桑王妃的。加上自己父親跟桑王親近，她甚至一度覺得，桑王妃的這個身份，除了自己不會屬於別人。然而從皇上下聖旨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
盡管如此，她還是一直抱有幻想。幻想桑天祿能跟皇上據理力爭，哪怕說他現在還不想成親呢？可誰知，這一切都沒發生。直到今日，史冰蘭才相信，自己的夢碎了。她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桑王妃了。那個男人，馬上也要成為別人的丈夫了。
她不敢再想下去，她的心都要碎了。昨夜她甚至想過一死了之。反正不能嫁給桑天祿，而她又不願意嫁給別的男人。那不如就死了算了。可轉念一想，她若是就這麽沒了，會成為多少人的笑柄。她倒是無所謂，反正都已經死了。可她的父親呢？她不能不為他著想啊。
可她對桑天祿的心思可謂是人盡皆知。盡管百姓不知，可朝中之人都是知曉的，只是大家都是聰明人，誰也不會明說罷了。
除了冉雲韶，只有她回直接問出這個問題：“你們認識丞相之女史冰蘭麽？她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在來榆寧的路上，這個名字她聽過不止一次，無一例外，都是從寧良驥嘴裏聽到的。在只言片語中她得知史冰蘭至少跟桑天祿是有關系的。既然這個王爺能接受石飛，不管自己跟石飛是否有關系，她也可以接受這個丞相之女。
聞言，老婆婆跟幾個侍女的笑容僵住，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
最後還是老婆婆最先打破了沈默：“這身嫁衣郡主穿上真合身啊。王爺當真是好記性，簡直就是分好不差。”這話她說的不假，身著嫁衣的冉雲韶甚至比當初淩貞封後的時候風采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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