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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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既然他知道這一路危險重重，那為何還要去？
楚南夕不理解。
“哥哥，你為什麽要去南方，是有什麽非做不可的事情嗎？”
楚燃不想讓她知道事情的緣由，只道：“有個很重要的故人在南方，許久未見，想和他見一面。”
盡管不理解是多重要的故人，能讓他甘願冒著生病危險去見，但見他神色堅定，便知他已經有了主意。
楚南夕沒有勸，起身繞到他身後，輕攬住他的脖頸：“既然哥哥說有危險，那我更要陪你一起去，打架的事還是我比較在行。”
“這不是打架的事。”
楚燃不知該如何跟她解釋，堅定地拒絕，“別胡鬧，乖乖在這裏等我回來。”
“我不，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楚南夕不肯讓步，“若不是遇到你，我肯定不會一個人留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早順著那條河回家去了。”
她手指向屋外，方向正是山下那條河。
想到她曾經吵著鬧著要回家，一頭栽進河裏差點嗆死，楚燃急忙按下她的手：“別胡說，即便沒有我，你也要好好活著，以後的日子還長，你能遇到許多對你很好的人。”
楚南夕不怪他不懂。
她從出生開始就活得不好，一直受病痛折磨，常常痛得生不如死。
她頭痛的癥狀很特殊，常規止痛藥見效甚微，很多次她因用藥過量，全身都麻痹到沒了知覺，只能像屍體一般躺著，頭卻依舊在痛。
那種滋味真的特別難熬。
因此她產生過很多次輕生的念頭。
若不是怕爸爸媽媽太傷心，她真的不想這樣煎熬下去。
這樣的念頭，遇到他才慢慢打消。
記得她剛開始喜歡楚燃，只是因為他好看。因為這張臉，她去考古了他的過往經歷。
記得有一則采訪，他問跳舞老師，韌帶拉傷還能繼續跳舞嗎？
那段時間他和小組成員有一場演出，他沒日沒夜訓練，練到受傷卻不願因自己的事影響小組的表演，即便傷得很重，他也要帶傷上場，只為把舞臺效果呈現到極致，不讓他的觀眾朋友失望。
還有一次，是他發著高燒堅持給電視劇唱OST。生病嗓子自然不舒服，高音部分唱不上去，他卻不放棄，一遍又一遍唱，直到呈現出完美的效果才肯罷休。
每個和他合作過的人都誇他敬業。他卻說這世上沒有好走的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只不過是他恰巧被人看到了而已。
他說希望那些正在經歷苦難的人不要放棄，再堅持一下，或許很快便能看到前路的花團錦簇。
他親自證實了這句話。
一直咬緊牙關向前，最終走出一條花團錦簇的路。
每次她頭痛得想要放棄的時候，都會在心裏默喊，楚燃說不要放棄，再堅持一下，會好的。
她咬牙堅持了一次又一次，最終等來爸爸公司研發出的特效止痛藥。
自那以後，她再也不用服用大量止痛藥，只要對準鼻腔按壓，藥物會以最快的速度到達頭部，舒緩腦血管神經，達到止痛的效果。每次用完藥，只要她老實躺著睡兩天，什麽事都沒有。
因此她開始變得熱愛生活，也更愛楚燃。
在這個沒有爸爸媽媽的世界，她留下的念想只有他。跟他多在一起一天，便是多賺一天，無論他要走的路多危險，她都要陪著他。
比起害怕危險，她更怕見不到他。
楚南夕坐到他腿上，緊緊摟著他的腰表決心：“哥哥，我不想跟你分開，你就讓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保證不給你添麻煩。”
他哪裏是怕她添麻煩。
被她這般依賴著，楚燃說不出那些違心訓斥她的話。
舍不得傷她心。
心想也罷！
她願去，那便一起。
等他走出這裏，楚燃是李定安的事也將不再是秘密，留她在這裏，他也不能完全放心。
楚燃攥緊她的小手：“那以後，生死與共。”
手被他裹挾在掌心裏，溫熱的體溫沿著手背，一直蔓延進心裏，楚南夕感到無比熨帖，激動點頭：“好，以後我們生死與共，不離不棄。”
老常頭聞言，從屋外探進頭：“不離不棄好啊！只是不知常伯何時能喝上燃兒和南夕的喜酒？”
楚燃耳根又泛起紅。
起身把她放進竹凳裏，借著收拾飯菜掩飾尷尬。
楚南夕沒覺得這樣的打趣有什麽不好意思回應，不過知道了楚燃的心意，她完全不在乎他娶不娶，總之她信他不會負她。
楚南夕大大方方地應著：“哥哥說什麽時候，那便什麽時候，我全聽哥哥的。”
老常頭樂得直笑。
楚燃將飯菜收下完，見楚南夕和老常頭越聊越起勁，甚至討論起以後生孩子的事！
實在是……
聽不下去！
楚燃借著去村長家借車的由頭，頭也不回地離開後山。
楚南夕看得直笑：“常伯，你說為什麽哥哥這麽害羞呢！”
老常頭笑道：“可能是你這個小丫頭實在不知羞。”
敢於坦然面對自己心意，難道不是件很值得驕傲的事嗎？
她才不想連愛一個人都不敢承認。
何況她愛著那般好的人，自然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愛他，誰讓他值得呢！
楚南夕得意回應：“這說明我和哥哥互補，我們這麽般配，一定能長長久久在一起。”
“一定能。”
老常頭附和道。
等楚燃將車借來，拿上剛帶回來的野味，去後院摘了兩個西瓜，又去西側房取了幾本書。
帶上這些，喊她一起出門。
到鎮上，楚燃將她帶去最好的酒樓，邊帶她往樓上雅間走邊交代：“南夕你留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回。”
“哥哥為什麽不帶我一起？”楚南夕不解。
她剛吃飽飯，不餓，不想一個人在這裏等，想跟他一起去。
楚燃解釋道：“拒婚的事，你去說不合適。”
拒婚？
盡管弄清了楚燃的心意，但親口聽到他說不同意將她嫁給謝靳，楚南夕開心壞了，連忙點頭：“好，我會乖乖在這裏等哥哥。”
楚燃還是不習慣直面心底的情意，淡淡應了聲。
上樓後，楚南夕發現房間裏還有一個人。
這個人臉部線條分明，氣質冷厲，給人一種很威嚴的感覺，像個將軍。但從他的相貌來看，應未及而立之年。
看到他們走進來，他身上的戾氣隱下，客氣躬身：“殿……您……您們來了。”
“嗯。”楚燃回禮應道。
給她引薦，“這是我的好友，慎思。”
楚南夕學著楚燃的樣子，俯了俯身。
“這位是我的……”輪到介紹她時，楚燃似乎不知該如何稱呼她。
看他露出這副為難的樣子，楚南夕體貼地接話：“我叫楚南夕，現在是他的妹妹。”至於以後是什麽，那就不一定了。
聽聲音，元慎思便知她是昨夜屋裏的那位姑娘，不敢慢待，又不知該如何稱呼，磕磕絆絆問了聲：“您好。”
楚南夕差點因這兩個字笑出聲。
不理解好好的交流，為何要用敬稱，尤其這個人看起來似乎很厲害，表現得卻謙卑，很奇怪，活像她是他的長輩一般。
楚南夕越想越覺得好玩，盈盈笑道：“既然你是我哥哥的朋友，那我以後便叫你慎思哥吧，你喊我南夕，或者小夕，都行。”
“這……”元慎思猶豫望向楚燃。
見他點頭，這才喊了聲：“南夕。”
楚燃叮囑：“南夕，慎思初來乍到，你代我留在這裏陪陪他，我很快就回來。”
楚南夕乖乖點頭應下。
楚燃沒再停留，離開去往謝家。
謝家家主謝莊正知道今日楚燃一定會來，一早在等。
謝靳也拖著傷體陪同在側。
他實在不願放棄這門婚事，哪怕楚南夕拒絕了他，但他記得楚燃曾說過他很好，盼望著事情能有回轉的餘地。
聽小廝來報楚燃在門外候著時，謝靳急忙催促謝莊正出門相迎，自己躲到屏風後藏起。
謝莊正從未見過謝靳這般重視誰，打起精神迎出去，客氣道：“楚夫子，可算是把你等來了。”
楚燃通過來人的年歲和談吐，猜測應是謝家家主，躬身一禮：“見過家主。”
謝莊正趕忙將他托起：“楚夫子不必客氣，趕緊屋裏坐。”
等在廳堂坐定，謝莊正略顯焦急地問：“楚夫子今日前來，可是為舍妹和靳兒的婚事？”
楚燃頷首：“婚事只是其一，今日前來還想跟家主辭去謝公子老師一職。”
“這……”
謝莊正沒少聽老爺子誇楚燃，說有他授課的日子，謝靳長進多大，沒想到他不願再繼續授課。
看這意思，似乎想要和謝家劃清界限。
謝莊正不確定地問：“那楚夫子可願將妹妹嫁入謝家？”
想到正在屏風外偷聽的傻兒子，謝莊正擔心謝靳誤會他不看好這樁婚事，不等楚燃開口，強調道：“商人重諾一事，想必楚夫子也有所耳聞，今日我在此向你承諾，若是舍妹他日嫁入謝家，我們家一定會好好待她，絕不讓她受半分委屈。”
如此承諾，不聽出謝莊正想要替謝靳求娶的誠意。
其實從謝家派媒妁前去楚家求娶時，他便感到了謝家的重視。
只不過註定要讓他們失望了。
楚燃起身作揖：“承蒙家主厚愛，我在此替南夕謝過了。”
話落，歉意道，“只不過南夕她常常頭痛難忍，我打算帶她去求醫，不日便要離開這裏，恐怕要辜負謝公子的厚愛了。”
聽聞楚燃要帶楚南夕離開，謝靳再也偷聽不下去，從屏風後跳出來，急急問道：“老師要帶小夕去哪裏求醫？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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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知道這一路危險重重，那為何還要去？
楚南夕不理解。
“哥哥，你為什麽要去南方，是有什麽非做不可的事情嗎？”
楚燃不想讓她知道事情的緣由，只道：“有個很重要的故人在南方，許久未見，想和他見一面。”
盡管不理解是多重要的故人，能讓他甘願冒著生病危險去見，但見他神色堅定，便知他已經有了主意。
楚南夕沒有勸，起身繞到他身後，輕攬住他的脖頸：“既然哥哥說有危險，那我更要陪你一起去，打架的事還是我比較在行。”
“這不是打架的事。”
楚燃不知該如何跟她解釋，堅定地拒絕，“別胡鬧，乖乖在這裏等我回來。”
“我不，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楚南夕不肯讓步，“若不是遇到你，我肯定不會一個人留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早順著那條河回家去了。”
她手指向屋外，方向正是山下那條河。
想到她曾經吵著鬧著要回家，一頭栽進河裏差點嗆死，楚燃急忙按下她的手：“別胡說，即便沒有我，你也要好好活著，以後的日子還長，你能遇到許多對你很好的人。”
楚南夕不怪他不懂。
她從出生開始就活得不好，一直受病痛折磨，常常痛得生不如死。
她頭痛的癥狀很特殊，常規止痛藥見效甚微，很多次她因用藥過量，全身都麻痹到沒了知覺，只能像屍體一般躺著，頭卻依舊在痛。
那種滋味真的特別難熬。
因此她產生過很多次輕生的念頭。
若不是怕爸爸媽媽太傷心，她真的不想這樣煎熬下去。
這樣的念頭，遇到他才慢慢打消。
記得她剛開始喜歡楚燃，只是因為他好看。因為這張臉，她去考古了他的過往經歷。
記得有一則采訪，他問跳舞老師，韌帶拉傷還能繼續跳舞嗎？
那段時間他和小組成員有一場演出，他沒日沒夜訓練，練到受傷卻不願因自己的事影響小組的表演，即便傷得很重，他也要帶傷上場，只為把舞臺效果呈現到極致，不讓他的觀眾朋友失望。
還有一次，是他發著高燒堅持給電視劇唱OST。生病嗓子自然不舒服，高音部分唱不上去，他卻不放棄，一遍又一遍唱，直到呈現出完美的效果才肯罷休。
每個和他合作過的人都誇他敬業。他卻說這世上沒有好走的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只不過是他恰巧被人看到了而已。
他說希望那些正在經歷苦難的人不要放棄，再堅持一下，或許很快便能看到前路的花團錦簇。
他親自證實了這句話。
一直咬緊牙關向前，最終走出一條花團錦簇的路。
每次她頭痛得想要放棄的時候，都會在心裏默喊，楚燃說不要放棄，再堅持一下，會好的。
她咬牙堅持了一次又一次，最終等來爸爸公司研發出的特效止痛藥。
自那以後，她再也不用服用大量止痛藥，只要對準鼻腔按壓，藥物會以最快的速度到達頭部，舒緩腦血管神經，達到止痛的效果。每次用完藥，只要她老實躺著睡兩天，什麽事都沒有。
因此她開始變得熱愛生活，也更愛楚燃。
在這個沒有爸爸媽媽的世界，她留下的念想只有他。跟他多在一起一天，便是多賺一天，無論他要走的路多危險，她都要陪著他。
比起害怕危險，她更怕見不到他。
楚南夕坐到他腿上，緊緊摟著他的腰表決心：“哥哥，我不想跟你分開，你就讓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保證不給你添麻煩。”
他哪裏是怕她添麻煩。
被她這般依賴著，楚燃說不出那些違心訓斥她的話。
舍不得傷她心。
心想也罷！
她願去，那便一起。
等他走出這裏，楚燃是李定安的事也將不再是秘密，留她在這裏，他也不能完全放心。
楚燃攥緊她的小手：“那以後，生死與共。”
手被他裹挾在掌心裏，溫熱的體溫沿著手背，一直蔓延進心裏，楚南夕感到無比熨帖，激動點頭：“好，以後我們生死與共，不離不棄。”
老常頭聞言，從屋外探進頭：“不離不棄好啊！只是不知常伯何時能喝上燃兒和南夕的喜酒？”
楚燃耳根又泛起紅。
起身把她放進竹凳裏，借著收拾飯菜掩飾尷尬。
楚南夕沒覺得這樣的打趣有什麽不好意思回應，不過知道了楚燃的心意，她完全不在乎他娶不娶，總之她信他不會負她。
楚南夕大大方方地應著：“哥哥說什麽時候，那便什麽時候，我全聽哥哥的。”
老常頭樂得直笑。
楚燃將飯菜收下完，見楚南夕和老常頭越聊越起勁，甚至討論起以後生孩子的事！
實在是……
聽不下去！
楚燃借著去村長家借車的由頭，頭也不回地離開後山。
楚南夕看得直笑：“常伯，你說為什麽哥哥這麽害羞呢！”
老常頭笑道：“可能是你這個小丫頭實在不知羞。”
敢於坦然面對自己心意，難道不是件很值得驕傲的事嗎？
她才不想連愛一個人都不敢承認。
何況她愛著那般好的人，自然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愛他，誰讓他值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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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能。”
老常頭附和道。
等楚燃將車借來，拿上剛帶回來的野味，去後院摘了兩個西瓜，又去西側房取了幾本書。
帶上這些，喊她一起出門。
到鎮上，楚燃將她帶去最好的酒樓，邊帶她往樓上雅間走邊交代：“南夕你留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回。”
“哥哥為什麽不帶我一起？”楚南夕不解。
她剛吃飽飯，不餓，不想一個人在這裏等，想跟他一起去。
楚燃解釋道：“拒婚的事，你去說不合適。”
拒婚？
盡管弄清了楚燃的心意，但親口聽到他說不同意將她嫁給謝靳，楚南夕開心壞了，連忙點頭：“好，我會乖乖在這裏等哥哥。”
楚燃還是不習慣直面心底的情意，淡淡應了聲。
上樓後，楚南夕發現房間裏還有一個人。
這個人臉部線條分明，氣質冷厲，給人一種很威嚴的感覺，像個將軍。但從他的相貌來看，應未及而立之年。
看到他們走進來，他身上的戾氣隱下，客氣躬身：“殿……您……您們來了。”
“嗯。”楚燃回禮應道。
給她引薦，“這是我的好友，慎思。”
楚南夕學著楚燃的樣子，俯了俯身。
“這位是我的……”輪到介紹她時，楚燃似乎不知該如何稱呼她。
看他露出這副為難的樣子，楚南夕體貼地接話：“我叫楚南夕，現在是他的妹妹。”至於以後是什麽，那就不一定了。
聽聲音，元慎思便知她是昨夜屋裏的那位姑娘，不敢慢待，又不知該如何稱呼，磕磕絆絆問了聲：“您好。”
楚南夕差點因這兩個字笑出聲。
不理解好好的交流，為何要用敬稱，尤其這個人看起來似乎很厲害，表現得卻謙卑，很奇怪，活像她是他的長輩一般。
楚南夕越想越覺得好玩，盈盈笑道：“既然你是我哥哥的朋友，那我以後便叫你慎思哥吧，你喊我南夕，或者小夕，都行。”
“這……”元慎思猶豫望向楚燃。
見他點頭，這才喊了聲：“南夕。”
楚燃叮囑：“南夕，慎思初來乍到，你代我留在這裏陪陪他，我很快就回來。”
楚南夕乖乖點頭應下。
楚燃沒再停留，離開去往謝家。
謝家家主謝莊正知道今日楚燃一定會來，一早在等。
謝靳也拖著傷體陪同在側。
他實在不願放棄這門婚事，哪怕楚南夕拒絕了他，但他記得楚燃曾說過他很好，盼望著事情能有回轉的餘地。
聽小廝來報楚燃在門外候著時，謝靳急忙催促謝莊正出門相迎，自己躲到屏風後藏起。
謝莊正從未見過謝靳這般重視誰，打起精神迎出去，客氣道：“楚夫子，可算是把你等來了。”
楚燃通過來人的年歲和談吐，猜測應是謝家家主，躬身一禮：“見過家主。”
謝莊正趕忙將他托起：“楚夫子不必客氣，趕緊屋裏坐。”
等在廳堂坐定，謝莊正略顯焦急地問：“楚夫子今日前來，可是為舍妹和靳兒的婚事？”
楚燃頷首：“婚事只是其一，今日前來還想跟家主辭去謝公子老師一職。”
“這……”
謝莊正沒少聽老爺子誇楚燃，說有他授課的日子，謝靳長進多大，沒想到他不願再繼續授課。
看這意思，似乎想要和謝家劃清界限。
謝莊正不確定地問：“那楚夫子可願將妹妹嫁入謝家？”
想到正在屏風外偷聽的傻兒子，謝莊正擔心謝靳誤會他不看好這樁婚事，不等楚燃開口，強調道：“商人重諾一事，想必楚夫子也有所耳聞，今日我在此向你承諾，若是舍妹他日嫁入謝家，我們家一定會好好待她，絕不讓她受半分委屈。”
如此承諾，不聽出謝莊正想要替謝靳求娶的誠意。
其實從謝家派媒妁前去楚家求娶時，他便感到了謝家的重視。
只不過註定要讓他們失望了。
楚燃起身作揖：“承蒙家主厚愛，我在此替南夕謝過了。”
話落，歉意道，“只不過南夕她常常頭痛難忍，我打算帶她去求醫，不日便要離開這裏，恐怕要辜負謝公子的厚愛了。”
聽聞楚燃要帶楚南夕離開，謝靳再也偷聽不下去，從屏風後跳出來，急急問道：“老師要帶小夕去哪裏求醫？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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